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此宠爱? 孩子…… 一滴眼泪从温如月的眼角滑落。 殷蕙正好看过来,却不知道温如月在伤感什么。 大过节的,殷蕙只当没看见。 到了五月中旬,工部官员来请温如月去验收县主府。 殷蕙陪温如月走了一趟。 别看殷蕙瞧不上这座三进院的县主府,可是修葺一新的宅子,还带着一个精致的花园,温如月就算成亲生子,一家四口住这样的宅子也很舒服了,否则温如月就算嫁人,还是嫁得世家名门,在那样的大家族里,温如月与丈夫大概也只能分到一座小院子,平时还要孝敬公婆应酬妯娌,哪有做县主逍遥自在。 温如月虽然不是那么满意,可这是完全属于她的家,在表哥家里受了那么多冷脸,她迫不及待地想搬出来。 御赐的宅子,既然已经完工,本就没理由耽搁,越早迁居,越显得她对永平帝感恩戴德。 五月十八正是一个宜迁居的黄道吉日,温如月就决定这日搬了。 十七这晚,魏曕与殷蕙商量,要赠表妹百两迁居礼钱:“母亲给的百两,咱们也就这个数吧。” 他现在是亲王,年俸五千两,跟着母亲随礼百两还随得起。 魏曕只想表妹快点搬出去,其他的都懒得再费心。 殷蕙笑道:“你我一起算,还是我这个表嫂也再给一百两?” 魏曕皱眉道:“自然是一起算。” 知道她银子多,但也不是这么随便破费的。 翌日,魏曕特意告了一日假,与殷蕙一起帮表妹操持迁居事宜。 温如月默默旁观,然后发现,与表哥重逢这么久,今日表哥看她的眼神最有耐心。 第153章 (甜樱桃) 在温如月那崭新的宅子里用了一顿午饭,殷蕙与魏曕就带着宁姐儿告辞了。 殷蕙先上的马车,魏曕再把宁姐儿抱上去。 小丫头一进车厢,便挑开窗帘,甜甜地朝出来相送的温如月道:“表姑母,改日我再来看你。” 温如月笑道:“好,到时候表姑母给宁宁准备好吃的。” 宁姐儿满意了,却依然趴在窗边,很是不舍地打量表姑母身后的宅子。 这么大的孩子,最喜欢去新鲜的地方玩耍。 温如月本想再与表哥说两句话,被宁姐儿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她只能把话咽回去。 “外面晒,进去吧。” 魏曕与表妹客套一句,这便上了马车,坐到坐榻另一头。 只有宁姐儿热情地与温如月告别。 温如月就一直笑着,直到马车出发,殷蕙将女儿拉回怀中,窗帘才落下,温如月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车内,殷蕙让魏曕看着宁姐儿,她取出鲤鱼戏水绣面的团扇,轻轻地扇了起来。 魏曕的余光投过来,看到她姿势惫懒地靠着车板,白里透粉的脸微微朝着另一侧车窗,长睫轻阖,不知是在思索什么,还是只是应酬累了闭目养神。 窗边光线强烈,她白皙的脸仿佛也散发出一层柔光,红唇微微张开,带着一种午后的慵懒。 她拿扇的手越放越低,最后轻轻垂在腿上。 车里虽然摆了两座小冰鼎,在这炎热的午后,依然潮闷。 宁姐儿更是靠在父王的怀里,眼皮打起架来。 魏曕左手托着女儿,右手伸过去,捏住团扇扇面,轻轻将细细的扇柄从她手中抽了出来。 殷蕙还处于浅眠状态,手上的异样让她挑起眼帘,见魏曕挥动团扇替她们娘俩扇风,她朝他笑了笑,继续睡了。 那带着浓浓困意的短暂笑容,却让魏曕放松下来。 表妹在家里住了多久,他的心就悬了多久,总觉得自己一句话说错或是一个举动不对,都可能引起她的误会。 魏曕自然不会怕她什么,只是想到她默默地计较了十年,他就不想她再有一点不必有的伤心难过。 娘俩都睡着了,只有魏曕不停地扇着扇子。 马车停到蜀王府门前,宁姐儿睡得沉沉没有发觉,殷蕙醒了,就坐趟车的功夫,后背竟多了一层汗。 这就是金陵的夏天,闷热闷热的。 魏曕看她一眼,抱着宁姐儿先往外走去。 宁姐儿的一双鞋袜都被他脱掉了,就为了让女儿更凉快些。 殷蕙收拾好女儿的东西,跟在后面下了车。 金盏马上撑了伞靠过来,替主子隔绝头顶耀眼的阳光。 “你走得快,先送宁宁回去吧。” 见魏曕回头看过来,殷蕙轻声道,眼睛还没适应外面的光线,那团扇挡着。 魏曕就先走了。 殷蕙也与金盏加快脚步,一路回了后院。 “备水吧。”殷蕙吩咐候在旁边的银盏,她喝口凉水,直接去浴室等着了。 金盏去内室取王妃的换洗衣物。 王妃专门留了一扇衣柜放寝衣,夏季衣料薄,一下子就能挂二十多套。 下面基本都是长达脚踝的丝质裤子,触手顺滑清凉,上面的样式就多了,有小小一片肚兜,有轻薄的对襟襦衣,更有最常穿的薄衫。这些都是与裤子分别成套的,还有几条长达膝盖的丝裙,都是王妃还是少女时期,贪图凉快,让锦绣楼的绣娘专门按照她的意思缝制而成,肩上只有两条细细的带子,穿上后前胸后背露了大半,若是拿到外面,定要被人说成伤风败俗。 可是真的很凉快,王妃也曾赏赐过她与银盏这种丝裙,金盏都舍不得穿,当成宝贝收藏着。 今天这么热,金盏就拿了一条浅碧色的丝裙给主子。 等魏曕送完女儿过来时,就听浴室那边已经有水声了。 看眼候在廊檐下的金盏、银盏,魏曕关上厅堂的门,直接朝浴室走去。 殷蕙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 魏曕进来了,因为长时间抱着女儿,冷俊的脸微微发红。 殷蕙瞥他一眼,转了过去。 她发髻高挽,露出修长的脖颈,肌肤雪白。 穿着衣裳的她,娇艳明丽,脱去衣物,反而有种不染尘埃的清灵,尤其是此刻这般隐在水中时。 魏曕去屏风另一侧冲洗了。 殷蕙趁他在忙,走出浴桶,迅速擦干身体,穿上金盏替她准备好的夏季寝衣,先回了内室。 等魏曕洗好过来,殷蕙已经躺在床上了,质地顺滑的丝裙画笔般勾勒出她的侧影,浅浅的碧色,更衬出她的莹白。 魏曕从后面抱住她,唇印上她的脖颈。 殷蕙躲了躲,闭着眼睛道:“困了。” 魏曕将她转过来,看着她沐浴过后红润的脸,问:“高兴吗?” 殷蕙:“高兴什么?” 魏曕:“表妹搬走了。” 殷蕙哼道:“说得好像我不希望她住在这里似的,作为表嫂,我可没有怠慢她。” 魏曕知道,她对表妹已经仁至义尽,明明心里不舒服,礼节上却毫无疏漏。 “我高兴。”魏曕摸着她的唇角道。 殷蕙早就看出来了。 她不喜欢温如月,可她擅长应酬,不过是动动嘴的事。 魏曕有照顾温如月的责任,本身却抗拒家里多个必须要招待的外人,两种情绪交织,每次温如月在场,魏曕基本就没有过好脸色。 也幸好他平时就冷,换成殷蕙,去了一个表哥家里表哥却如此待她,她真是宁可去街头要饭,也懒得受这气。 “高兴就睡吧。”殷蕙推了他一把。 魏曕却将她拉回怀里,目光似火。 表妹走了,他高兴,她穿成这样,他更高兴。 下午衡哥儿、循哥儿回来时,阳光依然灼灼,小兄弟俩从外面走进来,脸蛋都红扑扑的。 知道父王今日告假在家,兄弟俩就先来给父王请安。 魏曕人在书房,书房里摆着冰鼎,比外面凉快多了。 衡哥儿、循哥儿走进来,就见父王穿着一件茶白色的夏袍,袖子卷到肘部,正在作画。 白色温雅,魏曕这么一穿,那冰冷的威严气势都缓和很多,导致衡哥儿、循哥儿竟有种面对陌生人的感觉,很不习惯。 魏曕一笔结束,这才偏头看来,注意到儿子们额头都有汗,他朝茶桌那边扬扬下巴,道:“渴了吧,自己倒茶。” 衡哥儿、循哥儿互视一眼,再走到茶桌边。 衡哥儿拿起茶壶,先给弟弟倒。 循哥儿偷偷回头,又看了眼父王。 衡哥儿连续倒了两碗茶,直到喝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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