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而有力,拉她入怀的动作干脆利落,随即死死地箍住她,手掌发狠地摁住她后背,把她往怀里揉,一下又一下,深深地,重重地,胸口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让她几乎窒息。 抱住她的瞬间,谢琮月不可自抑地叹息了一声,噩梦醒来,灵魂落地,失而复得。 终于抓住了。 她在他的怀中发抖得厉害,眼泪无声掉下来,楼道很黑,包容了一切情绪,她知道眼泪不是因为害怕,是别的。 “你消失了三十四天。这三十四天有没有想过我?”他声音沉郁,就在她耳边低诉,唇瓣贴在她微凉的耳垂,火热的温度将那一小块软肉衔住,牙齿缓慢地研磨。 谢琮月只是在问,不需要她回答。 不管你有没有想过我,但我每天都在想你,日日夜夜都在想你。 “知道我怎么过来的吗?”箍住她后背的手掌往上游移,缓缓地掐握住她的后颈。 秦佳苒不知道,不敢去想,他现在这个样子,宛如陷入了癫狂的幻境,她睁着眼睛,在黑暗中无声流泪,“谢先生.....” 抱了好久,久到谢琮月完全确认此时此刻是真实的,这才克制地松开手臂,后退半步,眸中浓烈的色彩褪去,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平静。 “把你的东西捡起来。我在屋内等你。” - 进屋后,谢琮月揿开主灯。 灯光让这间公寓的每一个细节都无处可逃,这一次,他将这里看得更清楚。 是一间不到两百平的小公寓,餐厅客厅连在一起,颇为温馨的装潢,墙面刷着奶油黄色,挂着一些不值钱的漂亮版画,墙角有一株芭蕉,奶白色的绒布沙发,透明的亚克力茶几上面摆着一些零食,没有吃完的半个橘子,一瓶空牛奶,还有一瓶扎眼的路易十三天蕴。 谢琮月冷笑,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坐下。 秦佳苒慢吞吞地蹲下去,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心绪乱得像那颗摔得稀巴烂的西红柿。把东西都捡回袋子里,她起身之前,迅速抹干净脸上的泪痕。 她还是要做出决定,既然都到了这一步,她只能往前走。 稍微找回了冷静,秦佳苒走进去,把门关上,没敢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是低着头匆匆走到餐厅的冰箱处,把西红柿、牛排和芝士放进去。 她余光还是不可控地瞥了一眼谢琮月。 他瘦了。 深邃的轮廓越发凌厉,像刀刻斧凿,不言而喻地少了一丝温雅,清冷地坐在那,和整间温馨的屋子格格不入,令人觉得遥远。 秦佳苒想到了十三年前,她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也是和一切格格不入,像突然降临,是为了她才来到那场暴风肆虐的雨夜。 他是为了她,为了让她见到妈妈最后一面。 关上冰箱,秦佳苒就在餐厅找了一把椅子,乖乖坐下。和他离得很远。 谢琮月:“坐过来。” 秦佳苒咬了下唇,不肯,听见他又说,“苒苒,你现在最好不要惹我生气。” 秦佳苒脚尖蜷了蜷,无可奈何,只能起身走去客厅,在右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谢琮月扯了扯唇,但确实被她搞得有些窝火,手指攥紧又松开,去拿他扔在桌上的那盒烟,咬了一根在嘴角,拇指发泄似的擦了下打火机的小砂轮,暖色火光跳跃,迅速舔舐烟身。 “苏城好玩吗?”谢琮月抽了口烟,瞥去一眼。 秦佳苒放在腿侧的手猛地攥紧。他什么都知道,她这一个月去了哪里,他什么都知道。 “新加坡呢,好不好玩?” “..........” “还是马来西亚好玩?” 秦佳苒咽了咽喉咙,艰涩地说:“谢先生,你不要这样。” “我不要怎样?秦佳苒,你很委屈吗?”谢琮月冷漠地将她脸上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一声不吭地走了,你是不是觉得你还很委屈!” 他克制不住,加重的语气,没有吼她,根本算不上。 秦佳苒被他凶悍的语气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沙发后背缩,表情难看到极点,好似随时都会吓哭,她刚想说什么,谢琮月打断她:“不要让我看见你掉眼泪。” 想到她说的那句只要哭一哭他就心甘情愿为她做任何事,心脏就一阵阵发痛。 若是看到她掉泪,他都想不到自己会做什么。 秦佳苒垂下头,闷闷说:“我没有哭,也没有委屈,没有。” 谢琮月皱眉,沉沉吸了一口烟,“你那个同伙呢。” 同伙..... 秦佳苒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同伙......” 谢琮月克制又克制,可还是脸色铁青,语气沉郁如一头囚在黑暗里的野兽,“我承认,你的确很会演。天衣无缝。” “那天来京城找我,说喜欢我,淋雨,哭,送我那幅画,所有这一切都是假的。为了让我帮你除掉秦佳彤一家人,你甚至可以上我的床,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你到底在我这里撒过多少谎?” 秦佳苒被他的话刺得体无完肤,心脏滚过一阵一阵痛意。他听到了那段录音,她知道。这是在预料之中的怒火。 她算准了他会发怒,会生气,会憎恨,会厌恶,没有算到他会这样执着地找她,她真是笨,她这样玩弄了他,就该知道逃不掉清算。 现在只是开始。 也好,他是来找她清算的,账一笔一笔算完,发泄完就会放手,他未来就会彻底忘记她厌恶她。 “是,我骗了你,我一直在骗你。谢先生。”秦佳苒心里难受,强忍着酸涩,抬起眸,坦然地看着他,“我就是这样的人,我说了很多谎,做了很多坏事。” 谢琮月没有想过她装都不装一下,就承认了所有。一张冷峻的面容沉到底,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天真温情会说话会流泪的眼睛,全部是假的。 谢琮月听到耳边有遥远的回声,像幻听,像坠入深海,许久才问:“所以你说喜欢我,也是假的。” “说爱我,也是假的。” 秦佳苒心脏骤痛,她皱了眉头,牙齿紧紧地咬着,沉默僵坐,还是没绷住,头偏了过去,只剩下一道脆弱的侧影。 是不是假的,有什么不同。 喜欢他,爱他,都是真的,但不会有不同。 “对,假的。” 两个字落得干脆利落,像一支箭簇,正中他心脏。原来她不装是这样的,骗一骗,哄一哄也不肯。 她坐在他怀里,圈住他的颈,撅着嘴要他吻,说喜欢他,说想他,全部都是假的。 “你很有本事。秦佳苒,我小看你了。”他一字一句。 秦佳苒垂下头,眼泪忍得很痛苦。 忽然,谢琮月俯身,拿起桌上那只空酒瓶,扔到她脚下,酒瓶很重,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重的一声。 “利用完我,不需要了,就拍拍屁股走人。怎么,有哥哥撑腰,就不一样了?” 秦佳苒怔住,缓慢地抬起头,不敢相信他知道了什么,“谢先生。” 谢琮月冷静地抽着烟,但眉头皱得很烦躁,他抬手解开束缚着喉咙的纽扣,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不像是他说的,堪称毫无风度,“孟修白不过就是孟家的养子,你觉得你有他撑腰,就能和我对着干?” 秦佳苒眨了下眼,听见他说出哥哥的名字时,神经迅速紧绷,“谢先生!” “对,我还没找他麻烦呢,他授意你的吗?让你来勾引我,让我这边给秦家施压,断掉秦家泽的一切后路,逼得他们无路可走,你哥哥就能够毫不费力收网?你们兄妹两里应外合,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难怪和我倔犟,就是不肯把他的身份说出来,宁愿让我误会,也不肯说,怎么,怕我破坏你们的计划?” 秦佳苒再也忍不住,眼泪滚滚而落,“不关他的事。不是他让我这样做的,是我自己,是我自己这样做的。” “别哭,宝贝。你的眼泪已经没有用了。”谢琮月冷酷地看着她。 秦佳苒抬手抹掉眼泪,“对不起,谢先生,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清算找我清算。” “清算。”谢琮月重复她的话。 “你倒是会用词。和你清算可以,但自然也要带上他,没有他,你不敢做这些,宝贝。” 秦佳苒低垂着头,眼泪一颗颗往下砸,手和脚都在瑟瑟发抖。 谢琮月看着她这样,简直是没有任何办法,他恼恨自己把话说得太过,他并不想威胁她。 威胁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女孩,他应该宽和,大度,包容,她做错了事,他也该包容她。 她什么坏事错事都可以做,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但她不能说,喜欢他爱他都是假的。 “过来。”谢琮月狠狠抽了一口烟,看着她,低声命令。 秦佳苒不动。 “秦小姐,你不知道吗,孟家的海运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订单都是易家的货,听说这个刚好是你哥哥负责,我一句话,就能让他焦头烂额,你要不要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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