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尘土。 但后来冷静了这么多年,从少女变成了熟女,一教尊者,万人之上。三娘回忆往昔,应该也开始渐渐感觉到一些不对,所以才会开始说“死因成谜”“不确定是不是他杀的”。 但这里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真有误会,等到时过境迁,海平澜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传达给天元海盗团,试图解除这个误会才对。这么多年下来都连尝试都没尝试过解释,任由误会存在,甚至这次还组织联军讨伐……那就可能不是误会。 这一团烂账搅成麻了,龟龟哪有心情一直去想。更因为给自己心中存了个“不是他”的念想,更加不想去主动探案解开真相,万一确认了是,又当怎么办? 还不如摆烂,逃避远远的。对她来说,四象教的事远比海上烂事重要,要不是因为这次因事出海,可能她都不愿再看一眼。 看着趴在桌上摆烂的三娘,赵长河忽然道:“我建议你……去问他吧。” 三娘抬起头来:“嗯?” “以前迟迟也怕见夏龙渊,事实证明见了也没啥,自己给心中施加的压力根本不存在。”赵长河道:“你也该去问……如果不是他,那确定了仇敌,父女俩一起报仇去。你现在堂堂秘藏三重,实力说不定胜过父亲,他如果有什么避忌做不到的,你俩合力,说不定就能做到……” 三娘眯起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如果是他呢?” 赵长河道:“这么多年当成仇敌过来了,是他就是他,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如果是,非要骗自己可能不是,那才可笑。堂堂玄武尊者,莫非连直面仇敌的勇气都没有?” 第556章 一拳破海,玄武之拳 三娘再也保持不住趴窝的姿态,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粼粼海水,久久不言。 逃避永远比面对简单,龟龟懒。 但再怎么也骗不过自己的内心,确实有揭底的欲望。 在几个月前,未曾突破二重秘藏之时,可以说是不敢。 但现在秘藏三重,和那人并驾齐驱,有何不敢? 若说不敢,只在内心。三娘自我审视,知道自己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坚强。 也许自己的性情如此,每当需要抉择的时候都会很苦恼,一直都需要有一个人站在前面拿主意,便如教中有朱雀。 那家中呢? 腰间一紧,赵长河从身后抱着她,静静地陪她看海。 三娘发现自己连闪开或挣开的想法都没有,靠在他的怀中,就像那天石板下的风雨,如此安宁。 赵长河也就这么抱着,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说,两人静静地站了好久,三娘才低声道:“听你的。” 简单的三个字出口,就像心中搬开了一块石头,从身到心,都感觉轻了几斤一样。 她软软地靠在男人怀里,感受着他并不含任何欲念的拥抱,有点贪恋。 今后也一直携手么…… 到时候和你家情儿打起架来,你帮谁啊…… 呃不对……本座好像可以明着欺负翼火蛇诶……三娘眨巴着眼睛,刚刚还有点沉的心思忽然就乐呵呵起来,眼里都是趣意。 …… 接到了一位恐怖女魔头的爪哇船队自然没有继续寻找什么海盗的心思,散开的几条船集合,直奔和盟军预约的东安岛而去。 航程需要足足七天。 这七天里,女尊者足不出户,只让人送酒送菜进去。然后把门一关,和她家小猪在里面干些什么没人知道。 本以为是没羞没臊,但夜里听不见想象中奇奇怪怪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怕听见所以憋着没做啥。 水手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到底是坑了那只小猪呢,还是挽救了他不被吸干。总之日常尊者从没露面,小猪倒是经常跑出来和船员们聊天的,问各种海上见闻、各国风情,以及学习各种操船游水的经验和理解,一副好奇宝宝勤恳好学的模样。 没两天,他都会操船掌舵观望风向潮汐了,属实挺聪明的。 怪不得能讨尊者欢心嘛,健谈好学不说,这阳光开朗笑起来牙口雪白的样子也是十分讨喜,船员们也喜欢这种年轻人,脸上那道疤可太合海上男人的审美了。 而且这小猪力气真的大。 那两个人掰都要用尽力气去掰转的舵,他单手握着,随意拨过来拨过去,跟玩一样。 不知道这样的猛男是不是能直接抱着他家尊者在屋里边走边弄,那画面想想就流鼻血…… 不过这小猪也不是很正常……他会没事找事地自己一个猛子跳海,半天都不上来。 第一次船长赖琦以为这厮想不开,派人下去救,结果派下去的人被丢了上来,神色很古怪:“他在海下挥拳揍鱼,一拳出去死一只。” 赖琦:“?”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 赖琦很是蛋疼:“要不要等?” “他说不要等他,行我们的船,过会他自己会追过来。” “等一下……你们在海底怎么对的话?” “我也不知道啊,好像就听见了他说话一样。” 赖琦打了个寒噤,感觉不仅是他们尊者不正常,这个小猪也有鬼。 海上除了海神的信仰,其实也是有佛道一类信仰存在的,赖琦听说过佛教的一些传闻……如果说那女尊者像高高在上的佛陀,那这男人就像一尊阿修罗。 赵长河经过两天休养,又有三娘动不动钻进去抱着他小小的也很可爱的阴神揉搓,不知不觉间神魂壮大,此前精神虚弱的状态已经好了许多。 如果在岛上多住几日的话,后续的日常生活基本就是三娘在屋中休养恢复骨伤,赵长河开始钻下海去打拳练功了。 如今在船上也没差……让赵长河天天窝在屋里没事干的话他是闲不住的,休养得差不多了就是打拳的时候了。尤其在三娘已经把她的知识对接灌输了之后,现在妥妥的玄武传承,必须去实操消化啊…… 玄武之拳,刚猛第二。 赵长河早年听见这个说法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自己学的不是夏龙渊的我之拳,而是玄武之拳。 玄武之拳如果非要细究起来,其实比我之拳还难听,那不就是王八拳嘛…… 再难听也不妨碍它是天下最刚猛的拳法之一,那是真正在万钧水压之中对抗自然的力量。 人力是不可能与海对抗的,需要感悟它,理解它,吃透了水的力量,再运用它。 然后化作自己真气的运转。 一拳击出,能够分海破浪,又有什么敌人能扛得住这样的爆发? 在至柔的水中,寻求至刚! “轰!” 一道螺旋劲气穿透海底的水,直出百丈之外,轰碎了海底一块岩石。 赵长河旋身而起,直破海面。转头望去,海船已经离开了数里远。 他踏浪飞驰,疾追而去。 赖琦等人在船上回首,看得目瞪口呆。 他刚才海底之拳,是有后遗症的……当他离开海面,下方也螺旋浪涌,过不多时冲天而起,形成了一道狂暴的水柱。 水柱砰然打回海面,海水一阵动荡,波翻浪涌,席卷而来。 赵长河回首而望,一道巨浪劈头盖脑地冲他直扑而下。 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扭身就是一拳。 天上星辰闪耀,银河倒卷,身后仿佛浮起了一个巨大的血影法相,随着他挥拳的动作同样也在挥拳。 巨拳重重轰在海浪之上,厚重无比的罡气竟然和海浪对冲僵持,那浪头居然打不下来,悬浮空中。 “喝!”拳劲再度爆发。 水花飞溅,化作漫天丝雨。 全船人张大了嘴,脑子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 一拳把巨浪打散了?这他妈还是人吗? 这一拳要是打在人身上,岂不是能活活把人打爆! 这是赵长河海底打拳的第三天,玄武之力,登堂入室。 三娘难得地离开船舱,站在船尾看着赵长河大步流星地踏浪而来的模样,眼里都是柔光。 他真的好天才啊…… 离船十余丈,赵长河再度一点水面,飞跃而起,如大鹏展翅一般直投船板,稳稳当当地落在三娘身边,露齿一笑:“好像练成了。” 三娘撇撇嘴:“一般。” 她偏过目光,不去看他精赤的身躯,威武的肌肉上流淌的水珠。 看了容易口干舌燥,好诱人啊…… 三娘忽然在想,现在自己还可以欺负这臭猪,捏着他的拳头他就委屈巴巴地动不了了。但以他这种飞速进步的速度,总有一天,是他如泰山压顶一样摁过来,自己动不了了…… 想到这个心就跳得很快,三娘羞耻地发现,自己好像比他现在的身躯还潮湿。 她强行做着镇定的模样,淡淡道:“那才多大的浪头,打散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只能说才算入门,不要骄傲,继续努力,等到哪天真有海啸都能被你一拳打回去,那才是终点。” 赵长河笑了一下,他很怀疑三娘自己有没有这种水平,但也不去辩解。 三娘没有,夜帝可能有的。 那并不是终点……那是自己要超越的东西。 第557章 海长空 “骨伤好了么?” 回到屋中,三娘一脸严肃圣洁地盘膝疗养去了,不能让人发现自己湿漉漉的。 赵长河在面前擦着头发,随口问。 三娘没好气地嘟囔:“让人静静休养行不行,走来走去的,话真多。湿头发乱甩,都弄湿我了……” 赵长河看了一眼,你也没湿啊…… 又往下看,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 三娘恼羞成怒地遮了一下:“你看哪里?” “咳。”赵长河干咳:“我问你骨伤呢。” “没好彻底啊,过于用力牵动得厉害的话还是隐隐作痛。一般情况不影响,如果激战的话还是会有所拖累。”三娘奇道:“怎么?觉得自己拳法精进了,想下克上了?” 赵长河道:“我们的药用完了,这两天没想起这个,我刚才问了一下赖琦,人家船上有药啊……” 三娘呆了一下,是哦…… 赵长河取了一瓶药,坐在她身边:“我研究了一下,药效还是可以的,给你再敷点?大战将临,能多恢复几分算几分。” “哦。”三娘极为自觉地宽衣解带:“来吧。” 赵长河也极为自然地坐在身边,挑了点药膏就抹。 与当初抹药“故意不小心”地擦过南半球不同,这一次抹着抹着,光明正大地在半球上乱摸,三娘都只是瞪了一眼:“认真点,再乱弄,闷死你!” “……”赵长河闷头抹药,物理闷头。 三娘哭笑不得,揍了他一个暴栗,才让他依依不舍地抬头。 水手船员们听不见这几天里屋内的动静,实际的场景是极为普通日常的,两人每天晚上就是和衣而眠,同宿同起,和以前迟迟差不多。 以至于亲热实在过于寻常,该碰不该碰的地方,早也碰过了。 有好几次醒来,赵长河脸压根就是闷在三娘怀里的,抱球而眠睡得可舒服了,而三娘发现后,恼羞成怒的结果并不是揍人警告,而是摁着小猪玩弄了一番。 到了夜里好像忘了早上“生过气”,继续抱着睡。 如果说流落岛屿之时是事急从权,再怎么裸着身子拥着抱着都是可以原谅可以忘却的,那这几天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解释。 心动了就是心动了。喜欢就是喜欢。 现在抹药还哪有当时的心荡神驰,完全就是左手摸右手。 赵长河抹着药,心中颇有一种小叹息,眼睛瞥过下方,又对刚才的话题好奇起来:“诶,说真的啊,你们有大姨妈么?” 龟龟一点都不觉得这个问题越线,反倒同样好奇巴巴:“那是什么?我娘没有姐妹,嬴五那边都是兄弟。” “……指的月事。”赵长河很自然地问:“我们呆一起这么久了,没遇上这事儿……” “就这?”三娘懒洋洋地回应:“我锻体锻到二重秘藏级别的时候,就没月事了……” 赵长河很有求知欲:“这个是不是叫斩赤龙?” “是吧?”三娘不确定地道:“我还听说这其实是会影响生育的,但没前例,不确定。要么你去和朱……哦你就是猪。” 她偷看了赵长河一眼,发现赵长河还在抹药,看似没听出问题,便吁了口气,续道:“听说岳红翎也二重秘藏了是吧,她应该也不纯粹是内息,也是锻过剑体的,理应差不离,你去和岳红翎试试能不能生娃?” 赵长河腆着脸直接搂了上去:“我和你试不行么?” 三娘眼波流转,似笑非笑:“你真想和我试啊?” “想啊。”赵长河直接道:“天天想。” 三娘望天:“行吧,回头试试。” 赵长河倒被说愣了:“啊?” 三娘叹了口气:“等回去之后,我回教中让专研医药的青龙堂看看,有没有治你难言之隐的,放心,我不会告诉迟迟。” 赵长河:“?” 三娘同情地摸着他的脸:“可怜,这些天憋坏了吧,没事的,姐姐不嫌弃。” 赵长河:“???” “叩叩~”房门被敲响,赖琦的声音在门外道:“二位,刚才我们估测了一下,今天夜里就能到东安岛。” 赵长河什么心思都被打没了,奇道:“这么快?不是说七天航程?现在也就第四天,也就是说五天就到啊?” 赖琦道:“是盟军预约的聚集时日是七天。加上之前遇上二位的那块海域我们不熟悉,需要预估一些变数,才多抛算了一些时日,踩着点能到就行。而这一段风平浪静,现在这区域我们很熟悉,可以明确夜里就会提前到了。” “这样……”赵长河暗道还好这几天没偷懒,恰在今天把玄武之拳融会贯通,晚上就可能面临战斗。 这不是单学会一门拳法的问题,而是宣告着自己对海的认知和理解开始入门,对力量的理解和掌控更为加深,距离三重秘藏更进一步,整体实力有了一大飞跃。 距离“御”也更近了……说穿了,现在的每一步都是在研究御,当一切透彻了,就是抵达神魔之境的那一天。 “现在问题是,我们夜间是否需要先停留,等到白天赴会。”赖琦正在说:“我们毕竟是不同国家的联军,夜间抵达有可能惹出不必要的误会,特来问尊者一声。” 屋中两人对视一眼,再度有了一种不想面对俗事的情绪。旋即都知道这种心态很是不对,便又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开口:“直接进就行,不用停留。到时候我们扮作你的船员,你别声张。” 赖琦应了,神色古怪地退去。 这样的一句很不日常的话,而且挺长的,这都能达成完全同步,太特么神奇了。 屋内两人也觉得自己这一句话同步得很神奇,脑回路竟能如此相似,眨巴着对视一阵,都是粲然一笑。 赵长河取了一条好绷带给三娘缠上,笑道:“本来觉得,物资越丰富,脱离荒岛越远,离你就越远……事实证明还是这么近,那就没有什么遗憾可言了。” 顿了顿,长身而起:“没那能力就没那能力,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否则谁也不知道是情是欲。 但这些时日下来,一目了然。 三娘闭上眼睛,抓紧恢复最后一点点伤势残余,不再多言。 …… 月黑风高。 爪哇船队抵达东安岛。 赖琦所担心的安全问题并不存在,因为他们竟然是除了蓬莱之外最早到的,岛外还很是冷清都没多少船,岛上倒是灯火通明,都是蓬莱将士在里面饮宴作乐。 蓬莱巡逻的船队看见盟军到了,很是客气地引领靠岸,迎接上岛:“赖将军,我们将军在营中相候。” 赖琦代表了一国脸面,虽是对所见的蓬莱军容很是胆战心惊,面上还是矜持颔首:“带路。” 赵长河与三娘略作易容,穿着爪哇军服跟在赖琦身后。赖琦说着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这些都是本将军的亲卫,可以入内么?” 对方将领也没有表现出什么轻视之意,很有涵养地行礼:“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这东安岛明显是属于蓬莱的军港,里面同样有着如同太平岛一样的补给和娱乐设施,属于蓬莱官方经营。 跟在赖琦身后一路打量过来,三娘很是沉默绷着张脸,赵长河的心中也有点暗暗吃惊。 看爪哇国那能被两个人随便灭的海军,总感觉海上实力也就这样。可到了这边看见蓬莱军港,才知道这实力可一点都不弱。 船只虽然没有唐家那么强,和海盗的比倒是略有胜出,船只总数还更多,军容严整、装备齐全、人也多。单看这面上实力,其实是比海盗强的,和爪哇这些小国比起来更是全面碾压得不是一个维度。 估摸着之所以不好自己对付海盗,一则是可能要造成很大伤亡,二则还是海盗地利主场的因素。找各国联军,感觉是为了忽悠一群炮灰去探路趟雷的性质更浓郁。 “赖将军来了?快请进。”到了一间酒楼,上面传来豪爽的声音:“多年未见赖将军了,不知是否英姿如旧。” 踏上楼梯,一个开阔的厅堂展现在面前,一群将领正在饮宴,倒是没有女人。 一位中年大汉高坐主位,笑容豪爽,声音洪亮雄浑。 海平澜义子之一、当年追杀三娘最为卖力的仇敌之一,这一次的蓬莱主帅海长空。 乱世书上不体现海上英豪,实则猛人是不会少的。海盗那边的海千帆是二重秘藏实力,会被派来直面海千帆的对手,当然也差不多。 他极有可能也是二重秘藏。 第558章 蓬莱疑云 赵长河谨慎地瞥了眼三娘的表情。 三娘没有什么特殊表现,美目在对方脸上瞥过,旋即打量周边,神色如常。 赵长河便也松了口气,和三娘左右站在赖琦身后,看他们谈话。 首先看赖琦会不会卖人……他在船上老老实实的,到了有靠山的时候可就不一定真听他俩的话了,得看他怎么想。 赖琦还真没想过卖他们,他其实隐隐猜得到这对男女未必是来帮打海盗的,更有可能来针对蓬莱,从这乔装跟随入内的表现就有点明显。然而大家是不同国,就算这对男女是来对蓬莱不利的,那也未尝不是好事嘛。 谁耐烦真的同心协力去剿匪?海盗可没有灭人国家的兴致,蓬莱海军却不好说,谁比谁傻。 他笑呵呵地举起酒杯遥遥相敬:“多年不见,我都有白头发了,海帅看似还和几年前没有变化,看来确实修行有成的强者和我们这样的普通人就是不一样啊。” 海长空笑道:“赖将军也不能说是普通人了,玄关九重,便是放在夏国也是一方豪雄。” 赖琦笑了一下。蓬莱国的人和海上其他国家的显著区别就是,海上的其他民众都是早年不同历史时期出的海,很多人连夏国是啥玩意都不知道,颇有“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意思。 唯独蓬莱的人言必称夏,早年是带有点仇恨的意思,但这么多年下来,反而成了种“我们对岸上的事比较内行”以及“我们见识比你们多”的优越感。 赖琦懒得掰扯这些,直入主题道:“这次剿匪事宜,海帅是需要等各国都到齐了才议呢,还是现在可以先和赖某说几句?” “先说说也无妨。”海长空道:“这次的联合剿匪,本来剿匪就只是顺带。” 赖琦怔了怔:“这是怎么说的?海神传谕,就是让大家来剿匪啊。” 海长空笑了笑:“海神让大家来剿匪,大家自己也有各自心思,是真剿匪呢还是来逛逛的,谁也不知道。怎样管理盟军,指挥战局,如臂使指,海神可不会干涉,当然是本帅自己定夺。” 赖琦神色微微一变。 这都不是暗示了,简直是明示。 大家自己有各自心思,有人来剿匪有人来旅游,当然也可以有人借此机会一统东海。是这个意思吧? 海长空赤裸裸地在说,我要收编你,并且要让爪哇国都成为蓬莱治下一个岛! 各国由于奉“神谕”,派兵出来是挺卖力的,基本主力都在这了。只要主力被吞,直接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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