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已与死人无异?” 在座确实没有人能够想到,柴忍冬居然能康复,她消失了太久,多年隐居深闺,甚至逢年过节也难见一面,很多人都已经忘了,柴氏还有一位大小姐。 而当年的柴忍冬,出名的远不止是相貌。 惊才绝艳,名满京华。 柴忍冬看着在座众人,形形色色,神态各异。 她想起前一天夜里,柴束薪敲开她的门,递上一只木匣。 打开的刹那她就明白了,匣子里放着一双手套。 姐弟两人在灯下相对,她轻声开口:“我也有东西要给你。”说着拿出一只荷包。 柴束薪接过打开,里面是一张宣纸,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这是?” 柴忍冬笑了笑,“一品锅的秘方。” 他们血脉相连,很多事无需多言。 柴忍冬在众目睽睽下带上手套,一身病气褪尽,她今天挽起了长发,衬出优美锋利的下颌。 “即日起,药家撤离。”柴忍冬看着柴束薪,姐弟两人四目相对。 “灵枢子柴束薪,自愿除名,放弃家主之位。” “留守不退。” 柴束薪长拜到底,“谢家主成全。” 额头触地的刹那,柴束薪突然想到多年前和先生说过的一席话。 那时先生问他,对木葛生怎么看。 他直起身,抬头看到迎面而来的阳光。 赤子之心,莽夫之勇,雪中之炭,冬日之阳。 都是那样可笑又可贵的东西。 钟声长鸣。 木葛生在水榭中坐了很久,直到住持前来,“天算子,天色已晚。” “是该回去了。”木葛生站起身,“等我听完这段钟。” 他走到水边,看着池中被钟声震开的余波,“当年我刚刚来到书斋时,总是被钟声吵得睡不着,后来慢慢养成了闻钟而眠的习惯。几年前出国留学,夜半醒来,依然睡不着觉,却是因为听不到钟声,总觉得少了什么。” “人生无常。”住持道:“天算子是念旧的人。” “旧境难丢掉,残山梦最真。”木葛生一阵咳嗽,下棋极费精力,为了保住胜局,他更是殚精竭虑。木葛生从怀中掏出药瓶匆匆服下,他的伤还没有好全,本该卧床静养,但大战在即,人人争分夺秒,谁都没有时间休息。 木葛生边咳边道:“大师不带僧人们离开吗?开战在即,此地未必安稳。” “天算子不必担心。”住持双手合十,念诵佛号,“叶落归根。” “若是有什么需要,大师请随时找我,军营就在城郊,离白水寺很近。” “寺中一切安好,我等日夜祈福,请天算子保重贵体。” “白水寺替全城祈福,我代为谢过。”木葛生笑了笑:“至于我,却是无妨。” 他极目望去,远处黄昏万里,山长水阔,苍苍山河。 “此木为柴,燃木为薪——此后若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六日后,前线失守,战场再度后撤。 与此同时,阴兵暴动,冲破封印。 木葛生率驻军三千,赴生死一役。 而城中迎战阴兵者,仅有几人而已。 -------------------- 作者有话要说: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桃花扇 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鲁迅 第30章 尖锐的闹铃声响彻整个卧室。 闹钟的设置是每次持续响三分钟,之后每隔五分钟响一次,铃声大概响了半个小时之久,安平才睁开眼睛。 不是他没醒,而是无法回神。 梦中枪炮声震耳欲聋,惊得他头晕目眩,手脚发麻,许久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他强撑着站起身,腿一软,直接跪在垃圾桶边吐了起来。 前一天晚上熬夜温书,他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有些感冒着凉,胃搅成一团。回忆像是抹布拧下来的血,眼前不断有肢体横飞的画面闪过,天昏地暗,尸横遍野,枪林弹雨,血流成河。 安平好不容易吐完,一抬头正看见自己昨夜整理的历史笔记,白纸黑字,一场场战役罗列分明。顿时心绪起伏,又低头大吐特吐了一通。 他真应该把闹钟提前一点的。安平虚脱般爬到卫生间洗漱,今天有很重要的考试,否则他说什么都不想去学校。 梦中种种,百感交集。 他突然很想见到木葛生。 然而木葛生并没有来上学,这不奇怪,他最近虽然不怎么请病假了,但依然能抄的作业则抄,能翘的考试就翘。不过安平今天对此少了很多腹诽,他看着历史试卷,许久没有动笔,突然有一种想要交白卷的冲动。 比起亲身经历种种,白纸黑字,未免太过单薄。 中午放学,下午依然是两门连考,安平干脆没回家,到食堂随便买了一份炒菜,西红柿汤汁盖在米饭上,血淋淋红汪汪的一滩,他顿时没了胃口,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 “学委,你怎么了?”和他一起来吃饭的同桌看出安平状态不对,“你不舒服吗?” 安平放下筷子,摆摆手,“我没事。” “没事个鬼,上午我就看出你不对劲了,给你打了几次暗号让你传答案,你理都没理。”同桌一抹嘴,起身拉着安平往外走,“不舒服就别强撑着,我带你去医务室。” “我真没事……” “嗨你这人,大好的机会翘考试,别人求都求不来,我说你能不能开窍点。”同桌不由分说把安平拽出了食堂,“你就是太死板……” 话音未落,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接着是一连串砖墙倒塌的声音,两人齐齐愣在原地,周围尖叫声此起彼伏。同桌看傻了眼,喃喃道:“我艹,那是教学楼塌了?” 他俩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同桌突然一拍大腿,看着安平:“那我们是不是不用考试了?” 安平:“……” 很快有老师出来维持秩序,校园里吵吵嚷嚷,折腾了好一通,最后所有人在操场集合,校方对情况作出了大致声明。教学楼年久失修,顶楼部分天花板坍塌,所幸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学校暂时放假,开学时间待定。 “我去,真的假的。”同桌掐了自己一把,“我从小到大的愿望之一就是学校塌了——不过咱学校建筑真这么豆腐渣吗?别回头上个课还得提心吊胆的……” “不应该。”安平在操场上站了许久,头脑发昏,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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