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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像血兀是灵族的兽灵护法,地位崇高,多罗则应该是上古佛门的某位方丈或护法。烈其实也当属此类,凡人修行成一方霸主而称神做魔的,这一类的上下限差距有点大,逼格差的像血兀,强者如烈与剑皇。 最后一种就是佛祖波旬及各菩萨金刚、长生天神、海皇、夜帝及四象、飘渺,诸如此类,那是真正的诸天神佛……以及瞎子。这一类是逼格最高也是最麻烦的,海皇纯属捡漏,那是撞了更BUG的老夏,真要再打一次绝对被活活叉死,根本没得打。 不知道玉虚以前收敛忌惮着的那一位是什么来头,属于哪类? 妈的算算这些玩意儿真多啊……怪不得天道会想要全突突了,这还是突突了很多剩下的。话说回来,四象都死绝了,所谓诸天神佛也未必真就有那么多,留下来的不知道有几个。 见赵长河陷入思考,一直安安静静喝粥吃馒头的岳红翎忽然问:“有一种冰晶之镜,照见心魔,汲取灵魂……以及,有各类异兽或者灵体,能依靠窥见的内心来伪装他人模样,这是否波旬?” 圆性悚然一惊:“正是!镜非镜,说不定是波旬之眼。其余所谓异兽灵体,要么是波旬化身,要么是分魂万千。” 岳红翎淡淡道:“那就不过如此。” 圆性:“?”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心中紧张都被卡在半空,小心肝想跳出来也不是,落回去也不是。 岳红翎并不觉得自己挣脱心魔有什么了不起,虽然惊险,但其实反应过来就没太大难度。她可没感觉自己这种心志之坚、透彻己心,实则已经是剑道之中最顶级的“剑心通明”,全天下剑客武者加起来都不一定数得出一掌之数,比她强的都未必有。 波旬这套放别人身上,几乎百发百中,可对她就没用。包括后续的各种幻术各种欺诈,剑心尽破,毫无意义,跟见了鬼一样。 赵长河也反应过来,笑道:“至少可以证明一点,波旬其实也很虚弱,它只能用这种类于天赋般的人心之御来做事,而无法直接对红翎出手杀伤。既是如此,我有数了。” 圆性心里一串省略号,那是天魔波旬,和佛祖对敌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什么概念? 他犹豫片刻,还是道:“如果对方是波旬,岳女侠可能还好,但赵王以血煞为基,极有可能会出岔子,必须提前做好应对。老衲个人的建议是,赵王可以研习一下本寺的金刚经。” 赵长河斜睨着他:“你们的护法金刚都被弄得像个木偶,念他的经有什么用?” 圆性有些尴尬:“此金刚非彼金刚,这是炼心如金,百魔不侵。而那位佛陀,实为金钟罩大成之后的结果,武道概念上,那是锻体术,与心魔无关。” 赵长河欲言又止。 岳红翎忍不住笑:“他更想要这门锻体术。” 赵长河低头喝粥,还是姐姐了解我…… 圆性道:“金钟罩实乃本寺立寺之本,确确实实不能传于他人,赵王海涵。更何况赵王一点佛法都不通,也是学不会的。” 赵长河明知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小失望,妈的次次伤得狗一样的日子看来还要持续很久:“我不会佛法,金刚经就可以学了?” 圆性眨眨眼,有些小狡黠:“它就是佛法之一……某种意义上,金刚经属于给赵王布道。” 赵长河沉吟片刻,心中忽地一动。 其实血煞的问题他现在并不在意,都已经在考虑“御”的层面了,该是天下血煞臣服于我,这年头了还在考虑血煞反噬、被人利用之类的,丢不丢人啊……但他此刻想起的是瞎子。 现在天书被迫越用越多了……心若金坚……不知是否将来对上瞎子有点意义。 另外让天书分析金刚经的话,不知道能不能推导金钟罩?有点悬,但有机会。 想到这里终于点了点头:“行,也别说布道了,算是本王承这个情。你们若要报这次援手之德,就算两清。” 圆性长长吁了口气,露出了笑意:“赵王快人快语。” 门外跑来一个小沙弥:“师叔祖,方丈让我来报,秘境发现空间闭合,别无出路。” 第710章 吾心安处 两口子站在一片无形的空间壁障之前,皱眉打量。 这场景特别有意思,乍一眼看着远处好像还有景色,实则已经没有之前看着的那么清晰如在眼前,有点梦境迷糊的味道,显然已经不是一体了,中间被无形的壁障阻隔,两边已经分开了不同的次元。 有很多僧侣在这片壁障面前四处敲,还接力跃到天上敲,看看有没有小门通过。 单是这茫茫无际的虚空,你要敲到什么时候去,一个小区的空间你都敲不完,何况纵横千里……圆澄大致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探查感应,最终下了定论:大概率没有小门,这两端已经彻底阻隔。 现在这个秘境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秘境了,其范围只有一座山头,以及山脚下一片不算太大的平地入口。 这才是这个秘境原本的形态而已……之前那茫茫之广是因为其他空间连了过来,而和尚们本身对秘境也不熟,也没精力去细探,一眼没看出问题来,差点出了大事。 赵长河忽然在想,这个算不算雪枭把岳红翎送瘟神一样送走了,没法再到后方给他搞事了…… 岳红翎也在想这个问题,神色颇为古怪:“早有这种空间分隔的能耐,我会不会被关在一个小空间里出不来啊……” 赵长河心中也吓了一跳,旋即摇了摇头:“两者属于不一样的能力,你说的这种独立割出空间的能力,他们应该没有,倒是另有一个人说不定具备。” 岳红翎奇道:“谁?” “嬴五。”赵长河想到了嬴五当时控住李公嗣的样子,李公嗣怎么挣脱都无济于事。那时候的嬴五失去了一贯的生意人温和笑眯眯,眼中的狰狞凌厉显出了那是一位真正的马匪。 然而嬴五大本营也在那边……这事真到了地头可能会更复杂。 他想了想,问旁边皱眉思考中的圆澄:“大师,你对这些空间之事了解多少?” 圆澄道:“不算太精,略知一二。” “按我的理解,现在的状况是我们过不去,但对方随时都可以再度连过来,这里根本不能呆。所以大师还在这思考而不是立马撤退,是认为你可以也做个隔绝,让对方下次过不来?” “正是如此。”圆澄道:“之前不知此事也就罢了,一旦知道了,还是有点办法的。因为对方这种事情很难连续操作,空间的动荡与反噬对方也是无法承受的,短期内他们不可能再连一次,那有悖于天地规则。” 这也有CD是吧?赵长河失笑:“你知道这要冷却多久?” “不知道,但老衲知道可以趁这个机会扩大混乱,无限地延长再续的时间。”圆澄叹气道:“老衲真正在犹豫的,倒是应该做到什么程度,是否应当做出彻底的割裂……既然这两块空间本为一体,人为地彻底割裂是否不敬天地。” 赵长河怔了怔,有些吃惊地打量圆澄一眼,倒是没想到老和尚还有这种思维。 话说回来,如果真的做彻底的割裂,那估计是要和嬴五不死不休了,显然嬴五正在做相反的事情。暂时来说嬴五还算个盟友,在没有彻底弄清对方到底想干什么之前,赵长河并不打算虚空翻脸,便道:“不要做绝,延期即可。” 圆澄颔首:“老衲本也是此意,既然赵王也这么认为,那便最好。” 赵长河想了想:“既然这里也就这样了,我另有要事,这便告辞。” 圆澄合十行礼:“敝寺上下再感赵王援手之德。” “不用送了,你们这里事多,做自己的,我自有兄弟要应看望。”赵长河摆摆手,拉着岳红翎的手离开山头。 岳红翎有些奇怪地低声问:“你就这么走了?” 赵长河不动声色:“不然咋地,没别的事干,我还想和你缠绵呢,在寺庙总是不便。” “呸。”岳红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却又很配合地大咧咧道:“那去哪?” “去山寨兄弟们哪里喝酒如何?他们在这里做城防司,场所应该不错来着。” “好。我也挺想念他们。” 两人随口闲聊,大步离开。 面上看去,好像没什么事了,该走就走了。但岳红翎总觉得这事有点做了一半没有任何结果的感觉,不像赵长河的风格。 按她对赵长河的了解,这里肯定还埋着事,大概此地不便多说,一时便也不问,随他离开。 …… “当家的!大嫂!”城防司军衙里,六子和一群兄弟很是高兴地迎接了他们的老大和大嫂。 要说大嫂,这些老土匪们不认别的,就认岳红翎。从一开始就是大嫂,现在还是,更没想到的是大哥携大嫂携手来探望,大伙心里特别高兴。 至于老大派一匹马在救大家,根本不用谢,那是应该的。 所谓城防司,是一个非军非衙的部门,因为当初衙门和镇魔司都有大量吕世衡的人被清洗,血神教负责维持治安又不入衙;军队不足,血神教帮忙城防又不入军。搞得临时成为一个兼具军事防御、巡城治安、以及部分镇魔缉盗职能的多面手存在,那个时候的薛苍海权倾襄阳。后来薛苍海带人北上,留下来的血神教徒很少又很菜,最终职能收缩,也就成了一个类似治安巡逻队的职能,新太守给了编制,吃了皇粮。 这伙人当年做山匪没本事,做正业也不会做,混吃等死,结果意外的做起治安巡逻还特别合适。一天天的挺着胸膛在城内吆五喝六,看到什么不顺眼的就去揍人,治安被揍得一片清平,偏偏他们自己又不敢欺男霸女,因为他们知道老大其实不会护着自己这伙玩意儿,要知道当年老大是丢弃了大家的,这可不能告诉别人……反正大家也没啥雄心壮志,现在吃皇粮搂着老婆的日子太好过了,一辈子足矣。 结果意外的这种表现在襄阳很受民众尊敬,都在夸赵王麾下果然皆侠。高帽子越戴,大伙反而被绑架得越做越用心,不得不说是一个讽刺。到了现在都能做到大冷天的为了庙会的安全主动出来暗中保护民众,简直是把鬼改造成了人。 众人去买了卤鸭切了牛肉,摆酒款待大哥大嫂,两口子看见他们现在这样也很是欣慰,赵长河喝着酒笑:“想不到你们现在这么给老子长脸,有没有兴趣进京?现在京中各部门都很缺人。” 众人都摆手:“当家的早半年说这个,说不定还有人去,现在谁他妈背井离乡啊……” 赵长河哑然失笑:“这里成了你们的乡井了是吧?” “难道不是吗,兄弟都在,老婆孩子都在,这不是乡井,何处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长河岳红翎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触动感,没多说什么。 六子问道:“当家的现在是不是在修仙啊,坐骑救人听着都离奇,想不到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回头可以对儿孙吹一辈子了。” 赵长河笑道:“就当是吧。” 六子道:“别人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我们怎么没升。” “此前你们没有奠基功法,只是学了些武技。我所会的功法要么不合适、要么是别人的不能瞎传,也就教了你们一点黄沙刀法没啥大用。如今资源多了,这已不是问题。”却见赵长河摸出一本册子:“这是我被罚抄……呃不是,这是我亲自誊抄的四象教部分功法,涵盖多类,看看你们适合哪一系,自己选修,总有一款适合你们。此后你们便算四象教徒,不可背叛,否则我无法对别人交代。” 六子狂喜:“多谢当家。怎么可能背叛,我们就是当家的鸡犬!” “噗……”岳红翎喷出了酒。 他要狗,可不要你们这款的…… 一席酒宾主尽欢,两人也没在这边留宿,趁着下午尚未落日,牵了乌骓离开襄阳。 岳红翎回首望向身后的城池,低声道:“本以为只是探望探望他们,不料自己颇有触动。” 赵长河拉着她的手,笑道:“吾心安处是故乡嘛。” 岳红翎美目流转,看着他的脸庞:“你……什么时候陪我回家一趟,我指的是落霞山庄。” 赵长河怔了怔,却见岳红翎偏过了脑袋:“你不要提亲的吗,难道就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赵长河狂喜:“去!一定去!” 岳红翎微微一笑,没说什么,跟着他并肩牵马,大步走向西方晚霞。 身后的影子渐渐拉长,开始有了诡异的扭曲之意,不知不觉,形如魔脸。 第711章 都是演员 赵长河似乎感觉不到身后暗影的变化,岳红翎也没有感觉。两人手牵手地走了一段,见日头不早了,又一起跨上了马,向西南方向飞。 就连飞都是慢悠悠的。 乌骓自己能飞的优点就是可以马震……不是,是可以不用自己操作,在马上悠然观光,谈情说爱。 岳红翎也是第一次骑能飞的马,好奇巴巴地被抱在面前,迎着扑面的风,心怀畅达无比:“好舒服啊,飞行的感觉。” “嗯嗯。”赵长河含糊地回。 寒风刮来,刮得小姐姐的头发向后飘散飞舞。坐在身后的赵长河环绕着她的腰肢,脑袋躲开头发,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脸贴脸。 心懒得不想说话。 岳红翎道:“说来这也是第一次知道,飞在高空也是需要修行的,不然扑面的风和气浪都受不了。乌骓这还是慢飞呢,再快一点更难抵御。” “嗯嗯。” “但我怎么没感觉你体内运转力量抵御?你脸上都是铁皮?” “因为气浪躲我。”随着话音,岳红翎也感觉脸上没有扑面的气浪了,飞扬都头发都回落了下去。 她很是吃惊:“你现在到底会多少?” 赵长河答非所问:“要不要恢复气浪?我看你喜欢被吹。” 岳红翎道:“你才喜欢被吹。” “我是喜欢啊。” “……滚,找思思去,也就她没脸没皮。” “她啊……到了现在还有没有之前粘我已经难说啦……大家相隔太远,时间能冲淡很多东西。” 岳红翎眯着眼睛看着远方落日,低声道:“那你呢?你还有没有之前喜欢她?还是说,你对她之前也算不上什么喜欢,本来也不过是一场征服?” 赵长河摇摇头:“当她在血池之中救我,那羁绊就再也分不开了。所谓征服,那是中土对灵族,这东西必须如此。蛮族畏威而不怀德,太讲你好我好早晚会出事,我必须让她们都怕我……但这不是我与她个人的事。” 岳红翎似有笑意:“这话说的,你日常想起过她么?” “想过,虽然不多。”赵长河诚实道:“我日常想谁都不多……不是我没心没肺,是因为事情一波接一波,气都喘不过来,属实没精力想别的。当然你们若要骂我是没心没肺,我也认了……” 岳红翎笑笑:“谁骂你了,爱咋咋。” 赵长河觉得她这话怪怪的,不知道是吃醋呢还是在帮思思问话,也懒得多想,转头亲了亲她的脸。 岳红翎缩了缩脖子,笑骂:“跟条小狗一样。” “我可不就是小狗么?” “怎么我听说你是猪。” “诶?这你听谁说的,四象教里你和哪个熟?不应该啊……” 岳红翎笑弯了腰:“不打自招。” 赵长河憋红了脖子,伸手去挠她的痒,两人在空中再度扭打起来。 乌骓:“……” 就你俩爱打架,我就是一匹马,扛不住你们瞎搞的。 夕阳渐渐地彻底落山,只剩一点点上半圆还露在天外,另一边辉月升起,日月同光。 乌骓正好抵达前方一座山头,马蹄距离下方山顶也不过数丈距离,下方的影子极为明显。山顶颇多树木,树影森然,满山摇曳。 而小两口好像打闹累了,在这山林清风方入夜的场面下似乎也有些情动,坐在马上轻轻地拥吻,浑然忘我。 天色越黑,暗影重重叠叠,不知不觉间包围了两人,两人却似毫无知觉,岳红翎剑在腰间,赵长河刀剑全在戒指。 身后的影子无声无息地侵入赵长河后背,下一刻就将一把将两人捅成对穿。 然而就在捅下去的刹那,两人突兀分开,暗影循着中间破空而去,乌骓长嘶远遁。“呛”的一声,岳红翎长剑在手,赵长河手握阔刀,一左一右劈在了掠过的暗影上。 暗影被截断,控制者的气机相连,被两人直接追索而至,“嗖嗖”两声风起,偷袭的雪枭尚未理解发生了什么,夫妻俩已经一前一后把他包围在虚空。 而原先山头的万千暗影骤然穿刺上空,早都穿了个空气,连人带马都不在原地了。 雪枭微微一愕,旋即摇了摇头,颇为喟叹:“你们一直在做戏。从探望下属,到马上亲热,都在摆出一副完全不知道有人窥伺的模样,装了整整四五个时辰。” 赵长河笑笑:“毕竟阁下做了一辈子刺客,耐心无人能比。我们要是一直警惕,阁下没有十足把握未必会出手……阁下要是不出手,一直暗中盯着,那我的日子还怎么过,提心吊胆,千日防贼?连老婆在身边都不敢动真格的……这种日子你能过,我不能,当然必须诱你出手,一劳永逸。否则你以为我真那么饿,非要在马上就啃啊?” 岳红翎:“……” 瞎子:“……” 难道你不是吗?你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雪枭没说这个,只是道:“一个人有没有全心防备,从肌肉与气劲表现都很容易观察出来,在我看来你俩是真的没有防备,如何知道我何时出手?” “你猜?”身后眼这玩意想要用起来是真的好用,全盘俯瞰周遭几里的状况,压根就是眼睛直接看着一切变故在眼皮子底下发生,又不是什么精神戒备感应,当然察觉不出来有什么绷紧的戒备感。 雪枭做的一切在赵长河眼里就像戏台上的老将军,卖力无比,简直想要给他打个赏。当然小两口自己也是戏台上的小生,不知道雪枭看着想不想打赏。 他不回答,雪枭倒也不强求,又换了个角度问:“那么你怎么知道本座在暗谋于你?” 赵长河这次回答了:“所谓空间封闭,很容易给人一种你们已经全盘撤离的印象,思维主要在考虑空间什么时候又对接,这就难免漏想……人要潜伏,和这有什么关系呢?你们完全可以人留在这一头不是吗……阁下和黯灭都是惯于隐匿者,当场说不定都在那秘境山头看和尚们的光头壁虎表演,并且我有八九成的把握断定必有,否则你们之前做的事情毫无意义。” 岳红翎绷着脸站在他身后,有点没面子,在当场她思维也被带偏到空间去了,一时是没想到人还能留在这边,好在赵长河的反应给了她提醒,她很快倒也想到了。 “如果有人潜伏,那么只有两个目标,要么就是控制寺中佛陀,要么就是直接弄死我。”赵长河自顾自地续了下去:“我去探望老兄弟,喝酒谈心,距离城外寺庙远着呢,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两个目标分离,看看阁下的选择。如果寺中有变,也该变了……然而没有,说明目标是我。” 雪枭终于道:“不错,佛陀什么时候都能谋,而意外遇见赵王行踪的机会却并不多。恰恰赵王未曾把自己当成主要目标,多半未曾防备,是最好的机会。取舍之下,佛陀当然容后再说。” 赵长河叹了口气:“看来我又多为佛陀挡了一劫。” 雪枭淡淡道:“倒也未必,杀了赵王再回头,还是一样的。” 赵长河奇道:“喂,你惯常只偷袭不正面,让你破个处,多点阳刚,这么看来真去破了啊?” 雪枭面无表情:“只不过是赵王让我觉得,说不定可以试试。” “叮!”岳红翎忽地挥剑架开一道无声无息的偷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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