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注意力都集中到湖里来了。要么就是我们之前的想法也没有错,只不过这个湖是出口,不是入口。” 萨满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才道:“湖既然就在这里,该怎么研究可以另说。那边山脉入口,你是否有破解之策?” 三娘没好气道:“你们几千人围着山研究了这么久都没办法,找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用?” “您可不是弱女子……真是弱女子的话,我们可以看嬴五的名头不动你,其他草原虎狼可不知道嬴五是谁……那些人的骨灰都被扬了吧。” “就像乌拔鲁号称玄关六七重实际上谁都不知道多少一样?” 萨满也没好气:“你和乌拔鲁杠上了?现在我们说的是山脉问题,你不停扯他干什么!” 三娘撇嘴:“当然杠上了,他想玩我,也不照照镜子。” 萨满很是无语,你这么妖娆的女子在大漠,当地的当权者想玩你岂不是很正常? 这种破事怎么一直岔题呢? 三娘心中也很是无语,找我来给你们解谜?我又不是冤种。 老娘已经做了好几年的冤种了,这湖里有个屁秘境,和乌拔鲁在这里较劲较了足足五年,这五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结果转个头,说秘境在山里。 凭什么他们刚来就找得到?气死老娘了! 她眼珠子转了半天,再度露出一个迷人的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守在黄沙湖边就可以守株待兔了?到时候怎么进去,抓住他们还怕审不出来嘛?” 萨满愣了愣,暗道如果这湖是出口的话,这想法倒也没错。 “你确定这是出口?” “我可没这么说啊,只是一个建议,怎么选择在你们自己。” 萨满很头疼。 乌拔鲁那边明显有点不想找了。找秘境这种事,教派喜欢、武者喜欢,而率众驰骋草原的部族领袖可未必有那么在意,他更在意的是捉住两个在后方搞风搞雨的中原人,此外便是巴图战狮部族的动静。 周边部族正在生变,作为镇守这个区域的首领,为了捉拿区区两个人而长期把军队丢在山里搜寻显然不是个事,乌拔鲁之前的说法已经很明显有了退意。 神殿在漠北……这漠南之地神殿自己的人手很少,或许真只能选择一个可能的出口守株待兔才行。 萨满皱眉想了好久,终于叹了口气:“希望你的猜测是对的。” 三娘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笑嘻嘻道:“大地保佑着你。” …… 山中无日月。 一日就一月。 果冻包裹之中,慢悠悠地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臂,把盖在身上的果冻全部拨开,露出下方交缠的躯体。 男子盘坐,女子盘绕在他腰上。 很淫靡的姿势,却出奇地看着宝相庄严。 正是弥勒教最核心的双修秘法。 岳红翎看了看正在入定的赵长河,撇了撇嘴,继而慵懒地顺着头发站起身来。 褪去了青涩的女侠已经如同盛放的玫瑰,浑身上下都是诱人的风情。 雪白修长的腿踏足地面,丢在一旁的红衣卷在身上,长发束成马尾,风情收敛,女侠重归。 经过不知时日的双修、宝物的辅助,岳红翎突破了第一秘藏,进窥天人之门。 如果说之前的“人榜”只是矮子里拔高个,在玄关九重里选几个人凑数,如今则是真正的宗师了。 整个天下,进窥秘藏者,也就百人。 多少人踟蹰一生的门槛,在此而破。 岳红翎轻轻吁了口气,转身轻抚入定中的赵长河面颊,眼里不自觉地闪过柔情。 真没想到此生对自己最重要的节点竟是途经赵厝……当时的少年,不但在今日与自己携手并进,还给自己带来毕生追求的武道机缘。更没想到的是,自己会心甘情愿地被他征伐,宛转逢迎。 甚至食髓知味,夜夜笙歌。 岳红翎有时候会隐隐泛起一丝感觉,是否有天意? 可看着他入定中沉静的脸,柔情涌动,便又觉得,即使是有天意那也当感谢这月老的善念。 赵长河睁开了眼睛,对上了她温柔的目光。两人对视片刻,都是一笑。 赵长河道:“怎么穿起了旧衣服……打算走了?” 岳红翎道:“你感觉如何?” 赵长河内视片刻,不得不说这不知时日的双修效果确实恐怖无比。 岳红翎改造了身躯,似乎并未向“先天道体”的方向走,她甚至没有全盘接收宝石的洗礼,主要只是在吸收能量,与其说她在用宝石,还不如说在用果冻呢。作为一位年轻的宗师,她有自己的方向和武道理解,早已不是被天材地宝牵着鼻子走的阶段了,只需要能量的供应,化为己用。 换句话说,宝石应有的道体改造效果其实还在,减少的只是能量而已。 而这种能量经过岳红翎的吸收化用,变成她的东西,又通过双修与赵长河循环。这就没有直接让赵长河去接触宝石的体质洗礼,有了一手中转渡让,对他的“血修罗体”没有冲突,却取其精华改善了内在。 血修罗体是肌肉骨骼的变化,而道体的改造更讲究丹田经脉。 长期和合之下,赵长河那一直拖后腿的经脉此时终究扩展成了正常武者的水准,最多略细几分,已经没有什么太大差别了。 与天才不能比,但终究正常了。 经脉一旦正常,带来的连锁反应是恐怖的。 他的六合神功修行速度本身就极快,无非受限于经脉的孱弱导致始终卡着上不去。随着经脉拓展的过程就等于六合神功不断在攀升的过程,从六重到七重几乎跟吃饭一样自然,当经脉扩展到了正常水准的那一刻,便已直接怒破八重。 历来拖后腿的内功,在这一刻反超了外功。 血煞功仿佛不服气似的,妈的一直只是作为辅助的六合神功居然压头上了? 于是血煞怒转,汹涌澎湃。 “果冻”里蕴含的能量几乎是被抽水机似的抽了出来,丝丝进入肌肤表里,沁入骨骼内腑。原本山洞之中快有堆满了果冻,在这段时间已经消失了很多,只剩一些用来做床铺被褥了…… 武道修行的根基归根结底都是能量,从初时跟人抢饭抢肉,到了后来用辅助丹药,都是为此。一旦有了庞大能量的供应,突破就变得很容易。 血煞功八重,宣告突破。 呼之欲出的煞气暴戾,在双修之中直接倾泻在岳红翎身上了……然后又被莲台高坐,直接摁了回去,什么事都没发生。 内外兼修,真正的玄关八重。 他们自己在山中不知岁月,并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实际入山,已经二十几天了……外界已是十月。 十月,除了宣告秋去冬来之外,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意义。 那是赵长河穿越的时间,穿越至今,整整一年。 第279章 初雪 实际上玄关八重并不是此番最大的收获。 最大的收获是,双修之中,岳红翎的精神和他全面共享,终于让始终缺失秘藏级功法的赵长河知道了第一重秘藏是什么个玩意。刚才的入定,就是在感悟这个。 其实对于一位看过太多小说动漫的穿越者,这个事情很容易理解。 所谓的几重玄关,就是古早的打通任督二脉的过程,换个说法而已。或者说,更为简化,直截了当。 赵长河的修行过程就感觉非常直观,从会阴启窍第一重,然后一路向上突破,丹田,膻中,玉堂……最后开启天灵之窍便是九重玄关,一重玄关一重天,是为步步登天之意。 当九重玄关达成,便是贯通二脉,涌泉达于地、天灵达于天,形成一个完整的人体修行环节。无论内功外功,不过殊途同归,最终指向的都是这个节点。 但到了这个程度,对于绝大部分人而言就是终点,玄关九重便是武者之极。 世间武者万万千千,达成玄关九重的各大门派高层、家族首脑,可谓不计其数。大家都在这个层面上无法更进一步,犹如隔着一层天堑,只能以技法分高低,有了无数的“近于人榜”者,其中极少数出类拔萃者被填进人榜末尾凑个数。 武者们把这个关卡称为天地之桥,只有开启第一层秘藏,才能跨过这道桥梁,从此天人如一。 到了那个时候,真气的性质从此会有了一种质变,惯例称之为从后天真气变成先天真气。可以进行自我内循环,生生不息,也就是虎烈说的,在沙暴之中岳红翎呼吸不畅会有憋死的可能,而他不会。 只不过真气性质的改变在短时间内并不能带来过于明显的力量跨越,虎烈的真气强度也就是比岳红翎略强,没能碾压。但是到了这一步,上限被拓展了,今后的发展无尽,还需要时间的积累。 这是真气上的,硬条件在那,暂时学不了。 但可以学另一些方面。 在整个玄关突破的过程中,五感是不断在得到强化的,几乎所有内功的运行线路都会涉及眼耳鼻舌,于是贯通眼窍耳窍,远视能力、夜视能力、听风辩位等等普通人做不到的感官敏锐,是习武的最大价值之一。 但这样的能力还处于凡人范畴,而秘藏的开启,则开始超凡。 在很早以前,赵长河浏览血神教武学概论的时候,就看见上面的阐述:“人体秘藏者,神通也。” “常人破玄关、开眼窍,无非明目远视,细查入微。唯秘藏神通,可视身后事、可穷万里目、可照人世悲喜、可察天道之理,世间万态,尽入眼中,可曰天眼通。” 各家的道理在这方面是一致的。 当开启了秘藏,讲的便是精神识海,不再依靠耳目本身。这个时候即使闭眼也能“看”见周遭的情况,万里目能不能穷另说,至少“可视身后事”。 是的,赵长河穿越自带秘藏特征。 并且这个身后眼比正常的一重秘藏更深入,别人的“看”其实是打引号的,只不过是对一切动作细节感知入微,真说要看见身后的人长得啥样那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他的看是真的看,真可以看见画面,这或许已经不是一重秘藏所能达到的成就。 在岳红翎的精神双修引导之下,赵长河开始对身后眼有了第一次的进化磨炼——将视角抬高。 于是不再只是观察身后,变成犹如空中俯瞰,无论前后左右,将周遭的一切环境观察在心。 如月映水。 这也是唐晚妆教的心法所指向的最终境界,那本来就是地榜心法,二重秘藏级。 这种状态,有个专业名词:神识。 只不过如今赵长河所能控制的程度还较为初级……但再怎么初级,也拉开了天人之分,这就是超凡入圣的第一步阶梯,踏过去便是一重秘藏。 他可以清晰地看见手中的戒指,内部有丈许方圆的小空间,里面有一把剑、一本书、一个令牌。 现在所缺的就是找一门功法,可以把东西吸出来,从此就真的可以用得上储物戒了。 这便是“已窥秘藏之门”,提前做到了一部分开启秘藏之后才能做的事情,通俗点说,“半步秘藏”。 别人的是九重巅峰才能勉强寻找这扇门,他在八重就做到了一部分——或许可以说,其实他在还没开始习武之时就已经做到了一部分,只是完全被动不知所以然,现在到了自我可控的时段。 现在的赵长河,或许比当初打薛教主时的岳红翎还要强几分,如果说有所不及的地方,或许是战技的磨炼还不够精微。 毕竟他混迹江湖,才区区一年。 “差不多了。”赵长河内视良久,忽然一笑:“还好当时你住在山寨里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过……但凡有点偷窥之类的念头,怕是早都被你抓住了。” 岳红翎也是一笑:“你啊……那叫放长线钓大鱼。别人瞎拱火喊出来的压寨夫人,你为什么不驳,岂不是心中藏着歪念头。” “没有啊,别胡说啊……” “不管怎么样,现在本单人马匪要出去重新劫掠了,你要不要做本马匪的压寨相公?” “要。”赵长河再度抱了过去,岳红翎飞起一脚。 两人笑嘻嘻地打闹着,目光却都同时落在了那个原先放置戒指的祭台上。 在这里混了这么久,两人当然把各种状况摸了个清清楚楚。祭台就是一个机栝,推开底下就有一条通道,通向湖底最深处的次元出口。 不需要考虑,两人都知道出口在哪里。不是黄沙湖,而是乱石山。 这些日子,两人潜心修行,其实心中都有些焦虑。内里不知日月,到底过了多久都不知道,说不定一两个月都过去了,外面的仗都打完了,那大家来这里干嘛来了? 既然都突破了,就该是寻求出去的时候了。 所以岳红翎披上了红裳。 “走么?”赵长河有些不舍地看着祭坛,低声问。 岳红翎也有些小小不舍,目光扫了半天,低声道:“东西带走么?” 赵长河点点头,把那块宝石收进怀里,想了想,又把剩余的“果冻”全部铲了起来,丢进了戒指。 现在拿不出来,先做收纳之用,以后再说。 见他收好了东西,岳红翎依依不舍地看了一圈两人洞房新婚的小窝,终于一偏头,推开了祭台:“走。” …… 乱石山上,有了细微的飘雪,飘到人间已经化成雨,触脸冰寒,不知是雨是雪。 两人毫无意外地出现在山顶,站在微微雪雨之中,遥望此前与虎烈战斗不远处的荒野。 那边喊杀震天,千军万马正在交战。 确切地说,是一方压着另一方打,另一方正在节节败退,逐步接近乱石山。 “巴图!你这是以下犯上,无视伦常!”一个中年人在军马护卫之下不断后撤,回首怒骂。 巴图挥刀剁翻一个阻挡的士兵,策马冲锋:“真他妈稀奇,我们草原讲伦常那套,到底是我去中土观过光还是你?” 说着又“呸”了一声:“老子才是叔叔指定的继承者!你身为叔叔的亲弟弟,霸占兄嫂,煽动你的侄儿们挤我位置的时候,什么时候讲过伦常!老子去你妈的!” 那人大笑:“老子看是你想要婶娘吧!” 巴图懒得理他,挥刀直冲入阵:“取赫山首级者,赏金百两,牛羊千头,独开一帐!” 喊杀声冲天而起,鲜血染透了黄沙。 巴图已经冲到了赫山近前,却没发现自己冲得太前,已经把自己的亲卫都甩开了。 赫山此前愤怒带着点畏惧的眼里终于露出了笑意:“莽汉终究是莽汉,真以为自己勇猛无敌,竟敢冲到这里……难道你不知,我打不过你的兵,却可以取你的命?” 随着话音,勒马转身,一个回马枪直冲巴图胸膛。 身为赫雷的亲弟弟,他未入乱世榜,但也是堂堂的玄关九重! 巴图今日,不过七重! 只要诱他入阵,取其首级,那便是败中取胜之机! 巴图猝不及防。他也是这段日子太顺了,有些昏了头,没有想到这个看似只会玩点阴谋诡计的叔叔居然暗戳戳的练到了玄关九重。 如果平日对战,身边亲卫团团围着,倒也不怕。 这会儿追击赫山,赫山的马是汗血宝马,跑得飞快,他怕被对方跑了,这回追得上了头,脱离了亲卫数个马身。 玄关九重的回马枪,他怎么挡? 难道刚刚崛起,就要死在这一次疏忽之下? 正在此时,红影掠过。 赫山的回马枪才到半途,眼里得逞的喜悦僵在脸上。 岳红翎跨上他的汗血宝马,喜道:“好马!” 巴图傻愣愣地看着她,就见赵长河笑吟吟地出现在身边:“巴图兄,你运气不错,我老婆自己的青鬃马丢了,看上了这匹红马。” 赫山的尸身此时才栽倒在地,“砰”地溅起黄沙,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死因竟然是这个。 巴图深深地看了赵长河一眼,心知对方的死因可真不是为了这个,无非是一个给溃兵听的说辞,传到大汗耳中也不知道是否有点意义。 他也没去道谢,挥刀而指:“战狮部族一统,便在今日!” 第280章 虽万千人吾往矣 夕阳西下,黄昏里的沙漠横尸十里,四处都是残肢断臂,人与马的血肉混在一起,染尽黄沙。 巴图的军队正在入侵赫山的营地,赵长河岳红翎混在他身后看,发现倒也没有想象中的屠戮。那毕竟是同族,“首恶”一除,营中旗帜一换,那就直接成了巴图的势力,转换便捷得连一个时辰都不需要。 其实不仅是同族如此,不同族群也经常可以这么干,滚雪球越来越大。 但不同族群的话经常会形成“加盟”的性质,和中土的体制有所不同。 倒是曾经的赫雷算是真正臣服于铁木尔的忠实部下,否则也不至于堂堂地榜还跟个特种兵似的被派去中原搞风搞雨。恰恰因为身为地榜,他比谁都清楚天榜第三的可怕。 但巴图则没有这样的认知,无知则无畏。 赵长河腹诽巴图无知无畏,巴图也在斜着眼睛看着这对儿,心中也同样暗叫这对男女真无畏。 真就敢这样两个人跟进来,不怕被自己转头就绑了送给大汗? 但他知道自己不敢。 巴图经历过扬州之事,赤离曾经对他分析过赵长河多半是镇魔司的人,那就是大夏官方的人,来这后方搞事的意味也就昭然若揭。而自己现在的行为绝对触怒了大汗,虽然未必会被征讨,但如果再不为自己留条后路那才是纯傻缺,赵长河就是送上门的后路,哪敢轻易得罪? 明知道之前被他拿弥勒教法颠的身份骗了也不敢表达怒意,反倒要露出一个豪爽好客的笑容:“来人,摆酒,本汗要宴请朋友!” 说是说宴请,帐篷之中却屏退了左右,只有他们三人坐在帐中,露着各怀鬼胎的笑。 岳红翎没好气地抄着手臂:“你和他什么时候又是朋友了?” 赵长河拉着她坐下,眨了眨眼:“扬州之时我和巴图兄过了招,亦敌亦友,惺惺相惜嘛。” 巴图也道:“便是刚才,岳姑娘也救了我,巴图在此谢过。” 说着端起酒碗,先干为敬。 岳红翎板着脸道:“我只是抢马。” 实际谁都知道,救了巴图才能诞生战略意义,心照不宣。 巴图便顺着口风说马:“那是西域的汗血宝马,叔叔南下之时有人进献过来的马驹,结果叔叔没有回来……马被赫山这个不要脸的自己占了。” 赵长河道:“换句话说,这马是不是该属于你的?” 巴图摆摆手:“哪的话,这是岳姑娘在战阵之中夺取的,那就是岳姑娘的。” 双方说到这里,都顿了一下,竟然一时半会没有了话题,不知道怎么开启更深入的东西。 赵长河在自称法颠的时候,对巴图揭过最重的一句话:巴图兄,我建议你收起侥幸,要吞掉你部族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汗。 正是这句话促使了巴图向虎烈挥刀,继而兴兵,灭荒狼,统战狮,开始了自己部族求存的反抗。 但这有个前提,那是“法颠”号称“我们的潜势力是很大的”,巴图觉得有了外援,才敢动念。 结果这王八犊子哪里是什么法颠,这是赵长河,外援成了大夏……虽然明知只能如此,可叔叔刚刚死在大夏,巴图一时半会也确实扭不过这味来。 双方沉默了半晌,赵长河才悠悠喝了口马奶酒,开口道:“按道理这山附近应该有很多乌拔鲁的人找我才对,怎么不见?” 巴图回过神,随口道:“他们在你们消失的那边山头找你们……其实人也不多,大部分已经撤了。这边就更没人了。” “撤了?” “当然,乌拔鲁怎么可能把大军丢在山里找区区两个人。”巴图顿了一下,冷笑道:“他在给我和赫山调停,但我大军提前开拔,故意让他们的使者扑了个空,提前把这仗打完了。所谓的调停,无非是让我部族长期分成两半,我岂能如他所愿?” 赵长河道:“那他会不会来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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