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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无蛊也同心。 “想不到你们集体来了。”思思噘嘴道:“这还有我什么事啊?” 和她最熟的岳红翎无语得要死:“你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赵长河俯身在思思额头轻轻吻了一下:“是我的错,总想着大家的突破到了紧要关头,可到了心悸之时才惊觉什么突破都不如早点到你身边重要,险些铸下大错。” 思思道:“她们突破到了紧要关头那就突破去啊,你自己可以先来……” 三娘等人稀奇地打量这个妖媚的小女王,又好气又好笑。到了这种时候还打算和男人风花雪月的估计绝无仅有,这厮到底是怎么做的女王?哦对了大汉女皇陛下好像也没比她好哪去,看来在他身边称帝称王的必须是这种素质才能坐一桌对吗? 赵长河也是哭笑不得,只能道:“大家来当然是有事做的……” 说着再度一点虚空,一阵波纹闪过,刚才还在这围观思思的岳红翎等人忽然就消失了。 思思愕然:“人呢?” 赵长河微微一笑:“这里潜藏的可不止烈一人,放心,他们的动向现在逃不过我的窥测。我留个大姐姐在你身边照拂,我去见见烈,回头商议。” 说完人也不见。 思思扭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绝色仙子,看着她的目光似是疏离淡漠,却又有一些奇怪的温和赞赏。 思思行了一礼:“姐姐是……” 飘渺笑了笑:“年初你才向我祷告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现在见面就不认识了……” 思思眼珠子都快鼓了起来:“您是祖神?不对……我们祖神不可能是这种形象。” “你祷告的对象也不止你们祖神。”飘渺很是温和地道:“如今你的安危牵系广大,这些时日我就是你的守护之神,与你寸步不离。” 思思张了张嘴,并不感动,甚至想哭。 身边寸步不离一个这么漂亮的姐姐,我还怎么跟老爷好啊……这姐姐给人感觉虽然温和,可压力好大,总感觉像是见到云端的神祇,遥远难测。这些时间不见,他身边到底多了什么牛鬼蛇神啊…… 且不论思思在那边纠结,灵族秘境、已被搬空了的圣山之巅,烈盘膝坐在圣殿里正在皱眉,神色颇有些严峻。 想不到赵长河居然真的来了……这是怎么来的,夜九幽是吃奶的吗? 一柄阔刀从虚空之中探出,直劈他的脑袋。 烈手腕一翻,一柄血色长刀“呛”地架在上方。 四周空气骤然爆裂,圣殿坍塌,周遭山峰塌陷,只余烈盘坐的位置孤零零地形成一道圆柱。 烈叹了口气:“赵长河……实在想不到你居然真来了……” 赵长河悬浮前方,打量了一眼,忽地笑了:“老薛没保住血神刀?那看来阵盘也在前辈这里了。” 远在边塞的薛苍海打了个喷嚏,揣手坐在山巅看太阳。 身为血神教主,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都没了,被老祖宗全抢回去了,这教主做得简直潸然泪下。更气人的是血神刀在自己手里除了削铁如泥之外没有其他优势,但在烈手里那威力简直不是一个东西……早能发挥这么强的力量,自己何至于被人越级? 都过去了……薛苍海望天。 烈哪去管远处的薛苍海在想什么,打量着赵长河的神情惊诧至极:“你的修行……” 真是太离谱了,塞北所见的赵长河还没破御境二重,怎么才区区几个月过去,这都三重了……烈表示两个纪元的见闻都没见过这种的,单单是能量的累积,你这么短的时间怎么获取的,天道给你灌顶? 赵长河收起笑容,淡淡道:“前辈的香火,光大如此,难道不是一件乐事?” 烈失笑道:“很遗憾,你用的已经不是我的香火。目前可以称我香火的,还得薛苍海。” “倒也不见得。”赵长河淡淡道:“前辈是血神,又不是煞神。当初让我去煞气而留血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埋了点其他想法在其中。只不过我确实不想再御煞气,所以也顺水推舟听前辈的摈弃此道,至今感觉尚可,还是要谢过前辈提点的。” 烈奇道:“你当时就注意过这一点?” “嗯。我还注意过另一点……前辈没有身躯。”赵长河笑了笑:“我或者薛苍海他们的身躯打造得越好、气血越是旺盛,就越是前辈上佳的夺舍凭体,而不仅仅是血煞压制那么简单。前辈当初明显是存着夺我舍的念头,但放弃了,薛苍海等人的身躯,前辈没看上……时至今日,前辈依然是魂体状态,不知想要找什么凭体?” 烈神色不改:“我为何一定需要身躯?” 赵长河冷笑:“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我信……但前辈和我谁跟谁啊,咱们的修行有没有气血相助,能发挥的实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你说不需要身躯,我不信。” 有没有身躯对于飘渺来说区别不是太大,她魂体状态一样回去横行上古,揍海皇闯夜宫毫不露怯。千辛万苦打造了身躯,到了最终除了能给情郎用之外,没有实力方面的提升。当然,她需要身躯才能维持游魂不散,那是另一回事了。 但烈不一样。他的修行根基就是气血,根本不可能不要身躯,战斗力会差别很大。赵长河如今见识不同,这次见到烈的第一眼就明白了他的意图……烈瞄准的是灵族古神之躯。 所以他用的方式和箴言里的朱雀白虎无关,是另一种所谓万灵血祭之类的方法,那样搞成的多半不是真正意义的复活,而是复苏了血肉,方便他来占据。 就像九幽也有她的一套方案,原本是想控制成尸傀,也是与箴言无关的。 看来与白虎之争很类似,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目的。如果烈成功达成了他的套路,那战斗力恐怕真能瞬间爆炸。 可烈真的确定他的方式没问题吗?他是凭什么确定的方式?就算他的方式有效,那也是该阻止的,用灵族人的血肉来设祭,这种邪神之法怎么可能放任? 烈平静地看了他半晌,慢慢道:“看来你我没得谈了。” “不错。”赵长河有些叹息:“我敬前辈气度,也谢前辈传承,时至如今我的很多理念还是秉持前辈当年之意……但说到底前辈终究是一位邪神,骨子里的思维和我们差距太大,无法同途。” “不错……说到底终须一战。”烈慢慢站起身来,眼里闪烁着暴戾的光:“实话告诉你,当初我不占据你躯体,不是不想,是那时我过于虚弱,办不到。但如今你若败于我手,你的躯体我就笑纳了。有你之躯,灵族更是听凭使唤,我要做的事会简单很多。” “那前辈就想太多了……你现在依然办不到。” 随着话音赵长河一个纵跃,标准的神佛俱散冲着烈劈头盖脑地飞斩而下。 神佛俱散。 烈的神情有些许恍惚。 如此坚定的神佛俱散,其意凛然,很明显在对方眼中自己是那个应该要消散的神佛,心念坚定无比。当这种自己的意被用在自己身上,且如此贴合,烈总觉得命运有种极为荒谬的讥嘲。 当时自己都被此意弄得感觉世间何必有烈……但有些事还是必须去做。 血神刀再度一翻。 “铛!”两刀交击的爆响传来四周血煞横空,风雷大作。圣山周边竟然已经成了苍茫血海,刺鼻的血腥味和凶煞之意蔓延天地。 血满山河。 明明正常人体型的烈之神魂,落在此刻的赵长河眼里,仿佛顶天立地的巨人,充盈着所有视野。 这种感觉,曾经赵长河的敌人们都很熟悉……那是被煞气干扰了意识,产生的压迫与惊悸,曾经他的敌人们无数次感觉他背后出现巨人法相,仿佛一刀要劈碎人间。一旦心神失守,便是身首异处的结局。 轮到自己尝一次,尝的还是最高段位,滋味还挺有趣。 与此同时,体内血液翻涌,正被疯狂地调动紊乱,几欲爆体而出。 赵长河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龙雀一震,顺着血神刀侧斜斩而去。 那苍茫的血海消失了,融为茫茫的夜色幽暗,刺鼻的血腥味不过幽冥中的常规空气,滔天的煞气不过地狱里常存的尘烟。 地狱如是。 创功者烈都傻了一下,这是老子的地狱如是吗? 这是夜九幽的死亡幽垠吧…… “你御不了我身气血,爆不了我的血肉之躯。”赵长河笑道:“因为你自己没有……我说了,没有身躯的你,战斗力会弱上很多,哪怕你是御境三重的中后期,而我刚刚突破,但你会输。” 血煞刀法VS血煞刀法,烈竟然真发现自己拿对方没有办法。 他摒弃了煞气,但所御的东西好像更离谱了,你他妈这是在御九幽? “嗖!”血色刀光再起,撕裂了幽垠。 仿佛苍穹被这一刀劈碎,上空清晰可见巨大的裂痕,血海倒灌,天下尽没。 苍生屠灭。这也是赵长河始终只是略窥而没法进一步学习的一刀,也正是这一刀让赵长河坚定地走向摈弃血煞的路。 他也同样手起一刀,与烈这一刀的刀路非常接近。 同样的撕裂苍穹,仿佛把天空划出了十字斩。 但倒灌而下的不是血海,而是银河。 “轰隆隆!” 星河VS血海,天地交汇,整个空间沸腾暴乱,地陷天倾。灵族秘境竟然有了摇摇欲坠的崩溃之兆。 那不是意象,而是威力已经达到了真正的打碎空间、崩裂天地。虽然这只是灵族小世界,这已经意味着当修行再强,就真的可以破灭整个世界,当年天界之亡、纪元崩塌,便由此而来。 赵长河嘴角溢出鲜血,眼眸里的战意却越发沸腾。 自从踏入昆仑,好久没打过这么纯粹的架了……这一架打得,巩固三重的意义简直比枯坐闭关一年都有用。 “前辈,再对一对这刀如何?”赵长河手腕一振,把烈推开少许,做了最后一刀的起手式。 烈眼中的凶戾化为笑意:“好。告诉你一个秘密,剑皇与你们约的时日,所谓晚秋是错的,实际时间当是八月十五,今夜中秋!” “锵!”话音未落,一模一样的两刀再度对在一起。 血色尽散,天空重光,上下剖判,阴阳轮转。 烈终于有些震惊:“你对我刚才这话……竟然心中连一点波动都没有?” 赵长河微微一笑:“早有所料。” “轰隆隆!”刚刚因为被两人恐怖的力量震塌了的圣山,奇迹般地重新汇聚,再度成为完整的山峰。甚至连山上的花草都悄悄重生,再现芬芳。 血煞刀法最后一式,再启造化。但这个造化完全覆盖了烈自己的意,没有一丝一毫与其相关,全是赵长河的时空与因果汇聚于此,劈成这出神入化的一刀。 对应在烈的身上,神魂差点被这一刀完全震散,已然汇聚不成人样,化作血色雾霭远遁而去。 空中留下他的长笑声:“好好好……果然一代新人胜旧人。” 赵长河却说不出话,拄刀于地半跪下去,剧烈地喘息。 烈这一刀,表面之意被自己全部覆盖,实则对人体的伤害可没抵消,此刻体内翻江倒海,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心中却很是舒畅。 他连自己的断因果等绝技都没有动用,纯粹以血煞刀法去对战烈的血煞刀法,最终竟然胜了。即使是因为烈没有身躯,这成就感也不比任何胜利轻,这算得上另一种意义的断因果。 至于烈试图动摇心神的那句话,赵长河确实早就知道了……当岳红翎表示与剑皇还有一战时,赵长河就知道自己的不安源自何方。 时间是剑皇约的……然而为什么剑皇会知道准确时间、大家又为什么要按这种时间去走,莫名其妙地被牵了个鼻子? 如果剑皇并不像表面看着的风度,实际别有暗谋,那这一句看似相约来解决问题的话语,实际是半真半假地在误导。地点是对的,一听就没问题,让人很容易就信了。然而时间是错的,把赵长河这一支很麻烦的四象势力拖在昆仑和九幽拉扯,而他该做的早都做完了……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误导话术,但却很有用,在前几天赵长河连想都没想到这里去,满心想着晚秋时分怎么见面呢。真到了晚秋去见,就真完球了…… 但剑皇估计同样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这支四象势力和九幽的拉扯怎么会在区区几天之内就完事了。任何人被九幽盯上了都要掉层皮的,更别提那本来是宿敌的双方,本该打得你死我活才对。 此刻的剑皇站在玉龙雪山上,看着突兀出现的四象。岳红翎正在持剑拱手:“此时相见,不知前辈是欣喜……还是意外?” 第863章 夜帝无名 剑皇抬头看了看天色,日渐黄昏。 “真像啊……和那一天的场景一样。”剑皇轻声叹了口气:“一样的世界黄昏,一样的黑暗将临……区别在于那时候的四象死的死疯的疯,现在的四象如此齐整,还多出来了。” 多出来了,指的显然是游离于外的上古白虎。 岳红翎转头四顾,一时却没看见韩无病的身影。 剑皇淡淡道:“夜无名当初如果愿意信任四象,甚至愿意信任九幽事情或许会好做很多,不至于搞得那么捉襟见肘。但她无法信任才是正常的……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那么干脆地信任我,就因为我斩杀黯灭?它们的实力跟不上了,可以用来作为获取信任的筹码,很划算。而且我那一剑实际上根本杀不了它。” 众人不语。说是多信任倒也不至于,但确实下意识把这位当成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前辈看待了…… 在正常人的理解里,很难把随便斩杀与自己一伙的做得如此理直气壮,完全当成一个筹码和工具……这就算当初四象教还是个很魔性的魔教之时都做不出来,更别提岳红翎了。 可能先前的九幽会做得出来,不知现在如何。 无怪乎夜无名夜九幽都很难去信任谁……信任这个概念在她们眼里很沉重。飘渺信了夜无名,差点身死魂灭。 蓦然回首,原来始终在江湖……越是弱小时的江湖越是如此,碰到一个乞丐都要留心他是不是个杀手。反倒在修行越强之后开始忽略这些,却原来魔神与人间并没有什么区别。 剑皇颇为喟叹地说着:“不过你们能够互相信任,把后背托付对方,这也是赵长河成就如此大势的根源吧,连我们都要忌惮。” “所以为什么呢?”岳红翎冷冷地问:“长河与我们说过……纪元崩溃之时,也有属于前辈的剑气怒指苍穹;在我所接收的前辈剑意里,也有末路的决然。前辈明明应该是一位与我们一样的反抗者,现在的做法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吗?”剑皇淡淡道:“难道赵长河看见了我的剑气,和夜无名与烈他们指向的对手是相同的?” 岳红翎心中一动,赵长河确实没亲见这点,当初也在探索来着。 “你们难道没有想过,白虎本就代言百兵,为什么独独又会冒出一个剑皇?偏偏这位剑皇还能御境三重,和夜家姐妹并驾齐驱,把白虎碾压了一整个层级。”剑皇失笑道:“这从来都是刻意的,在夜帝体系之外独立而成的钉子。有别于黯灭那些被天道控制的暗子,我才是天道的自我投射。” 众人都倒退半步,神色凝重无比。 “夜无名觉醒,夜九幽勘真,顶尖的存在们都已经有所动作,我当然也要做我的事情。”剑皇道:“知道当初夜无名这个疯子在干什么吗?” 没人捧哏,也不需要。剑皇自顾续了下去:“她亲自摧毁四象,动摇四方四时的世界基石。趁三界最混乱薄弱之时,一举破灭世界本源,毁掉了天书。在这个时候,世界还能惯性留存一段时日,只是所有人都感受到世界的动荡,即将天崩地裂的征兆。” 这便是赵长河与飘渺回到上古那段时间吧,那时候夜无名都已经拿到金箔送霜华了,天书已毁,有所修持的人们自然都能感受到世界即将崩溃。 “此时天道觉得事情还能掌控,便入场试图修复天书,并把夜无名这些变数扼杀,却中了夜无名的计……她根本没打算灭世,等的就是天道花费大量精力去重塑乾坤的时刻。”剑皇叹了口气:“在早先,天道作茧自缚地设定着夜九幽的混乱与毁灭,世界如此动荡的时刻,夜九幽岂能没有动作?她把天书正在被修复的感知当成了夜无名在维护秩序,再度对天书本源发动了最强的轰击,实际挨这一击的是猝不及防的天道,祂都没想过好端端的夜九幽怎么会突然袭击。” 众人的脸色开始变得精彩。无怪乎说夜无名如果能够信任夜九幽的话,姐妹俩商议着合作会好做很多……如今这种利用,显然不会有太完美的结果。至少姐妹俩没法一起合作,轮番上去的结果也就导致了先上的夜九幽重伤垂死,苟延残喘到了近几十年才苏醒。 也得益于夜九幽一切思绪都藏在肚子里,不会泄露给黯灭等人,否则早被天道知道了。 “夜九幽可不是好惹的,天道正在花费大精力修复天书,骤然挨这么一下,夜九幽固然被反击得差点灰飞烟灭,天道自己也绝不好受。此时夜无名再度突袭,我要做的就是阻止夜无名。”剑皇终于说到了自己:“所谓末日的决然……和夜无名的对局,当然是准备好了身死魂灭,同时也是有即将天崩的预感吧。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我也被人拦截了。” 搞了半天剑皇的赴死之意居然是针对的夜无名……岳红翎所得的那一抹末日的剑意,应该是剑皇冲着夜无名挥出的最后一剑,其意残留整个纪元而不散,被此世气运之女所得。 夜无名不信任任何人是对的,理论上所有先天魔神都与天道息息相关,先天魔神的死亡都会影响天道的力量、剑皇这种看似正面的神灵实际都是天道埋下的投影,夜无名信不过飘渺和四象也属正常。但即使这样还有人去协助夜无名,那是谁? 剑皇淡淡道:“夜无名筹谋那么久,自不会打无准备的仗……知道当初那一战,夜无名的真正盟友是谁么?” 岳红翎忽然道:“烈。因为他不是先天魔神。” “不错……”剑皇眼里再度露出赞赏之色:“烈不是先天魔神,他是由灵族的一个奴隶修行而成的,有极为明确的自我成长轨迹,所御也是自身气血,无关天地。如果夜无名要找一个可以略微信任的人,只有烈。赵长河继承烈的功法,我想未尝不是夜无名的刻意安排……这一点我想赵长河现在应该有数了。” “所以烈雕刻阵盘对天怒斩,目标竟然是你?” “不错。” “怪不得,长河所见的剑芒刀芒,夜无名的力量出现在不同地方,汇聚的走向却一致……他还以为是你们不约而同对抗同一个存在,原来竟是如此。”皇甫情忍不住道:“那为什么长河从继承烈的路子,会中途转变成继承她夜无名本人?” “这我如何得知?”剑皇眼中有些阴翳:“那一战我与烈两败俱伤,本来却也不至于惨到这种地步。可谁知道夜无名这个疯子自爆身躯与天道偕亡,我们被余波所及,伤上加伤,便再扛不过后续的天崩了。或许烈也恨夜无名,夜无名也得防他一手,谁知道呢?” “自爆……” “她倒是早有准备,放弃身躯便直接身合天书,某种意义上也是取代天道。我们后来才得知她早与飘渺密谋保住人界,天书有灵、人界又在,就算天界崩毁,亦可重开人道纪元,她倒是好算计。”剑皇冷笑道:“然而我们再是重伤也终有复苏的一日,连我们都能复苏,天道又怎么可能死透?等到先天魔神全面复苏,天道自然也会重临,本纪元的博弈由此开始。”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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