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赵长河“哈”地一笑:“索命无常不过如此!” 于此休只觉得两手都被震得一阵酸麻,借力飘退开来,心中震惊。 这赵长河的实力有问题……他秘藏了?怎么可能这么快! 不仅快,而且稳!他的阴寒气劲如针汇聚攒刺,要是赵长河真只是借着刀重的便宜不加详查,被这一刺进去非得真气涣散,连刀都握不住。可刀棒相交,却只能感到赵长河的力度凝实紧缩,一丝一毫的溢散都没有,相反,倒是有血煞之气扑面侵袭,震动心魄。 这种力度控制、这样的凶煞之意,到底你是魔道人榜还是我? 于此休调整了一下心态,暗道这位不能当成潜龙第一后起之秀看待了,这是必须认真对待的敌手! 结果这个“必须认真对待的敌手”看都不看他一眼,趁着他飘退调整重心的时候,直接从他面前掠过去了。 于此休:“?” “不是说此路不通么?我看便是通途。”赵长河跃过对街,顺手拨开老远射来的一箭偷袭,只留给于此休一个后脑勺。 于此休:“……” 拨开的箭矢倒飞而回,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偷袭者死于当场。 人榜拦路,四面弓矢,他纵横而过。 哪里来的咫尺天涯! 这一刻最怀疑人生的是潇湘神剑吕世衡。 他与弥勒夹击唐晚妆,本来以为弥勒一直都和唐晚妆不相上下的,加上自己干扰、瞅空子袭击,唐晚妆必将非常狼狈。 可实际打起来怎么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弥勒好像比唐晚妆逊色许多的样子? 是弥勒昨天的伤势其实没有痊愈?还是因为唐晚妆已经正在发挥秘藏三重的实力?或者发挥了一部分? 他的武道理解还不足以看出地榜前列的细节,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总之唐晚妆一边应付弥勒,并没有见多么困难,反而有点像是把主要攻势放在他身上,试图先把他斩了再专心对付弥勒的样子。 这吕世衡哪里顶得住啊! “嗖!”春水碧波分光掠影,潋滟水波分刺弥勒与吕世衡,几乎不分先后一般。 吕世衡没法指望弥勒帮自己接这一剑,急速抽身飘退。 可正在此时,心中警兆大起,猛地回头一看,月色之下,浑身浴血的赵长河高举龙雀,从屋顶狂劈而来,那血红的双目几乎已经占据了整个眼瞳,浑身散发的血煞狂暴之意,简直映衬得连月亮都变成血月一般。 神佛俱散! 秘藏后的赵长河再用此招,竟然已经有点天象牵引的错觉,直如上古之烈重临人间,他就是血神! 吕世衡这是真吓得神魂俱散了。 问问这世上有哪个人榜有资格被地榜第三和一个同级高手夹击? 于此休你这个废物在干什么!这都拦不住? “呛!” 紧急闪避唐晚妆一剑的吕世衡临时招架神佛俱散,这仓促之力如何抵挡? 手中宝剑应刀而断,吕世衡紧急弃剑,直接就地打滚,险险避开被劈成两半的结局。 那额头都已经被刀气劈出一道血痕,稍微再深一点就真开颅了! 抬头一看,于此休的哭丧棒也在此时追到了赵长河后心:“死!” “叮!”春水暴涨,越过赵长河身边,替他接下了这一棒,默契得仿佛两人已经配合了千万次。 悲剧的于此休以为自己在追击赵长河呢,谁能料到接自己一棒的竟会是唐晚妆……他的阴寒劲气在唐晚妆面前简直就像小孩一样,被大人一个巴掌就拍了回去:“叫你玩水!” 于此休经脉一阵紊乱,差点喷出一口鲜血,倒跌而回。 唐晚妆却懒得看他一眼,春水碧波直接转向,再挡弥勒,而与此同时龙雀已经劈头盖脑地砍向弥勒肥硕的脖颈。 忽然就变成狗男女围攻弥勒了。 弥勒面沉似水,忽地退开。 赵长河一拉唐晚妆的手:“走,后有黄雀,不可恋战。” 唐晚妆微微一笑:“嗯。” 两人携手而起,用着一模一样的轻功套路,掠过院墙,踏月而去。 无数强弓劲弩包围之下,此时连射都没有人敢射。 刚刚偷袭赵长河被回拨的那一箭,让人们心有余悸,其实万箭齐发无论赵长河还是唐晚妆都是不好扛的,但此刻被他们心神所慑,竟没有人敢。 尤其是浑身血气如神似魔的赵长河,远远望着就让人胆战心惊。 重重围困之中,一箭未发,眼睁睁地目送这对男女携手踏月,转瞬远走。 那边于此休又气又急,问弥勒:“上佛,何不追?” 弥勒转头看了眼后撤中的吕世衡,低声道:“唐晚妆半开第三秘藏,不是靠围攻能杀的了……我们必须立刻走。” 于此休愕然:“走?” “当然。”弥勒一把拉着他飞速撤走,弥勒教徒极有组织,跟着撤退。 远处影影绰绰,有人追了上来,看这副齐整的态势,又看弥勒似乎也没伤,又犹豫地停下脚步。 弥勒似有所感,转头看了一眼,冷笑:“想等我们杀了唐晚妆,两败俱伤之后他们再来杀我们……既把唐晚妆之死甩了个干净,又能把我们精锐坑杀于襄阳,只剩他们大势从此席卷江南,算盘打得都美上天去了。” 于此休若有所思:“他们兵马应该还在汉水之北,或许此刻打算趁夜偷渡过来?” “不错,只是杨敬修或者王道中之流,几个高手自己潜入城中而已。”弥勒冷笑道:“早就知道他们是这德性。” 于此休也冷笑:“他们以为利用我们,殊不知我们的兵马早在城外林中。吕世衡实际被我们控制,城门一开,大军直入,琅琊王、弘农杨,自以为是……兵马入城,皆为齑粉!” “所谓北军南渡……只要血神教薛苍海能按时抵达,他们的渡河只是笑话。”弥勒眼中有些阴霾:“能否占据襄阳,在此一举。” 弥勒联络血神教,根本不是为了打襄阳,是为了应对北军的……本来计划看起来很完整,最大的遗憾是,此前将计就计配合世家想要真的杀了唐晚妆,却没能杀成,不知道他们又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于此休也在问:“那唐晚妆和赵长河……” “唐晚妆半开第三秘藏,此时必定出了岔子……希望他们好好疗养去,只要一夜别来惹事,大事定矣。”弥勒很是遗憾:“可惜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用双修,唐晚妆真的盖世芳华,为敌这么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把她擒下。算计这么久,却要喂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毛头小子头啖汤。” 第373章 有我在 赵长河带着唐晚妆在城中乱穿了一阵子,确定没有追兵,便拐进了大周的鸭坊。 听闻仙宫苑爆发激战,大周正在院子里徘徊不安,忽地从墙头跃下一个血人加一个仙女,不由看呆了眼:“首、首座?呃,赵先生……” 赵长河道:“你这里没有暴露,依然是很好的藏身地……给我们安排一间密室,我们需要立刻疗伤。” 有自己人的好处就在于,不需要提心吊胆去什么荒郊野外面对不可测的变故,自备隐秘密室、还自备望风的。 “跟我来。”大周立刻开了一个地窖,往里一开机关,露出一个隐秘的小屋,屋内床褥一应俱全:“惭愧,总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要往里躲,没想到居然还方便了赵先生疗伤……” “不是我用,是你家唐首座。”赵长河顿了一下,看向唐晚妆,神色严肃:“你第三秘藏是不是开启了一半?看你应付弥勒之轻松,有点不对。” 唐晚妆一直微笑着看赵长河与大周对接,此时才笑道:“没全开,还好……” 赵长河板着脸盯着她不说话。 唐晚妆竟然有点怕他板脸似的没去对视,微微偏过头:“我休息一阵就好了,你那什么表情?” “确定休息一阵就好?” “嗯。” “那我就不跟进去帮你疗伤了。”赵长河认真道:“我有要事必须处理。” 唐晚妆微微一笑:“嗯。” 她没有问赵长河要做什么事,也没有说自己的分析。赵长河也没有多言,只是道:“别逞强,现在并不需要你拼命,世界不是缺了你不会转。” 唐晚妆美目流转:“是么……” 赵长河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人已不见。 唐晚妆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有我在。” 从之前在外厉喝“李肆安已经救出”那会儿,唐晚妆就觉得现在赵长河心中的数儿比她还足。 来此的路上,她心里还在猜,赵长河会不会借着“帮你疗伤”的借口,两人再度陷入那种旖旎难言的氛围里……事实证明,他想都没想过。 襄阳乱局,不是缺了你不会转。 有我在。 曾经期许的太子,越来越像那么回事了……当他策马塞北之时,就已经身入局中。 是为了家国吧…… “首座,首座?”大周的声音惊醒沉思中的唐晚妆。她略带尴尬地干咳了一声:“嗯,我需要休息。” 您是需要休息吗?大周无语地看了她一眼,旋即问道:“这位赵望唐先生何时入的镇魔司啊,这应该是人榜高手,怎么天下无名?” 唐晚妆:“?” 大周:“?” 唐晚妆:“你叫他什么?” “赵、赵望唐。” 唐晚妆憋红了脸,半天没回话,拂袖进了密室,“砰”地合上了暗门。 还说为了家国呢,这名字什么意思? 大周站在外面想了半天,总算醒悟。 什么鬼的赵望唐啊,这分明就是赵长河,至于望的哪个唐?看刚才有人脸红红的样子,已经不用再说了。 …… “真是没想到,一位地榜第五,两位人榜,十余名玄关八九重的顶尖高手,成千上万强弓劲弩,居然连逼得唐晚妆解封三重秘藏都没逼出来。” 仙宫苑内,熟悉的王道中在厅中来回踱步:“可惜我们不敢亲自出手,乱世书一个通报天下皆知……谁能想到弥勒居然如此废物,平白浪费大好机会。” 确实是唯一的机会,唐晚妆是以为王家杨家再怎么都不可能对她出手,才会孤身前来襄阳,谁能想到这伙人打的是借弥勒之手杀人的主意? 其中穿针引线的是吕世衡。 王家以为吕世衡是在配合自己行事,敷衍弥勒天女,借刀杀人;而弥勒觉得吕世衡是被天女控制了,至于谁对……其实都不是。 区区一座襄阳,夹在王家与弥勒教之间,吕世衡自知是不可能自立的,只能择其一。双方围绕襄阳角逐,谁胜算大,那就是谁,所以他两边都配合,而且都完成得非常好,到现在双方都还是把他当自己人。 而如果能够达成两败俱伤之势,那他趁势崛起也不是不可能,就看局势怎么个演变了。不管怎么个变化,唐晚妆如果死亡,对这些野心勃勃之辈都是有大利的。 只要唐晚妆倒下,这大夏还有谁撑? 有的人不希望乱世,民生如草。 有的人只希望乱世快点到来。 王道中兀自在抱怨:“朱雀这女人,不知道什么莫名其妙的矜持,‘本座与唐晚妆之胜负,不借鼠辈之手’,我了个呸,你那么有武者之心,倒是去挑战唐晚妆啊!藏头露尾,谁是鼠辈!” 吕世衡暗道你这话有本事倒是当她的面说啊,我也想知道谁是鼠辈。 他终于没忍住,打断了王道中的抱怨:“二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做?” 王道中道:“等。杨敬修正在渡江,等他来了,就于此休屯在外面那些兵马,根本不可能破襄阳坚城。” 于此休的兵其实挺多,至少单靠襄阳城自己是不好守的。太湖之败,基本把弥勒的势头彻底打散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占据荆楚,几乎可以算是全军押宝在这里。 但如果杨家南下,与襄阳兵马合流,那弥勒那些兵还真不够看了。 吕世衡想知道的却不是这个,问道:“那唐晚妆呢?她跑了……我是真对她出过手的!到时候追究起来……我直接自立不成?” “反正本座没有败露,到时候只需要说你是被弥勒教控制了,朝廷自然顶你,她也不能追究什么。其实到了一定时候,她想追究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吕世衡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心惊肉跳的不安之感。 正想说什么,外面亲兵来报:“城主!于此休大军夜袭,已经在南门二十里之外了!” 吕世衡点点头,对王道中道:“二先生且坐,下官亲自去主持守城。” 是守城还是开城,到时候再说。 人还没出门呢,又有亲兵急匆匆来报:“城主,汉水出现大量船只,正在渡河!” 王道中道:“是杨家兵马,正好让他们来协防……” 话音未落,又有亲兵急匆匆跑了进来:“城主!上游不知从哪杀出一只人马,杀进我们岸边营寨,见人就杀,跟一群疯子一样!” 吕世衡愕然看向王道中,王道中也愕然在看他。 这哪来的兵马? 王道中也算当机立断:“你去守南门,我去北边看看什么情况。” …… 汉水南岸,火光冲天。 在内战局面没有彻底拉开之前,汉水两岸是不承载防御作用的,这里的营寨只是象征性的水军营,近年来才被吕世衡开始暗中有所发展,悄摸摸的做好了内战准备。 但终究未成规模,也未经战事。 当薛苍海率血神教众如一群猛虎出笼,不消片刻就把这个营寨夷为平地。 一群血神教的神经病杀得狂喜:“还有没有人,老子的血煞,快突破了哈哈哈杀人果然是养煞第一!” 残兵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屁滚尿流地往城中跑。 这都是哪来的一群嗜血魔头啊,他们根本不是为了打仗,纯粹就是为了屠杀! “别追了,一群兔崽子,说了教义要改了,还抱着老黄历是吧!”孙教习恶狠狠地在怒骂:“不许追,不攻城!全面向北,拦住河岸!” 薛苍海的声音传扬军中:“营寨给我搜,水寨必有火箭!看见那边黑压压的船没,给老子射!” 弘农杨氏家主、地榜第十杨敬修站在船头,皱眉看着这边的火光。 生变了? 弥勒教居然预先勾结了另一团伙抢夺营寨、阻断河岸……从这声势看,血神教,薛苍海? 身边嫡子杨不归低声道:“父亲,是薛苍海。” 杨敬修看了他一眼:“不是总嚷嚷要挑战一下薛教主?现在人在眼前,要不要试试?” 杨不归道:“不是时候吧父亲,现在这个状况有鬼啊,血神教是四象教下属,我们是和四象教联盟而来,血神教怎么会打起我们来了?” 杨敬修紧紧皱着眉头,他也是不解这件事。 要不是四象教卖杨虔远这个人情,其实他并不想出兵。乱世争霸不符合他的家族利益,他既不想占据襄阳,襄阳是不是被弥勒攻破对他也并不要紧。 只是王家希望保住襄阳重地,自己又鞭长莫及,才希望他这边出兵协防,这纯粹就是在帮王家一把。之前赵长河也觉得区区一个杨虔远不至于让杨家结盟之类的,确实不至于,只不过用这个换一次出兵帮忙协防而已,那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这是怎么说的?四象教帮我们捉拿叛徒,换我们一次出兵协防,结果你四象教自家下属拦在岸边,不让我们过去? 杨家父子一头雾水,可惜四象教的人号称“不和鼠辈一起对付唐晚妆”,跑了……现在四象教跟在身边的是一个普通教众代表,也在瞠目结舌,不知道发生了啥。 正在此时,王道中从城中赶到,如苍鹰击殿,直取阵中的薛苍海:“原来是天下闻名的血神教薛教主,本座今日就要降妖除魔!” 薛苍海抬头看着月下飞掠而来的王道中,眼里泛起深浓的煞气:“操你妈的,都以为老子是软柿子,回家降你妈的逼去吧!” 周围传功护法等人环绕薛苍海,飞速结成了一个阵型。 这是仿圣物阵盘之意而研究出来的血神大阵,由人布置,血煞冲天,威力加成极为凶残。 血神刀飞斩而上,阵法加持中的薛苍海与王道中结结实实地力拼一记,刀剑交击的巨响传透汉江。 薛苍海倒栽而下,仰天大笑:“二重秘藏,就这样?” 王道中凌空被打了回去,神色震惊无比。 这狂猛的刀势,这无畏的气场,这个人是薛苍海? 不是赵长河假冒的吗? 刚刚想起赵长河,远处就真传来了赵长河的声音:“哟,王先生在和我的朋友练招啊?” 王道中豁然转头,就见赵长河一溜烟从后面溜了过来,直接溜进了血神教的军阵之中,把自己防护得严严实实,然后才探头笑道:“道中先生、杨家伯父,不辞辛劳抗击弥勒,这番义举我们镇魔司知道了。” 薛苍海后面忽然冒出了李肆安的脑袋:“不错,我镇魔司必将传扬天下,夸赞二位的义举。” 赵长河跟说相声一样续道:“弥勒正在南门攻城,我想杨家伯父与道中先生联手,可以扛得住他?” 王道中看着躲在军阵里跟乌龟一样的赵长河与李肆安,眼中的怒火无处宣泄。 这事怎么变成这样了? 被舆论架在火上,难道还真去抗击弥勒不成…… 对了,杨敬修可不会听你小毛头忽悠,他转头就走,看你怎么办? 却听赵长河冲着河中大喊:“杨伯父,杨虔远是我捉的,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杨敬修:“……道中兄,你我合击弥勒,也不失为一桩大快人心之举,同去如何?” 王道中憋着一肚子脏话,不知道该怎么说。 杨虔远是你捉的是吧,那昆仑传说王道中捉了杨虔远的意思是? 好像有什么案子要破了。 可这时候破案并无意义,更关键的是杨敬修父子已经掠至岸边,在他们见证之下,他王道中这弥勒是不打也得打了。 “二位果然大义。”军阵之中传来赵长河的笑声:“血神教听令,全军绕道南门,目标——弥勒侧翼!” 第374章 血满山河 弥勒大军兵临城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在这一刻城墙上的吕世衡心中还是颇有点佩服弥勒的。 因为表面上他已经是被控制,大家都已经在城内联手埋伏唐晚妆了……理论上这襄阳根本不用打了,可弥勒还是做足了准备。趁着大家表面一伙、自己根本没有去侦察的情况下,不知道何时大军已经到了这么近处埋伏于外,随时爆发雷霆一击。 不管他吕世衡到底有没有被控制,不管王家杨家来了多少人,这大军突袭,襄阳基本宣告易主。 何况弥勒在汉水都有布置,提前勾连了血神教,阻截北方来人。吕世衡收到自家水寨溃兵消息时,心中觉得弥勒把王道中碾得渣都不剩。 以为人家弥勒被你当棋子,借刀杀唐晚妆……人家弥勒是自己真想抓唐晚妆,甘愿做这次刀罢了,并且借着这种关系悄悄行军,不为所觉,这到底谁在利用谁还不好说呢……至少弥勒心中一直有数,而你王道中有数么? 吕世衡在想,象征性地守一会儿,观望一下杨家南渡的情况。如果真的被血神教死死堵在那里过不来,那就开门迎客,真正的投靠弥勒完事。反正不是我不守,是守不住…… 这是真守不住。 千军万马的交锋之中,一个猛将未必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在对方本来就优势兵力的情况下,而且是这种攻城战中,一个猛将能起到的作用就太大了。 所谓“先登”,在城墙上立足了,那后续兵将就可以陆续登上,城墙防守就崩了。 而弥勒就是猛将中的猛将,整个天下比他猛的都找不出几个。 当弥勒像座肉山一样“咚”地跳上城墙,吕世衡觉得自己已经可以“且战且退”“退至城墙”,然后被弥勒一刀斩开城门绞索就完事了,反正杨家兵马过不来。 弥勒也看得出他的想法,自然不会去杀他,正要往城门去,半空忽然传来清朗的声音:“弥勒上佛果然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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