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臭水。” 崔元央赧然:“二哥!” 崔元雍却没理妹妹,转向赵长河笑道:“赵兄刚才这言语试探大可不必,还真猜内鬼是我啊?” 崔元央脸色都变了。 赵长河笑道:“那么敏感干嘛,只是问问,我还以为和你算朋友了呢。” “我也知道会有人猜是我,毕竟妹妹在我手里跑丢的,如果算上之前跑去你山寨那次,我连着让她跑路两次……一个憨……这么能跑,我这是不是有点故意的意思?”崔元雍自顾自地喝了杯酒,叹气道:“就算我不是内鬼,都会有人拿这个做文章,说我不够精细谨慎,前途堪忧。” 崔元央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么说自己坑得二哥挺惨的。 这两次在她的视角上确实与二哥无关,半夜跑去山寨,哥哥还能监视自己睡觉啊?那才有问题好不好。后来跑路那就更不关哥哥的事了,那是下人护送自己回去的,在半路上被自己找借口溜了,二哥哪能知道? 虽然有点无妄之灾,但这个不够精细谨慎的帽子扣下来,还真不好摘,而且还不算冤枉,崔元雍自己也没有多少江湖经验,做事不够周到是事实。 正因如此,也更不可能是崔元雍故意了,他稳接位子的人,做这种事怎么看都对他没点意义,风评还左右难看。 崔元雍叹了口气,又道:“至于这几天,我当然是原路返回去找你们了,还找到了你们呆过的城里……谁知道你们一路穿山越岭,我真遇不到啊……说句卖乖的话,如果你们潜回城里躲着不出门,等我找来,说不定还没这么多事来着……” 这回连赵长河脸色都有点抽。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诶……谁说当时只有两个选择?这明明就是第三个选择,而且说不定是最稳妥的。居然完全没想过,时至今日都没想过…… 崔元央噗嗤一笑,拉着赵长河的手,柔声道:“不理他。” 赵长河终于点了点头:“行了,干嘛一直自辩,我也就开个玩笑。” “因为恶心啊,这事上一堆人想栽给我,跟吞了苍蝇一样。现在当事人在前,我哪里忍得住不说几句啊!”崔元雍无奈地问妹妹:“等会就三堂会审了,我也要去挨审,你去不去旁听?” 崔元央想了想,点头:“我和赵大哥一起去。赵大哥能去的吧?” 崔元雍道:“他是当事人,本来是必须去提供一些旁证。但他情况特殊,爹不发话,别人也不好真把他呼来喝去的当犯人一样提讯,你们若是自己愿意参与,那是最好不过。” 赵长河确实想去,他觉得这事有猫腻,引起了追根究底的好奇心。何况这真凶想杀央央,要是没找出来,以后一个想要央央命的人天天在她面前晃悠,想想就不寒而栗,当然必须找出来砍了。 崔元央其实真不想知道是谁,是谁都难受,但她知道,这事总是要了结的。 …… 当晚,崔家祖祠。 赵长河崔元央站在崔文璟背后,探头探脑地看场中的情况。 崔元雍和另一个和他长得很相似的少年并肩站在中央,神色都很无奈,那少年更惨一点,气色衰败的样子,看似没怎么受过苦的娃娃在牢里蹲了两天,精气神都被关丢了一半。 崔元雍的弟弟、崔元央的三哥,崔元成,这次的最大嫌疑人。 周遭崔家族老耆宿济济一堂,连作为清河郡守的崔文珏都赶到了,此非一个小姑娘遇刺的事,而是家族内部兄弑妹,极为严重的问题,任何家族都很难容忍。 其中也有数道目光盯在赵长河身上,那种凌厉的威压能让人浑身发麻。 莫说表面看不出谁的修行,但一个个玄关八九重乃至于秘藏强者盯着你的时候,自然能够体会那种无形无质的压力。 赵长河却满不在乎地微微一笑。老丈人都没跟我装逼,你们装个屁。 一名族老慢慢开口:“事情想必大家已经很清楚,这里最后再强调一遍我们锁定元成的原因。黑道花红悬赏,只有那么几条途径,清河范围之内已经被我们铲了个底朝天,确定是通过盐帮在此地的销货堂口往外散播,我们抓住对方堂主,供出是元成发布,线索极为清晰。” 众人都点头,事实上这就很好查,发布悬赏必有渠道,别人领赏也得有地方领啊。在清河这种事崔家想要翻出来可太容易了,这基本就没法抵赖。 但问题是…… “然而那人说完,就咬破预藏在齿缝中的毒药,自尽了。恰恰是这一点,说明还有被买通栽赃的可能性,因此便有人提出元雍的嫌疑。”老者继续道:“持此类观点的也不少,文珏就这么认为。” 崔文珏点头一礼:“不错,元雍莫怪叔父疑心,任谁都会疑心。” 崔元雍很平静地道:“关于我的嫌疑,我只用一点就可以说明:众所周知小妹跑了的时候我还在回家路上,是不可能来得及布置的,除非提早布置。然而她跑了也是一种冲动之举,哪怕她自己事先都不一定知道自己会跑,我悬赏却早早布置了,哪有这样做事的?叔伯们真当元雍是傻子么?” 也有不少人在点头,包括赵长河与崔元央在内。崔元央更是清楚当时自己是真的一时冲动,哪来的预谋,谁能事先布置啊? 但这就麻烦了,崔元成的嫌疑因为对方的自杀反而有了疑点,崔元雍这边又真不太可能预先布置这种事,那搞到现在,线索岂不是断了? 崔家枉在当地称王称霸,结果嫡女被刺杀,找不出真凶! 无数目光都落在一言不发的崔文璟脸上,那意思就是,去请清河剑吧。 赵长河眉头紧皱。 他并不知道清河剑的属性,但这副架势总让他觉得……对方的目标,会不会……就是清河剑? 第77章 大夏龙雀 所谓需要赵长河与崔元央当事人旁证,在这事上好像确实没什么意义,怪不得也没人找他俩去问一路细节,关键点已经和他们没啥关系了,问再多细节也就那样。 现在最简单明了的方案就是请出清河剑,谁此刻心中的鬼最盛,清河剑必然要砍谁,事情不就完结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崔文璟终于慢慢开口:“请出清河剑,我是同意的,但这里必须先明确一个问题。” 众人都躬身:“请家主明示。” 崔文璟环顾四周,冷冷道:“老夫不知为何,竟然所有话题都集中在元雍与元成的嫌疑,仿佛其他堂兄弟族兄弟乃至于叔伯辈们都毫无嫌疑似的……谁先带起的这个氛围,把一群蠢货带偏了脑子?” 众人都愣了一下,颇有些人面红耳赤。 当然有不少人是明里暗里故意的,崔家长房两个都是嫌疑犯,别人不就有机会了? 这么带节奏的声音多了,也确实不少人被带偏了思维,竟然都没去想过别人的嫌疑。 崔文璟冷冷道:“倒是打的好算盘。世上又有几人敢说自己没做过恶事、心中没有过宵小鬼蜮之思?若只有元雍元成接受神剑考验,神剑不会说话,只会在其中选一个杀了,谁知道是因为什么杀的?老夫白死了个儿子,连死了都要背上冤屈!” 先前介绍情况的老者颔首道:“文璟之言有理,老朽此前也未曾想过。” 崔文璟道:“因此请出清河剑,可以,但每一个人都必须试剑,谁此时心中鬼蜮最重,那便是谁!” 崔文珏忍不住道:“大哥,是否不妥……如你刚才所言,清河剑的善恶鬼蜮判定,可未必依据的是此事呀……” 崔文璟斜睨着他,直看到他如坐针毡,才哈哈一笑:“此时此刻,心中最重的鬼蜮便是这件事,最易凸显于外,让神剑感知。若只有元雍元成两人里选,那哪怕他们没做过,神剑也只能选相对恶的一个杀了,毫无意义,只有全都来试试,那才是真正的无所遁形。你掌控一郡,这点道理都认不清?” 崔文珏只好道:“大哥说得也是。但铜殿那么小,只能分批进入,这又如何看出谁最有问题?” “老夫自能控剑,等全部都接触过神剑之后才爆发。”崔文璟懒得多言,环顾四周,淡淡道:“可都愿意一试?” 崔元雍崔元成都大声道:“愿意!” 别人也只能说愿意,谁特么这时候说不愿意岂不是明摆着心中有鬼么? “好了。”崔文璟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如今大多数族侄都不在,尔等可以先回去叫人,在铜殿之外集合。元央长河,先跟我来,你们是受害者,最需在里面见证。” 甩下这句话,崔文璟径自离开祖祠,崔元央赵长河对视一眼,都跟了上去。 铜殿确实很小,就是一个普通房间大小,十几人站里面都嫌挤了。毕竟纯铜打造,这大小已经很可怕了,崔家也不是把钱当泥巴。 殿内一片漆黑,但大家都有点夜视能力,能看得清左右各有个案台,供奉着一刀一剑。 还没等看个明白,赵长河崔元央同时打了个寒噤,都觉得一股极其凌厉的杀机笼罩而来,却又威严堂皇,沛然莫测。 清河神剑,果然不同凡响。怪不得需要铜殿守护,这放在普通地方,时时刻刻杀机溢散在外,谁能住这附近啊…… “妈的……平时总感觉自己厮混在低武,可这玄幻起来真不要命的。”赵长河心下嘀咕了一句,没去看人家的神剑,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刀,眼神炽热无比。 都不需要出鞘试刀……如果夏龙渊赐给崔家的宝刀和这神剑档次相当,哪怕略低一筹,这也是顶级中的顶级,带玄幻属性的绝世宝刀! 何况造型重量都那么合自己的意,赵长河第一次感受到了“梦寐以求”是什么个味儿。天可怜见,别人以为他桃色传闻很多,实际他从头到尾对认识的所有女人都从没有兴起过对这把刀一样的渴望! 崔文璟此时负手站在剑架面前,低头看剑,好像在走神。崔元央看看父亲,又看看赵长河,心中忽然涌起了明悟。 父亲之前和自己说的那些……他就是想让自己趁这个时候带赵长河悄悄试一下刀的,根本不需要自己挠破脑袋考虑怎么骗过铜殿守卫去偷,那就不是自己能完成的壮举。 怪不得赵大哥说他老狐狸,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父亲这么的阴……呃,这么厉害的…… 她悄悄扯了扯眼神炽热的赵长河,踮起脚尖附耳低言:“去摸摸刀,可能会排斥,我们就不考虑。不排斥再议。” 赵长河愣了愣,看向崔文璟:“你爹……” “没事,他不知道。” “……”赵长河看着崔文璟,果然一副满腹心事地看剑没留意这边的样子。他心中也有了些数,小心地走上前,伸手轻轻握上了刀柄。 崔元央小心地看着他,只见握上刀柄的那一刻,赵长河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似的,崔元央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下一刻他会被弹飞了…… 然而初始那一震过后,再无声息。赵长河反而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感悟什么。 崔元央脸上泛起狂喜之色,转头去看父亲。崔文璟依然一副看剑沉思的德性,嘴角却也勾起了笑意,慢慢道:“没事了,让他感悟机缘。你去看看他们来了没有,让你叔爷爷他们进来见证,年轻一辈一个一个入内接受测试。” 崔元央兴冲冲地跑出去宣人。很快有几名德高望重的族老进来见证,看见赵长河站在刀边握刀静立的模样都是一愣,看了看崔文璟,崔文璟不动声色地持剑而立:“客人看看刀而已,别小气。让人进来吧。” 族老们心思不在这,也都没说什么,崔家内鬼测试正式开始。 测试者第一个入内的便是嫌疑最大的崔元成,小伙子二话不说地到了父亲面前:“是怎么测?摸一下还是要割血之类?” 那跃跃欲试的样子,真是急着要洗冤了。 崔文璟伸剑过去:“随意触碰一下即可,任意位置都行,神剑有灵,自会记下你的气息,再做对比。” 崔元成简直是摸了又摸,一副神剑你一定要记清楚的样子。旁边族老们看了都哑然失笑,单从这个表现,这小伙子嫌疑都少一半了。 后面崔元雍亦然,他比弟弟更稳重些,进门先抱拳向众人团团行了个礼,然后摸剑,也是摸着都舍不得放手一样。 崔元央吁了口气,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两个哥哥的! 只要不是他们,其他人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崔元央心思又没了,又悄悄去看情郎那边,这好一阵子了,他怎样了? 赵长河并没有如预计般陷入什么极玄奥的幻景里,只是体验到了刀之意。 他最初是受到了反震排斥的,可下意识就动用了内力去掌握,这内力一触碰刀柄,刀忽然就高兴起来,简直有种欢欣雀跃的味道。 那不是之前脑补的“剑灵”“刀灵”这种类似生命的存在,而是神兵自身的“意”。其灵性自蕴,渴饮鲜血、望上沙场,不愿意被长久留在暗无天日的小殿之中供奉起来,无用武之地。 然则不是谁都有资格用它的,凡夫俗子也想触碰“朕”? 煌煌者,皇也。山河浩大,令出无违,刀锋所指,万众鏖兵! 龙者,青龙也,龙起东方,心火耀日,春生草木,盛夏将临。 雀者,朱雀也,威镇南极,烈焰滔天,九俱焚灭,生机于焚毁之中暗藏。 青龙主生,朱雀注死,生死暗换,日月轮转。 于是乾坤交会,铸为大夏。 大夏龙雀! 赵长河忽然有种感觉……之前进门感受到的神兵杀伐,好像不是清河剑的,而是大夏龙雀的……那清河剑莫非没有什么特异? 如果清河剑根本没有特异,那老丈人这个测试,其实是在摆空城计?不让有心人知道清河剑出了问题? 正这么想着,杀机隐隐传来,于是青龙回首,朱雀凝眸。 何方宵小……敢触天威? 赵长河睁开了眼睛,侧目看去,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崔家年轻子弟正在接受清河剑测试,但那眼睛却在瞥赵长河这边,眼里似有杀机暗藏,又很快收敛。 大夏龙雀疯狂震动起来,谁!如此大不敬,九死不足以恕其罪! 场中所有人都骇然看了过去,那年轻人也骇然后退了半步。 赵长河手中长刀不住颤抖,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人,露出冷笑:“是不是很生气,我阻止了你暗害央央的阴谋,所以杀机冲着我来了?” 那人继续后退:“你在胡扯什么!” “吼!”龙吟凤呖,刀声狂起! 赵长河没有回答,手中阔刀已经暴起,划过小小的空间,斩向对方的头颅! 不管老丈人那边清河剑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大夏龙雀已经判断了杀机。对赵长河而言,还要什么证据?你既然想杀我,我就先杀了你!留着等你爹吗! 第78章 神佛俱散 这一刀真正可谓迅若雷霆,势如龙虎,可惜这一刀终究没能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左右几位做见证的崔家族老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个个玄关九重天,哪能让一个年轻人在他们面前暴起杀了族人? “砰!”数道拳掌几乎不分先后地拍在刀侧。 出乎所有人意料,这等级碾压得如同比大人打小孩还要离谱的对比,这么多人同时拍刀,被反震跌退的反而是他们。 大夏龙雀自己的排斥! 尔等凡夫,也想碰朕! 一群崔家老者骇然跌退,竟有人被反震之力推得撞在了铜殿壁上。 然而他们的力道还是把阔刀走势给偏斜了,这一刀堪堪划过那年轻人的衣角,对方也正本能地后跃,浑身冷汗地避过了这一刀断头之厄。 “赵长河!”那人气急败坏地跃出殿外,戟指怒骂:“你这莫非是与你两个舅子合谋,随意栽赃杀人,搅乱浑水!” “发生什么事了?”外面无数人头涌涌,混乱一团:“怎么忽然打起来了?” 崔文珏排众而出,扶住年轻人,冷冷朝殿中问:“大哥这是何意?这是清河辩奸呢,还是看他龙雀逞威?” 这是他的儿子,崔元腾。 崔文璟在殿内制止了被打飞到殿壁的族老们继续围上赵长河的举动,神色古怪地看看赵长河,又看看颇有些手足无措的女儿。 这事的发展倒也出乎他的意料,他这次倒还真只是想悄悄让赵长河测试一下大夏龙雀的亲和,并没有打算让赵长河掺和崔家这事来着,龙雀逞威也并非可以预计的事。但怎么说呢……这意外之变,效果好像比自己原先计划的还好一些。 他平静地带剑而出,淡淡道:“老夫需先向诸位族人致歉,适才有所欺瞒。” 群情耸动。 不少老者都道:“文璟不妨说得更明白些。” 崔文璟道:“剑终究是死物,靠它分辨鬼蜮,毕竟还是有可能因为其他事情暴起而杀。都是自己族人,老夫如何舍得?” 有老者蛋疼地咂咂嘴:“那文璟叫大家进去测试,岂非取乐?” “殿中黑暗,剑鞘也是黑的,小辈们修行浅,分辨不了老夫预先在剑鞘上抹过一些小玩意。心里没鬼的,自然会摸剑,手上必有沾染。心中有鬼的,或许内力护手,看似摸剑,其实根本就没敢摸。”崔文璟微微笑着:“这才是真正的鉴别之策,其实纪元历史有载过这种办法,非老夫所创。” 草……赵长河心里都惊了,典故或许很多人知道,自己也知道,但真没想过这招。 现在他很怀疑对方搞这么多,最终就是为了逼出清河剑有问题的事实。结果老丈人这从头到尾就没打算靠什么玄幻鉴别方式,就算剑有问题,都能被他理所当然地遮掩过去了,根本不会有人怀疑。 实际上崔文璟自己提出用清河剑鉴定,就是为了营造这个场面,光明正大地向某些心有疑惑的人证明:清河剑没问题,我敢让所有人来摸,也敢拿着它站在所有人面前,质疑之声可以歇了。 这才是一系列操作的主因,寻找真凶竟只是一个附带的意义。 你这么牛逼,生个女儿怎么那么憨……那么可爱呢。 窃窃私语声渐渐平息,每个人都懂了崔文璟的意思,这招确实很好用…… 崔文璟呵呵笑着,环顾四周:“都理解了吧,那就好办。现在所有人摊开手来,让大家看看,你手心如何?” 崔元雍崔元成立刻伸手,众人探头看去,果然手心有些泛黑,不知道什么东西抹过。 其他参与过测试的年轻人面面相觑,也都纷纷摊手,果然全都泛黑,无非是有些深浓一些,有些浅淡一些,但都明显摸过了。 崔文璟最后目视崔文珏身边的崔元腾,笑道:“贤侄,到你了。” 崔元腾脸色有些发白,下意识把手藏在身后,还往父亲身后缩了一下。 所有人眼神都变了,单是这个举动,就已经可以说明很多问题。 崔元腾有些结巴地喊:“我、我还没来得及摸剑,就被赵长河拿刀砍了,他们是故意的,对,就是故意的,不让我摸剑!” 崔文璟笑笑,身边好几个族老都在摇头。他们挡开赵长河那一刀救下崔元腾,那只是救助族中子侄,可不代表他们盲目帮崔元腾。便有族老叹息道:“老夫做见证,看得清楚,元腾明明已经在摸剑了,还看似很大方地摸了好几下的样子,却原来内力裹手,根本没有接触。” 看似已经水落石出。 崔文珏脸色很是难看,慢慢道:“大哥这方案看似有理,其实还是有所偏颇。元腾自幼有些顽劣,欺男霸女之事是有的,或许心虚,不敢受神剑之辩,并不稀奇,如何能武断判定这就是弑妹之举?” 崔文璟笑道:“倒也有理,那元腾与赵长河非亲非故无冤无仇,为何会流露杀机,激起大夏龙雀反击?” 崔元腾梗着脖子道:“我不服他登上潜龙八十八,更不服一介匪类妄想吃天鹅肉,不行么!看他不顺的人何其多也,能代表什么?” 其实围观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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