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就算了，关键叶凡还不买账，并不打算取消之前的约定。 庄思洋在收到王朝阳的暗示后，笑呵呵地出声劝道：“叶老师，当初的约定本身就是玩笑话，数学院在院长的带领下越发壮大，毫不夸张的说，如果数学院失去院长的领导，最终遭受到损失的只会是国家。” 他的话音稍稍一顿，“相信叶老师也不想看到国家受到损失吧？” “国家受到损失？” 面对庄思洋扔出的这口大锅，叶凡根本不放在心上，反讽道：“也不知道庄老师哪来的信心，竟然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 庄思洋当场蚌住，不过好在他的反应比较快，“叶老师，在下刚才所言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了。” 叶凡摆手打断，“如果两位是为了作废约定一事而来，那我只能说句抱歉，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喜欢较真。” “当初约定不作废，如果今天零点之前数学院完成不了IU猜想的验证工作，那么还请王院长遵守约定自动请辞。” 王朝阳面色阴沉，“叶老师，我王某人这些年来带领数学院高速发展，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我自认没得罪你，没必要如此赶尽杀绝吧？” 叶凡笑了，“王院长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在下佩服。” 对于这番嘲讽之意满满的话，王朝阳冷声道：“不知道叶老师此言何意？” “字面意思。” 叶凡不咸不淡地瞥了王朝阳一眼，“今天早上闲来无事，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有关这些年夏国数学院的发展史，不查不要紧，这一查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王朝阳板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一样，“叶老师想说什么直说即可，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 叶凡眼睛微微眯起，“资料显示王院长已经在数学院院长这个位置上待了近二十年，可是二十年前，夏国数学家的综合质量放眼全球也能排进前十。” “二十年过去，现如今夏国数学家的综合质量别说世界前十，能挤进前五十都谢天谢地了。” “在王院长二十年如一日的带领下，夏国数学家的综合质量成功从世界一流倒退到二流，刚才王院长说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就想问你一句，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你……” 王朝阳猛地一下站起身，心中怒火中烧。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可叶凡偏偏专挑他的痛处说，饶是他的定力再强，此刻也不禁有些失态。 庄思洋暗自吞咽着口水，心情极为复杂。 事情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这下难办了！ 叶凡注意到王朝阳气急败坏的样子，摇头失笑：“王院长怎么还生气了？这些本身就是事实，作为数学院院长，你好歹也算号人物，怎么连接受现实的勇气都没有？” 王朝阳怒不可遏，“叶凡，你别太过分，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就算数学院没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IU猜想的验证工作，我也不会辞去院长一职。” “哦？” 叶凡脸上的笑容更甚，“听王院长这话的意思，你是准备爽约了？” 见已经谈崩，王朝阳干脆也不装了，“爽约又如何？” 第1201章 你是在威胁我吗？ “爽约又如何？” 叶凡不急不缓地将这五个字重复了一遍，笑容逐渐凝固，语气中带着寒意，“我劝王院长不要有这种想法，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后悔什么？” 王朝阳大笑，“叶凡，我承认你在这个年龄取得如今的成绩确实了不起，但说到底你只是个科学家而已，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利插手数学院的事情。” “茶来了。” 宁希端着茶杯款款走来，对于客厅中剑拔弩张的氛围视而不见，走到茶几旁蹲下身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叶凡面前，一杯放在庄思洋面前，唯独漏掉了王朝阳。 她的这个举动看呆了庄思洋，望着面前的茶杯不敢作声。 王朝阳垂落的双手握了握，“两位老师，这件事就这样吧，告辞。” 继续待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思，反正话已经说开，就算丢点面子，他也不会放弃数学院院长一职。 “等等。” 就在王朝阳转身准备离开时，叶凡轻飘飘的声音响起，“给王院长一个忠告，最好还是按照约定行事比较好，不然的话，可能你失去的东西会更多。” 王朝阳抬起的脚步重新落下，扭头朝着叶凡看去，“你是在威胁我吗？” 叶凡肩头耸动，“王院长想怎么理解都可以。” 王朝阳大笑，“叶老师，我在数学院院长这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论人际关系，不是你能想象的，就算你的地位比我高，但是……” “行了。” 叶凡不以为意地出声打断，“不用放狠话，没什么意义。” 说完，他给了宁希一个眼神，“送客。” “两位老师请。” 宁希什么都没说，她知道叶凡的计划，对于眼前这种局面一点都不意外。 送走王朝阳和庄思洋后，她回到了客厅之中，“接下来哥哥准备怎么办？” 叶凡慢悠悠地品着茶，“等。” “等？” 宁希眼中带着疑惑，“等什么？” “等零点到来。” 叶凡放下茶杯，“过了今天零点，王朝阳才算是违约，我可不想落人口实。” 宁希抿嘴轻笑，“哥哥现在似乎比之前更加谨慎了。” 叶凡叹了口气，“谨慎一点比较好，毕竟我可不想再次被打脸。” “不至于。” 宁希来到叶凡身旁坐下，双手自然而然揽住他的胳膊，臻首倾斜靠在其肩膀之上，“其实上次哥哥在交流会上的行为并不算被打脸，十几个小时解开当今数学界已知难度最高的IU猜想，绝对算是奇迹中的奇迹！” 女孩的柔声安慰，让叶凡露出笑意，“小希，你是在安慰我吗？” “你还用我安慰？” 宁希捂着心口，摆出一副受伤的模样，“之前小希还以为快要追上哥哥了，可现在咱们之间的差距变得比之前还要大，需要安慰的人是我才对吧？” 听到这话，叶凡失笑，“之前不是告诉了你原因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可事实就是哥哥比我厉害多了。” 宁希苦着小脸，“看来，小希要被迫成为一个花瓶了。” “行了，别演戏了。” 叶凡在她额头上弹了弹，“昨天交给你的工作搞定了没有？” 宁希面露心虚，“那个…还差一点点。” 叶凡心中憋笑，“一点点是多少？” “一半……” 不等叶凡开口，宁希忙慌起身离开，“我这就去、” 叶凡注视着宁希离开的背影，眼神逐渐变得温和起来，“花瓶？你要是花瓶，将全世界的女孩置于何地？真是一个没有自知之明的小东西！” …… 工作室中。 “呼——” 宁希双手举过头顶，傲人的曲线一览无遗，她轻呼了口气，“总算搞定了。” 扭头看去，见叶凡坐在工作台上写写画画，她将整理好的资料打印出来，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叶凡身后。 没等她有什么动作，叶凡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你要干什么？” 宁希的右手定格在空中，“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哥哥工作太累，准备给你按按肩膀。” 叶凡放下手中的笔，转动坐椅，“你现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水平还真是越来越高，为什么不学点好？专捡坏的学！” 宁希撇过头，将刚打印好的资料递到叶凡面前，“喏，搞定了。” 叶凡接过文件随意地放在一旁，“小希，满天星辰项目的研发进行到哪一步了？” “科技院负责新式卫星的研发，我负责设计轨道；昨天我和夏爷爷通过电话，新式卫星研发的进展不太理想。” 听到宁希的回答，叶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这边轨道设计进展如何？” “进展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八十，轨道大体已经设计完毕，剩下的只需要调整一些细节之处。” “还挺快。”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见宁希如此调皮，叶凡忍不住笑了起来，“明天跟我一起去趟科技院，这些人也真是的，经过我和陆老的争取，他们的待遇差不多翻了一倍，怎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 宁希小声解释，“满天星辰这个项目本身难度就很高，说直白点，以目前科技水平想要顺利造出满天星辰，可能性真的很小很小。” 叶凡十分无奈，“行了，不讨论这个了，明天去科技院走一遭。” “嗯。” 宁希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眼睛亮了起来，“哥哥，现在已经过了零点，你要不要上网看看？” “看不看都一个样。” 叶凡自信一笑，“王朝阳不可能因为一个约定就辞去数学院院长一职，今天早上我虽然和他聊的时间不长，但对他这个人的性格已经有了大概了解。” “正好现在没事，你不看我看。” 宁希拿出手机登上微博，浏览了一会儿微博热榜，“好吧，数学院官方账号没有任何动静，不过网友们已经闹疯了，要让数学院给一个说法。” “算了，这件事等明天再说。” 叶凡嘴角荡起一抹坏笑，“如此良辰美景，咱们可不能浪费大好光阴，在特定的时间要做特定的事情。” 注意到叶凡的笑容，宁希面颊一红，轻啐了下，“整天除了工作以外，就知道那种事吗？” 叶凡也不尴尬，收拾了一下面前草稿纸，起身将宁希横抱而起朝外走去，声音隐隐约约地响起。 “男人，食色性也！” 第1202章 被狗吃了 翌日清晨。 卧室中十分安静，叶凡靠着床头低头看着怀中的宁希，随着窗外一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传来，他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出了卧室。 忙碌了半个多小时，客厅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宁希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下楼来到客厅，一眼便注意到了围着围裙的叶凡。 樱桃小丸子的围裙穿在叶凡身上，颇具喜感。 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没想到哥哥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要不要小希买一个大码的同款围裙？” 叶凡转身看来，给了宁希一个无语的眼神后，“坐下吃饭。” “遵命。” …… 上午九点出头，一辆车子停在了科技院大门外。 下车后，宁希连忙出声，“等下哥哥一定要好好说话，千万不要发脾气，知道吗？” “我脾气有那么差吗？” 面对叶凡的反问，宁希偷偷撇了撇嘴，“脾气倒是不差，就是在工作上太认真，有的时候连我都很怕你。” “你怕我？” 叶凡翻了个白眼，“整天就知道恶作剧，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有凶过你吗？” “良心？” 宁希那双清澈如溪的眼睛微闪，脸不红心不跳地回道：“被狗吃了。”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下一秒，宁希脸上极速充血，如同触了电一般拉开了和叶凡的距离，目光中尽显羞愤，“你干什么？” “没干什么。” 叶凡一脸无辜，“只是执行了一下咱家的家规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当然至于！” 宁希咬着银牙，“这是在外面，哥哥能不能别胡来？万一要是被人看到，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宁大小姐，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叶凡扶额，“你现在是我的法定妻子，就算我打你屁股被人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哪条法律规定丈夫不可以打妻子的屁股？” “我……” 一时间，宁希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车窗缓缓降下，南星探着头脸上尽显笑意，“两位老师，刚才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操作，让宁希更加无地自容，盯着叶凡一阵磨牙，小声威胁道：“你、你给我等着！” 叶凡瞥了南星一眼，“你很闲是吧？” 南星笑个不停，自觉地升起车窗。 叶凡招了招手，“行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这件事等回家再说。” 宁希抱起双手看向一旁，“我不认识你，也不想搭理你，别跟我说话。” 见宁希还在闹情绪，叶凡嘿嘿一笑，走上前去将她搂进了怀中，“行了，大不了我让你打回来还不行嘛。” 宁希推开叶凡，“谁稀罕打你？别理我。” 叶凡无奈，“那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宁希哼了声，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灵气迸发而出，刚才的羞愤瞬间消失，转而一脸得逞的神情，“想让我原谅你也不是不行，等下进了院里以后，你必须要听我的。” 见状，叶凡忍不住摇头叹气，“小希，你的演技完全可以去竞争奥斯卡影后了。” “过奖，过奖。” 宁希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哥哥不仁，还不许小希不义了？” “再说，在外面的确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像哥哥刚才那种行为的确让人很生气，我也不全是装的。” “这不能怪我。” 叶凡摊着双手，“难道你忘了我答应过蓝姐，要好好调教…不，好好教导你吗？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脸皮子太薄，多多锻炼一下不是什么坏事！” “呸！” 宁希眼眸一瞪，“莫要以为小希好忽悠，就算要锻炼，哥哥这种办法也是不可取的。” “你的这个观点，我不认同。” 叶凡一本正经道：“有句老话说得好，甭管他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同理，甭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锻炼你的脸皮，那就是好办法。” 宁希：“……” 她默默在心中送给了叶凡三个大字，不要脸！ “反正以后不许这样。” 扔下这话，宁希主动拉起叶凡的手往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嘱咐道：“哥哥莫要忘记刚才答应我的事。” “我答应你了吗？” “答应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刚刚我并没有……” “哥哥在和小希讲道理吗？” 见叶凡不依不饶，宁希停下步子，“和女人讲道理，哥哥不觉得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吗？” “……” 叶凡张了张嘴，最终举手投降，“听你的还不行嘛。” “这还差不多。” 宁希满意一笑，拉着叶凡轻车熟路地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刚到门口，就听到了一阵训斥声。 “这都多长时间了？研究可以说是毫无进展，那么多人整天到底在干什么？” 伴随着夏睿华的声音落下，梁成磊无奈的声音响起，“院长，新式卫星虽然也叫卫星，可那些功能根本不是卫星该有的，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 “再说，搞研究又不是生产线，没有攻克相应的技术壁垒，自然没有进展；可攻克技术壁垒总需要时间吧？” 夏睿华出声提醒：“这都一个月了。” “一个月够干什么？别说一个月，就算是一年，两年；在科研领域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面对梁成磊的解释，夏睿华沉默数秒，“前天晚上宁丫头和我通过电话，由她负责卫星轨道设计工作基本上已经完成，相比之下，咱们科技院先是在地心大脑项目上碰壁，后来把地心大脑这个项目交给了叶凡，可现在居然又在满天星辰这个项目碰壁，换做你是院长，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不是院长。” “……” 站在门外的叶凡和宁希相视一笑，这两位的对话还是这么具有喜感。 “叩叩——” “进来。” 当看到走进办公室的叶凡和宁希后，夏睿华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起身热情地招呼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闲来无事，来院里逛逛。” 说话间，叶凡的目光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梁成磊。 梁成磊干咳一声，“叶凡宁希，你们先和院长聊，我手上还有工作，先去忙了。” “梁副院长别急着走啊。” 还没等梁成磊走到门口，叶凡的声音响起，“今天我和小希来院里，是想了解一下满天星辰的研发进展，梁副院长作为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问你再合适不过。” “这个……” 梁成磊搓了搓手，“其实院长对这个项目的进展也很了解，你们可以问他。” “我不了解。” 一听这话，夏睿华眼睛一瞪，“老梁，你负责的项目我怎么会了解？再说，我最近一直都忙其他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 梁成磊：“……” 忙其他的事情？ 扯淡，忙着训他还差不多！ 见梁成磊不接话，夏睿华继续道：“关于满天星辰的研发进展，我不是很清楚，你们问梁副院长就行，等会儿我还要去趟龙源府见见陆老，你们在这里聊就行，柜子里有茶叶，想喝什么随便喝。” 踢皮球，你踢给我，我踢给你！ 叶凡眼中透着疑惑，“小希，前天晚上夏院长不是跟你说过满天星辰的研发进展吗？” “没有，那是我猜的。” 宁希小声解释，“当时夏爷爷对满天星辰这个项目可是闭口不谈，从他的态度中已经可以猜到大概情况。” 见两人在说悄悄话，夏睿华快速朝着门口走去，在路过梁成磊身旁时，低声道：“你和这两个小家伙聊。” 梁成磊眼疾手快地拉住夏睿华，不服气地反问：“你怎么不和他们聊？” “废话！” 夏睿华的语气理所当然，“一点进展都没有，这让我怎么聊？都不够丢脸的！” 梁成磊嘴角一扯，“你嫌丢脸，我就不嫌吗？” “你是项目负责人。” “你还是院长呢！” “对啊，我是院长，难道你不应该听我的吗？” “……” 梁成磊郁闷不已，正欲出声反驳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两位爷爷。” 宁希稍稍低下脑袋，压抑着心中的笑意，“其实…你们刚才在办公室中的对话，我和哥哥在门外都听见了。” 顿时间，办公室中寂静无声。 第1203章 你确实不像个人！ 随着宁希的话音一落，面对门口的夏睿华和梁成磊瞬间傻眼，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咳咳——” 夏睿华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后，无奈地走到茶吧机旁烧水泡茶。 见状，梁成磊也知道今天躲不过去了，往沙发上一坐开始闭目养神。 宁希拽了下叶凡的衣角，低不可闻道：“这下哥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别发火了吧？两位爷爷也不容易，你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去想事情。” 叶凡咂了咂嘴，“行吧。” 宁希下颚轻点，拉着叶凡坐在了梁成磊对面，待夏睿华端着茶壶走来，她起身接过，也不着急询问满天星辰的研发进展，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 “那个……” 夏睿华出声打破沉默，“既然你们刚才都听到了我和老梁的对话，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宁希弯腰奉茶，“爷爷直说即可，不用有任何的心理压力。” 这个安慰听得夏睿华苦笑不已，“新式卫星的研发进展不太理想，截止目前，只完成了百分之七左右。” “确实不太理想。” 来之前叶凡在心中做过预想，可这个结果比预想中的还要差很多。 在他看来，就算新式卫星的研发有难度，一个月时间过去，怎么着也得搞定五分之一左右，没想到居然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夏睿华老脸一红，“叶凡，其实诸多院士已经尽力，这一个月来，大家加班加点，每天工作时间至少都在十五个小时以上，甚至有不少院士直接住在了院里。” “可是你也知道科研研究并不是努力就会有结果，面对新式卫星的重重技术壁垒，院士们的确有些束手无策。” 叶凡点头表示理解，“确实有点为难大家了。” 正如宁希所说，他不能只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也不能用他和宁希的标准去要求别人。 毕竟，他与宁希和这些院士不一样。 夏睿华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梁成磊，没好气地踢了他一脚，“就打算当个哑巴，你这个项目负责人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梁成磊挠了挠头，“该说的院长已经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夏睿华无奈摇头，“这样吧，你们再给院里三个月，我保证……” “咳！” 一听这话，梁成磊急了，“院长能不能别随意下保证？你根本不知道项目组遇到的技术壁垒有多难，而且后续未知的技术还不知道有多少，现在下保证，等待你的只有被打脸，别怪我没提醒你。” 夏睿华尬住，“那怎么办？” “吼我干什么？” 梁成磊十分委屈，“我哪知道该怎么办？这个项目和其他项目不一样，完全不在科技院的能力范畴内……” 听到两人的对话，叶凡笑着接话，“两位院长别着急，虽说新式卫星的研发不尽人意，但我们还有时间。” 听到‘还有时间’四个字，夏睿华和梁成磊眼睛纷纷一亮，异口同声道：“还有多少时间？” 眼下，他们要人有人，要钱有钱。 缺的就是时间！ “差不多还有4-5个月的时间。” “……” 面对叶凡给出的答案，夏睿华和梁成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在这种难度堪称地狱级的研究项目上，多出一两个月的时间作用微乎其微。 注意到两人的神色变化，叶凡眼中闪过笑意，话音一转：“小希负责的轨道设计已经接近尾声，不出意外的话，一个星期之内便可以完工，到时候我让小希来院里帮帮忙。” 一听这话，两人凝固的笑容再次舒展。 “这个可以，有宁丫头的帮忙，我相信新式卫星的研发效率一定会大幅度提升。” “没错！” 宁希无助地眨了眨眼，“哥哥在下决定之前，能不能先问问我？” 不等叶凡开口，夏睿华和梁成磊同时起身围住站在茶几右方的宁希。 “两位爷爷这是……” “丫头，你可不能拒绝啊！” “对！如果你不帮忙，院里的这些院士根本搞不定新式卫星，到时候上面问罪起来，丢的可是整个科技院的脸。” 两个一个比一个着急，生怕宁希不同意来科技院里帮忙。 时至今日，没有人再对宁希有任何轻视之心。 这个女孩可能在天赋上稍稍逊色于叶凡，但也足以让他们这些凡人仰望。 叶凡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道：“小希，我收回刚才的话，重新问一遍，你愿意来院里帮忙吗？” “……” 对于叶凡的这招将军，宁希没有任何办法。 眼下被两位院长眼巴巴地盯着，她哪里忍心拒绝，只能点头同意，“那好吧。” 见宁希答应，夏睿华和梁成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宁希给了叶凡一个幽怨的眼神。 逼上梁山啊！ 对此，叶凡视若无睹，坐下继续喝茶，看得宁希一阵牙痒痒。 “叶凡，地心大脑的研发进展如何？” 听到夏睿华的询问，梁成磊好奇地竖起耳朵。 当初科技院负责地心大脑这个项目时，他也是项目负责人。 当时的情况，没人比他更加了解。 相比满天星辰这个项目而言，地心大脑难度更高，而且高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那时候不少院士天天骂街，因为根本无从下手。 三个多月的时间，科技院近乎一半的人力都放在了地心大脑上，可最终取得的效果却一言难尽。 叶凡迎上梁成磊直勾勾的目光，“地心大脑的研发进展还算顺利，目前完成度应该在55%左右，再有一个月左右就能结束。” “什么？！” 夏睿华和梁成磊站了起来，两人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尤其是梁成磊，短暂的震惊过后，颤声发问：“叶凡，你没有在开玩笑吧？” 叶凡摇头，“没有。” “嘶——” 梁成磊拍了拍脑袋，忍不住有些怀疑人生。 科技院投入一半的人力耗费三个多月，对地心大脑的研发只进行了0.13%。 可是现在叶凡只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将地心大脑的研发推进了一半还多，换做是谁，恐怕也会怀疑人生。 科技院院士中天才一抓一大把，就算和叶凡有差距，也不至于这么大吧？ 这一刻，梁成磊脑海中蹦出了一句话。 皓月耀空，荧光闪烁。 叶凡就是皓月，而他们则是那微不足道的荧光；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差距，完全没有任何比较性。 生而为人，为啥这小子可以如此优秀…呸，准确来说，应该是变态才对，优秀二字根本没法体现叶凡的可怕！ 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两个字。 “牛逼！” 宁希扑哧一笑，“爷爷注意用词。” 梁成磊摇了摇头，“丫头，你不懂，这叫话糙理不糙，这小子太变态了，根本不像个人！” 叶凡翻着白眼，“梁副院长夸人的方式听上去怎么像是在骂人呢？” 梁成磊否认，发自肺腑道：“我活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天才都见过，可唯独没见过你和宁丫头这种已经超越天才定义的人，尤其是你小子，太妖孽了！” 夏睿华适时接话，“总算是说到了我的心坎上，我也是这么想的。” 宁希掩口轻笑，“哥哥，其实两位爷爷说的也没错，你确实不像个人！” “……” 叶凡可以肯定这个小东西在趁机骂自己，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回家再收拾你。” 宁希俏脸泛红，朝着叶凡扮了个鬼脸后躲到了一旁。 夏睿华和梁成磊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笑声。 …… 离开科技院后，叶凡和宁希赶往龙源府。 一路上，宁希始终看向车窗外，叶凡闭着眼睛没有出声，车厢中一阵安静。 对此，南星反倒有些不太习惯，一直以来，叶凡和宁希只要待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很少像现在这样。 莫非…… 两人吵架了？ 第1204章 我不是贪吃的人 就在南星考虑要不要出声缓解一下氛围时，叶凡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希，刚才在院长办公室中你是不是故意骂我？” 顿时间，宁希脸上被苦涩占据，担惊受怕了一路，最终还是没能躲开来自叶凡的问罪，目光中带着闪躲之意，“我、我说不是…哥哥相信吗？” “不相信。” 听到叶凡的回答，宁希泄气，“既然哥哥已经有了答案，为什么还要问我呢？” 叶凡眉头一挑，“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就像给犯人判罪要上法庭一样，总给要给你一个辩解的机会。” 听到‘辩解’这个词，宁希眸子一亮，“其实我……” “不用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 合着所谓的辩解，就换来这么一句话？ 太无耻了！ 宁希抬手打向叶凡，却没能如意，手被叶凡牢牢抓住，“松开。” 叶凡啧了声，“明明是你骂了我，我都还没说什么，怎么你这个凶手倒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 宁希扭过头，心中顿时没了底气。 当时她就想凑个热闹，压根没想太多。 “对不起嘛，我道歉总行了吧？” 沉默许久，宁希总算憋出了一句道歉，没人比她更了解叶凡的性格，倘若自己不服软，这件事绝对不可能轻易过去。 叶凡轻描淡写道：“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秩序员做什么？” 见叶凡不松口，宁希弱弱开口：“那哥哥想让小希怎么做？” “这个……” 叶凡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声音突然放低了许多，“回家再说。” 迎上叶凡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宁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面部迅速充血，贝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握住衣角的双手更加用力。 这下完了！ “到了。”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龙源府外。 叶凡拉着宁希进了龙源府，临近总秘办公室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凉亭废墟上。 “这个凉亭居然没修复？” 宁希走上前去，“这里就是当初哥哥泄露天机的地方？” “对。” 叶凡点头，“贼老天劈了我十几次，幸好我提前有准备，不然还真扛不住。” 宁希也不说话，双手拽住叶凡的衣服，仰头眼巴巴地盯着他。 “咳！” 叶凡悻悻一笑，“放心，以后像这种以身犯险的事情，我尽量避免。” “什么叫尽量避免？” 显然，宁希对叶凡的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小声纠正：“一定要避免，小希在其他事情上都可以听哥哥的话，但这件事情上哥哥必须听小希的！” “好，听你的。” 叶凡刮了下宁希的鼻尖，“家里有这么漂亮的老婆，我才不舍得死。” “这还差不多。” 宁希眸角一瞥，这才注意到办公室门口的陆泓海。 陆泓海靠在门框上，笑眯眯地挥了挥手，“不请自来，你们不会就想在我这个老头子面前秀恩爱吧？” 叶凡转过身，“陆老别误会，今天我们来是为了正事，秀恩爱只是顺带而已。” 陆泓海：“……” 瞅瞅，这说的是人话吗？ 叶凡注意到陆泓海想骂人的眼神，嬉皮笑脸地凑了过去，“陆老，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和小希？”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陆泓海作出回应，“宁丫头我当然想，至于想你？呵！” 宁希抿嘴偷笑。 叶凡也不觉得尴尬，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陆老，我和数学院院长王朝阳约定一事，您知道吗？” “什么约定？” 当初叶凡和宁希在清大交流会上直播挑战数学十大猜想，在网上引起巨大波澜，在收到手下人汇报后，陆泓海也看了那场直播，但只看了一会儿，根本不知道约定这档子事。 几分钟后，叶凡口干舌燥地停了下来，“具体的过程就是这样。” 陆泓海略显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么说来，这个王朝阳是准备爽约了？” “不是准备。” 叶凡补充道：“昨天就是一月之期的最后一天，数学院那边并未给出任何回应，准确的说，王朝阳已经爽约。” “那你想怎么做？” “既然王朝阳舍不得数学院院长一职，只能让我来帮他一把了。” 陆泓海抚须一笑，“如果你对数学院院长这个位置感兴趣，完全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搞这么多弯弯绕绕，你想什么时候上任就什么时候上任。” “别！” 叶凡急忙出声解释，“您老误会了，我可对数学院院长一职不感任何兴趣。” “不感兴趣？” 陆泓海颇为好奇，“那你为什么这么针对王朝阳？如果只是因为一个约定的话，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换做一般时候，我还懒得管这些事。” 叶凡耐心地解释道：“科技水平的进步少不了数学的支撑，两者乃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之前我国科技水平一直发展不起来，数学家质量不高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哦？” 对于叶凡的这个解释，陆泓海的好奇心被成功勾了起来，“那为什么后来我国的科技水平……” “陆老。” 不等陆泓海把话说完，叶凡便出声打断，指了指宁希又指了指自己，“我和小希获得的那些研究好成果根本没有依靠其他人，其中涉及的数学知识完全由我们自己搞定。” “而且，这两年除了我和小希的那些科研成果外，我们国家还取得过哪方面的突破？” 陆泓海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是这么回事。” 叶凡继续道：“咱们国家这些年来，数学家质量不但没有任何提升，反而大幅度下降；王朝阳这个数学院院长难道真的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陆泓海眉头微皱，“那你是想……” “免去王朝阳数学院院长一职，同时彻查他在位期间做了哪些事，我相信结果一定会很惊喜。” “好！” 面对叶凡的提议，陆泓海想也不想便爽快答应，“等下我就让人去发布撤令和搜查令，如果王朝阳这些年真的以公谋私，那么法律是不会放过他的！” 目的达成，叶凡抱了抱拳，“麻烦陆老，既然事情已了，我和小希就先告辞了。” “等等。” 陆泓海叫住叶凡，“罢免王朝阳后，数学院院长这个位置总不能空着吧？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赵本义。” 宁希脸上挂满了惊讶之意，低声询问：“哥哥认真的吗？你和赵本义之间闹得那么不愉快，为什么还要……” “不愉快吗？我觉得还行啊。” 叶凡回想起那天在清大交流会上赵本义的种种行为，嘴角勾起笑意，“这个赵本义除了比较古板外，其他方面都挺不错，能力也有，这样的人担任数学院院长绰绰有余。” 陆泓海的声音响起，“叶凡，你不是和这个叫赵本义的数学家有冲突吗？为什么还要推荐他？” “冲突归冲突，但并不影响这个人的能力。” 叶凡微微一笑，“当然，我只是建议，数学院院长一职到底由谁担任还是由您老决定。” “数学院的四级数学家有好几位，突然任命的话，我觉得不太合适。” 陆鸿海语气中带着询问之意，“不如来次能力考核，优胜劣汰比较公平，你觉得呢？” “可以。” 叶凡欣然同意，随即目光落在了宁希身上，“既然陆老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再给您推荐一个考核官如何？” 注意到叶凡的目光，陆泓海花白的眉头一动，“宁丫头？” “对！” 叶凡点头，“毕竟都是四级数学家，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对他们进行考核，所以小希是最合适的人选。” “哥哥！” 宁希跺了跺脚，气呼呼地抱怨道：“为什么又给我安排事情？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就不能询问一下我的意愿再推荐吗？” 叶凡点了点宁希的额头，“以你的能力最多半天时间便可以搞定，听话，等会儿我给你买冰激凌吃。” 宁希切了声，“一个冰淇凌就想收买我？再说，我有那么贪吃吗？想都别想！” 见状，陆泓海张了张嘴。 叶凡的建议很好，别看宁希年轻又是个女孩，但她的专业能力相当过硬，的确非常适合。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小两口的事情，他劝有些不太合适，可是不劝的话，又害怕宁希不接受这个任务。 除了宁希和叶凡外，一时间陆泓海还真想不出比较合适的人选。 而且他也知道叶凡最近在忙地心大脑的研发，也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去打扰他，所以只剩宁希一个选择。 就在陆泓海犹豫不决的时候，叶凡的声音缓缓响起，“再加一个冰淇凌，两个总行了吧？” “两个？” 宁希抱着双手哼了哼，再次强调道：“小希才不是贪吃的人，同样的话，哥哥想让小希说多少遍？” 叶凡摇头叹气，抬手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最多三个，不行我就找别人……” “成交！” 陆泓海：“……” 这也可以？ 年轻人真会玩…… 第1205章 可怕的效率！ 烈阳当空，知了不知疲倦地鸣叫着。 微风拂过，却带不走空气中的炙热。 路边柳树下，叶凡和南星并肩站立，两人的目光都汇聚在宁希身上。 此时的宁希靠着柳树，双手抱着三个冰激凌甜筒舔舔这个，再舔舔那个，弯起的眸角充分证明着她现在的心情有多开心。 南星咽了咽口水，小声提醒：“小希，这些可都是热量炸弹，你就不怕长肉肉吗？” 一听这话，宁希小脸立刻耷拉了起来，“好像…是唉？可是真的好好吃……” 叶凡取下手腕上的樱桃头绳来到宁希身侧，将她那被风吹乱的秀发整理好扎成马尾，顺带将她嘴角处的奶油擦去，“别听南星瞎说，就算要减肥，那也得吃饱肚子才有力气减肥。” 宁希眨了眨眼，虽说她知道叶凡是在胡诌诌，但为了手中的三个冰激凌甜筒，她还是装作一副被蒙骗的样子，疯狂点头道：“对，哥哥说得对！” 南星一拍脑袋，默默转身过去。 平心而论，叶凡和宁希的恋爱只适合远观。 不然的话，就不叫磕糖，而叫受虐！ 叶凡深邃的眼中透着独有的温柔，“今天咱们就不忙研究了，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宁希眼眸发亮，“真的？” “当然。” 叶凡揉了揉她的脑袋，“结婚以后也没度蜜月，怎么说我也得补偿一下。” “谢谢哥哥！” 宁希眉开眼笑地踮起脚，冰凉的玉唇在叶凡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咳咳！” 南星一脸生无可恋，转身给了叶凡一个询问的眼神，“两位老师，那我还需要跟着吗？” “跟着。” 叶凡淡淡开口，“你走了，谁来帮我们拎东西？” 南星：“……” 一边承受着狗粮暴击，一边还得被使唤。 杀人诛心啊！ 先是游乐场，接着娱乐城，最终在傍晚时分三人来到了购物大厦。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包起来。” 一家高端的衣品店中，宁希指着墙上的几套裙子扭头看向一旁的女店员。 女店员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口罩的女孩，她见过有钱的，但从来没见过这么有钱的，买衣服难道连试都不用试的吗？ 要知道，这家店可是闻名世界的大牌子，随便一套衣服都要几万。 “小姐，你确定吗？” “当然。” 宁希小手一挥，“都包起来吧。” “好的，请稍等。” 女店员并不怀疑对方是在拿自己开涮，眼前这名女孩绝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气质太过出众。 南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各种小吃，神情颇为无奈，“小希，我好像很久都没见过你穿裙子出门了，什么情况？” “没什么。” 宁希盈盈一笑，“家里面醋坛子比较多，打翻就不好了。” “醋坛子？” 南星不自觉地看向一旁沙发上的叶凡，小声猜测道：“叶老师不让你穿？” “让穿。” “那你……” 宁希抿嘴一笑，“只能在家里穿，出门不能穿。” 南星面容古怪，“叶老师还真是…小气啊！” 宁希并不这么认为，拉住南星的手，“姐姐，其实在爱情中小气并不是一件坏事，若是在乎，自然小气。” 南星若有所思，“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买这么多裙子？” 宁希眉眼之间透着温柔，“这些裙子不是给我买的，姐姐陪我和哥哥逛了一整天，总不能让姐姐空手而归吧？” “给我买的？” “对啊。” 得到宁希的肯定回答后，南星急忙解释：“不用这样，保护你和叶老师本身就是我的工作。” 宁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姐姐，其实小希也有私心，最近几个月我都没逛过街，哥哥好不容易带我出来玩一次，我也想过过购物的瘾。” 南星：“……” 过过购物的瘾？ 这个理由，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直到回去的路上，南星还没缓过来，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右侧副驾驶上的五六套裙子。 付账时她看了账单，这几套裙子的总价值接近百万…… 后排处，玩闹了一整天，宁希无精打采地趴在叶凡腿上蜷缩成一团。 叶凡俯身靠近她的耳垂旁，“累了？” “嗯。” 宁希声音中带着几丝雀跃，“小希今天很开心，以后哥哥也要经常带人家出来玩。” “好。” 叶凡目光看向车窗外，“不过最近应该没有这种机会了，接下来，地心大脑的研发要一鼓作气完成才行，满天星辰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年底之前，这两个项目必须完成。” “没问题。” 宁希翻了翻身，玉臂高高举起，“小希一定不会拖哥哥后腿的！” 叶凡望着车外的景象，思绪越飘越远…… 当天晚上，微博上爆出一条重大消息。 此消息一出，全国人民哗然。 任谁也没想到，区区一个数学院居然可以出现十几亿资金漏洞，果然是灯下黑啊！ 相比这件事，更多人关心的是IU猜想和XYQ猜想的验证结果。 可惜，数学院官方网站上一点消息都没有…… …… 这天过后，叶凡便进入废寝忘食的状态，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外，几乎全部时间都呆在地下工作室中。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 早上九点多，宁希拿着一份文件来到了科技院，刚步入研发大厅中，就听到梁成磊的咆哮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整天除了失败就是失败，成功一次那么难吗？” 一众院士沉默不语，脸上阵青阵红。 宁希轻步走来，“爷爷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是研究进展的不顺利吗？” 一见到宁希，梁成磊的态度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满脸慈笑道：“丫头，你怎么来了？” 说着，他朝着宁希身后看了看，“叶凡没跟你一起吗？” 在他的印象中，叶凡和宁希几乎是绑定的，正常情况下，只要叶凡出现的地方宁希一定在，同理，宁希在的地方叶凡也就一定出现。 “没有。” 宁希摇头，“哥哥在忙地心大脑那个项目，别说出门，甚至连吃饭有的时候他都顾不上。” 梁成磊叹了口气，“刚才让你这丫头看笑话了，新式卫星的研发没有任何进展，我心里面着急啊！” 宁希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意，她扬了扬手中的文件夹，“爷爷，这是新式卫星轨道设计图以及对应方案，对了，刚才小希什么都没看见。” 梁成磊老脸一红，随即才反应过来宁希刚才的话，惊讶道：“这么快你就完成了轨道设计？” “快吗？” 宁希的反问让梁成磊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打着哈哈，“还可以，比我预想中要快很多。” 嘴上这么说，可他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满天星辰这个项目之所以叫满天星辰，是因为要用到近千颗卫星在靠近地球的太空中相互关联，这些卫星将通过移动不断地自我充能。 要想让上千颗卫星在极其苛刻的要求下，还能流畅运转，其轨道设计的难度非常高。 其中要考虑到的细节之处太多太多，稍微一个疏忽，就有可能造成满天星辰项目的失败。 当初科技院接手满天星辰这个项目后，调用了一个小组来设计轨道运行图，可是忙了一个星期也没什么进展，设计了上百种方案，全都行不通。 随着新式卫星的研发寸步难行，夏睿华建议将轨道设计交给宁希，科技院全力攻克新式卫星这个难题。 从宁希接手到现在，一个月的时间都没用，便将轨道设计完成。 这种效率，堪称可怕！ 第1206章 所谓…五级院士！ “爷爷，既然东西已经送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希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梁成磊叫住，“丫头，上次你不是答应等到卫星轨道设计完成后来院里帮忙吗？” 宁希眼底深处闪着狡黠，“有吗？” 梁成磊傻眼，“丫头，你这是准备赖账？咱不能这样啊！” 见梁成磊这副着急的模样，宁希扑哧一笑，“好啦，小希跟爷爷开玩笑呢。” 梁成磊这才放心，“丫头，来都来了，而且你手上也没什么事，不如直接……” “等等。” 宁希明白梁成磊的意思，可她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只能出声将其打断，“爷爷，等会儿我还要去趟数学院，明天我再来院里帮忙，如何？” “去数学院？” “对。” 见宁希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梁成磊识趣地没有追问，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于是便说道：“那行，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你可不许放爷爷鸽子，不然的话，我让院长亲自去你家逮你。” “知道啦。” 宁希挥了挥手，转身还没走几步，耳边就传来了一阵隐隐约约的对话。 “我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她一个人又能翻出什么浪花？” “嘘！你疯了？这可是宁希……” “宁希咋了？她不也是人吗？” “别说话！” … 宁希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很快就确定了刚才那道质疑声音的主人，换做平时，她大概率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可是今天…… 她转身朝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去，“你好，我是宁希，可以做下自我介绍吗？” “张诚，三级院士。” “张院士，我明天会正式加入新式卫星的研发小组，我们应该算是同事，同事之间没有信任可不见得是件好事。” 声音轻柔，如歌声一样回荡在众人耳边。 面对宁希，张诚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略显紧张道：“宁老师，我没有不相信你，可我刚才所言本就是事实。” 宁希抬眸反问：“为什么就是事实？可以举个例子吗？” 梁成磊沉着脸走到张诚面前，低声呵斥道：“怎么那么多话？显得你能了是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如此呵斥，哪怕是梁成磊是副院长，张诚也有些下不来台，他在科技院也算是老资历了。 当初以不到二十岁的年龄加入科技院，还曾因此登上过新闻报道，在那个时候也算是少有的天才之一。 “梁副院长，我有说错什么吗？” 张诚不顾身旁好友的提醒，丝毫没有改口的想法，“我们这么多人都搞不定新式卫星的研发，就算宁老师来帮忙又能怎样？” 其实，他倒没有不尊重宁希的意思，只不过觉得众人把叶凡和宁希有些过于神化。 两人的确是天才，比他厉害。 可再厉害也是人，不是神仙！ 他刚才的话只想表达一个意思，不管是叶凡还是宁希并不可以无所不能，仅此而已。 “你……” 眼见梁成磊要发飙，宁希连忙出声解围，“张院士还没回答小希的问题呢？” 张诚深吸一口气，满脸正色：“宁老师，满天星辰这个项目一共三部分，新式卫星，能源循环，以及轨道设计；其中轨道设计难度最小，能源循环次之，新式卫星的难度最高。” “对，的确如此。” 宁希轻声附和，静静地等着张诚接下来的话。 张诚双手抱拳，对着宁希躬了躬身，“虽说轨道设计最简单，可宁老师能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以一人之力完成，在下佩服。” “张院士客气。” 宁希礼貌一笑，“这些客套话可以跳过，张院士想说什么直接说就好。” “宁老师，我没客套，你的确非常厉害。” 说到这里，张诚话音一转：“可新式卫星的研发难度真的太高了，这个项目众院士私下分析过，别说数月，哪怕是数年时间都没什么希望。” “不至于吧？” 宁希的目光定格在右前方的黑板上，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她来到黑板前随手拿起一截粉笔，一边写一边解释，“大家都是小希的前辈，按理说有些话小希不适合说，不过各位前辈似乎对满天星辰这个项目并没什么信心。” “这个项目难度是很高，但也远远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我们可以化简为繁，比如说黑板上卫星联动技术壁垒可以将其化为一个个小步骤，这样破解起来难度就会下降很多。” 不过数分钟的时间，黑板上有关卫星联动技术壁垒的资料，被划分为十个部分。 绝对不是乱分，其专业程度令人叹为观止。 看到这一幕，研发大厅中接连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一名院士撞了撞张诚的肩膀，低声询问：“老张，这样清晰到可怕的分解能力，院里可没人能办得到，我觉得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向宁老师道歉吧。” “我……” 张诚老脸一红，虽然心中有些不太服气，可眼中的惊叹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过，他为了面子还是强行嘴硬道：“分解的再清晰又有什么用？宁老师的划分确实将难度降低了一些，可依旧超出了现有的科技认知，短时间内根本没人可以解开，所以……” 话没说完，刚才说话的那名院士就捂住了张诚的嘴。 张诚拍开他的手，一脸嫌弃道：“干什么？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看看宁老师在做什么再说话。” 张诚一愣，随即朝着宁希看去，当看到宁希此时的行为后，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刚说没人可以解开，宁希接着就当众开始破解。 只用了两三分钟时间，她便将第一部分的攻克方式条理清晰地写了出来。 不仅如此，在解开第一部分以后，她并没有停手的打算，继续开始了第二部分的破解。 没有例外，又是几分钟解开了第二部分。 然后第三部分…… 从划分到破解，宁希总共用了半个多小时，当她解开第九部分时，突然停了下来。 放下粉笔，她扭头看向身后一脸麻木的众人，眸中洋溢着动人笑意，“有了前面九个技术难点破解思路支撑，最后一个技术难点就交给大家了。” 梁成磊张了张嘴，却连声音都没发出。 他知道宁希很厉害，可再厉害也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宁希拍了拍手上的粉尘，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希望大家今天可以解开最后一个技术难点，明天小希会准时来院里帮忙，拜拜。” 说完，她蹦蹦跳跳地朝外走去。 研发大厅静得可怕。 待宁希快要走出研发大厅时，张诚这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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