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成蝶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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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挺看好他，我都有点吃醋了。” “吃你个板马醋，轮不上你吃，我是看在琳琳的面子上让你帮忙，不然懒得搭理你。” “行了不说了，我会照看的，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小白脸能让你欠我人情。” “嘴巴干净点，别个几好一个伢，我有投资，算了不讲了，你不帮我就喊别个。” “我都说了会帮的，行了行了不说了。” 挂了电话，范晓婉脸色黑沉。要不是为了陈升的头条，她真不想打电话给这个仇人。但如果没有这个人照看，陈升去了也讨不了好。那里全都是吃人的大鳄。第312章挥泪斩马谡范晓婉当年叛逆，本以为会一直好下去，走入婚姻。分手后才知道有了孩子。为此还让家里鸡飞狗跳，闹得不可开交。之后也有人介绍，她却不再想谈了。就这样带着孩子到了现在。导致范琳琳缺少父爱。如今，她也没什么其他追求，投资有回报，让孩子过得开心就行。陈升去参加互联网大会，没有人照看是不行的。那些资本大鳄还不知道会给什么难堪，甚至下套子。对于这个年仅19的小伙子，范晓婉很看好，该帮的必须帮。也不是走后门，就是让那些有心思的资本大鳄收起心思。江大财会系女生宿舍。安秋月在床上盘腿而坐，笔记本放在腿上，正对照几张报销单的细节。没吹干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将睡衣都打湿了少许。她的眉头微锁，眼眸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这几张报销单来自在外办事处，金额有些大，都是好几千。其中有招待客户的费用。项目是模糊的。这种模糊项目她知道是什么，各办事处都有，很正常。唯独金额不正常。其中一人在近两个月的报销金额突增。收据样式变了，印章名称也变了。安秋月在网上搜索这家KTV的信息，没有结果。想了想，她给王依依打去了电话。 “你好王总监，麻烦你联系下山城办事处主管，让他提供消费场所的座机号码。” “安总监，是有什么问题吗？”王依依问道。 “应酬同一个客户，金额比往常翻了两倍，需要证实消费真实性，以及消费原因和结果。”安秋月认真道。 “我懂了，我问问他。”王依依立即答道。 “谢谢！” “不客气，应该的。” 另一边的王依依也皱起了眉头，安总监一说她就知道出了问题。她立即拿出电脑，查看自己的后台。调出山城最近跟进的客户。只有大品牌客户才值得去公关，并且需要有结果。若是小客户，这种报销就不成立。一般来说只要有结果，就不会去查。王依依迅速找到工作跟进的页面，然后给客户打了过去。小半会后她挂了电话。目光里透着一丝沉重。山城主管是个聪明人，但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她还记得当初跟着陈升去山城，发现那个宣传部长“看好”山城办事处主管的事。大半年时间，人就变了。一个月万多的收入，不算年终奖，还有转为分公司的机会，就这都没控制住心思。王依依先跟安秋月发去信息，压下报销单。然后给陈升发信息汇报这件事。并检讨自己的错误。检讨书随着网络送进了京城，陈升的手机里。这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校花姐睡着了。陈升站在窗边，欣赏京城夜景。京城大学人民医院在二环边上，非常的市中心了。尽览繁华。他想着互联网大会的事。不出意外，这次能见到很多互联网大佬。自己这个年仅19岁的小卡拉米会有什么待遇呢？显而易见了。鄙视链充斥着各行各业，各个年龄。他必须有心理准备。手机屏幕灯连续闪烁吸引了他的注意。拿起来一看，是王依依。看完信息，他微微皱眉。倒不算是大事。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旦各办事处跟风学样，很可能导致头条内部迅速腐烂。要办！还要当做典型来办！但……也算是有功之臣，略去姓名吧。毕竟，猜测和指名道姓带来的伤害是两码事。陈升给王依依回过去信息： “在山城办事处，挑他最信任的老员工沟通一下，让他做好接任的心理准备。” 王依依：“陈总你好……深谋远虑。” 陈升：“想说我阴险就直说。” 王依依：“不敢，陈总英明，那…我不会也要挨罚吧？” 陈升：“废话，当然要罚，监督培训不到位。” 王依依：“那要怎么罚，能不能打几下屁股就算了” 陈升：“做梦呢，罚奖金。” 王依依：“” 陈升：“先不要让其他部门知道，等行政部解决完再发。” 王依依：“收到陈总。” 陈升望着窗外陷入沉思。公司越来越大，暴露出的小问题就会越来越多。这是所有公司都会面临的问题。要优化奖惩，把控好内部舆论。有些事必须尽快做了。先前忙着扩大头条站稳脚跟，很多管理细节都放在了一边。略一思索，陈升给杨姐姐发了信息。 “姐姐，行政部成立一个文化部吧，引导内部舆论，做优秀个人的故事访问，做文化墙，其他的你看着来。” 这些倒不是杨姐姐不会做，以前没那么大地方，只能精简机构。所有事都是慢慢来。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就必须抓凝聚力和正能量了。杨君雪秒回： “知道了升子，我明天就开始，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陈升：“你想我了。” 杨君雪：“一点都不。” 陈升：“哦。” 杨君雪：“你哦是什么意思啊！你都不想姐姐，全都去想别人了！” 陈升：“你把哦拆开。” 杨君雪：“你你你！打死你！” 陈升嘿嘿一声荡笑，没再回信息，目光穿过夜空看向远处。山城一个出租房内。头条山城办事处的李洪清抱着头，听着女友的抱怨。 “你堂堂一个外派主管，整个办事处都是你说了算，安排两个人的面子都没有？” “不是那么简单，头条总部不是谁想进就进的。”李洪清松开手，红着眼睛驳斥。 “又不是公务部门，这点小面子别人都不给？那你这个主管当得有什么意思！我跟你说，我就这么个弟弟，我不管你那么多，你无论如何要把他和弟媳安排进去。” 女友瞪着眼睛，蛮横地把筷子甩在桌子上。李洪清呆呆的望着女友，曾经那副靓丽面容，如今竟然变得有些可憎。他忽然记起了山师大的宣传部部长。那位容貌并不是那么突出，但待人接物非常得体的山城女孩。悔不当初！第313章上线李洪清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明确告诉你，安排不进去，他们俩没有对应的技能。我能帮的都帮了，我甚至虚报了报销，全都为了帮你家里，我自己连一包好烟都舍不得抽。你知道这件事要是被发现，我会有什么后果吗？开除都是轻的！” 话刚说完，手机铃声响起，李洪清一看是王总监的号码。心里一跳。故作从容的接了。通话内容让他的脸色越来越差。而女友还黑着脸嚎了一嗓子： “什么叫帮我？我跟了你，你做这些难道不应该吗？我妈说了，这事搞不定，我们的事就别想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李洪清脑门子青筋暴起，强忍着怒火，等到挂了电话后。他再也忍不住，一声怒吼：“滚！” 女友吓得一哆嗦。她转身拎起椅子上的包，愤愤的摔门而去。李洪清记得那个包，两万块，那身裙子一千八…… 他颓然抱着头，心里只有悔恨。收入高，他就飘了，认识了这个女孩，结果…… 远在京城的陈升听了王依依的汇报后。心里也是感慨万分。这就像当初的他。奈何，公事就是公事，容不得心软。不然其他人就会觉得，犯了错照样混下去。他编辑了一段信息发给王依依和杨君雪： “开除，扣掉奖金，如果以后其他公司背调，略过这件事，功过相抵。” 陈升还是放了一马，给李洪清留了退路。但凡背调说了这件事，李洪清找工作就难了。他还记得那个学长的模样，是个很有能力的人。正思绪飘飞，就听校花姐慵懒的娇喊： “陈升~快来睡觉！” “来喽。” 陈升回到床边，小心翼翼挨着校花姐躺下，怕压着她。也不能抱，她侧身右肋会疼。 “亲亲~”沈言卿闭着眼嘟嘴。陈升连忙俯身过去，手肘撑着床，啧啧啧吃了好一会奶味小嘴。这才道了声晚安，满足的躺下。病床上空弥漫着药油的气味。平时闻着刺鼻。但从校花姐身上发出来，陈升就觉着挺好闻的。第二天沈建军一早过来打了声招呼,要回建宁。何冬琴进来看了眼女儿，依旧没有得到回应。她心情难受地跟着丈夫走了。下午时外公来了一趟，进门时朝陈升微笑点了下头。算不得亲切，但也看不出排斥。陈升上前接过JW员推轮椅的工作，送到校花姐床边，让爷孙俩说话。自己则坐在沙发上静静等候。老头除了关心伤势，其他什么都没提。待了个把小时就离开了。走之前还对陈升打了个招呼：“小伙子，言言就拜托你了。”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的。”陈升也是满脸堆笑。校花姐不抵触的人，他就有好脸色。老头点了点头，离开了医院。方启慧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她看着面前的陈升，心中百感交集。昔日同班背题的情景，仿佛就是昨天。这才多久啊！这位曾经的高中同学，已经千万身家。还是那么帅，亲切中透着淡定从容，越来越有男人味。而另一个家里开沙场的同学刘兆宁，还在陵县开着那台宝马四处游逛，出没于KTV酒吧。 “启慧，拜托你了。”陈升笑道。她一到，陈升就该回江市了，甜瓜视频很多事情还等着他处理。 “我你就放心吧，保证把她养得白白胖胖。” 在校花姐不依撒娇后，方启慧不得不躲进了洗手间，让某俩人亲昵一阵。陈升连夜回了江市。翌日早，头条员工都高兴地跟陈学弟打招呼。两三天不见人，就像是少了什么似的。陈总作为公司的灵魂，总是能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仿佛只要有他在，公司就能安安稳稳，快速向前。王依依第一个跟进了办公室，关上门。 “关门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怎么样呢。”陈升傲娇地道。 “真是的，我还能怎么样。”王依依不高兴的又打开了门。然后扭着屁股走到办公桌前， “有一款同类型产品上线了，叫做，目前下载量很不错，估计不用一个月就能追到我们。” 王依依今天穿了白衬衣和黑色一步裙，虽然盖了大半截大腿，但却把丰满的臀部凸显了出来。还化了淡妆。都市白领丽人的味道算被她玩明白了。 “去头条？”陈升微一皱眉，这不是16年才出的吗？看来头条网的出现，让一些事物也提前了。这家资讯网站有阿里和TX的投资，后者的占股比稍大一些。他沉吟了一会，语气放松的道： “嗯，我知道了，有同类产品很正常，我们做好自己。去头条可能会集中在郊区市场，而我们，主要进攻各大一二线城市，短期内会处于和平状态。” “你怎么知道呀陈总？”王依依顺势屁股靠在办公桌上问道。 “什么姿势，凸什么屁股，哪学的！站好，要么坐好。” 陈升抬手作势欲打，想想不合适又放下了手。这让王依依眼眸中流露一丝幽怨，打呀你！陈升翻了她一眼，认真道： “去头条的目标是下沉一二线外的市场。它的主要作用不单是做资讯，而是为阿里和TX进入三四五线城市铺路。这两家都做电商物流的。实际上就是在同一个平台上斗争，暂时不会顾及我们。” 陈升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安抚王大总监的心。一直长期亏损，在2024年退市了。陈升又想到另一个平台。 2011年这个时候，快手已经上线，只是还处于分享GIF图片的阶段。头条网APP就有这个功能。快手在2013年上线了短视频社区，可以分享日常。陈升必须保持开发部的研发资金，争取在2013年抢先把音乐创意短视频搬上去。那时候国家开始大力推广无线WIFI技术，使得视频有了生存空间。可惜，现在还不行。随身WIFI的流量撑不住短视频消耗。王依依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示意了下，当着陈升的面按免提接了。 “喂你好！” “你好王总监，我是战略投资部的谭雷，想跟你们陈总聊下。” 第314章笑什么笑，爱看不看王依依做了个手势，询问陈升接不接。陈升伸手拿过手机，客气了一句： “你好，我是陈升。” “你好陈总，是这样的，我们去头条已经获得TX3000万美刀融资，想在业务上再拓展一下，不知道陈总有没有合作的兴趣？” “谭总，怎么个合作法呢？” “我是个爽快人，就直接说了，我们希望头条网合并入，陈总位置不变，年薪两百万，公司业务上由指导，我们只安排一名副总即可。” 手机里谭雷确实够直接，全部摊牌。只是语气语调带着一点小傲慢，有种城里人看乡下人的味道。毕竟是互联网大鳄的投资，感觉上就高人一等。 “哦？那出价呢？”陈升做出有兴趣的样子。 “陈总要不要来魔都详谈？”谭雷不答反问。 “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陈升淡淡开口。 “行，陈总爽快，1亿RMB，占股70%，不过那个甜瓜视频要连带，公司可以额外出资5000万，甜瓜视频51%……” “我考虑下。”陈升打断了对方的话，没有耐心再听。 “……好吧，陈总既然还要考虑，那就多多考虑，不过，这个机会可不是一直有。去头条的下载很快会超过头条网，再过些时日，可能现在这个价就不行了。”谭雷的话语看似提醒，实则威胁。 “嗯，我知道了，谢谢谭总提醒，考虑下先。” 陈升说完就挂了电话。呵，这刚上线就瞄上了他。想拿掉头条网的基础，让去头条迅速成型。打的好算盘。不出意外，对方肯定了解了他的身份，觉得他好忽悠。如果他真的仅仅是一名即将跨入大二的学生。还真有可能被忽悠住。这种案例并不鲜见。估计，在这些大公司出来的人眼里，自己就是个小县城出来的土老帽。偶然的机会进入了互联网市场，像个暴发户。以为给两颗糖，自己就会欣喜若狂。乍一看保留职位，实际上不消一两个月，自己就会被架空。然后走人！把手机还给王依依，陈升轻吐一口气。王依依观察了下陈大二的表情，接着道： “陈总，除了这个，十度宣布说即将上线，TX即将上线，还有UC订阅号。” “嗯，该上的都会上的，这很正常，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陈升既是说给王依依，也是说给自己。 TX的绿泡泡已经上线了，用户数还并不是那么大，但迟早的事。 “嗯嗯，我们一起加油！”王依依挥舞了下拳头。 “加油！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 “好，我要忙了。” “哦。”王依依转身扭着屁股就走。陈升正想着跟韦亿明说的事，目光无意识的看着王总监扭啊扭。还别说，挺好看，就是扭得S了点。陈升脑子里莫名闪过这个念头，没忍住笑了出来。 “哈哈！” 笑声让王依依扭过头来，发现陈大二古怪的表情，顿时恼羞成怒。甩了一句：“笑什么笑！爱看不看！” 然后飞快跑出了办公室，腰也忘记扭了。哈哈！陈升又笑了一声，感觉心情轻松很多。跟各部门沟通工作后，再给甜瓜视频开了个小会。公司各项事务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十二点的时候，陈升到了创业基地。 “陈总来得正好，创作后台的音乐创意做好了，你来看看。”韦亿明眼睛一亮。陈升凑到电脑前，亲手尝试了下。 “嗯，是这个味，我会让版权组尽快沟通好音乐版权。” 其实就是抖音的音乐配置功能，提取音乐高潮部分，在创造视频时加进去。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短视频上线。他接着道： “学长，特效组可以再扩充几个人，我们要让视频充满小乐子，这里不够坐的话，就安排到群光。” “好的陈总，陈总高瞻远瞩。”韦亿明懂得陈升的意思，就是加一些特效小道具。让视频里的人物看起来很有意思，免得用户自己费时费力编辑。这将会极大增加用户们的兴趣。从而让他们深深爱上头条。现在可没人花资金投入到这个方面。也就陈总有这个魄力。这一点让他很是叹服。 “我也就是一点小想法，迎合用户们的心理，主要创造还是在于你，能让用户们满意，学长你功不可没。” 陈升谦虚地笑了下，顺便给韦亿明打了打气。到了合适的时候，他会给韦亿民安排一点干股，不会太多，但未来将是用不完的财富。韦亿明听出来会有回报的意思，心里也很是开心。陈总一向很大方，料想回报也一定很丰厚。两人就开发部的工作进行了一番交流。正当午时，外面烈日暴晒。江大经济学院食堂外的一处树荫下。安秋月给不断拨过来的江市号回拨过去。吴美丽和冯巧舒在一旁，用手扇着风等候。 “喂你哪位？”这个号码有点眼熟，但不太记得了。 “喂，阿姐，我啊，吉祥。”电话里传来雷吉祥的声音。安秋月这才恍然，号码为啥这么眼熟。她脸上露出一点不太愉快的神色，问道： “有事吗？” “阿姐，阿妈的家政公司开起来了，就在中北路这里，你要不要来看一下？” “算了，你们好好做吧，没事我就挂了。”安秋月一丁点兴趣都没有。若不是血缘关系，她真的电话都不想接。见到或者听到，都会让她想起曾经窘困的岁月。 “等一下！阿姐，阿妈最近身体不是很好，忙得累倒了，你就算不想看公司，也可以来看看阿妈吧？” 手机里雷吉祥的语气带了一丝不悦。 “太累就别做，回黔东南去休息，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吃饭了。”安秋月发现自己听不得“阿妈”这两个字。一听就会从心底里冒出反感。 “等一下!”手机那头传出阿妈的喊声。 “安秋月！你真要这样不顾亲情？再怎么说我都是你亲阿妈！” 手机里阿妈直呼她名，声音尖利。第315章办公室安抚奶月，危（呕血加更一章）安秋月闭上眼睛，眼帘不断地颤动，然后挂掉了电话。将又一声“安秋月”断在了手机中。接着，手机铃声又响起。挂掉再响。安秋月索性把手机关了。一旁吴美丽看她脸色不太好，关切的问了句： “月月你怎么了？” “没事，感觉有点热，我们去吃饭吧，吃了就去群光。” 昨天整理财务报表到很晚，今天三人睡了个懒觉。反正也没人管她们的考勤。而另外两个聘用的财务则按点上班，晚上不加班。等三人到了群光32楼时，安秋月在办公室没找到陈升。问了王依依才知道，是去创业基地了。安秋月走进办公室，把三家公司的财务报表汇总，放在了桌面。然后坐在椅子上，用笔记本继续工作。虽然陈升不在，但这里安静一些。她心情不是很好，不想把僵硬的脸色给到别人。陆续有人进来交付陈总要的资料。对财务安总监待在这办公，丝毫不感到意外。一名跟随而来的审核组新员工，回到工位时，询问主管许良： “许主管，那位是秘书吗？真漂亮。” “做好你的工作，管好你的嘴，那是财务总监，你得罪谁也别得罪她。”许良眯着眼看了下这名新员工。幸好是个女孩子，这要是个男孩子问，搞不好被人误会。唉，头条阴盛阳衰。不过也挺好，养眼。公司里男主管没几个，直属上级都是女孩。他算是自在的，虽然划归于行政部，但总监从不干预他的工作。余光瞥见大门处陈总走进来，他连忙点头打了个招呼。在公司有一点尤其好，你闲着聊几句是没人说你的。只要工作不拖后腿就行。陈升走进办公室，就见到熟悉的窈窕背影，正专注地望着屏幕上的财务表单。手边摆着一个计算器。见小丫头没有发现他，便又转出门，去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然后走进办公室，轻轻放在她的面前。这一动作惊醒了安秋月。她仰起脸露出一个灿烂笑容，眸子里绽放“终于见到你”的光。 “这些天累到了吧？”陈升站在小丫头身后，伸手给她揉按眼眶。小丫头的眼睛有一点点红，他猜想是看屏幕看累了。 “不累的哥哥。”安秋月轻声回答，转头看了下办公室的门。关着的。她心里顿时放松了。要是让人看到那多不好意思。给君雪姐知道，那哥哥肯定会挨骂。 “我的宝贝奶月有没有想我？”陈升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道。阵阵呼吸喷到耳朵里，痒得安秋月心里麻麻的。中午接电话的抑郁一下子跑没影了。她非但不缩脖子，反而将修长的脖颈伸展开，像是要陈升来更多一些。那让他采摘的娇柔模样，让陈升心里一热，探手一个公主抱。把人放在了办公桌上。这要是给杨君雪撞见，估计要发脾气的。办公地点，肆意妄为，不顾形象。不过陈升心里有数，杨姐姐估计还得几天才能回江市。此时此刻是安全的。安秋月一如既往穿着白衬衣，内搭T恤，一条牛仔裤。陈升不在，她不敢穿裙子。夏天只能压下一个码，依然很壮观。太扎眼了。让她很没有安全感。被众多目光注视，在她潜意识里成了一根刺。唯有陈升在身边时，她才能放松下来。 “是不是有心事？”两个人的鼻尖轻蹭着，陈升问了句。 “没……没有。”安秋月很想说阿弟阿妈那些事，却又怕给陈升增加烦恼。公司的事够多了，她不忍心添加负担。 “真没有？不说要打屁股的。”陈升轻轻触碰那柔软的小嘴。安秋月的呼吸变得稍微急促了一些，嘴不由得张开了。 “一点点……恩……” 两张嘴结合在了一起。那熟悉的果味让陈升贪婪的吮吸着。又香又甜。就特别解压。彼此紧紧的搂抱。熟悉的男人气息让安秋月脑子有些迷糊，心底里剩下的一点不快都被驱散了。她决定换个号码，不理会那对母子，只和面前的人在一起就够了。这是属于她的生活，新的。良久后嘴唇才分开，吻却没有停止，只是换了位置。衬衣扣子，隔着空间和扣眼遥遥相望。 T恤可怜的卷缩到腋下。敌人十分强大，把它们赶到了一边，专心进攻领土腹地。它们很无奈，因为领地的主人是个投降派。安秋月半张着嘴，眼神迷离的望着自己的男人。她心里生出强烈的念头，毕业后就给他生孩子。从此她就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就在这旖旎的时刻，陈升的手机响了一声铃，然后就是信息声。陈升不情不愿地拿起来一看。是王依依。信息里的一个字把他吓了一跳。 “危！” 他心里一个激灵，忙小声道：“宝贝月月，快扣扣子。” “啊？”安秋月被亲得有点懵，还没回过神。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安秋月立刻不懵了。心慌意乱的跳下桌子，拉下T恤，让扣子重新回到扣眼。敲门却不喊陈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君雪姐！陈升调整了下呼吸，装模作样的大声喊道： “月月，去开下门。” 说完朝安秋月使劲眨眼。安秋月心领神会，哪怕是红着脸，她也做出淡定的语气回了一句： “好的，稍等！” 敲门声停止了。安秋月心慌，低头看了眼就腿发软的走过去开门。而陈·无耻·升则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的看着屏幕。手里的鼠标飞快移动，打开了一个文件夹。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果然是杨君雪。她面带微笑，欣然道： “秋月，正好你也在，我买了一点冰激凌，她们都拿了，就剩你和陈总。” 说着她走进来，递了一个冰激凌给安秋月。 “谢谢杨总监。” 安秋月心里有些忐忑，毕竟刚刚做了不可描述的事。 “不客气。” “杨总监。”陈升讪笑了下，然后厚着脸皮伸出手，“我的呢？” 杨姐姐看起来一切正常，应该是没有多想。幸好自己演技精湛。嗯，奶月小宝贝配合得也很好。第316章要给你定个规矩，陈总昏倒（呕血加更第二章）杨君雪袋子里还剩一个，她拿出来剥开纸，向陈升递了过去。陈升满心欢喜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冰激凌回到杨君雪嘴边，她不紧不慢的轻咬了一口。 “嗯，真甜，可惜有人没得吃。” 陈升咽了口口水，一脸尬笑。 “杨总监，那我出去了。”安秋月想逃。 “别走！”杨君雪叫住了她，“去把门关上。” “哦好的。”安秋月更忐忑了。而陈升则感到了一点不妙。就听杨姐姐指了指椅子，对安秋月到： “去坐下。” 安秋月乖乖坐下，看了一眼陈升，然后低下了头。抿着嘴，一脸做了错事的表情。办公室里安静下来。杨君雪背着一只手踱步，一边吃冰激凌，一边意味深长的扫视两人。看得陈升心虚。好半会后，杨君雪才用冰激凌棍子指着陈升，肃容道： “我说过多少次，这里是办公室，你有没有放在心上？” “我……有啊姐姐。”陈升眨巴眼睛，满脸无辜。 “称呼我职务！” “知道了杨职务…哦不……杨总监。” “我是问你放在心上没有？” “放了的杨总监。” “放了个屁！”素来优雅的杨君雪爆了句粗，她走到安秋月面前。 “来，陈总，你看看她这脸，喝了一杯白酒一样。” 又指着安秋月的肚子道：“再看看你衬衣下面的T恤卷到哪了？啊？！” 安秋月心惊胆战的低头一看，诶呀，T恤没完全放下来！拱起来一个圈圈。太心急了，没弄好。杨君雪拉开衬衣，就见T恤衣摆只到了肚脐眼，堆成了一团。 “你自己看看。”杨君雪望着安秋月，“最下面的扣子都没扣好。” 安秋月脸红如血，臊得不敢吱声。某人也装不下去了，把脸藏在电脑屏幕后面，没脸见人。杨君雪接着道：“这要是去到外面给人看见，别人会怎么说？昂？！” “在公司就要有在公司的样子，私事在业余去做，你们一个是公司老板，一个是财务总监，这点事都还要教吗？” “头条现在影响力这么大，万一传出去，那会怎么样？” 安秋月低着脑袋，没一会，一滴水珠落了下来。被心细的杨君雪发现了。她心里一软，走过去，抬起安秋月的脸，已是满脸泪痕。唉，这秋月比较脆弱，说不得重话。便放缓语气道： “哭什么，我又不怪你，我是在说他！但你也有责任，你惯着他做什么，越惯他越不讲规矩。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要为大局着想，现在头条外患那么多，容不得一点马虎。” 安秋月掉了几滴泪又不掉了，她感觉杨君雪确实不是在刻意说自己。就是太尴尬了。哭了几声也好，倒是让刚才的一脸红润都平复了下去。杨君雪走到办公桌前， “躲着干嘛，看着我！” 陈升从屏幕后露出半张脸，庄重地道： “杨总监说得很有道理，我非常认可，现在头条的敌人多了，我们要全力以赴！嗯！” 嗯的时候他用力握拳挥舞了一下。就特别的正能量！ “你真是……气死我了！”杨君雪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要揪弟弟的耳朵。 “诶杨总监，上班时间……别这样。”陈升没有躲，表情严肃而淡定。这话让杨君雪的手停在半空。自己刚说过的话，可不能不作数。但不教训下弟弟是不行的。她转头对安秋月柔声道： “秋月，你先到外面工作，我和他说几句道理。” “好的君雪姐。”安秋月如蒙大赦，抹了下脸颊。整理好T恤衬衣，然后上前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爱莫能助的看了哥哥一眼。等安秋月出去并带上门后，杨君雪才用手指点了点陈升，又无奈又气道： “你呀！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就不能忍忍？这要是办公室有床，你是不是要……” 要什么她没说，但和说了没两样。 “要给你定个规矩，只要是在办公室……” 杨君雪话没说完，发现弟弟有点不对劲。眼皮子耷拉着，像是要睡着一样。这太奇怪了。弟弟从来都是精力旺盛，怎么突然间犯困了。 “升子……升子……” 杨君雪喊了两声，但陈升仿佛没听到，头也直往下点。 “怎么了这是？你昨晚干嘛去了。” 杨君雪连忙绕到办公桌后，搂着弟弟的脑袋，轻拍两下脸颊。但弟弟还是没什么反应，直接一头歪在她怀里。陈升突然间感觉很困，特别困，就像好多天没睡觉一样。耳朵里能听到姐姐说话，但脑子不听使唤。只想倒下就睡。闻到姐姐身上香味后，人就更想睡过去。他这些天其实很累。到京城发生的事，让他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一介屁民在满屋子厅级以上目光锁定中，那滋味真的不好受。更别说还有大佬。既要顶着一家子带着嫌弃的敌意目光，又要快速组织语言，破解大佬的语言陷阱。又应对了校花姐爸爸的“思想工作”，最后硬刚了何冬琴的直言压迫。那种心理压力非一般的巨大。陈升只不过是在强行硬撑。连睡觉都在做梦抗争。睡了就跟没睡一样。醒来后他还是得精神奕奕。为了安抚校花姐，也为了让何家人看到他的不屈。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那时的精神焕发，只不过是肾上腺素飙升。坚持到方启慧到来，已接近极限，当时就犯困了。又连夜不眠飞回江市，一大早来到公司处理事情。思考、做决定、讨论。现在见到小丫头和杨姐姐，心神终于顶不住了。陈升的眼皮子不再挣扎，就这么……睡着了。杨君雪左喊右喊，都喊不醒。人像是昏过去了一样。不像演的。这可把她急得，以为弟弟是气到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便试着轻轻呼唤。 “升子！升子！你别吓姐姐！”杨君雪轻摇着弟弟，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但弟弟随她怎么摇都没醒过来。杨君雪彻底慌了，她万般后悔自己那样说，弟弟肯定是气到了。 “秋月！秋月！”她朝着房门大喊。片刻后，安秋月推门进来，“君雪姐，怎么了？” “快帮我安排个人去附近医院，不管多少钱，请一个医生出诊！快！” 安秋月脑中响起一道炸雷，以为陈升出什么事了。顿时哭喊一声：“哥哥！” 朝陈升冲过去，冲到一半想起杨君雪的话，又拔脚往外跑。很快，公司俱惊。陈总晕倒了！第317章得到和失去之间，敲定甜瓜负责人陈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头条内部腐败，外部遭遇资本围攻。出了错漏，被罚巨款和整顿。最后轰然倒塌。自己在高架桥上被一束远光灯闪到，然后又开始重复梦境。等他醒来的时候，睁眼看见的是白色天花板。有点眼熟。窗外阳光灿烂。恍惚之下，他没有去想那么多。只感觉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劲。白色被子让他顶起了一个坡。思绪特别冷静清明，有种升级了之后，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这种体验前世有过，那时他幡然醒悟，大睡了三天。变成了黑化·升。陈升转头左右一看，就见杨姐姐和小丫头各占一边趴着。估计是自己睡着了，她们担心就给送到了医院吧。他没有立刻起来，而是想到了梦境。虽然是梦，但却是很好的警示作用。头条必须再增加部门，把控好各处细节。让头条可以快而稳的奔跑起来。躺着思考了一会他才坐起，伸了个懒腰，浑身舒坦。这一动作立刻惊醒了两个小baby。 “升子你醒啦！” “哥哥你醒啦！” 二女面带惊喜。 “对，让你们担心了，我一下就睡着了。”陈升看了看两个小baby，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我吓死了，还好医生说你只是睡着了。”杨君雪既感到庆幸，又觉得有些愧疚。弟弟都那么累了，还说他干嘛。她莫名的感觉弟弟有点变化。那眼神看着很暖，但又透着极致的冷静，显得特别幽深而沉稳。稳到不像以前那个色色的弟弟，更像一座山。 “估计是最近有点累，没怎么睡好。”陈升宽慰了一句，又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哥哥你睡了两天了，整整两天。”安秋月眼里闪着开心的光，还透着一种坚定。她已经哭过好几场。陈升像一枚火种点亮了她，若是火种灭了，生活将重归黑暗。在送来医院之初，她就做好了决定。要是陈升走，她也走。她不想做什么快乐的独立女性，也没什么远大志气。就想开开心心陪着这个男人走下去。不想空洞的活着，活在恐惧和痛苦中。那根本没什么意义。现在，陈升没事，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再努力一点，尽最大的力量帮助他，让他不要那么累。 “哇，我睡了两天啊！”陈升也感到有些惊讶，自己这是有多困？ “升子，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买。”杨君雪瞄了下顶起来的被子，又看了一眼安秋月。发现安秋月也在看。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又都尴尬地移开视线。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想独占的光芒。杨君雪心里又开始纠结。坚决吧，担心自己身体出问题，不能给两家生个儿子。她是两家的女儿，考虑得更多一些。也担心让升子难过。不坚决吧，又有点不甘心。而安秋月的纠结则简单一些。纯粹是女孩子的私念，也想陈升只是自己的。可她心里很清楚，陈升对这个姐姐特别依恋，这从平时的态度上看得出来。要是闹崩，陈升一定为难，甚至预感自己会输。哪个女人愿分享啊，都不想，只是事有轻重。在得到和失去之间，做一个取舍。失去独占的满足，却能得到她想要的充满疼爱的家。相比起来，她更害怕失去陈升。 “姐姐，我们出去吃吧。”陈升好得很，哪里还想在医院吃东西。 “嗯好。”二女一致赞同。 “公司风向还好吧？”陈升问了一句。 “没事，都来过，知道你是睡着了。”杨君雪答道。主管级以上留了两个看家，其他的当时就一起来了医院。韦亿明几个核心元老也是第一时间跑了过来。两天内，各部门都来探望过。办理出院时，杨君雪QQ上告诉王依依，让她通知一声陈总睡醒了。头条上下顿时欢欣鼓舞，在群里打趣陈升，图个吉利。出了医院没多久，沈言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一阵哭。陈升站在路边树下哄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