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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江湖儿女有不讲脏话的嘛?”龙雀指出:“你们那所谓赵王,在山寨里当山寨头头的时候满嘴污言秽语,谁都没他脏。愣是后来为了泡唐晚妆,开始修心养性把自己打造得风度翩翩的,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还真泡唐晚妆啊……凌若羽心中偶像坍塌了一半,小心翼翼地问:“传说赵王混过山寨做过土匪,居然是真的啊?” “这还能有假,还有压寨夫人呢。” “压寨夫人?是谁?” “岳红翎啊……” 仿佛一道雷霆劈在脑袋上,凌若羽直接石化。 偶像坍塌完了,连带着心目中高山仰止的师父逼格也掉没了。 “喂?凌凌?若若?羽羽?你在听吗?”龙雀惊奇地跳出刀来,伸手在凌若羽面前摇晃:“喂,不要告诉我你暗恋我主人吧,和师父抢男人以至于脑子被砸了?” “谁、谁说的?”凌若羽如梦初醒,一下就蹦了起来:“那只是我崇敬的前辈英雄,人都没见过,什么暗不暗的!” “那你那么关心他的故事干什么?” “赵王的故事,整个大汉哪有不关心的?”凌若羽一脸嫌弃:“我就感觉听着他的名字特别亲切,以前还当是崇慕英雄,如今看来那是因为他是我师公啊……” “你听他的名字特别亲切?”龙雀忽然问。 “是啊。” 龙雀兴致勃勃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看我呢?有没有特别亲切?” 凌若羽嫌弃地瞥了她一眼。 龙雀大怒:“你那什么眼神?” “嫌……啊没有,这当然是亲切的眼神。”凌若羽赔笑:“怎么也是我师公的战刀嘛。” 龙雀不说话了,双马尾萝莉两指摸着下巴,上上下下地盯着凌若羽打量,半晌才道:“说,星河是个杂鱼。” 凌若羽:“?” “不说我就睡觉了。” “星河是……”凌若羽憋了半天,怎么都憋不出来:“师父说剑客不当在背后嚼人舌根,恕若羽难以从命。” “你师父在背后嚼夏迟迟舌根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个剑客呢?” 凌若羽苦恼地揪住头发,世界观开始坍塌。 “等一下,你说我师父是压寨夫人她就是啊,就算是,可能早也已经不是了。我师父洁如天山之莲,傲似落日孤鸿,剑心通明,铁骨铮铮,怎么可能是你说的那……” “行行行,你自己做梦去吧。”龙雀再度看了眼满头凌乱的少女,钻回刀里不说话了。 真奇怪……明明没有任何相似气息啊,连气质都不同,除了有点不聪明之外。 可世上除了龙雀,还有不呆的少女吗?那是共性嘛。果然只有龙雀是最聪明的。 …… 天色微亮。 赵长河小心地把八爪鱼般缠在自己身上的抱琴挪开少许,起身穿衣。 昨晚其实挺悲剧的。抱琴只是普通丫鬟,不是什么武道天才,天资只能算中下水准,在修行方面相对迟缓很多,至今未达御境。这副娇怯怯的身子骨哪里顶得住他赵长河如今的挞伐,到了最后还是靠她的天赋技能嘴炮神功才勉强让赵长河释放,然后累得直接就睡了。 所以说她最合适的其实还是和晚妆一起吧……晚妆身子也娇怯,需要人辅助,正好…… 如今小丫鬟一觉昏睡到现在都没醒……体内双修带来的能量正在自动运转,不知道能否帮她一夜破御,毕竟御境需要悟自己合适的路,也不知道她能悟到什么御…… 自己提前起床是因为察觉远处有人接近,是万东流。 老万可是老朋友,久别重逢,人家识相不来打扰你美丽的夜晚,到了第二天早上都还避而不见那可太重色轻友了,肯定必须一起吃个早饭聊聊天,也了解一下各类信息。 果然刚整理好行头,走到院子里就见万东流端了酒水糕点站在院外。赵长河笑着开了门,拉着他入院坐了:“别来无恙……都破御了怎么还胡子斑白。” “因为破御的时候已经快白了。”万东流摸着胡子叹息:“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你修行那么快的,即使是你,不也是需要重修一轮以消隐患。” “我是御三太快了,如果只是御境,倒还没到需要打散重修的地步。否则红翎她们怎么办?”赵长河给他添了杯酒,笑道:“大清早的找我何事?” “怎么,打扰你和通房丫鬟一夜风流了?” “别这么说……抱琴如今也是长史。” “就你有平等之念,别人不吃这套,她自己也不吃。”万东流笑道:“有时候你也别太执着,这么久了还没扭过来?” 赵长河笑笑:“一些自幼骨子里带着的东西,难。” “也是因为有这股气,所以剑指天道?因为那一身桀骜,没有东西能二五八万地站在你我脑袋上安排人生。” “你都知道了?” “终究我是四象教高层核心之一,夜帝之事我们还是得知道的,无论是上古那位,还是你。”万东流笑道:“星河现于东海,消息就是我漕帮散布的,这是个局。恰好借由不器寿宴的机会,群雄云集,会有点东西……二位尊者布局已久,你来了就更好了。” 赵长河笑道:“所以说,最大的幕后黑手魔教还是四象教嘛……” “哈……” “不过你这意思是,实际你们都不知道真正星河在哪里?” “其实东海将出的星河,确实是星河,只不过只是剑的躯壳,玄武尊者考察过,说是剑灵不在了。我们引动此局,其中一个很大的意义就是吸引星河之灵。” “其中一个意义……” “嗯,当然一石多鸟,还有些别的想法。如果引不出剑灵,那就引今世邪魔,看它们带走星河是想做些什么。反正只是空壳,起不了什么后果,我们黄雀在后盯着……嗯,其实抱琴长史知道不少,她手中的袋子就有点重任,只不过好像你们只顾着水乳交融,把正事儿忘得差不多了?” “吱呀……”后方房门推开,抱琴梳着一个已为人妇的发髻,悠悠然走了出来。 瞧那发髻梳得,恨不得天下皆知一般,与陛下没事摸肚子的行为异曲同工。 万东流抽抽脸颊没说话。抱琴款款上前,给赵长河添了杯酒,口中嘟囔:“爷没问……反正总是来得及说的嘛。本来我早上就要说,你知道得这么多,那你说呀……” 第875章 岁月 其实抱琴所知的东西和万东流这边还是不太重叠的,毕竟四象教并没有成天和唐晚妆开会,大家各自在做自己的事儿,很多事只靠默契。 就像四象教拿唐不器寿宴做局,唐不器自己都懵然不知,皇甫情和三娘都觉得要是早告诉了他说不定会露馅。 即使吴侯耕耘三十载发展得江南一片繁华,大家依然不是很信任唐不器的智商……这三十载繁华主要也是靠海运的昌盛,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再说还有唐晚妆时不时的亲自干涉指导呢,抱琴这次面上可不就是来督查的么。 万东流没和梳着妇人髻的抱琴多扯,只是道:“既然你来了,那这次姑苏我就不去了。” 赵长河道:“不器生日,不一起去好好庆祝一下?” 万东流哑然失笑:“我们离得近,时常相聚,就前两个月他还在我们潇湘馆和我共醉一夜呢。” 赵长河:“……” 什么共醉一夜,把一起嫖娼说得这么清新脱俗。两个都是一方霸主了,哪能缺女人,至于这么饿嘛…… “那什么表情?不过是消遣玩玩,和家里的不一样。也就你奇奇怪怪的,说是好色却从来不玩这些。” “是是是,我奇怪。” 抱琴老老实实坐在旁边听兄弟闲聊,此时才忍不住插了一嘴:“庸脂俗粉,也就你们那点品位,我们爷用得着么。” “……”万东流惨遭暴击,喝酒不答。有什么办法世界上最出类拔萃的美人都被你的爷收了,就连通房丫鬟都比别人娇俏可喜,人类被收了还不够,神魔都不放过,汤都不给别人留一口。和你们比起来谁不是庸脂俗粉,还分谁更庸脂谁更俗粉一点有意义吗? 万东流才不会去哭诉这个,转而道:“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寿,常理也就是派个晚辈过去祝贺一下送个礼也就行了,这次我打算让小儿子出去见见世面。” 赵长河警惕地看着他。 万东流没好气道:“你瞪个什么?你我老友,就算我正式替儿子向你提亲,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儿?虽然看着你现在的外貌,有点怪怪的……” 赵长河看着老友五十来岁的样貌,沉默。 其实相见以来,一直心里都是怪怪的,这种感觉真的很难言喻。要是亲见他们的儿孙,那种滋味就更怪了。 就像当年玩仙剑四,看见结局白发苍苍的慕容紫英。那一番滋味涌上心头,无法表述。 唐不器当年可是年纪到了被踢出潜龙榜的,武道天资远不如万东流,不知道如今样貌如何,说不定须发更白。还有很多老友比唐不器更不如,再过些年怕是得看他们的墓碑了…… 真是人生一场春秋大梦,从没有如现在这样直观。 若说御境三重的神魔修行,这是否也是未曾走过的必经之路? “提亲就算了。”赵长河抿了口酒,喟然道:“我们还讲那套父母之命?看自由恋爱好吧。” 万东流正在笑:“那是自然。我们岂是迂腐之辈?” 赵长河沉吟道:“不过若羽可能有点问题,建议都别打主意……一般人受不起,会遭灾的。” 万东流怔了怔:“怎么说?” “目前我不确定,需要再观察观察。”赵长河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先去姑苏,回头再说吧。” “行,船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去。” 最终赵长河没和漕帮的人一起渡江,还是自己带着抱琴和小徒弟自己坐原先镇魔司的船。 见赵长河一路都有些沉默的样子,抱琴低声问:“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有些闷闷不乐。” “没……”赵长河叹了口气:“就是看着岁月如是,有些触动。与你相处,仿佛时光凝固在当时,感觉不明显。可见到老万他们,那感觉实在是……我甚至不敢问万伯父如今怎样了,当年我吊住他的命,后续也没负起继续治疗的责任。” “万老帮主已经逝世七八年了,睡梦之中安乐而去的,并无痛苦。其实……前年我们老太爷也走了。” 唐老太爷,唐不器的爷爷,中年得女生了唐晚妆,至今六十载,走时已百余岁高寿。 他不像老崔那样高地位高武力,唐晚妆崛起之后整个唐家事宜都是晚妆说了算,没法像老崔那样和女儿抢戏,因此在赵长河这里并无存在感。最有存在感的一件事就是给唐晚妆议皇室之亲,开启了他们的因果。 这件事看着像封建家主,实际上这该算是一位极为开明的老太爷,当年放十四岁的女儿游历江湖,就不是一般家主敢做的决定,那个决定成就了唐家此后数十年的辉煌。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然不在了……赵长河默然看着舱外江水,再度强烈感觉到了物是人非,换了人间。 下一代崛起,名动江湖。上一辈已逝,徒留纪念。同辈白发,议儿女之亲。 也许这三十年沉眠,真正的意义是这些? 按理岁月本是天道一环,是否天道恒在? 抱琴道:“终究吴侯子孙满堂,老太爷走时含笑,并无牵挂。要说微有遗憾,也就是没见到小姐的儿孙。” 赵长河:“……” 如果和晚妆生个娃,唐不器如今都已经满地爬的孙子将来要叫这个襁褓中的小娃娃什么? 不是,你子孙满堂的人还去潇湘馆嫖娼。从这方面看,是不是岁月凝固,从无变化。 赵长河揉揉脑袋,甩开心中怪异的情绪,问抱琴道:“你御灵袋收那些魔魂,是什么用意?” 抱琴回答:“这是思思那边要的,说是可以用一种巫法,以这些魔魂异兽为引,找出天道所在的线索。收集的魔魂越多,到时候定位就越准确。” “天道在界外,这可不是普通的位界相隔,确定能找到?” “反正思思那边说可以。”抱琴偷看了坐在舱尾另一边的凌若羽一眼,压低声音:“其实她师父也在配合这件事。” 赵长河总感觉这像是四象教和教外派系在竞争,分别做自己的,看谁能先立功似的……其中岳红翎好像“叛教”了,身为代白虎之位的尊者,却在帮思思和唐晚妆。 又或者她才是居中搭桥的,很可能她还和九幽有密谋,其核心线索好像是小徒弟。 赵长河目光落在凌若羽身上。凌若羽自从认知到了这对狗男女之后就始终坐得远远的,不和他们说话,却好像和龙雀的关系更好了。 之前都是背着的,现在总是抱着,少女抱着硕大龙雀说悄悄话的样子别提多萌了。 赵长河偷偷听了一下,那边正在说:“好雀雀,你就说说我师父的事嘛,她当年也来过扬州,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吵死了。”龙雀不耐烦。 赵长河惊为天人,龙雀也有嫌人吵的一天?这世界怎么了? 凌若羽正在吐槽:“你明明自己也很享受我巴结你的样子。” “这都被你知……谁说我享受这个了?” “难道你敢说你不是?” “我享受的是你问龙雀怎么狂霸酷炫杀敌万千的故事,不是什么岳红翎。她们的秘事我可不敢随便乱说,以后让她们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命了,那可是我姨娘。” “说到这个,我有个问题早就想问你了。” “什么?” “为什么我看你长得总有那么点地方像我师父。”凌若羽很是困惑:“而且还能从你脸上找到唐丞相崔首座她们的蛛丝马迹。” “美丽的面孔千篇一律,都是有些共性的,只有丑人才会丑得花样百出,像你一样。” “若非看你是赵王圣刀,我现在就把你丢江水去。” “哟,出息了,之前要不是姑奶奶帮你杀人,你坟头草都三尺高了。” “要不是因为你个累赘,我也不会被人追杀啊!” “问故事的时候就好雀雀,转头就累赘,你师父就这样教你做剑客的?” “还不是因为你不告诉我故事,我还有什么必要巴结你?剑客宁折不弯就是这样的。” “你这剑客的标准有点灵活哈。”龙雀笑嘻嘻:“你还会有求我的地方的。” “哪有?” “星河如果现世,你这点修行是不是不可能凑近争夺核心?但有我在,可以带你呀。” 凌若羽心中大动:“真哒?” “那是当然起码我水平不会低于普通御境对吧。御境以上的又能有几个?”龙雀说着有些心虚,单靠它自己带个屁,还不是因为知道主人就坐在身边。 凌若羽可不知道,瞬间变得赔笑巴结,伸手捏着刀柄做按摩状:“好雀雀,我要去……” 明明按摩没有意义,龙雀还是很享受:“只要你说龙雀是赵长河唯一的臂膀,我就带你去。” 凌若羽张了张嘴还是不想说。 剑客宁折不弯是这样的。 船身微晃,已经靠岸。赵长河站起身来走出舱去,路过凌若羽身边时忽地伸指弹了龙雀一下。 双马尾萝莉在刀中抱头蹲防。 赵长河心情很好……刚才的场面,像极了两个女儿在玩闹,提醒着自己儿孙满堂的也不止是他们。 凌若羽护住龙雀往身侧一带,瞪视赵长河:“不可对圣刀不敬。” 挽着赵长河路过的抱琴差点没笑出声来,赵长河也在笑:“对它不敬最多的难道不是你自己?” 凌若羽大惊:“你偷听我们说话?” 赵长河悠然下船登岸:“小丫头片子,出门在外凡事悠着点。你师父当年可是真正的老江湖,就你现在这么呆,啥时候能青出于蓝?” 凌若羽抱着龙雀愤愤然跟在后面:“我师父怎样和你没关系,别一口一个的念叨,她可是赵王的。” 赵长河眨巴眨巴眼睛:“怎么,赵王女人不够多吗?你就没意见?” “能一样吗,赵王是我们的英雄,师父喜欢他也自然是因为英雄相惜。”凌若羽看着前方城门,压低声音道:“到姑苏了,在吴侯面前可不要随随便便说赵王什么的,吴侯为人正直肃敛,听人妄议国士,必将雷霆震怒。” 赵长河张大了嘴:“正直肃敛,你说的谁?” 你知道他前两个月还在嫖娼吗? “吴侯啊,江南谁人不敬。”凌若羽看看抱琴:“据说长史大人出自相府,前辈问她便知。” 抱琴肚子都快笑痛了:“你说得很对。” 众人鱼贯入了城,凌若羽发现前辈入城居然有正规路引,有些鄙视地瞥了长史大人一眼,这就走上后门了…… 她也是第一次到姑苏,抵达吴侯府的时候心中十分敬佩。 吴侯雄镇江南三十载,又是如此繁华之地,原本怎么想都会是金碧辉煌的连绵府邸,甚至僭越都不是不可能的。结果此番亲见,侯府占地远比想象中的小多了,也没什么金碧辉煌,相对甚至能称一句朴素。 门口守卫森严,纪律极为严明。吴侯大寿,前来祝寿的各方人士络绎不绝,门口盘查十分严格。 凌若羽这才想起,自己前来的理由是要把龙雀交付吴侯而不是拜寿,这要是交上去了怎么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而且龙雀还说要带自己去找星河玩的,交上去了怎么办? 要是用镇魔司玉牌倒是可以进,可进去了难道不交刀? 正纠结间,就见到侯府门外盘查的卫队队长极为兴奋地喊:“琴姑娘回府啦?” 抱琴笑眯眯地挥手:“大家好啊。” “琴姑娘你这头发……” “不该问的别问哈。” “是是是,琴姑娘快进来,吴侯见到姑娘一定很高兴。” 刚刚盘查得极为严格的卫队见到抱琴就像见到家人,极为亲热地簇拥着进去了,凌若羽懵懵地抱着刀跟在后面直接跟着入内,连个问她来干嘛的人都没有,甚至还有人问:“姑娘抱着这么大的东西重吗?小的帮您拿?” “不、不用了……”凌若羽如坠梦里,瞧这模样哪里是丞相长史来访,明明就是家人回家好吧…… 虽说相府长史是唐丞相贴身部下吧,可与远在姑苏老宅的卫队都这么亲是什么情况,何况理论上唐丞相和吴侯应该算已经分家了…… “抱琴回来了?”大厅内传来清亮的声音:“是姑姑有什么话带到么?” 抱琴笑道:“没有的,特来为侯爷祝寿。” “好好好,你来了便是今日最大的惊喜。” “其实还有更大的……” 凌若羽纳闷地跟着抱琴进了大厅,透过满厅熙熙攘攘的宾客看去,一名锦袍中年高坐主位,一头半黑不白的头发整整齐齐地梳着,几缕长须飘在前胸。虽然脸上已经有些皱纹风霜,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丰神俊朗,气度不凡。显然这就是朝野举足轻重的吴侯。 身边有几名青年侍立在侧,大气都不敢喘,凸显了吴侯平日家教的威严。 却见抱琴盈盈行了个礼,却不是人们心目中的官面礼节,而是家礼:“抱琴见过少爷。” “你跟我客气什……”吴侯笑呵呵地抬手示意免礼,笑容却忽然僵在脸上。 抱琴身后,赵长河安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定定地看着唐不器的白发长须,和他身边的青年们,久久不言。 唐不器也怔怔地回望青春鼎盛的赵长河,良久才憋出几个字:“真不公平啊……” “这是谁家子侄?”有宾客不悦道:“既见吴侯拜寿,怎么直挺挺地站着如此无礼,就是这样见长辈的?” 唐不器神色抽搐了两下,站起身来,一肚子草泥马地行了一个晚辈礼。 谁特么多嘴提的醒。 赵长河伸指轻弹,柔风拂过,唐不器这礼终究没行下去,脑海中突兀泛起传念:“先别露馅。” 抬眼看去,赵长河神色依然怔忡,似是这老年唐不器儿孙绕膝满堂贺寿的场面给他的触动很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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