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对谢老夫人的恩情了,绝对会将她赶出谢府。 就在她疑思时,谢易书道:“凝妹妹你容我些时日,我定想办法阻挠了婚事,绝不让你嫁给那样的混不吝。” 像那样的人,怎配得上天仙般的表妹? 天知道这些时日得知了表妹定亲的事情,他每天夜里都是如何熬过的。 没有人理解他。 他绝食快捱不过时,都是在月光下凝望着表妹的画像。 他的苦楚他的情意,大概只有月亮才懂。 “表妹,你明明对我也是有情的。” 谢易书脸色苍白,却依然难减他的眉清目秀。 “待退了亲,我会在母亲面前假装对你再毫无感觉,借此放松我母亲的警惕,我再想办法拦了雍州的亲事。” 世家权势大,他是谢家嫡子,对方不过是个小门户,他花点金银让他们生了退意想必也是不成问题的。 若不行的话,他只能使些不光明的手段了。 叔伯与长兄都教育他为人要正直,行事要光明磊落,方不负世家清流之名。 可是为了表妹,他愿意不折手段…… “等亲事取消了后,你等我韬光养晦,等我考取了功名有能力反抗父母后,我就……” 他便来娶她。 殊不知,他这些话只会让阮凝玉越来越厌烦。 谢易书就是朵撵也撵不走的烂桃花。 “二表哥,你误会了,这荷包不是我的,我也从来不将荷包轻易地赠与给男子。” 如今之计,只能咬死不承认了。 阮凝玉面色冰冷,声音也绝情:“二表哥,你这些行径都是在自我感动,自作多情。” “我没有喜欢过你,也不喜欢你。” 谢易书容颜煞白。 他似是被她的话语给怔到说不出话了,后退了一步。那清润明亮的眸光碎了碎,出现了名门公子身上从未有过的落寞。 阮凝玉没给他希望:“表哥现在的行为,于表妹而言,都是一种负担。表哥不是喜欢我,而是想置我于死地!你明知道你身份尊贵,而我不过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表姑娘,舅母知道了,定不会放过我的。” “还请二表哥放过我,给表妹一条生路吧。” 阮凝玉低颈,又对他福了下身。 谢易书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 阮凝玉的话,对他来说是一种残忍。 表妹竟然说是他的一厢情愿,那么往日的情谊,还有她送的那枚荷包,都是假的么? 见阮凝玉全身都透着疏离,谢易书只好将苦楚生生咽回肚子里。 “表妹的话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那……我便不打扰表妹了……” 谢易书痛心刻骨,再难过,还是对着表妹露出了一个温柔安抚的浅笑。 怕再引起她抵触,谢易书强撑着离开。 见他没要回那荷包,主仆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而这枚贴身荷包,被抱玉急忙地收好。 阮凝玉看着谢府高高的飞檐,蹙了眉。 好在谢易书心智纯真,若换作是另一个人呢? 她的荷包上面都是亲手缝下的“凝”字,若是他人拿她旁的荷包一对证,那她就会陷入一个百口莫辩的境地。 究竟是何人…… 与此同时,明明是夏令气温炽热的园子,可阮凝玉却莫名感觉到了凉意。 如同感知到了什么,阮凝玉忽然回眸。 园子幽静,不远处有人穿过月门,重重花影下衣影浮动,隐约瞥见一道模糊却冷艳幽绝的侧脸。 待疏朗的风停住,那摇曳的树枝树影逐渐褪去。 阮凝玉见到了男人淡泊庄严的眉眼� 男人许是一轮凛然不可犯的明月,只许让人仰望,故此身上总带有神性。 每当见到他时,犹如望着寺庙里沉寂庄肃的一尊神明。 ……竟是谢凌。 才刚见到他,阮凝玉就下意识地蹙眉。 难道从适才到现在,他都站在那里看着她和谢易书么? 不知为何,不远处的谢凌神色如常,可她分明在男人眼中看见了冷意。 这抹冷意,比往常都要的深晦。 她看不懂。 阮凝玉并不晓得方才的那一幕让旁人误会了太多。 想到自己还要在谢府里寄人篱下,他是高门大族尊贵的嫡长孙。 想了想,阮凝玉还是遥遥对他福了身。 她花姿柳态,手指如兰花掐着手帕万福时,那细腰便显得不堪一握。 阮凝玉只是对他虚与委蛇地笑了一下。 然而,天底下有人就是天生媚骨,只是稍微睇人一下,便媚态横生,如妖精般的红颜祸水。 就像先前,她穿着再保守端庄的衣裳,只是因为她身段比其他人窈窕有致,要饱满些,于是古板迂腐的谢凌也斥责她轻浮不端方,有失仪礼。 而此刻,乌云散去,头顶的天空出了晴。 她那敷衍的笑,在明媚日光的衬托下,落在男人的眼里,也是楚楚动人,柔情媚态。 她今日抹了比以往都要娇艳的口脂,潋滟眸光睇来时,如柳夭桃艳。 那轻勾的红唇,如吹了口兰气。 谢凌清明克制的眸光动了动。 他似乎还是高看了她,对这个表妹太抱有期待了。 男人适才没有看错眼,她真的将自己的粉色荷包递给了他的堂弟…… 他又想起了昨日。 在书房时他不喜欢有人伺候。 他在里面呆了一夜,直到要挑开灯罩吹灭灯烛离开时—— 这时,他注意到了遗落在桌上的一块女人的手帕。 那位置,是白日的阮凝玉坐着的。 想起表姑娘朝三暮四爱勾引男子的那些传闻,女子的手帕颜色都要艳些,被昏黄迷朦的烛光一照,在夜里晕出不可言说的缠绵缱绻之意。 从未用有色眼睛看人的谢凌,自诩正派清高,可他昨夜望着这方手帕,一时有些发怔。 万一,这是她有意落下的呢? 如若,那些是她平日里对那些男子惯用的伎俩呢? 谢凌本来有些疑虑,直到见到她送荷包与谢易书私相授受,而后还远远对他露出如此妩媚娇娆的笑。 于是一双凤目也因此更冷了。 阮凝玉行完礼,便直起腰,谁知没等来谢凌的回应,那男人寡淡的目光被从她身上剥离,而后他走上游廊,便离开了。 阮凝玉:? 有毛病。 她早知这个男人高深莫测,故也没放在心上。 荷包之事算是解决了,荷包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免去了落人把柄。 但谢易书方才的表白,让主仆都没了游园的心思,于是便穿廊回了海棠院。 才回到海棠院没多久后,没想到庭兰居来了人。 春绿出门一看,见门口站着的是衣裳首饰不输于外头普通门庭小姐的书瑶姑娘,便笑盈盈地将她迎了进来。 谢氏是名门世家,长孙的大丫鬟都是十足的气派。 如今书瑶姑娘也算是海棠院的常客了。 平常都没人愿意来这海棠院,除了二公子,而那些谢家的正经小姐,都不愿跟阮凝玉相处。 唯有那文菁菁,总是隔几天便来窥探小姐生活一下,再说些虚情假意的话。 书瑶进了屋子,便对着屋里头的阮凝玉大大方方地行礼。 而后她便拿出了一样东西,“奴婢是专程来给表姑娘送回东西的,这是昨日表姑娘在公子书房遗落的手帕,现在物归原主。” 阮凝玉在吃冰盏里的葡萄,并没有想太多,以为手帕是书瑶打扫主子书房的时候发现的。 于是她眼都没抬,便叫婢女过去拿。 见春绿将手帕收好,书瑶注视着阮凝玉,便道:“这些是女子的贴身之物,还请表姑娘以后切莫在庭兰居遗落下了。” 阮凝玉正在研究兵书。 故而并没有听出书瑶话里的隐晦之意。 书瑶见她没有听懂自己的暗示,只好又道:“若是再落了,怕是会引起旁人的误会……” 阮凝玉只以为书瑶是在关心她,这“旁人”是指代所有男人的意思。 却唯独没有往指代谢凌的方面去想。 她又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见她这样,态度不明也叫人拿不准,书瑶有些犹豫,也不好对着表姑娘再说什么了。 她又暗自观察着表姑娘。 表姑娘见到她送回了手帕,神色未有奇怪反常之处,她坐在那,看起来也是坦然自若的。 或许……是她想多了? 书瑶很快松了一口气。 也不枉她会这么想,阮凝玉以前做了那些事,名声也不好…… 他们多有防备,也是合情理的。 而且长孙身份尊贵,玉树盈阶,惊才绝艳。 男人洁身自好,这样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平时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妄想要爬上长孙的床。 他们不仅要防着外头的千金小姐,还要防着府里头的丫鬟奴婢,更别说是像阮凝玉这样的外姓表小姐了。 见阮凝玉似乎并不是真的要勾引长孙,书瑶松了一口气。 像嫡长孙谢凌的妻子与妾室,都是要经过层层筛选的,也最忌讳那些心术不正不折手段的女人。 而表姑娘身份还远远不够格。 见办完了差事,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书瑶又扬起和煦的笑容,她说了几句讨喜的话后,便跨出了海棠院。 书瑶给表姑娘送完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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