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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哑着声应了句“好”。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以至于他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幻境还是真实。 可谁又顾得上这些呢?哪怕是幻觉,裴山也舍不得让一分一秒白白溜走。 裴山拽过爱人的手,仔仔细细也套好戒指,抬头在清爽的下颌上亲了一口,“这是我第二次戴戒指。” “第二次?”唐立言低下头,让这个下巴上的吻顺理成章转移到舌尖。 “嗯,你知道吗——”裴山含住他的嘴唇,嗫嚅着说,“很久以前,我也向你求过婚的。” 第95章 红色 那是真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只不过那时的场景没这样纯白,反倒是一片血红、污泥满身。 那时裴山在报上见到了之白受刑的消息,急火攻心,咳出血来。他这才明白,服妖不光是陈伯杭,还是他的军爷。 报纸上说:[奇装异服、盗窃信息、转送军火、偷传粮食……] 每一样,都是唐立言为裴山做的。 可裴山,亲手把唐立言送上了刑场。 悲伤欲绝的先生一路咳、一路跑,进了凄风苦雨里。雁城的秋不冷,只是雨水打得人心烦。 裴山跑到城门外时,看到唐立言被扒去了一身军装,穿着他买的那件旗袍,脸上脏兮兮的,眼睛睁得老大、不肯瞑目。 顶天立地、至死不渝的军爷,带着一身战功,被扔在城门口,示众。 路人走过来通常会好奇地看一眼告示,瞟见“叛徒”两个字,便会啐一口,然后冷漠地离去。还有人瞧见这穿着旗袍的身体,便会恶狠狠上来踢两脚,才算解气。 裴山不忍、也不能看年轻的军官餐风露宿。哪怕只是一具尸体。 那个时代的雁城没什么娱乐项目,战事结束后也只有几个戏班子接着回来唱。 咿咿呀呀的曲儿飘到了城门口,散到雨里,散去城外,唱给千千万万个痴男怨女去听:“往事萦怀难派遣,荒村沽酒——慰愁烦。” 裴山去到那件成衣店,买了件初见唐立言时那少年穿的、黄底滚蓝边的戏服,叫店老板帮忙穿在身上,又化好之白教过的眼妆。 街上有人认得这位先生,见他穿着奇怪,纷纷侧目。 先生挺直了胸膛,坦荡回望过去。 抬起头,裴山瞧见淫雨霏霏,飘飘洒洒,打湿了脂粉底。颜色模糊在脸上,像打翻在水里的夕阳。 “望家乡,去路远,别妻千里音书断。” 从店里到城门口这段路如此长,裴山咳得喘不上气,手里却紧紧攥着那根红线,和一把匕首。 “讲什么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怀雪刃未锄奸。” 远处的唱腔渐入佳境,愈来愈快的散板叫着孑然孤身的人都多了些勇气。 先生便不再是先生,反倒像战士,去赴一场约,那约定的尽头站着位少年,正抬手问着,取什么表字好听? “叹英雄生死离别遭危难,满怀激奋,问、苍、天——” 问苍天,无人应。城门外的苍蝇嗡嗡作响,围着尸体不肯离去。裴山跪倒在爱人身旁,从长衫里掏出块湿毛巾,仔仔细细将年轻的脸擦干净。 他说,之白,我知道你清清白白、坦坦荡荡。 我知道,你一生峥嵘而温柔,唯独爱我这件事上被束住了手脚。 有罪的是我。 我欠你六年,欠你一条命,欠你满天星火。 戏子唱:“问苍天,万里关山何日返?” 裴山突然笑了起来。路人只当真是个疯子,正抱着另一个疯子在这里作乱。有人联系了警署,说是又抓到一个服妖。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因为裴山早就拿出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他说,之白,你好多伤啊,流了这么多血,疼不疼? 他说,让我陪你一起疼吧。 鼓声咚咚,“问苍天,缺月儿何时再团圆?” 唐立言的旗袍上枪 刑留下的血污,裴山的戏服上也被染上了鲜红。 裴山一滴泪都没有留,反而嘴角是翘起的。他从未如此轻松过,从未如愿,直到这次,赴了场阴阳相隔的约——我们守着、抱着、到下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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