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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连路都走不动,还是我给你去请的大夫,不知道你还记不得?” 孟辰听到这话,目光微闪,脑中飞快运转。 莲花书院?岁试? 他虽然提前调查过,但这种隐秘琐事,哪里是能探听到的。 孟辰袖中的手指微微一紧。 “当然记得。”孟辰话未说完,随即干咳了一声,弯唇一笑:“那时候多亏江陵兄,不然我哪有我的后来。” 他避重就轻地应付着。 秦九微在一旁看着,笑而不语。 第396章 假夫子 江陵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凝视着孟辰,语气却依然平和:“我们是好友,这些都是应该的。” 江陵的目光中闪过短暂的审视,但很快就被一抹笑意掩盖,继续和他闲聊起来。 话语中满是关心,时不时再回忆一下过往。 孟辰也勉力应答着。 心中却不由有些烦躁。 江陵怎么会来!谁叫来的? 自己千算万算,却没料到竟会在此遇到他。 让他险些就要露馅! 不过好在,江陵并没有问太多,只是闲聊了几句,便说要去清澜院。 孟辰转身之际,紧绷的神情瞬间松懈下来。 江陵的面色却是一沉。 但他没有说话,一直等回到清澜院才开口。 “这个李秋白,是假的。” 秦九微眉头微动,“舅舅可以确定吗?” “可以。”江陵点头,“我和李秋白,在年少时就认识了,后来更是一起去了江南。” “他很有才华,但身体不好,一个月有二十天都是病着的,即使有功名也无法做官,我当时没少关照他,我们两人情谊深厚。” “他换了张人皮面具,还模仿了李秋白的举止和声音,可以说已经有九成像了,刚见到他时,我一时也没认出来。” “不过外形可以模仿,记忆和思维是模仿不了的。” “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 秦九微闻言敛眸。 如果这个李秋白是假的,那事情反而好办了。 晚上,清澜院。 秦九微把白天发生的事情,如数告诉了谢砚礼,随后出声问道。 “你说,如果李秋白是假的,那他是谁派来的?” 谢砚礼倚在榻边,微垂的眼眸中透着一丝冷意。 “应该是大梁的,三皇子,九皇子,孟择。定是他们三个人其中一个。” “那个楚熠也是大梁派来的,不过他们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他继续出声分析。 “楚熠并未暴露,他身后的人若想让他做别的事,继续用他就可以,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再安排一个。” “按照舅舅所说,这个假夫子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级别,可见是个高手,是他背后那人的心腹,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启用的。” “所以,他们肯定不是一个人。” “估计一个是三皇子的人,一个是孟择的人。” 秦九微抬眼看他,“为什么不可能是黎无恙的人?” 谢砚礼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黎无恙的人,上一次叛乱时,已经杀了差不多了。” “他如今在大梁的势力大减,哪里还会有时间和精力插手我们的事,只怕早已自顾不暇。” 这些政事,她知道的确实不多。 秦九微听得认真。 但突然间,耳朵传来一阵痒意。 秦九微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真是太知道她哪里敏感了。 “别闹了,正说正事呢。” 谢砚礼见状,嘴角扬起一抹淡笑,“我没闹,不是说着正事吗?” 他低声笑了笑,稍稍向前靠近了些。 在秦九微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她的脸颊瞬间又红了起来。 翌日,晨光透过窗纸洒在床幔上。 微风轻拂,纱帘浮动。 秦九微缓缓睁开眼睛,先是盯着床帐出了会神,随后回忆起昨夜的情景,不禁脸颊一热。 本来说着正事。 但不知怎么了,说着说着……就到床上去了。 假夫子的事情,现在还没个计较。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依然熟睡的谢砚礼。 他仍然睡着,脸上少了平日的清冷,显得格外柔和。 不知是不是因为高显的缘故,谢砚礼上朝的次数少了许多。 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去文渊阁办事。 减少了和高显的见面次数。 高显知道,但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两个人王不见王。 好处是,现在谢砚礼可以多睡一会。 秦九微低头看了谢砚礼片刻,最终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谢砚礼缓缓掀起眼睑,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那现在,要如何处置李秋白?”秦九微神色恢复了几分正经。 闻言,谢砚礼清醒许多。 他微微直起身,靠在床头,目光恢复到以往的深沉冷静。 “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 前院。 给谢珏上完课后,孟辰快步回了房间。 “老大,属下查到一个人,是当年为邹夫人接生的嬷嬷,名叫李嬷嬷。只是……” “不知为何,这位嬷嬷已经疯了。” 孟辰眉头微蹙,抬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原本侯府可以将她送走,但因为她跟随邹夫人多年,为人忠诚,侯府便没有将她赶出去。” “如今她住在后院的一间杂房里,每日有专人送饭,生活也算安稳。” “侯府上下似乎并不对外提起这件事,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 孟辰闻言,目光略微一凝,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击着。 “既然如此,不如去看看。” 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深夜。 侯府后院的杂房隐在树影与黑暗中。 孟辰带着几名属下,悄无声息地绕过廊院,来到了那间杂房前。 第397章 疯嬷嬷(加更) 门虚掩着,屋内透出一缕暗光,摇曳得忽明忽暗。 孟辰朝身后的属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警戒。 随后,他轻轻推开房门,发出一声极轻的吱呀响声。 房内很是简陋。 几件木家具,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墙角堆放着破旧的被褥。 一个瘦削的身影蜷缩在床榻上,身上披着粗布被子。 听到门开的声响,那人抬起头来。 露出一张消瘦苍老的脸。 她的眼神迷茫,神情木讷。 嘴里喃喃着什么,难以辨清词句。 孟辰靠近几步,俯身低声道:“当年是你给邹夫人接生的吗?” 李嬷嬷先是一怔,目光涣散的眼睛努力想聚焦。 却始终游离不定。 过了一会儿,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容透着几分古怪。 接着她喃喃开口:“夫人……血,全是血,那天晚上……孩子,孩子……” 她的声音忽高忽低,像是在努力抓住某些零碎的记忆。 “不对,那孩子,不能看……不能说,不能……” 话到此处,她突然闭上嘴。 目光里闪过一抹狂乱的光芒,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孟辰皱了皱眉。 还真是个疯子,连句话都说不清。 但突然间,李嬷嬷的喃喃声中断,眼睛猛地瞪大,声音尖厉而颤抖。 “鬼!是鬼!我看到了!他们来了!” 孟辰站在一旁,脸色立刻变冷。 李嬷嬷身体瑟缩着往墙角缩去。 “他们穿着红衣,满身是血……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变成了凄厉的喊叫。 孟辰站直了身,目光冷冷地落在她身上。 “估计问不到什么了,我们走。” 清澜院。 春末的夜晚,温度渐渐升高,空气中带着一点点微暖的潮意。 秦九微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 旁边的小盘子里盛着几块薄荷糕。 另一个蓝白釉小碟里,放着几颗腌制得恰到好处的梅子,酸中带甜。 屋角的几扇屏风正开着。 一股晚春的暖风从窗外吹进来,轻轻撩起垂下的纱帘,带着几分初夏将至的气息。 此时,小荷快步走进,欠身禀报道:“少夫人,刚刚得到消息,那夫子去了后院杂房,探望了李嬷嬷。” 秦九微抬眼,语气平静却略带疑问:“李嬷嬷?” 小荷低声道:“回少夫人,李嬷嬷是当年伺候邹夫人的老人家,邹夫人生产时就是她接的生。” “后来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她的精神出了问题。老夫人心软,就没将她赶走,只是在后院安排了个杂房安置。” “只是时间久了,无人去那边,渐渐的,知道她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秦九微闻言,眉头轻蹙。 李嬷嬷,刚入府的时候,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但并没有在意。 时间一久,竟全都忘了。 谢砚礼在一旁听着,忽然开口。 “我对这个李嬷嬷还有点印象。” “母亲生产那天难产血崩,我出生后便被抱去了另一个屋子,主屋里大夫和接生嬷嬷一直忙着施针救治。” “我出生的第一晚,是李嬷嬷和几个侍女守在我身旁,那一晚外头雷雨交加。” “第二天,不知为何,李嬷嬷就疯了。” “有人说,她是被那晚的树影吓得心神失常。也有人暗地里传言,她之所以疯了,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 秦九微蹙眉,“那李嬷嬷的病,有没有请过大夫来看?” 谢砚礼温声开口,“刚开始的几年请过大夫,但她的病一直没起色。” “后来父亲说,既然治不好,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后来便没再治过了。” 说完,谢砚礼顿了一下。 很快明白秦九微话中的意思,“你是想为李嬷嬷治病?” 秦九微点头。 “那假夫子专门找上她,必然是知道一些事。或许李嬷嬷是个关键人物,她知道的东西,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少夫人。”小荷闻言后立刻道:“若您打算为李嬷嬷治病,奴婢可以去安排大夫过来。” 秦九微却摆了摆手,轻声打断她。 “不急,这件事过几日再说。他刚有动作,我们便行动,未免有些刻意,他肯定会怀疑的。” “过几日,我再寻个由头,找御医为李嬷嬷治病。” 小荷轻轻点头。 “对了,世子爷,少夫人,还有一件事。” 小荷抬眸,看着两人认真道:“邹家人,明日就要到府上了。” 第398章 邹家来了 谢砚礼听到邹家两个字,眉头皱了一下。 但并没有多说什么,“既然来了,好生招待便是。” 翌日。 秦九微特意起了个早,亲自为三个孩子选了衣服。 打扮好后,她眼中划过满意的亮色。 谢惊春穿着一袭玄青武袍。 腰间挂着一块玉佩,格外少年意气。 谢景是一件淡雅的长衫,袖口绣着暗纹兰花,温和清俊。 谢珏是一套鹅黄色的短褂,衣摆上点缀着精巧的云纹,灵动可爱。 “母亲。”谢惊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疑惑地问道:“今天怎么突然让我们穿上新衣了?” 而且一大早就开始打扮他们,有些不对劲啊。 秦九微淡然一笑:“今天外祖家要来,你们打扮得体面一些,也给他们个好印象。” 闻言,谢景挑了一下眉。 怪不得。 母亲可是一向无事不早起的。 谢砚礼抬眼看向他们。 “简单见面,行个礼便好,之后就可去练武场和书院,不必一直在家中陪客。” 孩子们颔首。 用过早膳后,一家子去侯府门口。 此时,门口已经停了一辆马车。 车身装饰素雅,车帘微掀,随风轻动。 随后,有三人前后脚从马车上下来。 最先下车的是一位年长的夫人,衣着端庄典雅,面容慈和却透着几分威仪,正是邹老夫人, 紧随其后下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气度从容。 是邹老夫人的儿子,也是邹夫人的唯一的哥哥,邹清和。 最后,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从车内跃下。 他生得眉清目秀,身姿挺拔,是邹清和的儿子邹敬文。 一家三口站定,齐齐望向侯府大门。 谢砚礼上前一步,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温和,依次唤道:“外祖母,舅舅,表弟。” 秦九微也迈步上前,跟着行了一礼。 邹老夫人目光落在秦九微和谢砚礼身上,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完全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激动。 更多的是……淡漠。 邹老夫人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邹清和倒是应了一句,不过兴致也不高。 孩子们安静地站在一旁,谢珏偷偷踮起脚凑近谢景,低声问道:“二哥,邹家人是不是不喜欢我们啊?” 他眨着乌溜溜的眼睛,脸上写满了困惑和小心翼翼。 谢景没接谢珏的话。 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示意他别出声。 随后上前一步,带着谢惊春和谢珏,弯腰行礼道:“见过曾外祖母,舅公,表叔。” 看见三人,邹老夫人的眼神依旧没有变化。 最后还是邹敬文出声,他脸上带着笑。 “惊春表侄,景表侄,珏表侄,之前在临阳就听说过你们,如今总算是见上了。” 他表情和善,语气很是亲切。 和邹老夫人和邹清和的态度完全不同。 秦九微默默观察着。 邹老夫人看了邹敬文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可以了,先去给侯夫人灵前上香吧。” 她的声音不高,邹敬文听了,立刻住了嘴。 站回原地,不再多言。 邹老夫人转身朝侯府走去。 秦九微趁机伸手拽了拽谢砚礼的衣袖,眼中带着几分欲言又止。 谢砚礼侧过头,目光温柔沉静,伸手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道:“回去告诉你。” 秦九微轻点了下头。 一行人步入灵堂,众人皆垂目肃立。 谢老夫人听闻邹家人前来,特意从后院赶来相迎。 “老姐姐,这么多年没见,实在是想念,真是没想到你会来。” 邹老夫人面无表情,淡声说道:“应该的。” 一句话后便再无其他,态度冷淡至极。 谢老夫人面色稍显尴尬,但很快便稳住了神色。 她并未多作计较,只是语气柔和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来了,就先上香吧。” 她侧过身,稍微让出一条路,让邹家人上前行礼。 邹家一行人在灵堂前依次上香。 气氛肃穆而安静。 秦九微站在一旁,垂着眸子,目光悄然扫过他们的脸。 她仔细打量邹家人的长相。 邹老夫人眉宇清秀,轮廓偏圆润。 邹清和的五官则带有明显的书生气。 一家子长相皆是圆脸,五官也稍顿。 秦九微目光一转,落到谢砚礼身上。 对比之下,心中微微一动。 邹家这几人,样貌与谢砚礼完全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难不成…… 这个念头刚刚浮上来,秦九微便忍不住心跳加速。 但没有说出口,掩藏下去了。 行礼过后,邹家人向灵堂正中躬身致意,随后转身回到侧边。 秦九微这时上前两步,声音柔和,“外祖母,大舅,敬文表弟,你们舟车劳顿到此,不如在府里歇息一晚吧。” 邹老夫人眉头蹙起,似乎正准备出声拒绝。 但她的目光却在此时偏移,落到一旁的邹敬文身上。 她犹豫了片刻,最终收回视线。 “既然如此,就叨扰一晚了。” 第399章 强忍着脾气 秦九微在一旁,将邹老夫人的表情变化收纳眼底。 邹家这次来。 难道不是因为侯夫人,而是为了邹敬文? 谢老夫人听到邹老夫人的话,脸上立刻露出笑意,忙开口道:“老姐姐能留下,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这就让下人去备房,定会让你们住得舒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招呼身边的侍女。 邹老夫人微微点头,语气依然冷淡:“嗯,那就麻烦了。” 入夜时分,两家人围坐在饭桌前。 谢侯爷晚上回来,看到邹老夫人,面上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但很快又缓过来,如常上前寒暄。 秦九微发现,邹老夫人对他们的态度虽冷,却还保持着表面上的礼数。 可她和谢侯爷说话时,话语间的冷意和讽刺更是不加掩饰,每一句都带着锋芒。 一顿饭下来,谢侯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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