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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质上与胡人入关也没什么差别。为何这次如此坚决,妥妥的大夏忠良……” 父亲的回答是:“胡人入关,你大不了剃发易服、改风易俗,崔家仍在。便是其他神魔,只要祂还需要人世存续,你我都有价值。唯有海族不一样……因为祂们居海,不需要陆地。为父确实不知道祂们具体的目的是什么,只需要知道祂们的生存条件和我们不一样,就知道不能抱有任何侥幸。” 说完还重复强调了一句:“不能抱有任何侥幸。” 崔元雍深深吸了口气,高举长剑,大声下令:“滚石准备!” “轰!”冲车冒着乱石箭矢,直抵城门。 硕大的巨石滚下,连人带车砸了个稀烂。 崔元雍抬头看天,心思还是很难专注在战场,相信城下的王照陵也一样……因为这一战的结果与其说看战场指挥,还不如说看天榜之战的胜负。 第一战王道宁肯定是亲征的,务求打出声势来。如果第一战就被打回去了那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他是势在必得。城防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拦得住天榜先登,破开缺口跟玩儿一样。 但王道宁至今没有露面,没有别的原因,只有可能是父亲也来了。 …… 濮水之畔,王道宁和崔文璟面向江水并肩而立,好像久别重逢的老友在看风景。 两人整整半个时辰都没有说话。 遥远的喊杀声隐隐传来,莫名地衬得眼前的水流声有了种静谧感。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王道宁看着水流,终于轻声开口:“你我相交多少年了?” 崔文璟道:“我十六离家游学,与你相逢于濮水,打了一架……至今三十年整。” 所谓“老崔”,其实也就四十六。 “今天又是濮水,嗯,虽然河段不太一样。”王道宁“哈”地一笑:“有时候想想,仿佛天意冥冥。” 崔文璟淡淡道:“你可以不来,自己做的事,何谓天意。” 王道宁摇了摇头:“前些年我去清河做客之时,你的态度并非如此。虽说你一直是倾向夏龙渊的,但你照样在骂夏龙渊做的很多事不当人,你也疑心清河剑被他下了阴手,大骂这厮再倒行逆施下去,早晚有一天大夏必将倾覆……这都是你说的。昔日言谈历历在目,今日你的选择让我很费解。” 崔文璟道:“当你对杨家连山剑出手的时候,你我就注定割席。这是底线,你在动摇各家默契的基础。夏龙渊再不当人,他也留了底线在那。” “就因为这?” “就因为这。” “如果我给你承诺呢?” “抱歉,我不相信。”崔文璟淡淡道:“我甚至不能肯定,现在和我说话的王道宁,几分是真的王道宁,几分是别人。” 王道宁笑笑:“没人控制得了我。” 崔文璟道:“时无定也这么认为。” 天榜之人,只要见过时无定,就知道他的神魂有异。崔文璟知道,王道宁也知道。 王道宁道:“你看我像时无定的情况?” 崔文璟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但我不抱侥幸。如果有一种东西,能让你都非你,那我不认为自己看得出来。三重秘藏远非终点,你我都知道。” “既然你对我彻底失去了信任,那就确实没法谈了。” “本也没有必要谈。” “但你不是我的对手,文璟,你我自身一直是不相上下的,但我镇海剑已经复原,而你清河剑还是半死不活。” 崔文璟笑了一下:“或许。但你并没有把握不受伤,所以试图进行最后的劝说。” 王道宁慢慢道:“但你会死。” 崔文璟的笑容更加灿烂:“若我死了,而你重伤而归,那胜负就看元雍和照陵吧……你我唱罢,这天下也当是他们登场的时候了。” 崔文璟的笑容里有几分让王道宁觉得很无奈的小得意。 如果老一辈退出世界舞台,天下年轻人全面登场,那么有一个让同辈人喘不过气的人物立刻就会闪过所有人的脑海——乱世书刚刚在说,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个人是老崔的女婿,虽然还没成亲。 但不得不说,崔文璟的决然让王道宁心中也难免有点触动。 相识相交三十年,第一次看见这老狐狸如此决绝的时刻,“不抱侥幸”,家族的未来胜过他的生命。 当这样的人成为拦路虎,属实能让任何人头疼。 王道宁终于放弃了劝说,慢慢抽出镇海剑:“崔兄,那就让你我完成三十年前未完之战。” 清河剑自动出鞘,环绕崔文璟身边:“请。” “轰隆隆!”天上乍起雷霆,暴雨倾盆而下。 战场上王照陵不得不暂停攻城,这就没法登城。 可今天的天象分明不会下雨,这暴雨突如其来,没有别的原因,只有可能是天榜之战,触动天时。 王家的排天镇海,崔家的紫气清河,均与水有关,对冲一处,便是暴雨如注。 城上城下,崔元雍和王照陵隔着战场遥望,心中同时都揪了起来。 在南边百里之外却是天清气爽,三千血神教徒策马疾驰于平野,看着远处的乌云,个个心中震骇:“这天气怎么有雨的?” 赵长河一马当先,疯了一样离队飞驰:“你们准备偷袭王家侧翼,老薛全权指挥,不用管我!” “轰!”巨大的闪电闪彻天边,照得整个原野一片白茫茫。云层都变成了紫气,分不清那是电光还是剑芒。 第520章 御剑和御水 半空之中,两道剑芒交击眨眼已过千计,电光剑芒之中,几乎已经看不见闪烁的人影。 一边怒海狂啸,拍岸惊涛连绵无尽。 一边紫气氤氲,重重叠叠,狂浪怒涛仿佛漫进了万里河山,很快稀释得只余涓流。 王道宁每次和崔文璟较量,都有这种无处使力的感觉,双方有点天克,所以乱世书的排名上,他一直逊崔文璟一筹。 并非以柔克刚……崔文璟也不柔。 他是浩瀚,紫气满山河,气象万千。 王道宁一直很难理解一个满心家族的人为什么能有如此浩大河山意,可这矛盾的两点放在崔文璟身上却好像又很融洽,他就是这样一个矛盾体。 也正因如此,这样看着明明像是清河剑真命主的剑意依然得不到清河剑的认可,剑灵眼中,似是而非。 但无论剑灵认不认,已经没有意义了,清河剑实锤被夏龙渊掠走了一半能量,剑灵的沉睡大半是因不可抗力。而他镇海剑有了海族的能量补充,已经彻底复原——或许崔文璟会觉得镇海剑现在已经未必还是镇海剑了,但王道宁知道还是。 浩瀚的紫气渐渐开始有了涟漪,似是有点吃不住力了。 “以浩瀚河山,纳怒海狂潮……文璟,有没有想过,海其实比陆地更广博?看似克制,当强弱异势,你反而会被彻底冲垮淹没。” 镇海剑似乎以极慢的速度,在崔文璟面前缓缓推进,慢得能看见剑身上的雕纹铭刻,字字清晰。 但落在崔文璟眼中,前方不是剑,也没有王道宁。 就像孤身一人站在已经摇摇欲坠的礁石上,面对百丈高的巨浪,看似从远方缓缓推来,却避无可避,铺天盖地的窒息。 “你的修行也进步了,并非完全靠镇海剑……怪不得如此自信。”崔文璟眼里无悲无喜:“但崔某也不是在原地踏步的。” 一点紫光在骇浪之中隐现,初看极其微茫,可一点微芒贯于惊涛之中,竟生生破了进去,万丈惊涛竟然消融不掉这一点微弱的荧光。 王道宁瞳孔一缩:“你竟然也到了这个境界……” “也”。 那滔天巨浪忽地化作一条极细的线,仿佛远方天际,海与天的交界。 “叮!”两剑的剑尖相抵,双方都是一震,齐齐嘴角溢血,向后飞退。 两个天榜垫底的人,实则都窥到了御境的门槛。 纵是镇海剑复原,王道宁能借到的神剑之力比崔文璟的清河剑多,依然两败俱伤! 天榜排名,上下无误。 但王道宁飞退之中,左手忽地凌空一抓。 崔文璟原本只是轻伤,正暗自恢复紊乱的内息,忽地浑身一紧,血液仿佛顺着刚才溢出的方向被引流而出似的,再度狂喷一口鲜血,断线风筝般往地面跌落,血洒长空。 连手中长剑都握不住了,晃悠悠地坠落。 崔文璟连捡剑都做不到,勉力压住不停使唤的血脉奔涌,低声道:“引人体内水行……这不是王家之技,甚至不是此世之技,果然是海族……” “抱歉了,文璟。”王道宁止住后跌之势,凌空弹射而前,一剑刺落。 崔文璟却露出一丝笑意。 王家有海族秘技,他岂能猜不到?这些时日不知道翻阅了多少上古典籍,做了多少暗中筹备。破不了归破不了,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好像毫无准备似的被打得如此凄惨,连剑都丢了。 在王道宁觉得可以制胜之时,那看似晃悠悠跌落的清河剑忽地悄无声息向上飞回,直冲王道宁后背! 这不是清河剑剑灵干的……这是崔文璟在御剑! “啪!”王道宁一剑贯入,崔文璟双掌一合,任由剑气透过身躯,死死夹住镇海剑。 王道宁心中警兆大起,明知道身后有东西偷袭,可一时半会却舍不得抛弃祖传神剑。就那么犹豫一刹,便失去了弃剑闪避的机会,极为别扭地抓着剑硬扭了一下身躯,清河剑擦着他的右肋贯穿而过,又回到崔文璟手中。 崔文璟接了剑,断线风筝般往地面跌落,哈哈笑了起来。 一切正如所料,自己这些世家中人,别的都好说,让丢了祖宗之剑跟要了命一样难受。王道宁舍不得立刻弃剑,正如他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主动丢的祖宗剑。 其实自己也没好哪去,最后还是要让剑回来,否则死都不安心。 这样的战果正得其所。 自己是再没抵抗力了,王道宁大致还有力气再来给自己补一剑。可他却也重伤在身,不太可能还去攻璞阳,必须立即回去疗伤潜修……接下来的事,那就看儿女们了…… 王道宁捂着肋下伤势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佩服这老友的算计与决绝,持剑飘飞而下:“文璟,对不住了。” 正在此时,心中忽地一跳,骇然往南看去。 天边煞气狂涌,血色染尽苍穹,只是远望都有一种心惊肉跳之感。 仿佛来自洪荒的凶兽之力从天而降,暗红的血浪眨眼就到面前。 王道宁飞速横剑一斩,可惜自己此刻也伤得厉害,血浪破开,煞气难消,轰然冲在他身上。饶是及时运起罡气护体,依然被搅得浑身血肉崩裂,惨不堪言。 这下崔王两人的伤都差不多了…… 这绝对也是接近于御境的一击,这是哪位天榜来摘桃子? 王道宁勉力望去,一条大汉手持阔刀,一路狂奔而来:“草泥马的,伤我岳父,别走!” ……赵长河?凭他是怎么发出刚才那一击的? 王道宁几乎可以看见委顿在地的崔文璟咧开了笑意,那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妈的。 最气的是现在还真要走,不然说不定乱世书要闪“崔文璟赵长河联手斩王道宁于璞阳”了……不对。王道宁正要转身,忽地驻足。 应该让赵长河死于此地,否则将来照陵不是对手。 心念闪过,赵长河已经狂奔而至,一个飞跃,阔刀狂斩:“死!” 一道透明水纹般的阴影忽地从王道宁身后泛起,一掌无声无息地印向赵长河胸膛。 崔文璟失声喊:“小心!” 天际忽地降下一道龙形拳影,恶狠狠地轰在了那道水纹阴影身上。 王道宁骇然:“夏龙渊!” 赵长河哪有闲工夫再管王道宁,奋力一扑,抱着崔文璟飞窜离开拳劲范围。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响彻空间。 赵长河也没能完全躲开能量余波,被轰得在外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了下来,咳嗽着转头看去,河岸平原被这一击轰粉碎,现出了一个数十丈的深坑。 王道宁已经消失不见,那水纹阴影也不知去向。 低头看看怀里的岳父,已经面如金纸,彻底昏迷。 赵长河喘息了好一阵子,忽地跳起脚来,指向天空:“老夏我草泥马的,你明明看着这里的战斗,就坐视老崔去死?看到海族出现就屁颠颠的出手,出手也不管是不是会误伤,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逼格?别人在护你江山,你的江山!” 空气一片安静,半晌无人回应。 与此同时,三千血神教徒出现在战场外围,王照陵斟酌之下,无心恋战,率众撤退。 崔元雍大开城门,率轻骑衔尾追击,双方一番乱战,各自撤回。 王家造反第一战,铩羽而归。 第521章 保重,夫人 璞阳城内,赵长河坐在床边伸手搭着崔文璟的脉搏,闭目催动回春诀,慢慢调理崔文璟的伤势。 老丈人这次伤得属实有点重了,浑身血脉乱涌,已经不在正常的轨道内流转,也就是他天榜的底子,换了个一般武者单是挨这一下也早就死了。 加上手夹镇海剑那会儿,剑气贯入,冲破丹田。最后虚弱之时又被拳劲震伤肺腑,以致昏迷。几方面结合起来,换了个其他医生在这儿也得宣布“我尽力了”,依然是要伤重不治的。 好在在身边的是赵长河。 赵长河对血脉方面十分专精,好歹能帮忙把这紊乱的血液梳理归位,回春诀把血管给愈合了。剩下的脏腑内伤以及剑气造成的伤害,其他大夫也能治了,崔家在这方面也多有良药,可以慢慢调养。 这种伤不涉神魂,如果治疗得宜,应该是可以不留后患的痊愈,只是暂时无法估测这需要多长时间。 那边王道宁应该也差不多,短期内肯定是别想作妖了,除非海族另有妙法能直接治愈?可能性应该不大。 崔家兄妹紧张地站在一边,崔元央想问又不敢打扰,小脸都憋红了。 从来没有想过,天下一乱,第一个躺下的竟然是身处天下最强梯队的父亲。这让从小生活在父亲羽翼之下的富萝莉感觉天都要塌了,无论是现实还是三观。 便是当年跟着赵长河逃亡的最紧张时刻,崔元央都没有感受过“忧虑”的滋味,而在一夕之间,遍布阴霾。 不知道赵大哥能不能治…… 赵长河收回了搭在脉搏上的手。 兄妹俩齐声开口:“赵兄/赵大哥……” 赵长河摆摆手:“安静些,别吵到岳父休憩。我们出去说。” 还能吵休息……听这话起码是不会死,兄妹俩都露出喜色,老老实实跟在赵长河身后出了门。 “岳父的命是保住了,剩余的还需要慢慢拔除剑气、调养脏腑、修复丹田,这不是短期能好的,没有那样的仙术。好在江湖上对这种伤都很有经验,镇海剑气再强,崔家也应该能处理。” 崔元雍狂喜:“这个我们应当能处理!” 崔元央憋着鼓气,总算吁了出来,小肩膀都有些垮塌:“爹爹这要多久能好?” 赵长河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安慰:“我无法预测需要治多久,但能够好好调养的话,起码三日之内是能醒过来的,不用过于担忧。” 崔元雍欲言又止。 本来想问既然是丹田有损,按照经验来说治好了也大有可能保不住修为,想问问赵长河的意见。但感觉似乎问得不合时宜,保住命第一,别的此时问似乎显得功利,便吞了回去。 赵长河却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道:“会稽之战有个叫化生莲的战利品,当时没有用完,不知道后续如何分配。如果崔家有,直接用上,此物对岳父后续恢复极有帮助,如果没有就去找一下晚妆。” 崔元雍神色难看:“父亲没提过,我也不知道有没有。我这就让人回清河,去宝库里找单子。” “嗯,你找你的,不管有没有,我马上也会赴京,到时候再找晚妆要一些。” “那就多谢了,我去吩咐人。”崔元雍匆匆离去。 崔元央一直静静地窝在赵长河怀里,直到哥哥离去挺久了,才嘤嘤地哭了出来:“赵大哥……” 赵长河理解小姑娘的这种哭泣,那是内心的恐慌和畏惧,天塌了的感觉……他轻轻擦去崔元央小脸上的泪痕,柔声道:“这不是没事了么……哎呀受点伤而已,你赵大哥我天天伤得死狗一样。” 崔元央噘了噘嘴,低声道:“我爹那么老了……” “……你爹那年纪连再就业的资格都不够,何况他那体质……我怀疑再给他破一层楼,都能长生了,四十几岁老什么老。” 崔元央愕然:“长生?” “那些寄存在各种秘境里奄奄一息的神魔,目前来看,其中好几个也就是比你爹略高一级罢了,你看这都活了多久了。我估摸着只要阴神有成,再有合适的宝物给养,大约就能长存。如果还能更高,说不定就是真正意义的永生了……” 崔元央后仰少许,眼睛眨巴眨巴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长河奇道:“你干嘛?想长生啊?” 崔元央挠了挠头,咕哝了一声听不清的。 赵长河绝对想不到小丫头心里想的是,曾经忧虑长大了变老了没那么萌了赵大哥不喜欢了……这再过几个月都十七了,夏迟迟那个老女人刚认识赵大哥的时候也差不多这岁数……感觉自己快要变得和那些老女人一样的崔元央很有一种我优势没了的紧迫感。 如今看来,长不长生不好说,是不是可以争取延缓长大啊…… 不过现在气氛不对,崔元央脑子里脱线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心思还是被父亲的伤情占据:“想不到王道宁居然真能把爹伤成这样……” 赵长河默然。 之前的战局他也没看见,但从场面和结果大致可以估个七八分。 比如崔文璟体内血液紊乱的状态,那肯定不是王家的功法。单论王道宁自身,恐怕加上完整的镇海剑也就是和崔文璟带着残血清河剑半斤八两,崔文璟是着了海族秘技的道。 但即使着了道,崔文璟一样能重创王道宁。恰好自己及时赶到,本来老崔完全不会伤成现在这样的。 夏龙渊那一拳是压垮了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是伤情的恶化、还是心理上的打击。 夏龙渊一拳显然是等待已久的,结合前后表现,基本可以判断他坐视王家造反就是为了引出王家后面的海族,否则无法解释他留着王皇后干什么。 他只是为了海族,既不是在救崔文璟,也不是在救他赵长河。 和瞎子一样的,瞎子只会为了天书出手。 他赵长河深陷险境不知多少回,何时见过夏龙渊和瞎子来救过命?更别提这一回他和海族压根还没接触,招都没出呢,险境并不凸显。赵长河很清楚,夏龙渊这一拳根本和自己没关系,如果躲不过,一样被轰死在那里。 自己生龙活虎,能躲得开,也就罢了。老崔呢?要不是自己护了一下,老崔都已经成肉泥了。 不管崔文璟的坚决抵抗有多少出于他自身的考虑,客观上那就是在为大夏守土,夏龙渊却只在乎他“引出了神魔”,为了刹那即逝的逮住海族神魔的时机,误伤轰死都不在乎。 那一刻,崔文璟是不是心都凉透了…… 真是不当人啊……难怪全天下就没有一个说夏龙渊好话的,可能以前唯一能说他两句好话的就是他赵长河自己,但这一次也是把好感给败光了。 还不如瞎子,瞎子再冷漠,起码还没发生过对自己人出手的事情。 当然这些就没必要和央央说了,让她去记恨夏龙渊并没有什么意义。赵长河沉思良久,还是道:“好好照顾你爹,我去一趟京师,很快回来。” 崔元央以为他只是去找唐晚妆问化生莲的,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角:“我们派人去问唐首座不行么……我、我怕你不在……” 赵长河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有很多事,要和晚妆商量,也有些事要问一些人……” 顿了顿,又道:“昨天由于突然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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