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定有真正的强者,我来硬的救不了人,但突袭捉你倒是可以赌一把的,而且是最简单明了的选择。于是临时起意,便是如此了。否则我有同伴的,没用上她的力量亏死我了……” 沙七:“……想说我很弱就直说吧,我受得住。” “你可不弱,只是你低估了我罢了。”赵长河笑笑:“不过我能猜出你想要和我谈什么。” “哦?”沙七生无可恋地道:“说说看。” “韩无病为了我的流言和人动手,是在赌坊门前。由此泄露了他掌握了新剑法的秘密,纪以南和燕连平都找上门了,没理由在你自家门口你却不知道吧?”赵长河笑道:“你‘好心’收留韩无病,无非是为了套出他的话,获取古剑之秘罢了。” “那我为什么不逼供,要做好人?” “我怎么知道,我一直以为韩兄被你捉了好不好……” “……” “可能是因为韩兄不好惹,来硬的万一蚀把米呢?能装好人套话为什么要来硬的,除非一直掏不出话,失去耐心了,但这么区区三天显然还不至于……在这个过程中,发现我赵长河入城,于是想起古剑之秘的受益者不止韩兄,还有赵长河。便传递信息,想把我一并弄到手里。” 沙七终于摇头失笑:“这他妈的,真是稀奇,这次的事里平湖会和兴义帮鸡飞狗跳的,谁的目光都在他们那。怎么你居然真就分得出,韩无病的下落和他们压根无关,是两条线?” “因为我对他们帮会之争一点兴趣都没有,从头到尾我的目标都只是找到我的朋友。” 空气安静了片刻,连拿刀架着赵长河的那些帮众眼神都有点变了。 沙七沉默片刻,慢慢道:“都还举着刀干什么?放下。” 有人道:“少爷,你的脖子还被掐着呢!” “你们把刀放下了,他自然就把我脖子放了。一个来找朋友的人,朋友既无恙,又为什么要杀我?” 帮众们面面相觑,却真的慢慢都放下了刀。 赵长河却没松开沙七的脖子,掐着往外提溜:“七爷说得对,可惜我现在不敢放你,到了屋外再说。” 沙七憋着一张脸:“草你妈的……” 赵长河走出门外,忽然一愣:“七爷,外面清场了?” “废话!”沙七没好气道:“老子被人掐着脖子,当然外面要清场不能被人知道,否则以后老子还怎么在剑湖城混!”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外人?” “唔……”赵长河忽然道:“那么七爷,我们真谈个合作怎么样?” 沙七差点笑出声:“你我现在这德性,你怎么想得出合作这两个字的?” 赵长河面不改色:“为什么不能?你我有什么解不开的冤仇么?” 沙七道:“好像没有。怎么,难道你现在想要和我分享古剑之秘了?” “我只是想问问七爷,想不想独霸剑湖城?我想嬴五爷让阁下来剑湖城,不是光为了古剑的吧?” 沙七眯起了眼睛,半晌才道:“怎么,忽然在这事信得过我的合作?” “正如七爷刚才所言,那两帮之争与你的事是两条线。勾结胡人的、散布我流言的,无论是哪一家,总之不是你,想来想去,如果我要找个合作势力,反而只有你。” 沙七叹了口气:“以后谁再他妈跟老子说赵长河是个山寨匪类,老子大耳掴子抽得他妈都不认得他!” 第232章 第二环 次日一早,赵长河伸着懒腰从客栈小院出门,依旧变回黄脸汉子造型,背着阔刀去了纪家。 纪家的管家已经心急火燎地站在巷子口翘首以待,见到他出现,长长吁了口气,迎上前来:“司徒先生,您可算来了。” 赵长河懒懒道:“怎么?” “听说昨晚有人自称我们家少爷归来,跑到康乐赌坊拿我们产业作赌!” “所以你们家少爷真回来了没?” “就是没有啊,哪有不回家先去赌坊的,那肯定是个冒牌货!” “那你们慌什么,冒牌货手里有地契吗?拿什么抵押作赌?” “呃……就怕康乐赌坊拿这个做文章……” “归根结底看的是拳头,拳头大就没文章。你们去和燕连平说我司徒笑代表纪家谈判了么?” “说了。”管家点头哈腰:“燕连平说今早在秋雨阁与司徒先生会面,您看……” “走吧。”赵长河摸出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大步前行:“希望剑湖城的酒能让我有点惊喜。” 入秋了。 巧合得很,说去秋雨阁,天上就真的在下微微细雨,给燥热的天气带来了一丝清爽。 雨虽不大,却也导致街上也没有了昨天的热闹,很多摊贩不出来了,行人也少了许多,繁华的剑湖城忽然就有了点冷寂小镇的意味,微雨长街,负刀前行。 赵长河很喜欢这种味道,很古龙,很江湖,连剑湖城目前的情况都很像那么回事。 下次易容,可以考虑在嘴巴上面贴两条眉毛。 秋雨阁在远方雾霭之中若隐若现,这是个低矮的阁楼,一共也就两层半。但位置很好,顶层是个无窗的露台,前方没有遮挡,可以顺着看见远处古剑湖的微波,凉风携着秋雨簌簌而入,很是舒服。 而此时此刻楼外汇聚了很多人,黑压压的一大片,半数平湖会的,倒有半数是原兴义帮被收编的。 关于“纪家公子委托司徒笑来谈事”,原兴义帮帮众虽然已经被收编了,还是有些忠良老人愿意来替纪家人壮个声威。 这也是太平街的私产之所以还能留到现在的原因。 见赵长河与管家进楼,便有不少兴义帮老帮众在喊:“拜托司徒先生了。” 赵长河向四周拱手示意了一下,踏步上楼。 一眼看见坐在主位的燕连平,和他身边托腮赏景的翼火蛇。一群平湖会的帮众守在楼层四周,目光灼灼地看着楼梯口走来的赵长河与身后的管家。 管家额头隐现汗水,腿都有些微微发抖。 他无非就是想借“司徒笑”的名目,争一点“纪公子应得的私产”。如今兴义帮树倒猢狲散,纪公子生死难料,这私产很容易操作成他的。 没来之前感觉有司徒笑顶着没压力,真正来了才知道这种单刀赴会的压力比想象中的大得多了……真是能让人两腿发抖的。 要是命都没了,私产拿来干嘛用? “司徒先生?”燕连平是个三十多岁的干练汉子,见赵长河入内,神色冷峻地开口:“恕燕某不喜欢遮遮掩掩试试探探的,就直说了,燕某见过司徒笑,你不是他。” 赵长河淡淡道:“是不是司徒笑又如何?产业是纪伯常所有,难道旁人就没有资格主持公道?” 燕连平道:“当然有区别。” “哦?” “司徒笑是神煌宗嫡传,我们不敢轻易杀了。而随便换个别人的话……江湖帮会,不是跟你衙门对簿的地方。” “呛啷啷!”拔刀声响彻阁楼,明晃晃的刀阵指向正中。 管家两腿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 赵长河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淡淡道:“这就是你直接让翼火蛇出现在这里,不掩饰自己四象教出身的原因?因为我马上是个死人了,死人不会泄密。” “一则因为死人不会泄密,二嘛……”燕连平笑笑:“因为该知道我根底的人也已经知道了,隐不隐瞒没什么意义。何况燕某即将一统剑湖城,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赵长河也笑:“既然如此,让别人看见也没什么了,对不对?” 随着话音,外面的烟雨中传来笑嘻嘻的声音:“哟,还真是四象教,翼火蛇是不是姑娘,让我康康?” 数道人影从外面飘然登楼,正是沙七。 燕连平眼睛微微一眯,目光落在沙七左右的两名老者身上,半晌才道:“沙七爷是什么意思?” 沙七二五八万地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纪伯常把产业押给我康乐赌坊了,老子是来和你聊这件事的。” 燕连平看了看赵长河,淡淡道:“这是纪伯常?纪家管家和老帮众们都不认识的纪伯常?” “他是不是纪伯常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江湖帮会,不是玩衙门对簿的地方。”沙七笑嘻嘻地用他的话回敬:“你们不敢得罪厉神通,难道就敢得罪我家嬴五爷?我说他是纪伯常,那他就是纪伯常。” 燕连平沉默片刻,忽地一笑:“好。那这事也不用聊了,太平街那几间纪家产业,属于纪兄的。” “痛快。”赵长河悠悠坐了下去,自顾倒了一杯酒:“但我想谈的可并不仅仅是太平街那几间私产……既然我纪伯常回来了,兴义帮是不是该给我继承?” 燕连平哑然失笑:“纪公子若是想要帮会产业,燕某当然也没有意见。然而良禽择木而栖,帮会下面的弟兄愿意跟谁,可由不得纪公子管。” 赵长河道:“那我问问?” 燕连平道:“请便。” 赵长河探头看向下方的兴义帮帮众:“诸位,老帮主被人谋害,大家混江湖的不管怎么说,这个义气还是要有的吧?” 人们面面相觑,义气当然要有,燕连平也是借由“替纪以南报仇,捉拿韩无病”的理由,才得以顺利收编大部分帮众的。虽然其实真不过是良禽择木,这只是个明面的由头,但必须得有。 便有人道:“这位……司徒先生,帮主被韩无病所杀,也只有燕会长能带领大家复仇啊。” 赵长河道:“然而老帮主根本就不是韩无病杀的。” 众人一时沉默。 这玩意儿就是个借口,大部分人心里是不是韩无病杀的其实不是太重要,当然也有部分人比较在意,然而你这空口白牙的说一句有啥用啊? 燕连平哈哈一笑:“这位……纪公子还是司徒公子来着,纪帮主的剑伤不是韩无病的还能是谁的?该不会想说是我吧?众所周知,燕某用的是燕回双刃,和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长河慢慢道:“我是用刀的,也可以换把剑使使,尤其是在对手差距较大的时候,更是容易。” 燕连平笑道:“纪以南可没比我弱太多。” 赵长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没说是你,燕会长干嘛口口声声和自己对号入座?” 燕连平神色不变,摇头道:“你这意思不就是想往我身上诬?然而很遗憾,你空口白牙毫无意义。” 赵长河道:“错了,我从头到尾说的就不是你。因为杀纪以南的是个胡人。” 话音未落,忽地有人匆匆来禀:“不好了不好了,韩无病持剑杀入纪家,劫持纪夫人,声称狂狮赫雷出来受死!” 第233章 第三环 全场从秋雨楼上到楼下汇聚的两方帮众集体目瞪口呆。 这什么和什么?挟持纪夫人,喊赫雷出来受死? 韩无病打得过狂狮赫雷嘛?你这不是在找死? 呃,不是,这意思是赫雷和纪夫人通奸,纪以南知道了,所以纪夫人串通奸夫杀夫? 怎么画风往这种方向狂奔而去了? 很多人偷眼看燕连平的表情,朱雀托着腮,眼里都是趣意。 韩无病作为当事人,他说的“证供”还是很有参考价值的。如果他咬定是燕连平杀的,别人多半觉得他反诬一口,可他扯的却是以前别人完全没想过的胡人,这听起来反倒有点像真的了。 可问题来了,如果杀纪以南的真是赫雷,那燕连平所谓的破门而入发现韩无病杀人,这算什么? 纯属借势栽赃韩无病呢,还是燕连平勾结了胡人? 便有兴义帮的老帮众直接问燕连平:“燕会长,这事怎么说?” 燕连平神色有些阴翳:“韩无病胡乱攀咬,如何当真?此时纪夫人被劫持,我等当速去救人才是。” 这话一时半会很难再让人信服了,那老帮众慢慢道:“燕会长,大家都不是傻子,再怎么胡乱攀咬,也没道理莫名其妙扯出一个身在草原的无关人士,除非他知道赫雷人在剑湖城。” 许多人都反应过来了:“不错,即使是攀咬,也一定在附近见过赫雷才有可能往这个方向咬,否则身在草原的胡人怎么咬?” 值此胡人叩关之际,无论各势力头目是怎么想的,反倒是江湖屠狗之辈对此特别敌忾。比如昨天管家介绍店铺都要特意带一句“与胡人无关”,那是习惯性介绍,否则东西卖不出去就算了,说不定还得被人砸,自家帮众更是会造反。 如果狂狮赫雷真在城里,那查真凶是小事,诛杀胡人才是大事!尤其如果真凶真就是赫雷,那就国仇家恨凑一起了,地榜了不起啊,一座城的人还堆不死你丫? 燕连平只好道:“可能吧,这事本座也不知道……诸位可以去找……” 赵长河忽然道:“倒也不用那么麻烦,我有一个直截了当的办法……” 说着突兀出手,一把抓向了和他一起来的管家:“不瞒诸位,在下学过一点精神控制之术,如果赫雷在纪家出现过,这位管家一定是知……” 就在他出手的同时,管家转身就跑,赵长河特意放慢了的一抓居然根本没抓住,管家已经一溜烟到了楼边,纵身就要跃走。 沙七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拎住,笑吟吟道:“管家何故惊惶?莫不是真勾结了胡人?” 管家气急败坏:“如果夫人真和胡人通奸,那也不会让管家知道,你们冲着我玩什么精神控制!” 赵长河笑道:“那你跑什么?” “妈的……”反正要被精神控制,管家索性豁出去了:“因为和夫人通奸的是我,被你控制了也是说,不如老子直接说!你他妈有病吧,韩无病胡扯一句,你搜我魂干什么!” 所有人愣在当场。 燕连平露出不忍直视的神色,朱雀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因为我知道通奸的是你啊。”赵长河笑呵呵道:“除了夫人要我做主,最积极的就是你这管家,夫人也不猜忌,不是你俩想要那些私产过日子还能是啥?其实不止是夫人,我看纪以南的妾室们都有鬼,一个个哭得比谁都假,如果都是你勾搭的,那你好厉害啊,佩服佩服。” “怎么可能都是我!我怎么知道那些婊子跟了谁?”管家气急:“反正纪以南勾结胡人,作为胡人在剑湖城的暗子,我们看不惯,背叛他又怎么了!他自己去惹韩无病,多半是想要替胡人搞清楚古剑之秘,结果被韩无病杀了,又不是我们害的!” “嗯嗯。” “我们才倒霉呢,本来一步一步设计还有机会接收产业,他突然死了我们反而成了无根之萍,要点私产养老不还得指望着你么!天知道韩无病犯了什么病,扯的什么赫雷通奸呢!” “很简单,因为那是我让他胡扯的,这不你就跳出来了嘛……”赵长河还是笑呵呵:“不好意思哈,我根本不会什么搜魂之法,诈你的。” “你……”管家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众人皆沉默。 现在纪以南被自家管家指证勾结胡人,那是谁杀了他还重要么?就算是韩无病杀的,那也是英雄,还有什么找韩无病报复的理由? 燕连平叹了口气:“原来如此,那我们似乎也不需要找韩无病干什么了……” “燕会长觉得韩无病算个英雄?” “不说是不是英雄,这种时候,总归是个好事。” “既然大家觉得这是好事,其实燕会长也没必要把自己做的好事推给韩无病嘛。” 燕连平眯起了眼睛:“是在下做的,在下自然不会客气,然而不是在下做的,在下不敢居功。” “韩无病露了面,事情只要问他不就很清晰了,根本不需要猜谜破案的。”赵长河笑道:“有人告诉韩无病,有胡人在纪家出没,韩无病便以为散布我流言的人是纪以南,上门问罪,两人摆酒谈事。谈了之后韩无病发现纪以南满脑子都是挖他的古剑之秘,对流言之事懵然不知。既然纪以南不是传谣者,老韩对自己的事反倒不在乎,懒得理纪以南,当场就要走了。” 燕连平淡淡重复:“你的流言。” “不错。”赵长河抹了把脸:“北邙赵长河,见过剑湖城诸位英雄。” 人们并无心管他到底是赵长河还是司徒笑还是纪伯常……这事情一波三折,人们这会儿胃口被吊得老高,解密的兴趣反倒超过了其他。 沙七便在旁边催促:“管你是什么河呢,快说,既然不是韩无病杀的纪以南,那是谁?” 这哏捧得好。 赵长河瞥了眼脸色越来越黑的燕连平,笑道:“当然谁栽给韩无病那就是谁了……其实燕会长不需要这么尴尬,虽然你不是为了什么大义,只不过一石二鸟,既除掉了纪以南,又能利用韩无病找一个整合兴义帮的借口,但纪以南真是汉奸的情况下,你这点小谋划相信兴义帮的英雄们也不会过于计较的对不对?” 燕连平没有说话,神色反而越来越冷峻。 却听赵长河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了,兴义帮的英雄们不会过于计较,我赵长河倒是有点事想和燕会长计较一二。” 燕连平慢慢道:“什么事?” “有人知道韩无病在追查谁传我流言,刻意告诉他赫雷在纪家,引导韩无病去找纪以南……然而纪以南并不是传我流言的人,那么误导韩无病这个信息的人是不是反而嫌疑最大?”赵长河笑吟吟地问:“请问燕会长,为什么要造我赵长河是个胡人的谣?或者我换个问法——危月燕到底是四象教的燕,还是王家堂前燕?” 楼外终于有人叹了口气:“我早就告诉过你,赵长河入剑湖,你应该第一时间设法杀了他,而不该顾忌他身边有什么翼火蛇,不想妄动。你看看,才一天的功夫,底都被起没了。” 随着话音,一道剑光犹如流星追月,从楼外直贯而入,眨眼之间就到了赵长河的咽喉。 王家的追杀者! 在赵长河七拐八绕反追踪后,追杀者还能这么快追到这里,只能证明一件事。 赵长河踏入剑湖城的第一时间,燕连平就联系了王家人。 第234章 没有一个好人 朱雀原本托腮笑嘻嘻看赵长河表演的模样,在后半程就变得很森寒。 赵长河东一榔头西一棒槌,一会儿抓谁偷情,一会儿确定谁和胡人勾结,连消带打的把人带偏了,搞得好像真凶是谁都无所谓了似的,连燕连平都不由自主地松懈了一些,感觉上就算被人知道他是真凶也并不要紧。 然而谁都忘记了,赵长河的真正目的是找到谣言是谁传播的。 确定真凶的意义,只不过是因为,真凶是谁,那谣言传播者多半就是谁。 燕连平被带偏了一时没坚决否认,无疑让赵长河确定了他就是传谣者。 造谣赵长河是胡人,是为了让他今后的法理平添波澜,会做这种事的,王家的嫌疑最大。而剑湖城距离琅琊不远,应该是早在琅琊论剑那会儿赵长河明确表态不配合王家的时候,王家就已经开始筹划把赵长河的“皇子”身份抹掉,那时候就让周边开始传谣了。 谁是传谣者,谁就是王家的人。 四象教才刚刚和王家“结盟”,结盟的事都还没来得及传给教众们知道。所以如果谣言是燕连平传播的,那可不是因为和王家的盟友关系,而是在听从王家的指令。 理出燕连平是叛徒,顺理成章。 朱雀想明白了这些,却又有点好笑。 在此之前她一直不觉得这件事会对她翼火蛇有什么伤害,帮会之争在她的角度低级得很,谁造赵长河的谣也与四象教无关,再扑朔迷离又关她何事呢?燕连平就算是叛徒,也没必要好端端的就对她翼火蛇出手,那不是没事找事吗?忽悠两天送走就完事了,能有啥事? 所以她甚至懒得动脑子,就看赵长河怎么表现。 但这一刻她发现自己还真可能有事。 本来没事,是被赵长河破案破出事来的,燕连平投向了王家之事当她的面败露,害怕被朱雀尊者知道了,当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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