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宫女,一个扮……” 赵长河瞪起眼睛。 皇甫情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语含魅惑:“想要面子就扮内卫,只不过没法当众在贵妃屋子里留宿,想要里子就扮个太监,怎么进都可以的哦……” 赵长河面无表情:“有我这么高大威猛的太监吗?” 皇甫情笑得弯着眼睛:“有。” 赵长河叹了口气:“我进去是为了和某人吵架的,穿个太监装束还没吵就先要被人笑死,气势都没了。还是内卫吧。” 皇甫情垮了脸,愤愤地丢过一套侍卫服:“死要面子的猪!” 咦……这早有准备的哈? 赵长河接过衣服,慢条斯理地当着她俩的面换装:“就算是内卫,也不是不能进贵妃屋子的……能不能留宿,还不是看操作?” 皇甫情“啧”了一声,想说什么,瞥眼见到杵在边上神色不善的夏迟迟,感觉没法当着这小贱人的面和他谈论这个,只得憋了回去。暗骂自己脑抽,答应这丫头带她入宫干什么嘛! …… 入宫的过程顺利无比,皇甫情出宫显然不是单独出来的,是带着车队,都在皇甫家前院等着呢。回去的时候一大队人浩浩荡荡,其中多掺了一个宫女一个护卫,别人压根看不出来。 至于车队本身的人,全是四象教心腹教众,有信仰的那种。 四象教人手贵精不贵多,但凡是核心教众,忠诚出问题的概率很低。 也证明了想让赵长河换个太监装束就是皇甫情的恶趣味而已……事实上无论什么装束都无所谓,只要瞒过了入宫过程的守卫,顺利带进她贵妃宫里之后,那周围团团都是四象教的人,你爱怎么在里面玩也没人说出去。 堂堂朱雀尊者亲自经营宫中好几年,并且和假老夏是合作者,除去安插了无数自家四象教教众之外,宫中其余的人手早已大部分都被她收买,四处都是她的人,王皇后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尤其在当初王家露出反意后,王皇后虽然没被废,宫中只要脑子还正常的人都知道皇后时日无多了,纷纷投向了贵妃麾下。现在王家真的明反了,皇后更是随时在被废的边缘,被赐死都不稀奇,只等皇后一废,她皇甫情在内宫便是一手遮天。 当初赵长河对王家的举措最不理解的一点就是,那种试探天下,岂不是把自家在宫中的皇后架在火上烤?后来想想也不稀奇了,反正太子都死了,江山无后,皇后的价值忽然就变得非常低,以王家的凉薄未必还在乎她的死活,转向背后的海族可能更加重要了。 话说回来……夏龙渊扶持个假货在台前,假货和皇甫情是合作者,当然是不会来碰皇甫情的,也不敢。可皇后呢?夏龙渊坐视假货在宫中安插四象教贵妃也就算了,难道坐视假货睡他的皇后?这也太…… “你那眼睛滴溜溜的在想什么呢?”宫中,皇甫情一身雍容的宫装,舒适地靠在软榻上,悠悠道:“莫不是在想皇后?” “咳。”赵长河干咳道:“你是知道台上的夏龙渊是假货的对吧?你入宫就是和他的一项合作。” “你在想假货睡皇后的事。”皇甫情一语道破。 赵长河偏头。 皇甫情道:“皇后是王道宁妹妹,只比王道宁小一岁,武学修为又不高,驻颜之术有限,现在早就人老珠黄了。不管真货假货,对这种大妈兴趣都不会大的,你当历代帝王为什么会宠爱某些侧妃而冷落皇后?因为皇后往往老了……” “呃……那她现在会不会死?” “随时。”皇甫情道:“假货是肯定不敢做这种处置的,真货的话,估摸着皇后对他的利用价值也已经没有了,可以杀了。其实如果王家不反,皇后也要死,夏龙渊会用杀皇后来送给王家造反的借口。” 赵长河道:“你看出来了?” “不仅我看出来了,王道宁也看出来了,知道不管怎么做,妹妹都要死,那不如反得干脆点。”皇甫情的神色凝重下去:“你曾经警告我离开宫中,意思是夏龙渊并不是我们想象的虚弱,如今看来,你是对的。” “当然。” “昨日宫中能量暴起,落向河北,我有所感知。夏龙渊终于等到了海族露面的机会……我觉得他也在等我,看我后面有没有神魔露面。”皇甫情粲然一笑:“其实虽然知道他依然很强,但这两天我反倒挺轻松的,因为总算解开了夏龙渊做事的目的在哪里。之前那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才难受……” 赵长河看了看始终侍立在侧一言不发的小宫女迟迟,迟迟的神色一直有点恍惚。他代替迟迟问了出来:“那么怎么找到真老夏,你有数么?” “至少我猜到了他闭关的秘地在哪。”皇甫情有些犹豫:“你们直接去?是不是有点……” “没什么区别,我觉得他都知道我们进来了。”赵长河道:“他连千里之外的战争都看在眼里……虽然应该是借助了在清河剑上留过暗手来观察的,不太可能真是俯瞰天下……但这里是皇宫,他的布置可比你多。和他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直入主题就是。” 空中忽地传来笑声:“真是聪明,连我是借由什么观察崔王之战都猜中了。” 皇甫情微微眯起眼睛。 赵长河应声道:“不装了?” “当我出拳之时,是肯定瞒不过Z……皇甫的,在明眼人面前没什么意义。”夏龙渊声音里带了些奇怪的趣意:“四象教潜伏多年,总算探知了夏龙渊没伤的事实,可喜可贺。” 皇甫情:“……” 她以为打趣的是后半句,殊不知夏龙渊打趣的是前半句里的那个停顿。 赵长河也没听出来,问道:“所以你现在是看得见我呢,还是只不过能听整个宫中的声音?” “是听。”夏龙渊回答得很是诚实:“能俯瞰天下者,只有一个人……她虽虚弱,基本特性还是在的。但即使是她,也很多地方没法看,得借助在你身上的眼睛。正如我借助在清河剑上的眼睛一样。” 瞎子:“……” 赵长河却似毫不意外,自己对身后眼早就有这种判定,现在基本已经很少去用它了。只不过它也被动地在跟随自己的升级而升级,如今的身后眼已经成为了俯瞰眼,只不过这“俯瞰机位”比较狭窄,距离“俯瞰天下”那还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他没有去纠结这事儿,以后再和瞎子慢慢掰扯,当前不要岔题。 “龙雀上有没有你的眼睛?” “我看你干什么?”夏龙渊失笑:“你以为那时候的你,值得我浪费精力?” “现在呢?” “现在有点意思……但也就有点意思。”夏龙渊道:“想骂我就来,带上迟迟。你们要来串门子,本来很容易,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看了都可笑。” 夏迟迟:“……” 夏龙渊顿了一下,难得地叹了口气:“世上真有资格骂朕的人,只有迟迟。” 夏迟迟终于开口说出入宫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却不想骂你,因为你不配。” 第525章 覆舟水是苍生泪 大夏皇宫的太庙是个比较特殊的地方。 夏龙渊起于草莽,和赵长河极为相似,就像忽然冒出来的一样。 赵长河起码还有个“可考”的赵厝出身,当时乡民被屠尽,父母亲戚也应当都是死于此事。此事不仅有江湖名侠岳红翎为证,唐首座还亲耳听见赵长河怒骂洛振武时提到,基本可以作为信史。 而夏龙渊则真是压根就没人知道他是哪冒出来的、父母是谁。他一统天下之后,也没按照惯例给父母追封,甚至连太庙都不立,里面连个灵牌都没有。 也不祭祖,朝廷礼部每次说到“列祖列宗”都说不下去。 只有赵长河知道,人家夏龙渊的家人在现世活得好好的又没死,谁会没事找事设个灵牌咒家人死啊。 他应该是来自和自己同时代,只是被瞎子放在了这里的二三十年前。以夏龙渊的时空认知,他应该知道其实还有机会回到原点,父母仍在,只是自己比父母还老了……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想回去的念头,看他现在玩得这么嗨,怕是没有了…… 按理这种情况还不如不设太庙,设了空空如也的反而惹人微词,可夏龙渊还是设了一个,意思是朕总是要死的,太庙留着以后用。 于是在任何朝代都很庄严的太庙,在有夏一朝也就几个宫人在日常打扫,冷冷清清。 皇甫情入宫之时也首先怀疑过这个太庙,但悄悄探访,并无发现。 此时自然知道,不是没有发现,是那时候自己修行不够,察觉不出猫腻,而此刻突破了三重秘藏,方可有所察觉,“猜出真夏龙渊在哪里。” 夏龙渊之所以在这个位置建造太庙,明显是因为这里有个隔绝的秘境,而太庙的建筑是一个极为特殊的阵法,兼顾隐蔽和一种暂时无法判定的特殊作用。 有一定的可能,选择建都于此和皇宫的建造位置,都与此有关。 皇甫情带着小两口到了太庙,看着太庙中央莫名出现的传送阵法,皇甫情凝视良久,低声道:“最好别入内,让他出来对话。” 赵长河摇摇头:“没意义。” 皇甫情怒目而视。 赵长河笑笑:“你若不放心,便在外策应。” 皇甫情想了想,微微颔首,忽地闪身不见:“你们若是出不来,一息之内,京师就会化为灰烬。” 这是对夏龙渊的警告和威胁……夏龙渊竟然没有回应。 夏龙渊并不是没有任何顾忌,皇甫情观察了这么久,至少能确认一件事,目前的夏龙渊还需要维持大夏帝国的存在,哪怕再飘摇,没关系,存在就行。 这很可能涉及一种人间气数之类的手段,皇甫情暂时无法解析,但知道必有相关存在。否则夏龙渊的很多举措是根本解释不了的。 赵长河心中或许有点盲目地拔高夏龙渊的实力,但在此世佼佼者们的心里,只要人有所求,他就不是无敌,无论所求的是什么。 因此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盯着夏龙渊,每一个人都在等着他露出疲态。 他确实不是无敌。 赵长河牵着夏迟迟的手,两人慢慢踏上传送阵,柔和的白光闪过,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而地上传送阵的光芒也消失了,仿佛从来不曾存在于此。 等到白光消退,前方是个极为特异的场景。 夏龙渊盘膝坐在一个高高的石台上,石台呈方形,高九层,每一层比下层等比缩小,到了第九层依然有数十丈宽阔,显得明明挺高的九层石台看上去较为低趴。 而周遭却是黑暗的穹顶,如圆盖一般笼罩四方。穹顶之上星图闪烁,勾勒着诸天星斗之形。 赵长河第一反应是“夜帝”,但很快知道不是。 这其实就是天圆地方的世界观修行,“俯瞰天下”“掌控乾坤”这种路径上的必经。 夜帝也只不过是走在这条路上走得最远的一个,所以号为夜帝,但这不是祂的专属。夏龙渊很显然也在这条路上,其中结合参考了多少当年白虎圣女和青龙之意,不得而知。 总之夏迟迟看着这样的穹顶,眼中怒意越甚:“你对娘弃如敝履却又用她的修行意,天下第一,呵。” 夏龙渊并不生气,连带着之前夏迟迟说“你不配”都没见他生气,反而微微一笑,看着夏迟迟的眼神里颇有几分和蔼:“你见识浅了,机缘不够。你看赵长河就不会说这种问题……上来说话吧。” 赵长河捏了捏夏迟迟的手,示意她心态平缓一些,继而拉着她的手腾身飞跃,直抵高台。 夏龙渊眼里有些讶色,认真打量了赵长河一眼:“你的修行,比我当年快,快很多。” 赵长河淡淡道:“很荣幸。” 夏龙渊笑了笑:“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看我不顺眼,想杀我,那就自己来杀……你虽然已经很快了,但距离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夏迟迟有些惊讶地看了赵长河一眼。之前在昆仑,赵长河曾和她讲述了与夏龙渊见面的经过,包括和她母亲的始末,但却没有说这一句。 在那个时候,赵长河就表示过对夏龙渊的不满么?而夏龙渊居然也没有生气。这两个男人的关系好像很特别……夏龙渊与赵长河的对话中,居然用的全部都是“我”,没用过一次“朕”。 却听赵长河道:“当时我虽然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怎么也不可能喊打喊杀,你送过我东西,对我不错,尤其之前那一句‘岳父不是父?’让我对你是很有好感的。这一句话让我感到了人情味,你对迟迟不是原先想象中那么淡漠,后来别人说你是我爹,我也没像早前那么否认,确实,岳父也是父。” 夏迟迟一肚子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的纠结心思都被这两人的对话冲散了,变得饶有兴致起来,居然自顾自找了个地面上凸起的石块坐了下去,默默看他们说。 夏龙渊哑然失笑:“你没那么否认,难道不是想借用太子的身份?比如用用龙雀,泡泡唐晚妆。” 赵长河:“……有一部分吧,我承认。” 夏龙渊点点头,忽地笑道:“可以,我讨厌自以为圣母的东西……你坦然承认你有私,起码不虚伪。坐吧,一直杵我面前干什么,显得你比我高?” 赵长河没有坐,直挺挺地道:“海族不可能只有一个神魔之魂。你贸然出手,甚至不顾崔文璟和我的死活,却只是为了击溃一个普通御境阴神,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你看你的神魔,我顾我的人间。我当时就说过,你不管,我来管。” “当我成了败坏你人间的一分子,你便指天骂我?” “不错。”赵长河道:“崔文璟护你山河,翟牧之荼毒西南。你不顾崔文璟,却保翟牧之,做点破事跟最垃圾的昏君没什么两样。你到底做不做,反正你也根本没有兴趣,不做能不能麻烦你让给想做的人做?不管是迟迟还是别人,就算你让给唐不器我看都比你好点。” 夏龙渊眼有笑意:“你知不知道你跟我说的话,以及骂我的态度,我可以杀你一万次?你闯荡江湖就是这么莽的吗?” 赵长河梗着脖子道:“历朝历代,骂昏君被杀的诤臣也不止一个两个,如果怕死就没有人敢骂了,那人类还是毁灭算了。” 夏龙渊哈哈大笑起来:“你居然把自己视为诤臣……” 赵长河道:“我打不过你,当然只能是诤臣。” 言下之意,我要是打得过你,早揍你了。 夏龙渊还是没有生气,摇头失笑。 赵长河道:“但是老夏……我本来不知道我赴京要跟你说什么,现在对话一轮,倒是捋清楚了。” 夏龙渊点点头:“说。” “我若说,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你是不是会觉得很中二,很尬,嗤之以鼻?” 夏龙渊还是在笑:“我就喜欢中二的话。那些尬不尬的,不过是他们血已冷,我不是。” 赵长河怔了怔,竟有点哭笑不得之感。也对,天下最中二的人,可能是夏龙渊自己。 夏龙渊道:“你看似在骂我,实则真的是在劝我管事……真在做一个诤臣的事情,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不然我进京干什么来了?你好歹是我岳父……就算没用,我也要把该劝的劝完,你听不听是你的事。” “好歹是我岳父”,这话让夏龙渊神色微动,再度看了看夏迟迟,夏迟迟却没有看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赵长河。 夏龙渊叹了口气,慢慢道:“那你继续,我在听。” 赵长河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咙里,不知道怎么说了。 想了好半天,终于觉得再说什么都没意义,终究化成了这样一句:“你别太自信,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觉得一切只是猴戏,只要你想管,就可以把什么都抹平。我把话撂在这里,如果你会死,那么杀你的人未必是神魔,是这人间群起的豪杰。” 第526章 那些疑案 夏龙渊沉默下去,看着赵长河的眼神很是奇怪。 有种“你是不是疯了”的怜悯。 却又似是给面子似的,没有直接说,只是淡淡道:“你知不知道,‘御’的范围很大?” “不知道,但这种概念问题没什么影响。”赵长河道:“可能‘御境’也分好几个阶段,又或者御境之后还有好几个境界,这只是概念问题,无所谓。比如弥勒秘境那位是一档,上古四象必然更高一档,夜帝又高一档。我能判断的是,你比我所见的御境神魔表现力更强,可能是上古四象一档。” “差不离……此世之人,连御都没有达到,但我已经在下一个阶段了。”夏龙渊的语气有点好笑:“这差距之大你有数么……你以为我是薛苍海?就算薛苍海,也只是被人越了一级而已。” 赵长河摇头道:“争执这个没意义,你大可不信。既然你不听劝,那给个老乡面子,说说眼下具体海族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海族已经是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你想管?” “不错。” “即使你管的结果像是在替我保河山,就像当初打胡人一样。” “不错。因为我要保的人不是你。” 夏龙渊神色有些叹惋的味儿,似是无法想象瞎子居然真转来了一个大侠。他咂了咂嘴,终于伸出手掌:“看。” 赵长河看了一眼,是一个水滴状的蓝色晶体,已经感觉不到什么能量反应了。 “这是对你出手的那个海族人,其魂力被我抽干之后留下的魂晶,你如果带在身上,倒有一个作用,可以避水。”夏龙渊随意丢了过去:“上古神魔,一个个如同阴沟里的臭虫,不肯直接问世。要知彼很难,我等他们露出破绽已经很久很久了,好不容易真冒出一个,当然先捉了再说。” 原来那个海族是被揍趴之后大老远的隔空摄到了京师,这手段果然已经非常玄幻。 这抽干了魂力,或许还不仅仅是搜魂作用,有可能还获取了海族的一些特性,也怪不得夏龙渊迫不及待地首次对外出手。 “当时那一击,并不是只对着这货,如果只为了他,我是能够不误伤你和文璟的。然而时机稍纵即逝,如果他背后的海皇也出手救应他,心慈手软说不定要坏事,因此务求一击必杀,让海皇来不及反应。” 夏龙渊总算对先前的举动做了句解释,也不知道是看在女儿坐在旁边静静听着的份上,还是看在赵长河这副诤臣侠客的样子。 “当然必须承认,我确实不是为了救你。”夏龙渊上下打量了赵长河一眼,摇头道:“你也未必需要救。” 赵长河道:“它实力不及御?” 言下之意,只要不是御境,即使三重秘藏,他也有自保跑路的自信。 夏龙渊道:“不错,这种玩意儿充其量就是三重秘藏,单打独斗都不一定是文璟的对手。因为它们只是一种制造体,即使制造它们的人很强。” “制造体……” “所谓海族分两类,一类是这种水生能量体,算是施法者,也是海皇意志的传递者;一类是海中鱼鳖,被赋予了灵性,变成鱼人之流,是海族战士。至于真正的上古海族,显然已经死绝,只剩下海皇一个,也是在苟延残喘的状态……他若是敢踏足陆地,朕有把握击毙。” 赵长河道:“所以他们推动王家造反,图啥?试探你的实力?” “海权与陆权,涉及气运的转移,它海族的统治越强盛,海皇的恢复就越完整。” “那不如直接掀起海啸灭世算了。” “当然,它做不到,并且也不敢。上古老不死不仅它一个,别人要的可是陆地,一旦它敢犯这样的众怒,揍它的人可就不止是朕了。”夏龙渊哈哈一笑:“所以扶持代理,用这种争霸的模式获得陆地统治,某种意义上也是获得了它需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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