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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阵里能发挥的作用或许还不如一排训练有素的士卒长枪齐刺。” “……” “以你的勇猛,用来带一支精兵做箭头倒是挺合适的,大约也可以被称为一员虎将,但这个需要有一批如臂使指的精兵配合。前提是和将士们一起长期训练磨合,而不是跨上马带队人冲出去就完事的。”唐不器笑容有些揶揄:“你……能在军营里一起磨合多少天?多少天后打算离开?” 赵长河“嘶”了一声:“喂,你这才几天,怎么变了个人了?” “几天?”唐不器瞪大眼睛:“这种事情我从小就要学的,虽然没真正入军营,兵书也是要读的,考核不过要打板子的——必须告诉你,打我板子的人你很熟悉。” 赵长河想起唐晚妆一把掀翻唐不器,拿龙雀揍他屁股的场景,那简直太熟练了…… 唐不器懒洋洋道:“如今姑苏各家愤怒当初被弥勒教的欺骗,还算是同仇敌忾上下用命,加上金陵扬州都没丢,大江两岸都在我们手里,这叫地利人和都在,没那么好啃。这一战大有可能迁延岁月,多番攻守。这是我家,我能在这守一辈子,你可以嘛?赵兄,除非你真的转换了心态和角色,否则还真不适合你。” 赵长河沉默片刻,饮尽杯中酒:“谨受教。” 唐不器斜睨他半晌,忽然道:“怎么不嬉皮笑脸喊我大侄子了?” “唔……”赵长河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这话,好像自己还真有点不敢叫了。 可能是因为,以前完全没那念想,随便口嗨无所谓;现在真有了几分念想,反倒心虚不敢瞎喊了? 唐不器却也没嘲讽他两句的意思,实在没太多心情,有些郁郁地自顾喝酒,低声道:“其实弥勒倒是有点万夫莫敌的意思,可他也做不了什么统帅,他靠的还是麾下招揽的人物,其中有些据说很厉害。比如我刚才提到的十住菩萨法生,据报,杭州也不是没抵抗,被法生一个时辰就破了,他也就玄关六重,却是弥勒最器重的先锋大将。” 他再度把酒饮尽:“我真的没有太大信心……听说这个法生极为残暴,所过之处,寸草不生的……万一被他打进来……” 赵长河道:“你已经比我厉害多了……你也说了你有地利人和,他哪有那么好打。就算一开始玩不过这个法生,熟悉了几轮也就长进了,咱还年轻,是会长进的嘛。” 唐不器摇了摇头:“诶,不提了。其实吧,你我终究是江湖人,相对于学习兵法,我还是希望武道提升,有朝一日身登乱世书,天下仰视,那多显圣啊……真能练到姑姑她们的程度,那就真的独闯军阵又如何,爱冲杀几回合就冲杀几回合,谁也拿我们没办法,那种时候多畅快!这就叫一剑能当百万师,你多半也是这么想的吧。” 赵长河承认:“是。何止你我,此世武者大部分都这么想。” 唐不器道:“说来自从你上次砍了万东流,乱世书也一直没动过了,真是奇怪,这半年基本都是你在榜上闪啊闪,别人很少……” 话音未落,天空闪起金光。 唐不器酒杯顿在手里,讶然抬首。 “六月初六,大暑。” “赤离二十三岁诞辰,进阶玄关九重。是日,万众之中击杀大夏北境枪王厉长空,取代其人榜之位。” “人榜变动。” “人榜六十六,妖狐赤离!” 赵长河仰首望天,安静地抿着酒,没有说话。 唐不器瞠目半晌,酒都喝不下去了:“真的二十三岁,生辰当天……好像在对陛下宣战一样……” 半截话没说下去,但凡年轻一辈看到这样的同辈人物,岂能没有一点沮丧惊惧之感? 当他还是族群之敌时,甚至能让人绝望。 赵长河静静地看着,还是没有回答。 好像在等什么一样。 唐不器奇道:“赵兄,你……” 话音未落,天上再起金光。 “岳红翎年方二十,玄关九重。是日,单人独骑,踏破黑狼汗帐,阵斩黑狼王博忽,绝尘而去。” “人榜变动。” “人榜六十八,落日神剑岳红翎!” 这是直接给绰号了……赵长河终于知道真正的好绰号应该怎么来了,神特么靠漕帮去吹……乱世书的吹,才是真的吹! 也只有赵长河的思维这个时候还能发散到绰号了……在别人眼中,这连续两个新秀先后直上人榜,那是真正教天下震动的超级大事件,谁特么有心思想这个? 天地人榜不同于潜龙榜,不是你随便一个战绩就可能起变化的,天地人榜上的宗师们互相对敌都非常谨慎,已经多久没有变化过了? 可这一动就是两个,而且都不是千辛万苦获胜的,居然都是“万众之中”“单人阵斩”,他们的真实排名,还有可能更高! 这俩还都是极为年轻的新秀、人们眼中还是在估量潜力的“小辈”,却在神州之北,绽开了当世最璀璨的星光。 赵长河忽地失笑,想起岳红翎当初信心满满的小傲娇样……这就是你想要的吧。 赤离刚装了个大逼,还特意选在自己生日的时候玩这套,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人前显圣,也是有意为了在北胡南下之时振奋士气,打击中土人心。 结果岳红翎不声不响,把赤离这个逼格削了半截。 虽然排名还是低了两位,可岳红翎才二十岁半啊,这才是古往今来最变态的上榜者吧? 而且赤离杀中土名宿,她就杀草原名宿,士气人心直接抵回去了,简直故意一般。 可她不可能知道赤离在干嘛,这不是故意,只能说是天命。 赵长河忽然在想,她卡九重关隘挺久的了,这次的突破,是与草原游历相关呢,还是与扬州那一场双修有关? 很可能是后者的…… 莫名就因为这种原因脱离了三十八,现在三十六,这数字好,天罡之数嘛。 那边唐不器泛起喜色,还没来得及说话,乱世书好像在爆更一样,再起光芒。 “潜龙出渊,登临人榜,潜龙榜名次顺移,潜龙第一,崔元雍。” 远在清河的崔元雍看着天空,哭笑不得。 这第一好像当得有点不是滋味…… 但这没完。 “夏迟迟年方十七,玄关七重。刺弥勒教北地佛于江北佛坛,尽收其众。” “潜龙榜变动。” “潜龙第六,夏迟迟。” “崔元央闭关半载,尽揽紫气清河之妙,直跳玄关第五重,出关之日,大破崔家九曲黄河试炼之阵,获崔家镇族剑法清河神剑传承资格,年仅十五,一郡骇然。” “潜龙榜变动。” “潜龙九十九,崔元央。” “当是时也,龙蛇起陆。” 整个天下脖子都快仰酸了,已经从震惊变得麻木。 真乱世了啊…… 乱世书这最后一句,可不是点评崔元央的,是评这一片闪耀长空的熠熠星光。 唐不器屡次想说又没说出来的话也不想说了……这风起云涌星光璀璨的感觉,同为潜龙榜中人,又岂会没有一点热血沸腾之感? “好一场风起云涌……”他捏着酒杯,轻声自语:“我快下榜了,百名开外,不该是我唐不器的位置。” “咔嚓!”酒杯竟不自觉地捏出了裂痕。 赵长河终于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取过龙雀背在背上:“唐兄,乱世书见你我有酒无菜,特送来了这番下酒菜,可太上头了……停杯吧,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也该走了。” “诶诶,等等。”唐不器问:“这马上入夜了,你打算去哪?” 赵长河抬头望天,那些金色的字迹依然闪烁:“无论去哪也罢,这一场风云里,又怎能没有我赵长河?” 第183章 岂能无我 夜黑风高。 太湖东岸,一支数千人的军队正在湖畔饮水造饭,军纪不算多严明,也有喧哗,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显得很是吵闹。 但与赵长河此前所见的扬州姑苏那些乱七八糟的军队相比,已经算得上是严整有序的精锐强军。 正是十住菩萨法生率领的先锋军。 所谓十住菩萨,不是法生的封号,而是弥勒教中的一个等级,意为杀生众多,“十住”还是菩萨果位,再杀下去就成佛了……之前法元对赵长河的期许,也是能做个十住菩萨。 法生昨天刚刚进入吴兴,才休整了一天一夜,在唐不器忧虑他什么时候打过来的时候,其实他已经趁夜绕湖北上,直扑姑苏。 湖上另有水师,水陆并进。 说是“先锋”,率众不多,其实以法生这几天势如破竹的兵锋来看,都是直接就破了城,基本没得到过像样的抵抗。 既是因为城中包括官员和民众在内到处都是他们弥勒教的人,也是因为江南军队废弛得比乌合之众还废物。到了这种时候,反倒是各地的世家大族倒有点抵抗之心,因为他们看不起弥勒教。 但那点抵抗也真没大用,那些家族本身就是只会吃喝玩乐欺男霸女的废物。大军没来一个个胸膛拍得震天响,都说要亲手摘了弥勒的人头献于陛下,真到了兵临城下,看着黑压压的大军,个个腿软得比虾都快。 于是法生把他们杀了个干干净净,江南之水已呈血色。 “强军”也就是这么从虐菜开始一路胜仗磨炼出来的。在最初起事的时候,也不过一群乱哄哄学过几手庄稼把式的教众信徒,现在打赢了几仗,从各地府库里装备了甲具,就开始具备了一些严整的铁血气势,越打越有样子。 “菩萨。”军帐之中,法生正在案前观察地形图,旁边有教众在说:“斥候回报,姑苏坚壁清野,连秋收都不管了,外面村镇连条狗都找不到。” “唐晚妆此前在姑苏呆了那么多天,当然是有筹备的。”法生是条威猛的壮大和尚,满脸络腮胡跟鲁智深似的,可气度却很是沉稳:“很可惜唐晚妆无法分身,她必须坐镇金陵和教主互相牵制,姑苏之事既然是唐望生这些人主持,唐晚妆多少心血都会辜负在这些废物手里。” 有人道:“姑苏还是颇有人物的,据说唐望生他们都玄关九重了……菩萨,我们这点兵马,也没有什么强者坐镇,万一有人豁出去刺杀……” 法生摆摆手:“姑苏没有人榜宗师,唐望生没这个能力。别看什么玄关九重,真来刺杀,几轮乱箭就要叫他变成刺猬。江北佛被夏迟迟所杀,那是因为我们在江北本就没什么势力,佛坛被四象教强者牵制,强弱逆转,不是一回事。” 顿了顿,又道:“其实就算以唐晚妆之强,也不敢随便妄入险地,一旦被教主缠住,周遭千军涌上,她便要栽在这里。同理,教主也不能随便突入姑苏去摘唐望生的人头,天知道唐晚妆有怎样的埋伏?一旦要动,都是必须做好绝对的准备,战争不是有个强者就能决定一切。诸君,这就是我们的价值。” 众人都颔首。 真正能在大军之中来去自如的强者哪来那么多……至少姑苏没有赤离岳红翎那种变态。 有参谋道:“此前陆家之事,已经可以看出姑苏军队废弛,也没有能战之将。但姑苏各家族倒是可能较为用命,城内屯粮多半也足,能够组织家丁守城的话,并不好打。” “这便是本座乘夜突袭的原因。他们既没有足够威望的领袖,也没有足够的战争经验,大约还在考虑怎么借助地利攻守,安排各家的防区呢……一旦突兀兵临城下,多半要乱,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不能慢悠悠等后续大军开到,陪他们拉锯消磨,否则他们反倒可能越打越黏合成军,更是难啃。” 如果唐不器在这里,恐怕心都凉了半截。 法生几乎把他的心思以及各家目前的状况猜了个清清楚楚,他们还真是在分配防区,等着和弥勒教你来我往的怎么个攻防呢。 一旦夜袭城下,唐家会怎样不好说,别家乱成一团简直是必然。 “好了,不说这些。”法生指着地形图:“诸位看这里,太湖东岸,是……”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急匆匆的声音:“菩萨,菩萨,寨外有人报信,说湖中遭遇水鬼凿船,有船沉了,疑似姑苏派兵偷袭!” “姑苏还有如此人物?”法生等一众将佐参谋都惊奇地走出帐外,果然看见远处湖面燃起火光,惊怒吆喝之声乱成一团。 “报信的人在何处?”法生问道:“带我去问问情况。” 报信的就在寨门外芦苇丛边等着,也是个高大小伙子,外貌普通,虽然高大却有点面黄肌瘦营养不良,浑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水里刚窜出来,手上连个兵器都没有,很是狼狈。 法生看了一眼也没生疑,这样的小伙子军中挺多的,便问:“细细说湖中什么情况?对方来了多少水鬼,你既下水,可发生战斗了?” 小伙子声音都有些发颤:“菩萨,对面来了好多人,水底下黑压压的,我不敢过去,拼命往岸边游过来的……” 法生沉吟片刻,吩咐左右:“调集弓手到寨内岸边准备即可,不可擅离寨中,小心劫营。再派斥候往前哨探。” 说着又有些狐疑地看着小伙子:“唐望生有这个能耐,我怎么就不信呢?” 小伙子瞠目不知所对,一副不知道你说啥的样子。 那目光却不经意地掠过寨中,看着寨门前严阵以待的弓手们大部分转移去了岸边。 法生正在说:“稍等,你结个不动明王印给本座瞧瞧。” 小伙子还真的结了个不动明王印:“是、是这样的吗菩萨?我不是很熟悉……” 这是佛家根本法印之一,广载于各类经典,是个弥勒教徒都该会,但连剃度都没有的普通教众结得不甚标准也非常正常,一点惹人疑惑的破绽都没有。 旁边将佐都觉得法生这回疑心病有点重了,湖中船只出事了,你还有闲工夫管一个报信的结印标不标准…… 法生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笑着打了个哈哈,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亲自伸手去纠正小伙子的手印:“拇指这里别掰那么僵,是这样的……” 正在此时,看似老实巴交的小伙子手印忽变。 那指尖如拈花、似拂柳,如天女生莲,悄然绽放。 包括法生和旁观者在内,都只看见手指泛出虚影一般,反应都没来得及,已经拂在了法生手腕列缺穴上。 而且特别懂他们弥勒教……这一拂穴不是单拂列缺,而是顺着这条太阴肺经,在列缺穴的上下点都拂了过去,管你是不是移了位,必中无疑。 法生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急退大喊:“是刺客!” 左右反应过来,刀剑齐出,直取小伙子脑袋。 却见他脚步微错,极为飘逸地右移少许,脚下一勾,一柄藏在芦苇中的阔刀跃上手心。 “吼!” 刀起,风啸! “呛”的一声,几柄围到他身边的长剑居然全部被砍成了两截。赵长河踏着断剑飞身而起,凌空追斩,直奔后退中的法生。 “赵长河,这他妈是赵长河!” 法生气得快要吐血,啥时候赵长河会易容了,还会玩这么娘的拂穴手,没疤没刀的,任谁也脑补不出这厮居然是他妈赵长河啊! 他居然真敢,就这么寨前突袭,取主将首级! 黑影凌空,遮住月色。 狂刀怒斩,眼眸似血。 龙雀呼啸,煞气冲霄。 法生麻了右边身子,极为勉强地用左手抽出戒刀试图招架;左右无数刀枪剑戟直刺赵长河身周;寨中被调开的弓手再度回返,张弓搭箭。 若有画家在此,当定格为一幅神魔画卷。 “嚓!” 刺耳的兵刃滑击之声响彻夜空。 戒刀莫名其妙的没有挡住这一刀,龙雀仿佛滑了过去似的,法生额头莫名现出一道血痕,死前都没能明白,赵长河这招神佛俱散怎么变成滑刀了……那他妈不是神佛俱散? 是一招别扭的剑法? 一柄长枪从赵长河肋下擦过,带起一蓬血光。 赵长河步似凌波,极为精巧地避开另两道擦着脖子过来的刀光,回刀扫过,持枪者头颅飞起,鲜血狂涌。 “吁!”随着一身呼哨,侧方马蹄声大起,一匹黑马踏着白蹄,如电穿来。 赵长河再度架开一枪,忽地一脚踹在另一将领胸前,腾身侧飞,一跃数丈,恰好落在马上。 乌骓长啸,踏夜而去。 无数箭矢从身后射来,赵长河侧身回刀拨开几箭,大笑而去:“十住菩萨卖首之徒,弥勒军阵不过如此!后会有期!” “轰!”湖中烈焰升腾,此前被点着的船只彻底沉入了湖面。 整个军寨乱成了一团。 “唐少爷,你在这走来走去的作甚?” “我坐立不安。”姑苏城墙,唐不器走来走去地看着划分区域各自为战的守卫:“法生会不会夜袭啊?” “你想多了,法生昨天才入吴兴,他区区一支先锋才多少人马,怎么也要等主力会合。” “……然而人家入吴兴就这些人马,也没等杭州主力过来。” “弥勒之徒打破重镇,不烧杀抢掠玩女人玩个几天?怎么可能直接就来了……” 唐不器踱来踱去,还是不安,转身去问武维扬:“姑姑还有什么特别交代么?” 武维扬叹了口气:“首座既然交付于你,公子便当独断,岂有凡事皆问首座的道理。这些人若是聒噪,公子应该试图压服……我们在这呢,不是公子独力奋战,大可下令。” 旁人冷笑:“若是无人袭击,又当如何?” 唐不器正待说话,天上闪过金光。 众人都是一愣,抬头看去,最近这乱世书更新有点勤啊? “六月初七,子时。赵长河夜袭太湖军寨,斩弥勒教十住菩萨法生于寨门,跃马而还,弥勒诸将莫能当者。” “潜龙榜变动。” “潜龙一十八,赵长河。” “星河悬天,岂能无我!” 唐不器斜睨着旁边各家之人:“你们说法生这个太湖军寨,它是干嘛的?” 众人面面相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唐不器低声道:“我还是差了些……当是时,就是赵长河这种人的舞台。” 当是时,胡人南下叩关,弥勒起于江南,群雄将起,天下乱局。 风起云涌,龙蛇起陆。 第三卷 名动天下 第184章 琅琊王 万艘龙舸绿丝间,载到扬州尽不还。 应是天教开汴水,一千余里地无山。 一艘挂着漕帮旗帜的大船正沿河往北而行。 当此江南乱时,漕帮倒是没有再把南方资源往京师送,朝廷难得地下令江南物资原地留用。漕帮儿郎如今也有不少正在帮助官府抵御弥勒教,万东流背地里的四象教身份此时毫无影响,漕帮依然是和官府命运相连的正道帮会。 如今这艘船,船夫不多,运的物资也只是万家的个人买卖,方向也不是京师,是青徐。 特殊的是这艘船上有两个蹭船不掏渡资的客人,其中一个不要脸的还多带了一匹马。 有了乱世书的全服公告,赵长河再狂妄也不敢继续在弥勒教势力范围里活动,真要被堵上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当夜就直接北上渡河去了扬州,恰好蹭着万东流的船继续跑路向北。 早些想要乘船往长江上游去巫山的,这船不顺路,反正如今兵荒马乱的一时没有顺路的船,先出去再说。往北也挺好,去雁门看看说不定还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呢。 另一位蹭船的是玄冲道人,他是回泰山自家宗门太乙宗的,才是真顺路。 此时玄冲坐在船头吹着风,悠悠然地抿着酒打量四周风景,一肚子的诗情画意。 更惬意的是他的面前是个棋盘,棋盘对面坐着头狗熊,盘腿笼手坐在那边苦着脸,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一动不动了。 “赵兄。”玄冲悠悠道:“说围棋不会下,要换成象棋的是你。象棋下不过,发明了五子棋的也是你。现在这五星连珠已经绝杀,你还想换成几子棋?” 赵长河抽了抽鼻子,窝着手咕哝:“你们到底还是不是练武的,一个个的琴棋书画比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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