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回原先的样子?” “不错。”万东流淡淡道:“不仅仅是我们无意于此,更要紧的是你们也不会希望好不容易打压了世家,又崛起一个万家。江湖帮会势力再大都好说,涉及州郡之权可就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忽然笑道:“江湖事,归江湖……我更喜欢这样,相信你也喜欢。到时候再赴扬州,我请你潇湘馆里喝酒……哦,如烟嫁人了。” 赵长河也笑:“以前吧,我总说这个江湖不是我想要的……但现在回首,反觉得那段时光最是怀念。当从江湖到天下、从人间到神魔,总觉得担子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能者多劳罢了,以前有夏龙渊顶着……现在你就是夏龙渊。”万东流举杯相敬:“祝你早日收拾山河……就是以后别也躲在秘境里闭关突破,再来一次循环就好。” 赵长河举杯,出神地看着杯中酒液,忽然在想,迟迟接过皇位的担子,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解放他赵长河?那位子看着诱人,实则困龙之渊。 这么想着,赵长河忽然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原本在考虑后续的局面怎么应对,是率众赴关中呢,还是北上雁门。可如今一想,哪都不需要,这些事不是自己做的。 正如此番琅琊与京师两仗,其实自己都没有参与的……专业的事自有专业的人做,自己不应该缠身军旅,而自己要做的事似乎更应该是…… 昆仑与巴蜀。 去探一探玉虚与厉神通到底在想什么。 正这么想着,崔元雍匆匆而入,见赵长河与万东流在这里开小灶喝酒,不由也愣了一下:“你从秘境出来了,怎么不去庆功宴?还有万兄,都躲这儿干嘛呢?” 赵长河道:“官方的庆功宴,规矩多,烦,还不如私下喝两杯。” 崔元雍哑然失笑:“你是王,规矩是你定的,你该烦的是会有一群虚情假意的巴结。” “那也一样。”赵长河问:“瞧你步履匆匆的,是不是有新情况?” 崔元雍颔首道:“父亲飞鸽传书,说杨家愿意退隐。父亲的意思,央央应该去一趟杨家。” 崔元央在里面感悟天书中的镇海之意,正颇有所悟,听见哥哥的话不由愣了一愣。赵长河也是打算让她去杨家李家的地方都走走,看来父亲也是这个意思。她忽然想起当初去杨家沟通连山剑,说不定不是因为自己有沟通清河的经验才能成的,或者冥冥之中真是因为前世因果。 赵长河正在说:“可靠不可靠啊,就让央央去?万一……” 崔元雍哭笑不得:“现在的形势,杨家除非想灭族,哪来的胆子。何况央央又不是什么关键的,处心积虑骗央央去有个啥用,反把我们得罪惨了,杨敬修又不是傻子。” 被视为做人质都没人要的崔元央很没面子,探出脑袋喊:“说不定正因为我去了,他们才不会灭族!让你知道什么叫关键人物!” 崔元雍忍不住笑:“是是是,你可太关键了。” 可不关键么,要不是当初老子带你去北邙,现在崔家可能也和杨家一样要考虑隐居避世了…… 崔元央有些犹豫地看了眼赵长河,刚才赵长河那语气是打算去关中的,还说一起去。现在自己若是去杨家,是不是不顺路了……赵长河现在一屁股事,应该没空去已经投降了的杨家。 赵长河道:“央央可以先去杨家,我回一趟京师看看最新的战况,尤其是巴图那边是个什么情况,不知现在有没有反馈……一时半会我们无力图谋关中的。如果巴图那边情况尚好,我也得先去一趟昆仑。” 崔元央一愣:“去昆仑干什么?让他们夹击关中吗?” “我想问问玉虚,他的为天下截龙脉,是不是只停留在嘴巴说说。” …… 入夜,赵长河歪歪扭扭地赶到京师。 乌骓跟在身边扭着脑袋,极为困惑地看着主人。 没见过有人明明有马不骑,偏要牵着马飞,飞得还别扭,又累又难看,还慢,也不知道图啥。 但让乌骓吃惊的是,这主人还真的一路飞成了,没掉下去过。 只是看上去消耗很大,从琅琊飞到京师就脸青唇白快没力了,这会儿要是来个什么神魔突袭,这蠢货就要栽了。 还好乱世书歪屁股的通报一出,短期内他的震慑力还真挺高的,谁都要掂量一下,没人敢轻易来找事。无惊无险地到了京师,京师一片灯火通明,四处都有缇骑巡城,一副戒严的态势。 时不时还能看见有人被揪出来,拎进了镇魔司。 赵长河犹豫片刻,还是先去了皇宫。 牵着马刚到宫城上方,群星骤闪,光华坠落,恐怖的威能直冲他身上砸了下来。 赵长河:“……” 这什么时候搞出来的防御阵,越发玄乎了。星河出鞘,拦在上方,于是星陨之威好像都愣了一下,渐渐消散。 可怜赵王凯旋回京,差点被自家防御阵轰了个稀巴烂,愣是靠“夜帝之剑”镇压夜帝阵法。 “嗖嗖嗖!”四面八方守卫冲了出来,见到赵长河,都慌忙行礼:“殿下。” 赵长河摆摆手示意免礼,奇道:“这阵法哪来的?” “前几天就搞了,专门防御上空天穹,以免有神魔偷袭,反倒地面没有这种防护。”守卫都是四象教精锐,回答得很详细:“昨天也勒图率军来前,陛下就担心过有神魔会从天降,结果对方不是从天上来的。” 赵长河点了点头,迟迟还真周全,胡人或李家是真的太小看这个小姑娘皇帝了……那种奇袭在自己和迟迟通信布局的时候都不敢想,本以为是大军围城的可能性最高,结果真特么敢轻骑进城,如找死一般。 转头看去,夏迟迟一袭龙袍立于殿前,显然对他的突然出现极为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赵长河道:“忧心很多事情,走,进屋慢慢说。” “进屋么……”夏迟迟咬着下唇:“赵王单骑定清河、孤身退神魔、一箭平琅琊,千里之外传信定计,决胜京城。劳苦功高,确实应该赏赐的……” 周遭守卫和宫女们都偏过了脑袋。 怎么听都是一副朕与先生解战袍的味儿,太冲了。 但不得不说,赵长河做的事太传奇了……直到现在人们都很难想象,他一兵一卒都没带出去,离京转个圈回来,山河都快变了个样。 第690章 谁伺候谁 连宫女们都觉得陛下在邀请先生解战袍,反而是赵长河自己没意识到。 因为这里是夏迟迟的御书房,土鳖赵长河下意识觉得是个议事之地,就没想过这里可以干嘛的。于是十分自然地跟着夏迟迟进了屋,在宫女们一脸怪异的神情里关上了门,随侍者都极为自觉地溜了。 直到关了门,赵长河才反应过来:“咦,你一个人在御书房,连个磨墨挑灯的人都没有的嘛?做皇帝做得这么朴素啊?” 夏迟迟转头看看情郎难得犯了蠢了模样,眼中有些笑意,悠然坐回椅子上懒洋洋地问:“怎么会这样半夜心急火燎地从琅琊赶回来?你这个时间难道不是应该在琅琊抱着你的崔元央庆功?又或者去王家内眷里挑几个漂亮的玩玩,她们可不敢反抗。” 赵长河无语道:“小妖女。” “怎么就妖女了,破城灭国,这不是常见之事?” “崔王世代有联姻,所谓王家内眷说不定都有崔家上辈嫁过去的,王照陵死前都不需要交代崔元雍这种事儿。何况我们堂堂之师,怎么可能做这类事情落人话柄。” “合着你还真想过啊?” 赵长河哭笑不得:“你这是钓鱼。” 夏迟迟瞪着他看了半晌,忽地笑了:“问你认真的呢,这个时间你难道不应该是抱着崔元央睡觉的嘛,怎么会这时候跑回来,难不成是想我了?” 赵长河叹了口气:“挂碍太多,闲不下来。我想知道巴图那边有没有消息,你师伯去了黄沙集,传信回来了么?” “原来你想的是巴图。” “?” 夏迟迟叹气道:“虽然我们致信过巴图好几次,可这厮总以为大雪天的不会有事,在自家大帐呼呼大睡呢,结果铁木尔大军袭来,巴图大败,要不是玄武尊者恰好赶到把他救下,他脑袋都被铁木尔割下来当夜壶了。” 赵长河懊恼地敲敲脑袋:“就知道,这蠢逼。所以说我怎么安得下心睡觉……” 夏迟迟道:“急也没用。反正草原的战争和我们这里有个很大的区别,就是想打歼灭战并不容易。被打得四散奔逃,想追杀也难,最后一合计,又能聚起不少人,这也是历代对胡战争获胜之后却没多久又会被卷土重来的主要原因。” “嗯……” “所以巴图虽败,倒也没那么容易覆灭,只是水草茂盛之地又被夺回去了,粮食牛羊损失惨重……开春之后就更是此消彼长,就像是去年的重演,双方反过来而已。现在玄武尊者也在帮忙巴图收拢残兵各部,一时半会还没新的消息。” 赵长河心中推演了一下,又问:“你师父呢?” “她去帮她弟弟伏击杀人,此前她想杀人,被你家晚妆抢了先,憋了一肚子戾气呢……杀得舒服了,现在应该也快回来了。要是没有她,再成功的伏击也真不一定就赢,我们的兵马太少了,绍宗这支军队说精锐也没有多精锐……但朱雀尊者焚山烈焰一出,那就再无悬念。” 赵长河点了点头,皇甫绍宗兵马太少了,而且精锐程度属实有限。别的不说,如果是真正令行禁止的百战之师,这个时间其实应该直奔三晋,去除雁门后顾之忧。但这支军队多半做不到,打完了这一场伏击,怕是只想回家讨赏过年。 终究不是玩游戏,有多少人头就能满天下随便派遣。 不过或许可以换个思路,这支军队回城驻守还是靠得住的,可以让四象教精锐出去干三晋的活儿。因为三晋情况与常规战争不太一样,说不定用江湖手段、尤其是魔教手段更好做事。 以前晋中商人在后面乱搞,资敌也就算了,还勾结当地官员,对军需上下其手、囤积居奇,影响前线补给,完全是毒瘤。夏龙渊是不管,而朝中高官们并不是不知道,他们也是参与了其中红利的,上下勾结,皇甫永先根本什么都做不了,搞得只能自己派人扮马匪劫粮,这些事自己和岳红翎当初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十分魔幻。 这回更狠,在新朝刚立的那几天,第一个兵临城下的居然就是晋中军马,虽然有距离较近的因素,也可以看出他们与京师官员的密切联系以及彻底毕露的反意。如今雁门夹在他们与胡人之间,极度危险,要不是巴图在前面先挡了第一炮,现在什么情况都不好说。 但他们的情况似乎比较散,没有一个非常明确的集权,似乎只是诸商联盟。这种情况用军队一家一家征服过去那属于陷入泥沼,反倒是江湖手段说不定更适合…… 如今这么一推演,感觉自己心急火燎地跑回来好像也真没那么必要,没那么急的。怎么也得等三娘那边把巴图的状况反馈之后才能定计,这时候急吼吼的跑出去也是个没头苍蝇。 怪不得迟迟对自己跑回来感觉很困惑,这时候就应该抱着央央睡觉才对……赵长河心中各种大石搬开,一时悔得想死。 见赵长河思考着思考着渐渐脸色有点变苦的小模样,夏迟迟眼里闪过笑意,故意转移了话题:“喂,为什么喜欢叫她做我师父?我没有拜过她为师,只不过是她作为上代尊者,指点新任圣女,那是她的责任。” 赵长河回过神,随口回应:“那也是师徒之实嘛……好比孙教习教新人刀法也只是他的职责,但他永远是我师父,世人都这么看。” 夏迟迟咬着下唇:“难道不是因为,有这个名目你会更兴奋?” 赵长河:“……我不需要这个名目,她现在是你母后,这名目还不够牛逼的?” 夏迟迟道:“真想让太后和皇帝一起伺候你啊?” 赵长河偏头:“我是来谈正事的!休想拿这个考验干部!” 夏迟迟道:“喂,你现在算不算臣属?” 赵长河没好气道:“干嘛?” “臣属的话,伺候皇帝是不是你的任务?” “……” “赵爱卿……”夏迟迟昵声道:“朕伏案做了一天事儿,肩膀酸了,来给朕捏捏?” 我这几天好像比你累多了……赵长河撇撇嘴,终究没这么说。 早先刚在想,迟迟接了这皇帝的摊子是在解放自己,这应当是事实,单扫过这案台上密密麻麻的什么人员关系、京师叛乱的后续处理、接收了崔王杨各家之后的官职安排、税收管理、军队改制……等等等等,一眼看过去头皮发麻,只想跑路。 自己这几天虽然战斗连场、又四处奔忙,算是很累的,可那是自己喜欢做的,也就没什么累可言。而迟迟这个位置承担的疲累却未必是她喜欢的,那种疲劳感可以想象。 赵长河叹了口气,走到夏迟迟身后,伸手捏着她的肩膀,柔声道:“累的话也不用那么急的,慢慢来。” 夏迟迟靠在他怀里,闭目歇息了一阵子,低声回应:“你在外面出生入死,连战神魔,我这点算什么……” 赵长河一时没有回答。 “你能心急火燎地飞回来,我好高兴。”夏迟迟低声道:“说是因为后续事务太多,你没有心情休息……本质上其实你是因为京师大战,你放心不下,想回来看一眼,是也不是?” 赵长河怔了怔,或许潜意识里真有这种想法吧……因为乱世书通报京师战况的时候,自己在秘境水中,并未看见,总觉得心中空落落的,想来看一眼才安心。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却又都觉得离对方的心很近,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 “本来你这时候该抱着崔元央的……”夏迟迟再度说起了这个话题,低声道:“既然来了这里,那就换我陪你……” 赵长河:“……” 夏迟迟柔声道:“你的手这么老实干什么,往下呀……”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从龙袍衣襟伸了下去,摸在光滑如脂的地方。 夏迟迟微微喘息着:“在御书房里玩弄皇帝,合不合你心意?” 自家老婆,赵长河也不装君子:“这难道不是陛下在赏赐我劳苦功高?” 他一脚撇开椅子,把夏迟迟半抱起来,又让她俯身撑着御书桌,撩起了龙袍下摆。 夏迟迟有些幽怨地回眸,眼里有些微小的嗔意。 他分明就是喜欢这种亵渎与征服,几次和他这个,龙袍都没解下来过。 御书房内,油灯摇曳,皇帝压抑着的喘息声渐渐传到门外。早在两人进门之时,外面的雄性生命都被赶到了几里之外,只剩宫女们红着脸低着头,脚尖在地上蹭啊蹭,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皇帝被人摁在御书桌上鸿儒鞭挞的场景。 空中火光闪过,如火鸟翱翔,又化作实体的窈窕身影,落于屋前。 宫女们吓了一跳,正要请安,太后已经推门而入:“绍宗正收拢俘虏,率军返回,原先设想的直接北上晋中是想多了,得再计议……呃?” “哐!”门被重重关上,太后的声音变得气急败坏:“你堂堂皇帝,被这副猪拱模样,要点脸吗!” 第691章 盖饭 哪怕外面的宫女们自以为想象力很丰富,也不可能有亲眼看见的冲击力强大。 少女皇帝整个人趴在书桌上,满桌凌乱的文件散落,两只纤手无力地趴着桌台,两眼失神满面通红,龙袍凌乱衣襟微敞,随着身后的动作有规律地韵动…… 那种视觉冲击力别提了,真能让人一时连脑子都空的。 朱雀脑子里还能代入闪过自己的场面,是不是也这么难看啊…… 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战斗,大雪天的跑来跑去,维护谁的江山啊!你倒在火炉子暖洋洋的御书房里偷汉子!偷我的汉子! 怪不得历史上有些皇帝招臣子老婆玩,会被人造反,瞧这代入感,完全一模一样啊有木有! 越是这么想,越是心火上涌,对心炎的驾御都快压不住了! 更气的是,这火没地方发。 如果是正常捉奸,这么一闯进去那边就该吓停了,结果这两货压根没停,那怎么办?难道闯过去拉开啊?人家夏迟迟才是先来的,天经地义,到了这时候难道还想拿师父身份阻止人家啊,迟迟没撕了你就不错了…… 瞧夏迟迟那表情,杏眼迷蒙地看着自己,似是惊愕却又满脑子泡芙反应不过来,看着居然还挺萌…… 然后那只臭猪居然更兴奋了,明显动作都加剧了许多。 朱雀实在没绷住,下意识地一爪抓向赵长河肩膀,让他消停点。 结果魔爪刚刚触及赵长河肩膀,那肩膀却如鱼般一缩一滑,这一爪直接擦了过去,抓了个空。赵长河顺手一捞,反搭住了她的手臂。 朱雀“咦”了一声,颇有几分意外。 虽然这一爪不可能动真格的,但作为半步御境,随手一爪也能让一个普通的天榜无法招架。何况那天所谓的被击败也是他占了龙雀之威,真实的实力他其实是不如自己的,只是自己愿意被征服而已。 如今自己提升了这么多,这一爪的能力和那天被他击败之时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居然还是无效。 朱雀有心试试他这出去转一圈又长进了多少,于是被抓住的手臂悄悄泛起烈火,烧灼赵长河的手心。这火焰还挺贴心的,控制了很多力量……结果火焰仿佛撞上了一堵厚重无比的气墙,倒卷而回,朱雀一边消弭火焰,心中倒有点欣喜,觉得这厮真的长进了。 然而大家的脑回路不在一条线上,她好奇巴巴地在测试小男人水平,小男人心痒难搔地想弄她呢……她刚刚在外屠杀而归,衣服上还有血迹,眼里煞气未散,那真是赵长河梦中的朱雀,太帅了…… 正常战斗哪有这样任由自己手臂被捉着的?朱雀还在那玩火呢,手上猛地传来一股大力,朱雀猝不及防被拉了过去,栽进了男人怀里。 直到撞进怀里被紧紧抱住,朱雀才猛地醒悟这厮在干什么,他哪里是在琢磨打架啊!是在琢磨妖精那种打架呢! 她奋力挣了一下,竟愕然发现被箍得紧紧,居然挣不动! 那厮还一边在输出迟迟呢! 朱雀又气又急:“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动真格的!我一用劲揍死你!” 赵长河道:“就算你打死我,我也要抱着你。” 朱雀简直气笑了:“你说这话之前能先从这小贱人身上下来吗?” 正说话间,夏迟迟“嘤”的一声,浑身一阵抽搐,彻底瘫软趴在那儿不动了。 “呃,我从她身上下来了。”赵长河说。 朱雀傻了眼。 赵长河二话不说地吻了下去:“来都来了……” 朱雀才不听这所谓四字神咒,一把盖住他的大嘴,躲闪挣扎。说和他亲热,那当然是想的,自己也想他了……可这场面不对啊! 肯和三娘一起那是十几年来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却不代表愿意在这个小贱人面前被人弄。想想自己平日里在这小贱人面前多威风,再看看她刚才那姿态代入一下自己,这丢脸程度谁绷得住啊! 其实这小贱人之前也不肯的,大家都并不是无底线的逢迎他,可今天怎么连句话都不说,这是被冲晕了么? 夏迟迟趴在那里幽幽叹了口气:“尊者,我以前也不想……可这次他单骑出征,你不担忧么……” 朱雀愣了一下。 夏迟迟嘟囔道:“他就是个秘藏三重,面对的却全是神魔之敌……莫说他了,你也是。大家都朝不保夕,都不知道下次出征之后还能不能相见,何必再计较些许颜面……别的不提,单是他抵定琅琊之后马不停蹄地回来看我,我都愿意遂了他的意。” 朱雀想说他马不停蹄地回来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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