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 任宁远这次终於松开手,只一刹那,男人已经仓惶地扑向车门逃生。 "任先生!" 车门大开著,任宁远在被风夹进来的雨丝里有些失血的晕眩。 "任先生,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司机急忙过来帮他止血,关好车门。阻滞一时的交通不知道什麽时候恢复了,後面的车子不耐地按了喇叭,任宁远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男人终於已经离开封闭的空间,逃到外面去了。不用去看,他也知道车外的一切都已经被人看见了。 任宁远依旧没什麽表情,只在车子发动的轻微声响里闭上眼睛。 要在整齐如方块的高楼大厦之间和衣冠楚楚的体面人群里找到一个湿淋淋的犹如惊恐之鸟的男人,并不是难事,就算他缩得再小也一样。 沾了水和泥的靴子慢慢近了,穿著黑色长外套的男人撑著伞,在那人藏身的阴暗角落边上蹲下:"曲同秋。" 蜷成一团的男人牙齿还在不受克制地嗒嗒作响,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其他。 "是我。" "。。。。。。" "还认得我吗?我是庄维。" "。。。。。。" 庄维试探地把男人那紧揪著裤腿的冰凉手指掰开,湿漉漉地握在手心里,哄著似的:"要不要跟我走?" 男人只用通红的眼睛迟钝地望著他,眼里除了血丝和一点眼泪,什麽都没有。 庄维和他对视了一会儿,脱下外套,将男人包了起来,牵著他,低声说:"走吧。" 46 庄维把他领回家,男人一路都木讷地温顺著,湿漉漉的样子很不好看,和所有下雨天捡回来的流浪猫狗一样,狼狈,骨瘦如柴,有些脏。 庄维在浴室里脱了他的衣服,他也没反抗,只红著眼睛在浴缸里怕冷地缩著,懵懵懂懂的,但是很安静。 水从莲蓬头里"嗤啦"一声喷涌出来的时候,他才为那突如其来的响动而受惊地颤抖了一下,而後调好了温度的热水便淋在他身上,头发被揉搓著,洗发水的清淡香气和泡泡一起膨胀开来,他就慢慢地放松了。 "眼睛闭上。" 男人在水顺著眼皮淌下的时候忙本能用力地闭紧眼睛,庄维一手堵著他耳朵,一手握著莲蓬头给他冲洗,而後拿毛巾擦干他的脸。 "好了,可以睁开了。" 男人战战兢兢睁开眼睛,看庄维的手混著沐浴露的泡泡在他身上游走,为那碰触而不适应地缩起肩膀。 清洗的过程没有延续太久,庄维粗略帮他冲了个澡,洗干净了,便用大浴巾将他裹住,上下草草擦干,然後给他穿上睡袍,让他坐到椅子上,为他吹头发。 男人在晃动的热风里一阵阵打喷嚏,发红的鼻尖一抽一抽的,庄维往他怀里塞了盒纸巾,让他抱著慢慢擤鼻涕,而後继续吹干那些湿软的头发。 庄维看著他笨拙迟缓的动作,觉得男人并不是疯,而是傻了。 也许变傻会让他幸福,让他避开那些他无法承受的,他心甘情愿缩在一个傻子无知的窄小世界里。 头发吹得八成干,庄维就逼他上床去,而後看了一眼已经震动半天的手机,接起来。 "你找到他了?" "是啊,"庄维答得有些恶意,"已经洗干净了,他除了难看点,也没什麽不好。" 那边沈默了一下:"你要把他放在家里?" "我路上捡来的,不带回家,莫非还得给你送过去?" "庄维,他是个病人。" "我看出来了。" "如果你没能力照顾他,还是把他交还给我。" 庄维看著床上男人消瘦脸颊上的阴影,笑道:"我看出来了,他在你那里受到很好的照顾。你放心,我只会做得比你更好。" "。。。。。。你当然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 庄维笑了:"你都已经把他毁了,我还有什麽可忌讳的?他都这样了,我对他做什麽,会有区别吗?" 那边沈默了良久,才说:"庄维,请你对他好一点。" 庄维只笑笑,挂了电话,而後关机。 任凭摆布之後,男人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好多了,脸上被热水和热气硬逼出来一点点血色,神情是可怜的茫然,不出声地趴在床上,看起来甚至还很好吃。 即使施虐地把他撕碎了吃下去,他也无法抗拒,也没有人会知道,更不会有人替他申辩。 庄维看了一会儿,给男人盖上被子,而後关了灯,在旁边躺下。 一晚上外面都在下雨,半夜曲同秋像是做了恶梦,痛得不堪似的发抖。庄维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著,摸著他的背,听他低声求救一般地呜咽,自己竟然也没能睡好。 第二天醒来,庄维眼圈都发黑,睡眠不足就愈发心情抑郁,气血翻涌。低头看怀里缩成一团的男人,不由咬牙切齿,这确实是个病人。 但也谈不上累赘,因为他很安静,连呻吟的音量都很小。这男人即使失常了也是那麽卑
相关推荐:
暴富很难?我的超市通古今!
渣遍男神[快穿]
超品大相师
肉色生香_御宅屋
奸妃在七零年代
大鸟_御书屋
我的韩国前女友们
叔叔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超级兵王叶谦
快穿之打脸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