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游戏_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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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题，冬先生坦诚许多，他道：“玩家不可能从道具身上学到东西。” “会不代表懂。” 道具天生就具有特殊特性，不需要他们去思考琢磨也可以使用，和不具备这种能力的玩家互不相同。 “你多演示两遍，说不定他突然开悟了呢。”白蔻淡淡道，说完指尖在茶杯上一敲，杯子应声而碎。不过仅仅是出现了密集的纹路，茶杯没有崩开，里面的茶一滴没漏出。白蔻鼓掌，冬先生板着脸道：“蔻蔻小姐，请你不要破坏古堡的财物。” 白蔻当没听见，转而对徐获道：“看到了吗？” 很抱歉，徐获什么都没看到。 “看不到也正常，这更接近一种感觉。”白蔻抬抬手，一片刚刚从花朵上掉落的花瓣便以极快的速度插进了徐获面前的桌板里。 “我不能改变物体的状态，但控物和空间操作差不多。” “你昨天不是看到了时间射线吗？也可以把空间想象成实质的物体，这个物体像空气一样挤压内部的一切东西，找到这种物体，学习控制它，自然而然就可以移动空间内的一切物体。” “近处的。”她轻轻拨动了一下徐获的茶杯，又道：“远处的。” 几十米开外的一棵花树被连根拔起。 “只要你学得够精深，任何空间你都可以操控。” 第843章不合格 “时间的概念和你说的空间的概念不相同吧。”徐获道：“你说的操控物体侧重在物体之外，更改物体状态则是内部。”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白蔻笑笑道：“很多事讲究一通百通，你是个聪明人，或许能举一反三呢。” “何必挖苦我。”徐获喝了口茶，“超级玩家也不一定能达到这种程度。” 白蔻笑他这回不装傻了，又道：“碰运气呗，说不定哪天就碰上了，你在精神进化之前大概根本不知道超级进化这事吧。” “没有辅助超级进化的道具？”徐获问道，知道超级进化的原理，不可能没有人从这方面下手。 “我有啊。”白蔻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抵在下颚处，“但我为什么要帮你？” 徐获片刻也没耽搁地说：“我用001区的秘密和你交换。” “你不知道001区是什么。”白蔻顿时没了好脸色，“空手套白狼这手你倒是玩的挺好，难道你就不好奇何普留了什么东西？” “升级才是我眼下最重要的事。”徐获道。 “d级升c级不难，通关评级有几个s就能过。”白蔻又重新靠回椅子上，“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要求你来提。”徐获抬了抬手。白蔻一笑，“超级道具借我玩玩。” 徐获指了指在旁边假装修剪花枝实际在偷吃蛋糕的画女，“请便。” 白蔻一脸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回过头来又道：“这是你的超级道具吗？” 徐获只好笑笑，“那就没办法了，我也找不出第二件超级道具。” 白蔻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缠，叫冬先生去换茶。冬先生走了，花园里的几人都没有说话，不过徐获时不时能感觉到对面人的目光――估计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罢休。到了下午，徐获收到了石有至的回信。交代很简单，通知他放假了，暂时不用再向基地报道，具体上班时间未知，并且所有基地的工作人员短时间内都会离开011区，直到基地重新恢复。看来基地里还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后续徐获又关注了一下011区官方通报，目前只公开了基地城污染事件，具体经过是圣剑会投放了可以使人退化的异种毒素，企图毁灭基地城，不过在011区玩家的牺牲下，成功控制了毒素的传播范围，只是在城市清理干净之前不适合居住，但也让广大市民不要紧张，散播在空气里的毒素已经很轻微，不会造成进化人异种化，如果出现中毒迹象，可以去市政府临时办公地点检查，确认中毒后领取解毒剂和一笔精神损失费。一口黑锅就这么扣在了圣剑会头上。徐获看着城市修复动态，注意力转移到了三羊主任藏的那个盒子上。基地有安排，三羊主任那时候出现在附近就不合时宜，他和万庭芳认识，并且万庭芳在得知可能是陷阱后还特意往回跑，这说明两人别有身份。是不是圣剑会的人暂时不确定，三羊主任放下的东西却有可能是个诱饵。不管是他偷偷从基地中转移出来的物品，还是从别的什么渠道弄来的，没有当即拿走，反而特意埋在地下管道，还用了一块引人注意的异种残体包裹，这种配置很难不引来011区的玩家。但要是为了针对几个清理城市的玩家完全没必要费这工夫，就算是那盒东西被拿走并转到高级玩家手里，起作用的概率也很小。现在基地城内到处是黑肩章，他就不去凑热闹了。晚饭之前，有黑肩章带着巡逻机器人来到了古堡，他们来只是为了调查近一天内是否目击到受伤玩家，或者其他不寻常的情况。古城区也有巡逻的机器人和监视器，实际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他们带着机器人一起就是为了检查是否有外区玩家。”冬先生道：“生面孔是重点审查对象。” 至于怎么审查，011区自然有一套方法。 “无非是根据之前获得的玩家信息来匹配。”白蔻道：“但能跑的人已经跑了，会被杀的也都杀了，基本是无用功。” “大网捞鱼，捞到一条是一条吧。”徐获道：“何况011区政府很关心市民的幸福感。” 白蔻只剩下冷笑了。调查没有持续多久，黑肩章刚走，011区政府便宣布基地城市内的污染物已被清理干净，接下来会进行城市修复阶段，每一位主城区的居民都可以迁移到邻近城市居住，政府免费安排地方。得益于战时策略和福利政策，尽管这次事情不小，但011区鲜少有对政府不满的人，所有通讯平台上的论调都很积极向上。相比起其他在遇到袭击政府无力反应的分区，011区算非常稳定。晚饭后，徐获检查了一下女娲石又去了书房看何普留下的资料，直到深夜，房间内的等突然熄灭，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直接趴在桌上睡了。意识模糊之间，他又被人叫醒。明亮的房间内充斥着鲜花的香味，叫醒他的男人穿着白衣服，温和地对他说：“是不是太累了？想睡一会儿？” 徐获摇了摇头，视线上移，但没能看清这个男人的脸，他的脸和窗外的风景细节一样，像是被线绕住，难以窥探。 “今天的作业你完成的很好，可以睡一会儿。”男人将一个皮箱放在桌上，调试着针筒里的药剂。 “医生，我的病又严重了吗？”徐获张口，说出的话和自己的声音不相符。 “你恢复得很好，这只是营养针。”医生示意他伸出手，“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其他的小朋友都没打针。”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撒娇，“我也不想打针。” 药剂推入小孩细小的胳膊里，医生伸出手来摸摸他的头，“你是我最喜欢的孩子，和别人不同。” 说完剥了颗糖喂给他。徐获看到他手背上有伤口，小心伸手摸了上去，“疼不疼？” 这一刻医生沉默了，气氛也随之冷凝，他抽回了手，冷漠道：“今天的考试不合格。” 第844章猪的本质 “为什么？”徐获和幼年版的自己重叠在一起，问出这句话。 “人的思想是最危险的东西，一个念头兴起，它至少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影响一个人的行为，在特殊的时候，时间会延长到一生。”医生的声音很平静，既不像面对撒娇时的温和，也不像判定不合格时那么冷漠，他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去示弱可行，但无意义的关心不需要。” “尤其是怜悯眼前。” 这不是一个成年人或者一位长辈对小孩子的告诫，而是建立在双方平等基础上的对话。 “为什么不需要？”徐获道：“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关心。” “弱者才需要他人的关心。”医生的语气重新温和起来，“你我对比，你觉得谁是弱者？” 徐获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不情愿地承认：“我。” “所以你对我的关心来说是虚假的，既不能改变我的现状，也不能替我解决事情的源头。”医生继续道：“不过这道伤口同样具有意义。” “示弱吗？”徐获问。医生笑了笑，“给你判定不合格。” 过了会儿徐获才说：“我昨天看到小良了，他没有关心你，你骂了他。” “他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医生道：“他太调皮了，不太听话，所以才要教训，到现在还没有学会控制自己，这点比你差很多。” 接下来徐获没说话了，医生又从皮箱内拿出一支针剂，“今天要多打一针。” 幼小的孩童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现实，接着就是一股强烈的疼痛袭来，他抱着头眼前一黑，紧接着眼前的场景一换，他坐在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小孩子。几个孩子穿着病号服坐在一个固定的凳子上，谁也没有走动说话，徐获看不到他们的脸，从身体特征辨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常贝。徐获长大后对这段记忆几乎没有印象，只知道同时在医院治疗的有几个小孩，并没有和他们过多接触，能认出常贝是因为他查过常贝的资料，他在入院前伤过手，手背上有道弯钩似的伤疤。 “医生跟你说什么了？”旁边一个孩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你跟我说了，糖给你吃。” “医生说你不听话。”徐获不受控制地自动开口。小孩怪声笑起来，举手就把棒棒糖的胶棍往他眼睛里按，徐获躲了一下，却被他绊倒在地，本能让他跪地后翻了一下，回头却看到那个孩子从裤子里掏出了一把勺子，勺柄已经被磨得很锋利。徐获爬起来想跑，但另外两个孩子已经抱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按在原地。常贝偷偷往门口挪，而剩下的一个没有参与的孩子依旧坐在原地。徐获摸到了口袋里的小石子，抓出狠狠砸到门上。 “这个房间离楼梯最远，就算护士听到声音跑过来也需要五秒时间，在他们过来之前，还要判断起因、位置和事情的大小，至少要耽误十五秒以上。”问话的那个孩子朝徐获走，“这么长的时间，把你弄成瞎子没问题。” “等见了医生，你跟他说是我做的。” 徐获的挣扎慢慢停下来，他说：“医生不喜欢你，他说你没有我聪明，到现在还没学会控制自己，像一头猪。” “我和常贝都看到你偷药了，你真的很笨。” 对面的孩子身体一瞬间颤抖起来，但盛怒之后又平稳下来，“没有你就行了。” “你像一头猪是因为你本身像一头猪，而不是因为我衬得你像一头猪。”徐获直接道。小孩被他激怒了，抓起勺子就朝他眼睛刺，徐获睁大眼睛盯着，勺子在距离他眼睛一指的位置停住了，任凭对方怎么用力也刺不下来。随后医生打开门走进来，小孩立刻丢掉了勺子，压住徐获的两个孩子也松了手，常贝和那个事不关己的小孩都站直了身体。 “你笑什么？”医生问徐获。 “医生和小良一样，也像一头猪。”徐获笑嘻嘻地回答。画面又逐渐模糊起来，但他能感觉到医生听完后很愉悦。幼年的徐获可能不懂，现在的徐获却知道为什么医生这么高兴。他激怒小良，如果医生训练成果很好，小良可能真的会住手，如果他不住手也没关系，医生肯定会出来制止。他耍了小聪明，认为医生和小良一样，行为是可以预测的。医生很高兴，是因为他明白徐获清楚地预估到了自己的价值，才会耍这个小聪明。至少在当时的环境来看，小良不值得医生为他牺牲徐获一只眼睛。画面陷入黑暗后，徐获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还坐在书桌前，保持着阅读的姿势，并没有趴下睡着。推开面前的资料，他走到阳台上，对隔壁说：“比美梦成真药剂管用，挺好使，下回还有这种事直接来跟我说一声就行了，不用偷偷摸摸刺探。” 坐着坐着就中了招，除了隔壁的白蔻他想不出第二人，两人都精神进化过，这招他也熟。不过白蔻没有半点心虚，也没调侃他，而是神色怪异地看着他，“没看出来，你的经历还挺丰富的。” 精神诱导只能看到被诱导者的行为，至于被诱导者本人看到的画面外人无法窥探，除非是像在第十七医院那样的环境内，在现实中，想象的产物无法投射出来供人目睹。 “我的记忆被修改过。”徐获难得的开了个玩笑，“还嗑了不少药。” 白蔻笑了笑，“看出来了。不过如果你看到的是并非虚构的人和事，那多半不是幻觉，而是你的记忆在解封。” “你的记忆是在童年时候被封住的吧，现在你成了玩家，大脑再度进化，以前的封印不管用了。” “或许你会这么快超级进化，也与服药有关。” 徐获想过这个问题，转而道：“用什么方法可以更改人的记忆，还可以一次性抹掉现实中的任何记录？” 第845章一份遗嘱 “方法挺多的。”白蔻道：“在一些科技发达的分区动用手术也可以做到，不过大部分都是直接切除，封印记忆这种更像是玩家的手段。” “抹去现实记录这个也不难，有些道具能做到。” “话是这样说……”她正色打量了徐获一下，“但做起来却很繁琐，对方既然认为你有相当的价值，应该是为了某种目的，没道理一直封印你的记忆。” “可能是觉得不值得。”徐获道，对方已经来找过他了。白蔻却不在意地挥挥手，“一般能干这种事的概率不会是什么好人，让你干的多半是坏事，保持现状挺好的。” “怎么会？”徐获微笑道：“至少我自己的记忆要全部清楚。” 白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还不想要。” “人不能控制的事多了，但起码要控制自己。”徐获意味深长地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白蔻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间。徐获愉悦地回了卧室。第二天早上，他主动端了早餐去敲白蔻的房门，正式请教她有关超级进化的方法。白蔻还是那句老话，写遗嘱就教。徐获请来冬先生，在他的见证下写好遗嘱，表明如果他有朝一日不幸意外去世，月季花古堡和他从何普那里继承到的一切都归她，连他留下的遗产都可以一并继承。冬先生眼神很冷，白蔻也皱着眉，“谁要你那点东西，我只要何普的东西。” “算是补偿。”徐获好脾气地道：“我住在古堡这段时间也有损耗。” 白蔻依旧不大高兴，“你是不是盘算让我给你养孩子？” “那倒不必，”徐获道：“我至少还能活几十年，那时候小元已经长大了，我会留一笔钱给她安身立命，至于立春，看她自愿，你愿意让她住在这里更好。” 白蔻笑他自不量力，“上一个在我面前豪言壮语要活到老死的玩家第二个就死在副本里了。” “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徐获把遗嘱递过去让她签字。没有其他附加条件，白蔻浏览完后爽快地签了字，又拿起来举到冬先生面前，“说不定下个月我就是这里的主人了，不想被赶出去的话老实干活。” 冬先生两眼看着外面的风景，仿佛一个真正的哑巴。白蔻也不在意，一式三份的遗嘱，她收走一份，心情颇好地道：“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说罢挥挥手示意冬先生走人。冬先生走之前给徐获打气，“先生一定要好好学。” 等他关了门白蔻才讥讽道：“怕你早死呢，作为一个道具他可真是尽职尽责。” 徐获没插话，片刻后白蔻才转回正题，“你既然能将精神世界外放，应该可以跨越阻挡物感知附近的空间吧。” 这在徐获学会精神世界外放之前就感知到了，正常情况下，即使耳目灵敏的玩家隔着一两堵墙也很难在他人掩盖踪迹时提前发现情况，一般是借用道具，但精神进化后则不需要，即使听不到任何声音，他可以感知到外面有人，以及对方的大体状态。不过这种感觉并不细节，姑且是将物体看作一个完全的整体，譬如人，隔着墙不能判断出对方的具体动作，像一只球，前后左右移动或者加速减速却很明显。 “精神进化算是一个基础，能感知更广阔的空间更好理解外向超级进化，控物其实是对空间的一种掌控。”白蔻拿出个机械手套，“手伸过来。” 徐获按照她说的把手放进去，她并没有放开，而是把手盖在了手套背上的凹槽里，“你先感受一下空间的动向。” 过了几秒她问：“有什么感觉？” “感官被放大了，”徐获道：“你刚才碰了一下我背后的花瓶。” 白蔻挑眉，“不错，这个手套可以增强我释放出的力量，确保它扩大到能被你感知到的程度，和之前你感受到的较强动能性质差不多，只是我触碰的是空间。” “你有空间的概念，要理解这种操控不难，你可以把空间想象成一种更细微的东西，像手指拂过空气能感觉到气流一样，超级进化后，人就能感知到更小的东西，有点像超能力。” “但这不是超能力，而是人在进化后和时空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相同的频率，简单点来说就是你和时空中的某些我们眼中‘非物质’的东西有了共同点。” “细心一点，耐心一点，只要登入门槛，自然而然会掌握这种能力，完成超级进化。” 她说的很笼统，总结一下是感觉和认知大于一切，会的人自然懂。徐获试着触碰了一下她拨起的那股力量，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接触的感觉，也没有对那股力量造成任何影响。 “再试试。”白蔻道。他又试了几次，结果一样。见白蔻有点生气，他道：“你是怎么开始超级进化的？” “何普带我去看了一场超级玩家的对决。”白蔻道：“过后就开始了，不过我没有被时空力量刺伤，这玩意儿有点像开悟，有些人经年累积水到渠成，有些人灵光一闪，主要还是看天赋。” “你算是个聪明人，手套送给你了，多练练。” 说完爽快地抽了手，起身离开。她倒是走的爽快，对徐获来说，空气又变成了空气。楼下的飞行器走了，冬先生才来到书房，当着他的面展示了几遍“静态回溯”。徐获看了几遍茶杯从碎裂落地又原路回收组合成一个完整但伴有裂痕的茶杯，然后才道：“你放心，月季花古堡不会交到白蔻手里。” 尽管没有开口，但冬先生还是表现出了对他的极大不信任，离开书房很快又折回来，将一个沙漏放在桌上，并打破了一个茶杯示意他看。沙漏的沙子开始往下流，不过等上面的倒完，没有翻转沙漏的情况下，下面的沙子自动回流了，就像一段视频在倒放，同时彩色沙子里折射出一点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