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没有,一直哭,梅老先生就让锦绣抱着她一起站。” 锦绣是庄姐儿身边的大丫鬟。 殷蕙笑道:“那她最后赔罪了吗?” 衡哥儿也笑了:“赔了,眼睛肿得像鸡蛋。” 在殷蕙看来,庄姐儿就该完全交给梅老先生好好管教一番,兴许还能改过性子来,可纪纤纤就不这么想了,她觉得女儿受了大委屈,坚持让魏昳去找梅老先生算账。 魏昳也是被梅老先生敲打过来的,哪好意思因为女儿霸道去老先生面前丢人,不但没去,还让庄姐儿以后好好听话。 庄姐儿哇地又哭了,委屈爹爹训她。 魏昳在纪纤纤面前就很难强硬起来,对女儿亦是如此,那么漂亮的女儿哭得这么凶,魏昳的心就软了,赶紧先放低身段把女儿哄好。 哄归哄,他还是拒绝去找梅老先生,真找了,梅老先生去父王面前告状,下一个哭的就是他。 爹爹不给她撑腰,娘亲光嘴上说实则没有胆子,庄姐儿连着哭了几日,后来就学乖了,不会在学堂闹事,只管在学堂外面使坏,今日抢四郎的东西,明日推六郎一把。衡哥儿护了四郎、六郎几次,然而每当庄姐儿笑起来,四郎、六郎就又愿意跟她玩,衡哥儿生气了,不再管这三个,只乖乖读自己的书,玩的时候就去找大郎、三郎、眉姐儿。 转眼到了二月。 殷阆成亲这日,魏曕特意去学堂替衡哥儿请了一日的假,一家四口如约去殷家喝喜酒。 殷家的喜宴办得更热闹,主要是宾客多,巷子里也摆了流水席,请街坊们都来吃。 鞭炮放起来,衡哥儿穿着一身锦袍,像其他富贵人家的孩子们一样跑来跑去,玩的时候不拘身份是好伙伴,可一旦有人仗着自己大些想使唤衡哥儿做事或是推搡衡哥儿,衡哥儿小脸一绷,喊声长风,简直就像一个小了二十岁的魏曕,气势唬人。 这都是金盏告诉殷蕙的,语气很是自豪:“咱们五郎岂是他们能欺负的。” 衡哥儿生在皇家,注定与她不是一个教养的路数,殷蕙虽然不喜欢魏曕的臭脾气,轮到儿子知道利用自己的皇家身份,殷蕙也并不刻意去干涉,但她会教儿子如何与人相处,对待身份不如自己的,只要对方守礼,衡哥儿也要以礼相待,不能倨傲。 燕王就是最好的例子,作为藩王,燕王爱护百姓,出行若遇到百姓拦路求助,燕王都会耐心倾听,该帮的帮该罚的罚。遇到有才干的人,燕王也会破格提拔,而不是先去调查对方的出身,像神医袁道清、千户廖十三,都凭借各自的才华得到了燕王的重用。 可以说,燕王对儿子们要求严格,对外一直都是个仁厚宽和的好王爷,平城的百姓都很拥戴他。 衡哥儿很喜欢听娘亲讲这样的故事,尤其是与祖父有关的故事,记住故事的同时,那些道理也悄悄在他的脑海里扎了根。 进了三月,天暖和起来,魏楹带着福善来澄心堂,约殷蕙出府跑马。 福善毕竟是草原上的姑娘,十来岁就会骑马了,只是她也不是天天都去跑,所以魏昡才没在她手上摸到缰绳勒出来的茧子。 距离那一日越来越近,殷蕙不想在这个节骨眼让公爹留意自己,包括魏楹、福善,暂且都老实点好。 “我最近不太方便,你们多等几日可好?”殷蕙软声商量道。 只是晚去几日,魏楹、福善自然同意了。 五六日过去,在殷蕙发愁二女再来她该如何推脱的时候,福善诊出了喜脉。 这可是意外之喜! 殷蕙真的替福善高兴! 上辈子福善嫁过来不久就赶上建隆帝驾崩,燕王不但自己吃素三年,还要儿子们按照民间的规矩守满一年,没等守满,魏曕、魏昡又跟着公爹去战场前线了。直到事成进京,福善才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因为她迟迟不怀,郭侧妃陆续给魏昡屋里送了好几个人,福善倒是有容人之量,就是盼着孩子。 用福善的话说,她是外族人,满中原都没有一个血缘亲人,所以就特别想有个自己的孩子。 至于为何上辈子这时候福善没有怀上,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辈子的福善可以早点如愿以偿! “既然怀上了,以后你可要注意些,不能再做大动作,骑马更是不行。” 来道喜的时候,殷蕙好好交待了福善一番早孕期间的忌讳。 福善听得可认真了,还让殷蕙慢点说,她找来纸笔记下。 魏楹也替嫂子高兴,恨不得天天陪着嫂子照看嫂子,再也不想什么跑马不跑马了。 四爷院里的好消息让燕王府又喜庆了几日,燕王呢,眼看就快凑齐十个孙辈,他高兴地写了一封家书,派人送去京城,给建隆帝道喜。 可惜他这封家书还没送到京城,京城先送来八百里急报,建隆帝驾崩了! 当年太子去世时,燕王就误会了一下,仅是猜测便泪水上涌,如今真是父皇去了,燕王疼得嘴角溢出血丝,哭着叫人备马! 留徐王妃、魏旸守着王府,燕王点了魏昳、魏曕、魏昡与一队侍卫,骑上骏马,在百姓们震惊的注视下,呼啸着冲出了平城。 第99章 春光明媚的大好时节,燕王府里却迅速地挂上了一层白。 皇帝驾崩,何等大事,无须徐王妃挨个叮嘱,徐清婉、纪纤纤、殷蕙等妯娌就严令吩咐了下去,要各院的丫鬟们诚心服丧,不得有任何嬉笑或闲言碎语。担心福善应酬不来,殷蕙还来了一趟松鹤堂,正好郭侧妃那边也派了一个嬷嬷过来,既然福善身边有靠谱的嬷嬷协助,殷蕙陪她坐了会儿就回澄心堂了。 “娘,出了什么事?” 大人们忙来忙去,衡哥儿还有点糊涂。 殷蕙将衡哥儿抱到怀里,语气悲痛地道:“曾祖父去世了,他是祖父的爹爹。” 离得太远,衡哥儿脑海里的曾祖父就是一个称呼,远没有平城的曾外祖父亲近,闻言只是眨了眨眼睛。 殷蕙摸着儿子的头:“祖父与爹爹都很难过,所以最近衡哥儿要乖乖的,不要再给祖父他们添乱,知道吗?” 衡哥儿点点头,如果他的爹爹、祖父去世了,再也见不到了,他也会哭的。 有徐王妃、世子爷魏旸主持王府内外事务,整个王府除了气氛凝重,倒没有出别的乱子。 另一头,燕王带着儿子们日夜奔波,每日只有吃饭的时候会休息休息,夜里也只睡两三个时辰,一到驿站就换马。就在离开平城后的第三个清晨,眼看就要出燕地边界,众人在一处驿站外遇上了京城派来的驿使。 驿使身系红色腰带,瞧见挂白的燕王等人,连忙迎上来,从怀里取出一封明黄圣旨。 燕王瞳仁紧缩,立即下马,带着儿子侍卫们齐刷刷地跪下。 圣旨开头便点明这是建隆帝的遗诏。 燕王眼中流下泪来,可是,遗诏的内容,是要诸位藩王留守封地,不得入京奔丧。 三言两语,驿使很快就读完了。 燕王愣怔地盯着那卷圣旨。 四爷魏昡气得双眼冒火!皇祖父死了,父王最为伤心,什么都没准备就带着他们进京奔丧,一路上父王吃得少喝得少,一句话都不说,可皇祖父竟然不许父王去奔丧!凭什么,父王又不是什么不孝子! 冲到驿使面前,魏昡一把抢过遗诏,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也不知道如何分辨真假,转身跪到父王面前。 燕王颤抖着手接过遗诏,上面的的确确是建隆帝的字迹,怕藩王儿子们不信,他去世之前亲手写的遗诏。 视线模糊,燕王面前的遗诏,渐渐幻化成了一道身穿龙袍的熟悉背影,那是他的爹,可是这个爹活着时不让他进京尽孝,死了也不许他去再看最后一眼! “父皇!父皇!” 燕王捶地悲号,哭着哭着,突地喷出一口鲜血,昏厥过去。 “父王!”离得最近的魏昡及时将父王抱到怀里。 驿使吓得跪在地上。 魏昳也扑过来哭爹,魏曕扫眼不远处的驿站,一边上马一边交待道:“父王昏厥不宜乱动,你们看好父王,我去请医!” 话音未落,他已经策马奔向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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