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后,整个总裁办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周总不知道苏秘书离职了?” “都这么久了……” “听说连告别邮件都没发给他……”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郑子衿偷偷勾起嘴角。 别墅里,暮色渐沉。 周砚礼单膝跪在沙发前,掌心托着郑子衿的脚踝。 药膏的薄荷味在空气中弥漫,他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砚礼。” 郑子衿突然俯身,呼吸喷在他耳畔,“我们结婚好不好?” 周砚礼的手停顿了一秒。 落地窗外,最后一丝夕阳掠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好啊。” 他抬起头,笑得温柔,“等你脚好了,我们就去选戒指。” 郑子衿欣喜地凑近想吻他,却被他轻轻偏头避开。 “别闹。” 他指尖点在她唇上,“药还没涂完。” 接下来的几天里,郑子衿都像藤蔓般一直缠绕着他的生活。 她说想看极光,私人飞机十二小时后便降落在冰岛; 她说怀念童年吃过的糖糕,周砚礼派人把那位早已退休的老师傅请到别墅现做; 甚至凌晨三点她惊醒哭闹,他也会从跨国会议中抽身,搂着她哼歌直到天亮。 所有人都说,周砚礼疯了似的宠着这位新欢。 直到慈善晚宴那晚—— 郑子衿突然蜷缩在香槟塔旁,指甲深深掐进周砚礼的手臂: “砚礼...胃好痛...” 周砚礼下意识摸出手机,指尖自动滑到通讯录某个名字。 苏南衣的号码至今仍被他置顶,备注是简单的“姐姐”。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里,他突然想起某个雨夜。 苏南衣胃病发作,疼得跪在地毯上发抖,却还强撑着给他煮醒酒汤。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 哦,对了。 他摔了汤碗,因为郑子衿打来电话说睡不着。 “嘟——” 呼叫突然中断。 周砚礼盯着屏幕,不死心地重拨。 这次直接转入忙音。 第三次拨打时,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告: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周砚礼的指节捏得发白。 苏南衣居然... 拉黑了他?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周砚礼脸上,惨白如霜。 他不明白—— 明明送了珠宝,明明道了歉,明明...给了她台阶下。 苏南衣从来不会这样。 她总是安静的、妥帖的,像他书房里那盏永远不会失约的夜灯。 “周总...”工作人员战战兢兢递来热水,“您要的...” 周砚礼机械地接过,塞进郑子衿手里:“喝掉。” 郑子衿被他的语气吓到,水杯在掌心微微发颤:“砚礼,你...” “我有事。” 他转身时,袖口勾住了她的钻石手链,“啪”地一声,链子应声而断。 迈巴赫在夜色中疾驰。 周砚礼闯了三个红灯,轮胎在苏南衣公寓楼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电梯上升的十二秒里,他突然想起上次来这里的情景。 那天下着雨,苏南衣发着高烧给他送文件,他连门都没让她进。 “姐姐?” 敲门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苏南衣!” 声控灯明明灭灭,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对门的邻居被惊动,探出头来:“找苏小姐?她两个月前就搬走了啊。” 周砚礼的拳头重重砸在门板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疼。 但这种疼,比起胸腔里那股陌生的钝痛,简直微不足道。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周砚礼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第十三次听到机械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凭什么不接电话? 她怎么敢拉黑他? 她为什么连门都不开? 指节重重砸在门板上的闷响在空荡的走廊回荡,直到隔壁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穿着睡衣的年轻男人揉着眼睛:“大半夜的,吵什么?” 周砚礼缓缓转头,眼底翻涌的阴鸷让对方面色一僵,下意识后退半步。 “隔壁的住户。”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在哪?” “早搬走了啊。” 邻居被他的气势慑住,声音越来越小。 “半个月前吧...我亲眼看她拖着箱子走的...” 半个月前。 这个时间点像把尖刀捅进周砚礼太阳穴。 正是他亲手把认罪书推到苏南衣面前那天。 迈巴赫的引擎在凌晨街道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三个红灯被碾碎在车轮下,护栏擦着车身掠过,后视镜里保安惊慌的喊声转瞬即逝。 总裁办的玻璃门被踹开时,所有加班员工都惊跳起来。 周砚礼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工位。 那陈列柜般摆满未拆封的珠宝礼盒,防尘罩下连键盘倾斜的角度都和主人离开时一模一样。 “人呢?” 他抓起最近的主管衣领,腕表表带在对方脖子上勒出红痕,“我送的礼物为什么没人动?” 秘书抖着手递来平板:“周总...南衣姐的离职是您亲批的啊...” 审批系统页面在眼前炸开刺目的蓝光: 周砚礼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刺目的审批记录,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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