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日宴后半段,几十架直升飞机送来价值千万的粉色玫瑰从天而降。 一片花海中,面容冷峻的赫斐缓缓被推出直升机。 他从红毯的那头向我走来,眼中乘着柔情。 父亲震惊的瞪大双眼,“他怎么会来这儿?” 其他宾客也纷纷不解。 虽然他们觉得赫斐只是个截瘫无能的残废。 但他是谁,京城第一豪门的唯一继承人! 这么多年要不是赫家非要娶门当户对的妻子,只怕早就娶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说到底赫家可是京圈望族,当之无愧的老钱。 而顾家只不过这几十年才发展起来,家底厚却没有底蕴。 所有人都觉得我嫁给赫斐只能当一个花瓶妻子,认定赫家绝不会重视这次联姻。 众人议论纷纷,赫斐却笑着说: “订婚宴怎么能缺少男主角呢。” “没来晚吧?” 他亲手将一束空运的保加利亚玫瑰放在我的眼前。 就这样一直举着,等我接手。 珦刧锴毒珈臽悸萵崃吭磴筃矆廎吗厀 我没让赫斐尴尬,笑着接过玫瑰: “来的时间刚刚好。” 他常年凝结于眉心的寒霜骤然消散,头一次对所有人都有了几分好脸色。 这种爱屋及乌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心中一骇。 赫斐没出车祸前就是出了名的冷面阎王,出车祸后更是不近人情,连自己亲爹都能狠下心赶出家门。 刚牵上赫斐右手的那刻,沈祈年冷着脸从大门处走来。 见他去而复返,不少人都拧起眉心。 “沈祈年这是后悔了?” “估计刚才只是气急了,现在想明白就来挽回了。” “沈祈年和顾大小姐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只要他稍微低个头,顾大小姐肯定就坡下驴悔了和赫家的婚事。”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赫斐抓住我手的力道就加重了几分。 赫斐面上淡然无波,眼底却暗藏汹涌。 沈祈年与赫斐对上视线的第一秒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可他还是硬着头皮道: “不好意思,雪玲任性惯了,如果她说了什么让您误会的话,还请您不要在意。” 沈祈年朝我伸出手,用眼神暗示我别闹。 赫斐瞬间冷下脸:“你是谁?” 这些年来,沈祈年时常作为顾家代表人出席各种活动。 身为一个商圈的人,赫斐不可能不知道沈祈年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赫斐在下沈祈年的面子。 沈祈年张口想说他是我的未婚夫,可视线落在我和赫斐相握的手上时突然想起。 迄今为止,他只是顾家的养子,别的什么都不算。 赫斐面露嘲讽:“如果你是以顾家养子的身份来和我说话,只怕还不够格。” 沈祈年脸色难堪,却依旧执拗的望向我:“雪玲,你真的要因为一时怄气葬送自己的婚姻吗?” 沈祈年双手握拳,指尖捏的发白。 和沈祈年相处多年,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急了。 可他为什么急呢? 是因为我要嫁给赫斐了吗? 还是怕顾家的资产落不到他的手里? 我淡笑着看向沈祈年:“我和赫斐两情相悦,何来怄气的说法,更何况婚事早已定下,你这是要抢婚不成?” 我故意说出抢婚二字,沈祈年果然立马反驳: “我怎么可能抢婚——我……” 他面色铁青,咬牙道:“我只是见不得你随意玩弄赫家的脸面,若你日后反悔,那可是会拖累整个顾家的!” 闻言,我更是直接笑出了声: “那就不劳你担心了,毕竟你姓的是沈。” 当场收养他们三人的时候,沈祈年带头说要保留父姓,不愿意改姓。 父亲也不屑强人所难,直接随了他们的意。 直到这一刻,沈祈年才终于认真看向我的脸。 那双曾无时无刻都盛满温柔的眼,此刻满是寒霜,似乎恨不得将他当场驱逐。 赫斐见我主动和沈祈年划清界限,心中不由得一暖,抓着我的手又紧了几分,仿佛害怕再次失去。 沈祈年喉间干涩,迟疑的又问了一次:“你真的要嫁给赫斐吗?” “沈祈年,谁给你的胆子纠缠雪玲?” 父亲威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几步走到我的身旁,双目死死盯着沈祈年。 沈祈年脊背一弯,失去再次开口的勇气。 “抱歉……” 他在我父亲面前,始终觉得低人一等。 因为他是被收养被施舍的一方。 我看着沈祈年又露出这副表情,却没和以前一样开导他。 从前,我会一遍遍的告诉沈祈年,父亲看重他才会对他严苛。他在顾家从不低于任何人,甚至日后他执掌的股份会比我更多。 可父亲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我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比不过姜丝丝一句是是而非的挑拨。 只要姜丝丝可怜巴巴的说一句:“同样都是寄人篱下,沈哥哥我明白你的不容易。”就能轻而易举让沈祈年对顾家怀恨在心。 沈祈年视线不断在我和赫斐的身上交换,最终抿着唇笑着对父亲说:“是我顾虑不周,今天是雪玲的生日,也是她的订婚宴,我还没来得及祝福她。” 他举起酒杯眼神祈盼的看向我,赫斐却抬手为我挡下这杯: “雪玲不爱喝酒,我替她喝了。” 赫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好看的喉结轻轻滑动。 沈祈年听见赫斐宣示主权般的话,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他突然想起曾经无数次酒桌上,我为他挡酒的画面。 悔意后知后觉的漫涌上心头。 沈祈年眼周泛红,苦笑一声后退两步转身离开。 宴席散场后,赫斐歪头看向我。 “未婚妻今晚不带我回家吗?” 我双颊一红,支支吾吾道:“什么?” 赫斐盯着我看了许久,语气有些低落的问:“你不愿意带我回家吗?我知道我只是个残废,你嫌弃我也很正常……” 赫斐说出的话和我听闻的人设实在相差过大,但我还是下意识安抚道: “不是,我不嫌弃你,是我的疏忽,你大老远从京城过来,我本就应该安顿好你的住宿。” 赫斐的助理无语扭头,不愿意看自家总裁耍心机的画面。 赫斐眼巴巴的拉住我:“你真的不嫌弃我是个残废?” 视线落在赫斐的双腿上,我点了点头,又不由自主的视线往上走。 好大…… “你在看什么?” 我的脸瞬间热了起来,赶忙转移视线:“我没看什么,我就是……” “其实我不在意这些,以后做试管也可以。” 赫斐拉着我的手捏了捏,“为什么做试管?” 我支支吾吾,有些说不出口。 赫斐叹了口气:“生孩子这种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 我猛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赫斐。 他的意思是?他可以? 赫斐握着轮椅两侧把手,开始缓缓起身。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站起来居然足足高出我一个半头,起码有一米九。 赫斐将我揽入怀中,动作轻柔:“我只是出车祸伤了腿,这两年已经快好了,懒得走路才坐轮椅,其他的都是传言。” 我顿时有些汗颜。 但也明白赫斐说懒得走路也只是说辞,毕竟残废这个名头也能让人降低许多警惕。 想到这个,我心头顿时一紧。 如果赫斐想对顾家出手,那我岂不是羊入虎穴…… 这个猜想让我止不住冒出冷汗。 赫斐毫无察觉的疑问:“你冷了吗?冷了我们就回去吧。” 我讷讷的点了点头,脑中思绪万千。 赫斐嘴角含着笑,将一串水晶珠链戴在我的手上。 看见这串珠链,我下意识问:“当初救了我的人是你?!” 十七岁那年我被父亲的仇人绑架,当时有另一个男孩和我一起被抓。 是他护我周全,把我藏在废弃的油漆桶里。 后来是沈祈年找到了我,我也从那时开始对沈祈年多了一份感激的情绪。 这份情绪逐渐变质为爱慕。 仔细想来,其实当初救了我的人不是沈祈年。 他只是恰好打开了那个油漆桶的盖子,当时警察和父亲还有其他人都站在旁边,可我眼中却只有他。 赫斐不满的点了点头:“对啊,某人说会一直记着我的,结果第二个月就全家离开京城,连电话号码都没给我留一个。” 我心虚抱歉的低头,赫斐又将我揽入怀中:“算了,也怪不了你,都怪沈祈年太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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