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 “既然他先动手,那便不能怪我还回去。” 谢砚礼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终是点了点头。 “也好,王家近些年在京中行事越来越跋扈,确实该敲打一下了。” 府医很快赶到主院,带着药箱步入厅中。 谢惊春先让府医给南南诊治,府医只得听命。 府医仔细给南南诊了脉,又察看了她手臂上几处擦伤,细细问诊后才道。 “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些惊吓,气血稍弱,再加上受了夜风,可能明日会微有发热,回头吃两剂安神理气的药,再好好歇一歇便可。” 南南轻声说:“多谢大夫。” 谢惊春一直站在那里,听得认真。 接着,府医替谢惊春看了伤,见他手臂上有擦伤与剑痕。 片刻后才松了口气,朝秦九微与谢砚礼拱手道。 “春少爷身上虽有几处外伤,但幸未伤筋动骨,也未见风寒之兆。只需换药休息两日,便无大碍。” 秦九微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谢惊春站直了身子,“孩儿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秦九微语气柔和,“你平安最重要,天也不早了,你也累了,回松霁堂歇着去吧,身上还有伤,别再逞强。” “是,母亲。” 谢惊春转身要走时,脚步一顿,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 南南此时已经站起身来,垂手恭敬地立在一旁,脸上的惊色已褪去大半,神情变得平静沉着。 见他回头,便微微颔首,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那动作温婉克制,谢惊春眸色柔了一瞬,也轻轻颔首回应,方才转身离开。 翌日。 京郊兵营的校练场上,尘土飞扬,兵刃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王启昌满脸困惑地站在场中,望着周围持兵待战的士兵,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怎么突然让我来对打?” 他虽挂了个军中闲职,却向来不在练兵之列,平日也只是走走过场。 今日却被一早从床上叫来,带进了操场。 对面,一个年轻的小将军抱拳道:“王副将,这是谢将军亲口下的命令,让您来与新兵演练。” “谢……哪个谢将军?”王启昌眼神发虚。 “还能有谁?”小将军挑了下眉,“谢惊春将军啊。” 王启昌脸色瞬间变了。 谢惊春! 那个本朝最年轻的三品大将军,亲领西南三镇兵权的谢惊春? 他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他连见都没见过他! 但不等他反应,操场另一头一名五大三粗的武士已经走上前来。 他手持重戟,虎背熊腰,步步生风,一股煞气扑面而来。 第507章 谢惊春线:收拾 “对打?真要打?”王启昌惊得往后缩了一步。 “你不是军中副将?这点训练难不倒你。”小将军笑的意味深长。 “开始!” 锣声一响,那武士毫不留情地扑了上来。 接下来不到半刻钟,王启昌便被打得满地打滚。 他撑着地面,一边咳,一边怒吼。 “你们疯了?!这是军营,不是你们谢家的地盘!敢这么对我——” “谢将军怎么就不敢?”一旁的小将军抬眸,语气悠然。 “他一人镇一方,半数京营将校都是从他手下调教出来的。你一个挂名副将,在他眼里连兵器都不算。” 小将军负手而立,望着嘴角挂血的王启昌,嗤笑一声。 “换一个,再上。” “今日是谢将军下令,说要好好锤炼王副将的身手。谁敢偷懒,回头谢将军问罪,我可不认。” “是!”几名亲兵齐声应下,立刻又换上一名膀大腰圆的兵士。 王启昌一听,脸都白了,刚想开口喊,人已被拖到场中。 脚步虚浮地站稳,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又是一记重拳迎面而上! “砰!” 他整个人踉跄着飞出去,扑倒在尘土里。 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又被架了起来。 “下一位!” “接着来!” 自辰时到未时,从拳脚到短兵,换了一拨又一拨的兵士。 王启昌被打得眼冒金星,脸肿得像馒头。 小将军坐在台阶上,时不时抬眼看一眼。 “王副将,咬紧牙关,再坚持坚持。” 王启昌眼泪都快出来了,一边被按在地上,一边虚弱地喊:“我、我错了……我不敢了,真不敢了……让我回去吧……” 但并没有理会他。 王启昌被人轮番打了整整一日,最后连哼一声的力气都没了,像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透。 王启昌就被人从床上硬生生拖了出来。 他被踉踉跄跄地被押到了校场,刚迈进门槛,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青砖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别打了,我真的受不住了……” 还未等他喊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王副将,这回你可荣幸了。”小将军负手而立,“昨日是军中兄弟轮番锤炼你,今日谢将军亲自来教你。” “你不是说军营不是谢家的地盘吗?来,正好,谢将军在那边,你当面再说一遍?” 王启昌浑身一抖,惊恐地转头一看。 只见不远处,一道银灰战袍的背影正负手而立,杀气内敛,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 王启昌一眼看到那背影,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了。 整个人往前爬了几步,语无伦次地开口。 “谢将军!属下不知何事得罪了您!还望将军给个明示,也给小人一个活路吧!” 他连连磕头,心中惊惧如浪翻涌。 那道背影缓缓转过身来。 王启昌猛地抬头,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他!怎么会是他! 王启昌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瞳孔猛地放大,连身子都在颤抖。 他前日想要杀的人,居然是谢将军! 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惹了个什么样的煞神。 谢惊春负手而立,他静静地王启昌,仿佛在看一滩无趣的泥水。 王启昌已经彻底慌了,“谢、谢将军……误会!真是误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将军的身份——” “在京畿重地伏杀军职将官,你好大的胆子。”谢惊春冷冷开口。 “将军饶命……小的一时糊涂,是绝不是有意冒犯将军……” 谢惊春目光微动,轻描淡写地一挥:“来人,把人拖下去,五十军鞭。” 台下应声而动,几名操练亲兵如风扑上,将王启昌从地上提了起来。 按在练武场的沙包架上,臂膀压紧,膝脚锁住。 “谢将军,将军饶命!我真的知错了!别打——” “闭嘴。”一名亲兵冷声。 “啪——!” 第一鞭子下去,王启昌惨叫出声,声音划破了晨雾。 十鞭之后,王启昌已昏死过去,背上皮开肉绽。 谢惊春缓步下台,走到他面前,“送他回平南侯府,旁的不用说,平南侯会明白的。” 晚上,景王府。 南南正在后院收拾花草,忽听身后脚步声轻响,回头一看。 “春少爷?”她微微一怔。 谢惊春走到她跟前,将一个小瓷瓶放到她手上。 “这是府医新配的伤药,比之前的药更温和些,我让人熬好了,给你送来。” 南南轻声道:“多谢春少爷,只是我已经好了,不用了。” “真的吗?你那天摔得不轻,林里又冷……” 说着,他抬手,要替她查看伤处,“让我看看。” 可他话还未说完,南南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动作虽轻,却很明显。 周围一瞬沉寂。 谢惊春手顿在半空,神色微变,才终于意识到什么。 手指慢慢收回去,垂在身侧。 他望着她,眸光微敛,语气低哑了几分。 “……对不起。” “我又忘了,你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总跟在我后头,摔一跤都要哭的小丫头了。” 南南声音温软却不失分寸。 “春少爷,你是好心,我知道你没有别的意思。” 谢惊春却没再多言,“药还是留下吧,今晚记得上药……” 他说完,转身离开,却听到身后那声温软的轻唤: “春少爷。”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南南站在灯影下,眉眼柔和。 “春少爷呢?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谢惊春随意轻笑,“不碍事,一点擦伤,没流多少血。” “可我记得府医说,你肩的伤要每日换药。”南南说着,往前走了一步,“你今天是不是忘了?” 她刚才在谢惊春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谢惊春目光偏开了些,“确实忘了,不过也不是故意忘的。” “就是想着……”他顿了一下,低低地补了句,“你上药的时候最轻,旁人总是会弄疼我。” “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上药,可以不可以?” 谢惊春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第508章 谢惊春线:唯一的选择 南南咬了咬唇,心底涌起些复杂的情绪。 谢惊春到底是因为她才受伤的…… 终于轻声道:“我去取药。” 谢惊春强作淡定地嗯了一声。 却没掩住眼里那点微微上扬的喜色。 片刻后,南南端来伤药与纱布。 谢惊春脱去外袍,将衣襟缓缓撩开,露出那道肩头尚未痊愈的伤口。 南南动作轻极了,指尖带着药膏缓缓在他肩上抹过,指腹触碰到皮肤时,他身子轻微一颤。 药膏清凉,她的动作也小心翼翼,可他却觉得哪里发热得厉害。 “疼吗?”她轻声问。 谢惊春偏过头看她一眼。 灯下的她眉目柔和,神情沉静,比从前更沉稳,也更美了。 他盯着她的眼神一点点深了下去。 “不疼。” 半晌,南南轻声道:“好了,换好药了。” 她退后一步,把药盅盖好,又低声提醒:“明天记得别忘了。” 谢惊春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 只是看着她,忽然道:“多谢,明天还能帮我上药吗?” 南南抿了下唇,缓缓点了下头。 月光倾泻,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翌日,酒楼临窗的雅间中,茶香氤氲。 谢惊春一身常服,举杯与对面的友人轻碰一下,笑道:“转眼两年不见,你小子现在都混到大理寺去了。” 周宁川笑了一下。 “哪里,自然是比不过谢大将军的,少年封将,风头一时无两,我这点官职,在谢将军面前实在是不够看的?” “行了啊。”谢惊春笑道,“两年不见,你这嘴倒是越来越贫了。” 周宁川是几年前,他认识的好友,两人志趣相合,一直玩到现在。 又寒暄了几句后,周宁川收了笑意,压低了声音。 “不过我最近确实碰上了个麻烦事。” “什么事?” 周宁川压低声音,“有一个案子,失踪了三对夫妻,全部人间蒸发,无尸无踪” “而且……”他语气微顿,眸色微沉,“三对人失踪前,都曾一同前往一个叫鸳镇的地方。” “鸳镇,这是什么地方?” 周宁川解释,“鸳镇离京城不远,镇上规矩极怪,外人要进镇,必须夫妻同行,不接受旁人。” “这鸳镇的历史蛮久的,但不知为何,最近几个月突然出事了。” 谢惊春眉头微蹙,“你的人查不进去?” 周宁川摇头,苦笑一声,“我派人假扮夫妻试图混进去,但每次都被拒之门外,似乎是看出来他们是假扮的。” “大理寺派人去过,想要用官兵查封,可是也没查出什么。” 他抬头看向谢惊春,眼神认真。 “我知道你近日刚休沐不久,本不该再麻烦你。但这案子实在太古怪,我总觉得背后藏着更大的事。” 谢惊春低头思索片刻,片刻后抬眸一笑。 “既然如此,我便陪你走这一趟。” 晚上,景王府。 “上完药了。” 闻言,谢惊春缓缓把衣服穿好。 两人并肩坐在朱红栏边,风穿过回廊,带起灯火轻晃。 谢惊春手里把玩着一枝落叶,和南南闲聊起来。 这么多年,他早已把南南当成最亲近的朋友,几乎什么都会跟她说。 “我有个朋友在大理寺。前几天见面,说起了一个案子。” “挺古怪的,有三对夫妻,去了一个地方,之后就全都失踪了,无尸无踪,无任何线索。” 谢惊春又絮絮说了许多。 南南听完后,神情却渐渐凝重:“你真的要去?” 谢惊春低头,将指间的银杏叶轻轻扔出,落在地上旋了两圈。 “朝中现在查不出来,若真是人为,等再拖下去,又得有人出事。” “这种事,我若不去,心里总觉得难安。” 南南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忍不住,“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况且要暗中查案,必须假扮夫妻,你一个人,怎么进去?” 谢惊春望向远处夜色,风吹起他鬓边的几缕碎发。 “是,所以我会另想办法。” 南南想说什么,却又被他的目光拦住。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谢惊春朝她弯唇一笑,眉眼生动张扬。 又过了两天,周宁川来找谢惊春。 谈事之前,还来主院拜访了秦九微和谢砚礼,给他们请安。 之后便准备离开。 正准备走出院门,忽然听到角门处传来一声轻响。 只见一个清秀的小侍女,正抱着一叠晒干的药草从小厨房出来。 她先是避开了青砖上打滑的水迹,又顺手掩上了虚掩的小窗。 末了在经过一株垂枝的紫藤时,侧身避开,没惊动半片落叶。 这一连串动作流畅自然,落在周宁川眼中,眉目微挑。 他看了那小侍女良久。 谢惊春这时从后院出来,见他神色微异,随口问道:“你愣什么?” 周宁川收回视线,“刚才那个侍女叫什么?” 谢惊春盯着他,一脸警惕。 “你问她做什么?” 周宁川笑而不语,反问:“她身手怎么样?” “你别打她主意。”谢惊春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宁川也不绕弯子了,“只有夫妻才能进鸳镇,我原本还在愁找不到合适的搭档,现在倒觉得,你身边早就有现成的了。” “她做事极谨慎,动作轻,眼观六路,心细如发,这样的人才最适合卧底查案。” “关键是,她稳得住。”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是能在极端环境下活下来的那种人。” “不可以。”谢惊春打断他的话,果断道。 周宁川倚着门框,像是早料到他会拒绝。 他也没争辩,只低低一笑,“你身边信得过的人不多,能在暗处观察,帮你稳住局面的人更少。” “她聪明,沉静,谨慎,不会乱来。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她是最好,唯一的选择。” 谢惊春直接转身,“不管你怎么看,我不会带她。” 周宁川没再说话,只是笑了笑。 第二日,黄昏。 后院凉亭边,南南正在晾晒新的药材。 风拂起她鬓边几缕细发,她低头认真翻着药篓中细小的花瓣,忽然察觉有人靠近。 一个温和的声音随之响起,“你是南南姑娘吧?” 南南抬头,看见一位文士打扮的男子站在树荫下。 眼神清明,唇角含笑,却不是王府中人。 她警觉地站起身来,微一施礼,“请问公子是?” 第509章 谢惊春线:你需要我 周宁川没有急着回答,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轻轻一晃。 “大理寺丞,周宁川。” 南南微怔,心中更加疑惑,却并未慌乱,只安静地看着他。 周宁川笑了。 “果然沉得住气,你确实与一般侍女不同。” 他顿了顿,目光转为郑重。 “我今日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关于鸳镇的案子。” 南南怔住。 深夜。 主院前屋的窗纸上映出一点灯火微光。 烛火轻轻跳动,映出南南跪坐在榻前低头沉思的身影。 她面前放着周宁川今日留下的案卷副本。 南南静静地看完,靠在榻边,仰头望着屋梁上的灯影。 她一直很谨慎。 从九岁那年被卖入赌场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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