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他实力还不够……但略微改善一下状况、略微修复经脉,让能量的溢散冲刷收敛少许,还是有可能的…… 不说能不能治疗,但应该有机会延命…… 唐晚妆怔怔地睁着眼睛,手本来已经推在他的肩头,却终究一点力都没推出去。 手上传来温热潮湿的触感,那是……他肩头的血。 他被于此休的枪芒贯穿的肩,至今都没有治疗……却心心念念只想着帮她治。 似乎是因为手上触到了他肩头的伤,赵长河有点痛感,眉头轻皱,终于睁开了眼睛。 治疗遽停,四目相对。 两唇依然对接,双方的眼神里都不知道有些什么。 赵长河看不出她目光里蕴含的情绪,却看得出她是清醒的,便不敢多体验她的唇,慢慢离开少许,低声道:“抱歉……只有这种办法能试试……我没有心思慢慢和你纠结‘能不能’。” 唐晚妆不搭腔,只是看着他。 “好、好像有点用?”赵长河被她看得有点慌,刚才的霸道都不知道死哪去了,狼狈地退开,咕哝道:“你、你不爽就揍我一顿好了,轻点……” 心中暗道这个不知道算轻薄呢还是算血亏,因为自己真的什么都没体验到,心思全在全力运转功法了,也就最后离开之前感受到了那一丝柔软,还被她直挺挺地看得不敢继续。 人参果啥味道来着?血亏。 唐晚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狼狈后退的样子,不知怎的心中反倒只想笑。 面上却冷冷道:“你学的什么妖法,给我灌注的什么幻境?” “啊?那不是幻境,那是自然之意。”赵长河道:“如果说你当年突破秘藏之时有什么缺失,那我猜测你的武学之意贴合山水书画,但人却戎马倥偬案牍劳形。你能知其意,故能突破;但做不到,因而强行。病根就在这里。” 唐晚妆心中真的惊诧,凭他的修行到底怎么看出的这种根子? 这是最顶尖的第三秘藏的事情,他连摸都没摸到边啊。 赵长河当然是因为瞎子提醒之后才想到的,如果说唐晚妆伤在神魂,为什么伤?又为什么说第二页天书对她有用?咱武学境界不到,但逻辑分析还在,结合一想差不多不就是那么回事么…… 理论上唐晚妆如果真想好好突破,那就是要卸任职务,隐居自然。可惜她做不到,只能强行,最终导致出了岔子。如果要彻底治疗,除了需要合适的手段之外,其实她还是得辞职休养才行…… 见唐晚妆沉默的样子,好像不追究他的轻薄,赵长河胆子肥了起来,低声道:“我说了,你不要过于劳神……有我在。” 此时此刻,再说此语,那就是赤裸裸的表白了,撕开了曾经号称“不涉男女事”“普信阿姨”的面纱。 唐晚妆仿佛听不明白似的,又问了句文不对题的东西:“你说那是自然之意,为何有人?不是幻境而何?” “人?”赵长河倒被问懵了,挠了挠头:“我渡让给你感知之意,就是只有山水自然,和人有什么关系……哦,如果说有的话,是我回春诀正在唤醒你的生机期待,可能结合山水之意会让你诞生一种向往能过的生活,有人的话,是你自己脑补出来的人,你想见到的日子。” 我自己脑补出来的人,我想见到的生活。 抱琴在身边,怯怯的很可爱。他在弹琴,眼含笑意,眉目温和。 唐晚妆紧紧抿着嘴唇,一直很平静很淡定的态度忽然变了,恶狠狠地推着赵长河:“不要以为用治病的借口就可以随意轻薄我,何况你还治不成!” 她力气一复,赵长河哪扛得住?被推得踉跄跌退,狭小的密室之内,腿弯很快就抵在了床沿。 唐晚妆一把将他推翻在床上,纤手一划,上衣就脱落了。 赵长河惊恐地捂着胸:“你干嘛?” 报复是这样的吗?那请加大力度! 却见唐晚妆面无表情地摸出一瓶药膏,挑了一点抹在他的肩头,恨恨地道:“开口闭口,就爱骂我不顾自己,你又能好得了哪里去?没二两修行,总自以为铁人一样,你这伤再不好好治,以后阴雨天都要发疼,到时候悔死你!” 一边骂着,手头也似是惩罚似的多用了几分力,疼得赵长河冷汗直冒。 赵长河龇牙咧嘴地感受着肩头的痛,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却忽地一笑:“真好。” 唐晚妆怒道:“嫌不够重是吗?” “你太过平淡,我反而心惊肉跳,因为不知你是否轻生,认为反正只有几个月的命……当你发起怒来,才能确定,你尚有喜怒,还想活。” 唐晚妆“惩罚”的力气都轻了三分,心中暗叹一口气。 “而且……”赵长河看着她的眼眸,低声续道:“会生气的你,才显鲜活……就像当初被不器气破防的那会儿……像是画中毫无生机的人,走出了人间。” 唐晚妆面无表情:“与你何干?你要违背诺言?” 赵长河道:“男子汉大丈夫……” 唐晚妆以为他要说一口吐沫一个钉,却听他话锋急转:“岂能被区区言语束缚纠结?” 唐晚妆:“?” 赵长河理直气壮:“若说言语,我当初另有一句的。” 唐晚妆下意识问:“什么?” “老子不但是匪类,下次觊觎的说不定就是唐晚妆!让她洗干净点等着!” “嗷~!”惨叫之声响彻密室,密室的特殊隔音都快挡不住了,隐隐地传到了鸭坊。 大周看着自己的鸭子,心中觉得唐首座夤夜来此,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来找这东西的。 第379章 你也慢下来 屋子里当然不是在找鸭子,而是在擒拿。 “说,什么叫普信?” “诶?你刚才不是一副听得懂的模样吗,敢情是表面听懂了其实什么都不明白啊……嗷~我说,我说……就是普世价值、信义无双……嗷~怎么还打我?” “不要以为我听不懂意思就听不出那是贬义,你的诚信呢?” “草……” “还说脏话!” “嗷~” 赵长河感觉这一嘴亲了之后自己就陷入了无止境的家暴里,她其实是随便找个借口就打人,在意的既不是普信也不是狡辩,分明就是在报复那一吻。 最惨的是其实自己根本就没有半点体验。 肩膀的血止住了有什么用,内里亏出血了。 但话又说回来了,当唐晚妆这样的人,抛开了她那点淡定如水的气质,和你摁在床上打闹的时候…… 是不是代表着有些东西已经变了? “伤口处理好了,你还想趴在床上赖多久?”唐晚妆敲着床板喊:“起来,不要逼我揪你耳朵。” 赵长河偷看了她一眼:“喂。” “干嘛?” “你什么身份揪我耳朵?” “我……”唐晚妆梗着脖子道:“你的轻功,是不是糅合了踏水凌波?” “是。” “你那一式刀法,是不是结合了我的春水剑意?” “是。” “还有你的心法,你的擒拿手!我算不算你师父!师父能不能揪你耳朵?” 当初是谁说不想僭越做帝师的…… 赵长河觉得这阿姨现在哪都是软的,就嘴巴是硬的。 毕竟刚才没尝明白,不知道多软。 “有一说一……我在江湖摸爬滚打,求教过的人太多了,有很多人教过我。”赵长河翻了个身,两手枕着脑袋懒洋洋地道:“当然,如果这世上非要找一个算我师父的人,那必然是……” 唐晚妆眨巴眨巴眼睛。 “……孙横川,孙教习啊。” “?” 唐晚妆柳眉倒竖,却又没办法强争,孙教习这太正了,没人能争,哪有非要强行说自己才是师父的? 两人忽然安静下来。 其实心照不宣。 唐晚妆之所以强行想把自己的身份变成“师父”,当然是为了堵住他之前那句匪类调戏之言。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不是师父也是半师,你要我洗干净? 结果这厮油盐不进,就算以前心里当她是个半师,这会儿也坚决不肯认了。 这名分若定,自己可能更刺激,唐晚妆这种人是绝对不会陪你刺激的,那就翻车了。 唐晚妆心中羞恼难言,现在这厮是摆明车马要追求了,怎么办? 以前看好你,想把你扶上去,前提就是你不像别人觊觎我啊,现在你变卦!那我在干什么哪?我亲手扶植了一个想把我洗干净的男人? 更气的是还真被亲了,被亲了还不能拿这个发火,因为他是救人。不但不能发火,反而要尽力回避这个话题,当作若无其事。 最气的是其实内心没多少火,幻境之中的人如果是自己的期冀,那代表了什么? 最最最气的是,这种治疗不是一次便罢,说不定还要继续。 以后怎么办? “晚妆。”赵长河忽然喊。 唐晚妆心中跳了一下,强行绷着脸:“谁许你这样喊我?” “……”赵长河暗道平时我和别人都这么喊,都喊惯了……话说这也奇怪啊,当初自己想喊红翎都很艰难,为什么就和唐晚妆就这么亲,开口闭口的晚妆就没觉得半点不对劲呢? 他没去说这个,转而道:“你的伤,我治不好……是因为我能力还不足,但方向肯定是对的。” 唐晚妆抿了抿嘴,“嗯”了一声。 “这个不仅和修为挂钩,还与我对回春诀的掌握以及自然之道的理解都是相关的。修为还好说,感觉也不会差很多,可回春诀差得有点多,我现在最多只是掌握了皮毛,治疗一下外伤可能还行,面对你这种情况需求的可不是这点水准……” 唐晚妆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招的级别很高,很可能属于根本法则的一类,若天分四象,那这就是四象所代言的其中之一。别说我们的理解,哪怕是上个纪元,能够有资格吃透的人也没有几个。” 赵长河笑了起来:“我说这个可不是在叫难。相反,我的意思是,别的短期内我很难有长进,而回春诀现在是影响木桶的最短板,说不定可以短期内提升一部分。” 唐晚妆奇道:“你有什么方式去提升它?” 赵长河道:“我要学医,从头学起。” 唐晚妆瞪大了眼睛。 医武不分家,一位已经修到了秘藏的武者对于人体的认知非白丁可比,想要学医其实相对容易,甚至有时候可以反过来教医生。但学医不能不学药,医理和药理又是两件事,光是把药材和特性记得精熟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心思,再研究一下君臣佐使药物搭配,到了不靠方子自己配药的程度那是可以学一辈子的事。 这是个学弹琴学画画都没有太多心思的臭狗熊,只是明知道自己血煞过重必须用来静心才勉强学的,到了现在也不知道练过几次。结果如今不需要任何人说,他主动提出,要学医。 他学医有什么用……或许真对他回春诀的提升真有很大作用,可从他至今回春诀都只是皮毛的表现来看,他本来就不在乎这个能提升多少。 只是为了救她。 赵长河又道:“襄阳是大城,自有名医。如今我们算是掌控襄阳,要找名医来教我并不难,天亮我就做这件事……而你……” 他顿了顿,神色有点古怪:“现在我算不算你的主治大夫?” 唐晚妆抽了抽嘴角:“你想说什么?” “你要遵医嘱,听我的话。” 唐晚妆简直觉得他下一句就是去洗干净,忍着想掐他腰间软肉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好啊,大夫请吩咐。” 结果赵长河道:“从现在起,你不要过问襄阳任何事宜,包括江南事宜、弥勒遁逃,怎么处理后续……没你的事。” 唐晚妆无语道:“那我干什么去?” “我学我的医,你逛你的街。这是上个纪元就有悠久历史的名城,到了这里,岂能不看看汉水之清,听听隆中之吟?南有郴江幸自绕郴山,西有巴山夜雨涨秋池,唐首座既爱山水,何不慢下来?” 慢下来…… 唐晚妆的目光渐渐化成了水,半晌才道:“诸事纷扰,何得清闲?” 赵长河理所当然地道:“因为有我在。” “你又说你要学医,又不让我管事,尽揽一身,时间够么?” “挤挤总是有的。” “为什么这么拼?” “若不能确定延长你的命,我没有心思继续修行。” 唐晚妆默然半晌,忽然笑笑:“你说你是我的主治大夫,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是你的主治大夫?” 赵长河:“?” “肩头枪芒之伤好治,血煞虚弱之意难消。现在的你,状态一点都没有比我好,但你何曾想过自己?”唐晚妆轻轻伸手,点在他的眉心:“睡吧,明天我听你的……但现在你听我的。” 指尖如有涟漪,困倦袭来,赵长河眼皮开始打架,很快沉沉睡去。 唐晚妆坐在身边,定定地看了他很久很久,才慢慢起身,离开密室。 打开密室之门,天已大亮,刺眼的阳光洒落,唐晚妆下意识遮了下眼睛。 大周和李肆安都站在院子里,两个面对襄阳一屁股烂账急着想要向首座汇报的密探都在那儿团团转。一大堆事要首座拿主意呢,她怎么进了密室就不出来了,这伤很严重吗? 呃,里面有男人的,这孤男寡女……日上三竿…… 密室门开,两人都是一喜,急匆匆迎了上去:“首座,你可出来了,这太阳都晒屁……” 话音哽在喉咙里,密探们神色古怪地看着首座有点衣襟凌乱的小模样,那脸上还带着红润,与她日常的苍白脸色相比,鲜活如玉,美不胜收。 连带唐晚妆本人在内,三个人的心中几乎同时泛起了一句诗……因为唐晚妆知道他们就是这么想的: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唐晚妆憋着脸,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襄阳诸事,我不过问了。” 两人大惊:“首座,这……” “等赵长河出来,全权交给他负责。” “?” 完了,这是宠幸内宠,连大事都全盘赋予了…… “对了,你们先做一件事。” 还懂得吩咐事宜就好……两人都是大松一口气,忙拱手道:“首座请吩咐。” 唐晚妆道:“你们去找襄阳最好的名医……” 李肆安拍胸道:“首座要疗伤?包在我们身上!这就去找!” “不,是给赵长河用的……名医来了,直接让他去见长河。” “?” 唐晚妆打了个呵欠,转身离开,咕哝自语:“抱琴这丫头怎么还不来……我要去看巫山……” 密探们面面相觑,心中恐极。 这妥妥被魅惑后的昏君就是这样的,还看巫山呢,您不如直接在巫山上布雨行云,岂不应景? 第380章 师父 当赵长河神清气爽地离开密室,已经大中午了。 真不知道谁才是谁的主治医生…… 总之自己想治唐晚妆的病,可以说一点都没治成,也就是让她开启的那一丝丝第三秘藏没有继续冲刷崩坏,别的和以前没区别……就连这一项,其实都要需要继续治疗才行。 然而唐晚妆不仅把他的外伤治得妥妥帖帖,最后临睡那一指更是不知道蕴含了什么水柔浸润之类的套路,今天起来精神特别好。 从戒指里给自己找了件新衣服换上,舒舒坦坦地出了门,外面没人。 赵长河晃悠了一圈,大周愁眉苦脸地坐在鸭坊里看工人干活,那神情怔忡得也不知道思维飞到哪去了。 赵长河到他面前摇着手掌:“周哥,做鸭啊?” 大周随口道:“是啊,和你一样。” 赵长河:“?” 大周忽然清醒了似的,立刻拉着赵长河走到一边:“赵先生,你可出来了……” “怎么了?” “昨日你一时爽快,斩了吕世衡,襄阳军队差点哗变。是唐首座与杨王三位坐镇,擒下首脑,杨家私兵弹压,才勉强把情况暂定。” “……”赵长河两眼蒙眬地看着面前的大周,一时半会脑子都捋不出思绪来,和我说这个干啥来着? “吕世衡在襄阳经营多年,军队里不知多少亲信,昨天是一时群龙无首才勉强暂定,这一夜勾连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宜早做定计。” 原来是这样……赵长河揉揉脑袋:“这个和我说干嘛来着?” “?”大周面无表情:“唐首座吩咐,你全权负责襄阳事宜。” 赵长河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装逼一时爽,工作起来可未必爽,何况还是未曾接触过的具体工作。 口嗨大可说放着我来,实际你具体实务从来没做过,能做个啥? 他头疼地捏了半天脑袋,终于道:“你们密探司……” 大周知道他想说什么,打断道:“密探司本来就没有太多人手,不是前朝那类无孔不入盯着所有人的厂卫,想要密探司把握这些是不太可能的。现在我们的人手主要用于内部——襄阳镇魔司的人,肆安现在正在逐一审讯调查,确定谁曾变节。” 哦,还有襄阳镇魔司变节这一层…… 赵长河只得问:“薛教主和血神教众何在?” “他们还在外面追杀弥勒溃兵。”大周说这话时,心中也有点惨不忍睹之意,从来没见过衔尾追杀能追杀一天一夜没完没了的,你们自己不需要休整的嘛…… 好像真不需要,这伙人散开就是各自武林高手,自己做自己的就行。 赵长河头更疼了:“你帮我传个令,让他们回来……怕襄阳军队起幺蛾子的话,我们必须有自己的军队在旁边镇着,然后一级一级筛一遍。” 大周有些犹豫:“传令……血神教真的是可以听命的?我们怕的是血神教入城,比吕世衡的军马还让人头大。” 赵长河叹了口气:“可以,就信他们一回呗。” 大周神色有些变了,打量了赵长河半晌,心中暗道如果按照首座曾经的暗示,这位是她要扶持的皇子,那也就是说这是一位有自己军队基本盘的皇子,这性质有点…… 话说回来了,首座你不是很讨厌做太子妃的吗?您现在在干嘛? 大周想了想,又问:“襄阳钱粮并不多,赵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钱粮……还有多少?” “需要统计,总之不多了,吕世衡之前都把入城税提到一两了……对了,这个要不要动?” “……” “还有,春耕耽误,是否要还屯于民?” “……” “还有,襄阳官员……” “停停停……”赵长河一个头变得三个大:“我、我慢慢捋,等会哈……” 大周斜着眼睛看他:“没事,我们也不会拿太多东西问一个菜……哦,倒是有个事儿,刚才我派人去请了几位名医,先生要不要见见?” 赵长河带着一脑袋浆糊,去了客厅,一走进去脑袋就变成了七八个大。 几位名医正在厅中吵架,各自批驳对方的医理思路,唾沫横飞,声震屋瓦。 赵长河无语地看了看大周,大周笼着袖子:“我们只不过给他们出了个题,对肺经受损有什么看法,然后就这样了,已经吵了两个时辰了吧,不愧都是名医,中气真足。” “真都是名医?” “都是名医。” 赵长河抽抽鼻子,最后对大周问了一个问题:“晚妆在哪,我要见晚妆。” “首座在逛街。”大周图穷匕见:“我也觉得,应该把她找回来。” “我去看看,去看看……”赵长河狼狈离开鸭坊,简直跟逃离一样。 太子试图“有我在”的治理襄阳,宣告装逼失败。 …… 其实唐晚妆的逛街也不是那么成功的。 襄阳兵荒马乱,稍微有点敏感性的商家都是关门闭户,哪有几个开门做生意?更别提摊贩了。走在街上,一片萧条,行人也少,偶有出门办事的都是匆匆而过,一点都看不出一个著名大城的气息。 既处乱世,自然还会有更多乱七八糟的事情,无所事事的二流子想要调戏她都遇到了好几起,最终唐晚妆也没做什么,只是交给了后面悄悄跟着的镇魔司密探处理。 听着身后传来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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