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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啥就干啥么…… 当生米煮成熟饭,后续关陇与新汉之争,她岳红翎是不是就不好站队了……搞个不好还真能让师门施加压力,让她岳红翎站在关陇一方。 这完完全全就是冲着岳红翎而来,如果岳峰华有几分不想让徒弟为难的担当、又或者有几分尊重徒弟的想法,这姻都不会议的,想议也至少会找人设法联系一下岳红翎,先问一问她的意见如何。前不久乱世书刚刚闪过自己在苗疆杀黑苗王,行踪确定,派人来寻访可不难。 但别说尝试派人寻找了,本人站在这里都语焉不详。看来也知道这事本质是在谋她岳红翎嘛,不好意思说嘛…… 拿她岳红翎闯下的名声、拿别人因为岳红翎而套的近乎,全盘当成了他自己应有的么?是不是觉得可以和关陇之主联姻,赚大了? 岳红翎转头看着繁华的庄园,心中轻叹了口气。如果仅止于此,其实没啥大不了的,自己反正不会因师门压力而干啥,他们该怎么攀高枝倒是无所谓的。怕就怕在,一旦深陷,就会有别的。 比如说自己提的胡人。 哪里需要什么去外面探访知己知彼?这长安城内不就有胡人军马驻留的嘛!都装不知道吗? 这就是你从小教育我的侠义之道? 如果自己坚持要在这里杀胡人,那会让关陇士族们非常头疼,他们不会再考虑能不能笼络自己的事了,多半会想办法让自己早点滚。而如果自己现在就开始去杀胡人,那会是什么结果? 有很大的概率,会是各家设伏,让她岳红翎死于胡人之手。 正这么想着,身后脚步声起,岳峰华站在后方,叹了口气:“红翎。” 岳红翎转身拱手:“师父。” 岳峰华低声道:“你如果要杀胡人,你会很危险的……还在韦长明面前说……” 岳红翎心中一动:“师父的意思是……” “不管早前他们引胡人入关是因为什么,也许是觉得实力不够需要借胡人之力,也或许是为了借刀除去境内还忠于大夏的势力,也或许索性就是解决不是一条心的人……总之到了现在,天下未定,他们还要借力,不可能现在就与胡人反目,你如果要在这里杀胡,会让他们非常难办。”岳峰华低声道:“其实如果他们得了天下,那时候你再杀胡,大家都会支持你的。” 岳红翎眼里藏着几分失望:“我知道。” 有人在均田亩开教育,一心为民。有人只在想怎么得到这个天下。 她深深吸了口气:“还是那句,政治与我无关。” “但你有没有想过……”岳峰华憋了一下,终究还是道:“你如果一意孤行,事后或许可以潇洒离去,可师门怎么办?以后还怎么在这里生存……” 岳红翎道:“不提胡人往日杀戮,单说这次也曾肆虐关中,刀下不知多少同胞之魂,师父却考虑的是这个?今日关陇各地也不是没有义军在山中抵抗啊!师父今日玄关九重,竟然怕这个?” 当然怕的不是生存,而是失去了荣华。 岳峰华沉默片刻,低声道:“你会去联络这些盗……这些义军么?” “如果会呢?” “为了在与新汉相争时,从后面捅李家一把?” 岳红翎看着师父的眼睛,眼里的失望快到了极点。 长河可没想过这些,自己也没想过。如果真会联络义军,大家的想法只会是抗胡之用,但目前来说,关陇神魔影子太多,自己和长河都不会去把这些普通的武者拖入泥潭,根本不会去考虑。 但在他们的思维里,就这…… 岳峰华终于道:“红翎,师父也没要求过你别的……只望这次在长安,若是见到胡人,千万忍着别乱出手。” 岳红翎定定地看了他一阵,直看到岳峰华偏开目光,才忽地粲然一笑:“如果我乔装暗杀,不会给师门带来麻烦呢?” 岳峰华犹豫片刻:“那倒是可以。” 岳红翎道:“那能否拜托师父调查,给个较好的切入点?比如哪个胡人头领驻扎于此,日常会在哪里。” 岳峰华无奈道:“行,你等为师消息。” 说完匆匆而去。 旁边的小姑娘很是崇拜地看着这师徒俩对话,在小姑娘看来,师徒都是英雄。 岳红翎看着师父的背影,暗道这是最后的试探。如果师父给出的“切入点”,到时候进去被团团围困,那就真搞笑了,想必也不至于此,多半是一直拖着。 她想了想,又拍了拍脑袋,觉得自己回来全陷在这种私事里毫无意义,本来是为了给赵长河探听长安情况的。所谓胡人是什么头领、可以在哪刺杀之类的事,那是随便去外面蹲个点探查一下就能知道的事,回师门的意义是什么?既然回来了,总要了解一些在外面无法了解的事情才有作用。 话说回来,来这里第一面就认识了韦家之主,这本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何不用起来……纠结师父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又能怎样呢? 一念及此,岳红翎心中忽地轻松了许多,身形一晃,咻然不见。 韦长明坐在马车里,在离开华山回长安的路上,一路晃悠悠的,心绪也晃悠悠的。岳红翎回来,一副想要在这里搞事杀胡的样子,这回热闹了……只要岳红翎坚持,那最终引发的结果必然是大家要设法让岳红翎死于此。不可能让她破坏关陇与北胡的联盟。 这事儿有点可惜…… 自己投资落霞山庄,投资了好几年了,那时候形势可不像现在,没有大方向的麻烦,只是单纯的感情投资。 按岳红翎能单杀黑苗王尸傀的水准,绝对的天榜之能,可不是地榜。一个势力里有一个天榜那是什么概念,那是够资格争霸的概念,看看厉神通就知道了。 常理来说,按照现在自己和岳红翎师门的关系,如果外面有些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又或者家族惹了什么得罪不起的人,委托岳红翎帮个忙,岳红翎必然二话不说的帮。能搞到一个天榜的帮手外援,这份投资实在是很成功的。 结果倒好,一上来就是天下争霸、胡汉恩仇,这点投资就不够用了。别说投资了,大义面前就连他们的师徒关系都不够用……这些年的投资怕是打水漂了,可惜可惜。 但换个角度看的话…… 思绪都没转完,心中警兆大起。韦长明火速拔剑,却骇然发现长剑根本不听使唤,拔都拔不出来。 下一刻香风拂过,对方的长剑已经架在自己脖子上,连她何时穿入马车的轨迹都没看见。 韦长明震骇无比,自己所谓的人榜实力,在对方面前简直就像个小孩:“岳、岳姑娘……韦某可没、没得罪你……” 岳红翎淡淡道:“拉扯我师门和李家的联姻,使我陷入两难之局,岂非得罪?” “嗐!”韦长明顿足:“你当我想啊!李伯平这么提了,我又不好拒绝。真按韦某自己的想法,那也是和我自家联姻!老实说我本来已经这么想过了,但顾忌一旦我和你师门联姻,怕引发猜忌才搁置的!” 岳红翎眨巴眨巴眼睛,似有笑意:“李公嗣已死,李伯平在人榜好像是居中,具体多少我都忘了,应当是不如阁下的。在下倒是很好奇,阁下为什么还乐意以李家马首是瞻?这千里关中、王霸之业,阁下没有兴趣?” “呃……”韦长明哭笑不得,小心道:“姑娘可以先把剑放下说话?” 岳红翎收剑,坐在对面。 韦长明取出车厢里备着的酒具,给岳红翎倒了杯酒,慢慢道:“势力之争,当然不是只看高手的……尤其是大家手头都没什么高手的情况下,就更是单纯的钱粮兵马势力对比。李公嗣尚在之时,凭威望凭手腕,经营极好,在联合胡人弄死了几家不服者之后,就更是一家独大……这很正常,反正在下比不了,差远了。” 岳红翎道:“既是如此,无论高手还是势力,李家都被胡人全面碾压,那会不会成为只听胡人的儿皇帝?” “本来有可能会。”韦长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但在新汉的压力之下,铁木尔也很难拿大,只能是一种合作的姿态。李伯平也不是傻子,之前笼络佛门壮大声势,后来又引入玉虚。有这份实力在,也就有了自己说话的底气,很难是儿皇帝了。” 岳红翎道:“如果我的见闻没错,佛道对立挺厉害?” “是,这本是一种平衡的权术,让佛道两门皆为所用,越有互相的斗争,就越依赖当权者倾斜嘛。结果琅琊之事传来,圆澄被很多人质疑会不会是第二个归尘,导致逼走了圆澄,这在事先我们也没想过……眼看玉虚要一家独大,大雁寺却又不知从哪搬来了一尊新佛陀,现在似乎又重新平衡。” 岳红翎想了想:“李家在走钢丝。” “没办法,新汉那边四象教是既定的国教,别人当然只能在其他势力里做争取,李家走不走钢丝都早晚要形成这种局面。”韦长明悠悠喝了口酒,指出:“当然,隐患很大,毕竟李家自己真的没有强者,一旦把握不好平衡,被哪一家独大了,他们都有被架空的可能。以及也有可能惹恼了哪一方,不陪他玩了。但目前来说,长安各方势力再怎么各有想法,面对新汉倒是一致对外的,其总体实力还真的不弱于新汉甚至更强。” 岳红翎道:“不用总是跟我提新汉,我又不是新汉官员。” 韦长明笑得很和煦:“是,姑娘自己就可以成就一方势力。” 这便是双方扯这么久的默契。岳红翎问“这千里关中、王霸之业,阁下没有兴趣?”当然不可能没有人不感兴趣,只是形势这么复杂,谁也不敢轻易行差踏错。可以确定的是,一旦李家把握不了,说不定就是群狼环伺撕咬,其中一匹狼就是他韦长明。 只不过韦长明显然并不愿意和新汉勾搭。 那边打压世家、拔擢平民,态度过于明显,这在底层人民眼中是天大的吸引力,但对于如今这种争霸之局还真不见得有利,世家抵触,很多事做不了。假设新汉是重用世家,现在都可以直接尝试策反韦长明了,可惜韦长明不可能愿意学着崔文璟自散武功,于是不断试探岳红翎与新汉的关系。 这些潜台词,如果是两年前的岳红翎,还真听不懂。可如今随着赵长河这些时日,她的眼界已经不再局限于江湖,这些事情的思维也开阔了许多。 她也靠在车厢靠背上悠悠抿着酒,好半晌忽然说了一句:“我与长河交好,但真不涉势力之争。即使帮长河,我与夏迟迟也不是一路,阁下能领会这意思么?” 韦长明眨眨眼,笑道:“领会得。” 东西宫之争嘛……西宫娘娘也要有自己的势力。 岳红翎道:“事实上,我在意的只是胡人,谁勾结胡人,我反谁。我并不代表新汉与阁下接触,只代表自己——阁下对落霞山庄的投资,无非为我岳红翎,我可以把话放在这里,只要阁下能在抗胡之举中提供帮助,那么无论将来时势如何变化,我个人都可以成为韦家的朋友。” 说完这句,直接消失不见。 韦长明看着窗外微雪,神色阴晴不定。 若说投资,有了岳红翎这一句,比得上之前对落霞山庄投资几年,要的就是岳红翎,否则岳峰华是个什么玩意? 无论是岳红翎这天榜的水平,还是她背后的赵长河势力……即使新汉对世家不友好,那也是一条后路,搞个不好,这千里关中,也未必不能姓韦。 这个投资价值连城。 但投资有前提……胡人……胡人。恰好自己和胡人还真没什么牵扯,而李家有。 第742章 可擒九幽 岳红翎并未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实则已经是从江湖侠女到了赵王妃的蜕变,只觉得能在韦长明这里埋个后手,对很多事都有利。至于具体怎么用上,恐怕还需要和赵长河议一议。 她也不着急做更多,悠然回了落霞山庄的客舍休息,等待明日师父是否会提供“胡人消息”,届时再去印证结果。印证师父之心、印证韦长明的表态。 至于和赵长河约的大雁塔相见,本就没约具体时间,这里尚未出结果之前倒也没必要急着去,想必赵长河这点时间也不太可能探出太多名堂。 如果按照赵长河的“望气”说法,自己这一回来就撞到韦长明在做媒议亲,已经属于很“主角气运”的了,很快就让自己对长安形势有了一个相对明晰的判断,一般人哪能这么快打开局面?就不知道赵长河那更离谱的气运,会达到什么层面,总不会今天第一天初来乍到就弄出事来了吧? 确实在她有所进展的时候,赵长河还在很无奈地逗傻子……和戴公子赌着玩呢。 以如今都接近于传说中的“神念”玩俯瞰眼的水平,他的“赌技”逗人玩可太轻松了,很快就让戴清歌觉得双方势均力敌,自己竭尽全力又能恰好赢这个秦九一点点,那种感觉爽到爆,几轮下来差点想和赵长河当场结拜。 赵长河可没气儿跟他结拜,提醒道:“歌少,你要么就回去念佛,否则被你二叔发现你不见了,回头你爹又要骂娘。要么就去楼观台转一圈,说你看道藏去了,你爹多半也会觉得各边押个注没坏处。再这么玩下去,那就真废了……” 贼特么像极了高考前夕还去混网吧的自己,赵长河看这厮的样子就恨不得穿越回高考之前揍自己一拳头,终于知道爹妈的痛了。 戴清歌依依不舍地起身:“好吧好吧。回去念佛就不去了,去楼观台走走就当是看风景去。” 赵长河来长安的主要意义就是为了见玉虚,试图破坏他和李家的联合,至于别的问题他并不觉得以自己和红翎两个人前来就能解决得完。 原先不知道怎么见,直接去见是否会被道尊所知?又或者玉虚如今的态度未知,直接见面未必是好事,需要先观察。正愁没有切入点,突然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以戴公子随从兼好友的身份,公然进入了玉虚所在的楼观台。 此时的楼观台人流如织,比大雁塔那边人多不少。毕竟此前的“佛道辩难”,佛门输了。 更何况在夏龙渊死后,玉虚是天榜第三,单论神州的话,那是妥妥的神州第一人,声望忽然就比以前高了无数个层级,前来拜谒的人每天数都数不过来,这点连玉虚自己都始料未及——以前也就低一名而已,也没感觉有这么牛逼的声望,仅仅是上面压着的那位没了,忽然就声望爆了表,谁想得到啊。 这就是人人都记得冠军,却很少有人记得亚军是谁的道理。 这还是因为他终究不是真正的天榜第一,如果是的话那声望才叫离谱。现在上面压着足足两个胡人,对于神州武者来说,心中还是很憋屈的,最接近第一的玉虚就被更加寄予厚望,人人希望他能够代表神州反压胡人一头。这点民众心态上的小变化,事先是没人想这么多的。 这既导致了玉虚出山赴长安,拜谒者如织,同时也导致了玉虚被架在火上,无形中成为和胡人对抗的地标。 这种形势下,他还能不能公然和勾结胡人的李家合作?以他本心,显然不能,可惜现在他未必是单按本心做事了。 进入楼观台的时候,里面玉虚正好在广场之上高坐,讲法传道。 看着一身道袍法相庄严的玉虚,和当初云水屋三间的隐士,几乎已经不像同一个人。 戴清歌站在场外听了一阵子,刚刚赌局之中神采奕奕的他此刻再度开始打呵欠:“无聊。我还不如去斗蛐蛐,哦对了,前几天韦家的小宝还约我来着,我给忘了……” “你这个韦家的小宝,他是扬州的嘛?” “……京兆韦氏。” 赵长河忍不住道:“我说歌少,您好歹也是潜龙之列,现在排名还不低,怎么一天天的不是赌博就是斗蛐蛐,不练功嘛?” 戴清歌道:“这不就是在看练哪家功嘛?没确定之前,没心思练。” 赵长河怔了怔,就听戴清歌续道:“我们家的传承,能练到破秘藏可能就是顶了天了,反正我家这么多代也就曾曾祖达到过一重秘藏。也就是说传承是不够档次的,练到死也就那样。现在面上佛道相争,在普通人眼里是争信仰,但在我们各家眼里自然是希望获得更高档次传承的途径,否则我爹逼我听什么经,真不怕我出家啊!那他才有得哭呢!” 赵长河暗道原来如此……如果这么说的话,大汉想要笼络人,还可以从开教育这个方向往上延伸,给很多普通的家族或宗派一个通向秘藏甚至御境的阶梯,这才是真正的大杀器,那时候才是天下英雄尽入彀中。 如果是早期,这议案一提,只会被四象教拿来作为传教阶梯,但现在不一样了……所以晚妆当初才会很认真地指出,需要把大汉和四象教之间的隐患消除,由自己做主导才行。有这样的基础,大汉要展开这些操作可比如今关中容易,瞧他们互相争斗撕逼的程度,啧…… 正这么想着,外面忽地传来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广场上一阵骚动,听讲法的人们很快让开一条道,伸着脑袋看山门。 一个宝相庄严的僧人披着方丈袈裟,率着一群僧侣踏入楼观台,向着玉虚直行而来,口中声称:“道兄有礼了……道兄道行精深,前些日子辩难,我这些师侄不是道兄对手,大败亏输。今日老衲出山,特来领教,愿道兄不吝赐教。” 戴清歌精神大振:“好好好,正嫌无聊,就要看血流成河,打起来打起来!” 赵长河笑道:“所以拉你来这里没错吧,一直窝在赌场里哪能看见这精彩?” “对对对,您就是我亲哥!” 赵长河笑着,目光投向场中,心中也是惊疑不定。佛门找来的这个疑似波旬的新佛陀,之前不是还在暗中传法的嘛,也不多打打底子,这就急着上了道家门,展开新一轮佛道辩难?按理辩难也需要一群达官贵人在边上看着,当众驳倒对方才有意义啊,场中没多少权贵在的情况下,胜负得靠口口相传,不够直接。 玉虚在台上睁开眼睛,打量了来人片刻,淡淡道:“这位大师很是面生,不知法号?若是贫道没有记错,那天与贫道辩难者有多位圆字辈神僧,大师看着也不算老,竟称他们为师侄?” 来人笑呵呵道:“老衲空释,确实比圆字辈高一层。辈分与年龄并没有太多关系的。” 玉虚淡淡道:“世上竟然还有空字辈神僧留存,贫道倒是孤陋寡闻了……神僧来此,欲辩何项?” 空释宝相庄严,竖起单掌一礼:“欲论武事。” 玉虚神色微动,广场瞬间哗然! 这不是辩经!这是挑战! 而且是江湖上最常见的当众挑战,崔元雍对岳红翎、赤离巴图对江南潜龙、赵长河对万东流,都曾经这么打过。只是到了一定层面,大家的胜负颜面涉及广大,就几乎没怎么出现过这种挑战了,何况玉虚如今天榜第三、神州第一! 这空释名不见经传,是不要命了? 戴清歌狂喜:“打起来!打起来!” 莫说戴清歌了,连赵长河都心潮澎湃,天榜第三的对局,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得看的!这空释百分之百是波旬,只有波旬才敢直面御境的玉虚,这一战单是观摩意义都巨大无比。 理论上玉虚的咖位是完全可以拒绝这些莫名其妙的挑战,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挑战这级别的,别人多少事还做不做了?但恰恰在佛道相争的背景下、万众瞩目的场景中,玉虚还真不能拒绝! 可以想见,一旦他输了,那声望一瞬间就全面崩塌,道门可以彻底撤出长安了,他玉虚也可以一辈子躲昆仑别出来了,丢不起那人。而对方输的话,只要输得不是太难看,也依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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