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丫头又得给我戴高帽子了。”张政放下手中的茶杯,“不过这事说起来还真叫人来气,老夫刚才觉着这菜吃的不过瘾,便跑去让西江月的厨子给我做一份肉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了?” “肉菜是做了,居然是他娘的清煮肉片!”饶是向来涵养极好的张政,这会也忍不住爆粗口。 之前路上赶了半个月,每天就是干粮和水,今天中午又饿又累,便也只吃了一碗面,晚上想吃个肉菜,居然还吃不到合口味的,可不就得暴躁了。 听到这里,楚月“噗嗤”笑出声来。 “师父,对不起,虽然很不礼貌,但您可否先让我笑一笑。” 望着小丫头笑的肩膀不住抖动的模样,原本应该更加生气的张政突然就觉得,心里这股气好像消了。 为了自己面上过得去,他还是骄傲的哼了一声。 “瞧你那幸灾乐祸的样儿?为师真是白疼你了。” 好一阵,楚月才终于收去了脸上的笑,她拉着张政的胳膊摇了摇。 “好啦,师父别生气了,要不我给你调配一个特别的料汁吧,保管蘸什么都好吃。” 张政心里的气本就消了,这会听楚月说要给他调配料汁,眼中的神情顿时就亮了。 “什么料汁?” 楚月一笑,朝着外头喊道,“阿吉,劳烦你再往厨房跑一趟,叫他们送几样调料过来。” 她说完,还报出了需要的调料。 不多时,阿吉便将从厨房拿来的调料送到了楚月面前,楚月按照一定的比例调了一份料汁放到张政面前。 “师父且试试。” 对于楚月的厨艺,张政向来信任。 他拿了双筷子,夹了菜在味碟中蘸了蘸,随后放进嘴里嚼了嚼。 “嗯?” 他吃的明明是蔬菜,但蘸了料汁之后,居然能尝到一丝肉味! 那如果是蘸肉呢? 想到这里,他朝着外头喊道,“外头那小子,去叫厨房再给老夫送一份水煮肉片来。” 阿吉得了吩咐,再一次往厨房跑去。 楚月笑望着张政,“师父,还不错吧?” “比西江月的厨子靠谱多了。” 张政吃到了肉味儿,得到了满足,便也不嚷嚷了。 楚月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菜,她心里明白,等这顿饭结束,相公和她便要再次分别。 其实心里是不舍的,但她虽身份郡主之名,手中没有势力,也只会拖相公的后腿。 陆星河自始至终都没有动筷子,只一边喝着杯中的茶水,眼神则一直望向面前的小丫头。 第362章 所以相公现在是举人了? 张政望着两人的模样,只装作没看见,待阿吉将水煮肉片送来,他直接端着自己的碗筷去了茶几旁,将这边的空间留给了楚月和陆星河。 陆星河往老头的方向望了眼,转而重新将目光放在楚月身上,“这里的菜可还合胃口?” “挺好的,清爽可口。”楚月放下筷子,“相公怎的不吃?” “不饿。” 楚月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些菜放到陆星河面前的碗中。 “不饿也该吃一些,否则晚上回去得饿肚子了,深更半夜的,弄点吃的可没这样方便。” 见陆星河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楚月还特意往他的碗中指了指,示意他吃点。 一副不吃自己就要生气的模样。 陆星河见状,微微抿唇,面上带着宠溺,拿起筷子缓慢的吃着碗中的食物。 楚月刚才吃了些,这会也差不多饱了,便换她看着陆星河吃饭。 “相公。” “嗯。” “你这边的事情还有多久才能处理好?” 陆星河咽下嘴里的食物。 “不确定,可能会需要一些时间。” 楚月哦了一声,双手托腮望着他,“今年的乡试,你参加了吧?” 陆星河知道她要问的是什么,便直接回答。 “过了。” 听到这里,原本还无精打采的楚月突然就坐直了身体,面上带着笑意。 “过了?所以相公现在是举人了?” 望着小丫头弯弯的眉眼,陆星河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填补满了。 “是。” “太好了!娘要是知道这个消息,指不定得多开心呢。”楚月满脸激动,“许恒的乡试也考过了,他之前说如果乡试通过就直接来京城,可有来见过你?” 陆星河摇头。 “这倒是没有,可能还没来吧。” 想了想,楚月点头。 “也对,毕竟玉芳就要生了,会试明年三月才开始,也许他会先回去一趟也说不定。” 陆星河些许惊讶的抬起头。 “玉芳?” “嗯!玉芳和许恒去年二月成亲的,这事相公还不知道吧?”楚月叹了口气,“我被萧贵妃的人从南坪镇带来京城的时候,她的肚子快八个月了呢,希望回去的时候能赶上她生产。” 陆星河握着手中的筷子,突然就觉得碗里的食物不香了。 说起来,他还先成亲,如今小丫头已经长大,且就在面前,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许恒倒是出息了。 楚月望着他的模样,面带疑惑。 “相公,想什么呢?” 陆星河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淡声说道,“没什么,本来以为咱们先成亲,会比许恒先有孩子,没想到被他抢了个先。” 楚月听了,微微低垂着脑袋。 “这有什么好比的啊,你和他年纪是差不多,但我比玉芳小啊。”她抬起头,“难道相公是嫌我年龄小小了?” 陆星河一笑,伸手捏了捏她嫩滑的脸庞。 “小丫头这不是长大了么?” 张政为了不打扰两人,已经极力降低存在感了,谁知道两人在他面前竟丝毫不避讳。 假咳两声。 “你们是不是考虑考虑我这个老人家?老夫突然觉得水煮肉片都变的有些腻了。” 楚月听了,捂着自己的脸望向窗外,脸颊一阵滚烫。 陆星河面色不改,重新拿起了筷子,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楚月刚才给他夹的菜。 片刻,他放下筷子,望了眼屋外的天。 “吃完饭,你们也该回了,再迟一些,便要关城门了。” 楚月心下一紧,面上满是不舍。 “相公不住城内?” 陆星河摇头。 “我住京郊。” 原本他也是住城内的,但为了查父亲的事,便转移到了京郊。 楚月咬了咬唇,将自己带来的文房四宝递给了陆星河。 “这是陛下赏我的,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相公带回去用吧。” “好。” 虽然舍不得,可终究还是得分别。 陆星河先看着两人离开,一刻钟之后,才从雅舍走出,领着阿吉回到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主子,其实阿吉觉得,您就是和夫人在一块也没什么,毕竟咱们现在并没有暴露。” “没有暴露,是因为如今查的不够深入。”陆星河从西江月走出,望向已经蒙蒙黑的天,“此事涉及到的人比较多,不可轻举妄动。” 阿吉抱拳。 “是,主子。” “对了。”陆星河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了脚步,回头往阿吉的方向望了眼,“叫人多盯着点萧国公府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乘之机。” “主子是想……” 阿吉话还没说完,陆星河便打断了他的话。 “照做就是。” “是。” …… 楚月回到客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便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无法入睡,脑中一直回想着陆星河今天说的话。 “他到底摊上什么事了?也不跟我说清楚,就只叫我装作不认识他,这也太奇怪了。” 这一夜,注定会失眠。 直到子时过,她才浅浅的睡去,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被人追杀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的衣裳完全汗湿。 凝冬望着楚月浑身的汗以及惊惶未定的神色,面露担忧。 “小姐这是梦魇了?” 楚月嗯了一声,待缓过神来,才望向凝冬。 “师父起来了吗?” “回小姐,张大夫昨儿睡的早,这会已经起了。” 楚月点头。 “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裳便出来。” “是。” 凝冬出去之后,楚月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身衣裳,待凝冬将东西收拾好,几人退了客栈中的两间房,又坐着马车去了昨日的面摊吃了面,才出了城门,径直往京郊的那处庄子去了。 楚月打算今日先去庄子视察一番,看看这边的土地情况,明儿再逗留一天,将这里的事情安排好,后日就得回程了。 “师父,等到了庄子上,我给你做烧鹅吃好不好?” 原本闭目养神的张政突然睁开了眼。 “烧鹅?” “对啊,烧鹅。” 张政舔了舔嘴唇。 “倒是不错,一年多没吃过了,怪想念的。” 楚月一笑,“等会到了庄子上,我就让黑木去弄一只烧鹅来,今儿杀了腌制好,明儿上午便能烤了。” “行!”张政哈哈大笑道。 …… 第363章 遭遇追杀 将庄子上的事情安排妥当,又将张政暂且留在这里之后,楚月便回程了。 马车一路从京郊往西南方向行驶,速度极快。 黑木赶着马车坐在前头,楚月和凝冬则坐在马车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 凝冬倒是没什么,反正她的任务是照顾好小姐。 小姐在哪里,她也在哪里就是了。 楚月的心情却要复杂的多,除了对陆星河的想念,还有心慌。 她不知道为什么,随着马车离开京郊一段距离之后,总觉得心慌的厉害。 望着车窗外连绵的山林,楚月突然开口。 “黑木,先停一下!” 黑木听见声音,当即停下了马车。 可马车才刚停下来,便见四周的树林中出现了响动,下一刻,大量的黑衣人拿着刀剑从林中蹿出,朝着马车的方向袭来。 黑衣人的速度极快,每一个都身手不凡,来者不善。 楚月很清楚,以黑木和凝冬两人,根本护不了她的周全。 “小姐,您就在马车里别出来,奴婢和黑木先将敌人拦下来。” 凝冬说完,已经跳下了马车,她从腰间抽出软剑,眼神狠狠的望着马上就要到近前的黑衣人。 楚月撩开车帘往四周望去,“人太多了,你们不是他们的对手!与其与他们硬碰硬,咱们不如赶着马车冲出去。” 黑木将手中的长剑拔出,将剑鞘扔到一旁。 “来不及了。” 这还是楚月第一次见黑木拔剑,可见事态的严重性。 只是瞬间的功夫,黑衣人便已经到近前,与黑木凝冬打斗起来。 凝冬这几年在黑木的调教下,功夫长进不少,与这些黑衣人,倒是也能对几招。 奈何黑衣人太多,只一个照面的功夫,她的左臂便被砍伤。 眼见着另一人又往凝冬的方向砍去,黑木直接将手中的长剑旋出,下一刻,一跃而起的黑衣人被长剑钉在了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 也正是因为手中没了武器,黑木一个躲避不及,腹部被人划开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 见黑木为救自己受伤,凝冬心里急的不行。 “黑木,你受伤了!” “你先去马车上!”黑木回答。 凝冬摇头,“不行,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下一刻,黑木一个旋腿将身旁的人扫开,便直接跃向凝冬的方向。 他揽过她的腰,朝着马车的方向飞身而起。 最终,两人稳稳的落于马车上。 “你来赶马车,我对付这些黑衣人。” 黑木从前本就是各种危险中过来的人,对于危急时刻的安排,显然头脑比凝冬要清晰的多。 楚月见两人都受了伤,心里又惊又急。 到底是谁要害她? 来不及多想,她赶忙从怀中取出各种毒粉,撒向朝着马车靠近的黑衣人。 一开始,确实有些人中招,但随着一波又一波的人凑上来,楚月手中的存货也不多了。 “凝冬,马车的速度再快一些!毒粉快不够用了。” “是,小姐!”凝冬拉起缰绳,“驾!” 马车如同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在并不平坦的山道上,楚月被颠簸的马车甩的在车内东倒西歪,频繁撞在车厢上,片刻的功夫,便出现了许多青紫色的淤痕。 额头上的伤最为严重。 青紫的痕迹上,鲜血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如今处在危急中,楚月也顾不上额头的伤,仍旧撩开车窗往追来的黑衣人撒药粉。 撒着撒着,她突然想到了去庄子上之前,在客栈中做的那个梦。 因为是梦,之前又经历了半个月的跋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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