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超过海贸初兴不久的王家。 真要算起治国经,这里还有很多文章可以做的,老夏真是不知道在做什么鬼玩意,别的不学,汉武也不会学的嘛? 另外……赵长河忽然问:“按你的形容,除了嬴五之外,我感觉听雪楼的总部也有很大概率是在那里……只不过听雪楼的性质更隐秘,不会公然占山为王占据资源。” “是,我也正是因为发现了听雪楼刺客做生意的踪迹,才缀在他们后面想找到老巢,结果就进入了天山。嗯,当地叫天山,我们的概念里应该属于昆仑山脉的一部分?只是距离我们知道的恶人之谷南辕北辙,差距很远的。” “这个知道的。” “到了天山,比我们当时看见的雪山更苍茫,都是茫茫大雪。内里极为险峻,其中多有怪异之事……”岳红翎出神地道:“我进入的第一天,就看到了你。” 第707章 这些时日的岳红翎 岳红翎用的是“看见了你”,而不是“幻术”,她分得很明白,因为那次看见的就是赵长河。 她心中的赵长河。 那是一片光洁如镜的冰壁,镜中看不见自己当时的样子,而是赵长河策马黄沙、身后万马千军在追逐时的模样。 岳红翎知道那是自己对赵长河最心动的时候,真正的爱意起于那时。而不是更早之前在弥勒教寺庙中的意外旖旎、抑或被思思坑了之后客栈里的相拥。 那样的旖旎,可以当一番梦,不久就了无痕迹。而那策马黄沙的携手,才是永驻心中的记忆,时不时都能念及,无法忘却。 然而对于一位追求武道极致的武者、一位惯于独行的剑客,这种甜美的回忆和怀念,其实有一个很不好的称呼。 叫心魔。 它能疲软人的意志,让人沉湎在温柔里,于是心不复坚、剑不复利,再也没有了独自面对艰难的拼搏与自立,凡事都会有依赖、还有顾虑。 这一刻的岳红翎就情不自禁地沉湎在心魔里,满心都是过往的缠绵,看着看着嘴角都禁不住泛起了笑意。 很想进去握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策马驰骋。 镜中人也似乎含笑伸出了手,好像在说,你看,在这千万里外,你我都能相遇,你还不留下么? 灵魂似乎悠悠荡荡,被吸进了镜面的漩涡里。一旦吸入,万劫不复。 这不是幻术,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缠绵之心、自己的软弱,照见在镜中,被魔捕捉。 然而这小两口从来就和别人不一样,刚刚还在啪啪啪的时候,转头就顺着头发说我要浪迹天涯。一个特么说得出口,另一个也特么真觉得很正常,那样的岳姐姐才飒。 如果有真人赵长河站在面前说现在万里之外路遇,你要兑现诺言,说不定岳红翎还会栽,但只是内心照见,岳红翎反倒深深反省,我怎么会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赖在他身边呢?我还有很多地方没走,很多东西没看呢。 这么一想,立刻脱离了冰壁的灵魂汲取,并且被岳红翎发现了这冰壁不正常! 岳红翎“哐”地一脚,恶狠狠地踹在冰壁上,似乎能听见极深之处的呜咽,好像谁被打哭了一样…… 岳红翎可一点都感受不到萌意,浑身毛骨悚然。 就这么一刹的耽于情爱之意,就差点死在这里! 男欢女爱,自古都被认为是武道的障碍,果然不是没有道理。 “呛!”一剑突兀向后刺出,恰好挡住了一道暗影之中袭来的剑芒。 对方见冰壁加自己偷袭都没能奏效,立刻闪身钻进了冰雪皑皑的密林之中,带起簌簌雪落。 岳红翎作势要往林中钻,连剑芒都先贯进去了,可踏入林间之时却忽地折返,飘然离去。 林中一堆箭矢暗器“嗖嗖嗖”地打在开路剑气上,那边岳红翎早已鸿飞冥冥,遁入天际霞光,再也不见。 “……不愧是落日神剑,当真名下无虚。走,宗主不在,我们不可与她纠缠,先入秘境。” 一行人离开密林,往雪山深处远遁而去。看似离远了的岳红翎却从山岩之后探出了脑袋。 “你就是这样跟进了秘境?”赵长河躺在姐姐怀里听故事,虽然女侠讲故事水平不怎样,说得毫无渲染,其中关于心里多想赵长河之类的更是一笔带过,就说心魔,整个故事干巴巴的。可赵长河还是听得津津有味,觉得很有意思。 所以说小说出个番外篇挺不错的,看一看别人的历程。 说来红翎是真的强啊……真正的老江湖。 岳红翎悠悠道:“一群听雪楼的刺客,怎么玩得过本女侠……不过我原本以为跟进去的是他们的老巢,进去之后才发现并不是……或者也可能老巢也在里面,只是他们没有去老巢的方向。我跟着他们,发现他们谈话之中涉及最多的是佛道两家的事情,似是有意挑拨佛道争端。” “咦……”赵长河怔了怔:“挑拨佛门与我们,倒是看见了。道家在这里也有事么,从何说起?” “他们言语之中,有对玉虚的什么计划,但我跟得远,只能听见一些断续的只言片语……大致是天尊对玉虚极为不满,丢了天书云云……趁着玉虚不在,他们要搞什么事。” “玉虚不在……之前他们说宗主也不在,宗主指雪枭吧?两人都不在的这个时间……围攻老夏的时候?” 岳红翎没好气道:“我一直在秘境,怎么知道围攻昏君是什么时候。” “呃……”赵长河这才想起岳红翎对夏龙渊可没有半点好印象,君是昏君,官都是鹰犬走狗,江湖侠客眼中都是这样的。岳红翎还好一点了,她对唐晚妆的观感还是不错的,更极端一些的眼中连唐晚妆都是鹰犬走狗,比如最初自己就这么认为。 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时间段应该是那个时候。那时雪枭在京、玉虚在关外,而趁着这种时候,听雪楼和背后的某些存在正在暗谋玉虚与圆澄。 圆澄离开长安说不定是狗屎运,否则说不定要出事……然而到了这里也没完全逃过,空间被对方刻意联通,暗地里追了过来。恰好看见了那金刚,又起了其他的念头,否则说不定是要先杀圆澄的。 前后大致能串起来了,事情应该就是如此。就是他们到底谋划个什么还搞不明白,这个岳红翎也未必能明白。但这显然对后续自己的昆仑之行有很大的价值,说不定计划都要更改。 岳红翎道:“事实上我没跟太久,就因为不熟悉地方,导致意外撞上了很多妖魔鬼怪。听雪楼明显并未完全开发整个秘境,里面有很多怪物也不是受他们所控的……他们也在探索与寻宝,我有一些造化便是由此而来,还有部分从他们手里硬生生夺来的。” 赵长河:“……” 雪枭心里怕是日了狗。 时无定的事,算是岳红翎坏了雪枭大事,转个头又是岳红翎在坏雪枭的事,怎么老是你。 话说回来,如果有冥冥之中命定的缘法,难道不该是韩无病和雪枭绑定得更深?韩无病哪里去了? 岳红翎又道:“当然这也暴露了我的行踪,此时雪枭也回来了,便率听雪楼对我围追堵截。他们势大我就跑,脱离危险了又回头反蹲他们,一直纠缠到现在。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精力放我这里,计划还是要做的,一边纠缠一边做事,渐渐地也就到了这里,遇上了你。我实在不知道从什么节点开始就从天山到了襄阳,路上没感觉啊……” 岳红翎说得很简略,赵长河完全可以想象得出这连月来的惊心动魄,数不尽的怪物与争斗,说不完的逃亡与反杀,伤痕累累,直至如今。 说自己累,人家岳姐姐不累吗? 他再也躺不下去,一骨碌爬了起来:“你的伤给我看看。” 岳红翎啐了一口:“一点外伤,不需要双修!” 赵长河哭笑不得:“我只是想给你治个伤……不给看就不给看。” 说着伸手握住了岳红翎的手。 岳红翎正待说什么,很快感觉一股极其强烈的回春之意泛遍身躯,连月来争斗的内伤外伤、各种细微的暗伤潜伏,竟然在这一瞬间就好了个七七八八。他连探查哪里有伤都不需要探,直接范围性地解决,就像沐浴在全方位无死角的温泉里一样。 岳红翎惊诧地看着赵长河的脸,他现在的强是全方位的强,这回春诀比以前何止强了百倍! 赵长河笑笑:“姐姐若要帮我,可得有个好精神。这连月来是不是连好觉都没睡过,时时警惕?” 岳红翎“嗯”了一声,不想说话。 为什么看见他会觉得有了屋瓦?还不就是因为终于可以放松一下精神,好好地休憩。天塌下来,男人在身边呢。 手中依然传来他的气息,暖洋洋的,舒适慵懒,岳红翎眼皮子开始有点打架。 赵长河柔声道:“睡吧……起码今天,我在你身边。” 瞎子抄着手臂,觉得这俩挺傻逼的。总是在那想着谁帮谁,谁依赖谁……其实有什么好分的呢? 互相依赖,互为港湾,这不就是你俩曾经想要的……仗剑携手,共闯天涯? 等一下,我怎么会在这做情感分析,谁见过一本书有情感了……瞎子挠了挠头,这奇怪的思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 第708章 天造地设小两口 室内火炉暖暖,茶香淡淡,岳红翎在回春诀的滋润之下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趴在男人身上睡着了。 赵长河左右看看,这是和尚们专为招呼他而设的客殿,外面是待客殿厅,往里转就是客寝。赵长河小心地把岳红翎抱起,转入内堂,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挺难得看见烈马般的岳红翎有这样安宁的睡态,眉头舒展、唇角含笑,那种放松了一切的感觉隔着老远都看得出来。 赵长河轻轻捋开她额前的碎发,定定地看了一阵,又低头吻了一下,才长身而起,站到窗边。 能办腊八庙会的襄阳,自是无雪。外面半轮月色正暖,北风虽寒,却显出了几分温柔。 有极其轻微而有节奏的诵经声隐隐从某处传来,那是一些老僧在围着那位金刚佛陀诵经念佛,助其早醒;而更多的和尚也没有闲工夫入眠,已经进入秘境探索周边。 按照岳红翎的说法,必有一个极为难见的空间节点穿过,岳红翎对空间之道研究较浅,不知道圆澄是否能够勘破。希望可以,否则老和尚们怕是要搬家了……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存与理想而奔忙,也不独是自己与岳红翎。 赵长河摸出夏迟迟的酒葫芦,看着天上星月慢慢喝着酒,有些出神地想,时至今日自己心中最喜欢的生涯还是岳红翎那一类的……肩扛长刀,腰挂美酒,大步行走在江湖雾霭之间,斩尽世间不平。 看现在都特么多久没摸出葫芦潇洒地喝酒了,存在葫芦里的酒都有点酸了。 赵长河皱了皱眉,有些嫌弃地把酒倒了个精光,寻思到了玉虚那里再要一壶。 忘了是谁说过,自己更惯于有一个组织……也许正因为这点区别,大家的路有了微妙不同,看着好像自己的“侠”更大些,红翎也在夸,天知道自己更喜欢她那种。这就叫互相都羡慕对方的模样? 其实没有谁的更好,不同的工种都要有人做,何况这个……反正晚妆她们也不会让自己案牍劳形,谁都看得出最适合自己的依然是提着阔刀背着弓箭,面对江湖风雨、诸天神魔。 而这一次有红翎携手。 反正不能再让她一个人了……无论她这次怎么想。那种几个月下来都不敢好好睡一觉的历程,听起来帅,实则苦不堪言。 赵长河收回酒葫芦,静静地内视修行。 离京之前皇甫情把天书还了回来,说对灭世之炎已有所悟,也不知道她是否真能借此破御。而自己今天对雪枭那一刀,差不多算是劈出了自己破御之路的核心刀意,必须继续感悟琢磨,研究是否有可以改进之处,然后……创出独属于自己的刀法。 创出总纲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御境之时。 心神沉浸在天书里,VR画面中反反复复地出现自己放慢的那一刀,以及雪枭骤然回眸的狰狞眼神、黯灭森罗万象的影子。 嗯,不但研究自己的刀,还可以研究雪枭的剑、黯灭的影,尤其雪枭那残影闪避之法真牛逼,总嫌自己速度不够,这不是来了么…… 不知不觉间,原本自己也认知到再加上夏龙渊提点的少用天书,已经忘哪去了…… 这就没法不用啊……形势推着走。某人瞎眼旁观,怕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不用吧…… 话说早先的天书一旦记录的新战斗画面,以前的就会被覆盖掉,现在越发“多核”并且“存储升级”了,自己想要调用更早的画面都能调用出来,于是还能看见与荒殃和风隐的两战。 妈的用都用了,这俩货的东西也顺便一起琢磨算了,反正都是御境水平值得参考。现在也不存在贪多嚼不烂的问题,按照皇甫情的建议,各方面都懂一点就行,对自己的意有利。 修行时光总是一晃而过,赵长河都没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心中忽动,心神潮水般退出天书,转头看向那边床上。 岳红翎靠在床头定定地看他,脸颊还有春睡方醒的红润,目光温柔似水。 “醒了?”赵长河转身到了门边去,给她打了盆水。 岳红翎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软软的,低声道:“你在窗前守了我一夜。” “我也练功,两得。”赵长河端水过来,笑道:“现在我安安稳稳练功的时候也少,呐。” 岳红翎接过他递来拧好的毛巾,叹了口气:“都说姐姐这次不走了,还要用温柔乡来腐蚀我……” “这不就顺手么,和以前照顾你受伤的时候一样,怎么就温柔乡了。” 岳红翎微微一笑:“我第一次被你抓着做压寨夫人的时候,你就这么对我,帮我治伤,在外面守护。” 赵长河愣了愣,忽然笑道:“老太婆,就会回忆往昔了是吧。” 岳红翎哼哼着搓完脸,把毛巾一丢:“现在姐姐精神饱满、状态极佳,要干谁,说。” “干我。” “?” 下一刻赵长河已经扑了过来,摁住就啃:“红扑扑的脸蛋,给我啃一下。” 岳红翎挣扎:“你这是干你还是干我!” 如此彪悍的言论让正在啃人的赵长河都抽搐了一下,小两口很快扭打在一起。 “咚!”寺中传来晨钟声,把打情骂俏的小两口吓了一跳。 门外适时传来敲门声:“咳,赵王安好?” 岳红翎的脸红透到了耳根,恨恨地把赵长河一把掀翻,跳下床到了外殿去开门。 门开,圆性一脸正经地站在那里,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老衲来请二位用膳。” 岳红翎瞪眼道:“你听见什么了?” 圆性愕然:“啊?老衲什么都没有听见。” 赵长河从岳红翎肩头钻出脑袋:“多要紧的时候,吃什么早餐!” 圆性暗道要是不吃早餐,天知道你们这对土匪要干多久,还不如吃早餐。口中只能道:“师兄在秘境里有些发现,遣老衲先来知会赵王一声。” 赵长河什么心思都没了,认真起来:“这么快?走,边吃边说。” 岳红翎摇头失笑,也不多言,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刚才那什么,被听见就听见了有什么了不起,山大王和压寨夫人就这样的,不服你也去找个? 圆性顾不得管这对把亵渎寺庙的玩意儿,正在叹气:“并不是我们发现得快,而是昆仑到此的空间联通很有可能已经被取消了,师兄向西北直飞,没多久就撞上了无形的空间壁障。岳女侠过来之时可有这玩意?” 岳红翎摇摇头:“没有归没有,但你们如何确定是完整的壁障,而不是在某处留了个小门,暂未发现?又或者是单向门,他们过来没有壁障,你们过去却有。” 圆性道:“师兄也是这么认为。此时是否单向暂时无法判定,大家都先循着壁障摸索是否有门,一眼看去像一群光头壁虎。” 夫妻俩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以前对佛门还真是有偏见,人家熟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总之这种低端活儿就不好意思让赵王莅临指导了,正好用个早膳,吃完再去看看。”圆性带两人到了边上佛堂,早有僧众送上斋饭。 圆性招呼两人入座,问道:“岳女侠是昆仑意外而来,暂且不提。赵王突兀至此则必有其因,我们之前尚未问到是否有什么用得上我们的地方?” 赵长河喝着稀粥,毫不客气地道:“有。” “赵王请说,我们能做到的,必然尽力而为。” “不用试探,我要你们做的之前已经说完了,现在倒是要问你们一个其他问题……” 圆性看了岳红翎一眼,合十道:“赵王请说。” 赵长河掂着个馒头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地问:“你们和玉虚,什么关系?或者你们是否有什么宿敌,比如波旬之类?” 第709章 天魔波旬 “玉虚的话,旧怨还是有的,不过那是很早年前的事了。”圆性道:“早年四象教这些未曾崛起,世间显教也就佛道两家竞争,冲突在所难免。从前朝开始,玉虚和圆澄师兄便是潜龙榜、人榜、地榜一路争雄,有点类似于唐首座与朱雀那样……” 赵长河:“……好比喻。但真要按这个比喻,后来玉虚天榜第四,令师兄怎么拉了?玉虚会不会很难过啊。” 圆性哭笑不得:“当然没有唐首座与朱雀尊者斗出那么好的感情,谁能难过,不来踩一脚已经是玉虚自有气度了。至于拉了……整个世上,能突破三重秘藏者也就那么寥寥十余人,师兄突破不了并不稀奇。当然,如果非要替师兄找个借口,那还是有的,众所周知……” “先帝灭佛,导致你们的佛陀死了,传承遗失、气脉更是断得一塌糊涂。” “不错。” “而现在你们觉得,四象教很难具备普世基础,打算重新开始……那么是否必然会与道家有所冲突?” 圆性犹豫片刻:“以形势论,我们没有资格与道家冲突。我们连归尘的太乙宗都未必是对手,别提玉虚了。” 赵长河之前也是纳闷这一点,现在的佛门衰弱得很,对方为什么会想要让佛道相争……驱虎吞狼那也该是一虎一狼,想挑动乱局那也得势均力敌,你让大炮和蚊子相争意义何在?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佛门终究还有底蕴,比如还有可以复活的佛陀,说不定还不止一个,挑动和玉虚争斗起来才有意义,但他们家佛陀都还是个砖……可能正是因为还是个砖,有可能被控制,才有了自己涉足的这番事件。 这样就串起来了。如果按照这么看,雪枭要么就还会来偷这个佛陀,如果不来,就意味着他有其他的目标,不一定需要这一个。 那么这种以混乱魔意侵袭佛陀的法门,怎么看都很像传说中的波旬啊…… 圆性也在说:“天魔波旬,经书记载之中是有的,世间也多有人所知……但不瞒赵王,我们没见过,不知道是传说还是真有其人。” 赵长河点了点头,这玩意儿在现世当然只能是传说,但在这里大概率是真有。而且这种典籍经传的魔头档次很高,很可能达到海皇或者上古四象级别,搞个不好和夜帝级别类似都不是没可能,远非荒殃这些可比的。 现在大致也清楚了,荒殃这些属于一系灾星,以前并不存在,是纪元崩溃之前的各种灭世属性的具现化。其中灭世之火那个比较倒霉刚出来就被飘渺清河剑戳死了,其他几个留存至今,荒殃风隐黯灭莫不如是。 这种的理论上逼格也挺高,可以叫先天魔神了,可不知怎么总带给赵长河一种“这不就是个天材地宝么”的感觉,毫无敬畏…… 另一种像多罗血兀剑皇这些,都是远古一方势力的首脑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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