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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一剑,也为自己切磋印证,共有所得。难道老子千里迢迢从湖广来此赴宴,是为了吃你一口饭的?” 王照陵神色渐渐严肃下去。 司徒笑懒懒道:“你王照陵说历练艰难,邀天下英雄在此,却又是为了什么垃圾脏事,错过良时?回首问心,宁无悔乎?” 他慢慢拔出背上重剑:“神煌宗司徒笑,邀战天下潜龙,给诸位佐酒!谁来一战?” 场中一片静默,王照陵深深吸了口气。 他搭的舞台,却成了司徒笑的演武场。 可这才是本意啊…… 就连王照陵自己,内心又何尝没有一点豪情在涌动? 可又哪有论剑还没开始,两个最强者就这样下场噼里啪啦打完的事呢?那接下去的潜龙论剑岂不成了笑话? 真要抬身价抬格调,应该是高坐主位,观赏别人比武,等优胜者向他挑战,再战而胜之,那才是完满的落幕。 王照陵死死压住自己想要下场的武者之心,化成了微笑:“既是司徒兄想要试剑,想必不会以力压人,谁愿下场陪司徒兄印证技法?” 一时无声,谁特么去送啊,司徒笑可没说过不以力压人,就算真不,那也没谁有自信。 便如当初赤离,能够和他一战的也就只有岳红翎。如今司徒笑站在这里,真能和他打的也只有王照陵本人。 司徒笑持剑站在场中,居然半晌无人应和,衣裳褴褛的醉汉眼中渐渐流出清晰的失望与不屑。 岳红翎登临人榜、崔元雍避嫌不出,此间无人,何谓潜龙! 场边忽地传来笑声:“敬司徒兄一杯!”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赵长河甩出手中酒杯,直奔场中司徒笑。 司徒笑眼睛瞬间亮了。 王照陵抽了抽嘴角:“赵兄,你不是说不参与?” 赵长河非常惊奇地反问:“我与司徒兄酒宴相遇,技痒切磋两手,又不参与奖励争夺,与王家论剑何干?” 王照陵:“……” 夏迟迟“噗嗤”笑出了声,握在剑柄上的纤手渐渐松了。 她也想下场,却犹豫身份影响,想不到赵长河这么不要脸。 旁人却没有心思想太多,眼睛都死死盯着酒杯。 酒是满杯,几与杯沿平齐,但酒杯飞向场中,酒液却连一丝都没有洒出来,凸显了妙到毫巅的控制力。 “岳红翎的射日飞翎暗器法,唐家的碧波清漪柔和意,揉于一处,妙不可言。”王照陵低声自语,眼里的战意蠢动越来越盛,几乎快要忘记自己举办这场宴会到底为了什么了。 司徒笑的眼中也尽是欣喜,重剑忽地平举。 “嚓”的一声,酒杯底部恰好擦在剑身上,一路顺着剑身滑了过去,到了剑柄之处被阻了一下,酒杯却出奇地不是向后跌洒,而是向前一栽,酒水如箭,直泼而出。 司徒笑张嘴一接,酒液一滴不剩地到了口中,那杯子又稳稳当当落在剑身,就像刚才是有人拿着杯子倒给他喝一样。 “好酒!” 司徒笑大笑起来,一拍腰间,酒囊塞子跳开,一股酒箭喷涌而出,准确地落在杯子里。酒箭停歇,杯中恰满。 旋即重剑一扫:“回敬赵兄!” 明明数十斤的重剑呼啸扫过,拍在杯身上,却只有极其轻微的一声“叮”,杯子悠悠然地飞了回去,杯中酒液同样不洒。 这一手比刚才赵长河掷杯可难得多了,仅以竞技论,是胜过了赵长河一筹。 赵长河没有更装逼的玩法,直接伸手接住酒杯,一饮而尽,大喜道:“好好,好剑法,好功夫!” 说完这句,酒杯落桌,龙雀出鞘! 龙吟声起,黯淡的血光越过数丈厅堂,直奔中央的司徒笑而去。 司徒笑很是随意地挥剑回刺,那刀芒血色在途中忽变,赵长河的身形竟如凌空挪步,很是潇洒地侧移半分,又化斩为刺,突入司徒笑胸膛。 司徒笑神色终于郑重起来,紧急侧身让开这一刺,同样狂喜:“好!好剑法!好身法!” 好剑法…… 旁观许多人都大惑不解。赵长河这不是刀么,还是非常离谱的大阔刀…… 可刚才那一突刺,确实是剑意,他哪来的剑法,还融合在了刀法里?这种事情是一个江湖新秀能办到的么? “唐家的踏水凌波……”王照陵低声自语:“那剑法认不出来路,多半也是唐晚妆帮他融合于刀的,他与唐晚妆的关系……” 崔元央扁着小嘴,抽了抽鼻子。 “擦!”场中的刀剑终于有了第一次交击,却不是人们想象中的重剑阔刀的狂猛对撞,而是擦剑滑刀,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两人错身而过,在错身的刹那间,左手各自拍向对方胸膛腰肋,继而噼里啪啦地过了一手。 赵长河的手指拂过了司徒笑肋下,如同拂到铁皮一样,屁事没发生,手指还有点痛。司徒笑一指点在了赵长河玉堂穴,同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两人错身而过,各自回头相望。 赵长河揉了揉胸口玉堂,觉得自己输了。对方横练不痛,自己只是移穴,还是吃痛的,亏。 司徒笑脸上的喜色变得有了几分古怪:“赵兄……” 赵长河:“啊?” “你他妈一个大男人,跟我玩拈花擒拿手!是不是还要伸进来摸一把啊?” “……我不会刚猛拳掌,正愁找呢,你教我啊?” 司徒笑露出哭笑不得之色:“你倒真不客气。” 说完双手持剑,身躯微弓,虎目凝视:“本宗拳掌,说刚猛也不太算得上,铮铮如铁倒是有可观者。赵兄此战若能让我有所得,便送赵兄一套拳掌,又有何妨?” 赵长河横刀而立,脚步微错,冲天血煞咆哮而起:“相比之下,赵某更想看的是这无锋重剑,如何大巧不工。” 王照陵:“……” 这是不是想要的琅琊论剑? 面上看去,是,是得很。 可怎么就不对味呢…… 在这刀剑风流之前,他王照陵似乎已经成了个路人甲,再也无人在乎。 第205章 刀狂剑笑平生意 “呛!” 阔刀重剑正面对撞,宣告了刚才的热身结束,潜龙十八与第二的交锋正式拉开帷幕。 包括王照陵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转睛。 说是正式,倒也不完全,因为二者确实都没有“以力压人”的意思,主要在切磋技法。 司徒笑由于名门嫡传,修行举世瞩目着,很难隐瞒,他的玄关八重算是举世皆知。 而世人不知道赵长河前两天刚破了六重关,认知中他不久前刚杀弥勒教的法生之时还是五重。 八重打五重,要是真以力压人,那就没意思了。论武之所以吸引人,那是因为在力量之外还可以广泛见识他人之技,加强武道理解,印证自身所得。武者们都是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实战之中逐步成长。 所以一个说“希望你让我有所得”,一个说“我想看你的剑是怎么大巧不工的”。 于是司徒笑很自觉地把力量收在玄关五重的水准,赵长河更是乐得不去展露刚刚突破的六重,同样以五重对敌。 五重对五重,胜负看的就真是对自己所学的理解与运用、战斗智慧与嗅觉了。 “嗖!”重剑平平无奇地斩向赵长河肩头,看上去简直就像普通劈柴,速度也不快。 龙雀呼啸而出,仗着自己刀身比重剑长,直劈司徒笑手腕。 速度看上去同样也不快。 仿佛压制在五重实力上,两人都失去了光环,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么牛逼。 然而正当有人兴起“不过如此”的念头时,却愕然发现刀剑明明还不到对撞的时候、甚至应该说司徒笑的剑都没看见回防的变化,可交击之声却仿佛提前响了起来,定睛看去,不知何时剑柄已经轻轻点在龙雀尖端,荡开了这一刀。 “怎么回事?”那位西北戴家公子惊诧地脱口而出。 王照陵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兔起鹘落,随口解释:“司徒那一剑根本不能挡的……不要落入‘同为玄关五重’的思维陷阱,处于同级之中的力量也有差距,何况各家的力量运用法门不同。” “神煌宗注重肉身,爆发的法门超过所有宗派。司徒这缓慢之剑实则一路都在聚力,要是你看他这剑很好挡,随手去架,那接触瞬间所爆出来的力量直接就能把你的刀击飞了。所谓大巧不工,说穿了还是以力压人。” “而赵长河的应对也是王某所能想到的最优选,借各自兵刃长短不同,以攻待守,迫使司徒回防,那缓慢一剑凝聚的势也就散了。有意思的是刀法之中很少有这种挑手腕的招数,这他妈是剑法……” “更有意思的是赵长河这一刀含了唐家潋滟折光意,看上去砍到司徒手腕还没那么快,实际上会更快少许。这也是他反过来给司徒设置的陷阱,如果司徒心存轻视,觉得可以骤然加速抢攻而不去回防,手腕必先受伤。” “事实证明,双方都看穿了对方的意图,应对得完美无缺。” 众皆默然。 别说瞬间找到最佳应对了,单单是那个同为五重的思维误区,恐怕能清醒看破的就没几个。 有些人默然发现,说都是五重六重,可如果场中两人任何一个换上自己,刚才那一回合就已经躺了…… 所谓内行看门道,而门道不是几句话说得完的,单是这一个会合,王照陵解说花费的时间已经够场中二人又过了二三十合,路人解说完全失去了意义。 还好在场的全是潜龙之列,看不明白的并没有几个,绝大部分还是看得懂,即使一时没明白事后也会反应过来,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再也不发一言。 场中早就不是开局第1回 合那种含有互相试探性质的慢速了,兔起鹘落极为迅捷,一个醉仙望月逍遥奇诡,一个渡水凌波飘逸翩然,却偏偏用的都是数十斤的重武器,那种轻巧与厚重形成的极端反差让人看得非常难受,很难理解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驾驭的,偏偏落在他们自身却又如此和谐无间。 “嗖!”龙雀呼啸而过,司徒笑脚步极为诡异地一错,以一个看似根本不可能的角度侧身滑过,顺势扭身一剑,削向了赵长河肋下。 这一剑带起的呼啸风声,真如身处山穴,外面狂风大起的那种狂暴之感,再也不装了,真正展示了什么叫以五重修为砍出了六重都接不了的越级之剑。 神煌宗爆发式绝学,名字很简单,就叫“神临”! 说穿了司徒笑也不是玩巧技的,他和赵长河属于非常接近的类型,若此剑是全力运用,那绝对会有外景变化凸显,真有天神降临之威。 而与此同时,看似一刀错空的赵长河极为精妙地化横斩为下劈,重重和司徒笑这横扫一剑撞在一起。 “哐”的一声巨响,厅中响彻长鸣。 旁观的人们惊诧地发现,赵长河这一刀竟完全和司徒笑力量相当,毫不逊色! 因为这一刀上的血腥煞气,包括赵长河变红了的眼眸,完完全全就是神佛俱散。 他已经把这一招的精华融在了普通招式之中,再也不局限于原先的动作方法,煞气、血戾、真气、肉身,肆无忌惮地融合爆发,劈出了完全不逊色于神煌宗绝学的一剑。 若你神威降临…… 那便神佛俱散! “轰!”气劲余波狂暴蔓延,距离稍近的杯碗颤抖摇晃,竟有了种正在地震的错觉。 都打得有点上头了…… 刀剑交击中的两人对视着,忽地大笑:“痛快!” “好强……” “这他妈是玄关五重?” “说七重甚至更高我都信……” “换了我上估计没了……前面还好,这一回合真的接不了。我说的是,我全力出手都接不了。” “司徒笑有这样的武道理解还属正常,他可不是真的玄关五重,都成名多少年了……这赵长河是真的玄关五重啊,他的武学理解竟然真达到了司徒笑的水准,并且技法广博,几乎没有短板……” “这真是潜龙第二与第十八的争锋,不是潜龙二三之争?” 王照陵:“……” 潜龙第三在这呢…… 却见交战中的两人各退了三步,赵长河一振龙雀,朗声笑道:“司徒兄,想必你也很多绝学不好出手,不够过瘾……我先出一刀,请君试之!” 司徒笑极感兴趣地盯着赵长河手中龙雀,却见赵长河手腕一振,龙雀以一个极为怪异的弧线,似刺似削地奔袭而来。 这是一招剑法改,司徒笑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 是什么改的无所谓,赵长河会这样郑重其事地做出提醒,说明这是一式绝技,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随便露给人看也没关系的,那就说明不是在技法上的刁钻特异,而是运劲上的,别人旁观了也不知道怎么破的那种。 果然,当司徒笑郑重接下这一刀,就发现龙雀似乎轻触即收一般,根本不给击实的机会就已经削出了第二刀,速度迅捷无伦。 司徒笑再挡一刀,第三刀又已经来了。 继而一刀接一刀,越来越快,越来越重,仿佛置身于连绵无尽的江河,浪涛奔涌一重又一重,永无休止,而每一个浪头奔来,都似是吸收了一些前一浪的力量再度凝聚前冲,于是每一刀都比前一刀力量大,到了四五刀的时候,力量竟已经超过了刚才那神佛俱散……不,是神佛俱散本身就叠在了里面。 司徒笑居然感觉吃力起来,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有点跟不上了。 这是什么诡异的招,为什么能突破他自身的力量速度局限? 如此汹涌奔腾,渐至势不可当! 司徒笑忽然想起了乱世书曾经的一句判词:长河奔流,不可挡也…… 此情此景,岂非彻底应上了? 可司徒笑还是觉得很痛快,越挡越痛快,竟然哈哈笑了起来:“痛快,好!好!哈哈哈好剑法!” 随着当当当当珠落玉盘般的声音连绵不绝,王照陵神色凝重地霍然站起。 旁边卢秉诚问道:“赵长河这无尽刀势,便是旁观都让人窒息,着实可怕……这是什么绝学,到底怎么办到的……” 王照陵回答不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 因为这根本不是此世武学,这是剑皇绝技,因为太过适配赵长河的心意,被他从千百绝技之中选取出来压箱底,此世之人又如何能识? “赵兄!小心了!” 交战之中传来司徒笑的暴喝,旁观众人只见一团炫目的光华在刀剑交击之处轰然爆起,竟然一时失去了视觉。 神煌宗绝学,神威天煌! 光芒散去,赵长河腾腾倒退了好几步,右肩有一道清晰的血迹,但看似伤不算重。 司徒笑安静地站在原地,没伤没痛。 胜负已分? 王照陵正要说话,却听司徒笑叹了口气:“我输了。” 王照陵道:“我看得分明,司徒兄没有受伤。” “但我刚才用出了玄关七重的力量,我根本想不出以同级的实力怎么应对这一招!输了就是输了!”司徒笑大笑起来:“好刀法,好剑法,痛快无比!仅此一战,司徒不枉此行!” 赵长河捂着伤口,也在笑:“我在门口就说了,看到你头撞大门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枉此行。” 司徒笑转身抓起桌上一壶酒:“能饮否?” 赵长河解下腰间葫芦,示意了一下:“请!” 两人同时举起酒壶和葫芦,仰头痛饮,旁若无人。 仿佛这不是什么比武场合,而是找到了平生知己。 夏迟迟目光闪了闪,久久看着那个极为不和谐的陈旧酒葫芦。 她忽然想起来了,赵长河为什么会有个这么旧的酒葫芦。 第206章 魂冻冰魄千里寒 夏迟迟的眼神已经彻底痴了,心中思绪的澎湃实不足为外人道。 这可能是自己送他的第一个礼物吧,才几文铜板…… 他一直留在身上也就罢了,最稀罕的是,这一路风雨血腥渡过,葫芦居然没破…… 仿佛上天也在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的纪念,维护着他与她的曾经。 那一时的动心到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喜悦。 思绪飘摇间,仿佛听见王照陵在说:“司徒兄,你没伤没痛,是否还要继续挑战?” 司徒笑停下喝酒,擦了擦嘴:“你组织这会武,有规制不?就自由挑战不成?” 王照陵道:“本来有个抽签的打算,但被司徒兄这么一闹,感觉也没意思,索性自由挑战便罢。” 司徒笑赞了一句:“其实你还行……” 起码拿得起放得下,还算洒脱,不会因为计划被搅得乱七八糟而阴沉着脸。 王照陵笑笑,没说什么。 司徒笑继续喝酒:“我暂时兴尽了,且歇着吧。看看别人之战,是否有哪位能惹我手痒再说。” 王照陵点点头:“反正你二人都不参与奖励争夺,既是如此,现在正式开始论武。诸位有哪位想与司徒兄一样出来做擂主的么?若是没有,王某按抽签行事了。” 本以为不会有了,在场除了司徒笑与他自己玄关八重凌驾他人之外,还有谁敢出来挑战群雄做擂主应付车轮战? 可思绪刚刚转到这,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戴着虎头面具的白衣少女,平静道:“四象教夏迟迟,请天下英雄赐教。” 赵长河正喝酒呢,差点没呛死,剧烈地咳嗽起来。 远处屋顶一直在静静旁观的朱雀愕然。 崔元央嘴里塞着块糕,瞪大了眼睛。 全场色变。 三个一伙的都没理解,你干嘛? 刚才你不是还说早知道这种无聊事你都不来了吗,浪费时间不是吗? 难道被刚才之战激出了武者热血,也手痒了? 可你身份敏感,这么跳出来岂不是在挑衅正道,看看现在所有人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了,与司徒笑出场可不是一个性质,车轮战你顶得住吗? 更何况你身为四象教圣女参加王家组织的比武,四象教的脸都被你自己踩了,回去朱雀尊者不抽死你啊? 却听夏迟迟漠然道:“如何算优胜?击败所有对手?还是胜场最多就行?” 还真以选手身份参加比武…… 朱雀眯起了眼睛,忽然意识到夏迟迟为了什么了。 赵长河终于窜到她身边,拉了拉她的袖子,低声道:“你干嘛?” 夏迟迟笑笑:“帮你得宝。” 赵长河心中一跳,定定地看着小老虎的面具,说不出话来。 夏迟迟补了一句:“我为圣教招揽你,听说这是你的条件。所以别假惺惺劝我哈,这比武我必须打。” 朱雀:“……” 对哦…… 那边王照陵倒挺高兴,四象教圣女参与比武,这论武传出去的档次和权威性可上了个台阶。至于被夏迟迟夺走了奖励?没可能,她实力不够应付刻意针对的。 想到这里,便道:“若按抽签比武,当然是最终胜者才算。若是如此自由挑战,那确实胜场最多就行,没有谁能顶住车轮战击败所有对手,我与司徒兄都不敢说这大话。” 夏迟迟点了点头,平静道:“那么……谁来赐教?” 那卢秉诚憋不住了,第一个跳了出来:“妖女,我来会你!” 他必须第一个出来,之前找事发难的就是他,结果到了动真格的不敢出手,岂不是被人笑死? 夏迟迟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若是平时,你连与本座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今日为了多个胜场,算你荣幸。” 草? 就算本来只是赶鸭子上架,这会儿卢秉诚也冒出了真火,冷笑道:“那就让在下看看四象教兼任两宗圣女之技,有没有吹嘘的那么了不起!” “呛!” 长剑出鞘,直奔夏迟迟的面具而来,似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扫掉她的脸。 卢秉诚玄关六重,潜龙二十。 说来有点幽默,潜龙前五十的基本都是六重以上,偏偏第十八的是个五重,刺眼得很,还没有人觉得不对。 毕竟潜龙榜不是实力排行,赵长河变态般的修行速度和实战掌握,在潜力判定上加分太大了,谁敢不服,你不服你也在八九个月内练到这个水平试试? 别说十八了,现在说他潜力前三甲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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