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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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上下，还经常猝死。游客看的是稀奇和快乐，他们演的是自己短暂而困苦的一生。除了范晓婉的几个闺蜜到处旅游过，其他的都是第一次来，第一次看到这种表演。得知她们的结局后，不免唏嘘。回到别墅时，众女都还在议论。陈升立刻溜进了泳池，还是这里舒服，如果不是不想扫兴，他一天都能待在水里。原计划就是和四个女孩在院子里休息，安安静静度假，哪也不去的。女孩们玩了一天，先去洗澡换了衣服，才回到院子里闲坐聊，欣赏夜空。也不知怎么说起的，都起哄让杨君雪跳个舞。说今晚不在这睡的范琳琳，还发信息喊来了范晓婉和她几个闺蜜。众女所请，杨君雪难推却，就再去换了一套装备。穿着一套浅绿色轻纱汉服走出来。隐约可见里面的内衣。反正这里都是女的，她也没什么好顾忌。哦，泳池里有个男人。安秋月负责播放音乐，待搜索到杨君雪让她播放的歌时，她微微愣了下。抬头看见杨君雪肯定的眼神，她才按了播放。女人们和女孩们有的坐在阳台沙发上，有的就席地坐在院子里。有的直接穿着裙子走进泳池，马姐家的爱爱下水时，屁股后头还冒了几个泡泡。陈升不动声色地往外侧挪了挪，假作拉远距离方便看跳舞的样子。长得也挺水灵，为什么要在水里放屁呢？前奏BGM响起，是略带伤感的吉他弹奏。陈升听着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杨君雪微微仰头望着天空，微微抬手，轻纱滑落露出光洁的手臂。仿佛顷刻间进入了某种情绪，目光似乎沉浸在记忆中，若怅若恋。 “三月走过，柳絮散落。” “恋人们匆匆。” “我的爱情，闻风不动。” 杨君雪随之起舞，腰身轻转，轻轻挥舞手臂划过柔和的弧线。光着脚的长腿抬起，踮起脚尖，缓缓移步。她带过舞蹈社的舞队，舞感极好，每一个动作都是随着节奏。在场所有女性目不转睛，被舞蹈和歌曲带入了某种情绪。 “翻阅昨日，仍有温度，蒙尘的心事。” 陈升隐约找到了记忆，心头的曲子跃跃欲出，却还是没找到是哪首歌。太久了他已经忘了。可随着下一句歌词，他瞬间就记了起来。 “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杨君雪伸展的双手猛地捧心，急退两步，表情忧伤，眼眶中隐隐含着泪水。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 杨君雪的舞蹈动作幅度突然加大，在泳池边的方寸之地，旋转身体。时而轻纱掩面，时而手臂向前，似要拉住什么，却又收回手。通过绕圈展臂，表露那种无奈、遗憾、疼痛、期盼、惆怅的心情。杨君雪的表情非常到位，加上具有张力的动作，再加上歌词大意，使在场的女人们看得入了神。更加入神的是陈升，他的目光锁定在杨姐姐身上，眼眸映着那道翩翩起舞的窈窕身影。脑海深处闪过姐姐的QQ说说，前世曾经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了。耳朵里又传来那句： “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他接到陈老师打来的电话，刚开始以为是家长里短的抱怨，他还有些不耐烦。可听到的却是噩耗：杨姐姐走了。第537章我没哭，我只是傻了当时就如晴空霹雳！把他劈得浑身僵直！魂飞天外！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抱着侥幸问妈妈，你是不是说错了？得到的是妈妈的哭泣：你姐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今早上发现的。他手机掉落在地，呆站在操场上，宛如失了魂的木偶。曾经姐姐宠溺他的一幕幕塞满了他的心。然后心化作碎片，像一块块玻璃渣子，扎进他的肉里。他的所作所为自己再清楚不过。冷落，顶嘴，沉迷于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疏远了姐姐。姐姐该是多么的失望，多么痛苦！他像个失去家的孩子一样，哭嚎着奔向校外。一边哭一边悔恨着自己的愚蠢。非得要等到失去，才懂得什么是最珍贵的？他假都没请，浑浑噩噩回到家里。见到了杨姐姐最后一面。从前容光照人的脸盘，已经没有一丝生机。那双美丽的眼睛紧闭，眼尾似乎还残留着泪水划过的痕迹。陈升趴在姐姐身上大哭，死命抱着不让拉去殡仪馆。可最终还是被拉走了。杨妈妈冷着脸给了他一张纸，上面只有姐姐写的一句话： “升子，姐姐爱你。” 就自这天之后，他终于从鱼池中解脱出来。性情渐渐有了变化。善良离他越来越远，无形的黑慢慢盘踞他的心。周传雄的歌声还在继续，舞蹈也没停止。那道记忆中美丽的身影，如今依旧在。陈升已泪流满面，死死咬住哆嗦的嘴唇。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雕刻着寂寞。” “就好像我无助的魂魄。” “纠缠过往无端神伤捣碎谁也带不走。” “你我一场唤不醒的梦。” 随着杨君雪侧倒在地上，蜷缩起身体，曲子的尾声也结束。院子里响起热烈掌声，连守卫的保镖也鼓起了掌。 “君雪真是天赋！”范晓婉拍着手掌夸赞。 “跳得真好!我这个没艺术细胞的人都看出故事了。”李姐赞叹。 “君雪，你就算不做高管也能当舞蹈家。”马姐也感叹着。 “君雪姐好厉害！” “杨总跳得太棒了，就是歌伤感了些。” 女孩们都情不自禁表示了惊叹。 “谢谢大家！自己编的动作，跳得不是很好。”杨君雪站起身，谦虚地笑了笑。眼神往弟弟瞄去，却见弟弟正往水里缩，脸都被淹没一半了。但那双眼睛却有些发红，像是哭过一样。杨君雪心里一动，但表情没有变化，笑着问道： “升子，姐姐跳得怎么样？” “呼噜呼噜”陈升在水里冒了几个泡泡，不敢把脸露出去。害怕控制不住情绪，让众人看见他哭了的惨状。那是很掉陈总面子的。 “陈大升，你干嘛啦！”范琳琳一脸不满，陈大升居然不表示表示，怎么也该鼓个掌吧？范晓婉拍了女儿手臂一下，心叹，这孩子性子总成熟不起来。沈言卿、安秋月、王依依倒是看出来点端倪。陈升不可能不表态的，肯定是有什么缘故。她们略有些担心地望着男人，不知道他怎么了。安秋月有点急，就想下水去看看。她刚动，杨君雪已经下去了。就穿着这身浅绿轻纱汉服，游向陈升。离得近了才发现，弟弟眼睛确实是红的。 “怎么了升子？” 杨君雪抱着弟弟的脑袋想往上拉，但拉不动。就见弟弟直勾勾望着她，那眼神，就像要把她刻在瞳孔里。她摸着弟弟的脸，带着歉意道： “升子，是不是姐姐没选对曲子？姐姐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这首歌很有意境，就拿来编舞。” 听到这，陈升知道不说话不行了。他浮出水面，努力控制着脸，做出一副诡计得逞的表情： “哈哈！姐姐，我就是想看你穿汉服湿身的样子！看看，你下来了吧！” 脸上全是水，他不敢抹，抹了就挡不住泪了。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嘴唇，细微的抖动着。内心那种深沉的痛还没有消散。哪怕是知道姐姐就在眼前，可那曾经真实经历过的悔恨和痛苦，依然在淹没他。 “全是鬼心思。”杨君雪嗔怒地打了弟弟一下，可她的眸子深处却闪过一道异样的光。 “姐姐跳得真好！我都看傻了！哈哈！”陈升故作爽朗的笑了下。望着杨姐姐近在咫尺的娇美面容，与记忆中的那张俏脸完美重叠。他又把头缩进水里泡了下，遮掩压不住的眼泪。此时的堂堂八尺男儿，冷血黑升，居然控不住情绪。杨君雪没有走开，挨着弟弟靠在泳池边，也不打算脱这一身轻纱了。为了冲冲气氛，她笑着道：“感觉这汉服要把我飘起来了。” 安秋月也下了水，连脱裙子都顾不上，来到陈升身旁。什么也不问，只是挨着。她的直觉十分敏锐，哥哥有些反常，肯定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事。沈言卿直接跳了下来，蹦出一大团水花，溅得陈升三人满头满脸。裙摆翻在了水面上。她划到陈升面前：“陈升~！我踩水给你看，我感觉我学会了。” 说着就扑腾起来，手臂乱拍，与其说踩水，倒像是在摇摇晃晃骑独轮车。把陈升看得笑出了声。王依依穿着牛仔短裤，没有下水，从岸边绕到陈升身后。然后蹲了下来，给陈升按摩头部。个个都很聪慧，哪里看不出陈升心情不对。只是都不说出来，配合着陈升表演。陈升在水里摸摸杨姐姐的手，又捏捏小丫头的手心，再摸了摸演习失败走过来的校花姐脑袋瓜。最后拍了拍王依依的手背。他没说话，内心渐渐平和，一种比先前更加旺盛的斗志从灵魂中冲了出来。为了杨姐姐，为了校花姐、小丫头、王依依，一大家子人，他该加把劲才是啊。岸上其他的女人们没有察觉变化，只有范晓婉看了几眼，却没说什么。直到深夜，大家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今晚的主卧属于杨君雪。在楼上众女以为又会听到什么异声时，主卧里却一片宁静。杨君雪枕着弟弟臂弯，趴在弟弟胸口。陈升轻轻拍打姐姐的背。两人倾听着海浪的声音。良久后，杨君雪突然问道： “升子，你晚上为什么哭啊？” “啊？没有啊，我哪有哭。”陈升心里一惊，嘴上不承认。 “我看到了。” 阳台窗帘没拉，从杨君雪的角度，可以看到夜空中残留的星星。她调整下头部的位置，让自己趴得更舒服些。 “真没哭，我是看傻了。”陈升打死也不认，认了该怎么说呢，难道说想起前世？姐姐选这首歌真是选的好，让他差点以为姐姐重生了。但天下没那么巧的事。姐姐要是重生了，一定是叫：十八年的宠溺无果，重生后我不稀罕。 “最后问你一次，哭了没？！不说实话我就不理你了！”杨君雪揪住弟弟的耳朵，凶巴巴地问道。陈升紧了紧怀抱，扶着杨姐姐搭在他身上的腿。望着昏暗光线下的姐姐俏脸。那双美丽的眸子也在看着他。他微微沉吟了下，还是老实交待了： “嗯，哭了。” 杨君雪没有急着问为什么，而是从弟弟怀里钻出来，伸出自己的手臂。换陈升枕了上去，她来抱着弟弟。等调整好了姿势，她才拍着弟弟的背问道： “为什么？” “我想起一部电影，那里面的剧情，跟你跳的舞好像。”陈升嗅着杨姐姐独有的香味，嘴里撒着谎。 “是吗？”杨君雪随口反问，眼眸中闪着异样的光芒。接着她又问道： “如果我是电影中的她，你会不会心疼？” “会！一万个心疼，一万个悔恨，一万个痛苦。” 杨君雪眼里的异样更盛，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满足和释怀的笑意。她轻声道：“不需要悔恨，不要痛苦，我们好好生活，珍惜每一天。” “知道了姐姐。”陈升把脸埋在杨姐姐怀里，抱得紧紧地。香味是那么熟悉，又让他想起小时候的待遇。 “姐姐，我要……” “多大个人了！又这样！”杨君雪羞恼地拧了弟弟手臂一下。恼归恼，但还是让弟弟如愿以偿。第538章快去穿条裙子，象队要想早上不犯困，要么一杯苦咖啡，要么就是来一发。几乎七八成的女性都喜欢后者。杨君雪没有早上喝咖啡的习惯，但容光焕发，肌肤白里透红。给人一种饮食丰足，量大准时的感觉。一大早就精神饱满的在泳池边做拉伸。对于昨晚和今晨没忍住的失声，她泰然自若，只当不是自己。陈升还意犹未尽地躺在床上，平复身体的躁动。因为他又被限制“次数”了。无论和谁在一起，baby们只能最多两次，他只能一次。确保他不会狂纵过度，而女孩也不会过于消耗身体，从而导致早衰。这一点被执行得相当严格。哪怕是最听他话的小丫头，也丝毫没有违背的意思。胡菲菲打着哈欠下来了。玩了一天，加上陈老板对她一如既往，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就只剩下一点点对自己智商的嘲讽。 “君雪早！” “菲菲早。”跨了个一字马的杨君雪微笑了下。胡菲菲也坐在地上，双腿打开120度已是极限，上身往下压一点点，腿部肌腱就疼得不行。 “不能驼背，压多少不重要，要保持腰背笔直，呼吸平稳，慢慢就好了。”杨君雪指点着。 “君雪，我真羡慕你这身材，要是我也有就好了。”胡菲菲打量着杨君雪完美的体态，眼里充满了艳羡。 “那就练，现在练还来得及，年纪再大点就练不了了。” 杨君雪腰部下压，上身紧贴着瑜伽垫，手肘撑地，让腰臀形成一个迷人的弧度。看得胡菲菲啧啧赞叹。有脸蛋，有气质，有身材，有韧性，难怪陈老板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她其实有些难以理解，为什么几个女孩可以和平共处？换她自己的话是做不到的。曾经她还想过是不是这几位有心理病，不然完全说不过去啊。谁不想独占？谁又愿意分享？谁又能听着那些奇怪声音入睡？偏偏这几个就能。仿佛是旧社会，却又没有旧社会的内斗和欺压。如此驾驭之道，也就陈老板能办得到了。胡菲菲对陈老板的敬仰又莫名多了一分。女孩们陆陆续续下楼。都穿得很清凉，往常不方便穿的超短裙都穿上了。上身就一件小背心，这样的打扮最适合海边的早晨，等出门再换。说不在这睡的范琳琳哈欠连天，无精打采，像是做了一夜噩梦。倒在阳台小沙发上继续补觉。卫元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琳琳，快去穿条裙子，怎么穿着内衣就下来了。” “嗯？”范琳琳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自己，又合上眼，“随便吧，就当泳衣了，我好困啊。” 见叫不醒，卫元元只好作罢。不过内衣比泳衣还挡得多一点，确实没什么。女孩多的时候，反而可以把陈老板忽略掉，给他看他也不敢看，当然可能也不想看。沈言卿、安秋月、王依依第一时间加入了锻炼，跟着杨君雪压腿开胯。其他几个女孩只能看一看，根本忍不了那种疼痛。但也有合适她们的项目，客厅另一侧有健身房，别的不行，跑步还是可以的。陈升也起来了，在健身房鼓捣了一阵，在镜子面前欣赏了下腹肌轮廓。嗯，还行。他的时间有限，想成为肌肉男是不可能的，杨姐姐也不让他成肌肉男。说均衡才是最佳，精神和肉体是一体，偏了一项自然会弱化另一项。这精神倒不是说智商，就是指纯粹的精神。陈升耗脑比较多，只需要保持肉体活力即可，不需要过于讲究肌肉。否则就会透支，最后得不偿失。这么贴心的建议，陈升自然采纳。今天的活动是去爬山，在山顶俯瞰苏梅岛，还要去看纳芒瀑布。酒店专门派了一个导游，还是个女留学生，算是非常用心的安排了。并且送来了防蚊虫的香囊和喷雾。去爬山要穿过丛林，却不需要步行，至少女孩子们不需要。酒店联系了二十头大象，每头大象可以搭乘两人，象头还坐着驯象师。驯象师也叫象奴，这名不好听，却是他们的真实地位，他们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一辈子和大象共存是常有的事，甚至可能死于突然狂躁的象蹄下。苏梅岛四十头大象被拉来了一半，费用是由陈老板出的。象奴的小费随便给，不低于20泰铢就行，后世通常是50泰铢。把女人和年龄大的都照顾上象背，男人则跟着队伍走，陈升也不例外。这些大象很温顺，当然，温顺的背后是驯服。驯服的手段在网上可能传得比较难听，但却是这里的生存之道。网上的动物保护主义者一直呼吁到泰国不要骑乘大象，表达他们的慈悲心，似乎这样就功德无量似的。但要是让他们掏钱去把大象买下，他们是不乐意的。至于别人怎么生存，更与他们无关。却也有少数保护主义者愿意自费来照顾老弱的大象。陈升对此无感，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大象用大象很正常。而驯象师们收到这群豪客的打赏也非常高兴，这是他们的额外收入，一般不会被收走。每个驯象师大腿上都携带有一把特殊武器，非常尖锐，专门用于防止大象发狂。可以轻易刺入象皮，帮大象瞬间冷静，实在不行，会直接杀死。但这种情况很少发生，有也仅仅是个例。动物表演圈可能手段狠一点，但用来骑乘的大象通常会照顾得好一些，也更加温顺。驯象师都带了一兜香蕉，供这波豪客购买，买来喂大象的。陈升都掏钱买下，让女孩和女人们享受喂大象的乐趣。驯象师和游客都开心，大象也开心，有了吃的贿赂，象群乖得很。一路行去，欢声笑语。有携带火器的保镖团前后跟随，安全性增加了百倍，范晓婉的几个闺蜜也很放松。她们比较有身份，出去玩要么是欧美逛街，要么是港澳等地逛街。只有逛街最安全。来这种原始丛林骑大象倒是头一回，包括几个小的在内，个个都无比兴奋。郑晓教授这一拨少不了又是摆弄起了丝巾拍照。沿途也遇上登山看瀑布的其他旅游团，或者自由行的游客。国内的有，欧美的也有，倒是没碰上大喊着不允许骑象的动物保护主义者。坐在象背上的王依依刚拍几张照片，手机就响了起来。第539章品聚葛文武一看是个魔都的陌生座机号码，她没有接，国际漫游可贵了，别是个推销电话。过了会，来自魔都的手机号码又打了过来，她这才接了。 “喂你好！” “您好！请问是王总吗？”那边是个中年男声。 “我是，请问你是哪里？”王依依礼貌地问道。 “王总您好！我叫葛文武，现任品聚网CEO，有点事情想与您沟通一下，不知道您有没有空？” “葛总您好！我现在在泰国旅游，如果不急的话，能否等我回公司再谈呢？”王依依对品聚有一点点印象，但没有深入了解过。 “呃……有那么一点点急，冒昧问一下，陈总在不在？”葛文武语气小心地问道。 “在的。”王依依直接说了，这没什好隐瞒。 “请问您和陈总还会在那边待多长时间？如果久的话，我想立刻来拜访，不会耽误太长时间，半小时就差不多。” 电话那头葛文武话语中带着一丝激动。 “葛总，我先问一下陈总，如果他同意，我就给您回个信息好吗？”王依依不确定陈升的意思，还是要先请示。 “当然当然！我等您消息！” 挂了电话后，王依依回头看了一眼，陈升与韦亿明几个都走在队伍后头，离着比较远。她只好耐心等着，等到了山脚，下象背再找陈大三。打电话也没用，手机在前面黄玉眉包里。估计是不知道号码，也可能是没打通，所以才打到了她这。 20头大象走了半小时，才到达地点。陈升等人跟在后面慢悠悠地，一路欣赏丛林风光，倒也不无聊。象群会在这里等候，陈升全包了伙食费和驯象师的工费，又再次各给了100泰铢小费。 20个驯象师接过小费时，开心得双手合十连连说谢，因为陈升说了收工时还有。毕竟耽误了别人一天，该付的要付，出来玩就是要开心。服务人员开心，服务态度就更好，游客也就轻松。负责导游的女留学生带着人往山上走。这里不能算是完全的原始丛林，都被开发成旅游区了，自然原始不到哪里去。但还是挺有氛围的，能满足这些非户外人士的好奇心。山路崎岖，怪石嶙峋，不时要拉着手跨过清澈的溪流。气温比外面低了好几度，特别凉爽。保镖们负责照顾老的小的，倒比一般的旅行团安全了许多。 “陈总。”王依依走到陈升身旁，人多的时候她不会喊陈大三，更不合适喊别的。 “是有人找吗？”陈升看出来王大副总不是说私事，这里也没外人，就直接问了。 “有个叫葛文武的找，说是品聚网CEO，有事想立刻来拜访。” “来这？” “嗯是的。” “我想想……品聚网……葛文武……哦！知道了，你告诉他不嫌麻烦就来吧。” 陈升总算想起了这个人。之所以没太大印象，是因为品聚没有延续到后世。最早是在盛大做网游的，《魔界》和《魔界2》就是出自他带领的团队。此人以超前营销手段闻名。为了宣传《魔界2》，他下水斗鲨鱼，名噪一时。当然是摆拍，真斗他就得变成鲨鱼粪了。 11年转型做电商创立品聚网，立志一年内成为国内领先的电子商务公司，三年内上市。然而与盛大老陈之间因为股权占比产生了纠纷，盛大爽约了投资。品聚资金链断裂，只存在了三个月。他与盛大老陈的恩怨一直持续到后世2024都没解决。按这个时间，品聚应该处于待清算中，具体的陈升却是不知道了，倒是可以聊一聊。王依依回信息过去，那边说现在就订机票，看来很急。反馈给陈升后，她没离开，跟在陈升身旁。今天是她的时间。陈升从没问过家庭委员会的事，但一看就明白，自己今天属于王大副总。这感觉很有意思，又有点小奇怪，他属于被分配，有牌子但不能自己翻。一路往上。山上很多猴子，但比起峨眉山的猴子，这里的似乎斯文一些。导游介绍，这些猴子还能帮本地居民摘椰子，是兼职猴子。没有猴子抢夺东西，大家玩得也比较开心。又去看了瀑布。瀑布下的水潭里还有不少外国游客游泳。范琳琳指着里面一个金发妹说，是法国某个明星，陈升不认识，只能看个热闹。嗯，身材不错。可惜只宜远观不能细看。路过时发现金发妹身上体毛旺盛，简直影响心情。想再回头看一眼，发现四个小baby的视线正在扫描，他赶紧装作欣赏潭水，嘴里啧啧赞叹。 “陈大升，不给我升职加薪，我就去君雪姐那里举报你，你刚才偷看。”范琳琳偷偷靠过来，小声威胁。 “瞎说，我哪有偷看，我是看那水潭特别清澈，散发着寒气，有股修仙味。”陈升拒不承认。 “你加不加？加不加？”范琳琳跺着脚耍起了赖。 “好加加加加！”陈升一脸无奈答应。 “这还差不多！”范琳琳满意地笑了，下一刻笑容僵在脸上。陈升又接了一句：“加两百底薪！” “我要去举报你！” “去吧！” “我现在就去！” “去啊！” “你……气死我了！” “琳琳，在干嘛呢！”走在前面的范晓婉回头看着，喊了一声。 “没事啊妈，我在跟陈大升聊天呢。” 说完，范琳琳白了陈升一眼，跑到杨君雪身旁，开始了告状。韦亿民几人笑出声来，公司也就这位像个小孩子了，倒是比刚来时活泼了许多。看完风景，又看了景区安排的鳄鱼表演。东走走，西逛逛，一天时间就过了。下午又坐着大象返回，一个个累得大呼小叫，但也玩得很尽兴。等陈升回到别墅时，还不见那位葛总到来。女孩们玩累了，连下泳池的兴趣都没有，九点就上楼洗漱睡觉，养好精神应付明天的活动。杨君雪、沈言卿、安秋月自觉到了楼上卧室。留下窃喜的王依依。这是她头一回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和陈大三一块睡，想起来还有些害羞。更多的是激动，都好几天没挨揍了。第540章老板你不要这样……陈总有意向进入电商吗这两天听着那声音，虽然能睡着，却也让她馋得不行。趁陈大三还一个人在泳池里玩耍，她立刻跑进浴室，把自己洗得香香的。然后哼着曲子穿上带来的白色短款小衬衣，超短裙，还有一双黑色长筒网袜。都是质量非常好的，触感光滑柔细。今晚她要变成一个不太听话的小秘书，满足和拦截陈大三的特殊癖好。镜子里打量了下自己，居然让她羞红了脸，好S啊！不过她细细一想，自己这都不算什么，那三个才是真正的满足那个男人的癖好。刚开心地爬上床，手机响了。王依依心中一沉，不会吧？不会吧？应该不会吧？一看号码，还真就会。葛总的电话。 “您好王总！我到了酒店外，不好意思，路上耽搁了一下，请问陈总现在方便吗？” “我去问一下，葛总您稍等。”王依依没挂电话，就这么穿着网袜走出房间，来到泳池边。陈升正一个人在泳池里撒野，钻出水面一看，顿时眼珠子转不动了。心头一片火热，哪里来的网袜妹？孤身跑进他度假的别墅不太好吧？ “那个……” “陈总！葛总到了，问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王依依说得一本正经，人却坐在了台阶上，举起在通话中的手机屏幕。 “可以！就约在酒店的露天餐厅见面吧，半小时后到。” 陈升也回答得很认真，人却游过去，伸手感受黑网的质地。不错，一点都不磨手。王依依红唇微张，眸光露出少许抗争，抗争中带着些许柔媚。伸腿挣扎，似是要逃脱，但屁股却牢牢坐在台阶上。口中语气平稳的回复：“葛总，半小时后在酒店露天餐厅见。” “好的好的，谢谢王总。”那边葛文武语气轻松了不少。 “不客气，那我挂了。” 挂掉电话，王依依把手机放到干燥的岸上，转过身来，俏脸上已是惊慌失措。缩着腿，似是害怕被人听到，小小声抗议： “不要！老板你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陈升感觉身上有一团火苗，越来越旺。王大副总有个优点，情境扮演特别真实。 “你放手……太晚了我要回家……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你别这样……” 王依依焦急欲泣，一直蹬腿，却总是蹬不开。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 哗啦哗啦的海浪声中，一直伴随着压低的央求声。王依依坐在台阶上失神地望着海面。陈升蹲在水里，聚精会神地望着精致的别墅大门。二十分钟很快就过了。谁也不知道小秘书被放开了没有。陈升换了一身花衬衣短裤，表情又变得成熟稳重，陪同的王依依也一脸矜持大方。郭少霞带着一个保镖陪同。露天餐厅离这里近两公里，沿着海岸线一直走就到，不算远。这里沿着沙滩修了平台，低矮的实木栏杆内是餐台，栏杆外十来米就是海浪。灯光明亮，用餐环境让人感到十分惬意。快十点了，在这闲坐的人也不少。最外围一张圆形餐台边，就是这次约见面的葛总。居然是一个人来的。身形微胖，个子一米七五左右，看着三十五岁上下。他已经站起身，露出热情的笑容迎上几步： “您好陈总！” “您好葛总！” 两人握了握手，葛文武表情真诚地道： “以前就听说陈总年轻有为，当时我还有些不信，今天一见才知道，传闻非虚，真是让我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心生惭愧。” 他说的不完全是奉承话，面前的年轻人已是业界翘楚，现金王不是吹的。唯一一家没上市，无负债的互联网企业。且股东单一，独立控股，结构严密，这很可怕的。论年龄，他老葛当然是大。但论实力，这位已经超过他十倍不止，估计快接近百倍了。 “哪里哪里！葛总过奖了，葛总在游戏界是领军人物，营销之王，是我的前辈。”陈升满脸谦虚的微笑。葛文武又朝王依依伸出手，“您好王总，第一次见面。” “葛总您好！”王依依笑着伸出手。葛文武也非常有礼貌，搭了搭手指算是握了手。双方就坐，陈升让郭少霞不用站着，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点东西吃。葛文武举手打了个响指，叫来服务员。陈升和王依依各点了杯果汁，其他都由葛文武做主。开始闲聊当地风土民情。不立即进入正题似乎是国人传统，到哪都是这样。两边寒暄了将近十分钟，葛文武终于开始谈及正事。 “陈总！不瞒您说，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葛总这么说我可不敢当，要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葛总尽管开口。”陈升偏头摆了摆手，一副不敢受的样子。心想你只管说，条件合适我就谈，不合适就没办法。 “可能陈总也听说了，盛大没有履行投资协议，一分钱没注入进来。” 葛文武脸色变得沉重，还有些不好意思， “说实话，当时确实没有料到今天，以至于夸下的海口刚起步就垮下，我这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葛总您的意思是？”陈升装作听不明白，要让老葛自己开口。他已经记得对方的事，好歹是当年互联网界的一件风波，也就清晰了起来。盛大老陈不满老葛只出资两千万，就要占据30%股份。双方始终谈不到一起，盛大老陈便放弃了投资。这其中的情况非常复杂，又牵扯到资方抢夺控制权的问题。而品聚网的组成部分也比较复杂，其中大量人才都是看有盛大支持，才来到公司。一看没谈拢，顿时分崩离析。老葛独力难支，兵败垓下。不过这人确实够坚挺，转战川渝成都府，又从事游戏行业，照样风生水起。之后就一直跟盛大老陈对搞，非拿回一个公道。而盛大老陈作为曾经的中国首富，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这公道到24年还没找回来。 “不知道陈总有没有兴趣进军电商？我们品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葛文武望着陈升，目光紧张中带着期盼。陈升沉吟不语。都已经进入清算了，哪来的万事俱备。他思考的不是有没有兴趣，而是要花多少钱买下品聚的戏台子。品聚经过宣传造势，拔高了外界期待值，但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让人大失所望。首日仅卖出229单…… 直接影响了投资者，和潜在投资者的兴趣。这或许才是盛大爽约的真正原因之一。而老葛在营销期的高调，也是让盛大老陈不满的原因。老陈的一些口头承诺，被老葛抛给了公众，借此作为造势的噱头，像是逼迫兑现一样。最终惹毛老陈。所以，陈升不会轻易开口。气氛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葛文武眼底的紧张之色越来越厚。面前的年轻人太沉了，沉到他抓不到一点蛛丝马迹。好一会后，在葛文武以为陈升是表示为难时，陈升开口了： “葛总，我实话实说，希望您不要介意。” “陈总，您请说，我有心理准备。”葛文武心里一紧，看来还是拒绝了。 “投资，我没这个计划，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陈升缓缓道。他的目光直逼葛文武，仿佛要看进对方心里。葛文武内心长叹，自己终究是白跑了，倒也不出所料，这位就没听说要进军电商。却听陈升接着道：“不过……” 葛文武如闻天籁，眼睛一亮，“不过什么？陈总请说。” “葛总有意向拿回点本钱吗？”陈升不会说我想买，免得也被丢出去当噱头。 “陈总的意思是？”葛文武眼里亮起的光芒黯淡下去，却又没完全黯。卖掉总比完全亏掉好，至少有个体面。 “葛总，公司清算完成了吗？还剩多少资源？合作商保证金是否退完？要是这些都有清晰的报告，葛总拿回一点成本重回游戏界应该有可能的。” 到了谈判阶段，陈升的谦逊就不见了，平静的眼眸如同一面镜子。王依依作为旁听者，始终没有插话。她不时望向自己的男人，那张从真诚谦逊变成稳健猎手的脸。刚刚在泳池里的他，和此刻的他，仿佛是两个人。王依依自己也会变，但在层次感上，她觉得和自己的男人有天壤之别。她的心底涌出一股热流，眼里也闪起了星星。真想……早点回别墅啊，让这个男人好好教育一下。第541章还价 “不瞒您说，还有一小部分保证金未退，公司实在拿不出钱来了，我连魔都的房都卖了。”葛文武面带愧色。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外债吗？”陈升平静问道。 “没有。”葛文武眼底绽放光芒，想争取一把： “品聚商城框架还在，底子还在，只是现在处于停止业务状态，如果有资金注入，随时都能再次迸发新的生机。” 陈升微微摇头：“葛总，恕我直言，品聚大势已去，先前宣传的效果基本都崩了，如果再起品聚，您想想要花多少代价买回来信誉？” 葛文武眼神一黯，这是事实，各大互联网大佬和风投都明白。否则就不会来找陈升。 “葛总，如果我做电商，自己创建并非难事，” 陈升端起果汁，咬住吸管慢慢喝了一口，目光一直没离开老葛的脸。 “陈总的意思是？”葛文武听出来陈升不会投资，而是有别的想法。品聚当然可以卖，求之不得，剩个架子而已。 “葛总出个价吧。”陈升直言。把框架拿过来稍作修改，节省开发时间。而品聚倒下的风头也是风头。斗音拿来用用，能掀起一点舆论风波，变相打个广告，吸引全国的目光。葛文武沉默下来，眼中闪烁说着计算的光。半晌后回道：“1000万！包括供应商资源，客户资源……” 他话还没说完，陈升就开始摇头： “葛总，品聚的供应商您自己觉得还能用吗？从品聚的单量看，哪有客户资源？” 葛文武这次是真沉默了，他不甘心地道： “电商平台资格这都值不少钱，我要不是差钱，我会留着品聚这个商标。” “葛总说笑了，您怎么会差钱，众所周知，您还有盛大金库游戏的股份，就算盛大要收回，那也是要给钱的。”陈升呵呵一笑。当年盛大收购了金库游戏，老葛还留有不少股份，都能换钱，不然他哪来的资金重新进去游戏界。而老葛不是要留下这个商标，是因为品聚根本没有投资者看好。葛文武脸色微变。又听陈升说道：“至于电商平台资格，EDI许可证对我来说并不难办理。” 确实不难办理，因为这个证是由工信部颁发。虽不至于秒发，但婉姐一个电话，估计60个工作日能变成10个工作日。其实也不需要那么快，毕竟平台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葛文武这次真的沉默了，他信陈升说的，头条要架一个电商平台，那不是分分钟的事？那陈升为什么要买呢？节省开发时间？思索良久后他才说道： “陈总，最低500万，搭建平台您也是需要时间的，时间就是金钱，现成的平台，现成的资格，您拿过来就能用。” “200万！葛总您知道的，我有庞大的研发团队，我赚的钱基本都在里面，开发一个平台轻而易举。” 陈升没有笑，而是很认真的望着葛文武。这价格让葛文武面色郁闷至极，别人砍一半，你从1千万直接砍到两百万。问题是葛文武自己也觉得这是事实，人家陈总没听说什么大消费，连套豪宅都没有。业界传闻的创业狂人，专精于搞研发。除了四大女神护法，没有其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