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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要获利,也就需要销赃渠道,我四象教可以提供相关合作。” 叶无踪笑道:“我们门人并不多,有货简单出手即可,并不需要一个庞大渠道。不过你既然这么提了,倒也有点意思,一些东西确实不好处理……你为我们销赃,你想得到什么?该不会为了那点分红?” “能与盗门建立密切关系,这就是我们所得到的。”夏迟迟微微一笑:“如前辈所言,有的事重点在于过程本身。” 叶无踪哈哈一笑:“你们小两口今天是专门给我抬高帽来了……行,这事定了,说白了这是我的门下需要四象教渠道,老夫可不会不知好歹。” 赵长河实在忍不住道:“前辈之通情达理,让我实在很难与人们口中的邪魔外道联系起来。” 叶无踪斜睨着他:“你抱着四象圣女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也是人们口中的邪魔外道?” 赵长河:“……” 夏迟迟:“……” “邪魔外道,关键在‘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与个人性情倒也没什么关系。”叶无踪端起茶杯,拨着茶沫吹了吹:“另外老夫可不是对谁都通情达理,你好像有点误会。” 远处窃听的朱雀终于点了点头,叶无踪的表现简直颠覆了她对“盗圣”之名的认知,你俩到底知不知道这老货早年多么心狠手辣?结果在这跟个慈祥的老爷爷一样,真是神奇。 赵长河倒也想起在石屋之中这老货其实也很邪门冷酷的……对自己小两口这么好,感觉好像还真与在馄饨摊前秀了把恩爱有点关系,开局好感度不错。 只能说人和人之间是有缘法的。 他想了想,问道:“前辈避居昆仑,个中缘故是否方便……” “怎么?”叶无踪好笑地道:“如果我是得罪了中原强者躲在昆仑,你还想帮我架梁子不成?” 赵长河认真道:“也不是不能试试的。” 叶无踪淡淡道:“昆仑很适合我这种邪魔外道,因为我在这里无论偷了或者杀了任何人,都不会有什么不妥当。” 赵长河神色有些古怪,合着你的意思,你在中原偷老实人,居然有心理负担? 真是老了吗? 看他那表情,叶无踪就知道他误会了,摇头道:“我们可不是什么劫富济贫的侠盗……但你可知道盗门的第一戒是什么?” 赵长河道:“愿闻其详。” “戒贪。盗门可以逐利,但不可贪,无论是贪得无厌,还是手痒难耐,都是盗门大敌、首要戒律。因为贪婪会让你蒙蔽理智,做出错误判断,或是摸到自己不能惹的敌手身上,或是因贪落入陷阱,或是因贪错失了逃离时机……终究俱成空。” 赵长河与夏迟迟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意思,本来觉得盗门是最贪婪的人,却不料贪反倒是他们的首要戒律,那叶无踪见面起的表现就更合乎情理了。 “我之所以避居昆仑,就是因为我发现,如果我继续赖在中土,我会禁不住手痒,摸到一个绝对不应该摸的人身上。”叶无踪悠悠抿茶:“我不信他虚弱的表象,可必须承认他越是这种表现我就越手痒……不如剁手。在没有确切把握偷他而不死之前,当自我禁足,不出昆仑。” 小两口都知道他在说谁了。 您该不会是觉得窃国也算偷东西吧,这个不合盗门路子啊……是看上了夏龙渊身上的什么东西? “如何?你能帮老夫架这个梁子么?”叶无踪似笑非笑道:“当我偷了他之后,你能拦得住他?也对,世上如果有一个人能拦住他,可能还真得是你。” 赵长河干咳两声。真正有可能拦住他的人在边上呢,迟迟才是正主儿。当然夏龙渊也未必真会顾忌迟迟,叶无踪也不是真要你帮忙拦夏龙渊,不过打趣呢。 这话没法聊了,赵长河只能道:“是他的话,谁也没办法。” “那便是了,到了昆仑还不是爱摸谁就摸谁?反倒自在。”叶无踪咂巴着嘴,又叹了口气:“结果到了昆仑才发现,老牛鼻子手里多半也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天下还能不能好了,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应该是天书。 叶无踪未必知道天书这东西,但盗圣对于宝物的敏锐,应该是隐约察觉到这类存在了……他知道夏龙渊身上有,玉虚真人那里也有…… 倒是有点奇怪,如果天书在玉虚真人手里,不可能是自己能获取的,瞎子指引自己过来又有什么意义,作死么? “那么……”赵长河斟酌着问:“前辈可知,玉虚真人搞出这昆仑恶人之地,究竟为了什么?” 叶无踪并不解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今日找我,实为玉虚?” 赵长河并不隐瞒:“确有拜会玉虚真人的意思。” 叶无踪很无所谓:“既然如此,你直接问他好了,老夫可以替你传个信……至于他见不见你,我不知道,见了面杀不杀你,我也不知道。老牛鼻子脾气比我还怪,你若不在乎死活,就尽管试试。” 第336章 人间月 有叶无踪帮忙通传,别的也不用做了,等玉虚真人回复见不见就行。 小两口便也带着葫芦和墨玉令牌告辞,回望玉昆帮的屋子,赵长河低声道:“有道者,无论他的道是什么,其格调都和常人不同。” 夏迟迟点了点头,叶无踪这是脱离了低级利益的盗贼,他避居昆仑的真意说是怕夏龙渊,其实含着非常显著的潜台词——他一定会觑准一个时机,给夏龙渊来一记关键的盗窃。 这种理想怎么说呢……普通人可能哭笑不得,但在叶无踪心里可能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 说是偷,其实是武者对己道的追求和挑战。 赵长河不知道自己的金箔是否被叶无踪感知到,可能因为未解封的缘故没啥气息,也可能人家已经有所察觉,但他要的可未必是宝物本身……关键在于宝物在谁身上。 他忽然觉得叶无踪说不定也突破了第三秘藏,这种思维格调不像地榜,至少比赫雷那种拉开了一整个维度,连所谓天榜第十的王道宁与之相比感觉都Low了许多…… 崔文璟非是岳父,不好意思说他坏话,否则崔文璟单论武道之心方面也是乏善可陈。 乱世书只按战绩说话,排名看看就好……指不定这会儿朱雀玄武都突破了,可世上无人得知。 话说朱雀如果真的突破了,以后就更麻烦了……自己和皇甫情这关系,朱雀到底认不认? 正这么想着,皇甫情就出现在面前,做足了一副下属模样对夏迟迟汇报:“周边没有特殊情况。” 夏迟迟道:“我们把盗圣想得坏了,人家格调不同,无需多想……嗯,太阳落山了,先回去休息,等明天看看玉虚真人怎么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皇甫情下意识说教:“圣女之前所思是对的,身在昆仑可别大意了。” 夏迟迟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还说教起我来了……当这是你皇宫里训宫女呢? 皇甫情醒悟过来,干咳道:“属下就是说,玉虚真人可未必能用叶无踪的表现去套……其实圣教与玉虚宫毫无瓜葛,建议不见。” 夏迟迟道:“我倒是未必要见……明天看看答复再说。” 心中觉得皇甫情这是找借口想跑,不想留在这了,便又补了一句:“盗圣和我们有约,可以派人去抄录《百草毒经》,如今柳土獐不在,就麻烦你去抄一下?册子不厚的,晚上就能抄完。” 赵长河抬了下手:“诶,别……” 夏迟迟面无表情:“抄个经文而已瞧你心疼的,我自家下属不能派去干活的吗?” 赵长河:“……” 皇甫情手指捏得咯咯响,你使唤我使唤得很爽是不是? 她倒没想过夏迟迟是故意要把她多留一夜,反倒觉得这是故意支开自己,以便偷男人。 更气了。 但再气也没办法啊,扮演的是翼火蛇,当面顶撞圣女拒绝任务,那别说夏迟迟起疑了,就怕连赵长河都会怀疑她身份是不是哪里不对,瞧他还很心疼地帮忙阻止呢。 算了,演还是得演,皇甫情低眉顺目做出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样,低声道:“长河别说啦……身为下属这是该做的,圣女也是为了教派……” 夏迟迟汗毛倒竖,一把拉着赵长河飞檐而走,这皇宫级别的婊气是真遭不住。 反正你留下了就行。 赵长河也有些无奈:“你故意驱使她做事的吧,何必如此……” “以后你就知道了,再说做点事不是应该的吗?”夏迟迟直接转移话题,催促道:“不说她,快把葫芦换一换,给我看看好看不?” 赵长河取下破旧的酒葫芦,两人对视一眼,都是一笑。 夏迟迟眉目再度温柔下来,江湖上风霜雪雨,他受伤都不计其数了,葫芦还能保存完好,这不可能是运气使然,而是证明了他非常有意识地在保护葫芦,宁愿受点伤都不能让葫芦被砍到。这种心意在,夏迟迟真是觉得一切都值得。 如今的新葫芦是上古用来盛放丹药的宝贝,不容易坏,说不定还能当个护具挡挡招来着……仿佛象征了两人早年风雨飘摇的弱小走到今天天下横行,而当时不确定的情感到了今天如金石稳固。 “挺好看的。”夏迟迟摸着他腰间的新葫芦,感受着金属质地的冰凉手感,喜滋滋地抱着他的脖子,昵声道:“带我回去……我就是故意支开她的,怎么啦?我就想和我男人亲热,谁耐烦旁边有只蛇形大灯笼。” 那边皇甫情板着脸进了玉昆帮,叶无踪果然没有走,安静地坐在那喝茶,仿佛在等她。 昆岗之外,那火焰之能连尸骨都能烧成灰烬,可不是翼火蛇能办到的,老头不用想就知道这位究竟是谁。其实小两口觉得他有气度,气度也不是无限的,朱雀的存在能让盗圣权衡很多东西。 皇甫情戴着个蛇脸在他对面坐下,淡淡道:“圣女派我来抄毒经。” 叶无踪偏头看着她,心中实在无法理解,同时又觉得很乐,憋得很辛苦才没笑出声。 朱雀尊者您放心,不用演得这么辛苦,能猜到的人怕是没有人愿意揭穿这件事的,倒不是怕不怕得罪你的问题…… 天道已死,这个人间没有公理,强权就是公理。武道的残酷,血腥的乱世,恶臭扑鼻的私欲……谁又不想在这如狱人间看见一抹开怀的笑,就像跋涉在昆仑的风雪里,看见崖边盛开的花。 强者欲求神魔之路,一个两个的都不像人了。 烈焰焚昆岗,手中血犹腥,高高在上的朱雀是神性的,她不是人。当烈焰化为情火,血手洗做羹汤,那魔焰焚天的朱雀便渐渐地开始有了人的味儿。 瞧那安安静静抄经的模样……她明明此番踏上了神魔之途,却反而落回了人间。 挺好的,比夏龙渊好,其实也比玉虚好……老牛鼻子太装,自以为出尘,其实也是非人。 …… 皇甫情心中哪有叶无踪感觉的那么沉静如花……她此时最想的是快速把经抄完回去了。 这翼火蛇越演就越是演不下去,主要是朱雀的面子挂不住了。 明明四象教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也不知道夏迟迟非要在这里赖着干什么,皇甫情只能理解为小贱人是想腻着男人不想回去。 她自己倒没有想腻着男人的心,没到那份上,早想走了。要不是因为“已经离开的朱雀”突兀再度出现很怪异的话,她都想换回朱雀揪着小贱人的耳朵拖走。 想索性让小贱人在这里玩着,自己先走吧,她偏又不让,各种理由留人……你腻着男人把我留着干嘛啊,就为了报复之前我在你面前亲他? 真是小孩子脾气。 但这小孩子现在做的教派之事还挺不错的,和盗门的合作之议可圈可点,包括眼下这个毒经抄录也是对教派极有益之事,站在朱雀立场上还是挺欣慰的,总得把这些事做完再说。 皇甫情憋着性子,好不容易抄完毒经,离开玉昆帮一看,天都黑了。 皇甫情没好气地回到柳土獐布庄,主屋灯火通明,做好辣眼睛的准备探头一看,赵长河居然不在里面,只有夏迟迟独自一人正在伏案写报告,皇甫情知道这份报告将来会抵达自己的案头。 小贱人工作还是认真的。 皇甫情定了定神,敲了敲门:“圣女,毒经抄录完毕。” “哦,放那吧。”夏迟迟头也不抬:“你今天也辛苦了,还是先去洗个澡休息,我已经吩咐布庄下人帮你屋子整好了。” 皇甫情无奈道:“我真该回去了圣女。” 夏迟迟叹了口气:“明天和我一起回……蛇姐啊,虽然你我在撕,但反而更该清楚,我们女人喜欢了一个男人呢,总是想和他多呆一段时间的。这次缘分难得,以后回到教中,又不知道要间隔多久才能一见了。” 皇甫情沉默片刻,倒也没说什么,便道:“他人呢?” “他也在自己屋里,似乎有些武道上的琢磨。”夏迟迟警惕地抬头:“你可别趁着我在写报告,又过去偷人啊!” 谁跟你偷来偷去,你自己当宝去吧! 皇甫情没好气地转身:“那我去休息了。” 目送皇甫情离开,夏迟迟悄悄整了整衣襟,眉目里还是掩不住的春情。刚才的战况可激烈了,不知道被这女人看出来了没……还好,看她心思不在的样子,应该没…… 布庄的下人引着皇甫情到了客房,里面果然已经烧好了热水,鲜花铺在桶中,香气宜人,热水蒸腾,看得人心痒痒的。 皇甫情也难免意动,白天只是换了衣服,没能好好洗个澡,如今有了条件,谁不想好好洗一下? 她轻轻关好门,一边走向澡桶,一边解开身上的貂裘,随手就落在地上。 洁白的身躯随着莲步轻移,逐步展现在漆黑的屋中,如月光从云层里探出,有着神圣而柔美的光晕,美得如梦似幻。 第337章 夏迟迟在写报告 皇甫情不知道的是,这间屋子就不是安排给她的。 在她回来之前,就在这间屋子里,夏迟迟拉着赵长河鸳鸯共浴,洗得没羞没臊,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别的什么都做了。 连赵长河都惊诧于今天夏迟迟的热情,暗道以前其实迟迟也是挺要面子的,再怎么立夏也从来没肯用嘴儿啊,今天怎么这都肯…… 只能归结于明天迟迟打算离开了,这是临别的疯狂。 但很快就知道错了。 小妖女在他最要命的时候,停了。 停了…… 之后说什么都不肯了。 “喂!”赵长河悲愤无比:“不带这么玩的!” 夏迟迟理直气壮地笑嘻嘻:“这就是惩罚你当着我的面跟别的女人躲山里啊,是不是真当我没脾气?” 赵长河祭出撒娇大法:“迟迟……” 夏迟迟一点不吃这套:“是不是憋得很难受?可惜你又打不过我,有本事用强呀~略略略~” “……我就算打得过你,也不会强迫的。” “是这样吗?要炸了也不会强迫我?” “不会。” 夏迟迟挑着他的下巴,给了个妩媚的笑:“说得真好听,那勉强可以打个商量……” 赵长河想说干啥都行,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万一迟迟要自己和翼火蛇断了,那这承诺可下不了的。 夏迟迟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你我刚才唇舌渡气,我感受到了极强的青龙法则,是回春诀?” “嗯……之前也给你渡过啊。” “之前没像刚才那样运转双修功,现在我颇有所悟,想回去打坐一会。”夏迟迟正儿八经地告诉他:“难道你就没觉得,感悟我的青龙之功对你这半吊子皮毛回春诀的领悟也很有利?” 这倒是实实在在的,赵长河确实感觉到刚才的双修对此极为有利,甚至还真有点隐隐的了悟在心头。 “所以说吧,不是我故意不让你释放,那时候你脑子都空掉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 夏迟迟悠悠披衣:“觉不觉得,像极了你我当年躺在床上,各自心动神驰,可那男女之思却只能压抑在武道的提升之下,我在修行,你在练刀。” 真的像。 夏迟迟转身离去:“各自修行吧,不要忘了你曾经的努力。” 这说得全在理上,根本无法辩驳。赵长河摇摇头,感觉怪怪的,他也不是只冲着这个啊,问题这不是你自己先挑的事么…… 算了。 他也披衣出桶,转到屏风后的床上盘膝而坐,开始感悟青龙之法。 很快不知不觉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夏迟迟刻意渡让青龙之法,就是让他能够入定的。因为入定便是胎息状态,不用刻意隐藏也是无声无息。 以“翼火蛇”的水平,据说刚刚突破秘藏,和自己差不多,那基本没达到能老远听人心脏跳动的程度,更没到“感知”的程度。所谓耳听六路发现有没有人躲藏,以前必须对方发出动静,现在进步了,大致可以根据呼吸判断。可如果胎息潜伏,那就真是很难发现了。 一旦她不加详查,脱衣洗澡……他醒过身来往外一看…… 本就是有情男女,赤身相对,其中一个还是被挑惹了一半、憋得快炸的状态……大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还不能有所进展的话只能说是个铁废物。 夏迟迟心情很好地拉过一个布庄下人:“去给里面换一桶热水,记得铺上花瓣。” 其实本来还打算下点催情之物,可想想这就有点过了,还是算了。夏迟迟叹气着离去,感觉自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母亲。 …… 对皇甫情的实力判断虽然错误,但恰恰在皇甫情没有留心的情况下还是误打误撞的生效了。 在自家地盘里本就没戒心,那个小贱人再讨厌也是自己亲亲徒弟,心中的信任度在这,怎么想也没想过她会坑自己啊。只要武者的本能没有感知到危险,那也就没特意去更多留心细节了。 可这真没有危险,本能又如何会起警惕? 事实上整个洗澡的过程都没有半点事发生,入定中的赵长河也感受不到外面这些动静,他心神完全沉在了青龙之意的感悟里,然后就感悟到了夏迟迟渡来的青龙之意有点不怀好意。 草木生机,当然也是蕴含着某项方面的……龙抬首就更是象征之意满满。 越是感悟,反倒越炸。 皇甫情舒舒服服地洗白白,慵懒地顺着头发离开澡桶,绕到屏风后打算上床歇息。 床上的赵长河睁开了眼睛。 空气一时凝固在那里。 在秘境之中虽然亲亲抱抱什么都做了,但还真没有脱成一丝不挂,手还在顺头发呢,更加凸显了风韵优美的身材,那视觉冲击力杠杠的。 赵长河自己此前也是刚洗完出来,随意披着外套,这会儿外套松松垮垮的,落在皇甫情眼里那块垒分明的胸肌腹肌同样挺诱人的。 孤男寡女,浴后芳香,赤身相对,香帐暖暖。 两个人的心下意识都扑通扑通跳得很快很快,秘境之中相拥相吻都没能有这样的体验。 两人脑子都浆糊了一小会儿,赵长河终于捋明白了始末,之前迟迟说过一句“要不要我帮你得到她”,这是迟迟在助攻? 同样皇甫情联系刚才夏迟迟的态度,再联系这小贱人一直留自己在这,心中也什么都明白了。这事怕不是赵长河的锅,纯粹是小贱人在埋坑呢。 双方对视半晌,皇甫情眼中的愕然慢慢消退,冷笑道:“哟,你这是怎么说动的圣女,让她配合你给我埋坑?” 赵长河心念电转,暗道迟迟想岔了,这事儿要是据实说,恐怕这位小姐姐会对迟迟心生不满,便把锅主动揽了过来:“姐姐,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也只是想和你再呆一晚上……” “是么?”皇甫情似笑非笑道:“圣女不吃醋的嘛,这么听你的话。” 赵长河沉默片刻,低声道:“因为她自己不能给我。” 皇甫情怔了怔,不说话了。 其实赵长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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