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比的安心。 他忍不住地带着哽咽轻唤了一声,“母亲,谢谢……” 秦九微弯唇,轻轻应了声。 同时,秦九微想到刚才谢景的作为,心中对他的认识也多了一层。 羽翼未丰时能忍则忍,一旦获得机会便立刻好好利用,反杀毫不留情。 嗯,和自己一样。 很好。 另一边。 谢惊春和谢景带着人走后。 李元和他的跟班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麻袋被打得破破烂烂,李元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头发凌乱不堪,衣服也被撕破了好几处。 李元紧咬着牙,眼中满是怒意。 这个贱种居然还敢反抗!居然敢找人打他! 小跟班也从麻袋里爬了出来,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眼泪汪汪地看着李元。 “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是谁这么大胆敢打我们?” 李元一巴掌拍到小跟班头上,“笨死你算了!“除了谢景还能是谁!” “小少爷!小少爷!”临安侯府的人此时也赶到了。 他们刚才在书院外迟迟等不到李元,不由有几分担心。 以往小少爷欺负完人,很快就出来了。 他们生怕出什么事,便直接赶到书院里了。 小少爷可是侯爷的嫡子,宠得如珠如宝一样。 要是小少爷出什么事,他们也不用活了。 李元看到匆匆赶来的下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刚才他被打的时候见不到一个人,现在他都被打完了,一个个又跑过来! 李元出声怒斥,脸上的肥肉也跟着抖了三抖,“废物!一群废物!” 下人们立刻战战兢兢地求饶。 “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 李元喘着粗气,瞪向他们,“刚才在门口可见到什么人了?” 为首的张三想了想,“现在距下学有一段时间了,门口都不见什么人。” “哦对,还有一辆马车,里面还传出来几道女声,里面应该是谢世子的夫人,来接谢景下学的。” 李元眉头立刻皱起。 谢少夫人不是谢景的后母吗?居然会对谢景这么好? 李元眼睛危险地眯起。 好啊,他说谢景怎么突然来的胆子敢跟他作对! 原来是背后有靠山了啊! 李元气的腾地从地上站起来,但刚起身,肩膀便猛地传来一阵刺痛。 “嘶——” 张三立刻上前查看,发现是脱臼了。 李元紧咬牙关,腮边的肌肉微微抽搐。 他阴沉着脸,眼神中满是暴怒,指着张三道:“你去,拿钱找几个最好的弓箭手来!” 要不是这个女人给谢景撑腰,谢景哪来的胆子反击? 她害得我肩膀受伤,他就要让人用弓箭把她的胳膊射穿! 张三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弓箭手可不是开玩笑的。 虽然小少爷经常拿弓箭射府中的下人玩。 但那些不过是奴才,死了就死了。 可谢景和世子夫人不是啊…… “小少爷,他们可是侯府的人,要是被发现……”张三试图劝道。 李元不屑冷哼一声,“你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不被人发现不就行了?怎么那么笨!” 张三不敢再说话,连忙躬身去办事了。 李元见状满意地扬起下巴,这个是父亲教给他的。 前日一个下人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瓷盏,父亲直接命人把他的手给毁了。 父亲说得对,无毒不丈夫! 做男人,就是要够狠才能成大事! 那个女人和谢景敢踩在他头上,就要付出代价! —— 侯府,晚膳。 谢砚礼今日回府较早,过问了功课后,五人一齐去了主院用晚膳。 “景哥儿,尝尝这个菜,你今日上学辛苦,多吃一点。” 秦九微夹起一道干笋肉片放到谢景的盘中。 谢砚礼握筷的手一顿,抬眼看去。 却见谢景微微一笑,接着便轻声道:“多谢母亲。” 说完便夹起那肉片送入嘴中。 谢砚礼顿时怔住,眉头微微蹙起。 第38章 就像他在抱着她一样 谢景是他三个孩子当中,最为温柔稳重的一个。 但他总觉得这孩子内心极有想法,莫名有些看不透。 可是现在,秦九微居然已经和谢景处好关系了? 他不过两天晚上没有回来吃饭而已…… 谢砚礼清俊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 他回到书房后,直接叫来了梓竹。 “这两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你如实说来。” 梓竹一脸懵圈,“世子爷,什么意思啊?这两天什么都没发生啊?” 谢砚礼目光冷冷地扫一眼梓竹。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他拧眉,“那我再问得具体点,少夫人这两日做了什么?” 梓竹想了想,一五一十地答道。 “昨日少夫人派人送了一封信去梧桐书院,重新给景少爷办入学。” “今天景少爷便去了梧桐书院,晚上少夫人还亲自去接景少爷回来了。” 谢砚礼眉头皱起,“就这些?” 梓竹点头,“这两天就这些事情。” 谢砚礼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垂眸思索。 翌日傍晚。 “少夫人,马车已经备好。” 秦九微颔首,刚走出主屋,迎面便看到一个身前颀长的身影。 谢砚礼?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秦九微眨了眨眼,有些惊讶,但很快回神,柔柔轻唤了一声:“夫君。” 谢砚礼颔首,目光落到她身上,“你这是要去哪?” “去接孩子下学。”秦九微温声道。 谢砚礼淡声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秦九微觉得有些奇怪和突然,但也并没有拒绝。 谢景对谢砚礼很是崇敬。 如果谢景看到谢砚礼来接他下学,想必很是高兴。 马车摇摇晃晃地朝梧桐书院驶去。 侯府的马车自然宽敞豪华,车身由上好的檀木打造,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秦九微踏入马车,便径直坐到了马车最边上的一角。 谢砚礼也坐上马车,垂眸看了眼两人之间的距离。 中间足足隔了四个手掌的宽度。 他心下微沉,她就这样想和他保持距离? 谢砚礼垂下眼睑,浑身散发出骇人的冷气。 秦九微见状,下意识往角落里又缩了缩。 谢砚礼注意到她的动作,眉心又是狠狠一跳。 秦九微确实是想跟谢砚礼保持距离。 但是原因可能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最近秦九微每次和谢砚礼接触时,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冷檀香。 这檀香之气,非浓非烈,却清洌如冰泉之水,丝丝缕缕,萦绕于身。 这味道若有若无,却又丝丝缕缕绕人心弦。 每次一靠近,这股味道瞬间萦绕在她周围。 就像,他在抱着她一样…… 这让没有跟别人两情相悦过的秦九微不禁打了个寒颤,因此下意识远离谢砚礼。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马车悠悠停下。 “世子爷,少夫人,到书院了。” 秦九微应了声,双手放下膝上,静静等待着。 谢砚礼掀起眼睑,看向秦九微。 他不知道要怎么接孩子,就想看秦九微是怎么做的。 结果秦九微一动不动…… 秦九微注意到他的眼神,以为他嫌等的时间太久,便出声解释起来。 “夫君有所不知,景哥儿好学,下学后还会问夫子一些问题,要过一会才会出来。” 这是两人坐进马车后,秦九微说的第一句话。 谢砚礼目中微暗,墨玉一般的眼珠子幽幽看着她。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不躲着他了? 他抿了抿唇,淡声道:“知道了。” 秦九微见他明白了,便掀开车帘看向外面。 此时街上商贩们的吆喝声连绵不断,小摊一个挨着一个,琳琅满目。 卖首饰的,卖瓜果的,卖小吃的…… 街上热闹非常,满满的烟火气息。 秦九微竟不由看入神了。 在秦家时,李氏从不让她出门,把她困在家中。 之后,一入宫门深似海,更是再未出去过。 秦九微转头,“夫君,我要下去买些吃食,你可想吃?” 谢砚礼闻言眉心隆起。 谢砚礼一向只吃三餐,除此之外的甜食点心是一律不碰的。 因此他声音淡漠道:“不用。” 秦九微也就没再多问,自己利落地走下马车。 此时,马车停靠酒楼的二层阁楼上,一扇木窗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条细缝。 一个黑衣蒙面人站在窗前,眼神冰冷。 手中的弓弩举起,瞄准了街上那个纤弱的身影。 弓弩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弓弦紧绷,随时会射出夺命的利箭。 张三站在黑衣人身后,紧张地手心直冒汗。 他不停地絮絮叨叨地交代着,“切记,射伤肩膀为小少爷报仇即可,不要伤及性命。” 小少爷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现在连侯府少夫人都敢射伤。 但他身为下人,除了听从命令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只盼望一切顺利,不要生什么波折才好。 谢砚礼坐在马车中,等了几息功夫也没见到秦九微回来。 他眼皮微撩,外面车马混杂,人又多,可别出什么事。 这般想着,他也走下了马车。 刚站定,便看见秦九微正朝马车走来。 秦九微看到马车旁的谢砚礼,立刻笑容明媚,漂亮的桃花眼弯起,波光潋滟。 谢砚礼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涟漪。 秦九微脚步轻盈地朝马车走去。 突然,一支利箭如闪电般从暗处射出。 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第39章 谢砚礼的耳际“腾”地一下红了 秦九微瞳孔猛地紧缩,眼睁睁地看着利箭朝着自己飞来。 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谢砚礼脸色骤变,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当即闪身上前,将秦九微揽入怀中。 然而,那利箭实在太过迅猛。 虽然谢砚礼反应极快,却还是在秦九微的肩膀上划出一道伤口。 瞬间,鲜血如泉涌般汩汩流出,染红了秦九微单薄的衣衫。 秦九微秀眉立刻蹙起,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也沁出细密的汗珠。 谢砚礼瞳孔紧缩,额上青筋颤抖,将秦九微紧紧搂在怀里。 他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发现利箭没有伤到要害处,这才缓缓松了口气,但是眉头仍然是紧锁的,眼中满是担忧和疼惜。 人群也瞬间乱成一团,小摊小贩慌忙带着东西逃离。 侯府的人也立刻将他们围住,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寻找暗杀凶手。 谢砚礼狭长的凤眼微眯,只瞬息功夫便找到了方向。 下一刻,他直接从袖中掏出暗器。 手腕一抖,暗器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着二楼窗口飞去。 暗器划破空气,发出嗖的一声轻响。 紧接着便是一道惨叫声从旁边二楼传来。 暗器精准无比地插进了黑衣人的眼睛里,他双手紧捂住眼睛,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谢砚礼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空气骤冷,压抑着怒气沉声吩咐。 “抓过来,要活的。” 说完便一把横抱起秦九微,朝最近的医馆阔步走去。 手下人得令,立刻如潮水般朝着二楼涌去。 他们动作敏捷,训练有素,迅速将凶手及其同党包围起来。 医馆。 谢砚礼抱着秦九微大步走进。 梓竹慌忙喊道:“大夫!有没有大夫!” 坐堂大夫在里间,听到喊话后快步走出来,看到一伙冷面人挤在他的医馆内,瞬间吓得腿软。 梓竹将大夫抓过来,他语气很是着急:“快给我们少夫人看病。” 秦九微被谢砚礼放置在圆凳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珠。 她疼得浑身无力,半倚谢砚礼才没有倒下。 大夫走到秦九微身边,小心翼翼拨开衣服被利箭划开的地方,检查起伤口。 他刚刚拨开衣料,秦九微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轻点。”谢砚礼的声音如寒冰利剑般。 大夫吓得立刻一抖,“是,是。” 秦九微此时神智也渐渐回笼,咬紧下唇,强忍着痛。 大夫小心检查后,发现并无大碍,立刻松了口气。 他恭声回禀道:“这位夫人伤口并不深,箭伤处也无毒,等会敷一些上好的金疮药即可。” 谢砚礼闻言,原本冷肃的脸色也缓和了几分,“拿金疮药来。” 大夫很快找到金疮药递了过去。 “世子爷,让我来给少夫人上药吧。” 小荷此时上前,走到秦九微身边。 小姐伤在肩膀处,等会涂药要褪下外衫。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她这个贴身侍女做比较好。 谢砚礼垂眸思索,缓缓点头答应了。 他并不放心让别人给秦九微上药。 但他亲自上药又不太合适…… 这间医馆不算很大,但也有内堂。 秦九微和小荷两个人进入。 谢砚礼已经让侍从们都退到了医馆外,只有他一个人在内室外面等。 秦九微坐在榻上,面色苍白,秀眉紧蹙。 小荷小心翼翼地解开秦九微外衫的系带,外衫缓缓褪去,露出里面穿着的紫色抹胸。 小荷轻轻地用干净的布帛蘸取清水,擦拭着秦九微肩膀上的伤口,每一下都极尽温柔,生怕弄疼了她。 鲜血被擦干净,露出里面的伤口来。 小荷看到伤口顿时放下心来,“小姐,这伤口只有一寸,想来很快便能好。” 秦九微轻轻点了点头。 她此时也缓过神来,原本苍白的脸也多了些血色。 擦拭过伤口,小荷打开金疮药,将药粉洒在伤口处。 “啊。” 秦九微没想到洒药会这么疼,一时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谢砚礼在屋外听到她的呼叫声,心中一紧,立刻冲进屋内。 “怎么了?”他声音里满是慌乱。 但他踏入房间后,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愣住。 少女衣衫半褪,上半身只穿着件抹胸,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锁骨,雪白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下散发着细腻的光泽。 受伤的肩膀微微泛红,与周围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九微完全没想到谢砚礼会突然闯进来,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小荷也立刻放下药瓶,将外衫披在秦九微肩头。 谢砚礼的耳际“腾”地一下红了,他连忙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我以为你刚才在里面出事了,这才进来。” 他出声解释,一向清冷的声音中此时满是不自然。 小荷立刻道:“是奴婢刚才给少夫人上药时,不小心弄疼了少夫人,少夫人这才惊呼出声,惊扰了世子爷了。” 谢砚礼见没有出事,微微颔首,沉声道:“小心伺候着。” 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只不过那脚步却有几分慌乱。 谢砚礼走到医馆外,外面微凉的空气让他的神智渐渐回笼。 梓竹押着两个人走到他面前。 一个人身穿黑衣,右眼插着支暗器,脸上全是血。 另一个穿着刺绣布衣,身体不停害怕颤抖着。 谢砚礼冰冷的目光落到他们身上,声音带着满满的压迫感。 “说,是谁指使你行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若你如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 他的话未说完,但其中的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张三咽了咽口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怎么也没想到,谢世子今天会在…… 还没等他再继续思索,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冰凉。 微微偏头一看,竟是一把锋利的佩刀,刀刃泛着森寒的光芒。 张三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第40章 想要伤她性命! 张三战战兢兢道:“小人名叫张三,是临安侯府的人。” “这个黑衣人是我找来的弓箭手……” 谢砚礼眉心立刻紧蹙。 临安侯府?怎么会是临安侯府? 他刚才在脑中将他所有的仇家都想了一遍,怎么也没料到会是临安侯府。 “临安侯府为何要对我夫人动手?” 他与临安侯一向无冤无仇,井水不犯河水。 张三抿了抿唇。 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见他迟疑,架在他脖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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