第7章
任倾雪隔着门委屈巴巴,“老公,反正明天还是要一起睡觉的,就放我进去吧。” 沈逸舟将门反锁。 “不行,这是习俗。我要是放你进来,不吉利。” 一听不吉利,任倾雪立刻表示赞同。 “只是我好想你,怎么办?” 沈逸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任倾雪,咱俩分开不到五分钟诶。” 沈逸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任倾雪竟然是个恋爱脑?粘人精。 任倾雪依依不舍地离开后,沈逸舟躺在床上睡意全无。 明天就要娶任倾雪了,虽然这段日子相处下来很愉快。 但婚姻和谈恋爱完全是两码事,他仍旧忐忑。 而且,他被叶悦琳辜负后也没脸去求父母原谅。 相比明天的婚礼上,沈家人那一桌还是会空空荡荡。 得不到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他心里酸酸的。 他劝自己要知足,能娶任倾雪,是他命好。 不知何时,沈逸舟睡着了。 梦里一片雪白。 有个身影手捧鲜花站在不远处。 “倾雪。” 沈逸舟穿着礼服向她奔去。 身影突然抬头,却是叶悦琳。 “啊!” 沈逸舟惊醒,满头大汗冷汗。 太阳已升高,接亲的车侯在外面。 弄好妆发,穿上那件任倾雪亲手设计的新郎礼服。 周围的人齐刷刷地“哇”了一声。 化妆师不吝夸赞,“沈先生是我见过,最帅的新郎。” 好友逗他,“怪不得任倾雪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如此迫不及待,换了我怕是连夜爬窗了。” 婚礼定在十点五十八分,据说也是任倾雪找人算过的。 “吉时吉地,百年好合。” 任倾雪喜笑颜开,包了五十万的支票给算命先生。 沈逸舟听后哭笑不得。 “我真是要怀疑这么好骗的任倾雪,竟然是堂堂任氏集团的总裁。” 说完惹得哄堂大笑。 婚礼酒店外,叶悦琳身穿黑色抹胸连衣裙如约而至。 她特意装扮了一番,将钻戒放到口袋里。 “逸舟说不定也会来参加婚礼呢,等见到他我要再次跟他求婚。” 还有几天她和江凯离婚的一个月冷假期就结束了,等拿到离婚证,她要立刻和沈逸舟登记结婚。 亮出请柬后,叶悦琳顺利进入会场。 主持人上台宣布典礼开始,任倾雪出现在台上。 “感谢各位能出席我的婚礼,不胜感激。” 叶悦琳邪魅一笑。 她自信地穿过人群,走到台前。 叶悦琳抢过主持人的话筒,“喂喂,大家能听到我说话吗?” 任倾雪摆摆手让主持人下台。 她转过头看着小丑一样又蹦又跳的叶悦琳,“请问这位小姐,有何贵干?” 叶悦琳整理了一下领带,清清嗓子。 “鄙人还未做自我介绍。我叫叶悦琳,对,就是大家熟知的京城叶氏集团总裁,全市杰出青年企业家,叶悦琳。” 台下鸦雀无声。 任倾雪带头鼓掌,台下才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 任倾雪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叶悦琳得意地失意大家安静。 “我今天不请自来,是想当面恭喜任大千金新婚快乐。” 任倾雪仍旧保持着风度,任由叶悦琳发疯。 “我这里有几张照片,想给新郎的家人和朋友看一看。” 说着掏出手机,亮出任倾雪和沈逸舟举止亲密的合照。 任倾雪十分贴心地提议,“叶小姐的手机屏幕太小了,要不要投屏到大屏幕上呢?” 叶悦琳冷笑一声,“那可再好不过了。” 工作人员调试后,叶悦琳的手机成功连上背后巨大的电子屏。 叶悦琳十分得意,“照片上的男人难道是任总背着未婚夫偷偷私会的情人?不知任总要做何解释呢?” 任倾雪冷哼一声,“照片上的男人,叶总认得?” “当然!他是我丈夫。” 任倾雪哈哈大笑,“可我知道的你的合法丈夫叫江凯,并不是和我幽会的人。” 叶悦琳没想到任倾雪这都知道,连忙解释。 “我是和江凯领结婚证了,那是因为他刚出国时......他需要帮助,但我爱的人是沈逸舟。” 任倾雪撇撇嘴,“我没听错吧?爱的人和登记结婚的人竟然不是同一个人吗?” 叶悦琳嘴比脑子快,此刻后悔不已。 “不,不。我和江凯已经在办理离婚手续了,到时候自然会和我丈夫登记结婚。不劳任总操心。” 任倾雪不紧不慢地指了指大屏幕,“叶总是否要解释一下些视频呢?” 视频里叶悦琳凶神恶煞地殴打着江凯。 叶悦琳回头看到,脸色煞白。 “是谁?谁在动我的相册?” 任倾雪的厌蠢症都要犯了,不是叶悦琳自己把手机交到工作人员手里的吗? “囚禁,殴打,叶悦琳,你猜警察会不会对你手机里的东西感兴趣呢?” 叶悦琳终于反应过来,“把手机还我!” 任倾雪退后几步,“已经有人报警了,你猜会是谁呢?” “江凯?是你把他救走的?” 叶悦琳慌了。 有江凯这个人证,手机里保存的物证,她怕是要面临牢狱之灾。 可很快,叶悦琳便调整好情绪。 她不能忘了此行的目的——破坏任倾雪的婚礼,让沈逸舟避无可避。 “任倾雪,就算我被抓了也没关系,你背着未婚夫私会别人的丈夫,就不怕丑闻乱窜吗?” 任倾雪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叶悦琳,你还真是蠢到家了。” “麻烦你看清楚台下的人。” 叶悦琳不明所以,转头看向宾客。 顿时只觉得五雷轰顶。 台下的人全部都是叶家的亲戚和朋友,还有叶氏集团的几大股东。 叶悦琳一个趔趄,跌坐在台上。 她手指着任倾雪,“你设计害我?” 任倾雪狡黠地挑挑眉,“是我,怎么了?” 台下宾客对着叶悦琳指指点点,满脸嫌弃。 “真是把叶家的脸都丢尽了,应该立刻把她从族谱上除名。” “叶家嫂子,你怎么教的你女儿啊?道德沦丧!” “我建议将叶悦琳从董事会开除!” “我同意!这样品行败坏的人不配做总裁!” ...... 叶悦琳还在做垂死挣扎。 “她瞎说!我叶悦琳不是那种抛弃丈夫的人!你有证据吗?这些图片都是合成的!” 大厅的门被推开,江凯站在门口。 “叶悦琳,她没瞎说,你就是个禽兽!” 全场一片哗然。 江凯一边走一边撸起袖子露出身上的伤痕。 “这是叶悦琳打的,她还要杀我!” 江凯将叶悦琳如何一边哄骗沈逸舟,一边和他保持情人关系的始末说得清清楚楚。 说到动情处他泪如雨下,“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是想给我女儿找个家,可叶悦琳竟然那么狠心!” 叶悦琳气急败坏,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 她冲下台掐住江凯的脖子,“你这个贱人,去死!” 这时,一群警察冲进来,按住叶悦琳。 “叶悦琳,你涉嫌杀人未遂,我们依法逮捕你。” 与此同时江凯也被抓起来,“有证据表明你故意下毒,跟我们走一趟。” 江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任倾雪。 任倾雪从桌上端起高脚杯,冲他举杯。 她早就说过,她从来就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转身离开前,叶悦琳对着她的背影嘶吼: “任倾雪!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下面有请我们今天的新娘——任倾雪!” 宴会厅的门缓缓打开,一束光射下来。 婚礼进行曲响起,任倾雪手捧鲜花走向舞台中央的沈逸舟。 这是沈逸舟第二次盛装出席,前一次他败得一败涂地。 而这一次,他也没有十分的信心能够幸福。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转身逃走。 红毯上,任倾雪紧张得手指微曲。 “逸舟!” 舞台下的桌子旁,沈逸舟的父母正眼含热泪地看着他。 与他们同桌的还有沈逸舟家的亲戚,沈逸舟的同学和哥们儿。 他们向他招手,嘴里说着“恭喜”。 沈逸舟惊讶地立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 主持人刚想催促他去接新娘,被任倾雪伸手打断。 任倾雪抬起裙摆,坚定地走向她的新郎。 “逸舟,我知道你有很多顾虑,但我想告诉你,你放心。” 沈逸舟抬起头看着一脸诚恳的任倾雪。 眼前浮现出上高中时,每天放学都会在校门口等他一起回家的少女。 还有拉着他的手被一群校外混混追,躲进狭小的胡同时近在咫尺的呼吸。 少女稚嫩的脸庞逐渐和眼前的任倾雪重合。 沈逸舟至此不得不相信那句话:对的人,兜兜转转还是会在一起。 他曾短暂地走到岔路,是任倾雪拉着他的手一步步将他拉回正轨。 “我爸妈......还有我朋友他们......” 任倾雪抬手温柔地替他擦干眼泪,“叔叔阿姨怎么会真的生你气呢?他们一直都很爱你。还有你的朋友们,听说你回来了别提多高兴了。” 任倾雪紧紧拉住他的手来到舞台中央。 她接过话筒,“感谢各位能够来到我和沈逸舟的婚礼,在这里我想对我的丈夫说——” 任倾雪转向沈逸舟,拉住他的双手,看着他的眼睛。 “逸舟,我命真好,今生能够嫁给你。” “我要感谢你,给予我爱的能力!我爱你,逸舟!” 台下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接着沈逸舟和任倾雪的朋友们起哄: “亲一个,亲一个!” 任倾雪的脸瞬间红到耳根。 她结结巴巴,“逸舟,他们,我......” 沈逸舟看她这个样子,破涕为笑。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低头吻住她的唇。 秘书站在舞台一角无奈地看着自家总裁的怂样子,叹了口气。 “谈恋爱就像被夺了舍,结了婚还不得变成老公奴?啊,我的霸道总裁一去不复返啊。” 洞房自然没闹成,婚礼还没结束任倾雪就拉着沈逸舟躲到办公室的暗间。 整整三天,没出门。 叶悦琳判了,沈逸舟去监狱探视她。 昔日意气风发的女企业家,沦为阶下囚。 叶氏已经被任倾雪收购,她手里的那点股份甚至不够交罚款。 名下的房、车都被没收,欠着银行几千万。 她见到沈逸舟,悔恨得眼泪流出来。 “逸舟,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沈逸舟握着话筒,语气平静。 “叶悦琳,我原谅你。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情,而是因为我不在意过去那些事情了。” 叶悦琳哭得鼻涕直流,“逸舟,我和江凯已经离婚了,你能不能......” 沈逸舟站起身拿出他和任倾雪的结婚照,拍在玻璃上。 “我终于知道真的结婚证长什么样子了,再见。” 沈逸舟潇洒转身,身后叶悦琳拼命地敲打着玻璃,被身后的警察按在墙上。 任倾雪倚靠在车门上,看到沈逸舟后摇了摇手里的冰淇淋。 “你最爱吃的香芋味。” “走吧老公,去吃日料!” 沈逸舟抬头,阳光真好啊。 第1章 1 从小护我的阿姐死了。 她浑身烧伤孤零零地躺在玉棺里。 她的女儿满脸笑意:“以后她再也不会凶我了。” 我想,是时候了。 也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真正的疯子。 01 阿姐小产后,吞炭而亡。 灵堂上,我望向她最爱的夫君。 他身侧跟着个楚楚可怜的女子,正半蹲在地上哄着那个与阿姐没有半分相像的小女娃。 “太子妃姐姐节哀。” 我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微微蹙眉。 身后的侍女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大胆!” 巴掌清脆的声音在灵堂中响起,让我眉头微松。 “兰姨!” 许晚棠喊了一声,想要上前,却在看到我的脸色后停在原地。而许云川自始至终都看着玉棺里的人,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香雪兰捂着脸倒在地上,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往下掉。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规规矩矩跪在我面前,行了个大礼。 “民女拜见太子妃娘娘,是民女鲁莽,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倒是个乖觉的,可惜都用在抢男人身上了。 难怪我阿姐会输给她。 我正准备转头,视线却在扫过她的脖子时顿住了。 我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脖子上戴着的玉佛勾了起来。 这个玉佛我知道,是阿姐娘亲生前去寺庙中求来的,说是能保平安。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玉石雕刻而成,但一直都是阿姐的宝贝。 我一把拽下玉佛,动作没留半分情面,香雪兰的脖子瞬间被勒出一条明显的红痕。 香雪兰不受控制的伸手去捂受伤的地方,袖子下滑,正好露出了手腕上戴着的玉镯。 那个玉镯,是去年进贡的珍品,被太子送给了我。 当时,许晚棠去太子府看我,一眼就瞧中了这个玉镯,说是要送给她最喜欢的人。 我以为是送给阿姐。 没想到,居然是到了她的手里。 我将玉镯拨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弹起的碎片正好划到了香雪兰的脸上,她的脸上一下子冒出几滴血珠。 我轻飘飘地说道:“本宫下手没个轻重,你不会生气吧?” 香雪兰咬唇摇头,“民女不敢。” 她不敢,但一旁的许晚棠却敢。 许晚棠见香雪兰那可怜的模样,跑过来挡在香雪兰的身前。 “姨母,你别怪兰姨,这些东西都是我送给她的,阿娘也是同意的。” 我用帕子擦了擦手,随后将帕子丢在地上。 “哦,你是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阿姐,许晚棠不过就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大抵是从未见过我如此冷淡的态度,她上前拉着我的衣袖,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若是阿姐在,我定然会觉得可爱。 可惜…… 我眼睛一冷,跟随的侍女一鞭子挥出,眼看着就要打在许晚棠的手上。 “大胆,太子妃岂是尔等可以冒犯的!” 许晚棠白着脸将手松开,站在那里久久不敢说话。 我不再看她,一挥手,身后侍卫走到灵堂准备将玉棺抬起。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许云川仿佛突然被惊醒一般,拦在侍卫前面。 “谁也不许带走阿悠!” 许云川是太子的伴读,更是如今声名显赫的少年将军,侍卫都不敢与他作对,只能停下脚步与他对峙。 他们不敢,但我敢! 我一鞭子狠狠挥向许云川,他不躲不避,硬生生接了这一鞭子,一道血痕出现在他的身上。 我冷哼一声,鞭子再次甩出。 不过这一次没有还没打到人,就被拦下了。 02 拦我的人是宋知熠。 这天下,这时候能够拦我的除了皇上皇后,那就只剩下我的夫君,太子宋知熠。 他一身风尘仆仆,神色疲惫,“南意,你阿姐已经死了,你就算是打死他也无济于事。” “如果你实在难过,那我向父皇请旨,追封沈梦悠为郡主,可好?” 我冷笑,“我杀了他,再给他追封,你觉得好吗?” 宋知熠脸色不太好看,“那你待如何?” “我要他们都给我阿姐陪葬!” “不可能。” “那我要他们把我阿姐的东西全部还回来!” 我一挥手,身后的下人鱼贯而出,去往许家各个角落。 我走向站在玉棺面前的许云川,用了我生平最大的力气甩了他一耳光。 “替我阿姐打的,我替她不值!” 当年,阿姐偷偷告诉我,她想要嫁给许云川,还说他许诺,会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那时,我才知道她和许云川已经私订终身。 当时我问阿姐,“若是他以后负你,怎么办?” 阿姐脸蛋通红,“他定然不会负我的。” 可惜,她的相信连七年都没有坚持到。 所以,她才会那般决绝地离开。 03 我爹是战功赫赫的镇北侯。 作为他唯一的嫡女,我自小就喜欢舞刀弄枪,和京城那些爱好赏花诗文的闺阁小姐格格不入。 同样的,那些千金小姐也视我为异类。 八岁那年的中秋灯会上,我因为一只兔子灯和一位小姐发生了争执。 那位小姐趁我不备,将我的兔子灯抢走了,还超大声地和同伴炫耀兔子灯的独一无二,做工如何精细。 在她的炫耀声中,我将兔子灯抢回来,砸了个稀碎。 这还不够,我还将那位小姐按在身下,打得她哭爹喊娘。 她爹娘赶来时,她已经哭成了一只花猫。碍于我家的权势,对方并未追究我的责任。 但从那之后,京城就多了我的流言,说我性格暴虐,但凡有一点不高兴就会杀人助兴,简直比阎王还吓人。 阿姐就是这时候出现在我身边的。 阿姐本名陈梦悠,是我爹在战场上捡回来的。 因为年纪相仿,我爹将她认为养女,送回京城和我做伴。 初见她,只觉她身材纤细,多半又是一个喜欢咬文嚼字的娇小姐。 所以,我并不待见她。 直到来年的春花宴上,福宁郡主家的千金想将我推到水里,被我躲开,反手将她推到了水里。 她因此生了一场大病。 福宁郡主闹到了皇后的跟前,想要让皇后狠狠惩罚我。 皇后娘娘只能将所有人都喊到花厅,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但我人缘极差,根本没人为我说话。 最后是阿姐站出来,细声细气地说道:“臣女亲眼所见,是王小姐先动手想要将我妹妹推下水,被我妹妹躲开,这才不小心落水的。” “我妹妹便是有错,也是错在没有及时救人。但她自己还是八九岁的孩子,尚无救人之能,若这也算错,那梦悠愿替妹妹受罚。” 皇后听罢,果然没有罚我,反而斥责了福宁郡主,让她好好教育孩子。 以前我只知道,谁欺负我了,我就还回去。 但阿姐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能以伤害自己做代价,兵不血刃,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恶狠狠地瞪她,让她离我远点,“我可是会打人的!” 阿姐笑着摸摸我的头, “我不怕,我是姐姐。” 我不信。 但她真的做到了。 我生病时,守在身边的人是她; 我受伤时,为我忙前忙后的人也是她。 任何事情,她都在我身边,认真地将我护在身后,就像老母鸡护崽子一样。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说过我性格暴虐,他们都说我是真性情,是巾帼不让须眉。 我问过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她当时笑得特别温柔,她说:“你是我的妹妹呀,做姐姐的当然要好好保护妹妹!我既然比你年长,那就该多照顾你一些。” 这个阿姐一当,就是许多年。 阿姐嫁给许云川的时候,我心里是极为高兴的。 一是因为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二是她嫁给许云川后就能永远留在京城了,以后我们还能常常见面。 可我不知道,许云川会带回来一个香雪兰。 04 下人陆陆续续带来了阿姐的东西,有被珍藏起来的婚服,也有许晚棠刚出生时用过的襁褓。 我扫了一眼这些东西,淡淡地说道:“都烧了吧。” 许云川被我的人牢牢按在地上。 我要他亲眼看着,我将这个家里属于我阿姐的东西一件一件被清理。 那火烧了几个时辰,终于将阿姐留在这个地方的痕迹都给抹去。 看着空了一大半的将军府,我冷笑不已。 一家人吸阿姐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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