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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 谢清徵心中一喜,接着又好奇:“师尊,你调的酒好喝吗?” “味道有些怪。”莫绛雪将自己手中的碗给她。 谢清徵心中一动,接过师尊手中的那碗酒,指尖轻轻抚过师尊的唇碰过的地方,不知为何,心中欢喜更甚。 她换了个方向,也抿了一口。辛辣苦涩的口感在口腔弥漫开来,她抿了抿唇,忍住没吐出来,咽下后,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师尊,下次能不能调得甜一些?这样我就可以陪你一块喝了。” 莫绛雪道:“不用陪我喝,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谢清徵又抿了一口,道:“可我就是想陪你喝。” 莫绛雪道:“我不会调。” 谢清徵自己去药房抓了些冰糖来,加入酒中,味道变得更奇怪了。 一碗蛊酒尽数入了她的肚中,她单手支着脑袋,醉眼蒙眬地看着师尊,目光比平时大胆一些,直白一些。 莫绛雪也看着她,道:“我可没让你全部喝完。” 谢清徵道:“好不容易调制出来了不要浪费,这个不太好喝,我”她想说“我替你喝完”,可还没说完,就醉得睁不开眼,“我先睡一会儿师尊” 意识昏昏沉沉,朦朦胧胧间,听得耳畔传来一声极轻的疑问: “她就那么吸引你吗?” 谢清徵想睁开眼问上一句,谁啊什么吸引 可眼皮掀不开,彻底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中去。 昏睡过去之前,她脑海只剩下一个想法:自己会不会又陷入昙鸾的那个梦境中去? 再次睁眼时,谢清徵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厅堂之中,主位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侧站着不少人,皆穿黑白色的道袍,腰别长剑与短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她身着苗疆服饰,手持教主的手书,盈盈下拜,主位上的中年男女回礼,开口问话,她用汉语对答如流。 茫然地观察了一阵,谢清徵反应过来看来只要一入睡,就会进到这个梦境中。 这是昙鸾到了中原瑶光派的经历。 正好没见过瑶光派,趁此机会,瞧上一瞧。 谢清徵还记得瑶光派的大概权力架构,一个掌门,左右两个护法,风、雅、颂三位堂主。 昙鸾拜见过瑶光派的掌门后,掌门安排了几个门生带昙鸾乘坐一叶扁舟,游览门派风光,熟悉江南风土人情。 瑶光派建在姑苏城外的一座湖上,极目远眺,烟波浩渺,水光接天。烟波之上,停着数叶扁舟,舟中女修缓缓划水而过,口中唱着小曲,容貌温婉秀丽,歌声娇柔动人,舟中有人吹笛相和。 水光天光相接,歌声笛声相融,歌不醉人人自醉,一派风雅缱绻。 谢清徵不由起了璇玑门,璇玑门中的笛修大多出自青松峰,青松峰在沐长老的带领下,文能对骂,武能斗狠,完全没什么风雅可言 舟上一位门生介绍道:“瑶光的修士在门派内一般不御剑,都是乘舟出行。” 檀鸢凝神望着绿波轻舟上的女修,柔声道:“江南风光,江南女子,果然与别处不同。” 谢清徵感受到她的心魂俱醉,暗想:“又来了又来了你该不会又对哪个女子动心了吧?” 谢清徵观所观,闻所闻,半晌,没有察觉到什么心动,反倒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思念之情。 檀鸢在思念慕凝,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修。 她和舟上的门生打探:“请问贵派有位名为慕凝的女修去哪儿了?” 那门生道:“最近风堂主新丧,慕师姐忙着处理风字堂的内务。” 她又打探那位慕师姐是怎样的一个人,得到的回答是:沉稳冷静很靠谱,且马上就要继任风字堂的堂主了。 檀鸢点头,心中的思念之情更甚。 这回来中原交流,中原的几大宗门,任她挑选,按阿娘的意思,自然是希望她去玄门第一宗天枢宗,可她偏偏选了瑶光派。 瑶光一派虽也是玄门正宗,但在七大派中不甚起眼。 至于为何来瑶光派,自然是为了见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 谢清徵心想:“这回我醉得睡了过去,我来到了梦境里,师尊还清醒着,慕凝也就没出现在梦境中不知是不是巧合?” 又在湖面上泛游了一阵,檀鸢同那几个门生道:“我想一个人待会儿,你们都去忙吧。” 舟上的几个门生施礼告退,檀鸢划了一会儿,划到一处满是菱叶、红菱的碧波之上,她听那些门生说过,这些红菱都是可以吃的,她随手摘了些来,胡乱剥了,放到嘴里品尝。 谢清徵感受到红菱入口的甘香清甜,心想:“还挺好吃的,等什么时候去了江南,我也去采些给师尊尝一尝。” 门派内的水道纵横交错、星罗棋布,檀鸢随手剥着红菱吃,小舟在湖上随意泛着,不知不觉,泛过了一丛菱叶,一丛荷叶,一丛人高的芦苇。 她出神思念某个人,待回过神时,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 她站起身来,湖面上密密麻麻的芦苇遮挡了她的视线,一阵风拂过,菱叶芦苇擦过船身,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碧波之上,一片寂静,唯闻得淡淡花香。 视线中隐约出现了一叶扁舟,檀鸢沿着那边缓缓划去,望见一个容貌昳丽的女修,半卧在舟中,饮酒,见檀鸢划船过来,双眉微挑,露出讶异的神色来。 檀鸢见了那人的模样,心头窜起一抹强烈的欢喜,谢清徵感受到了她胸腔的突突跳动,那颗心脏好似要跃出胸腔来。 “是你!”两人看着彼此,异口同声道。 檀鸢纵身跳到慕凝的船上,戏谑道:“沉稳冷静又靠谱慕的师姐,你不是应该在风字堂处理内务吗?怎地躲来这里喝酒?” 清波红菱、绿叶芦苇中,蓦然转出一个满身银饰、肩头盘旋着一只彩蝶的异族少女,慕凝怔了一瞬,旋即随手将舟中的一壶酒丢给檀鸢,微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 檀鸢问:“你的伤都好了吗?” 慕凝道:“早好全了。” 檀鸢道:“听闻你要继任堂主之位了,恭喜恭喜。” 慕凝但笑不语,半晌方问:“怎么来了瑶光派?” 檀鸢直白道:“因为瑶光派有你啊。” 不知是喝了酒醉意上头,还是因为檀鸢直白的话语,慕凝脸颊泛红,微笑不语。 谢清徵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心中也生出无限的欢喜来,忍不住想:“师尊是不是也睡着了?然后来到这个梦境?” 转念又想,慕凝视角中的檀鸢,会是什么模样? 谢清徵遇到昙鸾时,昙鸾总一副风情万种似笑非笑的模样,说话语气总是温温柔柔的,但说的话总能惊掉她的下巴。 她不知道少年的时期檀鸢是什么模样,只隐约感觉,就如同寻常少年人那般,赤诚热情,好玩好闹,言行并不出格,也不像昙鸾说的那般三心二意,只是单纯地欣赏女子的容颜。 檀鸢和慕凝再次相遇的这天,她们在芦苇丛中的小舟上,聊了许多,慕凝去采了许多红菱,剥给檀鸢吃,檀鸢吃得津津有味。檀鸢讲述从苗疆到中原来,一路见过的形形色色的风景;慕凝闲聊瑶光派的种种奇闻轶事。 阳春三月,江南的春风荡过芦苇,吹过绿波,吹在身上,醺醺欲醉。 从天明聊到天暗,檀鸢道:“我该回去了,要不然你们掌门该来找我了,我找不到路了,慕师姐,你能送我回去吗?” 慕凝往脸上泼了一把湖水,又运气片刻,消解了身上的酒气,道:“当然可以,我送你回正厅。”她缓缓划船,荡出芦苇丛。 即将划出芦苇丛的那一刻,一旁的檀鸢忽然将脸凑了过去。 谢清徵望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心中一惊,呐喊:“快住嘴” 下一瞬,双唇贴上了温软细腻的肌肤。 谢清徵脑袋轰的一下,身体一个激灵,梦醒了。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茫然地睁开眼,望向四周,发现师尊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69]瑶光铃(十四) 梦中温软细腻的触感犹在唇瓣,周身血液似乎都冲上了脖颈,直往脑袋上冒。 谢清徵望着莫绛雪的侧面,垂手攥紧了衣角,脸颊浮上一层热意。 虽然只是南柯一梦,虽然无法控制梦境和身体,但对着那样一张脸,做出那样失礼的举动,还是会感到一阵羞愧。 谢清徵抿了抿唇,转开视线,努力撇去心中的异样感,试图唤回自己的理智。 纵然顶着一模一样的脸,但慕凝就是慕凝,她是姑苏人士,说话口音清甜绵软,与师尊冷淡的口吻大相径庭。 师尊与人对话时,大多简洁明了,指令明确,没有慕凝那般柔和。 且从慕凝和檀鸢的交谈中也可以察觉,慕凝和师尊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慕凝并非寡言少语之辈,只是活得有些压抑,有些孤独她是门派的大师姐,背负着师友同门的殷殷期盼,她想要歇息片刻时,只能躲在无人的芦苇丛中,倚坐在一叶扁舟上,独自饮酒。 不知为何会有这个印象,大概是梦境中那个檀鸢得出的结论,谢清徵感受到了。她轻轻嘶了一声,觉得有些牙酸。 情人眼中的恋人,大抵总是特别的。 理清了思路,将梦境与现实区分开,谢清徵平静下来,灵台一片清明,视线重新落在莫绛雪身上。 除了自然清醒,她又发现了一个可以从梦境中出来的方式情绪波动。 只要她情绪波动过大,身体就能瞬间清醒过来。 “师尊。”她轻轻推了推师尊的肩,想把师尊也喊起来。 莫绛雪眉头微动,睁开眼睛,望见近在咫尺的容颜,有片刻的茫然,旋即目光清明,坐直身子。 怎么睡过去了? 谢清徵:“师尊,你怎么也睡着了?” 莫绛雪抬手揉了揉额穴:“许是饮酒的缘故。” 谢清徵:“那酒是很辛辣。” 莫绛雪嗯了一声。 睡过去时,似乎梦见了什么,可脑海一片空白。 谢清徵蹙眉沉思:“是不是我进入了那个梦境,师尊也会跟着一块进入?那梦境中除了我们两个人,有其他人在吗?若我不想进入梦境,是不是不睡觉就可以?” 以她目前的修为,三天三夜不睡觉也没什么问题。但她有点想知道梦境的后续 莫绛雪抬手抚平她的眉头:“在想什么?” 她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没什么。” 她不愿说,莫绛雪也不会强迫她说出口,只是凝眸望着她,隐约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究竟遗忘了什么呢? 夜深人静时分,师徒二人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 谢清徵盘膝坐在床上,静坐,引气入体,运转几个周天后,灵气归入丹田。 玄门正宗的内功讲究循序渐进,她学的入门内功是璇玑心法,今年随莫绛雪修习缥缈诀后,修炼速度快了不少,但还是远远赶不上莫绛雪。 她甚至不能在练功时产生速进的念头,否则容易产生心魔。 灵修修炼需吸纳天地灵气,也就是所谓的“清炁”。 所谓“人杰地灵”,太平盛世,百姓安乐,山川大河处处都有灵秀之气;乱世中百姓不得安宁,怨气这种东西,简直信手拈来。 当下清炁稀少,浊炁居多,因此,邪修、鬼修的修炼速度反而比灵修要快上不少。 谢清徵心想:“倘若灵修也能吸纳浊炁修炼,但心性不会变得暴戾嗜杀,那邪修和鬼修是不是就能和正道共存了?” 有什么方法可以修炼速成,又能克制心性呢? 她想不出来。 一定有很多先辈思考过这条路,若能想出来,只怕正邪两道也不是如今这般不两立的局面。 谢清徵想了一阵,有些心累,躺在床上,思考要不要入睡。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谨慎,她闭上眼睛,凝神静心,不一会儿,意识渐渐变得朦胧。 睁眼时,还是在那片芦苇荡里。 慕凝眼神讶然,转过头看檀鸢。 檀鸢微笑道:“这是我们苗疆人表达感谢的礼仪。” 谢清徵心中呸了一声:“我在苗疆待了两个月,怎么不知道这个礼仪?” 慕凝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继续划船,划了没一会儿,她又转过头看舟中的异族少女。 舟中少女也望着她,神情温柔。 两两对视,谢清徵能感受到檀鸢心中传来的情意绵绵,还有,紧张、羞怯,害怕到不敢对视。 半晌,慕凝唇边漾开一个笑容,主动转开了视线。 檀鸢也转开了视线,脸颊有些微红。 小舟划过湖面,邻近的一叶扁舟上,有人漫声唱道:“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檀鸢听不同汉人写的词,但能听懂音律, 她听了一阵,解下腰间的葫芦丝,与歌声相和。 天边挂上了一轮弯月,湖上清风涟涟,歌声阵阵,丝竹声声,慕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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