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他扑来。 “你不喜欢表妹?” 从昨晚见面到现在,两人都没说过几句话,倒是表妹先回府,或许与她说了什么,得罪了她,所以她才如此抵触纳妾。 殷蕙看见了他后知后觉般的猜测,那种感觉,好像她“不喜欢表妹”是多么值得意外的事。 有什么好意外的? “我该喜欢她吗?”殷蕙怒极而笑,反问起来:“她一来就要跟我抢男人,我为何要喜欢她?” 堂姐殷蓉只是要抢她的首饰衣裳,她都不喜欢堂姐,温如月算什么,与她连血缘关系都没有,她为何要喜欢? 忍了一晚,殷蕙不想再忍了! “我知道王爷与她青梅竹马情分不同,既然王爷想与表姑娘破镜重圆,那干脆休……” 说到一半,殷蕙说不下去了。 她是真的不想再跟魏曕过了,受够了这种一潭死水般的夫妻生活! 可真的要魏曕休了她,甚至只是和离,殷蕙也不甘心。 她这个王妃,是祖父花了两百万两银子替她买来的,祖父希望她能做人上人,虽然这王妃做的也就那样,却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殷蕙重新钻进被窝,拉起被子盖过头顶。 她又想祖父了,想回到还没出嫁的时候,如果早知道这一切,她一点都不稀罕这婚事,她宁可将婚事让给堂姐,也不要再见魏曕一眼。 那被子一抖一抖的,魏曕听到了她的哭声。 上次她哭成这样,还是殷墉去世的时候。 她刚刚的话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重复,突然,魏曕扯开了她身上的被子。 殷蕙恍如未觉,兀自趴在枕头上哭着。 魏曕看着她道:“表妹的确在燕王府长大,但我与她见面的次数不比见三妹她们多,除了兄妹关系,我与她没有任何青梅竹马的情分,破镜重圆更是无稽之谈。” 殷蕙只当他在放屁!无稽之谈,他为何要纳妾? 见她不为所动,魏曕继续道:“我提出纳妾,只是想收留表妹,她在绍兴……我从未想过真的要去她的屋子。” 殷蕙渐渐地止了哭声,只是仍然趴在那里。 魏曕最后道:“既然你不同意,此事作罢,我会另想办法安顿表妹。” 另想办法? 殷蕙嘲讽地笑了,他若有别的办法,何必要说纳妾?不过是说好听的哄人罢了。 “你都应了她了,还能食言不成?” 魏曕皱眉:“我何时应她了?” 殷蕙咬牙道:“昨日她亲口对我说的。” 魏曕终于明白昨晚她为何那么生气了,声音因为愤怒也变得冷了下来:“她有些疯癫,自言自语罢了,你不必当真。” 愧对表妹一家的是他,与他的妻子无关,她不欠表妹,表妹却让她如此难过。 穿好衣裳,魏曕去了前院的书房。 他拿出蜀王府的舆图,在王府西北角挑了一处偏僻但风景还算雅致的院子,临时将这院子与真正的竹风堂名字对调,让安顺儿即刻去安排匾额更换以及新院打扫。 “吩咐下去,谁都不许多嘴。” 安顺儿很少见主子在府里露出如此冷厉的一面,恭声应下。 等天大亮后,新的竹风堂也收拾好了,里面伺候的四个丫鬟、两个婆子更是被安顺儿威胁过,不敢多嘴提院子更名的事。 魏曕去了厅堂,命人请温如月过来。 温如月来得很快,猜到昨晚表哥表嫂肯定说过话,表嫂大概也会将她的那番谎言告诉表哥,温如月也早就想好了对策。 她那么可怜,只要她哭一哭,将一切都推到害怕赶她离开上,表哥一定都能理解的。 安顺儿、长风守在外面,魏曕看眼柔柔弱弱走过来的表妹,却只想到殷氏愤怒的泪眼。 表妹可怜,可殷氏在这世上也只有他这个丈夫可以依靠,那么深的误会,昨晚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怪他因为抗拒争吵没有及时解释清楚,更怪表妹先撒谎骗她,她那么胆小,又哪里敢找他对质? “我何时说过要纳你做妾?” 看着温如月脚下,魏曕冷声问。 温如月立即跪下去,哭哭啼啼解释了一通。 魏曕觉得,这样的表妹,真的有点疯了。 “竹风堂已经收拾好了,你现在就搬过去吧,我会安排郎中替你诊治,这段时间你先安心养病,等你摆脱了之前的阴霾,情绪稳定下来,我再带你进宫给母亲请安,再给你挑选一门合适的婚事。” 温如月大惊,哭着道:“表哥,我不想嫁人,你若逼我嫁给陌生人,我还不如剪了头发去做姑子!” 魏曕看着她:“你真这么想?” 温如月刚要点头,却在对上表哥那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她知道,如果她点了头,表哥会真的送她去做姑子。 为何会这样?明明一路上表哥都表现得对她很有耐心,怎么过了一晚就这么冷漠了? 因为殷氏吗? 思绪纷乱,温如月低下头,伤心绝望般哭了起来。 魏曕叫安顺儿送她去“竹风堂”,在表妹断了留在王府的念头之前,他不会让表妹出来,对外只说表妹需要静养,殷氏也就不用辛苦应酬什么。 舅舅要怪他,他也没办法,他想照拂表妹,是表妹先伤了他的家人。 重新安顿好表妹,魏曕又去了后院。 殷蕙还在床上躺着。 虽然魏曕解释了那么多,她还是没什么精神,魏曕进来,殷蕙就翻个身,不看他。 魏曕已经换上了蟒袍,等会儿就要去当差了,站在床边,跟她讲了他对温如月的新安排。 “大姐、二嫂离得近,可能知道表妹来了,她们若来探望,你只说表妹现在的状态不好见客。” 殷蕙抓了抓被子,他这是将温如月禁足在新的竹风堂了? 知道他还在等着,殷蕙先应了一声。 魏曕都转身了,想起什么,看过来问:“你从哪里听的闲话,说我与表妹青梅竹马?” 殷蕙心中一惊,他问这个做什么,还要报复说闲话的人不成? 闲话是纪纤纤、魏杉说的,可这两人现在是什么地位,纪纤纤有一个做王爷的丈夫,娘家纪家更是金陵世家,公爹刚登基不久,需要稳定朝局。魏杉的丈夫杨鹏举、公爹杨敬忠则是从龙有功的功臣,反观魏曕,母族妻族都无人照应,就他孤零零的一个,得罪谁都不合适。 夫妻间的恩怨关在家里怎么吵都没关系,大事不一样。 殷蕙抹抹眼睛,坐起来,低着头对他道:“都过去的事了,您就别追究了,我信您的。” 魏曕看看她苍白憔悴的脸,哭得发肿的眼睛,什么都没说,走了。 他离开不久,魏衡来给母亲请安。 殷蕙现在的样子哪能见人,推脱生病,让金盏去回绝儿子。 既然母亲病了,魏衡更要来探望了,金盏想阻拦,被世子爷一瞪,金盏就没有胆量了。 别看世子爷年纪小,那威严的气势与王爷如出一辙! 魏衡就见到了躲在被窝里的母亲。 昨晚魏衡虽然回来的晚,可他院子里的下人知道家里来了一位表姑母,是父王从外面带回来的。 “娘,父王要纳妾吗?”魏衡坐到床边,看着母亲微露的侧脸问。 殷蕙忙道:“没有的事,你听谁胡说的?” 魏衡:“若是胡说,娘为何哭?” 殷蕙自知骗不过儿子,只好坐起来,难为情地对儿子道:“是娘误会了,其实你父王没那么想,表姑母挺可怜的,父王只是要照顾她。” 殷蕙也给儿子解释了一遍。 魏衡无动于衷,他只知道,是父王与表姑母一起惹哭了母亲,真是误会,母亲何必哭得这么伤心。 父王真的不准备纳妾了吗?该不是母亲怕他担心,说来安慰他的吧? 留在母亲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魏衡先进宫读书去了。 听讲的时候,魏衡看到丽妃又来了,站在对面的讲堂窗外,看二郎、四郎读书。 他的祖母顺妃也来过,运气不好撞上皇祖父,以后就不敢来了。 下午散课后,魏衡第一次主动去了咸福宫给顺妃请安。 顺妃精神不太好,昨天儿子进宫与她说了侄女的事,顺妃心疼得晚上都没睡好觉。 但孙子来了,顺妃还是强打起精神招待起来。 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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