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快穿之重生去jj游戏当炮灰 上 > 第8章

第8章

” 对方随口就给他安了个新外号,儿化音带着若有若无的上扬,像轻飘飘的柳絮,安平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他,“啊?去哪?” “回学校,市一高。” 不管什么城市,能被称为“一高”的,不大不小都是个重点。市一高是老城区最好的学校,校址依山傍水,附近还有几个有模有样的古迹,建校近百年,颇有几分人杰地灵。年年招生都是挤破头也难往里进,像木葛生这样留级快留成王八的,大概也是百年校史里头一遭。 市一高实行走读制,这两天放假,学校里人很少。安平跟在木葛生身后,看着这人在睡衣外套了件松松垮垮的校服外套,头发胡乱揉出个型,抱着搪瓷缸大摇大摆地进了校门。 “不是,怎么你穿成这样,保安都不拦你?”校规校纪是被这人吃了么? 木葛生的脸很白,眼下泛着不明显的乌青,看着确实有些病气,然而言行举止没有半分病秧子的风骨。如今安平对他的印象已经全然改观,这人要么是个下岗再就业的神棍,要么就是一大忽悠。 “我叫了门卫六年的叔,都快成半个亲戚了,哪有那么多见外。”木葛生大言不惭,“对了,我叔喜欢抽红塔山,想出校门的时候送他几包,绝对放行。” 安平听得嘴角抽搐,“那我们现在去哪?” “回班上,就咱班。”木葛生老干部视察似地挥了挥手,“安瓶儿你带路。” “不是回班上吗?”安平莫名其妙,这还要带什么路? “少小离家老大回。”木葛生理直气壮:“请假太多,记不得在哪儿了。” 安平:“……” 市一高的教学楼叫做八角楼,样式很特别,每间教室都有八个角,是个不太规范的八边形。安平他们的教室在二楼,窗户临街,两人进班时天已经快黑了,能看到窗外的路灯。 安平打开灯,走到一张桌子前,“这是课代表的位置。” 桌子靠窗,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座位,放满了教材和练习题,木葛生拉开椅子一通翻找,断言道:“少了点东西。” 安平忙问:“什么东西?” “她不是课代表吗?怎么连她也没有五三答案?”木葛生在抽屉里东翻西找,“我知道答案都是要收的,但现在老师怎么都这么抠?课代表也不给留一份儿?” 安平简直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无言以对:“……不是,我求求你了大哥,先别跑题行不?办完了我作业都借你抄。” “那敢情好。”木葛生痛快应了,端起搪瓷缸开始吃面,“开始干活儿吧,安瓶儿你去调个表。” 他指着黑板上方的时钟,“课代表出事时的时间记得吗?把表调到那个时候。” 安平看着木葛生茶缸里的泡面,有些明白了,“你是想重现当时的情形?” “不错,大课间、窗边座位、吃面。”木葛生吸溜着泡面,“少爷麻溜儿的,再慢点我可就吃完了。” 安平转身去调表,整间教室回荡着木葛生吃面的声音,“不是我说,你吃慢点儿,万一真发生什么事也好有个反应……”他长得高,一伸手就把时钟取了下来,调到下午六点半。 等他把时钟物归原位,一转身,瞬间傻了眼。 原本坐着木葛生的座位上空无一人,只剩下一把搪瓷缸。 而教室里依然回荡着吸溜吸溜的吃面声。 安平从小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没见过什么怪力乱神,顿时吓得头皮一炸,第一反应就是从讲台上抓起一本思想政治必修二,开始狂念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声如洪钟,愣是把原理方法论读出了驱邪的气势。 教材重难点大概对每个高中生都有同样的疗效,既让人痛不欲生,又包治百病,使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安平此时大概属于后者,一堆考点稀里哗啦念下来,砸得人清醒了不少,他摁下拔腿就跑的冲动,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从眼前消失了,至少得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吃面声依然回荡在教室里,安平定了定神,发现声音并非凭空而生,而是从广播音响里传出来的——声音重复而机械,没有丝毫停顿。 这是有多大嘴?吃这么久也不停一停,不怕噎着? 安平听了一会儿,鸡皮疙瘩炸了一身,没听出什么端倪。他仔细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一切,做了一个决定——把木葛生做过的事重复一遍。 他将时钟再次调到六点半,走到课代表的座位上坐下,端起搪瓷缸,埋头吃了一口面。 广播里吸溜吸溜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安平抬起头,发现教室里坐满了人。 惊吓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安平这次淡定了不少——完全没有,他先是猫踩尾巴似地大叫了一嗓子,接着赶紧捂住嘴,抖成了一只抽风的筛糠。 他完全不知道这一整间教室的人是从哪来的,仿佛瞬间凭空产生,怎么看都显得来者不善。安平四下扫了一圈,每个人都穿着校服,脊背僵直,而最蹊跷的是,他看不见任何一个人的脸。 凭他上课传小抄的经验来看,无论坐在教室哪个座位,总有些人是可以直接看到脸的,不可能全部抓瞎。然而此时身边人要么用校服领子遮住了脸,要么长发半遮。安平越看越悚然,这不会是一屋子死人吧? 他实在受不了了,猛地站起身,身下桌子发出“嚓啦”一声,前排的身影闻声而动,僵硬地转了过来。 那是个纸糊的人! 对方脖子直接扭了一百八十度,一张白纸脸,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画了五官,嘴唇红的瘆人。最惊悚的是这东西浑身上下都像是假的,唯独一头长发看着极其逼真,像是把谁的头皮糊在了白纸上——只见这纸人要笑不笑地朝安平咧了咧嘴,发出一阵指甲刮门似的“咯咯”声。 要死不死,这纸人一笑,整间教室的“人”都转过了头,一张张都是白纸脸,唯独表情不同,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凄惨热闹滑稽荒谬,将安平所剩不多的理智全炸成了糨糊。 破案了,这不是一屋子死人,是一屋子纸人! 安平连尖叫都忘了,一把拉开身边的窗户,不假思索地跳了出去。 自古二楼多英雄,动不动就跳个楼。窗口离地面并不远,窗下还有灌木,每次考试谁考差了,都要前呼后拥地跳上一回。

相关推荐: 数风流人物   女扮男装死后,她开始演柔弱绿茶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圈圈圈圈酱短篇合集二   变成丧尸后被前男友抓住了   绝对占有(H)   差生(H)   误打误撞(校园1v1H)   甜疯!禁欲总裁日日撩我夜夜梦我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