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不管的……” 自萧景宸五岁后,他便没再哭过了,从来都是自持端重,可是现在的他,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林昭月在一边心疼得不行,跟在萧景宸身后。 两人还没走出凉亭,便听到身后传来萧恹低哑的声音。 “朕就是想你母后了,很想,很想……” 两人的脚步,顿时顿住…… …… 林昭月原本以为那一晚萧恹只是喝醉了,胡言乱语,可不曾想,自那天之后,他便将一切政务全都交给了萧景宸,而他自己,则让绣娘三月内赶制出成亲穿的婚服。 那凤冠霞帔都是按照她的尺寸定做的,她意识到萧恹要做什么,天天骂着他,甚至试图进入他的梦境里,可全都失败了。 林昭月急得团团转,可却无能为力,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萧恹那般荒唐下去。 婚服制成的那一天,他择了个黄道吉日,颁布圣旨,立萧景宸为新帝。 萧景宸登基的第二天,萧恹便前往护国寺。 萧景宸抱着林昭月生前给他绣的虎头鞋,佩戴着萧恹给他的玉佩,偷偷跟随。 萧恹很快就发现了他,看着萧景宸通红的眼睛,无奈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政务繁忙,你回去吧!” 萧景宸很少违抗萧恹的命令,可是此刻,他比那驴还倔,萧恹如何都赶不走他。 最后萧恹没办法,亲自动手将他打晕了让人给他绑了将他抬回去。 到了护国寺,林昭月比萧恹还要着急,她径直飘上去,想要见一见空无大师,制止萧恹荒唐的行为,可是那低沉悠扬的梵音又在她耳边回响,这一次她的反应比第一次来这里时还要剧烈,还没进寺里,便晕了过去。 护国寺,观星殿。 白陌子看着眼前的萧恹,叹道: “恹儿,你会死,你真的想好了?” “徒儿想好了,哪怕死,徒儿也想再见到她。” “天道之事,讲究因果,只是有一线生机,从来没有人尝试过,若是你依旧见不到她,你悔不悔?” 男人声音坚定:“不悔!” …… 林昭月再次醒来时,是在她的尸体里。 她的尸体已经被换上凤冠霞帔,躺在一个祭坛上,她被禁锢在她的尸体里,能观能听却不能言,不能动。 萧恹着一袭红袍,遵循古礼,按照僧人的引导,完成所有仪式,最后他跪在祭坛前,念诵道: “朕自登基以来,一直勤勉有加,夙夜匪懈,唯恐江山动荡,百姓不宁!殚精竭虑数载,终使江山稳固,国泰民安。 朕不敢贪天之功,愿以百年国祚绵长,以命换命,求见亡妻一面,望上天垂怜!” 说着,他拿起匕首,毫不犹豫割下自己的手腕,鲜血喷涌,洒在祭坛上。 那些鲜血顺着祭坛的纹路,逐渐往四周蔓延。 林昭月看着萧恹手腕上的鲜血汩汩而流的样子,瞪大眼睛, 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她不需要他以命换命,萧恹,你给我好好活着,你不准死…… 他死了,他们的孩子怎么办? 萧恹,你不准死…… 随着身体内血的流失,萧恹的脸色渐渐惨白,在所有的祭坛纹路都被鲜血填满之后,晴天劈起一道惊雷,劈的位置,正是林昭月尸体的位置。 千钧一发之际,萧恹凭着本能,冲过去,那道天雷劈在他的身体上,还没等林昭月反应过来,另一道天雷降下,劈在她的身上…… 萧景宸穿着一袭玄黑勾金龙袍,立于金銮殿前,看向护国寺的方向,看着那两道天雷,他撩开衣袍,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如果真的有天道,有神明,他祈求上苍,让他下辈子,再做阿爹阿娘的孩子…… 萧景宸身后的众臣见此,亦撩开衣袍跪了下来。 君跪,臣跪,百官叩首…… …… 灵魂被撕碎,极致的疼痛已经超出了林昭月承受的范围,她大叫一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她大口喘着气,冷汗淋漓,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 “昭昭,你醒了?” 第398章 谁欠谁,谁又分得清呢! 林昭月的手捂着胸腔,循着声音看过去,等她看到宁溪那张脸时,顿觉恍惚。 “怎么?做噩梦了?” 宁溪坐到她床边,拿出手帕来细心地给她擦额上的汗。 林昭月缓了半晌,咽了咽口水,这才缓慢的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触摸宁溪的手,温的。 她又确认似的摸向宁溪的脸。 温的、软的,触感是真实的,而不是一片虚无。 她回来了…… 宁溪刚想问林昭月怎么了,林昭月就扑了过来,将她紧紧地抱住,好似怕她下一秒就不见了一般,声音哽咽: “师父,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宁溪愣了一下,而后像个母亲一样,伸手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是噩梦,坏梦……” 宁溪的语气像哄小孩。 林昭月破涕而笑,想起什么,道: “师父,我阿爹怎么样了?” “现在能下床了,过不了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了,有没有哪里不适?” 林昭月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 她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 “师父,萧恹……三皇子如何了?” 她记得她失控后捅了他一刀……刺的是他的心脏……而且,很用力,匕首入得很深…… 林昭月捏着拳头,心是揪紧的,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宁溪脸上的笑意淡去,将视线从林昭月身上移开,道: “恹儿伤势很重,现在还在昏迷。” 萧恹是她的儿子,如今他生死未卜,她自是担忧。 林昭月闻言,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师父,我去看他。” 看着急得连鞋子都忘了穿,光着脚丫子只着一身亵衣便往外冲的林昭月,宁溪怔住。 明明昏迷前,昭昭恨不得捅死恹儿,怎么一醒来,就关心他了? 眼见着她就要跨出门槛,宁溪起身追上,拉住她道: “昭昭,外面天冷,你先穿好鞋子衣服,别冻坏了。” 林昭月垂头看着自己的穿着,有些窘。 宁溪笑了笑,道: “关心恹t?儿?” 林昭月红唇微抿着,约莫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才轻轻的点了点头。 虽然不知道她的转变是为什么,但是宁溪此刻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替萧恹开心的。 “你先换好衣服,师父先过去,等你换好了衣服再过来。” 林昭月点头。 宁溪先走是有原因的。 因为昭昭刺恹儿的那一刀,再加上如今恹儿还处于昏迷的状态,萧璋现在还在生气中,他不止跟林国公冷战,也跟她冷战。 林国公自解了蛊毒后,他都没有去看一眼。 萧璋觉得她只疼昭昭,不疼恹儿,这几天见了她,那张脸就甩到一边去,然后三更半夜的再溜进她的房间。 宁溪这两天也很头疼。 毕竟萧璋的身份摆在那里,她怕等会他给昭昭甩脸色。 宁溪进萧恹的卧房时,萧璋正在一旁的案几上处理公务,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 宁溪:…… 他一国皇帝就不能稳当些? 头疼。 宁溪走到他面前,道: “昭昭醒了,等会她过来看恹儿。” 萧璋哦了一声,便没再说什么,也没什么反应。 宁溪继续道: “你先跟我出去,让他们两人有独处的时间。” 萧璋闻言,脸色立即冷下来: “怎么?你是想让她把我们……我儿子砍成一块块的才甘心是不是?宁溪,就凭她弑储君的行为,朕……” 萧璋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宁溪用嘴全都堵了回去。 萧璋对于宁溪包庇林昭月的行为不满,可却抵抗不住宁溪主动亲他的诱惑。 一屋子的侍卫赶紧将目光移开,并且识趣的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宁溪亲完,揪着他的衣领,道: “出去……” …… 等林昭月换好衣服,到了萧恹的房间时,屋内空无一人,萧恹穿着一身纯黑的丝绸亵衣,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弱。 林昭月抬脚,走向他。 他一头银白的长发几乎铺满大半个枕头,向来殷红的薄唇此刻失了血色,脸色苍白如纸。 林昭月站在他床边,看了许久。 他的呼吸太弱,弱到她不认真看都看不到他的呼吸。 也许是眼睛睁太久了,发干发涩,眼泪就那样毫无预兆,毫无出息的往下流。 她伸手,握着他的手,低声道: “对不起。” 他们两人,如今谁欠谁,谁又能说得清呢! 不知过了多久,卧房的门被人推开,林昭月转头看去,就看到宁溪迈着步子走过来。 宁溪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林昭月握着萧恹的手,将手里的玉佩递给她。 林昭月接过,是她的玉佩。 在沙漠时,他顺走了。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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