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稳重却也没完全丢掉,气质结合得非常有味道。 这种独特的字体基于个人的独特武道理解,想模仿都很难……同样折射着他的性情变化,从初出茅庐到了如今的成长,从自己觉得应该给予一点扶持的、由高看低的态度,到了现在一天天被他抱着亲,都亲习惯了。 唐晚妆抿了抿嘴。 赵长河正在问:“这答案如何?师父请指示。” 唐晚妆这才留心看内容,看着看着,轻轻叹了口气:“你的理解已经够了……虽然药方还是依古方,没有自己的理解,但已经可以证明你对药方也已经记得滚瓜烂熟。现在这个水平,哪天你武功废了,隐姓埋名开个医馆都不怕没饭吃。” 赵长河失笑:“我若废了,那就死了,何必说这些。” 唐晚妆也觉得不祥,没继续这个,低声道:“你跟我学医,几天了?” 赵长河算了算:“十天。” 是的,两人躲在太守府中足不出户,已经过了十天。 “仅仅十天。”唐晚妆低叹一声:“真奇才也。” 赵长河看着她不说话。 是奇才么? 虽然说对武学的理解到位了,医理的理解也就不难,至于记忆什么的,现在神魂旺盛,也不是大问题。但也不是十天能学到这程度的,这十天可以说没日没夜在背书,是因为奇才么…… 唐晚妆看见了他眼中的意味,微微偏头,不想吱声。 在他已经明牌“我喜欢你”的情况下,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赵长河道:“襄阳诸事皆定,你的经脉这些天也好多了,似乎比受伤之前还要好那么两分,我可以放心离开了。” 唐晚妆“嗯”了一声。 赵长河道:“我明天一早就去弘农,是我自己去呢,还是你和我一起去?” 唐晚妆心中微动。 本来还有那么几分离别愁绪,被这话一说没了,反倒有点小开心。 之前忘了可以一起去这个选项,如今才发现,确实可以一起去,襄阳诸事安定,朝廷的新太守明天也到任了,交代之后就完事,还有什么非要驻留的意义? 真可以去诶……没有别离。 她心中颇喜,面上一本正经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错,本座应当与你同去,弘农杨与你可没有清河崔的交情,仅仅杨虔远的人情是不够决定家族走势的。并且此番王家应该也会派人,单是王道中你都不好接,有本座帮你,事情会好做很多。” 看她嘴硬的小模样,赵长河心痒痒的,没忍住:“师父,你刚才考核我医术,现在通过了,是不是该治疗了。治好了才能打王道中……” “啊?”唐晚妆有些慌乱地左右看了一眼,抱琴不在。她吁了口气,小跑过去关门:“治疗就治疗,说那么大声干什么……其实我伤着也随便欺负王道中……” 看她站在面前嘴巴微嘟的样子,赵长河实在哭笑不得。 这段时间的治疗卓有成效,让这姐姐已经默认了这样的治疗。 实际上现在治疗早就已经不需要口舌渡气了,这只是初期没有掌握好回春诀、需要靠双修术来辅助的权宜之计。 当这段时间医术猛进,回春诀的掌握也越来越娴熟到位,就已经不需要再靠这个了……他用手去运作,就足以把回春诀的治疗价值发挥在她的经脉上,抚慰她千疮百孔的肺经。 双修术从来都是辅助法,不是根本法,回春诀的复苏法则之力,才是根本;而唐晚妆这些日子短期离开了繁杂的俗事,能够清净下来,也是治疗的前提。 但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唐晚妆,对亲吻渡气的治疗方式似乎都已经习惯了,一说治疗不亲一口都觉得方案不正确似的。 您真要方案正确,那我们来点真正的双修? 赵长河心痒痒的,却不敢这么说,只是轻轻吻着她,含糊不清地低声道:“师父你是不是忘了刚才考核的目的是什么……是一旦考核通过,我可以给你检查身体了……” 唐晚妆浑身僵了一下,死死咬着牙关:“不许,就是不许,哪怕你医术通神了,也休想有那一天!” 下一刻他的手心从后方抱来,摁在她背部的肺腧穴上,似有金针攒刺之意从穴位透来,他的回春之术竟已经可以模拟别人的金针刺穴之法,起到更加强烈的刺激之效。 唐晚妆百孔千疮的经脉得到了强烈的复苏滋润之意,被刺激得一阵呻吟,嘴硬的拒绝尽数吞回了肚子里,只剩“嗯嗯嗯”的声音,自己听了都脸红。 心中也在哀鸣。 昨日小嘴,今日玉背。 明朝起而视之,赵兵又至何处? 第388章 首座与尊者 次日一早,唐晚妆接待了朝廷刚派来的新太守,连个午宴都懒得应酬,便带着抱琴和赵长河离城北上,直奔弘农。 “你这一点面子都没给新太守留,是不是不太好啊?”路上赵长河没忍住问。 唐晚妆面无表情不搭腔。 这昨晚还嘤嘤嘤嗯嗯嗯的,现在又来装,赵长河实在哭笑不得,算了她要装就装好了,挺可爱的…… 结果抱琴在旁边低声道:“笨蛋。小姐在人前历来就是清冷不言、从不赴任何应酬的,别人都习惯了,你当都和在你面前一样?” 赵长河:“……” 唐晚妆暗自磨了磨牙:“抱琴。” “啊,小姐……” “你快马加鞭,去前面打前哨,看看有没有宿头。” “……”这大白天的找什么宿头,何况这路大家都很熟。抱琴不敢拆穿,抽着鼻子快马向前,不做灯笼。 只希望现在的灰暗人生快点过去,小姐什么时候放下那张比大周卤过的鸭子都硬的嘴,大家都舒服多了…… 赵长河倒是大致能体会唐晚妆的心情……在自己那强硬一吻之前,两人之间真只能算互有好感,远远没到谈情说爱的地步。本来欣慰地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皇子扶上位子,都感觉可以含笑而逝了,那一刻之前的唐晚妆是真没想过什么情爱的。 结果自己一表白,明摆着我就是为了你才做这些事,你要是死了我就不干了,那唐晚妆当时该是什么心情? 那怎么想都是复杂得无法用言语表述。 借着治病的台阶,趁机去吻,她当时没有反应过来,事后羞恼难当,可杀又舍不得,怎么办? 还不就只能家暴了…… 到了现在似乎习惯,可实际上唐晚妆心里从头到尾都没明白自己这个是不是有爱情,表现出来的岂不就是嘴硬么……真正说来那压根就不能算是嘴硬,而是真的觉得自己没想那样。 所以才会非要当个师父,试图把关系压回去。 赵长河觉得自己这方面现在真的快可以触摸天榜了……瞧这些天怎么做的,陪伴,弹琴,读书,花园幽会。 做足了恋爱男女应该做的事,十几天下来,慢慢给她正在恋爱的感受。 明明去弘农并不需要唐晚妆的,她其实还是在襄阳休息着好一些,为什么还是邀着她去?还不是为了多陪伴,除了在家宅之外,共同出游共同做点正事儿也是极好的共同经历。 这水平不说天榜,有地榜了没? 叹气,男人在这种事上的长进才叫真正的飞速。 话说以前没见过唐晚妆骑马,都是轻功凌波,衣袂飘飘的仙气儿。这次和抱琴各骑一匹马,忽然就飒了起来,也感觉年轻活力了许多,别样的美。 “看什么看?你这人,怎么连骑马都能盯着人看的!好好看路啊!”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需要看路。” “那也不许看我!” “你就是我的路。” “呕……” 如果没什么感情,听到土味情话只会觉得谁懂啊这男人真下头;可如果喜欢你,再土的情话她也是心中高兴,不管面上多想吐,那慌乱羞恼的眼神就什么都泄露了。 前提是得硬着头皮迎接抱琴那看熊一样的眼神,她是真想吐。 还好这次抱琴被派到前面探路去了……咦怎么还没回来? 前方烟尘忽起,唐晚妆脸色微变,“吁”地勒马。 赵长河随之勒马而望,也是心中一跳。 烟尘之中,有人红衣似火,火鸟覆面,凌风而来,只在顷刻间就到了面前。抱琴被她拎在手里,如同随风摇摆的咸鱼。 朱雀尊者。 唐晚妆深深吸了口气,淡淡道:“朱雀,你什么时候开始自降身份,和一个丫鬟过不去?” 朱雀上上下下地看着她,眼里的情绪那真是什么都有,精彩得难以表述。 话说我和这丫头过不去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你撕的时候,这丫头牙尖嘴利的我想抽她多久了? 可惜这会儿赵长河唐晚妆都担心抱琴,没好好分析这精彩的眼神,赵长河也在抱拳:“尊者,不知这丫头怎么得罪了尊者,请勿和她计较。” 我和她计较个屁,我只想和你计较! 皇甫情听他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 我是知道你会来弘农参加杨敬修的寿宴,特意喜滋滋在路上等你和你一起去的! 结果你他娘的带着唐晚妆? 瞧两人那并辔而行,小腻味儿都快溢出眼角的模样……啧。 本来可以用皇甫情身份的,现在不敢了。赵长河未必有那么敏感,可唐晚妆绝对知道皇甫情的身份不可能亲自跑去参加杨敬修的寿诞,皇甫情不能出现,只能是朱雀。 是朱雀就意味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唐晚妆“并肩迎敌”,自己就是那个敌。 那滋味实在无法形容。 她悠悠地提着抱琴,另一手在抱琴身上这里摸一下,那里掐一把,又恶狠狠地揍了抱琴屁股一巴掌,啧啧有声:“小丫头年纪小,料倒是开始有了。” 唐晚妆:“?” 赵长河:“……” 朱雀盯着唐晚妆的眼睛,眼神变得凌厉:“不知唐首座是否猜得到,杨敬修兵进襄阳,是本座邀请的。” 唐晚妆道:“不错,襄阳挡不住弥勒,王家鞭长莫及,便邀请杨家南下协防……用的也是捉拿杨虔远的人情。尊者此举帮忙抵抗弥勒,义薄云天。” 朱雀气炸了肺,我义薄个锤子云天! 真要说义的话,这一波其实是在帮王家,毕竟四象教还是王家的造反联盟,之前因为赵长河的事几次三番阻挠了王家做事,还揍了王道中,导致联盟关系有裂痕,这也是一次弥补修好。并且后续的计划山河变色多点开花,其中襄阳是重要一环,当然不能被弥勒给占了。 原本朱雀自己都想南下揍弥勒,结果王家打算设计借弥勒之手先把唐晚妆给杀了…… 杀唐晚妆,朱雀倒是喜闻乐见,唯有一点:老娘不和人围攻唐晚妆,就算杀了都证明我弱她一头,她想得美! 于是有了“本座与唐晚妆之胜负,不借鼠辈之手”,整个襄阳之役她都不参与了。 结果转个头就听说,赵长河匹马入城,救出密探,接应唐晚妆,事后阵斩于此休,当着王道中的面强杀吕世衡,襄阳变色,已经姓赵。 听到这个消息的朱雀是又欣慰又头疼的,欣慰的是自己的眼光果然没有错,头疼的是这小男人做的事好像开始保皇了,大家立场相悖,以后怎么办? 也对,他本来就是皇子啊。 而且血神教还听他的,真是见了鬼……当然目前这个还不能证明血神教背叛,毕竟这件事里自己没有对血神教发布过指令,血神教是有教务自治权力的,人家奉迎圣子、更改教义,那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基本上可以证明,离背叛也就差一步了。 我、我都帮你那个了,你转头就挖我墙脚? 到了现在才知道,其实没别的原因,保皇也好、挖角也罢,那是因为唐晚妆亲自出手,以色诱之! “本座可没有什么义,有义也不会对唐首座用的……首座莫非不知,襄阳是我想要?”朱雀的声音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他们试图设计唐首座,本座没有参与,那是不想坠了身份。想不到首座单枪匹马出襄阳,是真以为本座不会杀人?” 赵长河举了举手。 朱雀斜睨过去:“是不是想说有你在不算单枪匹马?和你的账等会慢慢算,剥皮抽筋你自己选一个便是。” 她秘藏三重了……赵长河确实插手不了她的战局。 唐晚妆神色严峻,心中暗道朱雀来截杀自己倒是相当正常,话说还好自己跟赵长河一起出来,如果是赵长河单独被朱雀截上那才叫完蛋。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尊者既然还知道坠了身份,那就先把小丫头放了。之后若想指点晚妆……本座奉陪!” 朱雀一把将抱琴砸向唐晚妆。 唐晚妆伸手接住,下一刻朱雀如凤翔天,汹汹烈焰直扑而下。 正在决战将起之时,旁边忽地传来赵长河的声音:“朱雀尊者,给你看个东西。” 朱雀瞥了一眼。 一面黑漆漆的令牌,乍看毫无特异。 可朱雀的气劲紧急回收,在和唐晚妆对上之前拐向路旁,“轰”的一声,路边树木摧折,烟尘漫天。 朱雀震惊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你哪来的夜帝之令!” 第389章 弘农杨 据玄武所记和瞎子讲解,这是一面夜帝的私人令牌,类似于个人私章。 它没有蕴藏什么特殊能量或者传承,也不能发布势力指令,只是给上古玄武负责铸剑用的,有这令牌能让其余四象配合玄武行事,并且令牌熔铸之后本身还能作为铸剑材料。 也许在上古青龙白虎等人眼中,这令牌并不具备太强的意义,除了铸剑相关事宜之外,并不能指挥他们做事,也不能代言夜帝。 但对于这个纪元不知内情的信徒来说,那说不定意义比“公章”更重。 私人令牌诶!这算不算“见之如朕亲临”的意思? 还好,朱雀并不认得这是私章还是公章,甚至不知道它代表了什么。 但那强烈的夜帝气息,以及与四象教所传信物一脉相承的纹饰雕镂、四象兼备的星图,朱雀一眼就知道这必然是夜帝的东西,无法仿冒。一个这样的东西,是令牌的形状,那还能是什么?怎么脑补都是一种严肃的身份证明: 夜帝传承!圣子降临! 如果放在往常,朱雀说不定都跪了,可发生在赵长河身上反倒让她有了点抗性,毕竟之前就怀疑过,事后三娘说不是,虽然龟龟做事不太靠谱,单从见识判断而言朱雀还是比较信任的。 她谨慎地后退了两步,再问了一句:“这是不是夜帝之令?” 赵长河道:“是,但我没有他的传承,不是圣子,我不忽悠你。” 朱雀眼珠子转了转,故意厉声道:“那么你还敢这样掏出来,不怕我杀你夺令?” 赵长河平静道:“对于一个有信仰的教派,你该做的更应该是摸清这后面的事情,杀人不仅于事无补,反而可能阻断了你们的求真近神之路。” 这小男人说话越发有道理且有胆识气度了……可惜这个胆识气度是对反派发挥的,这个反派就是我,嘤嘤嘤。 朱雀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面无表情道:“我难道不能捉了你再慢慢研究?” 唐晚妆的声音终于冷然传来:“朱雀,你是真以为有所突破,就可以在本座面前耀武扬威?” 朱雀捏了捏拳头,冷然对视。 唐晚妆下了马,拦在赵长河面前。 两人忽地都想起了当年的过往……洛家庄的火光里,那时候好像是唐晚妆冷然看着赵长河,朱雀拦在赵长河面前。 两人的神色都有了一些古怪。 等一下……我要干的是你,不是赵长河,你拦在他面前装什么保护者? 赵长河叹了口气道:“行了,尊者,看着迟迟和皇甫,还有三娘的面上,我不需要你抓,只要得空了,自然会把这事和四象教剖明白,您就别在这挡路搞事了行么……” 朱雀面具下的柳眉都快竖起来了:“有三娘什么事?” 赵长河:“?” 您这重点抓的,您是朱雀吗? 结果身后传来更阴森的声音:“你和皇甫情有什么事?你怎么可以和她!” 赵长河:“……” 朱雀的目光恶狠狠地钉在唐晚妆脸上,忽地笑了:“嗯,本座也不知道有皇甫情什么事,但为什么不可以和她?……这么着吧,赵公子之言也有道理,这事威逼无意义,本座回去让皇甫情过来交接此地状况,问清楚夜帝令牌相关。至于可不可以和她,那就让唐首座指教了。告辞。” “咻”的一声,气势汹汹的朱雀忽然不见。 给了一个皇甫情出现在弘农的理由,真好。 朱雀的身份是他之敌,那一脸警惕戒备的样子委屈死老娘了,换个过来,看老娘怎么气死你这个装模作样的死闷骚! 朱雀的心情忽地变得非常好。 身份一换,海阔天空,连带着他拥有夜帝令牌的事儿都成了好事——教外男子有夜帝令牌/我男人有夜帝令牌,那是一个心情吗? 朱雀简直都快不想当朱雀了,除了可以耀武扬威之外没半点用,就连耀武扬威都被死男人掏个令牌就击退了。皇甫情多好啊,问他什么都会回答,还可以亲亲,更可以气死唐晚妆。 朱雀一路回去,心里把到时候怎么膈应唐晚妆的预案都想好了……你清高,不想嫁皇室是吧,嘻嘻。 那边唐晚妆恶狠狠地看着赵长河,重复在问:“你和皇甫情是什么情况?” 赵长河耷拉着脑袋,没法回这话。我一令退朱雀,你怎么没点反应,就对这个反应这么大呢? 唐晚妆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领子:“皇甫情是贵妃!” 赵长河无奈道:“如果她不是贵妃,你就同意吗?” “不是贵妃我管你找谁……不对!”唐晚妆大怒:“找谁也不能找皇甫情!” “嘤……”怀中抱琴悠悠醒转,看见是在唐晚妆怀里,大松一口气,继而大哭:“小姐,朱雀好凶,我的马都被抢了,帮我报仇啊呜呜呜……” “抱琴乖。”唐晚妆忙安抚:“邪教注定没有好下场,以后朝廷灭了四象教,我把朱雀擒到你面前,爱怎么揍她就怎么揍她,好不好?” 赵长河不想评价这种梦想实现的几率,心中只对抱琴点了个赞。 还好有你把题岔开,不然现在我就要死了…… …… 这一路唐晚妆抱着抱琴共乘一骑,直到弘农都再也没有和赵长河说半句话,就连路上打尖吃饭住宿都是板着脸。 赵长河也没敢触她霉头再去说什么土味情话了。 你和皇甫情以前曾经到底撕得有多严重啊,怎么感觉你对朝廷之敌、魔教首脑朱雀都颇有点敬重,却对皇甫情跳脚得如此离谱,在意程度超过对朱雀十倍。 其实这么想倒也有点偏差…… 唐晚妆眼中毕竟朱雀和他没啥关系,他是站在自己这边共抗敌手的,那有什么要紧? 你和皇甫情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敢和她有关系! 各异的心思中,弘农终究是到了。 毕竟襄阳到弘农也就八百余里,途中一马平川,属实用不了太久。 事实上被朱雀拦住的那天他们都已经抵达杨家势力外围了,跨州连郡的世家势力就是这么离谱。当两人抵达弘农,遇到的是最高规格的接待,杨敬修亲自站在城外十里相迎,拱手行礼:“首座与赵公子不远千里而来,杨某不胜荣幸。” 说是把“首座”放在“赵公子”之前,但杨敬修的眼神却更多在打量赵长河,意味昭然若揭。 这是皇子,杨敬修出城十里相迎的,也是因为他。 否则唐晚妆还真未必有这个待遇,哪怕她官品很高…… 唐晚妆却并不吃这个醋,反倒觉得理当如此,见杨敬修愿意认这个皇子,她心中其实很高兴。在杨敬修行礼之时,她甚至微微侧了下身,以示自己不受礼,这礼是应该给皇家的。 真正把身心献给了这个国度的忠臣,最好的太子妃、贤内助……杨敬修心中闪过这个评价,正待说什么,远处家丁匆匆来报:“家主!家主!” 杨敬修皱眉:“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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