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无知之时不同,或许有新发现。对你来说也不算无关之事,应该也有点兴趣?” 朱雀有点兴致,没多大,区区一个剑室确实承载不了多少上古之秘,何况这剑室之主不是夜帝也不是青龙,关系并不直接,夏迟迟探过认为没四象相关,那多半是真没有。 但她心情却不错。 这事在赵长河的角度算个隐私之事才对,换了司徒笑在边上他都未必肯带人进去,可竟一点都不避忌她“翼火蛇”。这不是对她翼火蛇好,而是对迟迟真心。在赵长河眼中四象教真的从头到尾都属于妻子娘家人,探索夜帝相关之事是在帮老婆探秘,哪来什么避忌和争端。 至于天书,估计在那里才是真找不到答案的,反倒是天书的存在有助于解析剑室残意,说不定能多窥见一些夜帝秘闻。 总之朱雀再也没了意见,两人一马渐渐随着西下的夕阳,躲进了山林里。 “我真是疯了,有客栈不住,大鱼大肉不吃,跑来陪你露宿山野。”山洞之外,朱雀抱膝坐在燃起的篝火边,很是无奈地掏出日间路过山间酒肆买来的粗饼,微微掀起面具下方,小口小口地啃。 面具真烦,吃个东西都不方便…… 赵长河递过酒葫芦:“喝不?” “恶心。” “这是你们家圣女的酒葫芦,给你沾沾圣气,没叫你跪拜一下就不错了。” 朱雀似笑非笑:“原来还可以这样啊……我知道了。” 心中暗道等本座回去,看这小蹄子怎么跪。 赵长河道:“你这语气怎么对圣女很不尊重诶?” “我是朱雀尊者座下,又不属青龙白虎二支,职级上她是比我高,可管不着我啊。” “这么说你很尊敬朱雀尊者了?” “那是当然。” “诶。”赵长河凑到她边上坐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问她:“跟我说说朱雀尊者的事怎样?你心中的朱雀尊者是怎样的人?” 朱雀愣了愣,警觉地偏开半尺:“你干嘛?” 赵长河无语道:“能干嘛,你们教中难道就没有像这样聚在一起议论领导?” 朱雀:“……” 不知道诶,当年我刚入教的时候就是朱雀圣女,谁敢在我面前议论领导……要说有,倒是自己有和白虎圣女聚在一起小声讨论上一代…… 姐妹已逝。 其实对夏迟迟和赵长河两人的身份,最不解的就是朱雀。夏迟迟会白虎神功,赵长河不会;赵长河会六合神功,夏迟迟不会。 这不应该……感觉皇子本应有的两个特征被拆分了,分别变成夏迟迟和赵长河……如果赵长河的“二十岁”是虚报,实则也是十七岁多,会不会其实赵长河与夏迟迟是双胞兄妹啊?那你俩岂不是乱…… 可这俩长得也差距太大了吧,一点也不像兄妹啊…… 朱雀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怎么不说话呢?”赵长河哪知道朱雀心思都发散到这儿了,奇怪地问:“别告诉我你们还真没议论过领导啊,这么忠实虔诚的?” 朱雀回过神,无语道:“我们就是议论也不会议论给你听,你是谁啊?入教了吗?” “真没意思。”赵长河愤愤然摸出一块饼,配着酒狼吞虎咽。 朱雀却在此时道:“尊者当然是智慧与美貌集于一身,天资绝世,承启圣教,功勋赫赫,神威煌煌。我们只有仰视和敬佩,如何会议论于她!” “不用这样吹的,她听不见,我也不会告诉她啊。” “这是事实!” “哦,尊者几岁?” “和唐晚妆同龄。” “那人家唐晚妆地榜第三,尊者第四,还腆着脸说什么天资绝世呢,醒醒。” 朱雀磨着牙,眼里闪过危险的光。 正要发作,却见赵长河续道:“从漕帮来看,四象教潜势力很强,我怀疑真的爆发之时比弥勒教还要天崩地裂,但那不知道该是什么时候……比如万东流只是个少主——他已经是二十八宿了,他爹如果在四象教那该是四象级了,可显然不是,说明他爹没有入教,万东流还没掌权。这应该不是孤例,二十八宿应该有很多类似情况。” 朱雀怔了怔,有些出神地不说话了。 赵长河道:“你们的潜势力在短期内无法兑现,所以只能一直戴着面具潜伏……话说如果夏龙渊死得晚点还好,要是死太早了,你们还没准备好。如果这是朱雀尊者的操持,可以说水平确实还不错,但说什么赫赫煌煌那显然不太够……” 朱雀木然不语。 赵长河偷眼看了她一下:“怎么?说得不对?” “作为尊者最忠诚的下属,你触怒我了。”朱雀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拔刀吧,我要维护尊者的尊严。” “至于嘛……” “我翼火蛇是最忠诚的。”朱雀一把拎住赵长河的衣领子,“砰”地来了个过肩摔:“死!” “草……”赵长河惨摔了个狗啃泥:“不让人说实话的吗?” 朱雀抄着手臂冷冷道:“话谁都会说,难不成你还能有什么解决之策?” “有啊。” 朱雀怔了怔,急促道:“那还不快说!” 赵长河翻了个身,双手枕着头,摆烂:“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你刚刚还在打我。” 朱雀切齿:“你!” “我吃软不吃硬的哈,逼我也没用,还不如跟我赔个笑,喊声好哥哥,我说不定勉强就告诉你了。” 朱雀纤手捏了又捏,死死忍住一巴掌把他脑袋拍烂的冲动,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媚声道:“好哥哥,是我错了嘛,不要和小蛇斤斤计较……” 反正丢脸的是翼火蛇,又不是我朱雀! 第222章 废漕改海,一言乱邦 赵长河被一声好哥哥喊得人都酥了半边,暗道妖女厉害。 话说穿越以来,怎么经常遇上妖女性质的,心中最大的妖女瞎子就不提了,迟迟也是,思思也是,朱雀也是,虽然大家本质都不同,至少表象很接近。眼前这个翼火蛇更是了,她的妖娆媚意那真是连面具都遮不住,都快溢出来了。 她的身材就和迟迟思思这些小姑娘不一样,火辣辣的充满了熟透的韵味,不知道这蛇形面具之下是怎样一张妩媚的脸,怎么想也不可能丑的吧? 也难说哦,万一是个乔碧萝…… “说话呀好哥哥……”朱雀憋着咬牙切齿的情绪,依然昵声道:“该不会只是随口骗我吧,那好哥哥可真是会死的呢,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哟,这荒郊野外悄悄弄死你没有人知道的……” “咳咳,我是那种人吗!”赵长河义正辞严:“这种事情其实很简单啊,换个思维模式就完事了。” “嗯?” “就拿漕帮的例子吧。你们是不是试图通过万东流施加影响力,想让他爹也加入四象教?然而万天雄一代豪雄,有自己深刻的武学理解,未必认同你们四象之意,所以搞不定对不对?你们发展的很多都是年轻教众从头培养,也是这个原因吧,因为已经有自我理解的强者不太好忽悠?” 朱雀道:“是啊,你所谓的换个思维模式,该不会让万东流弑父夺权吧?那他也不会肯,我们四象教也不是这种……” 赵长河直接打断:“想哪去了,你四象教不是这种教,难道我赵长河就是这种人?” “那是结盟?” “也不是。话说你们早就该有背地里的结盟了吧,不信万东流连这点穿针引线的效果都起不到。” “嗯……那就是逼反?”朱雀叹了口气:“到了必须的时候,我们当然考虑的是这个,但漕帮的性质较为特殊,可以说你以漕帮为例子不太恰当。他们是与官府联系最紧密的帮会,不知多少官员与他们利益共同,一起吸这条河的血……并且他们造反其实很吃亏,不到逼上绝路是反不了的。真要把万天雄逼到绝路,这与弑父夺权也差不了多少,万东流怎么肯配合?” “看来你们考虑得已经很齐全了啊。” “是啊,你真当尊者什么都没想过,坐等万天雄死后万东流继位呢?”朱雀有些失望地道:“如果你想的仅仅是这些方案,那就不用多言了。” 赵长河摇摇头:“哪有这么复杂,逼反他们只需要一个议案就行了。” 朱雀瞪大眼睛。 “王家雄镇东海,都有船出海探矿了,相信让他们沿海南下也不难。只要你们在朝中的人影响力够大,能够提议废漕改海,王家必然欣喜若狂地配合,万天雄当天就会主动联系尊者心急火燎地问啥时候造反了……” 朱雀呆在那里。 仿佛一道电光劈进脑海,她面具下的红唇都开始有些颤抖。 王家的海航水平……其实别说王家了,怕是唐家都能做循海岸线的近海航行。 这绝对可行,不仅可行,还能让王家和漕帮狗脑子都打出来——四象教要的不是争霸,不是收多少势力,她们要的是乱而已,谁当皇帝关她们屁事。而真能推动这件事,她们作为背后的黑手,操作余地可太大了。 在此之前,谁也没往海运方面想过……因为此世从纪元废墟之中筚路蓝缕重新崛起,暂且没有人的视角往海外放,连海外有没有国度都未知,以乱世书榜单名字来看,很可能海外真的没有什么文明。在此视角限制之下,哪个的脑子会往海贸海运方向转呢? 可海运打开,漕运怎么办? 这可是挖根!万天雄还不急得脑门冒汗? 果然只不过是换个思维模式的问题,并不需要什么神谋鬼策,只缺一言,醍醐灌顶。 可这为什么会是赵长河的脑回路?这是一言乱邦的毒士啊! “你不是帮唐晚妆的么?万东流多少也算你朋友。”朱雀不可思议地问:“怎么会、会想到这么毒辣的乱天下之谋?” “万东流都入四象教了,他追求的难道不是武道星辰?还惦念漕帮怎么垄断赚钱呢?” “那唐晚妆呢?” 赵长河很平静地道:“你也说了,漕帮以及它关联的官员们在吸运河之血,那是河的血么?那是百姓血。我为什么要维护他们的利益?落后的东西就要砸碎。如果唐晚妆只是在维护谁家吸血的资格,我也会一样很失望,乱世是为什么乱的,相信她应该有数。” 朱雀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不言。 “海运早晚要发展的,我甚至希望早点发展。而漕运其实也可以共存,没有你死我活那么离谱,这是以后必然的结果。”赵长河又道:“当然,我并不希望乱天下,能有平稳之策更好,至少不能是现在这种胡人入侵之时瞎搞,那叫变相汉奸。你回去如果对朱雀尊者提起此事,我希望她不要现在进行,给我个面子。” 朱雀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漕帮只不过是个例子,还有很多其他……当然不会即刻开始。说来既然你不愿意现在开始,那为何现在就对我说这些?” “嗯?难道不是在聊朱雀尊者的操作?”赵长河道:“我只是告诉你,换个思维方式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朱雀尊者水平确实很高,但终究只是一个人,没人商议,独自思虑,总是会有局限和死胡同的……其实可以多和迟迟商议,迟迟脑瓜子活络着呢,别把人当晚辈看好吧?” 朱雀默然。 赵长河又道:“可能你忘了尊者派你陪我北上的本意……是尊者让你我多加接触,好确定是否入教之选。聊这些才是你我题中应有之义啊小蛇,难道真聊好哥哥好妹妹嘛?” 朱雀终于笑出声来:“好赖都被你说完了?倒是我犯贱要喊你好哥哥?” 赵长河腆着脸道:“就喊喊呗,你喊着好听。” 蛇形面具之下美目流转,在他脸上打转了好一阵子,轻笑道:“以后你若还有妙论,一个点子换一句好哥哥,童叟无欺。” “切,当我冤大头呢?以后就是其他条件了。”赵长河咕嘟嘟喝了几口酒,随意找了棵树靠了上去:“睡了,山洞给你,我歇外面。” 朱雀慢慢吃着剩下的饼,美目一直停在他脸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不多时,发现赵长河已经开始修行内功了。 朱雀微微颔首,连赶路的间歇都在默默修行的人……都说赵长河练得快,是盖世天才,可能做到他这样的用功的又有几个呢? 其实都一样,能练到朱雀或者唐晚妆这样的程度,谁又不是有过这样的时期? 只可惜如今双双忙于俗务,也很难再有如此纯粹的修行。如今再看赵长河夏迟迟这样的人,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当年。 说来不知道赵长河刚才这些想法,是只因为熟悉漕帮而早就在转着的念头呢,还是因为他确有经纶之才……如果是后者,那真无论他与夜帝有没有关系,这样的人才都必须吸收入教才对。 这次跟他随行,确实没跟错……感觉迟迟都未必了解他有这些见识,可能天下人了解的赵长河都只是其中一面,他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漏出来。 可想多了解,有点难啊……朱雀面具下的脸蛋有点苦,这次是好哥哥,下次又该是什么了? 朱雀捏着手指,暗道这次事毕,以后翼火蛇这角色赶紧找个由头“死掉”完事,否则万一以后被发现翼火蛇就是她朱雀,那还要不要人活了…… 第223章 惊鸿一瞥 一夜无话。 赵长河是半在练功、半在留意周遭状况,没有入定。 不知道翼火蛇小姐姐在山洞里睡得怎样…… 天知道朱雀没练功也没睡觉,满脑子考虑的都是怎么再多挖出他一些见解、以及为此要付出什么代价,最后考虑的是这个马甲该用什么死法比较好一点…… 不知是因为赵长河一路反追踪手段发挥了作用呢,还是因为王道中和听雪楼刺客被打回去导致第二波刺杀还没全面展开,总之这一夜还真风平浪静。当天蒙蒙亮,赵长河在树下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小姐姐从山洞里钻出来的样子,那一弯腰真是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美不胜收。 这身材是真的辣。 朱雀哪知道他在看什么,见他恰好睁眼,下意识地妩媚一笑:“早啊,好哥哥~” 喊完才差点没抽自己一个耳掴子,同时醒悟那个妩媚的笑容有多蠢,面具遮着根本就看不见,到底在冲谁笑呢? 赵长河倒是被喊乐了,解下乌骓的缰绳:“走,哥哥带你买面具去。” 乌骓:“……” 朱雀很自然地坐上马:“我总觉得,你是因为之前没有好好逛剑湖城,这次有意把逛街购物留给了那里。” “哈……虽然不是这原因,可你怎么连这都知道,四象教内部消息是每个人都互通吗?” “没有。”朱雀梗着脖子道:“只是我恰好听说了而已,当时我就在附近办事。” “原来小蛇妹妹那么早就跟我有缘分了啊……” “谁跟你有缘分?滚!” 乌骓撒开四蹄,疾驰而去,听不下去了。 赵长河是立夏次日离开剑湖城,南下扬州,而如今立秋刚过,恰好离开一个季度。 而他从玄关四重到了六重,这六重才刚破不久,距离七重遥遥无期,这速度肉眼可见地比初期慢了一倍,在这之后更不知道会慢多少了…… 城市没有什么改变,热闹依旧,风采如故。也就远处的湖畔,从郁郁青青开始有了少许秋意的金黄。 入城不远依旧是熟悉的万花楼,只是里面没有了唐晚妆。 就连那位武维扬,现在似乎都在唐不器身边了。 拐过两条街,便是曾经和韩无病同居的客栈小院,立夏之日也在这里。赵长河很有些怀旧地进了客栈,开口便喊:“掌柜的……” “咦客官是你啊?”掌柜居然认得他:“你住过的那间院子恰好没人,还要那间不?” 赵长河倒有些惊奇:“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啊?” “嗐,就你这惊悚的刀,这雄骏的马,这英俊的疤,想忘都难好吧?”掌柜笑得眯着眼:“你就是潜龙十三赵长河吧?” “不是不是,我学他打扮的,流行嘛。”赵长河没多说,笑道:“就那间了,帮我的马喂饱。” “好嘞……”掌柜哪管他到底是不是真的赵长河,目光瞥过安静站在旁边的蛇面女子,心中微跳,暗道邪门。 一般人看见这样邪异的蛇脸是真会有些惊悚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啊…… 赵长河知道人家在想什么,一把拉向朱雀的手就要飞奔,结果一拉拉了个空,朱雀似笑非笑:“别在这营造紧迫感,趁机拉手什么的,姐姐我行走江湖的时候你毛都没长齐。” 赵长河哭笑不得:“我没那么想过。” “所以你顺手就随便拉女人的手了?这是多熟练?” “行吧行吧。”赵长河暗道这厮是真妖女,别看好哥哥喊得比谁都甜,其实内心疏离着呢,根本不会给你机会。 由于当初逛过兵器铺的缘故,赵长河对这一两条街还是比较熟的,很快拐进一间小店,笑道:“果然记得没错,这里是卖这些小杂物的。” 朱雀跟了进来,探头看了一圈,墙上还真挂了不少面具。 她四象教的面具凸显“神性”,大部分会让人感觉凶狠或妖异,而这里的面具都是小姑娘或者孩子玩的,一个比一个可爱漂亮。 朱雀目光落在一只小狐狸面具上,暗道这个起码看着稍微妖一点点。却听赵长河道:“店家,给我那个那个……对对,就你右手边上这个,拿两个!” 朱雀眼睁睁地看着老板递过了两只猪头,赵长河拿着傻乐,翻来覆去地笑得合不拢嘴。 朱雀很是无语:“你是在逗我吗?这种面具戴出去怎么见人?” “喂,你现在是来找和你那种风格完全不一样的面具,不会让人联想到你们教派,当然是越可爱的越好啊。” “那也不能是猪啊!” “为什么不能?”赵长河道:“你看,连你自己都想不到你会是猪……” 朱雀:“?” “哦,我是说连你自己都想不到会选择这样的面具,那世上任何人看见了也不会猜到了,对不对?” 朱雀觉得有道理……然后拒绝了他:“不戴。” “这哪来的臭傲娇?”赵长河不理她,自顾戴了一个,笑嘻嘻地往她脸上凑:“略略略~” 朱雀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 这猪好可爱啊! 赵长河不由分说地趁机把另一只猪脸塞她手里:“就它了,多大的破事有什么好纠结的,我要去剑湖,分清轻重好不?” 朱雀可能十年来都没这两天被训得多,实在哭笑不得,可手上拿着那只猪脸,却终究没丢。 只是负手拿在身后,好像被人看见很丢脸。 赵长河左右看看,低声道:“你这蛇脸一直引人注目,早换早好,钻巷子里直接换完出来完事。” 朱雀道:“你确定别人注目的是我这蛇呢还是你这猪?” “呃可能是我这猪……不对。”赵长河回首捏拳:“欠揍是不是?” “你又打不过我!”朱雀笑呵呵地一闪,却真进了后方小巷。 赵长河踏前一步,堵在巷子口,转身背对着巷子。 真默契。 朱雀偷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飞速摘了自己的蛇脸,套上了小猪。 这是软质面具,带着还挺舒服,没想象中劣质小商品那么刮人,被迫戴猪脸的心情勉强好了几分。 把翼火蛇面具收回怀里,抬眼看看赵长河依然背对着一动不动,朱雀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天在太乙宗,他挡在王道中面前,背上微渗冷汗,却不动如山。 想这个干嘛,王道中都被本座打两次了。 下次见到还打。 却不知这时候的赵长河眼里全是惊艳。 那蛇脸脱下换上小猪的那一瞬间,他看见了这位翼火蛇小姐姐的真容。 柳眉入鬓,目若朗星,面如傅粉,唇若涂朱,很常规的形容,却是华夏文人对这种女子最标准的形容,因为这根本不是江湖教派草莽,而是极为标准的古典美人啊……分明是个大家闺秀,说这是唐晚妆的姐妹估计都有人信。 她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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