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天起,就没有见他脸上出现过一个多余的表情。 经过七天的基础训练,林昭月终于开始练剑。 拿剑的第一天,林昭月娇嫩的掌心便起了几个大水泡。 暖黄的烛光下,青竹正在给她挑水泡,火辣辣的疼。 “嘶,青竹,轻点,疼。” 林昭月嘴上可怜的哼唧着,然而手却一点没动。 青竹一边给她挑水泡一边哭: “小姐,不练了好不好,国公爷已经将十七赐给你了,十七会护着你的,何必要遭这个罪,而且青竹也会保护好小姐的。” 确实,上辈子,直到青竹临死前,她都还在保护着她。 林昭月伸手摸了摸青竹的头,嘴角微弯: “可是小姐我也想保护青竹呀!” 还有阿娘阿爹,哥哥姐姐,这辈子,她要好好保护他们。 青竹听到林昭月的话,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继而哭得更凶了。 这丫头……怎么这么能哭呢? 林昭月微叹了下,掏出手绢给她擦眼泪。 上完药,林昭月上床,看到青竹又要点安神香,开口阻止了她: “练功后睡眠都很好,以后便不用点安神香了。” “好的,小姐。” 今晚是春荷当值,青竹刚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一支精铁箭弩裹挟着凌厉的风声破空而来,直直钉在木桩子上。 青竹环顾了一下四周,只捕捉到一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中。 收回视线,她面无表情的走近那柱子,拔下箭弩,进屋、关门。 点了烛火,她拿起绑在箭弩上的小纸条,上面只有工整的一个字: 杀。 看完,她将小纸条放在烛火上,神情淡漠,哪里还有半分唯唯诺诺的丫鬟样。 她利落的掀开床板,拿出一套夜行衣换上。 晚风徐徐,只听到轻微的咯吱声,再看屋里时,里面已经没有了人影…… …… 东宫。 书房的门被推开,沈言舟抱着剑走进来。 萧恹放下手里的折子,黑冰似的眸子向他扫来: “鱼儿上钩了?” 沈言舟点了点头,又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低的: “不过人死了,服毒自尽。” 箫恹狭长的眼眸微眯了眯,冷白的指节微微转动着手上的玉扳指,声音稍冷: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沈言舟拱了拱手,这也怪他粗心大意,网已经布好了,结果人死了! 这些前朝余孽每个都是死士。 上前将一支精铁弩递给他: “这是那人用的弩,这种级别的弩除了军用,市面上并没有,除非她是从黑市那里弄到的。” 黑市? 萧恹微蹙了蹙眉,想起什么,开口道: “明天去一趟……” …… 林昭月第二天醒来没看到青竹,问了春荷,说是感染了风寒。 去看青竹时,青竹正躺在榻上,发起高热,脸色惨白,身上全是虚汗,像是让人刚从泉水里拎出来一般。 林昭月赶紧差人去请了府里的大夫: “这是风寒引起的高热,在下给青竹姑娘开几副药休养几天便好了。” 听到大夫的话,林昭月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青竹看上去明明很严重,真的吃几服药休养几天就能好? 不过钱太夫是林府老人,他的话向来可信。 林昭月没有纠结太久,既然青竹没事,那她便放心了。 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 看完青竹,林昭月回房取了银票,换了一身装扮,带着十七前往黑市。 马车摇摇晃晃,林府马车后面,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她身后。 那辆普通的马车里,一身贵公子打扮的沈言舟看向对面的人,笑着开口道: “这几日怎的不见你身边那个跟着你的小尾巴了?难不成上次真把她吓傻了?” 沈言舟说的小尾巴自然是林昭月,毕竟以前太子在哪,林昭月必定会出现在哪。 萧恹闻言,撩起眼皮,凉凉的看他一眼: “很闲?” 沈言舟:…… 就这性子,要不是他有一副好看的皮囊和太子的身份,绝对沦为鳏夫。 沈言舟知道萧恹这会不是真的生气,继续道: “说真的,这几天看不到沈二小姐,我还有些不习惯!你说,沈二小姐是不是在玩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 “公子,前面是林府的马车。” 风信的t?声音从外面传来,不待萧恹说什么,沈言舟调侃的声音在马车响起: “沈二小姐这是忍不住了?” 第12章 黑市偶遇 不止沈言舟这样想,就连萧恹也是这般想的。 黑市那种地方,他断然不会带着她去的。 精致的眉眼微蹙,低沉好听的声音传过去: “绕过。” 看着在一个拐弯处往胭脂水粉铺而去的马车,风信:…… 轻咳一声,风信回道: “公子,林府马车往脂粉铺去了。” 沈言舟:…… 难道是他们想错了? 沈言舟瞄了一眼箫恹,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萧恹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瞧不出是失落还是庆幸。 马车继续晃晃悠悠地走,两辆马车在分岔路口分道扬镳。 风信不认得十七,但认得林府的马车。 而十七认得风信,知道风信是太子的侍卫。 在得知太子的马车在他们身后的时候,林昭月立刻让十七换了方向。 她现在实在不想跟箫恹扯上什么关系。 马车停在胭脂铺门口,林昭月想了想,干脆直接换了一辆马车。 黑市的入口在一间隐蔽的赌坊里,随着那雕刻着狰狞兽纹的厚重石门缓缓开启,像是打开另一个疯狂的世界,纸醉金迷、奢华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店铺耸立、琉璃纱灯,精致妩媚的花娘正在招手揽客,也有漂亮的小官对来往的姑娘抛媚娘,赌博声、打斗声不绝于耳。 两人刚走进街道里,只听砰的声音传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破窗而出,跌在他们面前,又踉跄的站起身来,消失在人海中。 后面跟来几个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着两寸疤痕的壮汉,面露杀气: “NND,抓到那小子直接乱棍打死,追……”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几个黑衣人也融入了来来往往的人潮中。 早在那黑衣人跳出来时,十七便自觉挡在林昭月面前。 等到那些人走后,转过身问道: “小姐,没事吧?” 林昭月摇了摇头,走向一处铺子,十七紧随其后,眼观八方。 铺子的掌柜看上去是个儒雅的中年男人,身上带着特殊的文气,跟周围腐朽的气息格格不入。 他拨弄着算盘,头都没抬,只冷冷道: “要什么?” “娈/童。” 跟在林昭月身后的十七听到自家小姐吐出这两个字时,向来面无表情的面瘫脸出现了一丝丝裂痕,嘴角止不住抽了抽。 拨算盘的手顿住,掌柜抬起头来,锁骨处衣领遮不住的疤痕露出来,像一条条肉蜈蚣,触目惊心。 就在这时,林昭月看到他的衣服动了,像是有什么活物要钻出来。 突然,腕间一紧,视线混沌,再定眼一看,整个人已经被十七拉到了身后。 十七笔挺的挡在她面前,锋利的剑闪出寒芒。 “客官勿怪,爱宠有些顽皮。” 掌柜说着,手里揪着一条朝他们扑过来的五彩斑斓的环形蛇,光看外表就知道这蛇有剧毒。 十七冷眼看着掌柜,没有什么温度的说道: “掌柜可以试试是你的蛇快,还是我的剑快。” “不敢不敢,客官请。” 掌柜见多识广,从刚刚眼前人的动作来看,便知道此人是一等一的高手。 而他身后之人虽戴了帷帽,看不清脸,但从她的衣着和气质来看,便知道非富即贵。 见十七收好剑,掌柜绷紧的神经松懈了一分,脖子上传来一阵阵刺痛感。 掌柜伸手一摸,一片粘稠的湿润,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垂眸一看,指尖上一片猩红。 他后知后觉,如果刚刚他带着杀意,只怕现在已经身首异处。 额上冒出一层冷汗,掌柜脸上的笑越发谄媚起来: “客官里边请。” 掌柜将他们带出了铺子,过了街道,七拐八弯,直至进了一间名为藏香阁的高楼。 一进去,看到的便是随清风摇曳的薄红轻纱如瀑布般垂落,透过轻纱,隐约瞧见其背后妖娆的身姿。 空中几个曼妙的美人儿在翩翩起舞,引得众人纷纷叫好。 漫天飞舞的银票此刻像是一堆废纸般,不住的往台上砸。 地上铺满的波斯地毯踩着软若踏云,昏暗的光线将这一切衬托得似幻似真,让人恨不得永远沉沦此处…… 三楼的雅间里,沈言舟正在跟萧恹说话,说了半天见他没有回应,抬头望去,只见男人的视线一直随着什么而动,下颚微紧。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瞧见一道卓越的倩影,光从那周身的气度和窈窕的身姿便能想象出那藏在面纱后是怎样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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