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乎要瘫下去。 稚嫩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红肿,额头上早已磕得青紫一片,点点血迹渗了出来。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太小了,他没有大哥跑得快,也没有二哥那么聪明。 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抛开给别人看,露出里面的血肉,祈求得一丝怜悯。 “求求你……求你救她……” 谢珏咬紧牙关,额头又一次触地,咚的一声沉闷响起。 他抬起头,哭得模糊不清的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府医。 他的世界里还没有复杂的逻辑和谋算。 只知道眼前的人可以救他的母亲。 只要能救母亲,他愿意为此付出一切! 谢珏哭到最后,连嗓子都哭哑了。 喉咙连一声音调也发不出来。 他好恨自己这么小! 长得这么慢! 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保护不了! 那时他没能救下兔子,现在也险些害死母亲…… 谢珏小肩膀一抖一抖,泪水从眼角滚落。 滴在地上,汇成了一小片湿痕。 第346章 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府医看着跪在地上的谢珏,简直都快要吓死了。 少夫人和世子爷多么宠爱珏少爷,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自己哪里敢受这样一礼啊!活腻了吗! “珏少爷,小人……小人……” 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双手微微颤抖,连连摆手。 “您快起来,这怎么使得!小人真的不敢……” 然而,谢珏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他的眼睛红肿,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府医心中一阵阵发虚,只能不断应诺。 “小人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站在一旁的小荷连忙抬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可越是不让哭,眼泪越是止不住,一滴一滴滚落在衣襟上。 宋嬷嬷也忍不住红了眼眶,上前扶住谢珏。 “珏少爷,快起来吧……别再跪着了。” 宋嬷嬷哽咽着,“若是少夫人看到,定然也会伤心的。” 小荷也在旁边哭着接话。 两人哭着哀求着,终于扶着谢珏慢慢站了起来。 谢珏双腿发软,摇摇晃晃地靠在宋嬷嬷怀里,眼泪还在不停地掉。 谢砚礼匆匆赶回府中,一路上已是心急如焚。 梓竹向他禀报时,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得到消息后,立刻就赶了回来。 他几乎是一路疾奔进主院。 目光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秦九微身上时,整个人顿时愣住了片刻。 他猛地上前,跪在榻边,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 “九微……” 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话音里透着浓浓的慌乱。 秦九微躺在床上,皮肤苍白,手腕上是清楚可见的咬痕。 那一块的皮肤全都开始发紫发青。 她的呼吸微弱,像一片摇摇欲坠的落叶。 谢砚礼心口猛地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硬生生被撕裂了。 每一次呼吸都往外冒着血腥气。 谢砚礼脸色瞬间变得可怕,眼神中涌动着一种压抑的杀气。 “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他猛地转头看向府医。 府医把头垂得低低的,声音满是小心翼翼。 “少夫人……她的伤势已经太重,怕是……”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浓浓的颤抖。 “救不回来了。” 话音未落,谢砚礼的眼神瞬间冷冽如刀。 “唰——” 几乎没有一丝预兆,谢砚礼猛地抽出腰间佩剑。 寒光一闪,刀刃直直架上府医的脖子。 冰冷的金属贴上皮肤,府医吓得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谢砚礼声音低沉,眼中杀意滔天,浑身散发着压迫性的气场。 “再敢说这种话,我立刻杀了你!” 他抬起头,目光如寒冰般刺向旁边的侍从。 “去!请太医!” 一旁的侍从吓得身体一震,面色苍白,连忙颔首:“是,是,属下这就去请太医!” 话音未落,他慌忙转身,急匆匆地走向门口。 跟着世子爷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暴烈的世子爷。 简直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因为过于紧张,他脚步一阵踉跄,竟一时没站稳。 直接摔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他趴在地上,脸色煞白,眼中带着惊恐与紧张。 谢砚礼的眼神冰冷刺骨。 “废物!我自己去!” 说着,他便迈步朝门外走去。 “父亲,我去吧!”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亮的少年音从门外传来。 谢惊春快步从门外走进来,额上还带着薄汗。 显然是刚从练武场赶回来。 他目光扫到榻上昏迷的秦九微,神色顿时一变。 居然真的和他回来时听说的一样。 “时间来不及了,要尽快!” 谢砚礼出声打断他的思绪。 谢惊春毫不迟疑地应道:“是,我马上去!” 他说完,转身便大步跑出门外,连衣摆都带起一阵风。 谢惊春飞快地从府中冲出,牵上一匹健马,翻身上鞍。 他一甩缰绳,马儿嘶鸣一声,瞬间冲出街道。 此刻天已经黑了,街道上行人少了许多。 谢惊春完全不顾速度,双脚用力一夹马腹,马蹄飞扬,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夜色中回荡。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快,再快一点。 等他终于冲到宫门时,马匹已然气喘吁吁。 守门的侍卫见一骑急至,立刻举起长戟拦下:“深夜宫门已闭,不得入内!” 谢惊春猛地勒住缰绳,马匹差点前蹄离地,他几乎跳下马背。 同时,掏出谢砚礼的玉牌高声道:“有急事要召太医,谢世子的玉牌在此,快开门!” 侍卫一眼瞥见玉牌上的金纹,脸色顿时一变。 几人匆匆对视,很快打开了一条小门:“请稍候,我们即刻通传。” 谢惊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顾不上身后的马已累得几乎要倒,抬脚便冲了进去。 第347章 别给她添麻烦了 御书房内,灯火通明,几案上堆满了奏折。 高显正提笔批阅,忽然听到李公公轻声禀报。 “皇上,谢世子之子谢惊春深夜求见,说是要请御医。” 高显手中笔停下,抬眼看向李公公,心中顿时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谁出事了?” 李公公恭敬地回答:“回皇上,听闻是世子夫人出了事。” 高显手中的笔一颤,墨滴溅落在奏折上,瞬间染出一片晕痕。 他目光瞬间变冷,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难掩的紧张。 “秦九微……她怎么了?” 李公公低声回道:“奴才尚不知具体情况,只知谢公子匆忙赶来求御医,还拿着谢世子的令牌。” 一时间,高显的脑中闪过无数思绪。 都闹到要请太医的地步,定是很严重的事情? 高显的视线模糊了一瞬,心中越发不安。 他立刻站起。 不行,他不放心! 他要亲自去看看! 但高显刚抬脚走出一步,心口突然一阵刺痛,像是有人用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得他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身子往前栽去。 “皇上!”李公公见状,慌忙上前。 高显摆了摆手,强忍住心口的痛意:“无妨……摆驾,朕要去侯府。” 李公公听到这话,立刻跪在地上,急得声音都抖了。 “皇上,您龙体要紧!夜寒露重,万万不可出宫!您现在心口绞痛,要好好休息才是啊!” “闭嘴!”高显强忍着疼痛,怒吼出声。 说罢,便又强行撑起身子。 李公公吓得头都不敢抬,连连叩头:“皇上,您乃九五之尊,为了一个妇人深夜出宫,这,这……” 他不敢说完,高显却也听明白了。 是啊,他以什么理由去看她…… 他们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身份。 她是谢砚礼的妻,不是他的。 高显肩头瞬间一沉,连带着心也一同跌落谷底。 罢了,别给她添麻烦了。 “宫中留两个太医值守,其他的全都送到侯府去!” 他开口时声音低沉,说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 “务必要保她平安。” 李公公立刻低头称是:“是皇上,奴才这就传旨。” 话音刚落,李公公便匆匆退出了御书房。 高显独坐在灯火通明的殿内,放下龙椅扶手上的手,紧握到泛白。 秦府。 脚步声匆匆从屋外传来。 一侍女立刻跪地,声音急切道:“侯府,侯府派人去请太医了!” “当真?” 李氏和秦父立刻激动站起。 侍女连连点头,“错不了,是谢惊春亲自去请的!定是二小姐出事了!” 她话音刚落,李氏便忍不住大笑出声,双眼中充满了狂喜与怨毒。 “乐安!乐安!你听到了吗!娘为你报仇了!” “秦九微害死你,我就让她血债血偿!” 那毒蛇,几乎耗费了她半副身家。 但只要能弄死秦九微,花再多钱!都是值得的! 侯府。 谢景是最后回府的。 他留堂许久,直到坐上马车,才知道母亲出事了。 刚迈入屋门,就听见侍女们慌乱的脚步声和低声啜泣。 当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秦九微时,一向镇定冷静的神情也不由得慌乱起来。 谢景立刻紧成拳,指甲陷入掌心,几乎刺破皮肉。 才让自己面前镇定下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救下母亲。 母亲是中毒,那么中毒的源头最是重要。 但是刚刚他进来时,清楚看到门外燃烧着一个又一个火堆。 是在烧蛇的尸体。 谢景掐着手心,转头吩咐道:“去,去抓几条毒蛇的尸体留下,不要全都烧掉,务必要完整的毒蛇。” 一刻钟后,谢惊春把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带了回来。 太医们整齐地站在厅堂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难掩的忐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迈出一步。 世子夫人中的毒,一看就十分凶险。 若是救下来,还好。 若是救不下来,出了差错真的让世子夫人丧命了…… 他们今天还能活着走出侯府吗…… 见他们一个说话的都没有,谢砚礼的耐心瞬间耗尽。 就在他即将发作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队伍后传来。 “世子爷,下官愿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太医院官服的年轻人走出。 谢砚礼眉头微皱,觉得他很是眼熟。 紧接着脑中忽地想起来。 是林安。 当时就是他处理了谢惊春中毒时的伤口。 “那便快去!”谢砚礼立刻道。 林安拿起随身携带的药箱,快步来到床榻前,低头查看秦九微的情况。 随后取出银针,手指一转,第一针便迅速扎入她的合谷穴。 接连扎下数针后,秦九微原本微弱的气息开始逐渐平稳,脸色也稍稍有了些起色。 谢砚礼见状眼睛瞬间亮起。 “回世子爷,世子夫人的病情已暂时稳住。” 林安轻声道,“但少夫人所中的蛇毒已经深入体内,现在所做的只不过是不让蛇毒继续扩散。” “想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从蛇毒入手,找到解毒的办法。” 林安整理好银针,低声道:“下官想看一眼那条毒蛇,确认毒性。” 第348章 黑鳞冥蛇(加更) 谢景一早便想到这个,早已备好,当即挥手道:“把毒蛇拿来。” 不多时,一个装着毒蛇尸体的盒子被送了进来。 林安凑近,用银针轻轻挑开蛇口,观察毒腺的位置和颜色,脸上神色凝重。 “这蛇……若我没有看错,是黑鳞冥蛇。” 他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说道。 “黑鳞冥蛇?”谢砚礼皱眉。 林安点了点头,指着蛇身上的鳞片和环纹:“此蛇通体乌黑,鳞片细密,尤其在颈部会有浅暗的环纹,正是黑鳞冥蛇的特征。” “这种蛇极为罕见,据说产自南境深山,而且毒性剧烈异常,中毒者若未能及时治疗,极易伤及五脏六腑,甚至危及性命。” “这种毒蛇少见得很,别说在京城,便是南境也不常见。能弄到这条蛇的人,必然早有预谋,绝不是一般人。” 谢景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那可有解毒的办法?” 林安看了他一眼,最终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没有。黑鳞冥蛇的毒极其复杂,据医书记载,其毒性入骨髓后极难清除。哪怕能暂时稳住病情,也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 “目前所能做的,只有一边稳定住毒性,一边寻找可能的解毒之法。” “下官也会多多翻看医书,早日找到解决的办法。” 一片压抑的沉默中,谢砚礼忽地出声。 “蛇毒暂时不好解,那就先从下毒之人入手。” 谢砚礼目光阴沉,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又看向方才收起的蛇尸。 “这蛇如此罕见,不可能如此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侯府,何况还出现了这么多。” “去搜,把整个院子给我翻过来找!” “能吸引蛇的一定是某种味道!不管是什么,都给我找出来。” 他眼神却冷静得骇人。 “这东西一定还在院子里!这几日院中新添了什么,无论大小全都拿给太医一一看过!” 敢害他的妻子,无论是谁,都要付出生命! 谢砚礼站在原地,目光幽深而冰冷。 暗卫领命,立刻四散前去搜查。 谢珏此时站在一旁。 身形晃晃悠悠,几乎就要栽倒在地。 谢惊春回来时见他这般,立刻快步上前,将他一把搂进怀里。 “母亲……母亲会不会有事啊?” 谢珏的声音断断续续,泪水湿透了衣襟。 他紧紧抓着谢惊春的衣襟。 呜呜咽咽地哭着,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害怕与痛苦。 谢惊春看了他一眼,伸手他轻轻拍着谢珏的背。 声音低哑:“不会的,母亲不会有事的。” 谢砚礼回到床边,目光落到榻上之人身上。 秦九微依旧昏迷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谢砚礼伸出手,拂去她鬓边的碎发,又拿过湿帕小心地擦拭她的额头。 “九微……” “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随即起身,将已经凉掉的药盏换下。 叫人重新送来温热的药汤,一勺一勺地喂给秦九微。 她的嘴唇干裂得厉害。 他一边喂药一边用手帕蘸水润湿她的唇。 窗外夜风徐徐,烛光跳动,谢砚礼一直未离开半步。 他就这么坐在床前,不时低头看她的气息是否平稳,额头是否发热。 夜越来越深。 映雪堂。 侍女青萍轻手轻脚地推门走了进来。 “三小姐,听说少夫人中了蛇毒晕倒了,就连太医都被请过来了。” 青萍压低声音说道,“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谢婉宁的动作微顿,随即不屑轻哼了一声。 “她晕倒关我什么事?本小姐为何要去看她?” 青萍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毕竟是少夫人,您若是过去探望一下……” 不等她说完,谢婉宁便不耐烦地摆手,“我才不去,她病了多晦气,要是再染给我怎么办?” 青萍:…… 蛇毒不通过空气传播。 谢婉宁说完便不再理会,低头继续绣未完成的嫁妆。 一想到秦九微马上就要死了,自己还可以嫁给李元衡,谢婉宁便更高兴了。 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变快了许多。 脑海中已经开始幻想自己披上红嫁衣,嫁给李元衡的场景。 主院。 侯夫人和谢侯爷早已分房而居,此时深夜也未睡。 康嬷嬷进来,跟她禀报了清澜院的事情。 听此,侯夫人脸色微变,但脸上很快便浮现出笑意。 死了好啊…… 死了,就再没有人跟她争掌家权了…… 翌日。 床榻上,秦九微静静地躺着。 面色苍白,长发散落在枕上,乌黑的发丝映衬得那张脸越发削瘦。 她的呼吸很轻,胸口几乎察觉不到起伏。 包裹在纱布下的手腕隐约可见发紫的痕迹。 床榻旁,谢砚礼坐得端正却僵硬,目光紧紧落在秦九微脸上。 他一夜未眠,此时眉间满是疲惫,眼底泛着红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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