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刃蛊? 反观赵长河,同样剑气布于四方的方法,可他从唐晚妆那里学来的一点剑气运用的意,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别人千锤百炼的剑气操纵、森然如林? 然而身在局中的蓝无疆却一点都没感觉轻松。 他同样感觉赵长河的剑越来越强,越来越快,好像每一剑都比上一剑强上少许,积累到百十剑后,已经开始有点黄河奔海,势不可当的架势。 这是什么剑法? 赵长河学自剑皇传承的阿鼻之剑、无尽血海,每一剑都能吸纳上一剑的少许力量,渐渐累叠。此前曾经融于刀法里,但后来对手越强,都能凝聚力量不被吸纳窃取,于是很久不用了。此时此刻,当然是重拾之时。 蓝无疆以为他也有蛊,不约而同地应用了这种剑雨的模式,短时间内无数交击,恰好适合这一招的发挥。 等到蓝无疆惊觉不对,已经来不及了。 一点剑芒从眼前炸起,便如银河悬于九天,直贯苍穹,血浪无边。 蓝无疆眼里闪过厉色,忽地人剑合一,直扑这骇浪惊涛最盛之处。 巴山绝技,归期未期。 但凡剑雨之势,必有破绽可寻。看似最强点,往往是最核心的交点。 “好剑法。”赵长河居然还来得及感叹:“学到了,谢谢。” “呛!”蓝无疆的长剑恶狠狠地贯入核心,赵长河的剑势却忽然变了。 如浪涛奔涌银河倒挂的剑势,忽地收缩,汇于一点,仿佛血海浪涌尽数汇聚成了一个尖啸的厉魂,索命夺魄,生死同归! 剑皇之技,元屠之剑! 两人错身而过,各自背对。 蓝无疆捂着肋下,鲜血渐渐淌流。 赵长河左臂被划了道口子,在众人错愕之中,忽地回手一剑,把自己臂上的肉都削掉了一片。 一只蛊虫掉在地上,抽搐不动了。 他直到生死之分,还在防蛊…… 人们怔怔地看着他自削臂肉的样子,明明疼得头冒冷汗,可无论敌我心中都有点颤动之感。 真丈夫也。 思思和岳红翎托腮坐在小板凳上看着他的背影,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砰!”蓝无疆砰然倒地,边上一群族人涌了上来,七手八脚地给他治伤,愤然怒视赵长河:“思老耶,你好毒的手!” “他又没死,你们叫个屁。”赵长河喘息着,语气疲惫至极:“还有哪位,要来指教?” 半晌无人应答。 那位白族首领大声道:“还比什么比,老子认你一席!谁有资格取代你这第五席,老子第一个不服!” 场中雅雀无声,没有人反驳。 连雷振堂都驳不出口,他也要脸。 其实剑庐还藏了很多弟子,但此时此刻,谁敢出手,简直是犯众怒了。 第五席莫非真就被灵族这样占了去?雷振堂紧紧捏着扶手,神色阴晴不定。 赵长河站了片刻,无人回应,拱手向四周团团一礼,笑了一下:“大家抬爱……但这可不是我的第五席。” 他慢慢转身,走到思思面前,弯腰一礼:“向圣女复命……幸不辱命。” 第459章 想征服我吗 思思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看着赵长河的眼睛,双方眼眸幽幽,如深潭千尺,相互都看不出情绪。 但周遭的一切嘈杂却仿佛变得很遥远,连边上饶有兴致地托腮看戏的岳红翎都变得有点模糊不清。 思思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梦呓一样悠远:“老耶~如此辛劳,要什么奖励?” 说完好像才醒过神来一般,先飞快瞥了眼岳红翎,下意识把小脚丫往小板凳下面收了一下。 那么小的板凳哪收得住脚啊,往里尬塞的结果就是“哎呀”一声差点往前栽了出去。 赵长河不着痕迹地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我手臂的伤没大碍,圣女不用如此关注。” 表面看去,还真像是思思前倾去看他手臂似的…… 思思深深吸了口气,终于坐稳,淡淡道:“回头再行赏赐。” 赵长河微微一笑:“好。” 雷振堂在那儿思量了很久,一肚子恼火想要破坏灵族的第五席,在大势之下实在开不了这个口,终于按捺下来,打算搁后再说:“诸位,五族联席选定,对我苗疆是个重要节点。天色也晚了,还有许多伤患在此,非闲谈之时。诸位不妨在大理先歇一晚,具体事项我们明日再议。” 连做东摆酒的姿态都懒得做,可想而知此刻他心中是多不爽,满脑子就想把这事先拖过去,拖到次日五方小会之时怎么拿捏思思这种小族,又或者趁着今晚最后再做一些什么。 众人也都看得出他的想法,却也没有人揭,心思各异地散去。 临行前盘婉和思思拥抱了一下,又对赵长河抛了一个似媚似惑的眼神:“思护法,以后多多关照。” 思思站在赵长河面前,下意识踮起脚尖试图遮挡这眼神视线,就差没跳一下了。 盘婉哑然失笑,忍不住伸手在思思脸上掐了一把:“看着跟只小狐狸一样,其实是个……” 思思龇牙。 “……嗯,是只小狐狸。”盘婉转身离去,留下一句提醒:“他故意晾一夜,今晚疑似生事。你们人少,晚上小心。” 盘婉离开,那位白族首领走了过来,行了一个赵长河看不懂的礼节:“思护法是个好汉,以后多联络。” 思思忙传音:“白族族长刀青锋。” 你有个姐妹叫刀白凤吗……赵长河暗自咕哝,也行了一礼:“刀族长帮了不少忙,谢过。” 刀青锋神色有些古怪,目光在思思和赵长河脸上转了一圈,暗道总感觉这俩的姿态不对,你们到底谁是圣女谁是护法,为什么我感觉一个是丫鬟一个是老爷? “互相帮忙,谁帮谁更多还说不好呢。”他腹诽的嘀咕终于没表现出来,瞥了那边雷振堂一眼,冷笑道:“反正只要不是他们上台,一切好说……你们晚上小心。” 连续两个大族首领都提示晚上小心,这雷振堂想做什么几乎是路人皆知。 思思毫不在意,笑靥如花:“知道了。我们这就回寨。” 当人潮散去,雷振堂悄悄派人埋伏在从大理回喜洲的必经之路上,整整埋伏了一夜都没见到这群灵族狗男女的影子,也不知道号称的回寨到底回了哪里。 更恶心的是大理城中也遍寻不见,好像整队人马齐刷刷消失了一样。 思思可不是表面看上去一个小族初出茅庐不谙世事的小圣女,那可是敢在少女之龄就一个人赴昆仑入中原跑江南搞风搞雨的小狐狸,岳红翎和赵长河更是吃惯了江湖饭,怎么可能会轻易泄露行踪被堵? 嘴巴上说“我们这就回寨”,实际出去就混进了刀青锋的大队里,拐个弯儿绕着洱海南部小半圈,到了对面白族势力盘踞的凤仪镇去了…… 当雷振堂在这边大肆寻找他们的踪迹时,赵长河已经躺在白族珍而重之款待的客院里,思思带来的几个亲信小姑娘莺莺燕燕地围着要给他治伤。 “咳。”院外传来思思的干咳声,背着手一摇三晃地踱了进来:“伤势如何了?” 灵族小姑娘们居然有胆子肥的问了一句:“圣女,您前天带了其他汉子入帐的。” 草? 思思怒目圆瞪:“有你们什么事!出去出去!” 小姑娘们自以为上足了眼药,心满意足地走了,离开院门之前纷纷给赵长河抛了个媚眼,那意思就是圣女不是好人,她有男人的,思护法你还是来找我们吧…… 门被关上,两人面面相觑,忽然齐齐笑出了声。 赵长河笑道:“她们居然真敢和圣女抢男人,你威望没立好啊。” 思思哼哼道:“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打算晚上偷偷钻进谁的香帐里?我看她们不会拒绝哦。” “还是免了,被下了蛊绑回去我可顶不住,那个有毒。” 思思瞪了他半晌,嫣然一笑:“所以思护法其实也不敢找圣女讨奖励的,对不对……” 赵长河道:“奖励说给别人听的……当然如果圣女非要奖励的话,那就别叫思护法,叫我名字就好了。” 思思:“……” 赵长河望天。 思思终于叹了口气,凑上前坐在一边凳子上,帮他手臂敷药:“就那么想做人家老爷啊……还是说,是因为想成为这样的关系,你才为我灵族谋利?” 香风就在鼻尖萦绕,惯常面目多变媚语盈盈的思思这一刻神色很正,手上一丝不苟地在上药包扎,眼眸有点出神的样子,看似有些忧郁和惆怅。 这一刻的神情让赵长河想起了唐晚妆。 果然人一旦有了背负,都会有些相同的东西。 赵长河道:“我当你是朋友,当然为你族考虑……哪有那么功利?真要说目的,我自己剑试百族的历练意义反倒还更大一点,我打得很开心……嗯,反倒算是我借用了灵族身份,两清。” 思思低声道:“真当我是朋友?我见你的第一夜,就给你下蛊……” 赵长河道:“那不就是个恶作剧么?” 思思没有去说你当时掐住我的手腕封住我的气血,其实是按照敌人规格来戒备的了……这话现在说已经没有意义,大家曾经那点说不清的关系在这一刻早该烟消云散,进入了新的节点。 说不功利,其实也有的,当然可能赵长河临场并没有想这么多——如果说曾经唐晚妆起意和思思建立交易关系,是在这边埋下一个后续可用的伏笔,那么现在就是这个伏笔全面爆发派上用场之时。 苗疆反了,这个大方向连白族瑶族都没有坚决反对,可以说是已成既定事实。 然而在反贼联席之中,现在插进了自己人,一切尚在可控的范围,白族瑶族也是可以继续争取立场的。 问题在于,这个自己人……思思认吗? “我之前告诉过你,现在造反不合我族利益,我们出来的核心族人很少,还在吸纳聚集势力的奠基期,此刻参与这种大事,只会被洪流碾碎,仓皇回到秘境里……”思思最后把绷带一绑,满意地拍了两下:“但现在你的举动给了我壮大之机……” 赵长河奇道:“怎么个壮大法?不同族群可以并为一族么?” “有的,比如很多山间乡野,小村小厝,说是哪族还真不好说。还有曾经灭了族,无处归依的,混居嫁娶之后也就融于新族之中了,这种情况现在都没消化完。最后……”思思笑了笑:“现在如果西南全面排夏,曾经在这里生活的夏人们到底是杀了还是驱逐?还是索性隐姓埋名,加入哪里?” 赵长河颔首道:“从现在的情况看,巴山剑庐其实是整体入了黑苗的伙,虽然不知道内在原因……总之他们可以吸纳夏人,你们也可以。此地夏人其实很多,第五席的地位、有意识的吸收,可以让你在这件事上飞速壮大,滚雪球般形成真正的第五势力。” 思思悠悠道:“由于吸纳大量夏人,到时候这就是一支亲夏势力,这是大势洪流,作为首领都必须顺着此意。根本用不着你说什么朋友,用不着唐晚妆建立什么交情,更用不着某些人心心念念的想要征服我,变成他的丫鬟。” 赵长河有些尴尬:“我真没那意思,就是玩个梗……” “是么?”思思好不容易正常对话没一盏茶,又开始故态复萌,声音变得妩媚起来:“你既然不想征服我,那莫非还是想要讨奖励?” 赵长河绷着脸,目光完全本能一般,又落在她的玉足上。 她没有特意去躲藏,很是随意地伸在面前,似乎触手可及。 月色之下,粉色的脚甲仿佛泛着珍珠般的柔光。 赵长河实在忍不住问:“你一直赤足,为什么能这么晶莹剔透,一点茧子都没有的?” “嘻……人家有蛊术护身呀,你看……”思思咬着下唇,身子慢慢后仰,脚丫似乎无力地搭在了赵长河腿上。 赵长河:“……” 看个屁,谁看得出来这有什么蛊? 思思媚声道:“至于是什么蛊……老爷要不要亲手来摸一摸,亲自研究查验一下?” 不需要赵长河陷入天人交战……思思话音方落,“砰”的一声,门被推开,岳红翎悠然而入:“还是本护法来检查吧,圣女的脚被男人摸了,传出去好像也不是太好。” 第460章 岳红翎的惨烈报复 思思此刻是坐在无靠背的小凳子上,身子悬空后仰,小脚前搭,为了卖烧导致整个人处于一种很别扭的使力姿态里,一时半会想收回来都难。 明显看得出她想跑路,却一时没跑开。 岳红翎大踏步进来,一只手就把思思拎了起来,抢了凳子坐下。又把思思揪在怀里,一把抓住她的脚,揉过来揉过去:“嗯,冰肌玉骨的,如把玩玉石,很是舒服……蛊虫没发现呀……” 思思被箍在怀中挣扎惨叫:“放开我~” “怎么?”岳红翎笑眯眯道:“男人就可以摸你脚检查,姐妹摸不得?” 思思挣扎:“没有蛊没有蛊,开玩笑的,不需要检查……” “那我觉得摸着很舒服,单纯想摸摸行不行嘛?” “救命啊~女侠欺负弱女子啦~” 赵长河看得目瞪口呆。 不是,这姐姐抓着妹妹抱在怀里贴贴玩脚的景色好美啊。 岳红翎笑眯眯的表情正变得切齿:“当着我的面,和我男人勾勾搭搭腻来腻去,以前在扬州也就算了,现在还当面来,向思檬你是真把老娘当空气?” 思思继续挣扎:“你还好意思说扬州,那时候我就说了,你自己都想亲他,装模作样的,还洒脱磊落呢!要不是我帮你打破了第一步,你现在还在假矜持呢!真是新人抱上床,媒人丢过墙……” “哟,合着我还得感谢圣女了是么……”岳红翎笑眯眯道:“那我也回馈一下吧,差不多按照圣女当年‘帮忙’的方式……” 她麻利地把思思两腿弯了起来,又把双手塞进腿弯里固定,变成一个跪趴撅臀的姿势放在凳子上,顺手拍了一下,软弹软弹:“长河,玩玩?” 赵长河自始至终嘴巴都没合拢。 思思悲愤道:“岳红翎!你敢!” “咦,这不是满足你心中所想么,何必装模作样伸个小脚试试探探,我帮你打破第一步不好吗?” “不好!” “江湖上有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岳姐姐我错了呜呜呜……” 岳红翎眼里有些趣意。 当然不过是玩笑性质的小惩,她怎么可能真摁住思思手脚让赵长河上呐?可是思思这个表现让她觉得很有意思…… 从表面上看,思思勾勾搭搭的妩媚惑人,总有一种男人真想要的话随时就能上了的意思,可实际上她的挣扎很剧烈,明明看得出是个玩笑小惩,可她甚至连真气都不自觉地动用了,似是真怕被上…… 这女人表面看着妖娆随意,其实根本就不肯,或者说不肯用这种模式,她们内心有自己的底线判定。 岳红翎很怀疑,其实如果赵长河要亲她一口,她都不会肯。 于是她打算测试测试:“喂,你不玩啊?” 赵长河此时才把快脱臼的下巴闭合,哭笑不得:“玩笑一下就好了,还真来啊?” “你也不肯?” “哪有这样的,这叫违背妇女意愿。” “她妇女?” “不是,这词通用、通用。” “行吧。”岳红翎道:“现在是我要报复她,你亲她嘴儿一下。” 赵长河又傻了:“你要报复她,为什么要我亲她嘴儿?” “她扮成我被你亲就无所谓,那是因为败的是我岳红翎的名声,现在我要她身为灵族圣女被人亲回来,难道不是我的报复?”岳红翎理直气壮:“别的是违背意愿,亲个嘴儿总不是吧,她自己当年都亲你的,难道不是千肯万肯?” 好像是哦,赵长河低头看着思思跪趴的样子……她脑袋还绷着呢,发丝凌乱,眼神不屈:“赵长河,你敢!” 啧…… 你还不如魅惑着说老爷来呀,我反而不敢。知不知道现在这种反而才是加攻速啊? 赵长河蹲在了思思面前。 思思瞪着他,眼底也有少许慌乱。 她不知道如果赵长河真的亲过来,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绝交?还是一笑而过? 反正他不是没亲过。 可是那真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一时半会心中乱糟糟的又分析不出来。 “好啦。”赵长河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意外发现你这个正经表情比平时还好看。” 思思:“?” 赵长河道:“其实你既不肯,平时就别做出一副勾勾搭搭的样子了,老爷我色得很,顶不住的……” 他伸手把思思扶了起来,对岳红翎歉意地笑笑:“给个面子,放了放了。” 岳红翎其实气早出了,当然不会真纠结,抱着手臂哼哼道:“行行行,就你是大侠,我是土匪好了吧?” 赵长河笑道:“你说你是不是真适合做土匪,当年叫你做压寨夫人就没错。” “哈……”岳红翎伸手解了思思的控制:“下次再当着我的面勾搭我男人,看我怎么弄你!” 思思重得自由,背对着她撇了撇嘴,眼里的慌乱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滴溜溜的小狡黠,感觉正在盘算下次怎么报复回来的样子。 赵长河哑然失笑,低声道:“还不快溜。” “哼。”思思踏月离开,明明是狼狈而逃,看上去还是把气质拿捏得死死,细腰一扭,就是要秀比那女侠妩媚。 月下悠悠传来还在嘴硬送上的火箭:“你俩都带伤,马上可能有硬战,快点互相疗伤,本圣女就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 香风犹在,人已不见。 赵长河岳红翎两口子站在月下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笑出了声。 “思思挺有意思的。”岳红翎笑道:“喂,你真想要她?这玫瑰带毒,小心点哦。” 赵长河道:“你这语气,到底吃不吃醋的?” 岳红翎微微偏头:“刚才是有点恼火啦,真当我不存在似的,勾勾搭搭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拦腰从后面抱住,耳畔传来他的低语求欢:“我可不敢真碰她,憋得厉害呢……岳姐姐……我们这才是天经地义……” 岳红翎挣了一下:“怎么就天经地义了,我嫁给你了吗?” 赵长河撒娇:“岳姐姐……” “昨天还叫小丫头,有求于人了就赔笑脸,你也不是好东西。”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被掌握拿捏。 岳红翎微微喘着气,声音不自觉地柔媚下来,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不过你今天的表现……我好喜欢……长河……” “嗯?” “有时候我总会感觉,在你身上看见了另一个自己。” “因为……我始终是在追逐着你的影啊……” 岳红翎转头看他,这一眼就忍不住撇嘴:“把易容去掉,看着不舒服。”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抹掉了易容。 岳红翎回手在他真容上的刀疤上轻轻抹过,似是仅仅这一抹就让她有些情动,低声喘息着:“他们圣女吝啬,不给真奖励……那……还是姐姐给你奖励吧。” 赵长河眨巴眨巴眼睛,颇有点期待,这一本正经的女侠姐姐能想出什么样的奖励? “我浪迹西南,你因事到此……这是你我的约定,你应得的赌注。”岳红翎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你易容术好,把我化装成思思的样子,随便你玩……” 赵长河觉得自家二弟又要天下无敌了。 岳红翎似有所感,吃吃笑道:“果然,你对她有念想……是不是真打算征服她做丫鬟?” 赵长河不回答这话。 岳红翎柔声道:“来呀老爷,还愣着干什么呢……思思陪你双修疗伤……” 论狂野,堂堂北邙压寨夫人还能没你一个异族妖女能玩? 院门外,思思气得连头上的珍珠坠饰都倒冲上天。 几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圣女,圣女?” 思思咬牙切齿:“你们还在这干嘛?” 小姑娘们不明所以:“思护法受伤了,我们当然要守着啊。圣女怎么被赶出来了?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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