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想不出有谁能值得一提。” 剑皇这回有了些惊愕:“夫君?真正的剑客,只会以剑为夫。” 岳红翎微微一笑:“剑道多矣,非只一条,前辈也着相了。” “说得好。”剑皇也有了笑意:“出手吧,让我看看有夫君的人,剑道如何。” “得罪了。”岳红翎神色平静,倒持的剑柄忽地正向,平平无奇地一剑指向剑皇胸膛。 礼节性的一招苍松迎客……不知道上古有没有这样的比武礼仪,倒是让剑皇看得有点想笑,手中之剑一翻,稳稳压住了岳红翎这一剑。 果然力量就压制在御境二重初期,和岳红翎此刻一模一样。但岳红翎这一剑还是很轻易地被压偏,那是运劲模式以及剑所交击的方向与位置带来的力量倾斜,基础中的基础简直像是初学者门派内的对练。 要说有什么区别,那就太快了。真是个普通剑客的话,估计连动作都看不见。 压偏这一剑的同时,剑皇的剑就已趁势顺着岳红翎的剑削了过去,直奔她的手指。 岳红翎手腕一振,剑尖斜挑,指向对方的手腕。 两人的步伐同时交错,下一刻“叮叮叮叮”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礼节性的起手已经瞬间变成了眼花缭乱的飞速交击,每一剑指向的都是要害,每一个攻防都藏了成百上千种后续变化,但却同样如同对练一样互相招架得密不透风。 好像常人练剑从基础到进阶的过程。 但旁观的哪个不是行家,个个目光毒辣无比,深知这种基础攻防之中蕴藏着的是最本质的剑道理解,返璞归真,稍微有一点点理解浅了,这一轮的攻防就已经可以死几次了。 双方好像不约而同的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剑皇在考核这个姑娘的剑道理解,岳红翎也在借由剑皇做试金石,看看自己的理解有没有薄弱或者偏差之处。 事实证明,岳红翎的剑道理解完美无缺,和剑皇一样堪称此道教科书。 这每一次的交击之中,剑皇都在保留或吸取岳红翎的一点点力量,交战越多,他的力量就会越强,渐至狂风暴雨势不可当。这一手在岳红翎面前一点意义都没有,好像比他都熟悉。 围观群众也很熟悉,大家老公早期用的招……就是从剑皇这里学的。 剑皇打着打着有点好笑:“你这不是理解的,倒像是本就很熟悉我这套法门。” 岳红翎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是,极为熟悉。” “如果我没有看错,你继承的是我晚年的一抹剑意,这元屠之剑是我早期技巧,后来早就摒弃了,你从何熟悉的?” “阁下这套手段当年帮了我夫君不少,一度是他主要的辅助战斗手段。” “所以你夫君就是当年拿了我留在陵寝外围剑印传承的那个?我留下的煞剑守护也是被他劈散的?” “是。” “本以为我的传承会是他,那毕竟是我有体系的传承。你这个嘛……没想到,没想到。”剑皇笑了一下,没多说,很快转而道:“注意了。” 随着“铛”的一声,双方长剑交击,各自反震后退。 剑皇古朴的长剑忽地由上而下,如刀劈一般直斩而来。 远处雪山之上,适时出现了一抹霞光。那是大家在这里历经一夜,朝阳初上。 太阳从下而上地升起,剑皇这一剑却是从上而下,朝霞竟然被这一剑压制,本该上升的太阳竟然升不起来似的。 这不是威力,压制在御境二重的力量上无法达成这样的威势,这是意。 那最终的一横一竖中的一竖,劈碎苍穹、斩破虚空的剑。 对剑的理解已经“考核”完毕,现在看的是真正的战力,不仅是对剑的理解,还有对这个世界、这片苍穹的理解。 在当局者眼中这就是根本没办法避让的一剑,也是充满了法则压制的一剑。 岳红翎的落日残霞,本就是剑皇在上古之时觉得纪元末日的时候留下的最终感悟……而这一剑之时,剑皇更近一步,已经是让这一切破灭,不会有什么落日,因为连升起都没有。 破灭之剑! 岳红翎本在后退之中,足尖抵在地面,擦出了一道印痕。下一刻人剑合一,电射而出。 不再是人们印象中的落日苍茫,这一剑犹如朝阳初升,充满着奋发与朝气。 无论对方是不是剑道的代名词,是不是上古前辈,是不是自己隔代之师……今世之剑本该更胜往昔,从来没有传承了谁就只配被谁压制的道理。 你只有剑,认为夫君或妻子也只能是剑。 但我有夫君,我们本来就不一样,何谓压制! “呛!” 剑皇之剑直劈下来,恰在剑尖与地面平行的刹那间,岳红翎的剑点在了他的剑尖上。 凌厉无匹的剑气从剑尖对碰之中暴起,万千剑气溢散四方,遍布苍穹,犹如一场剑气形成的暴雨。 岳红翎嘴角溢出鲜血,似是受了伤。 正在所有旁观者都一时屏息,心神都被牵扯的时候,空气一阵扭曲。一只纤手抓住了白虎,另有一道若有若无的剑气袭向她的后背。 夜九幽趁机偷白虎,雪枭趁势偷袭岳红翎! 没一个好东西。 三娘飞速在岳红翎身后聚起护盾,夏迟迟皇甫情同时出手攻向雪枭,皇甫情的火焰在剑皇面前炸起,试图干扰剑皇对岳红翎的压制。与是否得到白虎相比当然是岳红翎安全的重要性高了万倍,此刻三人都没闲工夫去留白虎了…… 这还不止,虚空再度扭曲,一柄阔刀劈头盖脑地冲着剑皇劈落,刹那间血色狂啸,星河倒悬。 “当你是个可敬的前辈,竟也如此下作!” 神佛俱散!赵长河! 三娘等人营救岳红翎,当然还差了一个环节,一旦此刻剑皇趁着岳红翎深陷危机之时下杀手,谁也救不了。恰恰赵长河此刻观测到这里,第一眼看见这状况,劈手就是最强一击直奔剑皇! 剑皇手腕一振,剑光分裂。剑芒仿佛长了眼睛似的,一道拦向后方阔刀,一道压住岳红翎的剑,最后一道穿过烈焰绕往岳红翎后方,直接劈在雪枭身上。 赵长河:“?” 雪枭:“?” 他奋力扭身试图避开这一剑气,却发现剑皇这一剑再也不是压制在御境二重的实力,而是最巅峰的力量。 巅峰剑皇的剑哪里是一般人闪得开的?雪枭身形徒劳地化为虚影试图使用分光掠影之法闪现,人都已经闪到几十丈开外了,那剑气依然准确地跟着过来,把他生生破成了两半。 “谁给你的胆子干扰剑道对决?”剑皇早已不复刚才和岳红翎很和蔼的对谈,声音如剑锋般冷漠:“无怪乎岳丫头说此世剑道没谁值得一提,我还在想为什么你不算一位,如今看来,果然不配。” 雪枭身子都被斩开了,体内犹有暗影之息向外凝聚,他的核心依然是黯灭。 暗影正在咆哮:“岳红翎不死,恐怕你再非剑皇!愚昧至极!” 剑皇冷笑,根本懒得回答。 皇甫情的烈焰已经在暗影凝聚之处呼啸而起,黯灭惨叫起来,在火焰之中翻滚。熊熊烈焰正是阴影的克星,被皇甫情克得死死,挣扎哀嚎了一阵,渐渐无声,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在这边战局突兀变化之时,那边同时在偷白虎的夜九幽也没有直接得手。 就在她抓住白虎肩膀试图带走的同时,韩无病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那眼眸疯狂混沌根本没有理智的白虎豁然抬头,眼里尽是凌厉的剑气。 夜九幽愣了一下,白虎与韩无病已经毫无阻碍地融合在一起,手中长剑直贯她的小腹。 那呼啸而来的澎湃剑芒,比刚才剑皇与岳红翎在御境二重的力量感更胜无数。 御境三重! 扮猪吃老虎至今,韩无病与白虎根本不是任人争来抢去没有还手余地的对象,出其不意的突袭之下,他本就有资格袭杀御境三重的强者。 当然夜九幽不是一般的御境三重…… 她任由剑气冲破小腹,玉手已经按在韩无病的额头。或许这一剑会让她受伤,但只消触碰天灵,这白虎就会成为她的尸傀,值得。 然而与此同时,氤氲紫气在她与韩无病之间泛起,剑刺入了重重阻碍,前方似有无尽河山,根本刺不到尽头。夜九幽这一掌也同样拍在了棉花上,生死之力直接渗进无边大地,无影无息。 两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绝美的身形,平静地道:“你故意把我和长河困在九幽深渊,就是为了让他缺席这一战吧……但很遗憾,长河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 飘渺。 夜九幽到手的白虎飞了,怒道:“这就是所谓的,他会帮我?” 飘渺淡淡道:“你既先算计他,便是不要他帮……如今又怪得谁来?更何况……” 她顿了顿,微微一笑:“他未必想让你受伤,你这以伤换白虎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夜九幽怒道:“老娘受不受伤关你们屁事,管得这么宽!别以为你杵在这里我就对付不了,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飘渺不理她,转头看向韩无病。此刻的韩无病已经停手,正有些出神地看着那边赵长河刀劈剑皇的身影,没有说话也没有逃跑。 电光石火之间,那边形势也变了,剑皇亲手劈了雪枭混乱的战局忽然就变得很安静。 远处的太阳探出了山巅。 每个人都在盯着岳红翎看,她的嘴角仍有血迹,面色苍白,但还是洒然笑着:“碍事的已经解决,前辈继续?” 在场的众人都心知肚明,岳红翎的伤不是输了,相反应该算赢。因为这伤是剑皇本能地用上了更强一线的力量而造成的,只有居于下风才会导致剑皇本能地驱动了更强的力量来破解。 单从剑意比拼上看,剑皇之意压制日出,岳红翎之意旭日东升,太阳出山也意味着在剑意对比之中岳红翎略胜。虽然这个略胜借助的是天时——她只需要顺天应人即可,剑皇做的却是逆天之举,当然是她的简单。 但不管有多少原因,她确实是上风的。 当然上风不代表就赢了,一场对局之中上下风本来就是经常变换的,一次上风和胜利之间还有很长的距离。雪枭的偷袭使得这个对局中止,如今是否继续,只看剑皇怎么想。 剑皇也有些出神地看着岳红翎嘴角的血迹,沉默片刻,慢慢道:“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既然能让我本能地用上了超出约定的力量,你当然就已经赢了。” 如果是江湖上比武,只要有点气度的,确实应该都会这么算。 但剑皇所求似乎很重要,布置疑冢、勾连雪枭,埋藏了整个纪元的想法,难道就会这么儿戏地结束? 岳红翎有些惊诧地问:“但前辈所求……” 剑皇又看了夜九幽和韩无病一眼,直接转身离开:“我之所求已经完成了。综合我与白虎之意,这件事你难道不是已经代替我做到了么?至于白虎之意怎么得到更多,那是你的事情。你的剑意不是已经告诉我了,你才是初升的朝阳,此世是你的天下。” “前辈……” 剑皇没有回答,背对着摆摆手:“你夫君是烈的传承,却一身的夜无名之意……这事也有趣。晚秋之时,西南之野,届时再会。” 说完一闪不见。 第842章 断臂 剑皇到底要干什么,暂且还不得而知……总之随着他的洒然离去,多方混战争夺白虎的场面现在真的只剩下“内战”了。 夜九幽抄着手臂在那冷笑,斜睨着赵长河。韩无病也默然不语静立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结果赵长河压根理都没理这俩,正抱着岳红翎运起回春诀给她疗伤。 相比于所有要事的核心焦点白虎而言,岳红翎的伤势对于赵长河才是最重要的。夜九幽看着神色越发臭了。 “仅仅这么一下,这伤就这么麻烦……”感受着岳红翎体内的剑气如搅,赵长河神色不太好看:“这老头真讲气度?该不会是感觉我们来了这么多人讨不了好,故作个姿态吧?” 岳红翎笑了一下:“人家也算你隔代之师,教了你不少东西,你就这态度啊。” 赵长河臭着脸道:“又不是我拜师或者他主动教的,那是我们千辛万苦闯秘境获取的。当时要不是雌小雀给力,整个唐家连带我们全都要被那煞剑给劈了,我还要感谢他不成?” 确实今人没几个会对上古传承抱有多少敬意当成师父对待,主要原因就是这个。没谁是正儿八经的传承个个都是拿命换来的造化,理论上和取得什么天材地宝是一样的,真没几个愿意认抢个东西就成自己师父了。最多就是“承你因果,会帮你发扬光大”或者“帮你了却未完的心愿”这类思维,已经算是善良的了。 所以当初青龙印的传承没有任何危险性的阻碍设置,也是青龙深知自己可能彻底完了,有意留一个善缘。善缘的结果是四象教确实好生归葬了他的遗体,只是没想到反倒被九幽搞成了尸傀。 赵长河又道:“如果是正常接触,我或许会尊敬他一二,可他伤了你……” 岳红翎笑道:“剑气锋锐,造成的伤势历来如此,和你们各种玄妙法门不一样。不是他有意的,就别臭着脸了。相反,我从他的剑意里领悟了很多东西,曾经有些朦朦胧胧未曾明悟的……” “他最后是什么意思?” “剑皇是世间剑道的综合,看似与白虎十分接近,但白虎并不只是剑,囊括更多。剑皇如果想要突破自己的藩篱,那或许囊括白虎之意是最佳的途径。”岳红翎笑道:“之前让我代替白虎之位的时候大家都没想这一层,我竟然在无意间做到了剑皇从上个纪元就想做却没做到的事情……今日之战,或许最百感交集的人就是剑皇了。” 赵长河道:“他已经是御境三重、世间之极。还要突破,是后面还有境界?天道那种?” 说着终于转头看了夜九幽一眼,夜九幽冷笑不答。 几句对话间,赵长河也终于把岳红翎体内剑气消弭,便轻轻俯身吻了吻岳红翎尚带苍白的唇,把她扶到一边石头靠坐着:“剑气虽消,受创的经脉脏腑一时半会还无法这么快修复,你且休息,别妄动真气。” 崔元央不知从哪冒了出来:“我来照顾岳姐姐。” “多谢央央。”岳红翎也偷瞥了夜九幽与韩无病那边一眼:“真不需要我动手了?他们可不简单的……” 赵长河摇摇头,起身走向韩无病,在他面前立定。 此时的韩无病并不是原先的冷漠剑客模样,眼里有略微的狰狞之意,可以看出魂海略有些起伏升波的沸腾感。很明显是融合了发疯白虎之后的后遗症,只是他可以压制疯意。但外貌还是韩无病也就是说发疯的白虎是融到了韩无病这里,以韩无病为主,而不是韩无病成为白虎的脊柱。 两人对视良久,赵长河终于慢慢开口:“刚才这么乱,你完全可以趁机跑掉,为什么不跑?” 韩无病道:“总要面对。” “是面对我们与白虎的争端,还是面对我逃命的时候你明明看在眼里却没有出手?或者是面对,你刚才举剑指着迟迟?” 韩无病沉默片刻,慢慢道:“都要面对。” “我之前这段日子想要解决的最重要的事宜,就是把央央和飘渺分成两个人。”赵长河道:“想不到的是,这里有人并不想保持独立,反倒是自己想要合并。” “不一样……”韩无病叹了口气:“我本来就是白虎的一部分,双方缺了对方都不完整。白虎没有了我,疯病且不提,他至少没有了剑骨,成日里东躲西藏的;而我没有了白虎,神魂有所缺失,才会一直被人入侵,弄成了剑奴——这代表着我将来面对神魂类的对手会是巨大的短板。我们合为一体才是完整的存在,是必须的。” “所以……白虎想做的事就是你想做的事。” “是。” “所以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韩无病了,只是白虎,是吗?” “倒也不全是……除了白虎想做的事之外,以韩无病的意志为主。” “白虎想做什么事?” 韩无病沉默下去,良久才道:“首先我不会愿意成为四象大阵的一部分,甚至是要毁灭它。所以我不会归降四象教,也就是……不会听你的。” “这是你剑指迟迟的主要原因?你憎恨四象,尤其是取代了白虎的对象。” “是。” 夏迟迟冷笑。 赵长河又道:“对我见死不救,与此有关么?” 韩无病叹了口气:“是对你有信心,波旬杀不了你的。” “那倒未必。”赵长河冷冷地看着他:“我是新夜帝,你看不得这个体系。你自己不一定愿意杀我但若是别人出的手,那就与你无关了是吗……” 韩无病慢慢道:“不瞒你,当时我真没有这么想过,至于内心深处的潜意识是不是有这个原因,不确定。” 其实基本可以确定。 如果不是潜意识有这个因素,见到朋友陷入险情,那必然是本能就会出手帮忙的,才不会去考虑对方能不能自己应对呢。 如果是赵长河看见韩无病被追杀,百分之百是立刻出手,连想都不会去想别的。就像现在关系都已经起变化了,还是果断地让飘渺阻止了夜九幽擒白虎,是不想夜九幽受伤还是不想韩无病变成尸傀?相比之下肯定后者占比更大,受伤的严重性怎么也比不上变尸傀啊。 韩无病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没有趁乱跑路。他知道以现在的场面留在这里非常危险,他根本不可能是这群人的对手,但他必须留下来面对朋友的质问。 赵长河慢慢道:“白虎的发疯和毁灭欲,无论是针对夜帝体系和四象的,还是针对整个世界,我都隐隐知道原因。在他的角度没什么错误,可以说是可怜人,我一点都不会怪他。” 韩无病抬头看着赵长河的眼睛。 赵长河续道:“但我怪你。无论什么缘由,即使是你我有根本上的冲突,你当我是朋友就该提前告诉我,寻找大家都能接受的方案。但你没有,自己默默躲着到了今天,把朋友之间可以讨论的冲突变成了这副模样……你知不知道我发动了多少力量在暗中找你?是不是在你看来,我找你的目的是杀你,所以反而躲得更严实了,宁可与波旬雪枭与虎谋皮,都不愿意和我说一句?” 韩无病叹了口气:“说哪去了……我之前只是不想让你难做,四象终究是你的女人。” “现在这样我就不难做了?”赵长河冷冷道:“你和四象的冲突原先只在概念上,不是不能解决的。可自从你剑指迟迟,就成了实质,你觉得现在我应该怎么做?” 韩无病不语。 赵长河低声道:“你我曾经约过一次比武……那次因为迟迟她们的打扰,最终让我们的比武变成了应付故事,打得并不尽兴,当时你我都是颇为遗憾的。后来交情越深,就更打不起来了。” 韩无病淡淡道:“打不起来还有一个原因,后来你提升得太快了,我不是你的对手,没有什么可打的。” 赵长河慢慢拔出龙雀,遥指韩无病:“那么现在,你御境三重,似是并不稳固。我二重之巅,是不是恰好?” 韩无病没有拔剑,定定地看着赵长河熟悉的阔刀,久久不发一言。 说是比武,其实就是决裂。 交情好的时候是打不起来的,打也只能是对练,会导致对方伤筋动骨的招数是不可能乱用的。而这样的比武,什么都能用,不再在意对方是不是会因此伤筋动骨。那就是决裂。 与白虎应该承担的相比,好歹没有四象大阵一拥而上,只是赵长河一个人,是不是该说情况好了不少?但韩无病一点喜色都没有。 他沉默了好久好久忽地拔剑剁在自己的小臂。 断臂飞起,鲜血喷溅。 围观的女人们神色都是一动。断臂准确地飞向了夏迟迟的位置,夏迟迟下意识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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