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他做那种事的！ “我不要你换！”魏慎通身烧滚，大力挣起来。 “再没有其他人了。”陈阴禾拉着他不住挣动的双手，“那些小太监们，最笨手笨脚的。叫齐甫几个来，你又怕。” 笨手笨脚的小太监远也比他好，魏慎心想着，方要驳他，又听他道：“你从来惯了人伺候，一个人怎么收拾得好？” 陈阴禾把人拉近些，见得他酡红的腮面，心中虽燥痒，却强压下，有意拿话试他道：“我们如今这般，亲也亲过，摸也摸过的，不过服侍着你换衣裳，又有——” “不许说了！”魏慎耳根烘热，又气又臊，身子扭着，怒瞪向他，直欲把他嘴堵了！ “怕什么？”陈阴禾看着他，忽而低下声来。 他面上笑吟吟，心中却想，先时与这人剖白心意，他说了许多好话，这人也是百般的抵触。 “可是怕着……我们要做书上那事儿？”陈阴禾轻轻道。 惊雷乍起，他这话却仍如飞絮般拂过魏慎耳侧。 魏慎昨晚上一面翻书，一面便念着这事儿呢，现下听人直道出来，抬眼又见得人双眸脉脉，心中鼓擂之声便险要将那雷声掩过。 他忙垂眼偏面，再强挣起已叫人揉搓得干热的手心，忍泪道：“我、我不要同你做那事儿！” 陈阴禾一手将他拉着，抬袖替他拭去面上或冷或热的水珠，有意漏出失落之意，紧追着问：“为何？” 魏慎受他轻触，便禁不住地抖身发颤，哭应：“就是不要！” “不要便不要，又哭什么？”陈阴禾静了半晌方道，一手抚上他手腕间，忽触得人那冰肤湿袖，便是一怔，又叹了声，不由将人拉进怀里。 魏慎忽受人热意笼罩，冷热交织，便是一哆嗦，再又见眼前人净整的衣裳叫他沾得斑驳，便皱着眉，两手大力推去人腰间欲将他顶开：“又抱我！” 陈阴禾忙抓了他手，亲亲他湿凉的面庞，道：“不许做那事儿，也不许亲抱么？” 魏慎拧眉红面，不住偏躲着身，小声道：“……也不许！” 陈阴禾几度欲言，终只将人松开，道：“——快将这湿衣换了罢。我定不碰你，只替你拧张帕子、递件衣裳，可好不好？” 魏慎忙挪了一二步，抿唇平复喘息，离人远些，两眼只瞧着窗外叫闪电炸亮的夜空，却竖耳听着他话。 虽听得满口应承之语，魏慎却觉这人口吻古怪，似有话外之意，心中便别别扭扭的，看他一眼，忙又看窗，自也怪腔怪调起来：“我、我又不敢叫你伺候我，那些都是小丫头干的事儿！” “你不敢干又干了的事儿可多着呢。”陈阴禾自哼笑出声。 魏慎未想明白，却知这定不是什么好话，便气恼地瞪他，方欲驳他几句，自却又一哆嗦。 陈阴禾便只强将人拉去架子旁，屏风后。 “又碰我！”魏慎但觉指尖烧灼，一路嘟囔，瞧得地上一长串的水印，便又懊恼，“这地也脏了！” 陈阴禾真也不知他脑瓜子里装了些什么，顺着他视线瞧去脚下，道：“一会儿子叫人来擦一擦便罢了。” “将衣裳脱了罢。”他说，自又转去屏风外。 这屏风是纸糊的，上绘有雪中梅竹。烛火轻晃，将房内两道身影映在上头。 魏慎蹙眉将那暗影看了会儿，隐约听得银盆里清脆的水声，——当真与他拧帕子呢，心中便拧巴得厉害。 陈阴禾自也盯着他那影儿，瞧了半晌，未见他有动作，便问：“又怎么？” 魏慎瞥开眼，只道：“我、我不要灯亮着！” “真是……” 陈阴禾满腹的气，自去将屋中灯盏逐一灭了。屋内霎时黝黑，只偶有闪电晃亮四壁。 “这可行了？”陈阴禾道，“小心些动作。” 魏慎哼了声，扯一扯身上沾黏的湿衣，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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