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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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既感激小陈的尊重和爱护，又莫名有些失落，是自己没有一点魅力吗？酒醉时她当然不想那样，都没有知觉的，如果小陈做了，她不会怪。但也不会有其他好的感觉，甚至会有点不喜欢。那事应该是有情而发，而不是什么知觉都没有的情况下。小陈很尊重她，这让她安全感满满。可是没动……又使得她开始自我怀疑。先前准备内衣，也不是想要那样，只是担心小陈一时冲动。假如真发生，她会顺从，所以就备好，结果没用上。回忆着模糊的情景，她蜷缩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肩膀，心里一阵发颤。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人生重来了一次，在少女时代遇见了让自己心动的男生。尽管什么都没发生，却正是因为没发生，才让感觉更加炙热，直往她心里钻。就像……恋爱的感觉，但她不敢承认，也许是单相思呢？她是个女人，当然希望有个自己喜欢的男人关爱，哪怕是偶尔。可人生停止在了当年那段被嘲笑的日子。曾经十七岁的她懵懂无知，热爱摇滚，只是觉得酷就跟风。可这次不一样，那个比她小十八岁，却成熟稳重的男生真正走进了她心里，狠狠地盘踞在中央。房间门被推开，范琳琳走了进来，钻进被窝搂住了范晓婉。 “妈，你还好吗？” 范晓婉转过身体，强装镇定，拍了女儿屁股一下。 “你拿了什么酒啊？把我喝糊涂了。” “就是红酒啊，妈，你怎么光着，谁干的？” “你干的！你到底拿什么了？我喝红酒不会醉成这样……” “你看你都被欺负了，我今天就去找陈大升负责。” “没有的事，没被欺负，谁让你乱来的。” 反应过来的范晓婉立马猜到女儿动了手脚，她有些心疼，本来是想撮合女儿的，却完全搭不上火。如今……也好……自己努力点，反正也能照顾琳琳的。 “没被欺负？为什么？”范琳琳仰起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范晓婉。这样都没被欺负？ “就知道是你！”范晓婉又打了她一下，“人家人好着呢，才不会欺负我们不省人事。” 家里除了她，还有琳琳呢，都好好的。这是个绝对绝对信得过的男人！她心里对陈升的好感已经疯狂生长，像藤蔓一样，爬满了她的心。可惜……也不知道……小陈究竟对她有没有想法。有还是没有呢？会嫌弃她吗？她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第568章你舌头怎么破了范晓婉的怔怔出神，都被范琳琳看在眼里，她不会取笑妈妈与年龄不相符的小女儿态，只是心疼。曾经她总是防范着陈大升，怕他打主意，毕竟自己妈是很好看的。为什么防范她自己也说不清。也许是讨厌陈大升花心；也可能是妈妈对陈大升的欣赏让她感到奇怪；亦或是别的。可听到医生说妈妈性命垂危时，她什么都放下了，只要妈妈活着，她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把好看的妈妈送到花心的陈大升身边。与孤苦伶仃和失去相比，其他算得了什么呢。以前，她从来没想过妈妈的不容易和痛苦，只是觉得家庭不完美。是一些同是领导子女的同学嘲讽的对象，是扎在她心里的刺。可听到医生宣布危急的瞬间，她的刺没了。也就在那一刻，她真正理解了妈妈的孤单和坚守，理解了妈妈用最灿烂的青春保护着她，还有外公。饭桌上，听着喝了酒的妈妈倾诉，她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疼得厉害。对陈升，她的感觉很复杂。从一开始的警惕，到之后的警惕，始终没变。但有些东西不知不觉地变了。她防备，却又越来越信任。她讨厌陈升的花心，却又更加喜欢在陈升面前任性。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特别自在的感觉，像极了内心深处一直渴望而不可得的东西。让她每天都心情很好。她讨厌陈升，但她喜欢陈大升。就很奇怪。女儿的目光，范晓婉丝毫没有察觉，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忐忑中。就像遇到心仪的男生，不敢表白，却又渴望对方能主动一些。渴望的同时却又担心男生看不上她。年龄的差距让她感到自卑。自卑，是她从没有过的一种情绪，但此时有了。或许单单是年龄并不足以让她这样患得患失，毕竟她是有自信的。如果她放出话想找个人过日子，那将会成群结队，从市中心排到江市的黄坡镇。无论是色还是权，都会有人趋之若鹜。当然那只是如果，是她不屑的，那些人的目的也不纯。可她现在面对的是小陈，一个不缺大美女环绕和呵护、事业有成的年轻男人。是一个有智慧、有气量、有担当、有原则、界限清晰的男人。那种成熟的味道让她很有亲近感。若是忽略外在，她甚至有种这是个四十岁的男人的错觉。尤其是女儿的变化，更让她产生了由淡转浓的依赖感。这种依赖感她很陌生，但却为之心动和喜悦。唯一遗憾的是，她要是再年轻一点就好了，哪怕一点点…… 母女俩没有说话，各有所思，想的方向一致，却又略微不同。金海雅筑。四个小baby一大早就起床了，洗漱，锻炼。陈升睡得晚，九点多了还没起来。人刚醒过来就听到关门声，然后身上趴了一个人。闻香味就知道是杨姐姐。 “升子你昨天喝多少酒啊？以后可不能这么喝了，听到没？” “听到了姐姐。”陈升一开口就感觉舌尖有点疼。 “嗯？你舌头怎么破了？”杨君雪一脸惊异，随即好看的眼睛眯了起来，“你被咬了？你干什么啦？” “没有啊姐姐，这是我自己咬的。”陈升张开嘴，伸出舌尖，“呃……你看看……印子……是不是刚好跟我的牙齿相合？” “是吗？我看看。”杨君雪捏住弟弟的下颚，左看右看，还真是自己咬的形状。她感到奇怪：“你咬自己干嘛呀？是下巴磕到了？” “没有磕到，就是故意咬的。”陈升晃着舌头直吸凉气。看那舌头晃来晃去，杨君雪莫名的脸红了，拍了弟弟的脑袋一下。 “收起来，丑死了。” 等陈升尴尬的合上嘴，她凑上去又嗅又亲，跟吸猫似的。 “说说！干嘛咬自己！吃个饭喝个酒发生什么事了？” “姐姐，我就是……” “一字不漏，不能有删减。” “哦，姐姐，是这样的……”陈升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真正一点都不漏。杨姐姐发话，他不会有任何隐瞒。就是说到关键处时，结结巴巴，一边说一边观察姐姐的神色。姐姐不吸“猫”了，在啃他的肩膀，有时轻，有时重。轻的时候痒痒，重的时候很疼。表情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 “然后你就回来了？”一直啃啊啃啊的杨君雪松开嘴，突然问道。 “对啊。”陈升像个乖宝宝一样，老老实实。杨君雪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就为了这个咬舌头？” “嗯。”陈升低声坦然承认，这也就承认了自己当然是有反应的。杨君雪又不说话了，趴在弟弟脖颈处，默不作声。过了会，她在弟弟脖子上狠狠亲了一下。 “以后不许咬了听到没？万一咬出个好坏，以后说话都成大舌头了。” “知道了姐姐。”陈升使劲点头。 “再张嘴我看看。” “呃……” “一会吃点消炎药，傻傻的，真笨，你就算有我也不知道啊。” “那不能，我不会瞒着你的，姐姐。” “意思是想光明正大的做是吧？” “没有啊……哎哟……疼……” 杨君雪使劲掐了几下，然后朝外面喊道：“秋月，拿点消炎药进来。” 门口偷听的三个小baby找药的找药，拿豆浆的拿豆浆，拿包子的拿包子，都进来了。陈升左右和身上挤了四个，压得严严实实。幸好身体够壮，不然就被压扁了。吃药之前得吃点东西，陈升牙都没刷，就被喂食了。舌头虽疼，但吃得“朕心甚慰”。来了大姨妈的沈言卿趴在旁边，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杯子吸管给他喂豆浆，眼睛都笑弯了。王依依趴在另一边给他喂包子。安秋月和杨君雪各占一边身体，等着他吃完敷一点消炎药在舌头上。一口包子一口豆浆，女孩的芳香围绕着他。这生活，舌尖疼点也值啊，陈升暗暗乐不可支。可惜手臂被压住了，不然高低圈起来。第569章红袖添饭，朕心甚慰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和风波，四个小baby以杨君雪为首，处得相当融洽。尤其在这一次事件之后，杨君雪更是放宽了一些，比如给沈言卿“调休”。又比如昨晚，又比如此时。杨君雪满眼爱意地看着弟弟吃包子。对她来说，些许俗见，跟弟弟比不值一提。她要肩负起给弟弟照顾后方的责任，减轻弟弟的负担。爱，是束缚，是那辆弟弟始终不换的奥迪；是咬破的舌尖，是姐姐长姐姐短，是任打任骂。爱，也是宽容，是包容，更是理解和支持。她是头条系的后勤总管，也是弟弟生活的总管，她唯愿弟弟平安喜乐，爱她如初。弟弟毫无疑问是有原则的，原则到让她心疼，怎么能咬破自己的舌头呢？给她来咬还差不多。至于范晓婉，也算是她的熟人了，打过不少次交道，又是范琳琳的母亲。彼此关系都处得很好，这起事件更是让她心有感激。如果当时范晓婉开了口，范家的账目清楚，顶多是失去上升机会或者退休，但升子怕是要遭难了。头条系也会名声大跌，最后被其他同类型产品打压和反超。她早就觉察到范晓婉对升子的不一样，比欣赏升子的能力多了那么点别的东西，特别信任，但又没表露什么。所以她平时也没多想。她一直以为范琳琳开始喜欢她的升子，这太正常了，升子那么好。可慢慢地看着又不太像，范琳琳的喜欢跟女人的喜欢略有不同，带着耍小性子的亲昵，依然像个孩子。刚刚听升子这样一说，她才明白过来，是范琳琳想让她的升子跟范晓婉多一层关系。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杨君雪也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不生气。因为她清楚，范晓婉是抢不走升子的，无论是哪方面，都不可能跟她匹敌。更不可能吹动枕边风，让升子在股权上做让步，这里枕边有四堵墙，相信范晓婉自己也清楚。所以利益的驱使可以排除。杨君雪首先做的就是理性思考，再来考虑感性的问题。范晓婉带来的帮助是很大的，这毋庸置疑，那次互联网大会直接让头条上了一个档次。憋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只给升子换来一次机会，这已经是很大的情分。股权上也不争夺，完全不干涉运营，又是帮弄办公室，又是帮忙抢地。虽说斗音赚钱范晓婉也赚，但一般的投资者可不会干这些。就算帮忙，也会提出条件，比如增持股权，但范晓婉没有。这已经不是欣赏可以解释的了。杨君雪对此并不特别意外，一切都有先兆。只是对范晓婉居然会喜欢升子，感到有些意外。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似乎也正常，升子比同龄人成熟太多了。而范晓婉这种家世不错，保养得当，能忍受空寂多年的女人，根本看不上一般的男人。这事，杨君雪不打算表态，就看弟弟自己怎么想。省一把手的姑娘，那是不可能像她们一样的，顾虑太多，顶多是团建时一起出去走走。而一旦让外界知道这件事，那必将是一场巨大的舆论风波，对范书记有弊无利，对弟弟也是一件坏事。不过，那边有甜瓜和斗音的股权，以后还可能有离岸公司的股权，防止范何联合也是有必要的。杨君雪的心情没有因此而被破坏，弟弟对她是推心置腹的，是坦诚的，只为了怕她生气就把舌头咬了两个血坑。还有什么比这种在意更让她舒心的呢。其实要是弟弟肆意妄为，没有谁拦得住，可他没有。弟弟是好男人吗？不是，却又稳稳地是。一旁的沈言卿咬住吸管，自己喝了一口，又笑眯眯塞进陈升嘴里，还小声叮嘱别碰到舌头伤口。刚才在门外已经听清楚了事情经过。她没有太多想法，陈升能这样做她已经很满足了，换一个人必定挡不住。对范晓婉和范琳琳，她有好感，也感激范晓婉在这次事件中的坚持。陈升一旦落进去，不说话也会有口供出来，那时自己爸爸和何家都会遭难。利益方面的考虑就由君雪姐操心吧。她只要和她的陈升快快乐乐过日子就好。现在自己爸爸又上了一步，大舅上了一大步，二舅上了一小步，妈妈也不干涉了。什么都不缺，什么都好，她不想要任何烦恼，她的陈升也是心里有数的男人。这就够了。压在陈升身上，正把防溃疡的消炎药片碾成粉末的安秋月，早把听到的话忘在了脑后。没有什么比哥哥安全更重要，她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一定要抓，就抓她进去。如今哥哥安好，一切如常，她心里只有一万个庆幸。另一边的王依依就更加没多想了，有杨大妇在，自然会考虑好一切。她如今担任总裁，事务繁多，周末就是她最放松的时刻。现在的日子既满足了成就感，又能和深爱的男人在一起，又有价值观合得来的女生一起逛街。还能偷偷溜去董事长办公室被她的男人鞭策。生活很美好，其他不想了。主卧里宁静祥和，红袖添饭，让躺在温柔乡的陈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更让他诧异的是，四个小baby都没有提范晓婉的事。连杨姐姐都没提。自己不受重视了吗？不在意了？失宠了？但看着又不像啊。江市的气温越发低了，还落了一场雪子，两个星期里，连续多天雨夹雪。这半个月时间陈升都没有见到范晓婉，也不在八楼，多半是在家，或者去研发中心的工地了。范琳琳倒是一切正常，时不时来办公室待一会。这个点正好是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开着暖气片，比屋外高了六七度。陈升办公室里的沙发被范琳琳占领了，躺在沙发上，头靠着扶手，抱着一筒薯片玩手机。腿边是安秋月和沈言卿。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杨君雪盘腿而坐。茶几上摆着几个菜，都在吃饭。陈升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边扒拉饭菜，一边回韦亿民的信息。门外传来王依依清脆的高跟鞋声，人走进来就正色道： “陈总！省委那边来了电话，下午范书记过来调研，让我们正常工作，不要搞形式接待，可能还要去工地看看。” 第570章范书记调研，表达善意？ “嗯好。”陈升点了点头，这事就需要他自己来接待了，以示尊重。 “依依来吃饭。”杨君雪喊了声。 “好的君雪姐。”王依依这时没叫杨总，吃饭是私事。杨君雪又朝范琳琳招手：“赶紧来吃饭，薯片一会再吃，菜都快凉了。” “知道了君雪姐。”范琳琳收腿坐起身，放下薯片，乖乖来吃饭了。陈升给韦亿民发了条信息：“学长，下午范书记来调研，你一会就过来。” 作为研发中心的负责人，会越来越多参与各种会议，以后也会做技术上的发言，接触下高级领导有助于提升气场。韦亿明回复：“行，我刚好吃完，现在就过来。”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几台省委的车到了群光楼下。头条系照常工作，没有列队欢迎。陈升和韦亿明站在前台，很投入地聊着斗音的问题。一连串脚步声来到头条大门口。陈升这才看了过去，表情顿时变成惊喜： “诶呀！范书记！快请进！快请进！” “范书记您好！”韦亿明也连忙受宠若惊地行礼打招呼。就是表情切换略显生硬一些。 “你好啊小陈，这次冒昧来访，没有提前打招呼，打扰你们工作，实在是抱歉啊。”范拥民老头笑着和陈升握手。 “看您说的，您能来头条视察，是我求之不得，头条的工作正需要您指导。”陈升诚惶诚恐，双手握着范书记的手连连摇晃。别看他和范晓婉熟，熟到有过坦诚相见，但这位现在是带着职务来的。堂堂封疆大吏，态度上可不能马虎。 “哈哈！你这小陈啊！”范拥民亲切地用手指虚点了点陈升，又转向随行人员笑着道： “小陈我认识很久了，办实事，就是嘴巴说话老是捧人。” 一众领导应景地哈哈笑起来。大领导都这样说了，谁敢不捧场，跟过来的都是同一个队伍的，自然对陈升亲近些。陈升又连忙跟其他领导一一握手欢迎，笑容满面，态度谦恭。这里来的有一位发改副省长，一位宣传部部长，新任的市场监督管理部等等。都是与市场和经济相关的职能部门主官。杨君雪等几个核心高管也过来打了招呼，对范拥民并不陌生。 “小陈啊，你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们就是看看，和你交流一下。”范拥民和蔼的道。 “好的范书记。”陈升乖巧地点头，让大家都去忙，把韦亿明留了下来。韦亿明不用介绍，上次奠基仪式上，范书记是认识的。两人陪同介绍公司部门，职责，在工作中起到的作用，技术上的问题则由韦亿明解答。去年范书记还是省长时来过一次，同样的流程再走一遍，让随行的其他领导都了解下。来到范琳琳的部门时，范拥民很有兴趣地悄悄走过去，站在外孙女背后观看。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等待。范琳琳回头看一眼，又转过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薯片，捏起一块递到老头嘴边。范拥民没有避讳，笑呵呵吃下，一边吃一边问：“这个是在做什么呢？” “就是看活动策划书，我要看可行性大不大，然后审批。”范琳琳傲娇地回道。小说频道如今全部由她负责，手底下部门齐全，大几十号人。 “诶哟！责任重大，那我不打扰你。” “好。那你去忙吧。” 范拥民满脸欣慰走出办公室，继续视察。一行人特意到斗音的办公区做深入了解，韦亿明用一台电脑打开后台，给各位领导讲解。随后要离开群光，前往研发中心的工地。杨君雪、沈言卿、安秋月、王依依，还有其他几个都过来相送。本以为范书记会点点头就走，但他却很亲民地笑着伸出手，要与高管们握手。先从杨君雪起，表扬道： “一家企业的和谐壮大，离不开你这位后勤大管家的心血付出，小陈很会选人啊。” “范书记夸奖了，我们一定尽心尽职。”杨君雪客气地道。接着是沈言卿，范拥民微笑着，眼中带着善意： “小沈是众多法学生的榜样，企业的法务工作也是重中之重，与从政相比，没有孰高孰低。” “范书记您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觉得。”沈言卿谦虚地笑着，这位范书记应该是和大舅同一阵营。范拥民又对安秋月道：“小安工作严谨、清晰，财务管理做得非常优秀啊！” “您过奖了，做好本职工作是我的责任。”安秋月柔和地道。最后范拥民与王依依搭了搭手，哈哈笑道：“小王是优秀的先锋大将，小陈的眼光非常好啊！” 可能是时间紧张，范拥民只来得及和四个小baby握手交谈，对其他高管则是热情挥手。一行人跟着陈升和韦亿明离开总部。卫元元挠了挠头，一脸遗憾：“我还以为我也会和书记握个手呢。” 一旁的部门总监打趣道：“谁让卫总您不往前站一点。” 站在公司门口目送的杨君雪，眼里若有所思。范书记不需要跟她们说这些的，何况是当着其他部门领导的面。这么给面子，要么是纯粹为上次事件表达善意，要么是为了别的…… 按理说，要握手也是先从CEO起，但却是她杨君雪开始。这让她很难不多想一些。是为了范晓婉吗？是希望自己不阻挠？杨君雪并不能百分百确定，因为很难想象范书记会默认这件事。就算她也默认，那也是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最终三败俱伤，让敌人有可乘之机。相信范晓婉自己也明白。除非能放弃明面上的关系，和升子做一对关系稍微亲密些的好朋友。那她杨君雪也可以默许，但和她在一张床上绝不可能，估计范晓婉也不会这样，弟弟也不会这样做。杨君雪关心的核心点只有一个，那就是弟弟。忍耐和付出不是谁都能做到，范晓婉万一热情上头，能做到不扰乱升子的日常生活吗？能控制住情绪吗？第571章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陈升和韦亿明陪着范书记一行人到了工地。基地是由江市城建集团负责，马路对面的商业综合体是由中建三局承建。后者有建高楼的特级资质，适合有写字楼的商业综合体。都是范晓婉做主，她的人脉圈子比较广，把工程分配给两家，都吃一点。远远的，一眼就认出了范晓婉。穿着白色羽绒服，戴着红色安全帽，正和其他几个红帽子一起讨论什么。见到陈升和范书记一行人，红帽子们连忙迎上来，包括范晓婉。走近了才看清，红帽子中还有江市市委市府领导，看来早就等在这了。范晓婉并没有表露对父亲的亲昵，像管理层一样正常握手。只是一直不看陈升，脸蛋被冷风吹得有点红。范书记也没有露出私人情感，反而是很客气地说声你好。范晓婉作为头条系的代表，汇报了工程进度。预计明年四五月份就能完成主体建筑，让研发中心搬迁，然后再修缮绿化，以及湖边的风景带。随行的省卫视记者组，很聪明的没有把范晓婉拍进去，只是拍了陈升韦亿明，和范书记等领导。在工地边缘绕行参观，大约一小时后，范书记等人总算结束了这次调研活动。陈升和江市领导一起，把省委领导们送上车，再把江市领导送上车。见范晓婉娴静的表情下藏着欲言又止，陈升便让保镖先把韦亿明送回去。 “婉姐！我没车了，你送送我？”陈升微笑道。 “可以。”范晓婉回答得很小声，脸朝着工地，似乎那里还有什么事情待办一样。她把安全帽摘下来，露出挽起的、染成栗色的头发，配上淡妆，很有一种后世时尚女性的风姿。抹了流光唇膏的嘴唇泛着光泽，自然唇色，不起眼，但看着很舒服。长款白色羽绒服下面只露出一截小腿，穿着黑色打底裤，和一双冬季短靴。有着成熟女人的丰润魅力，但身姿窈窕，肚子是平的。光看外在，很难想象出她已经有个近20岁的女儿。范晓婉把安全帽递给旁边工作人员，径直往路边走去，但走得很慢。陈升连忙跟了上去，与她并行，不时看看她的侧脸。按心灵论，陈升并不觉得婉姐大，他重生前就32了。一些狗屁倒灶的事让他的心理年龄远超过32这个数。经历过那么多，又心思深沉，哪里能做到32岁的男人那般嫩。只是回到18岁时，那种褪去枷锁的狂喜让他轻松地沉浸在年轻的状态。 “小陈，你捐给学校的体育馆和办公楼，我建议让学校自己挑选承建公司。”范晓婉找了个话题，来掩盖自己怦怦乱跳的心。她很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哪怕十六七岁叛逆时也没有过这种感觉。有很多话想对旁边的男人说，但却又死死压在心头不敢表露。更不敢提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洗澡的事。害怕表现得过于亲密会遭到拒绝，那就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只能装作一脸平静地望着停车的方向，嘴里说着正事。 “我也是这样考虑的，婉姐和我想到一块了。”陈升对范晓婉的建议表示赞同。 2亿的资金，工程那么大，而校领导那么多，都有自己的人脉关系。送佛送到西，索性把工程让校领导们自行分配。此时已是江市的隆冬，微小的冻雨吹得人脸疼。范晓婉把冻红的手藏进了兜里，摸到车钥匙，发出窸窸梭梭的响声。她没话找话地道：“等基地建好了，斗音就宽敞了。” “是的婉姐。”陈升看着她点头。也许是太冷，没戴羽绒服兜帽的缘故，范晓婉耳朵也红了。感觉到陈升的视线，她更紧张了，一时间找不出话来说。按往常，还会说些成本的问题。此刻她心乱如麻，什么都说不出来。看着离路边还有一段路，陈升靠过去，帮范晓婉把兜帽戴起来。范晓婉下意识放缓脚步，让陈升更方便一些。戴了也好，看不到脸。 “谢谢小陈。” “跟我客气什么，我看你耳朵都冻红了。”陈升又帮着理顺了下。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在范晓婉心里掀起波浪。她面色如常，心脏却微微发着抖，酸酸甜甜的味道往四肢百骸蔓延，酥酥麻麻。这一刻，过去的记忆越来越遥远了，远到看不见了影子。范晓婉默默往前走，满脑子都是一会该说什么才好。见气氛沉默下来，陈升主动问道： “婉姐，你的海鲜自助最近生意好吗？” “有经理在，我都没管了，能经营就留着，不能就关了。”得到话题的范晓婉，如释重负。海鲜自助那点营业额只有芝麻大小，她早就没理会了，原先想做餐饮品牌的心也收了起来。 “嗯嗯，餐饮以后的竞争会非常大，管理成本也高，还不如全心跟着我。”说到最后一句，陈升嘿嘿笑了下。他能感觉到婉姐的情绪，却没办法百分百确定婉姐的意思，毕竟成熟的女人和小女生是不一样的。他需要的是死心塌地，而不是从彼此的人生路过，那对他没有任何意义，还是经过确定为好。如果没有杨姐姐默许，他会一直沉默并拉开距离，尽管他对婉姐也很有好感。这样一个豁出去一心帮他，又漂亮有气质的女人，怎么会没有好感呢。再无情也会生出知觉，何况他不是真正的二十岁。听到那句有些油腔滑调的话，范晓婉藏在兜帽里的脸变得滚烫，心跳得更加厉害。他是在暗示自己吗？自己早就跟着了啊。她故作开玩笑的样子道： “我这不是全心跟着你了吗？我也不求多，让我有养老钱，养得起琳琳就行了。” “放心吧婉姐！准备好麻袋就行，准保把你和琳琳养得白白胖胖。”陈升两手插兜，瞄了下范晓婉，自信满满的说道。 “你以为是养猪啊，还白白胖胖。”范晓婉忍不住笑了。已经走到车面前，她掏出车钥匙，又小声抱怨了一句： “真要养成胖子，那就没人要了。” “我要啊！”陈升立即接上话，还说得很大声。这三个字把范晓婉震得全身发麻，心脏生出一股热流。第572章我给你搓搓但她还是强作镇定，一边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道： “瞎扯！我大你那么多，给人听了笑话。” 陈升将婉姐的表情收在眼里，没有出声，绕到副驾驶上了车。这是一台水晶红雷克萨斯，价位适中，不低端但也不会太显眼。车厢里充满了淡淡香味，软饰十分女性化。副驾台上还放着范琳琳的露指手套，陈升见过。范晓婉摘下兜帽，露出有些红的脸颊，也不知是被寒风吹的，还是热的。她的手冻得发红，一直接待市委市府的人，双手没有放在兜里，又接待省委一行人。一双白皙的双手僵硬得像冰坨子。她不停地搓着，想搓暖一些再开车。从外界来到封闭的车内，安全感大增的同时，又让她心里另一种紧张翻倍增长。陈升瞄了一眼那双手，温声道： “婉姐，我的手暖，我给你搓搓。” “没事，我搓两下就好。”范晓婉一万个愿意，却摇着头婉拒。心里的不确定，让她小心翼翼保护着自己，以免闹出个乌龙时，自己无地自容。一只温暖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抓起她的左手。她心里直发颤，眸子里闪过不知所措，强撑着没缩回手。一股电流顺着手指、手掌、手腕而上，爬向全身，她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更厉害了。不敢去看陈升，望着挡风玻璃外的马路，脸上故作轻松地道： “行，小陈你给我搓，冰死你！” “还有那只。” “喏！搓吧！非得找冻，满足你！” 两只冰凉细腻的手被陈升暖烘烘的手包裹着。揉来揉去。 “哎呀你看那个电动车，差点被撞了，好危险。” 双手被拉了过去，范晓婉侧着身子，目光却落向远处的路口。像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在被揉捏一样。 “是吗？那确实太危险了。”陈升只关注这双手，头也不抬地回道。这双手很白，养得很好，冰凉却软绵绵的。涂了红红的指甲油，但长度恰好，不像后世那种老佛爷一样。鲜红的指甲更是凸显了手指的白。 “江市的交通是个长久问题，怎么改都没法解决。”为了缓解紧张，范晓婉把话题延伸到了对交通的忧虑。反正就是假装不知道手在男人手里。 “是的，估计交通部门很烦恼。”陈升随口应道。搓了几下，捧到面前哈了口气。侧着脸的范晓婉眼睫毛动了几下，耳廓都成了粉色。表情依旧从容地道：“习惯问题，很难改的。” “婉姐真是忧国忧民。”陈升一心玩手，信口瞎掰。 “我哪里算得上，就是担心行人出行的安全。” 手心有点痒，范晓婉微微缩了缩手：“好了，不冷了。” 车里开了暖风，加上血液急速流动和揉来揉去，确实不冷了。 “嗯好。”陈升顺势松开，面朝前方端正坐好。雷克萨斯往群光而去。两人闲聊了些工程的事，一晃眼就到了。 “婉姐你不去八楼吗？”陈升看着范晓婉，问道。 “先不去，我还要去其他项目看看，你帮我把手套带给琳琳，她忘拿了，下班我再来接她。” 范晓婉转头望向陈升，一碰到那束温暖成熟的目光，差点就被吸住了。她迅速若无其事的转过去。八楼就留了两个女孩，既是财务也是前台。她一个人待在那也没什么意思，某人没事也不会下来，还不如在家运动，保持好身材。 “好吧，那我先上楼了，婉姐。”陈升拿起那副露指手套，打开车门。 “嗯好。”范晓婉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硬生生吞下那句“你等下”。看着陈升走向群光入口的背影，范晓婉呆愣了一会，然后仰靠在座椅上。泛着着光泽的红唇微张，重重喘了几口气。揉手的余韵似乎犹在。虽然手被捂热了，但也只是捂着，没有其他有代表性的行为。她还是无法判断，刚刚小陈的行为是出于什么心意。是喜欢的逗弄亲昵？还是仅仅对她的关心？万一小陈只是年少心性，说两句开玩笑的话呢？她不敢主动显出亲密，或者提出一些会联想到没穿衣服的问题。比如“那天你受累了”。万一会错意，那只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如同一个刚触碰到恋爱的小女生一样，范晓婉患得患失，左怕右怕。在车里纠结了很久，才驱车回家，进屋就直奔洗手间。除了两年前被陈升挡了一下腰部没摔倒，这是十多年来第一次被男人碰手，依然是陈升。当晚，19点的央视播出了一段新闻，北湖省省委书记范拥民前往头条调研，省委某某随行。时长也就十几秒钟，镜头里出现了陈升和韦亿明，以及各位领导。范拥民赞扬了头条网起到的带头作用，对北湖省及江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这等于是一地封疆大吏亲自打广告，只有少数国企能有如此待遇。私人企业也只有寥寥几家才有此殊荣。但凡收看了新闻的，都再次加深了对头条系以及陈升的印象。魔都，一家俱乐部里。 “已经化成大龙了，也是服。”天娱传媒CEO看着电视里的陈升，发出感叹。去年他还看不起这个年轻人，觉得不过是别人的白手套，被利用的工具，喜欢张牙舞爪。但后来了解到股权才知道不是，白手套不可能有那么多实际股权。特别是陈升被抓风波后，更是证明陈升虽不是白手套，但助力是很硬的，硬到可以看清一条线。这就更吓人了。他只是个别人旗下的娱乐公司的CEO，跟这种强龙可没得比。思及去年还想挖人家的核心高管，也是为自己感到好笑。 “呵呵！唉，这种天才五十年都未必有，谁能料得到呢。”魔都东方传媒的CEO端着一杯酒，笑了下又叹了口气。这位陈总才20，他们已经四十，费尽周折才爬上来。人比人能气死。 “互联网要重新排号了，估计那些个都急死了。”另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笑道。 “明年怕是有一场龙争虎斗。” “这跟我们没什么关系，坐山观虎斗就是。” 京城，京城俱乐部。这家专用于各界大佬聚会的场所，一个房间里坐了好几个互联网大佬。比如搜狐张，TX马…… 第573章这袜子怎么下面是破的 “时来乘风起啊，压不住喽。” “那样都没倒下……” “话说早了，还得看上面能包容他到什么程度，毕竟年轻气盛，人得意时容易猖狂……” “应该包容度挺高的，他跟我们不一样，公司背景简单，但支持不简单。”TX马推了推眼镜，淡淡笑了下。他们有各种资本在内，合作的同时，又时刻被防备着。 “知道什么说说，别瞒着我们。”新浪老曹目光一闪。 “我只是猜猜。”TX马摇摇头，他也有后盾，知道一些，但不敢说。这里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是他说的，那简直是自找麻烦。这一夜，政界商界大多数人又重新审视了一番头条系。气温降到最低0度时，寒假如期到来。学生们都收拾行李往家赶。寝室三贤也回了老家，陈升搬到了金海雅筑。四个小baby也搬了过来。行李堆满了最小的卧室，次卧的衣柜也全是女孩衣服。每天晚上五个人吃饭，做饭是个问题，杨君雪便找了个临时阿姨。免得忙碌一天回来还要下厨。今天周五，沈言卿预定好的，晚上陈升要侍寝。爱撒娇的校花姐是压不住声音的。她的声音不夹但很脆，又婉转，不管怎么压都会从喉咙里跳出来。陈升捂住她的小嘴巴，她就会吃手指，根本没用。一堵墙壁哪里挡得住那声音的穿透。早上，杨君雪、安秋月、王依依都哈欠连天，精神有些不振。正锻炼的时候，沈言卿捂着脸走出来，溜进了主卫洗漱。她也不想的，可是控制不住。幸好相处时间长了，她脸皮也厚了，洗漱完又像没事人一样，很快抱着自己的瑜伽垫融入到锻炼中。假装昨晚不是自己。 “来，我们帮言卿压一下腿。”杨君雪淡淡道。三个女孩一拥而上，把沈言卿的双腿拉开一个一字，上半身按到瑜伽垫上。 “哎呀呀……有点疼……君雪姐……我还差点……”沈言卿疼得哇哇乱叫。 “疼就叫，习惯了就好了，我们都习惯了。”杨君雪狠狠拍了她屁股一下，意有所指地道。 “嗯哼哼……”沈言卿只得认了，拉伸一下也好，昨晚腿顶着被子都麻了。安秋月和王依依笑出了声。叫一叫挺好，这样她们才好出声，憋着太难受了，习惯成自然嘛。陈升还躲在被窝里，没好意思起来。当时脑子里只有持久奋进，事后却又觉得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