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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总不是派人驻守就算吧…… 而即使“得到”了,又怎么能够连起来?这又不是拼积木。 或许是他有独门的方法,显然就不便探听了,人家也未必肯说。 单从这个合作而言,那是真没有问题,赵长河便道:“合作的意思,我们双方秘境信息共享?我有什么消息告诉你们,那你们的情报是否可以任我取用?” “只要是秘境相关情报,都可以与赵公子共享,甚至于以前我们所得的秘境,赵公子如果有兴趣,也大可参观。” 赵长河抚掌道:“五爷爽快。” 嬴五笑道:“不过我看赵公子没什么参观的兴趣。毕竟该有的宝物或者秘籍之类,早被我们清空了,单一个空间,公子历来弃如敝履……说来这以往所得之物,那可不会给公子的哦。” “那是你们找的东西,我哪来那么大脸要?至于地方,说不定还真会有叨扰之时的。”赵长河心情挺好的,问道:“五爷探索了这么多地方,对于上古的秘闻应当也比谁都清楚?那是否可以共享一些呢?” “这些啊,也算是我们超过其他势力的独门优势……能否共享,就看大家将来的感情了。”嬴五笑眯眯:“要是真朋友,想要什么都好说,哪怕是我们想要的一些特定宝物恰好和朋友有了冲突,那也是可以商量的,何况一些秘闻呢?” 理所当然……别看人家笑眯眯的,大家的合作刚刚开始谈,还谈不上交情,想要多深入是不可能的。赵长河反觉得这样正常得很,便爽快道:“君子一言,合作成立。” 嬴五笑得更开心了,眼睛都笑得挤在了一起。忽地摸出一块血色的牌子递给赵长河:“喏,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 随着牌子掏出,血煞戾气瞬间充斥屋子,赵长河体内煞气被牵动,差点双目赤红。 旋即按捺下去,深深吸了口气:“这就是五爷说与崔家之药不同、一文钱卖我的东西?” “不错,崔家谦谦君子,可没有这些血腥凶煞的东西,我们生意人则什么都能过手的。”嬴五悠悠道:“崔文璟可以助你疗伤,可以提点你玄关九重乃至于进窥秘藏的指引,但他给不了你血煞功修行所需的血戾。八重进九重,所需的庞大能量和血煞之气,你准备好了么?” 赵长河低头看着这面血色牌子,感觉气息和之前从弥勒那里得到的珠子极为类似,但档次更高,血戾更集中。 如果说弥勒那个珠子只是一个血神阵盘的边角镶嵌物,那这个血牌则极有可能是相对核心的部件。 这东西对自己确实很重要! 也只有嬴五这种把各类秘境当自家客厅的人才能够随手掏出来,恐怕夏龙渊都没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别说崔文璟了。 他抬头看了嬴五一眼,嬴五依然在笑:“如何?” 赵长河毫不客气地将牌子塞进怀里:“这东西确实对我很有用,就不跟五爷客气了。” 嬴五哈哈一笑,起身告辞:“我会吩咐下去,以后赵公子到了我们的地方,信息直接共享,不用猜谜。先这样吧,我很期待将来与公子的合作成果,告辞。” “诶诶等等。”赵长河喊住他,问道:“五爷可曾听过龙象血参?” 嬴五觉得很有意思:“听过,没见过,只知道属上古之物,本纪元是没有的。如果你要,只能去一些秘境里找,这不就正好是我们接下去的合作项目了么?本来还不知道从何开始,这不就有方向了嘛。” 赵长河也觉得有意思:“以后会有很多叨扰五爷的地方。” 嬴五摆摆手,悠然离去。 直到离开客院已远,本该在剑湖城的沙七不知何时到了身边,低声问:“五爷,这合作怎么看我们都是亏啊,他一个人就算再有秘境缘,那能有多少哇?至少得订一个标尺,每年要完成多少才合理吧……” 嬴五无语道:“你以为是平日里在给你们下赌场盈利指标呢?” “嗐,就是觉得亏……” “做生意除了买卖,还有一种手段叫投资,你们知道不?” “那、那是啥?” “做这类事情最方便的是一统天下的帝王,但夏龙渊不但不找,反而更想让这些空间继续分裂,让各家打出狗脑子,所以于我们道不合,反成了阻碍。但你难道不能押宝给下一个皇帝?” 沙七:“?” “我看中的不是他现在的能力,是将来能做到的东西。真到了大势已成再合作,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嬴五说着瞥了眼长廊之外,皇甫永先正在接近:“你看,谁来了?” 沙七转头看了一眼:“这是皇甫永先的地盘,他当然会来看客人啊。哦对了五爷,听说你以前喜欢朱雀,有没有想过他女儿可能就是?” 嬴五深深吸了口气,青筋直冒:“我让你想的是这个吗?” 沙七道:“不是吗?话说回来了,你比朱雀大了快一轮,朱雀是谁其实也无所谓了,她看不上你的,又老又胖……” “……”嬴五沉默片刻:“你的剑法练得如何了?” “练得不甚对味……” “以后换把匕首吧,比耍剑适合你。” “为啥,我剑都练这么久了。” “因为你拿了匕首,以后就可以叫沙匕。”嬴五拂袖而去:“听雪楼那边自己去找借口敷衍,信誉不是这么玩的,以后再这样就不是撤职了,是切头!” 沙七默默想了一阵,感觉切了头也是沙匕,没区别。 那边皇甫永先敲响了赵长河的房门:“赵公子歇了么?皇甫处理战事来晚了,不知公子伤势如何?” 赵长河刚刚从椅子上爬起来躺回床上掏出血牌在研究呢,无奈地又坐了回去:“老将军客气了,请进。” 真是门庭若市,你们真不拿我当伤号啊,伤号是要休息的…… 但他就算拒绝嬴五也不会拒绝皇甫永先,这种一辈子奉献给了边疆的、满门忠烈的老将,任谁也会心怀敬意。 何况他女儿还是翼火蛇小姐姐。 赵长河在想怎么巴结一下老将军……皇甫情那个贵妃,在四象教眼中或许很有盯着夏龙渊状态和举动的意义,或许也便于四象教的政治布局,在皇甫永先角度可能也很有政治意义,但实际上真没啥意义。 不知道能不能和老将军商量一个方案,终止这场闹剧……否则贵妃身份在身上,就算夏龙渊只是在看猴,自己也永远别想和她贴贴了。 正琢磨呢,皇甫永先进门,抱着头盔,单膝下跪,低头行礼:“参见殿下。” 赵长河:“?” 整个思维都空了一下,他迅速从椅子上一蹦而起:“可别!我他妈真不是!” 皇甫永先垂首:“让殿下独闯龙潭,九死一生,老臣之过也。” 赵长河头都裂了,你甚至不知道他是愚忠呢,还是真胆战心惊怕夏龙渊怪罪这事儿。 伴君如伴虎,打赢了仗都说不定没好事。 赵长河忙把他扶起:“说了不是就不是!夏……我担保他不会拿这个说事!” 结果这一扶,却发现扎了根似的根本就扶不动。 皇甫永先,原地榜第九,赫雷死后进位第八。 他才不是一个风烛残年快死的老将。 然而本来扶不动,当赵长河一整句话说完,老将军眼里露出笑意,却自己站了起来,低声道:“殿下既然担保,那老臣是信得过的。” “……”赵长河发现自己被套了。 你不是皇子,凭什么担保这个? 既然敢说担保这话,岂不是昭然若揭。 其实承不承认这个,眼下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真正的最大问题是,老人家认定你是皇子的话,那贵妃怎么办啊! 第293章 了却君王天下事 皇甫永先正坐在对面,神色还是有些严肃和尊敬,像开会似的。 赵长河觉得还不如崔文璟动不动抬巴掌想抽人的态度舒服,可能自己是犯贱吧。 却听皇甫永先道:“殿下……嗯,赵公子始终不愿认,可有什么特殊缘由?还是因为憎恨抛弃么?” 那是迟迟…… 赵长河不愿承认的原因更简单,一因为不想认别人做爹,二不想卷入朝堂,想想都让人吐血。 自从感觉与夏龙渊道不同之后,就更不愿意了。因为岳父的缘故喊声爸还说得过去,别的就算了吧。 但这话不太好和皇甫永先说,赵长河斟酌良久,换了个说法:“在下自出江湖,一刀一箭,自己浴血拼杀而成。或许有些关系上借了好处,但同样也担了与之相当的风险,我可以认为靠的是自己。即使被喊嗜血修罗这个外号不太好听,那也甘之如饴,因为再难听那也是我自己闯下来的,与别人没有关系,不像皇子殿下,那其实是在喊背后的夏龙渊,不是喊我赵长河。” 皇甫永先眼里有些惊诧,他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答案。 他斟酌良久,试着问:“那公子九死一生,拼杀敌后,解围雁门,是为了什么?” 赵长河淡淡道:“将军为了什么,我也为了什么。” 皇甫永先眼中越发惊诧,却又越发欣喜。 但却依然问:“当今天下乱起,公子有身份也有能力,却继续混在江湖,岂不是辜负了自己所为的东西?” “因为没有用。”赵长河道:“你们根本不懂夏龙渊,想了一堆啥玩意在人家眼里搞笑一样。何况他不会死,至少短期内不会,更不需要一个太子。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别想太多了,啊。” 皇甫永先默然。 赵长河一肚子只想和他说皇甫情,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说令爱那个贵妃大家都知道就个名目,能不能整整,比如李代桃僵换个人出来,又比如出家之类的跑路,我担保夏龙渊不会管…… 那意味可太明显了,皇甫永先不当场发疯才怪。 何况皇甫情自己觉得很有意义,这跟她爹说有啥用? 话说赵长河不敢想皇甫情是朱雀、嬴五他们也只敢猜有没有可能,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就是朱雀的修行强于皇甫永先,排名更高,凶威赫赫。导致一般人都不会往这方面猜了,猜反贼朱雀会不会暗杀皇甫永先的才是主流想法…… 嬴五他们是实在找了无数的可能性都没找出朱雀到底是谁,才没忍住猜一猜当年和唐晚妆齐名的皇甫情,但没任何实证,只能口头玩笑。 事实上皇甫情要做什么,皇甫永先还真管不了,这棉袄何止漏风,早骑爹脑袋上了。 那边皇甫永先沉默了好一阵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来“探病”之前预估的是赵长河会玩一整套“礼贤下士”,拍胸脯说一堆国家大业,最后他隐晦表示我看得上你,愿意效忠,于是宾主尽欢,太子暗收北军,北军也算是有了个稳定的政治依靠。 结果怎么是这样的,赵长河一直在甩山芋,反倒是自己一直在劝求你接班吧。 你他妈要不要北疆军团? 但赵长河说得没错,夏龙渊一日不死,你们想啥都是在搞笑。 皇甫永先仿佛又苍老了十岁,有些憔悴地靠在椅背上,半晌才道:“殿……赵公子可知,你怎么想已经没有意义,现在的情况,你如果行走江湖,反而比以前更危险,比初出北邙之时还危险。王家如今一定是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你的,不止是他们,你可知如今天下各处烽烟四起,拥兵自立的越来越多了?他们都会杀你,你此去江湖,步步荆棘。” 赵长河笑笑:“那就来吧,我还正愁没什么敌人磨砺。包括听雪楼,千万别怂。” 皇甫永先哭笑不得,自顾摇了摇头,才说起一些正常话题:“巴图的内附是一定会成立的,除非陛下又故意不许……” 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也不确定夏龙渊会不会发这个神经,又续道:“届时整个漠南会是巴图占据,成为雁门以北的屏障。他如今也算是和神殿决裂,必须背靠我们的支持为后盾,短期内双方关系会非常融洽……其实我倒是觉得,别的不提,单是公子还在中原一日,巴图都不太敢有异心……” 赵长河道:“不至于吧。别以为这厮表面憨憨,实际狗得很。” 皇甫永先摇头道:“我之前和巴图会晤,他探头探脑只想知道你在不在,知道你不在,瞬间感觉人都雄壮了三分,说话声音都大了点。可知巴图怕的是你这个人,都掩饰不住……公子可能真不明白自己这一番始末在双方心中的地位,说是威震塞北绝对不过分。” 赵长河道:“所以将军找我说这个的意思是……” “黄沙集依然是一个极其重要的集贸互市中心,很重要。现在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插一手,不能只让巴图去管,否则这战争红利何在?应该是我们派驻军马,至少是双方分别驻军。但驻军于他们的核心重地,有点敏感,可能需要公子亲自和巴图交涉,否则怕是不太好谈。” “不用。”赵长河道:“我举荐一个人做黄沙集的政务首领就完事。” “谁?” “让元三娘做黄沙集统领,你们双方都可以派驻军马,三娘来协调制衡。她们本来就要驻扎附近开发秘境,嬴五会很满意这个安排。而且三娘死要钱,有这种便利也会让她笑嘻嘻,就算她自己后续不想呆了,找个代言人就行。反正有嬴五在背后,巴图还能不服气?” 皇甫永先奇道:“让江湖人来管……公子信得过元三娘?” 站大夏立场信不过,她是铁反贼,和你女儿一样。 但私人立场当然信得过,像信你女儿一样。 赵长河没这么说,只是道:“听我的就是,肯定没错。” 皇甫永先道:“如果巴图把三娘当公子的代言人,那或许是真没问题。” 赵长河:“……” 皇甫永先露出一丝笑意:“行,反正既然是公子的安排,老臣当然也是从命的。” 赵长河:“……得了,老将军马不停蹄的,不累吗?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 皇甫永先又有些疲惫地靠回椅背上,微不可闻地低声自语:“了却君王天下事……” 可怜白发生。 赵长河出神地看着他的白发,久久无言。 两人的交谈到此为止,赵长河终于没法跟人家谈女儿,皇甫永先也终于没法说出军团效忠太子。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 “公子好好休息。”皇甫永先告辞离去,过不多时,红影闪过,岳红翎悄悄进了屋,反手就扣上了门闩。 赵长河用力把她拥在怀里:“姐姐,我们换个地方疗伤吧,不想呆这了,好累。” 岳红翎轻轻拍着他的背,哄孩子般低声道:“好哦,去哪?” “值此寒冬北地,大雪纷飞,青山白头,姐姐有没有一点故地重游之念?” 岳红翎愣了愣,想起当初的北邙,大雪之中的陷阱坑,赵老大身边的压寨夫人。 她微微抬头,看着赵长河期待得亮闪闪的目光,忍不住笑了:“真是个孩子啊。” 赵长河不服:“我这是念旧。” “嗯。”岳红翎心中软软,知道他真是念旧,重情至此,实是让人心中欢喜。 她软软地靠在赵长河的胸膛,柔声问:“前段时间没怎么听你喊姐姐,一副当家人的模样在喊红翎呢,怎么今天又一口一个姐姐了……” 赵长河也有些出神。 可能是受伤疲惫,也可能门庭若市,要当家拿主意的东西太多了。 只有在她身边,才觉得可以什么都不要想,姐姐在呢。 始终只有岳红翎能给自己这样的感受,即使在此战后半程,她都在听指挥,好像小媳妇似的……可只要看见她,就是没来由的安心。 那是根植在此世第一眼的依靠。 可话到嘴边,却没这么说,只是咬着她的耳朵,悄悄道:“我不仅想叫姐姐,还想听姐姐叫。” 岳红翎的脸颊红透到了耳根,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当家的皮痒了是不?走,跟我进屋!” 第294章 故地重游 落日时分。 崔元雍一脚踹开了赵长河的房门:“那点鸟伤都踏马休养一天了,够了没?起来尿尿!” 屋内空无一人,行李都清走了。 “草?”崔元雍傻了眼:“他不是刚刚伤得死狗一样吗,这就不辞而别?明知道我们会找他喝庆功酒的吧。” 旋即想起这一起消失的还有谁:“真他妈有异性没人性,以前怎么没看出这货是这样的人!老子不回去在央央面前说你一百零八句坏话老子不姓崔!” 崔元雍愤愤然去了侠客营,里面正喝得乱七八糟群魔乱舞。 其实他内心也知道赵长河累坏了实在不想碰这种场面,但他妈大家可以私下喝几杯啊! 算了。崔元雍无奈地揪住一个喝得颠三倒四的江湖汉子:“妈的老子还没回来,你们就自己喝?” 汉子晕乎乎:“仗、仗都打完了,你谁啊?当我们真鸟你崔家啊……” “草。”崔元雍气得吐血,懒得和他们扯淡,问道:“司徒笑呢?该不会真跑去找薛苍海了?” 其实别人口头那么说,内心还是很尊重崔元雍的,还是老实在回答:“不知道,听人说往关城外面跑了。” 跑外面去干嘛,吃土吗? 崔元雍一头雾水地跑到城头一看,天色黑沉沉的,司徒笑躺在半沙半雪的大地上四仰八叉,举着酒葫芦大口大口地灌。 远处还有尸骨未清,凌乱的刀枪剑戟、散落的箭矢、碎裂的盾牌、天上盘旋的秃鹫,在残阳之下构图苍凉悲壮。 崔元雍喊:“你在发什么病?” 司徒笑:“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 “我看你来打这场仗的主要目的就是等这一刻是吧?” 司徒笑醉醺醺地举起酒葫芦:“崔兄知我!来喝一杯!” “喝你妈的,这都是些什么狗玩意啊!”崔元雍愤愤然地回了城,耳朵就被人拎住了。 好快的出手!根本来不及躲闪! 哪来的高手! 崔元雍猛回头,就看见老爹面无表情的模样:“回祠堂禁闭三个月,什么时候把嘴巴里的妈改了,什么时候出关。否则你妈就真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妈。” 抗胡英雄之一、正面击退金帐王子的新晋人榜宗师崔元雍,战争胜利之后连口酒都没喝到,被亲爹拎着耳朵回家,奖励三月禁闭、一摞圣贤书,和一把隐隐有灵的清河剑。 最悲剧的是,清河剑那灵若隐若现,还不知道到底肯不肯认。 …… 数日之后,北邙。 山寨依旧在,有趣的是连人都在。 当初赵长河砍人离开之后,被崔元雍抓进牢里关着的山匪们被县衙关到冬天又放了。 毕竟这伙人在当初的寨主带领下还真的没有什么恶迹,说杀头流放啥的都不至于,关久了又浪费粮食,看看过冬粮食吃紧,县令懒得养这帮货色,索性把这伙人放了。 结果出来之后还是游手好闲,不会做其他的,想想山寨里东西都在,匪徒们又很自然地聚合回来,凑回了原先的山寨,才刚刚几天。 大家互相对了下人数,除了当年的正副寨主之外,大伙居然一个没少。 连一个都没肯回去好好过日子,彻头彻尾的改造失败…… 连凶性都没少,大家聚在山寨里第一件事就是争寨主,分成了几拨人马闹腾了好几天了,最后相约决斗,今天就是决斗之时。 决斗场就在大家的大演武场,场边还有个偌大的陷坑,曾经的压寨夫人主持挖掘,生擒过崔家嫡女,可谓寨中名胜。 两边围着演武场互相骂娘,闹哄哄的正要上场,场外忽地传来极为稀奇惊叹的声音:“哟~比武斗酒?好好好!这主意可以,你们分组,老子出赏格,赢的拿钱,输的喝酒!” 场中全都愣了一下,声音很耳熟,连话语都很耳熟,好像啥时候听过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来着…… 人们转头看了声音来处一眼,猎猎火光映照,寨主和压寨夫人站在陷阱坑边,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这一刹那脑子里竟然完全接上了过往的影像,根本没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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