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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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刻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她个人，无形的影响始终在产生作用。这个作用可能是负面的。第601章演讲大师陈升忽然笑着道：“吴校长，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给学生们讲几句？我想让大家了解我的创业史。” “嗯？”吴校长一愣，随即大喜，“有有有！一会我就安排！” 她立刻反应过来陈先生的意思，这是要做一次正面引导的演讲。求之不得！先前是没好意思提要求，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到极点的中学，让一个百亿富豪花时间演讲，那就显得她太倚老卖老了。万一陈先生不高兴，也怕秋月难做。安秋月心疼地望着陈升，又有点想哭的感觉，但忍住了。到中午一点的时候，学校广播里传出声音： “各位同学，各位老师，耽误一下大家的休息时间，请所有同学和老师到操场集合，按早操列队！” 就在学生们面面相觑时，老师们或者班长到了各个班级传达： “操场集合！听百亿富豪的发家史了！自己选择，不想去的可以留在教室休息！” 这样一说，连不太想去的学生都不困了，偏要去。五分钟左右，操场就站齐了学生。队伍很整齐，这看出来平时学校要求也很高。还有一男一女在一间教室门口架起了摄像机，是县电视台的摄像师和记者。两人面色有些激动，州的电视台已经走了，这就是他们的独家了。在数百学生的目光注视下，陈升走到升旗的小台子上，拿起带线的话筒。没有领导讲话，没有引荐之类，也不需要鼓掌欢迎。陈升含着微笑扫视一圈，中气十足的开口道： “我叫陈升！是头条网的创始人兼董事长，估计大家可能有了少许了解。” 台下的学生们大多数反应平平，创始人和董事长听着很牛逼，但没有概念。百亿才是重点。 “当然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可能听说我有百亿！”陈升左看看，右看看，将学生们的表情收在眼里。他又蹦出来三个字：“确实有！” 学生们精神一振！来了！台下一片“哇”声。 “你们肯定好奇，我这百亿怎么来的？” 台下有胆大的学生就响应了： “对！” “是的！” “传授下吧！” “……” 陈升呵呵笑道：“首先！我有幸通过努力，进入了一个好的大学，江大。在江大，有幸认识了一个专心搞技术的学长！于是就开始了创业之路！” 他省去了奶茶店，今天的演讲主旨是激励和诉苦。 “你们肯定在想，就这？不！当然不是！我一直在碰壁！甚至一度陷入绝境！” 陈升仰头看了下天，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当初的艰难困苦。 “我那时候才大一，要学识没学识，要经验没经验，要经费没经费，客户根本就不鸟我！” 台下学生们的表情明显透出了兴趣，最后一句话还让学生们笑了起来。对嘛，这才是正常的。 “但好在！”陈升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天，语气逐渐激昂，“我考上了江大！我向江大寻求了帮助！我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伙伴，找到了学识优良的学长学姐相助！我们加班加点！我们顶着日晒雨淋，我们奔波在大街小巷！我们被嘲笑！被讥讽！甚至被客户赶出办公室！” 陈升越来越大声，鼓起眼睛，眼眶含泪，仿佛想到了当初遭到的羞辱。这点他没有撒谎，以他的老练，依然遭到过排斥，这实属正常。王依依就是见证人，轮到她独立拜访时，甚至委屈到差点哭出来。 “是的！站在你们面前的我，当初被赶走过！还被保安推搡！” 他用力竖起食指，吼道：“不是一次！是很多很多次！” 台下鸦雀无声，学生们的眼神里带上了一丝怜悯。陈升的声音又低沉下来： “我们失败过很多次，我们无数次想过放弃！” 他又突然激昂，挥舞着拳头高呼： “但我们能放弃吗？不能！” “失败是成功之母！没有失败哪来的成功！” “我现在站在这，就是明证！听懂！掌声！” 台下错愕了两秒，这才反应过来，响起“啪啪啪啪”的热烈掌声！对！就是这样！有失败才正常嘛！老师们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连安秋月都有些发傻，她从未见过哥哥这样讲话。真是……太有激情了！听得她都恨不能再下基层奋斗一下！等掌声平息，陈升又低沉起来： “我们成功了，成功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和我的伙伴们一直没有停下脚步，一边工作，一边努力学习。” 他走下小平台，边走边问道：“那为什么还要努力学习？都已经开始赚钱了，享受不好吗？为什么？有人知道吗？” 台下没有反应，没有人敢接话。他又走回来另一边，连问“为什么”，照样没人知道怎么回答。他自嘲地笑了笑，走回台上，看向学生们，猛地爆发大喊： “因为不学习就会落后，落后就会挨打！就会被超越！就会失去竞争力，再次陷入失败！” “我们能不去拼搏吗？我能辜负那么多伙伴的期望吗？能吗？不能！” “天上不会掉馅饼！听懂！掌声！” 这次学生们反应很快，掌声如雷，眼冒金光！吴校长也在用力鼓掌，她听懂了陈先生的意思。 “这位安秋月女士，安总，是你们的学姐，是头条的财务总裁。”陈升指了指安秋月。这立马吸引学生的兴趣，同一个学校上的高中，这个例子自然更鲜明。 “大家知道，她是江大财务专业，曾经跟你们一样，在这里苦读！” “她的总裁职务可不是凭空得来，可能有些人会觉得，哦她长得漂亮，那我想问，长得漂亮地多了去了，难道都能当总裁？” 陈升突然正色大喝：“错！” “一家企业不需要你长得漂亮！需要你有专业价值！” “安秋月安总，除了工作，每天还有沉重的学习负担，经常自习到深夜，将学识和实践相结合，不断提升专业水平！这才有了总裁之位！” “她的位置是因为她能胜任！而不是漂亮！” “头条大多数女生高管都不算太漂亮，都很普通，但她们拿高薪，坐高位！” “在企业价值和个人价值面前，漂亮，一文不值！听懂！掌声！” 陈升挥动手臂，慷慨激荡，心里暗道：漂亮是属于我个人的。第602章惭愧有一点，但不多掌声再次响起，尤其是一些长相平平的女孩子，拍得手掌通红，眼里绽放出希望。举着手机录制的安秋月明白哥哥的意思，心里还是有点小委屈，今晚哥哥你自律吧。陈升的话题早已偏离创业经历，却吸引住了听众们的注意。他的情绪又放平了，微笑着道： “大家肯定也很好奇，我有百亿了，生活该是如何的奢靡？” 学生们再次眼睛一亮，对，快说说！陈升缩了缩肩，勾着脖子，面带嘲讽地道： “还能怎么花？买一台奔驰，左脚跨一台，右脚跨一台。” “我买两龙虾，吃一只，丢一只。” “我买两房子，头睡这边，脚放那边。” 一开始，学生们还真以为是这样，听得睁大了眼。真是奢侈啊！羡慕！听到后来才明白，哦，这是在调侃。陈升直起腰，面带不屑：“都是扯淡的！还能怎么花，一日三餐，一张床。” 他扯着自己的T恤，“五十八块八，纯棉，我姐姐买的。裤子68，鞋子贵点，360。” “你们总不会以为我穿金戴银，一身几十万吧？” 一部分学生笑起来。陈升弯下腰，表情变得夸张： “我傻呀！买那么贵的，妥妥不就是智商税吗？” “我穿几十块就不是陈升了吗？我穿地摊货，就不是头条董事长了吗？” 他再次直起腰，恢复正常： “诚然，经济条件好了，可以改善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水平，因为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也不例外，该花的钱就花，但没必要的我绝不花！” “有人说我抠，我只是笑着告诉他，我就爱穿地摊货，怎么着吧！明天我就穿十块的人字拖！关你屁事！” 台下哄然大笑，但都十分善意。 “有人说我没品味！我只是笑着摇头，品味，不在衣服！” “在哪里？你们谁能告诉我，在哪里？” 学生们自然没人应声，都想听陈升自己怎么说。时隔一年，陈升又一次捶了捶自己的胸口： “在这！在自己心里！在自己的信念！” “我不受他人干扰！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 “我努力读书考上好的大学，努力创业，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家人，而不是为了让别人给我定义！” “我思故我在，我行故我至！听懂！掌声！” “啪啪啪啪……”台下的学生们脸颊泛红，人人精神焕发，听得一点都不困。个性！这就是个性！此时，远在天边，暂时还是小培训师的枭哥莫名打了个哆嗦，有种气运被夺的恐惧。等掌声又平复下来，变得安静时，陈升的表情变得郑重： “头条确实超过百亿，也可能三百亿。” “但！” “它不光是我陈升个人的！” 学生们面露不解，怎么就不是你个人的？你是老板啊？那还不是你说了算？连老师也有疑惑。陈升目光如炬，扫视台下，轻轻挥舞手臂： “它也属于头条！属于头条每一个千辛万苦的员工，属于我们这整个社会。” “一百亿也好，三百亿也好，它只是个数字，只是在履行它的货币价值。 “我、包括所有头条系公司员工和股东，只是使用它来为这个社会添上柴火。”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展现自己苦读而来的知识，我们实现自己的抱负。” “我们体现自己的个人价值和社会价值！同时也收到了自己的经济回报！” “从这个百亿，我看到的不是金钱本身，我看到的是，我们努力的过程，是那些勇往无前的伙伴们！” “我看见我们在据理力争！我看见我们在呐喊着为自己加油打气！” 陈升顿了顿，直起腰，指着远处，高声大喊： “我看见了一所新的中学！那里有很大的足球场！有篮球场！有明亮的教室和宽敞的宿舍！” “我看见后来的学生们不用二十个人挤在一间屋子！” “金钱很俗！但我们可以让它的结果变得高尚！” “金钱很强大，但它能阻止我做我认为正确的事吗？” “能吗？不能！” “我们永远不做金钱的奴隶！我们凭借我们的奋斗，去获得它，去驾驭它，去做我们想做的事！去保护我们想保护的人！” 高喊在音响加持下，声震学校，师生们都听激动了，热血澎湃。仿佛陈升身后张开了天使的翅膀，头顶笼罩着一道光圈。陈升深吸一口气，语调变得沉稳而镇定： “追逐财富合天道，但我心自有乾坤！听懂！掌声！” “啪啪啪啪啪啪……” 掌声如雷，学生们拍得浑然忘我，早就忘了百亿发家史了。内心激情澎湃，满脑子考上好大学，去奋斗，去驾驭金钱！去实现自身的价值！走廊下的摄影师一脸红潮，恨不得丢掉摄影机，也去拼搏一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陈升举起双手，压了压，掌声立即停止下来。 “头条有许多普通家庭出身的高管，她们已经能自己买车买房，去旅游，她们的起点跟你们一样。” 陈升最终没好意思说跟自己的起点一样，以免给的目标太高。 “还记得我开始说的是什么吗？” 台下有个男生大声回应：“考上好的大学！” 陈升指过去：“对！这位同学记得非常清楚！” “也许，这不能作为绝对的标准，但它一定能给予更多的先决条件。” “那么我还要问，我遇到困难时，我怎么做的？” 前排一个瘦瘦黑黑的女生举手道： “向学校寻求帮助，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对！”陈升指着女生目露欣赏，“这位同学说得非常好！成功的路上需要伙伴！” “然后就是努力学习和奋斗，不惧艰难和嘲讽，剩下的，交给时间！” “我想，我已经把我的成功说得很清楚了，相信大家也在形成自己的思路。” “所以，就到这吧，非常感谢同学们花费宝贵的休息时间！”陈升鞠了一躬！掌声持久不息。吴校长和潘老师鼓着掌，笑容灿烂。安秋月双目生光，爱意又浓了十分，今晚还是不让哥哥自律了，给他来个贴贴推拿吧，也不知道房间有没有油。学生们意犹未尽地散了。 “小陈，你有心了！”吴校长握着陈升的手，第一次亲切地叫了小陈。 “也是我的错，太张扬了。”陈升惭愧一笑。 “哥哥！是我的错！我该一个人来的。”安秋月不忍心哥哥这样说自己。 “月月，都一样的，你来其实也是我来。”陈升轻揉了下她的黑发。惭愧确实有点，但不多。这也是宣传嘛，正好记者也在，秋月肯定也录了。嘿嘿，不宣白不宣。等上课铃响起，陈升和安秋月也就告辞离开了。晚上，安秋月没找到精油，但让保镖下楼买了一瓶乳液。 “哥哥你趴着，我给你推拿。” “啊？月月你还会推拿呢。”陈升颇感稀奇，没听小丫头说过啊。 “不太会，试试。”安秋月的小脸莫名地红了。这个想法出自昨晚的浴缸贴贴，滑滑的，某人一脸舒服。光着上身的陈升兴致盎然地趴下…… 与此同时，县电视台的独家视频被州里要走了。州里又被省台领导要走了。摄影师登录自己的小破站，把视频发了出去，还在甜瓜和TX发了一遍。又登录微博发了一遍。陈升两个字总是能引起大多数人关注，尤其是政商两界。以及研究他的经济学者、专家们，还有合作伙伴和竞争对手们。一夜之间，无数博主转载转发，视频传遍了网络。互联网大佬们在看，得到消息的沈建军夫妻俩在看，范拥民在看，何家也在看。甚至连一些高层领导都在秘书提示下，忍不住在睡前特意看了视频。穿58的T恤，捐2000万的学校！百亿是头条系全体员工的，是社会的！金钱很俗！但我们可以让它的结果变得高尚！一句“听懂！掌声！”，莫名的让人产生想鼓掌的冲动。远在天边的枭哥，这一晚上打了好多次哆嗦，有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第603章他是在炼金刚不坏日本东京的某五星酒店内。 “非常有感染力，连我都听热血了。”阿里马摸着下巴，嘴角有一丝笑意。他是来与股东兼多年好友见面谈事的，很快他打算卸任CEO，推荐另一个亲信接任。助手给他发送了这条视频，关于陈升的信息，他特意叮嘱过，只要有就发给他。 “他的情绪感染力很强，用词挑选得合适，学生吃这套。”随行的副总陆周喜认真分析，随即笑出了声：“他不去做培训导师可惜了，卖课绝对大赚，哈哈！” “他确实在做正确的事，树根扎得深，就更容易长成苍天大树了。”阿里马也笑了下，但目光却深邃起来。他也喜欢演讲，也非常突出个性，有意表现自己好为人师的一面。不是他没有城府，更不是真的好为人师，而是一层盔甲。这位小陈总所做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还光明正大，让人无可指摘。副总陆周喜又道：“不过，他这样做，其实也把自己放在了那么多企业老板的对立面，头条系的待遇已经让很多人不满，现在又撒钱，他究竟图什么？” “当然是炼金刚不坏。”阿里马环抱双臂靠在了沙发上，眼里闪过一丝惆怅。有一点，他比不上这位小陈总，那就是股权。阿里系股权复杂，而这位小陈总股权简单明了，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京城何家。 “他这个钱花得好！赚了钱不能忘了回馈社会，这样才能立足根本，稳固长久，做了好事大大方方说出来，很聪明。”何家老头听了视频演讲后笑道。何家老大淡淡道：“就是那句过于浮夸，换成别的可能更好。” 何家老二呵呵笑道：“他这是深谙心理暗示术，有了最后那段话总结，再加一句这个，就像打了个响指，掌握情绪节奏。幸好他不是搞传销的，不然还真就会成为大祸害。” 何老头微微颔首：“他才21，就已经到这种程度，以后更不得了，思想一定要端正，不然很容易走上歧途。” “希望他能成为霍家那样的存在。”何家老大平静道。远在千多公里外的建宁市。沈建军夫妻俩刚搬到这边不久，何冬琴反正也不干教育局工作了，索性搬到市委一号院。 “看看！多厉害！你以前还老说他从商不是正道，怎么就不是正道了。”有了准女婿撑腰的沈建军，腰杆子直了很多。当然，也可能是入省常委会后的心态变化。这可是关键的一步，为跨入省副书记打好了基础。 “就不能低调一点？说得满天下都知道。”何冬琴对陈升的成就没办法讲了。要说不满意那是假的，可她还是希望陈升能低调沉稳。 “小陈干这事就不能低调！反而必须高调！时代在变，观念也要变。”沈建军笑了笑。 “我懒得想，反正不要翻车就行。”何冬琴已经不希望陈升出事了，唯一的不满就是太花心。要不然也挺完美，很拿得出手，很有面子。这样始终是差了点东西，她没办法骄傲地跟老同学老闺蜜炫耀。翌日上午。江大发了一则通告。 “祝贺经济管理学院，金融系，陈升同学，被评选为2013年十大杰出学子。” 校学生会，和院学生会还特意做了一番宣传，在一些明显的位置贴了海报。学校官网还有一篇文章，着重写了陈升演讲突出江大的那几句话。全校学生对此毫不意外，去年的十大优秀青年学生，今年的十大杰出学子，很正常不是吗？其他九个学生的名字记不全，但写在第一的陈升，则很难忘得了。自从陈升被放出来后，已经没有学生去嫉妒了。在绝对实力面前，嫉妒的念头转为了臣服，站队站得比陈升的支持者还要清晰。也有少数一些学生心情更加复杂。陈瑶、周若芸等几个与陈升有过接触的女生，除了惆怅，已经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彼此间的差距到了无法估量的程度。要是当初……不那么矫情……就好了。黔东南，雷山千户苗寨。陈升和安秋月来到这里游玩。郭少霞带着人在左右伴行。但这次游玩并不轻松，因为场面太大了。景区是贵省文旅集团负责，安排了盛大的欢迎仪式。集团几个高层亲自接待，黔东南州领导也早已在这里恭候。陈升又进入了笑容满面的模式，前呼后拥，跟个领导视察似的。看起来颇为风光，可陈升心里有数，肯定是要谈正事的。有专人介绍风土人情，然后欣赏苗寨的舞蹈。吃长桌宴，喝高山流水。高山流水就是苗族妹妹唱着歌，喂你酒。排着队的苗寨妹妹显然是精挑细选，一个个水灵灵地迈着轻盈舞步，声音娇脆。唱着歌，举着牛角杯喂过来。陈升早有小丫头提醒，不要伸手拿，别碰女孩子的手，小喝一口就行。这牛角杯里都是白酒，手碰到杯子要全喝完，真要喝一轮下去，人立马得倒下。幸好陈升酒量尚可，不然还真得出洋相。领导们和苗族妹子们热情鼓掌。这引起了游客的围观，都好奇地看着那个年轻人。有些游客觉得眼熟，有些游客则是完全陌生。一些大妈大姐大叔，哪里知道头条陈升是谁，就是觉得很有来头。长得帅不说，还有一群夹克围着，怕不是哪个领导家的孩子吧？各家导游一打听，游客们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企业的老板，百亿大老板！手机一顿拍，往朋友圈一发。等参观完寨子，双方在景区管理公司的会议室座谈。签署了《斗音流量扶持千户苗寨的合作协议》。将会由区域分公司斗音团队，与景区共同推出宣传活动，邀请一些粉丝量大的斗音博主参与。而斗音则需要在流量上给予支持，当然，景区是要给钱的。等新的基地建好，斗音团队也会在各城市成立分公司，以头条区域分公司人员为核心，留出一小部分人在原来的头条分公司即可。头条区域分公司将会成为综合性服务站。头条系主要业务转到斗音是必然。忙完这件事，景区领导和州领导一直把陈升送到上车，双方挥手告别，皆大欢喜。回到贵阳的陈升还没办法松懈下来，晚上高市长的秘书又来了电话，邀约明天见面，陈升答应了。不答应也不行啊，面子是互相给的。把安秋月心疼得不行，抱着陈升眼泪汪汪： “哥哥！都怪我！回来一趟搞得你那么辛苦。” “哪儿辛苦了！还能游山玩水呢！”陈升轻拍着小丫头的背安慰。其实去哪都一样，从某个角度来说，他已经失去了自由。在今后，这种情况会越来越严重。第604章上善若水安秋月小哭了一会，等平静下来后，轻声道： “哥哥我给你按摩吧。” 陈升贼眼一亮：“好啊，是昨晚那种吗？” “不是。”安秋月捂住脸，想到昨晚就臊得慌，眼泪都臊没了。用自己的优点做不太擅长的事，但效果很不错。 “月月，我觉得昨晚那种很好，继续发扬。”陈升嘿嘿笑着，精神抖擞起来。又坏笑着给了个无耻的建议： “月月，其实，除了昨晚那样，还可以增加一个方式，按按背吧。” 安秋月捂着脸的手不敢放下，她明白哥哥要什么方式。那怎么行，羞死了。但没办法，哥哥非要。一大早。安秋月代替了秘书工作，与市府那边商议好了活动步骤。上午九点，民族博物馆门口。作为展示各民族魅力和多元文化的景点，这里的游客数量是很多的，是旅游必去之一刚开馆，便排了长队。而在路边，市府高市长一行人已在此等候。头条斗音董事长之名早已耳熟能详，拥有庞大现金流的新媒互联网大厂。市府不得不郑重接待，以展示本土的热情好客。贵省地处山区，工业滞后，能多点机会总是好的。很快，四台车驶来。这次来的不止有陈升和安秋月，还有区域分公司的高管层。陈升抬腿下车，便已经有一个二十七八的西装年轻人介绍： “陈总，我昨晚跟您通过话，这位是我们高市长……” 秘书以手势指引一位戴着眼镜的中登。如果没有介绍，陈升认不出来哪个是高市长，但这种情况一般不会发生，自会安排好。 “您好高市长！”陈升笑容灿烂，大步上前握手。 “欢迎啊陈总！”高市长也笑着迎上几步，伸出手来。双方都很热情，走的距离相近，抹去了地位高低的差别。 “陈总真是比传说中还要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高市长和蔼地称赞道。 “高市长夸奖了，您年富力强，一心为经济谋发展，是我们人民群众之福！您就是人民的英雄！” 说起互捧，陈升自然是不虚的，夸赞之词信口拈来，听得高市长面泛红光。高市长亲自介绍身旁的领导：“这位是……” 随行一共四位领导，主要是文化、旅游、经济、治安方面的主官。陈升都面带笑容，热情洋溢，一一握手。言辞间不吝啬赞扬和尊敬。闪光灯不停亮起，电视台、报社媒体早已恭候多时。市长和大企会见是要上新闻的。区域分公司CEO罗学姐与市府打过交道，也不陌生，跟在陈升后面握手。至于安秋月，她以陈升的秘书身份跟随，就不用参与这个流程。分公司的总监们是没有握手资格的，只能随行在罗学姐身后。到了这，郭少霞等人便在博物馆广场等候，不需要跟进去。无数排队的游客纷纷看向这边，以为来了什么大领导视察。一辆拉着快递的摩托车在路边驶过，戴着鸭舌帽的年轻驾驶员被热闹吸引，看了一眼。一个急刹停了车，直愣愣望着人群里优雅如仙的安秋月。郭少霞远远望着这个人，立时认出来是谁，但她只是沉默而警惕地看着。驾驶员面色复杂，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来。看了一眼陈升和那些看着像领导的人，眼底闪过害怕和自卑。踌躇了一小会，他轻叹口气，拧动油门离开了。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眼底透着萧瑟和黯然。郭少霞的目光随着摩托车消失也收了回来，是安总的那个血缘弟弟。没想到会在这送快递，还刚好路过。陈升和高市长同行，一大波人跟随着，从另一个门走进了博物馆。馆长安排了一个工作人员作为解说，在前面引路。为陈总解释展品的由来，以及背后的文化象征。游客们对于这个年轻得过分的男生，混在一波中老登之间，感到十分不解。夹克们一看就是领导，这么多领导众星捧月一样围着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呢？陈升面含微笑，一边看展品，一边不时对解说员点头，还用提问表示自己很有兴趣。像个老干部一样。他必须有兴趣，必须认真听，而且必须记住大概。这是对文化的尊重，之后的座谈和采访也可能用得上。高市长在解说间隙，也会插上一两句。陈升便就着高市长的话，把话题延伸开，提升高市长的存在感。上善若水，总是有人把拉升到道德层面，解释为最善良的人有如水的品德。陈升不这样认为，那是狗屁。在他看来，善只是个代词，是多面的。比如此时，只是情商。如水一样沉静柔软，面面俱到，不留下尴尬的空隙。四十来岁的高市长眼底带着欣赏之色，难怪面前的年轻人能创出这么大的事业。就这待人接物，已经是很多人比不了的。传言陈升莽撞骄横，眼高于顶，高市长一开始还担心会下不来台，现在看是多虑了。果然网上传言都是虚的啊。参观完民族博物馆，一群人又出发前往市里文化产业园。至于茅子集团大厦是没去的。这时的茅子集团唯我独尊，才不会把市府放在眼里，百亿陈总也不例外。看完文化产业园，双方又到市府举行了座谈会。与会的都是今日随行领导。友好交谈后，双方签署了《文化旅游战略合作协议》。斗音将在文化旅游上给予一些宣传支持。陈升也与几个企业主相谈甚欢，达成一些合作意向。只是意向，成不成的另说。会后还吃了一顿接待餐，这才告辞离开，高市长亲自相送。忙了一天，陈升精神还算好，安秋月却是有些疲惫了。晚上七点五十，市电视台和省卫视开始播放本地新闻。这新闻随即也出现在微博。到了深夜时，离这里13000公里外，美国长岛，这里正值早上九点半。黄金海岸边阳光明媚，海蓝天也蓝。一栋安保森严的庄园二楼，戴着手串的青年只穿了一条泳裤，走到阳台上伸了一个懒腰。房间的床上还躺着两个金发碧眼且赤裸的女孩，似乎还是睡着状态。楼下走出保镖头子，朝青年道： “文总，油管上有个视频，我估计您会感兴趣。” 第605章文大少的泳池 “哦？我看看。”文总转身下楼。到了一楼院子里，在躺椅上躺下来，接过递来的平板电脑。上面已经打开视频界面。一名菲佣把剪好的雪茄送到文总嘴里，然后点上火。这是一段留学生剪辑的视频，专门介绍头条创始人陈升。首先便是陈升演讲的片段。接着，便是从创业到现在近三年，陈升每一年做了什么，估值达到多少，都有说明。尤其是现在的估值，据全球领先的评估机构称，这家中国互联网企业如果上市，能达到五百亿美元。而这位博主更是大胆预言，相信过不了多久，头条系估值达到千亿美元不是梦。文总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对头条系做过详细了解，甚至比那些互联网企业家分析得更透彻。如果成功拿到股权，这一辈子，可以躺在钱上睡觉。可以在海外建立庞大的家族财团。所以才最终下了手，可惜……功亏一篑。想到这，他又开始暗恨那些人不给力。要是那小子能出来一趟就好了…… 心头不快的文总站起身，把平板丢回给保镖头子，望着远处的海滩问道：“还是没人接单吗？” “目前还没有。”保镖头子回道。 “草，百万美金都没人接单？市场这么好吗？”文总狠狠吐出一口郁闷的烟雾。一个月前就在暗网下了单，调查陈升的一切隐私，或者直接干废，但不干死。可奇怪的是，一个星期都没人接单，现在更是离谱，一个月了，单还挂着在。这可是一百万美金啊！ TMD那些暗地里的穷鬼居然看不上？太阳西边出来了？保镖头子安慰道：“也许是国内环境太苛刻，他们不敢进去。” “国外的不行，国内难道没有地鼠吗？是没通网吗？”平时冷静到冷漠的文总，心思浮躁起来。 “或许再等等就有了，毕竟对方已经是大人物，地鼠有点顾虑也正常。”保镖头子找了个过得去的理由，让文总好受了那么点。他沉思良久后，情绪平静下来，又恢复了运筹帷幄的稳重。 “让老钟过来一趟。” “是。” 半小时后，一个短袖西裤的中年亚裔男人来到庄园。 “文总！有事您吩咐。” 文总淡淡道：“告诉那家华人开的短视频公司，我要撤资，无论什么办法，不要让他们筹到资金或者成功出售。” “您是想……”中年男人显然不明白文总的意思。 “找个人暗示他们头条会有兴趣，再从国内找个名人做中间人，介绍他们认识头条的陈升，再邀请他来这里考察。”文总嘴角勾起一抹轻笑。这家短视频公司是他早就计划好的，本是留在拿了头条股权后，用于拓展海外市场。可如今没办法了，只好牺牲掉，引诱那个人出来。 “好的文总，这就去。”中年男人一听就懂，转身离开。文总吸了一口雪茄，眼底闪着鹰一样的光芒。 “呵呵，你会咬钩吗？” 他敢肯定，陈升一定会感兴趣的，要想打开国外市场，没有比直接买一家短视频公司更快的途径。现成的框架，现成的用户基础，只要是想发展海外，不可能放过。这么想着，心情就好了，他朝泳池扬了扬下巴： “泳池什么时候弄好？” 前些天泳池的换水系统坏了，美女派对也开不成了。 “已经联系了设备维护公司，估计快了，他们办事效率低。”保镖头子回答。刚说完就有人来通报，设备公司来了。文总摆摆手，然后回到了二楼，打算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维修。院子里走进来三个老外。两个穿着工作服，背着工具包的男人，一中年一青年，还有个女孩。女孩戴着遮阳帽，身材很不错。保镖们拦下三人，检查工具包，搜身。女孩摊摊手，拍拍自己的牛仔短裤，示意藏不住东西。她又踢掉高跟鞋，示意鞋子里也是空的。然后再穿上，可能是脚后跟别不进去，她弯腰用手带了一下。从二楼，刚好可以看到那浑圆挺挺的臀部。这一弯腰，帽子掉在地上，盘好的棕发散落下来，如同落下一阵棕色瀑布。柔光顺滑。女孩捡起帽子，站起身，重新把一头茂盛的棕发盘好。没有帽子的遮挡，也就能看清那张不输于好莱坞女星的脸蛋。二楼的文总眼睛一亮，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这是个极品洋妞啊！比床上那两个懒鬼强十倍不止。怎么会跟着设备公司一起来呢？当明星不好吗？那两个男人开始挖掘设备所在的地面。保镖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个保镖露出无奈笑容，走去监视维修工的工作。女孩无所事事，一仰头，看见了文总，便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笑出一口白牙。就连周围的保镖也忍不住多看几眼。两分钟后，文总从二楼又下来了，一副华裔豪门大少的派头。他故作幽默地说了句：“嗨，这么美丽的女士也会维修设备吗？” “不！我不会！这是我爸爸，这是我哥哥，我只是来看看。”棕发女孩略有些紧张地指了指两个男人。文总恍然，原来是跟着家里人来的，这次真是捡到宝了。他妙语如珠，逗得女孩笑个不止。维修时间长达两个多小时后，站在一旁监视的保镖都累得想换人。文总和棕发女孩已经坐在不远处的太阳伞下喝咖啡。 “好了，放水测试。”中年老外擦了擦汗，打开开关，检查给水口的水质，确保过滤系统正常。年轻的则走去查看泄水口是否正常，还满眼担忧地看了看妹妹所在的位置，又眼神畏惧地望了望保镖。仿佛因为害怕，把一些话咽回了肚子。又是一个小时过去，泳池的水更换好了。两个男人将土填平，还把草地修缮好，这才拿起单子找人签字。棕发女孩也跟文总道别，两人已经聊得如同老友一般亲热，女孩留下了自己的号码。文总心情愉快，今晚是派对之夜！他叫醒床上的两个金发妞，陪他一起下到泳池玩耍，顺便喝一杯。金主相召，两个金发妞不得不从。泳池里再没有怪味，文总高兴地游了两圈。此时，院子后方。之前留下来监视维修设备的保镖走到洗手间，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玩意。目光复杂却坚定地按了下去。绿灯一闪。安放换水设备的位置传出一声闷响，紧跟着“咻”地一声尖鸣。而泳池里，原本在惬意享受红酒的一男两女陡然微颤。酒杯掉落，人随即扑倒在水里，身体还抖了两下。保镖头子立马发现不对！ “文总！文总！” 他着急忙慌要跳下水，却忽然反应过来，抓住旁边保镖的肩膀，一下推进泳池。人扑腾了一下，安然无恙。保镖头子这才跳到文总身旁，把人翻过来一看，脸上黢黑，眼球暴突。他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脉搏，死得不能再死。操！完了！以他的经验已经看出来，文大少死于强电流。不用多想都能猜到，一定是那几个维护设备的人员，在设备里藏了特殊的装置。大概率还有个内应！不然无法确定文总什么时候下泳池。他扫视围过来的安保人员，看向那一张张慌乱的脸。那些安保看着身死的文总，也在看着他。保镖头子立马打消了找出是谁的打算，已经不重要了。文总死了，如果他们这些保镖回去找文家，绝对会被活埋。要知道保护不力也是仇恨。至少他们现在还有时间逃跑！可以去东南亚，去非洲，就是不能再留在老美。沉默几秒后，他阴沉着脸，平静地道： “屋子里的东西，值钱的就拿走吧。” 几十个保镖一窝蜂冲向庄园里，名画，包包，手表，疯抢一气。却依然有五个站在泳池边没有动，是保镖头子自己带来的人。等其他人都抢好跑干净了后，保镖头子才带着五个人进了地下室。打开一道暗门，取出里面的一百万现金，又去到监控室，删掉半天的记录。临走前，一名保镖发现了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两名菲佣，他二话不说，掏出消声两枪崩掉。直到夜里才有人发现庄园人去楼空，剩下已经变味的五具尸体。尸检后，警察将监控里的三名设备维护工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