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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 一路走一路问,无外乎都是明月所为。衙役最后也笑道,“难怪说家里还是得有个女人才像个家,多窝心。” 这话也没说错,可不知为何原本面容轻松的人却停了步子,眉头紧拧,“明月姑娘是我们府衙的仵作,因在大名府没有亲人,一个姑娘家在外危险,所以才住衙门。以后这种话不可以乱说,毁人清白。” 衙役完全忽略了后面的话,诧异道,“仵作?她一个年轻小姑娘做仵作?” “是,仵作。” 衙役已经没心思听后面的话了,他们衙役捕快混在一块吃酒时不是没想过明月的身份,但绝没有想到竟然是提刑司的仵作。 苏云开经他一说,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他和明月处得自在,来到提刑司又忙碌,一天见不了一次面,就忘了明月终究是个姑娘,跟自己住一起始终有损名声。可让她一个人去外面住,又实在不放心。他拧眉走着,忽然见秦放从拐角处出现,想着他点子多,就唤了他来问。 秦放一听,朗声道,“这还不简单,姐夫你娶了明月不就好了,多名正言顺。” 苏云开一顿,“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我觉得姐夫你对明月挺好的,比对我耐心多了。还有,认识你十几年了你对我笑的次数还没对明月笑的一天多,啧,除非你见色忘义。” 话落,那边有人在拐弯处问道,“谁见色忘义呀?” 声音清脆悦耳,在内衙里只有一个人会有这种腔调。 明月刚一心一意想着怎么把那株占据了院子半壁江山的古松修修,突然听见有人高声,等她竖耳细听,就只有最后四个字入耳。 她脑袋一探,只看见两个木头人,僵在那好像犯了大错。她了然地“哦哦”了两声,对秦放说道,“你又去勾搭哪家姑娘了是不是。” 秦放扯了扯嘴角,只能认下了,真委屈~ 他走的时候又回头瞧了他俩一眼,不知在说什么,神色轻松时而有笑,他还是觉得他姐夫和明月挺般配的。走着走着,忽见前面有人疾跑过来,一柄大刀晃来晃去,一眼就觉得佩刀的人身形在刀的衬托下显得太娇小了。可看清楚脸后,他又觉得刀哪里比得过佩刀的人霸气。 见白水快跑到他面前,他伸手要问好,谁想白水刚到旁边就一掌将他推开,差点没把他扇到低矮的栏杆外。他跳起来大怒,“白水!” 白水毫不理会他,跑到苏云开面前,喘气道,“衙门十里外松树林里,发现了一具白骨。” ☆、第21章 十年白骨(二) 第二十一章十年白骨(二) “昨天我去采药,平时走的桥因为被水冲坏了,我就从这里过去。谁想走了一半路,我带的狗跑了。等我找到它的时候,它正在这里刨地,然后我看见它挖出来的东西后,发现不对劲,就报了官。” 说话的是个药铺掌柜,春天有些药正好抽新枝,于是像以前那样去采药。哪里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白水已经去过一趟药铺,也视察过了,说道,“大人,我问过他的邻里家人,他每年都会外出采药,桥也的确是断了,确实是路过这里。” 苏云开点头,安抚了几句掌柜,让衙役送他回去。 树林里的树郁郁葱葱,都是松树,生得枝繁叶茂。只是平日这里少有人走,又因春天阴雨天气多,显得树林里弥漫一股湿润的霉味,天色都比外面要黯淡些。而这林子闭塞,越往里面就有越多荆棘拦路,刚才进来还砍了不少。 明月已经领着衙役将地挖开,包裹着尸骨的草席已经烂了,但许是因为松树茂盛高大,地上落叶又堆有一尺厚,雨水也没有渗透进地里,尸骨旁边的泥土还很干燥。 明月扫开尸骨周围的泥土,那骨头一寸一寸露白,直至露出完整的模样。 尸骨的姿势有些蜷缩,但躺得很自然。明月不由皱眉,苏云开问道,“怎么样?” 明月蹲在尸骨旁,抬头道,“骨骼已经干燥脆化,死了大概十到十五年。这人是死后被埋在这的。” 白水问道,“不是被活埋?” “如果是活埋,那姿势就不会这么自然。而且还有草席包裹,虽然草席腐烂得不成样子了,可从残留的边角来看,当时裹得很好。” “死因是什么?” “得验骨才知道。”明月说完又抬头看天,为难道,“我看最近一直阴雨天,想要天晴得等吧。” 苏云开问道,“必须得天晴么?” 明月答道,“倒也不是,只是天晴验骨好些。不过阴天也行,晴天就‘蒸骨’,阴天就用‘煮’的吧。” 白水咽了咽,“你当做菜呢。” “也跟做菜差不多了。” 一众衙役捕快的胃不由一缩。 苏云开笑笑,伸手将她拽了上来,见她发上沾泥,轻轻拍了去,“那要怎么‘煮’?” 明月也胡乱拍了拍脸上,可手沾了泥,这一拍更脏了。她全然不知,解释道,“蒸骨得用酒和醋,等两个时辰撑把红色油纸伞往骨头上一照就能看见红色纹路和血荫了。而煮骨的话,就是找个坛子,先煮醋,再放骨头,接着加盐和白梅,煮沸了将骨头取出,对着灯火瞧看,也能看出生前骨骼哪里受了伤。”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这个叫做煮骨了,的确就是烹饪的方法。他听了倒没什么,倒是旁人面色难看,只求今天家里不要做排骨之类的菜,否则如何下咽。 明月不放心衙役来整理尸骨,交代完这些就又跳回坑里去了,无惧无畏的模样看得旁人目瞪口呆。刚才听说她是仵作众人还议论纷纷不乐意和女子共事,这会面面相觑,没人提了。 苏云开也没拦她,她是仵作,唯有做好自己的事,才能服众。此时天色已黑,山雨欲来。他提着灯笼为她照明,她往前他就跟着往前,她往后他也跟着动。明月人在坑里行动自在,苏云开站在高处打灯笼,还得伸长了手,甚至比明月还要累。正在坑里清扫骨头的人似乎并没有发现照明的人是他,只是专注地在寻骨拼骨。 衙役已经各自去附近询问百姓,明月又不让外行碰,这里就只剩下两人。苏云开见她脸上沾泥却不知,一双明眸被灯笼照得犹如月下黑珍珠,亮如日光,能驱散阴云。 过了许久,苏云开见她柳眉紧拧不松,在前后看来看去,问道,“怎么了?” “还差个指骨。”明月答完后才听出声音,抬头一看,果真是他。她讶然,“你一直在给我打灯?” 苏云开笑道,“是不是打的不好?” “当然不是,要是打的不好,我早骂人了。”明月轻咳一声,“我脾气一点都不好,尤其是着急的时候。” “我看挺好的。”苏云开说道,“就只剩下一块骨头了,那我下去应当可以吧,也不用担心踩碎骨头。” “嗯。” 坑挖得并不大,都弯身找东西,地方就显得小了。 然而明月完全没这心思胡思乱想,这会不那样专注了,反而察觉出这附近的阴森气氛来。晚风寒凉,更觉得冷。她扯了扯苏云开的衣裳,往他旁边靠了靠,“我有点怕。” 苏云开将灯笼递到她面前,将她前头一片照亮,“我在这,你害怕的话就跟我说话吧。” 明月转而抓了他的衣袖,低声,“那根指骨该不会是被掌柜家的狗吃了吧。” “应该不会,掌柜说狗当时在刨地,挖出了些东西,并没有吃。” “可怎么一直找不着,应该是在手的附近的,但找不到。” 她说完正事没什么可说了,就自己嘀嘀咕咕起来,挨着他一块挪步子,脑袋都几乎要凑到他的臂弯去。苏云开这才觉得她是真怕鬼,但验尸时却一点都不怕,刚才也不怕,只能说是太专注了,忘了惊恐。一旦脱离那种状态,就迅速没了金刚心。 她叽叽咕咕着壮胆,后来还唱起歌来。苏云开听着听着,不由低头看她,“你唱的是什么?” “我们那的地方小调。” 对音律略懂一二的苏云开问道,“怎么听着不成调了。” 明月憋红了脸,头埋得更深,“……我嗓子不好,唱走调了。” 苏云开蓦地一笑,“唱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明月一听,这才继续哼歌儿。苏云开依旧觉得不像歌,调子跑得厉害,不过也不觉难听。像在吟唱什么,只是有点发抖。 歌声忽然停下,苏云开微顿,衣袖随即被她扯了扯,偏头看去就见她满目兴奋,举着一块泥裹着的白骨说道,“找到了!” 煮骨不能用锡罐,否则煮出来的骨头会发黑。明月忘了交代这事,偏衙役准备的就是锡罐,于是又得去重新找过。 秦放傍晚回衙门以为会有饭吃,谁想都去小树林了,他便去睡了一觉,谁想醒来后衙门一个人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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